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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婚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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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很想要一样东西,你会为我想尽办法去拿到吗?”安娜突然问道。

    “合理范围内,是的。”

    安娜听到丈夫的答案,虽然是预料中的,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我告诉你,亚历克赛。”她靠近对方,几乎要贴着对方的嘴唇,细细地呼吸着,双眼凝视对方的蓝眼睛,努力用一种甜腻腻的语气玩笑说道,“下一次,如果你要得到一位女士的吻的话,最好把答案改一下。”

    “告诉我,你会拼尽一切为我拿到。”

    “勇士可以夺得公主的芳心,不是因为他有多英俊,而是因为他愿意为了对方拼尽一切的勇气。”

    然后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故意撅起嘴巴,在男人的下嘴唇轻轻地啃了一下。正待她要心满意足的放开时,男人却抬起左手搂住了她的腰。

    安娜的腰很细,感谢那些锻炼吧,她比刚来的时候更结实了点,连肤质都变得更好。那里还没有人光临过,但做丈夫的总是知道。

    卡列宁紧了紧手臂,他的右手抬起,从妻子耳侧的肌肤抚摸起,那里的肤质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被细细地抚弄后会十分敏感。

    在感受到对方皮肤上略微传来的颤栗感后,作丈夫的才把右手慢慢地往下滑动。最后停留在妻子的颈侧。

    他的拇指摩擦着妻子精巧的锁骨,虎口的位置细细地在柔嫩的肩膀处划过。

    这一过程中他什么都没说,而这样突兀的动作使得安娜也惊了一下,以至于除了让对方为所欲为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空气里是如此的安静,好像分子们都放缓了动作一样。

    马车粼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还有车轮滚动造成的晃动,但在男人的双眸中,安娜却觉得时光都好像是静止了一般。

    这一刻,她觉得连自己的生命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在那样的视线下,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正被对方细细的把玩着。

    “恩。”她轻轻地恩了一个音节出来,几乎是无意识的,却似乎没有打破什么。

    男人似乎没有被打扰到,他的视线依旧一丝不苟地在安娜颈侧的肌肤上欣赏着,良久,当安娜自己都感觉到热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卡列宁的声音。

    低沉,平静,却不容许反驳的。

    “我不会成为勇士,安娜,但你的吻也只能是我的。”

    安娜有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褐金色的头发在光影的折射下像是松树林里掉落在苔藓上的针刺一般,在脱落之后,被雨水浸润,重新蒸发完水汽之后,有一种别样的柔软。

    他应该是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的人,可他却真的这样做了。安娜知道的,她当然知道了。因为那双眼睛,从来都是喜欢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双眸,此刻,确是略微低垂着。

    纤长的睫毛掩映下,像是幽暗森林的灌木一般,挡住了主人所有的神情。

    这种话,如果是一个小孩子来说,通常是仰头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毫无畏惧地要求着。如果是一位成年人,若他个性顽强,则多半是带着某种强势的命令,若他个性温软,则多半是带着绅士般的请求。

    但这一切套用在卡列宁身上都不合适。

    他没有拘束,也没有脸红,语气平静,嗓音低沉,不够理直气壮却又带着某种占有欲。

    这本来是一个玩笑,安娜知道聪慧如卡列宁肯定也知道,但他就是这么说了。像是一种要求。

    卡列宁几乎从未对安娜要求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他的身份、地位,他拥有的一切,让他习惯称为施赠者,而不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那些与工作无关的,只为满足他私欲的东西。

    但在这个玩笑里面,他对安娜要求了。

    安娜习惯给予了。她不太幸运的人生开头,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一点,她习惯去付出,去给予。她本来应该习惯这些的了,直到她遇到了卡列宁。

    从结婚之后,她努力把自己有的都给予对方,但她心里知道,这些其实并不算什么。

    在这个时代,她的外表,她的财富,本来也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她永远没办法成为那种大女人,无法去改变这个时代,她能做到的从来都不是很多。而她有的,最珍贵的,也不过是全心全意的感情而已。

    她原来只是“给”而已,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卡列宁会和她“要”。

    这让她觉得,原来,她所拥有的,真的是如此珍贵的东西。被珍视,被看重,以至于,连卡列宁这样的男人都需要开口和她“要”。

    “你总是,”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有一点点雾蒙蒙的,“那么轻易地就让我感动了呀,亚历克塞。”她轻轻说道,像是词语匮乏一般,斟酌良久,还是找不到更好的替代词。

    安娜抬起双手,她捧着男人的脸颊,用上了她最珍视的目光。

    这一刻,十四岁的年龄在他们之间,就像是清晨叶面上的露水一样,泛着晶莹的光,好像是会阻碍阳光对叶面的照耀,但其实,只要时间足够,那些露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而已。总有一个时间点,他们会被叶面吸收,成为让叶子成长的养分,在某个季节里,嫩绿的茎叶上,还会颤颤巍巍地开出一朵小花,用来表示对阳光的感谢。

    “以前,我想,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是那么地普通,甚至有些卑微,小小的,又脆弱又无奈,好像风一吹,我就会失去方向。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会有点难过。但是现在,只要在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存在,我啊,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没那么重要了。”

    “亚历克塞,你是我的丈夫,你让我觉得如此幸福,所以你当然可以要求我只属于你,就像我也要求你永远属于我一样。”

    属于是一个归属词。

    安娜的生命里不缺少幸福和欢笑,但独独缺少了这个词。

    不管多么亲近,说到底,一个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毫无负担的要求另一个人属于自己,也唯有婚姻才有这样神圣的权利。

    你属于我,我属于你。平等却相溶,在岁月的兜兜转转中,衍生出越来越多的关于幸福的痕迹。

    而这些浪漫和感性的词汇不管再美好,通常也总是比不过一个在当时的,最轻柔的吻来得实在。

    就像是卡列宁,她的丈夫。

    安娜想:他用理性对待这个世界的法则和公正,他是冷静和严苛的,一般人通常在看到这一切后就会望而却步了,判断他是一个冷硬的人,而不敢再上前去轻轻地触碰他一下。其实,只要你那么做了,你就会发现,这个理性的男人内心保留着一块多么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春风吻过的草地,像是晴天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料峭严寒后高山上第一朵在积雪融化后探出头的花朵,有一点孤独,不是很美丽,却坚强,让看到的人会忍不住微笑起来。虽然少,却毕竟是没有预料到的景致,让人心生意外却又满含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给鱼君一个爱的么么哒,谢谢打赏!

    安德烈的受宠若惊小剧场

    小斑比刚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安德烈来度假

    安德烈:叫哥哥

    小斑比:咯咯

    安德烈:大喜,告诉所有人他会叫我哥哥了!

    安娜拉了拉卡列宁的袖子:小声要不要告诉他

    卡列宁:沉思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不会相信吧

    十分钟后,卡列宁抱着小斑比,在安德烈面前,指着一条柯基问

    卡列宁:这是什么?

    小斑比:吮吸了一下手指头,乖巧咯咯

    安德烈:

    卡列宁:他还学会说一句话之后见到什么都会这样喊的,所以我一般教会他喊爸爸之后就再教他喊哥哥,因为这个词他平时不怎么接触的到

    朋友的文:nppbn阴阳医综法证

第77章 haper77() 
当雨水下够了之后,初夏已经悄然逝去。夏日的暑气蒸腾着空气里的水分。

    小小的店铺里唯有安娜还有高曼先生。

    今天的事情有点儿不一样当安娜从外面进来时发现高曼先生没有在她惯常的位子上。他有些过分苍白的手指间里不是划粉的痕迹,而是一点点颜料。

    “介意我看看吗?”安娜问道。

    男人抬眼瞧了她一下,淡淡地开口道:“我记得我通知过您的今日没有教学。”

    “再没有您这么不负责任的老师了。”安娜笑道,不介意对方的冷淡。

    她提着裙摆走近对方,眼神落在画板上。

    厚重的颜料上容貌亮丽的女子静静地沉睡着,相貌苍老的男人正紧皱着眉心凝视着对方小小的窗外是春的声音一抹嫩黄色的迎春花悄然绽放着。

    少女安心的微笑和男人纠结的眉心形成了对比,屋内的灰暗又与窗外的明亮形成了对比一明一暗中让人不觉好奇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父女吗?”安娜问。

    “不。”黑发的男人否定了,略薄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一个答案“是死神。”

    安娜愣了一下。

    高曼先生盯着面前的花瓣,褐色的颜料在男人纠结蓬乱的头发上涂抹然后他抬眼看了安娜一下,笑道:“您不会是相信了吧?”

    “有那么点相信了。”安娜说她虽然是轻轻微笑着,心里却有些怅然地明白。

    高曼先生的动作停了一下,他绿色的眼睛里有一丝茫然像是有些犹豫是否该换一幅画,但没有很久又变得冷静和清明起来。那抿起的嘴角放松了下来,决定继续涂抹颜料,不过这一次,男人的动作变得更加和缓了起来。

    两个礼拜后,彼得堡那位天才型的裁缝师离开了。

    安娜在渡口前送别一个人。

    普罗霍夫先生抬起肌肉强健的手臂,他这会儿已经完全像是一个水手了。他的脸十分干净,同那些吹着口哨的船员们不太一样,但他的双眼间却和他们一样,总是藏着一缕大海的眼神。

    “您会回来的,对吗?”安娜右手压着帽子问道。

    普罗霍夫先生笑了起来,显得爽朗又无害。

    “是的,虽然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但有机会的话我会去拜访您和您的丈夫的。”

    最后,大个子的男人挥了挥手,桅杆在海风下晃动着,安娜也抬起手送别对方。

    一阵强风吹来,淡紫色的丝带松开了,帽子随着风的弧度飘舞了起来,安娜的声音在风中消散了,然后勾勾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迎着光线的原因,女子的眼睛只能微微眯起。尽管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安娜依旧想要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夏日辣的阳光下,渡口边,男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显得更为瘦削,却永远都不会单薄。

    浅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就像是这个夏天的味道一样。在汗流浃背的同事,也让人能够更加原汁原味的品味出这份只属于夏日的感觉。

    “真巧。”在卡列宁走到他身边,小心地为她戴上帽子之后,安娜说道。

    “我和你说过至少这个时间我可以过来的。”卡列宁说,好像是不能领会安娜的意思,但他变柔的视线却让安娜明白,他什么都知道。

    安娜挽着对方的手臂,她偏头,的阳光不再直直地照耀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尽管那些光线总想要偷溜过来,但做丈夫的总是足够高大的。那微微侧转的身子,最终,连毒辣的烈日也有些无奈了,只能不甘不愿地在男人的脸颊旁扑打着泄愤一样。

    她笑着,语气轻快地说道:“亚力克赛,从体面角度考虑,你是不是该再给我找一个店老板呢?”

    “我以为这些事你想自己解决。”

    “不行不行,我想要放松一段时间。”安娜说,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已经完全不介意那些事儿了。毕竟,他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要保障她的安全。在彼得堡,名声对女人来说重过一切。而名声的定义,很多时候又取决于你丈夫的声望和你自身的优秀。

    这很矛盾。就像是姑娘家如果有了太多的追求者,那对她的名声总是有损害的。而若是这个圈子里的妇人们有了这样的艳遇,则象征着你的魅力。

    安娜原先总想着,在这个时代,作为女性她在未出家之前就已经被别人打上了附属品的标签,当一个有钱的女人带着丰厚的假装嫁给另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时,她就又变成了这个男人的附属品。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平等,所以她想要让这份婚姻变得更加平等一些。

    她做了一个不太聪明的尝试,期间却没遇到太多的困难,而后才明白。与她自身无关,她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什么风雨的消息,不过是因为,有那么一个人都替她抵挡了。

    在这样的时代,身为男人的他总归是优秀的。他的身份决定了他的一切需要小心谨慎,不让他的同僚们或者政敌抓住任何把柄。这些事情,安娜本应该是最明白的,可她却忽略了。

    所以现在,她决定毫无保留的将信任交给对方。

    “我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亚历克赛。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而我又恰好遇到了你,我总会让你帮助我的。”她莞尔一笑,“而幸运的是,你就是我的丈夫,那我还省了一份丰厚的薪酬。”

    “上帝总是优待我的,不是吗?”

    卡列宁看了自己的妻子一会儿,然后说:“安娜,你别忘记一件事情。”

    “什么?”安娜高高兴兴地抬起头。

    “你的丈夫是彼得堡的官员,诚实地来说,还算位居高位,手握重权利。一般来说,在我面前提出请求的人总是需要支付一笔昂贵的费用的。有时候是金钱,有时候是别的。”

    安娜有些呆呆地看着卡列宁一本正经的样子。

    她几乎想要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钱袋子,但又想起了某些事,让她觉得有了底气。

    面对那双眼神平静的蓝眼睛,安娜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最终还是决定靠近对方,一边脸红一边小声说:“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啊?”

    “那,那也是你不要,又不是我不给。”她咕哝了一声。

    半响,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面前的男人脸上竟然有了可疑的红晕。

    卡列宁抬起手抵住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靠近了自己的妻子,道:“事实上,我之前并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完之后又有一点点局促地放开搭在安娜肩膀上的左手,向海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头重新看着自己的妻子。

    果然,对方脸上是一个脸红并且懊恼的神情。

    卡列宁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忍住。

    “那,”安娜抬头,忍住脸红,绷紧神情故意严肃地说道,“你到底要什么呢?”

    她看到卡列宁看向她,并且又抬起手,将她颊边的一缕发丝拂至耳后,然后才说:“安娜,一个月后的宴会上,我需要一套体面的衣服。”

    安娜听到这话有些惊讶,然后她笑了起来:“这可算不上要从我这里拿走的。”

    “说到这事儿,我必须再说一句话,我本来以为你不在乎这些。”

    “亚历克塞,你不喜欢改变。你喜欢严谨和有秩序,我那些小花招你并没有多喜欢不是吗?”

    “安娜,我喜欢它们。”卡列宁说道,“只是也许不一定要用在我身上。”

    “所以,又是为了我对吗?”

    “那场宴会很重要,我知道你已经开始在准备了。”安娜咬了下嘴唇,“我不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也许还是”

    “安娜。”卡列宁轻轻地打断自己的妻子,“我认为这是个妥当的安排。”

    “我相信你,并非你以为的不那么喜欢它们。”

    他又靠近自己的妻子,在她耳侧边低低地说道:“我是你的丈夫,既然你选择信任我,也就必须相信我的判断。无论是什么,安娜。”

    他离开的时候又在妻子的唇边吻了一下。

    安娜在卡列宁亲吻她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直到卡列宁退后一步,这才又恢复。她睁着眼看着对方,有点儿懵懵懂懂的,但没多久,眼神里就带了些骄傲的神情。就像是,她的丈夫是她最大的保护神一样,可靠又强大。

    “我相信你,亚历克塞。比起相信我自己还要多的信任着你。”她欢快地说道,眼神真挚,令这位彼得堡的高官先生又流露出了一丝柔软的微笑。

    事情永远不能急躁。尽管宴会十分重要,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安娜还有一件事必须去做,那就是去探望在军校的阿力克谢。

    她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那孩子了。

    在这所远近闻名的军校里面,第一条条例就是把学生和他们的父母暂时隔离一段时间。直到那些娇气包看清楚学校的名字。

    安娜在经过各种复杂的手续后终于见到了阿力克谢。

    少年的头发被剪得短短的,像是毛刺一样,完全露出他的脸庞。原先有些苍白的肤色,现在和周围的人依旧差了几个色度,但已经更接近一种健康的白色了。

    阿力克谢的嘴角处有几处起皮了,但他整个人的精神气看上去很好。穿着学校统一的制服,夏季里,也塞在高帮军鞋里面,有一种不属于少年人的强悍了。

    但他开口的时候,安娜知道,他依旧是那个看上去有些纤薄的孩子。

    “您过得好吗?”少年问道,淡色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的,亲爱的阿力克谢。”安娜笑着说道,她短促地拥抱了一下对方。她有注意一下四周,免得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毕竟,这个年纪的男孩儿总有些腼腆和羞涩。

    阿力克谢从安娜的眼神和动作中不难猜出她的想法。他本想要说他不介意,但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继续用微笑的视线看着面前的人。

    “我一切都好,安娜姑妈。”

    “我们也是。”安娜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捏了捏,“我觉得你好像站高了?”

    “是的,半英寸。”

    “这可不是一点。”安娜故意有些敬畏地说道,“没准你会比亚历克塞长得还高。”

    “我希望是这样。”阿力克谢轻柔地说道。

    “我想要给您还有卡列宁姑父写信,但我们不被允许这样做。”

    安娜微笑着说:“我知道。我之前有些担心,然后亚历克塞告诉我了。”她说完又靠近对方,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一样亲密地说,“这可有些不近人情了,但我不好在他面前抱怨。”

    “你姑父他对这种过度冷酷的教育倒是不认为有什么不对,这可不太好。”

    “这里是军校,和别的学院是不一样的,要求也自然严厉一些。”

    “我明白。”安娜笑了起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担心,但是阿力克谢,看到你真的能够适应下去,我才真的可以安心。”

    “若您也在这里,我相信您也不会抱怨的。”阿力克谢露出一个肯定的微笑。

    安娜眨了眨眼睛,她觉得自己被恭维了,但是,好吧,她觉得很高兴。

    “您想参观一下吗?”少年询问道。

    安娜点点头,然后看到阿力克谢向他伸出手臂,动作轻柔却有力。她笑了一下,轻轻地挽着这孩子的手臂。

    学校本来就位于郊区的地方,一点都比不上彼得堡市区的繁华。军校的整齐划一在一开始的惊叹之后,没多久就会变得乏味和枯燥起来。为此,安娜才更加需要确定阿力克谢是否真的适应良好。

    他们走到训练场地的时候,本来在打缒球的人看见了他们,喊了阿力克谢。

    安娜循声望去,只见穿着制服,额上不少汗水的少年跑了过来。

    双腿修长有力,眼皮也极深,深蓝色的眼睛像是玻璃球一样,脆生生的,天生就拥有某种明亮的光芒。

    是有段时间没见到的渥伦斯基。

    她知道渥伦斯基也去了这所军校,培特西提过,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碰到对方,而且,从渥伦斯基和阿力克谢有些亲昵的话语中,安娜捕捉到了一个事实这两个人关系不错。

    “日安,卡列宁夫人。”渥伦斯基虽然刚才在球场上时动作还有些粗俗,但面对女士时,自然又恢复了一丝文雅。有汗水划过他的眼角,但他却生生忍住了,没有去用袖子擦拭。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宴会中,口袋里永远装着帕子。

    “日安。”安娜点头回应道,然后看向阿力克谢,视线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游走,最后微微一笑,“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

    “亚历克塞是我的室友。”阿力克谢说。

    当亚历克塞这个名字从别人那里说出来后,特别是,被称呼的不是她的丈夫卡列宁,而是别人,安娜总觉得有些怪异。

    她在心里晃晃脑袋,又同阿力克谢说了几句话,然后有穿制服的人提醒她必须离开了。

    “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你,阿力克谢。”安娜说道,临走的时候替少年整了一下制服领子。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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