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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十一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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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面对姜湖时，严芷菡承认自己是心虚的，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要一看到这个阴郁的男人，严芷菡就心里发毛，好像他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似的，可是他们之前明明是不认识的，还是自打她搬到这里来，才注意到这个怪异的男子。
按照自己这些天来反复思考总结出来的推断，杀害严晓菲的凶手一定是在姜湖和江峰之间，这样才能解释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可是他们杀害严晓菲的理由呢？为什么严晓菲会在梦里恳求她来到这里？这一切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杨晓亮这会儿就见严芷菡心事重重，神情恍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就走过去轻轻打断她的沉思：“姐？！姐？！”
严芷菡猛然惊醒，就见杨晓亮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睛瞅着她，甚至还用手指在她眼前晃动，显然她刚才的走神已经不是一秒两秒钟的事了，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几十秒的光景，不然杨晓亮不会在她眼前伸出手指数数。
严芷菡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
“姐，你在想什么？”杨晓亮十分放心不下她。
严芷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些事情她还暂时不想全部告诉他，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纠葛她自己还没有捋清，就别让旁人跟着她烦恼了。
“我还是来帮你做饭吧！严宝也饿了。”严芷菡说着，拿起围裙穿上，顺手就接过了杨晓亮手中的活儿，“晓亮，你去跟卢宝玩吧。”
杨晓亮还想继续赖在厨房：“不是说好我来做饭给你和卢宝吃的吗？……”
“去吧，去跟严宝玩。”严芷菡将杨晓亮轻轻推出厨房，转身开始默默地做菜。
杨晓亮知道这会儿严芷菡是想自己呆着，心想自己也别自讨没趣了，于是故作欢快道：“好的，我去看看严宝在干啥。严宝——哥哥来陪你玩来了——”说着掉头就去卧室找严宝。
杨晓亮推开卧室的门，一眼看到严宝仍旧趴在画板上聚精会神地画画。杨晓亮迅速向厨房里看了一眼，见严芷菡正在专心做饭，没有注意到他们，于是轻轻关上卧室的门，走到严宝身边，探头看他的画——严宝还是在画刚才被严芷菡撕掉的那个女人像。
杨晓亮觉得奇怪，这严宝反反复复地画这个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的女人干什么，而且有时还画两个这样的女人，他想要表达什么呢。再说了，这画纸上两个女人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打扮穿着却是一样的，这幅画的构思真的是很奇特啊，难道是这孩子平时动画片看多了，脑子都乱了，想起什么就画，根本就不管它章法什么的。
杨晓亮想得头疼，索性不去浪费脑细胞了，他在严宝身边坐下，拿起一支铅笔，大言不惭道：“看哥哥给你画素描，保证让你过目不忘！”
杨晓亮也记不得那天给严宝画了多少张过目不忘的素描，总之严宝一张都没有看上眼，临了还把杨晓亮的大作给扔到垃圾桶里，害得他伤心了半天，要知道他可是美术专业毕业的，尽管没有如愿以偿去当画家，但是这丝毫不能影响他对画画艺术的热爱。
严芷菡来喊他们俩去吃饭的时候，杨晓亮还难掩一脸的沮丧。严芷菡奇怪地打量着他问：“怎么了？严宝欺负你了？”
杨晓亮哭笑不得，怎么说他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哪能让个半大小子给欺负了，当然，心里再不服气，嘴上却不能说出来，他只能曲线救国，这么说：“姐啊，看不出来严宝这孩子还挺有主心骨的，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他都不理你。”
严芷菡笑笑：“他就是那样的。有时他连我都不理，就坐在那里画啊画啊——尽画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杨晓亮本来想问严宝怎么喜欢画女人，而且还是穿着连衣裙高跟鞋的性感女人，但是一听严芷菡这么说，他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33、生死两茫茫（）
吃过饭后，杨晓亮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严芷菡忍不住问道：“你不会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吧？”
杨晓亮眨巴着眼睛说：“晚上我可以睡客厅的，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能离开的。”
严芷菡知道杨晓亮是好心，她也怀疑有可能存在一些目前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但是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总不能让这个大男孩天天跟他们娘俩朝夕相处吧。
“我说晓亮，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都只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不能太当真……”
杨晓亮忍不住打断她：“姐啊，不是道听途说，是真的啊！”
“真的？”严芷菡怀疑地看着他，“你们难道都亲眼看见——严晓菲的鬼魂了？”
杨晓亮沉重地点着头：“我不敢保证它就是严晓菲的鬼魂，但那的确不是人类啊！”
严芷菡沉默了，她相信此刻杨晓亮没有跟她开玩笑，也没有夸大事实，真相就是至少有一种异类终于肯露面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只要静下来捋一捋，就会发现故事链基本上完整了：先是给她托梦，让她主动搬到发生过命案的凶宅楼下，然后故意留下很多线索让她进入到1202，接着就让她发现了严晓菲和江峰的合影，最后就开始现身……难道接下来它就要开始惩治凶手了吗？可问题是凶手究竟是谁呢？只能说这个凶手是跟她有着亲密关系的人，严晓菲是想让她跟这个有亲密关系的人因此彻底一刀两断……
想到这，严芷菡笑了，这真是多此一举，她现在跟江峰已经是路人了，即使严晓菲不死，她也不会再跟这个人一起生活了。看来这严晓菲，生前就不是个理智的人，死后鬼魂也不灵光，尽干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与其这么费力地折腾她，不如直接去要了江峰的命算了。
杨晓亮看严芷菡这一会儿自顾自地搁那笑，还摇头，甚至还差点笑出声来，着实令他吃惊不小。难不成这会儿严芷菡中邪了？这楼上的鬼魂也太不讲究了吧？有这么瞎折腾人的吗？生前跟人家没有打过交道，死后还不让人家安宁，天天跑到人家梦里来兴风作浪，这也不叫装神弄鬼了，这就是光明正大地弄死你。
“我现在终于想通了——”严芷菡叹道，“这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是谁这么恶毒？我这就去找他算账！”杨晓亮挽着袖子作势欲动手。
严芷菡向大门望去，杨晓亮不解地跟着看过去，正要说话，严芷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起身慢慢走向大门，准备从门镜里看看外面的动静。
杨晓亮跟着走过来，并且先严芷菡一步走到门镜前，二话不说就往外瞅，一边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看看是谁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就见一个长发女人背对着大门站着……杨晓亮正纳闷呢，突然觉得这背影咋这么面熟，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正是那个诡异的白色鬼影……
杨晓亮险些一口老血喷出，他回头看着严芷菡，眼里几乎是噙着热泪。
严芷菡吓坏了，杨晓亮这是怎么了，他从门镜里看到了什么？难道真的是严晓菲的鬼魂？严芷菡这会儿也觉得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虽说是自己口口声声自称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可这若是亲眼看见这令人毛骨悚然的现象，人还是没有底气的。
杨晓亮深吸一口气，转脸对严芷菡说：“姐，你放心，凡事有我呢！只要这女鬼给我一份薄面，它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严芷菡虽然说此刻胆战心惊，但听到杨晓亮这句话还是忍不住批评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吹牛！它凭什么给你一份薄面啊？这鬼还给你讲什么道理吗？分分钟就能吃掉你的事，它还有功夫跟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不是鬼傻，是人蠢啊！”
面对严芷菡的批评，杨晓亮是心服口服。他一厢情愿地跟这女鬼姐姐套近乎，这是犯了投机主义的错误，若不是严芷菡及时拉住他，给他当头一棒，估计这会儿他已经成了严晓菲鬼魂的马前卒。
杨晓亮想也不想就把大门从里面给锁上了，一边回头准备找家具挡在大门上。
严芷菡是哭笑不得，这杨晓亮还以为那门外站着的是个必须要开门或者撞门才能进来的人啊，若那真是个鬼，那还用敲门还用等他们开门吗，虚晃一枪，人家就进来了。
严芷菡正想制止杨晓亮搬茶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姜湖的声音，当然他不是在跟他们说话，他似乎是在跟那个敲门的神秘女人说话。
杨晓亮立刻冲过去，把眼睛贴在门镜上看，刚才那个鬼影居然不见了，只有姜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
杨晓亮一脸狐疑道：“这家伙在搞什么鬼？居然没有被女鬼给吃了，反而把女鬼给撵走了。看不出来他还挺厉害的嘛！”
严芷菡一听女鬼不见了，立刻把杨晓亮给推开，自己趴在门镜上看外面，果然只有姜湖在外面。
严芷菡和杨晓亮对视了一眼，杨晓亮小声问道：“姐，怎么做？让不让这个家伙进门？有可能他跟那女鬼是一伙的呢！”
严芷菡此刻也是内心复杂，且先不论那女鬼是真是假，单是姜湖这个人就够她头疼的了，尽管她现在认为江峰的嫌疑要远远大于门外的这个怪异男人，但是出于私心——毕竟江峰是严宝的父亲，她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峰因为严晓菲之死而锒铛入狱，而最好的替代者就是这个姜湖，只有千方百计把他给定性为杀害严晓菲的真凶，这样江峰才能够脱身。
想到这，严芷菡不动声色地对杨晓亮说：“咱们只有找到他跟严晓菲之死有关的证据，那么无论是鬼还是人，大家就都解脱了。”
杨晓亮心领神会，他冲严芷菡做了个OK的手势，小声道：“姐，你就等好吧，我一定把这小子的罪证给找着。这门咱今天就不给他开，他要是敢破门而入，咱就直接报警，除非他能够让那个女鬼给他办事，弄死咱。不然，咱就跟他死磕！”
34、人鬼殊途（）
严芷菡暗喜，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她说：“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其实这个姜湖曾经威胁过我，我一直都很怀疑他和严晓菲之间的关系，现在都让我猜对了，他肯定跟严晓菲有过恋爱关系，不然他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要找个替罪羊来祭奠死去的严晓菲。”
杨晓亮听得目瞪口呆，恨不得这就冲出去，跟姜湖厮打在一起，拼个你死我活的。这还了得，这家伙居然城府这么深，这不正是应验了严芷菡曾经说的有人要借刀杀人吗，没想到这个想借刀杀人的阴险家伙居然就是姜湖。
杨晓亮正想跳着脚高声叫骂，忽然想起门外的这个家伙弄不好阴阳两道都有路，想了想，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于是拉着严芷菡走进卧室，轻声说道：“咱不跟他硬拼，咱有的是时间，咱熬死他，他不就想让咱自己吓自己，先乱了阵脚吗？哎，咱偏不上他的当！”
严芷菡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对杨晓亮这番话的默允和赞许。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欺骗和利用这个单纯的年轻人，她想日后即使杨晓亮知道真相了也会谅解她的，毕竟在整件事情里，杨晓亮最关心的不是到底是谁杀害了严晓菲，而是严芷菡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伤害，这才是杨晓亮最关心的事情，其他那些人鬼情未了啥的，真的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但是眼下最棘手的就是到底怎么才能够抓到姜湖的小尾巴，管他到底是不是真凶，只要把他给治改了，他就会学乖，哪来的回哪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然后他帮严芷菡把这套房子给卖掉，再帮她找套风水好的房子，这样天下就太平了，大家都笑呵呵地过日子，严晓菲的鬼魂也抓紧去轮回，别再不属于它的人世间瞎溜达了，无论是哪个空间，时间都不能浪费啊。
杨晓亮想到这就一阵小激动，恨不得这就去付诸于行动，赶紧把定下的小目标一个一个地实现。
而此时的严芷菡心里明白，这只是她一厢情愿地安排，门外的姜湖可不是任她捏的软柿子，这个人心思缜密，目的明确，就是想来找她的麻烦，这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眼下先要做的就是孤立姜湖，只有让他自己先乱了阵脚，她才能够伺机出手，一招将他制服。
严芷菡和杨晓亮坚持不开门，姜湖果然很快就离开了，他心里也明白这是严芷菡的反间计，那个房产中介就是个跟屁虫，没有什么主见的，他做的所有事情目的性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讨严芷菡的欢心，这样的队友不要也罢，即使他肯跟着他站队，那也是猪队友。
但是这件事情可不能轻易罢手。那天在1202，他已经给了严芷菡一个下马威，不过这些天看对方的表现可不是令人喜悦的，相反还是让人忧心忡忡的。严芷菡分明就是借此向他亮明底牌——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今天便利店老板出事，他是专程到一楼大厅去找严芷菡的，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甚至还对他反唇相讥。当时，严芷菡是这么对他说的：你不要以为我这就怕你了，我知道你的用意，不过我想你可能有些太自负了，我想知道严晓菲的死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处处都要受你钳制，也许你我的目的都是不可告人的，但是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输家是谁，谁也不见得比谁高贵。
严芷菡说最后一句话时，姜湖就格外留意她的表情，那是一种无法描绘且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相信这个女人绝没有她外表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甚至她是深不可测的。他之所以盯上她是因为自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来到了，不是不报时辰未到，现在正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的。
当然，这严晓菲的鬼魂真真假假地在这个公寓里出现，确实不是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情。老实说，姜湖最起码是个人类，至少目前他得站在人类的角度上看问题，而且以他和严晓菲之间曾经的亲密关系，他还是不能容忍这种事情肆无忌惮地出现的。尤其是他现在根本就不确定那个所谓的女鬼就是严晓菲的鬼魂。虽然他也亲眼目睹了这女鬼神出鬼没的精彩绝伦地表现，但是他还是暂时无法把它跟严晓菲联系到一起，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严晓菲是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孩子，即使她从十一层楼上跳下去，那一刻她的脸还是美丽无损的，仅仅是有些忧伤，她就那么忧伤地睡去了……
可是这些天来突然出现的凄厉的女鬼着实把姜湖心中对严晓菲的美好印象都给终结了，原来一个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一切都会改变，就连容颜都会不保，那么他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何意义？已经死去的人不会再感谢他一分一毫，只会一怒之下六亲不认，说不定想吃人的时候连他都会被牵连。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人鬼殊途，终是要各走各的路。
姜湖想到此处就禁不住开始伤感起来，转身离开11层走廊，缓步上楼时，连脚步都是沉重拖沓的。刚刚他下楼来的时候，那个鬼影正立在1102的门前，他正想上前去跟它打个招呼，没想到对方很是不给面子，长发一甩，人就不见了，他当时就想，假使那就是严晓菲的鬼魂，它怎么可能对他视而不见。
严晓菲生前曾经爱过他恨过他，然后抛弃他，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这些他都可以原谅。他唯独不能释怀的就是为什么她死后还是对他这么冷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此生不相见，死后也两茫茫吗？
杨晓亮本来想留下来陪伴严芷菡母子的，但是经不住严芷菡苦口婆心地开导和劝解，他还是起身离开了。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有事一定要第一个通知他，他随叫随到。严芷菡则向他保证一定不会让他担心的，有事一定会找他。
35、二人较量（）
杨晓亮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从电梯里出来，他还是不放心，见保安大哥正坐在电脑前看监控，于是径直走向他。
保安一看见他还没有走，就问道：“你还真打算搁这里扎根落户了？你也不怕你那女鬼姐姐无聊了找你解闷！”
杨晓亮懒得跟他插科打诨，一脸严肃道：“现在这公寓里，那个1201的姜湖比这女鬼还棘手。”
保安深有同感地点着头：“弟弟，这点咱俩算是不谋而合了。自打那家伙搬到这里来，这里就开始闹鬼了，本来吧，那个1202的女人跳楼后，警察就把1202给封了，十一层和十二层的住户几乎都搬走了，按理说这个公寓里也没有啥可折腾了，可是那家伙搬来后，这个公寓里就开始出现怪事，也就是大家说的闹鬼。就连我在监控里都看见过他和一个酷似1202住户的女子在一起，所以我说弄不好这公寓里发生的这些怪事都跟他有关——”说着他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我怀疑便利店老板之死也跟他有关！”
杨晓亮一拍大腿：“哎呀，哥哥，你可真是说到我的心坎子里去了！打我第一眼看见他我就对他没有好印象，要不是芷菡姐拦着我，我早就去派出所检举揭发他了。这事不能拖，我得抓紧去办。”说着，他就要往大门外冲。
保安赶紧起身，忙不迭地绕过去抓住他：“我说你这脑袋瓜子还真是摆设是吧？你检举揭发人家，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人家回头反咬你一口，你这就是诬陷。你这倒好，没检举揭发立功，倒是把自己给折腾进去了。”
杨晓亮一想是这个理儿，可是自己心不甘啊，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搁这里兴风作浪颠倒是非黑白吧。
保安叹道：“我说弟弟，咱现在还是想想先怎么对付那个女鬼吧？估计这事儿警察是帮不了忙的，咱得靠自己。你说我今晚这夜班怎么值啊？我总不能不打个盹吧？要是趁我打盹那点功夫，那女鬼溜进来把我给吃了怎么办？我这还上有老下有小的，这壮志未酬就先被鬼给吃了，不值当啊！”
杨晓亮一想这眼下保安大哥的事情比哪个都重要，毕竟他晚上一个人要在这里值夜班，这四通八达的大厅，那女鬼不用躲藏隐匿，大摇大摆就进来了。
“哥哥，不行咱去整个桃木剑挂在这里避避邪！”
保安一听这是个好主意，但一想这毕竟是个公共场合，整一把桃木剑挂在这里，估计得有住户要举报他们物业搞封建迷信。这不是个上策，还得从自身的防护上下手。保安手托着下巴，琢磨了一阵，说道：“我得弄一护身符贴身戴，谅那女鬼吃我之前也得三思一下！”
“这个主意不错！”杨晓亮拍手称快，“得找个大师开过光的护身符，这样辟邪镇鬼的效果更好！”
保安二话不说就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递给杨晓亮：“弟弟，我这走不开，你帮哥哥我赶紧去花鸟市场上给我淘一个护身符来，务必今晚得让我戴上，不然你哥我凶多吉少，弄不好明早就跟那便利店的老王一样被人抬出去了……”
杨晓亮听得毛骨悚然，一脸骇极之色：“不必说得这么严重吧？其实我看女鬼姐姐还是心有善意的，不然我在电梯被困那会儿，它就可以吃了我的……”
“你这小子真是中了那女鬼的邪了！”保安摇头叹道，“求人不如求己，还是我自己去淘吧！你这小子还是去跟你的女鬼姐姐亲热吧！”说着保安掏出对讲机跟队长请假。
杨晓亮这会儿肯定不会去跟那个女鬼亲热，但是他现在必须也得去整一个辟邪的东西放在严芷菡家里，不行就挂在她家大门上，看那女鬼还敢去骚扰她不。
想到这，杨晓亮马不停蹄地赶去买桃木剑，必须在天黑前挂在严芷菡的大门上，这么想着，人就跟一阵风似地眨眼间就穿越出去了。
姜湖从十二层走下来，准备坐电梯去楼下买点东西吃，忽然看见严芷菡的大门上突然多出了一把桃木剑和一副照妖镜，吓得他一哆嗦，险些脚下一空，从四层台阶上滑下来。
以他对严芷菡的了解，这个自恃清高目空一切的女人是绝不会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一定是那个房产中介干的。姜湖想着就一阵牙疼，那个黄毛小子怎么看都不顺眼，一张桃花脸，除了会骗女孩子，还会干啥？可问题是这小子是大小通吃，严芷菡的儿子都那么大了，这个年纪的熟女，这小子居然还在费心思讨好，这不是花痴是啥？
姜湖现在是一心想要找到真凶祭奠严晓菲，所以他也懒得去跟杨晓亮较劲，若按他以前的脾气，杨晓亮处处坏他的事，他不出手则已，只要一出手，杨晓亮非死即伤。
姜湖在严芷菡的门前打量了一会儿，正准备敲门问个明白，突然身后的电梯门开了，一个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径直走到1202的门前。
姜湖瞬时僵住了，几乎失态般地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男人注意到他，迅速打量他一番，瞬时也是脸色大变，两个男人就这么站在严芷菡的大门外怒目相视。
突然，屋子里传来严芷菡呵斥严宝的声音，两个男人这才各自移开目光，姜湖心有不甘地瞥视着对方，男子则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径直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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