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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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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愿我阿晴永世安然!一切故事皆源于战神兄长对妹妹的爱护。本文双线,一二四五卷为现在时,看陈家兄弟,江东霸王,鲜卑王子如何抱得美人归!三卷为前传,揭秘云氏一家,凤凰兄弟缘何而来!前传感情发展迅猛如野狗跑,现在时嘛,时而如蜗牛爬,时而如野马狂奔,不过,少不了劲爆。言情线为主,没有宅斗,没有宫斗,男神多多,后期还有一对小活宝。狗血小白文,别较真,陈晴就是这样贪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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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陈家生女() 
大周末年,昭帝昏庸,奸逆当道,外戚乱政。昭帝崩,长子即位,年号永长。永长三年,贼子萧定弑君自立为帝,太后携幼子逃离国都金城。清明太守陈雍迎皇子于锦都登基,是为周宏帝,定年号长安。

    永长二年晚秋,秋雨绵绵已下了五日,清明太守小妾生孩子也生了五日。

    对于不得宠的小妾,太守大夫人并未在意,只寻了个稳婆让其日夜守着。

    大抵大户人家的后院都一样,争宠不休。夫人入府近二十载,无所出,认了妾室子女为子女。

    二夫人伶人出生,温柔美丽善解人意,甚的太守欢喜,育有八岁二公子钰,五岁三公子章,三岁四公子辰,十小姐。可惜三个月大的十小姐就在两天前没了。

    不过,三子傍身,不愁将来,何况荣宠不断呢,二夫人伤心了两日就想开了。

    听闻小妾秋意生了五日还未生出,二夫人收拾好心情准备去探望她。

    秋意名美人更美,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很是迷人,是诗书人家的女儿。本来很得宠,但因为一些原因,她迫不得已的失宠了!

    二夫人撑着伞来到府内最偏僻的一处院落,敲门。

    “秋娘子,我是二夫人。”

    半晌,房门开启。

    二夫人进去径直走到榻前,关怀的问道:“怎么样,再努力努力,就能出来了,头胎都这样,以后可就容易了。”

    床上的人脸色发白,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额前。

    二夫人坐到榻侧,轻柔的将其湿发抚至耳旁。

    秋意抬眼,眼神涣散,全然没了当初的灵动。

    二夫人侧脸问榻侧的稳婆:“娘子到底什么情况,这都已经五日了。”

    稳婆慌张跺脚道:“我当稳婆三十年,娘子这种情况确实很少见,但也碰到过生了七日才生出来的。现下,只能再用些老参给娘子提气,好让她有力气生。”

    二夫人摸着秋意高耸的肚子,想起三个月前女儿也在肚子里等着出来,顿时,心痛不已。不过,她忍住了悲痛,体贴的安慰道:“莫担心,我去安排。听闻大人此役大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想必这两日就能到了。”

    夫人回去立马找出当初生女儿时用剩下的老参,并吩咐侍女送去。

    老三正趴在案上翻着一册书,她走过去抱起小人道:“辰儿,想不想妹妹。”

    “不想。”小人儿奶声奶气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呢。”

    小人儿紧抿着粉色小唇,不回答。

    二夫人亲亲小人的脸颊,摸摸小人的头,眼里闪出了泪花。

    傍晚,太守回城。

    是夜,他留宿二夫人处,二夫人向其提了秋意的事。

    太守陈雍不惑之年,额阔,美须眉,一双丹凤眼炯炯,伫立于窗前,放眼窗外漆黑一片。夫妇无语,唯有雨打木叶沙沙声,雨敲房顶咚咚声,雨落地面积水滴答声。

    良久,他转身,吩咐道:“夜深了,你睡吧。”

    陈家有传统,好听点讲博爱,难听点就叫好色滥情,陈雍也坚定不移矢志不渝的继承了这一光荣传统。

    继任太守前,为求表现,夫人也就几个。十年前自继任太守以来,他开始放飞自我,但凡看上眼的,管她是闺阁待嫁女,或是已婚嫁,哪怕是携儿带女的,陈雍都要收入府中。于是乎,太守的后院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这位秋意便是其中一位。

    去年秋,陈雍领兵攻打浏阳,破城后,于浏阳郡守府内看到秋意。这一见,惊为天人,所有形容女子美貌的词都能用在她身上。尤其那双明亮水灵的桃花眼,他才知道真有勾魂摄魄的人儿。于是,陈雍当场就醉了,直接扛着秋意走了。

    乱世的人,命如草芥,乱世女子,身不由己。

    秋意芳龄十九,原是某侍郎的小女,曾经是锦衣玉食的官家女。然天有不测风云,宫廷变故中,其爹下马,全家被流放至浏阳,后被浏阳郡守强抢做了小妾。没多久,陈雍打来了,又被陈雍抢去当他的小妾。

    刚开始几个月,秋意很得宠。陈雍全心全意对她,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切身感受到了他的爱。为生活的同时,她也渐渐对他敞开了心扉。陈雍虽是枭雄,却也是当世文豪,而秋意既懂诗词歌赋,又会作画弹琴,如此一来,两人可谓趣味相投更加情投意合了。

    但好景不长,陈雍这人好迷信,府上养了几个神棍。

    有次,神棍们推卦得出太守近来被妖孽缠身,危害生命,极其凶险,并且神秘兮兮的提醒主公要尽快处理掉妖孽。

    陈雍思来想去想不出此妖孽是谁,于是问道:“究竟何人。”

    神棍们一致答道:“女,桃花。”

    女,桃花,府内与桃花沾边的女子。

    于是遣退府内所有名带桃花,生在三月桃花盛开时节,来自与桃花相关地方的所有女子。

    神棍们再推卦,道:“危机犹在。”

    陈雍不解。

    神棍们提醒道:“长的像桃花也算。”

    于是府内再一次大清扫。

    之后,再次推卦。

    卦象结果不甚乐观。

    神棍们别有所指:“桃花眼也算。”

    桃花眼,府内唯一一双醇正惊人的桃花眼就长在秋意脸上。

    哪怕再宠爱,为了这卦语,陈雍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想必情深似海,最终,他还是折中将其安置在府中最角落的小院中,从此不见不闻。

    自此,付了真心的如花女子望月伤哉,对花悲哉,看雨哀哉,呜呼哀哉。

    后来听闻她有孕,陈雍甚是喜悦,然喜悦越甚,忧伤也越甚。

    风潇潇,雨滂沱,廊檐下的陈雍如雕像矗立,不进一步,不退一步。

    摇曳的灯火打在脸上,忽明忽暗,印出一张带着些许期盼,些许爱慕,些许悲凉,些许陶醉,些许哀愁,些许欣慰的染着沧桑却精神的中年男子硬朗的脸。

    如此一夜。

    鸡鸣,酣畅淋漓了六日的淫雨,终于在第七日鸡鸣时止住。

    陈雍注视着斜对面房间的动静,似乎可能也许要生了,仿若少年时第一次会女郎的动魄惊心,又如刚得子时的欣喜若狂,也似刚上战场面对千军万马时的汹涌澎湃。心中情绪千千万,陈雍笑了,真是人老心未老。

    旭日东升。

    空中掠过几只小鸟,传来几声叽喳。

    陈雍抬头望天。

    云散,透出晴空万里。

    空中飞鸟盘旋不散,鸟叫声不绝,叽喳,喈喈,咕咕,啾啾,呕哑,喃,呱呱,甲甲,布谷此起彼伏。

    二夫人进院便见陈雍愁容满面的仰望飞鸟,心中微叹,大人对秋意用情至深。她姗步近前行礼道:“大人请宽心,连日大雨,今日放晴,百鸟盘旋,是吉兆,秋娘子生产定能母子平安。”

    陈雍回头看着余氏,点头吩咐:“有劳你进去代我问候。”

    府里的神棍们看着头顶大大小小五彩斑斓的各路飞鸟,一致认同天有异象,于是奇门,六壬,六爻,梅花起了个变。结果统一,天下将有极贵妇人出生。

    神棍们面面相觑,心领神会,听闻太守小妾已生了六日,不知生否?生女否?

    一串清亮的婴儿啼哭声犹如雷声乍响,直击陈雍三魂。他疾步走向秋意门外,隐约听到里面的呼喊,莫名的心一沉,人一顿,推门而入,直冲床榻。

    满室血腥弥漫!

    两耳嗡嗡,全然听不清大家言语。他坐在榻侧,用布满茧的手轻轻抚过秋意比纸白的脸,轻轻将几缕湿法摸到耳后,轻轻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再掖了掖。然后,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醒来抱着他的臂膀轻喃一声:“大人。”

    二夫人抱着孩子过来:“是位小姐,与秋娘子一般美。”

    陈雍接过孩子,怀里的小人儿小脸红彤彤,眼珠乌黑发亮,吧嗒两下小嘴,晃了晃小手,又眨了眨眼,最后伸出两手,小嘴同时含住两只小拇指,贪心的小人儿。

    陈雍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这是五公子,陈晴。晴儿以后就由你抚养。”

    刚失一女的二夫人听到陈雍的安排甚是惊喜,叩首谢恩时想提醒他这是位小姐,却听到陈雍已经下令:“谁胆敢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定杀他全家。”

    虽说这样的命令已然令人毛骨悚然,但现实是,除了陈雍陈晴二夫人三人,其余众人都未活到落日西沉。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如今大周,外敌入侵,内乱不休,狼烟四起,短兵相接,白骨露野。

    陈晴由百禽簇拥而来,借死亡而生于乱世,出生半日因其亡者达八人,注定此生血雨腥风。

第2章 幼年承诺() 
长安三年初冬,锦都。

    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也比往年凶,洋洋洒洒了两天,铺天盖地的白茫茫一片。此时,鹅毛大雪依然如筛糠般纷纷下落。

    丞相府内,廊檐之下,昂首挺立着一个扎着总角的小小人儿。

    小人儿着湖蓝锦袍,外披一件雪白裘衣,正目光灼灼的盯着院内一树肆意绽放却被压在积雪下的红梅。这露出星点的鲜红,在这银装素裹的天地里犹显得璀璨夺目。

    而更夺目的是这小人儿的容颜,小脸雪白粉嫩,小嘴似这盛开的红梅鲜艳欲滴,尤其她的桃花眼,亮晶晶,水汪汪,目光清澈,仿若能洗涤尘埃,荡涤心灵。

    小人儿微微眯眼,走向院内,雪花亲吻她的发,脸,鼻子,如斯亲密。

    她来到墙角处,挑了一根最细的竹竿,用衣袖拂去积雪,再费力抓起,拖着来到红梅树下,抬头打量,调整位置,竖起竹竿。竹竿顶部刚好够到红梅侧枝。

    小人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随即,扶着竹竿摇啊摇。

    侧枝上的积雪散落,落了小人满脸。小人摸了一把脸,继续摇啊摇,不亦乐乎。

    此时,一个稍高的粉雕玉琢衣着华丽的幼童走进院落。

    他立在廊下,看着在雪地里摇竹竿的小人,语重心长的道:“五弟,天寒,雪渗骨,汝在雪里耍玩甚。速回。”

    稚嫩的童音,说着老气横秋的话,除了他还能是谁!

    小人儿头也不回,边摇边道:“四哥啊,你不要文绉绉的了,小弟听不懂哩。”

    旋即,暂停工作,扶着竹竿,回过头,笑眯眯道:“四哥,再等等,等我把树上的积雪都摇下来,你就可以看到好漂亮好漂亮的小红花了。”音落,小人儿又兴奋的仰头继续工作。

    廊下的小人抬头看向树上渐露的红梅,笑道:“此花乃红梅,风雪林中筑此身,不与桃李争芳尘。”

    “听不懂哩。”

    “梅花,这种是红梅,另外也有白色的,粉色的,紫色的,品种繁多,形态各异。梅花盛开在冰天雪地里,这季节独梅花盛开。”

    小人转过头,朝着四哥狡黠道:“这样说话多好,那样说话像个老学究,小小孩童偏偏要当老翁,下次再这样说话,我就不理你啦。我要梅花,四哥来和我一起摇。”

    四哥摇头:“惜花之人不摘花。”

    “阿晴,你在玩什么,要花吗,三哥帮你。”活泼男童跑到小人身边,利索的举起小人手中竹竿朝着梅枝用力打去。

    一杆挥下,枝桠猛颤,积雪与梅花齐飞,笑语共掌声回荡。

    雪花飘舞,红梅飞舞,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抚掌跳跃欢呼,活泼男童挥舞竹竿敲打枝杆,如诗般优美,如画般静逸。

    院内欢呼,廊下叹息。

    此时廊下又来了一个人,这是一位偏偏俊雅少年。

    此少年已有成年女子般高,他的唇弧度美妙,似笑非笑,鼻梁高挺,两颊冻得微微发红,犹如涂了胭脂,一双双凤眼神光逼人。虽未成年,然风姿不可小觑,想必长大后,定要迷倒不少女子。

    他牵起旁边小人的手,温和道:“四弟,我们也去看看。”

    院内小人儿看到少年过来,打开双臂,奔跑欢呼:“二哥”。

    少年看到飞奔过来的小人,精致如画的眉眼之间笑意浓浓,俯身抱起她,温柔道:“晴儿要梅花吧,二哥抱你去摘。”

    少年抱着小人走到树下,双手撑着小人腋下将其高举过头顶。

    小人儿边折着花枝,边乐滋滋的指挥着身下的少年,前面点,后面点,左边点。。直至小手握不过来才道够了。

    少年将小人抱进怀内,目光柔和的望着她,问道:“晴儿摘这么多花打算送谁呢。”

    小人儿眨眨眼,一派天真的道:“三哥帮我打雪一枝,四哥爱花一枝,二哥抱我两枝,爹爹大丈夫不能要花,送娘六枝。”

    “为什么送娘六枝呢?”

    “我们兄弟四人加上爹爹娘就是六啊。”小人一边说着一边数着手上的梅枝。豁然的,蹙起小秀眉,嘀咕着:“咦,不够,我自己还没有。”

    少年温柔道:“二哥的两枝送你,够了吗。”

    “我也送你,堂堂大丈夫拿花像个娘娘腔。”一旁的活泼男童昂首朗声道。

    “五弟既然欢喜,吾亦不夺人所爱,汝暂且自留吧。”小人的四哥望向满树红梅,又道:“吾欣赏欣赏足矣。”

    少年低头看了眼在欣赏红梅的小弟,笑道:“回去吧,爹今日回来,要检查你们功课的。”

    语毕,活泼男童愁眉苦脸,赏梅小弟自信满满,小人儿悠然自得。

    小人左手搭着少年的肩膀,右手紧紧握着十枝红梅,小手几近撑爆。少年修长如玉的手握住小人的手:“我们一起拿。”

    淡淡花香混合淡淡小人香,温馨美好。

    少年抱着小人儿,领着两个毛头小孩消失在长廊转角处。

    雪止。

    少年乃二公子钰,活泼男童为三公子章,赏梅小弟是四公子辰,小人儿既五公子晴,四个美郎君。

    长安元年的一场战役,大公子随父参战。话说战事激烈,本已大获全胜,奈何兵不厌诈,敌军诈降,引君入瓮,千钧一发之际,大公子将自己战马让给丞相。因此,丞相得救,而大公子却死于铁蹄之下,死的面目全非,正是忠孝两全,赢得褒奖一片。

    然于大夫人而言,大公子之死犹如晴天霹雳。她一时想不开回娘家,后来丞相亲自请了几次未果,知其去意已决,于是和离。及此,扶了二夫人为正室夫人,其所出的三位公子及抚养的五公子都成了丞相的嫡出公子。

    自陈雍任丞相以来,军国大事应接不暇,几乎看不到人影。

    但不管多忙,他对儿子们的教学却从不懈怠,常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虽也聘任了先生,但总突击检查。在此高压政策下,陈钰十一岁就已经熟读五经四部;陈辰虽只六岁,却已是个合格的书呆子,手不释卷;只是陈章不喜读书,立志要当将军,嚷嚷着百无一用是书生;陈晴不挑食,却挑书,认为诗词歌赋无趣,史记的故事如数家珍,扬言读史使人明智。

    丞相龙马精神,府内人丁兴旺,如今公子排序到了十一,小姐排序到了十五,各式姬妾十三四。夫人有手段,安排处置后院众人服服帖帖相安无事,一派祥和景象,确保丞相一心扑向事业,绝无后顾之忧。

    大户人家,平日里,众人用餐都在各自院落,

    自然四位公子都在夫人处用餐。一家六口人,设三席,两人一席。

    是夜,陈章又为未能与陈晴同席而喋喋不休。

    夫人笑问道:“章儿,为何总想与晴儿同席呢?”

    陈章看着母亲,眼珠咕噜转了一圈,考虑着如何回答。

    那厢陈晴脆生生道:“晴儿吃的少。”

    话音刚落,身旁的陈钰体贴的夹了块兔子肉放在她碗中。

    “才不是呢。”陈章看向陈晴,趾高气扬。

    夫人和蔼的看着陈章,再问:“那是为何?”

    陈章看了眼夫人,眼神闪烁,又低头看着案上的食盆,拿着筷子在盆里搅动。

    陈辰看着被陈章翻江倒海的食盆,淡淡道:“大概五弟人有清香。”

    此言出,陈章立时暴怒:“修的胡言,我只觉得阿晴好玩,不像你书呆子,无趣。”

    夫人放下筷子,端坐道:“母亲希望你们兄弟和睦,我与你们父亲终将老去,你们相互扶持同心协力,如此,方能发挥我们陈家最大的力量,如此,无论将来陈家有怎样的敌人,你们总归有最大的力量可以抗衡。”

    夫人凤眸环视下方正襟危坐虚心听教的四子,再道:“就如当前大周,内部群雄割据,外部鲜卑乌桓入侵,何故?”看着四子沉默不语,点名目若星辰闪亮的陈晴:“晴儿,你来回答。”

    陈晴略一思索,朗声道:“大周好比我们陈家,群雄就是我们兄弟几人。由于我们不和睦,所以力量分散,以致敌人有机可乘。只是孩儿不明白,为何敌人入侵,大家还不能一致对外。孩儿认为,外敌当前,恩怨利益都可先搁下。同时,孩儿也认为,陈家有强大的父亲,陈家才会凝聚出最大力量,陈家也会越发强大;大周没有强大的皇帝,所以群雄割据,战乱不止。”

    一番话,人不同,理解不同。

    夫人想着丞相当初怎么将这小玉人当男子养,现在想来,四岁孩童口齿伶俐,思维活跃,见解独到,胸怀广阔,若是男子,日后定能有所作为。

    陈钰想着倒数第二句话,如果父亲不在了,我要如何凝聚陈家,让陈家更强大。

    陈章想着陈家要凝聚,皇帝不强大因为没有大将军,将来我要做大将军,管他群雄还是外敌,只要做反,统统灭掉。

    陈辰想着四弟心揣陈家,胸怀天下,是个仁义君子,虽然他老埋怨吾说话文绉绉,吾尽量改改吧。

    陈雍早在夫人开始教训孩子们时就已立在门外。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捏着须,看着院内在廊灯照射下咧着嘴笑的大雪人。听完陈晴的阔论,染了风华的陈雍目露赞许,转身抚掌走向室内夸赞道:“晴儿说的好。”

    兄弟们起身行礼:“爹爹。”

    夫人笑意盈盈迎到陈雍跟前,边替他解开黑色裘衣边道:“孩子们都乖顺,念叨着今日您会过来,就非得等着您一道用膳。妾瞧着已近戌时,就安排就膳了,妾这就去另外安排。”

    陈雍握住夫人的双手,迎着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温和道:“夫人辛苦,不必另外安排。之前吩咐过不必等我的,我时间不定,今日又让你们久等,我可是心疼的紧。”末了,又摸摸夫人的脸,眼神似夏日烈阳,灼热的能让外面的皑皑白雪瞬时化成一滩柔软无形的水。

    纵是老夫老妻,夫人也抑制不住的让红晕悄然染上双颊,娇羞道:“孩子们在呢。”于是抽手走开,将解下的裘衣挂到衣杆上。

    面对父母的恩爱,孩子们反应各异。

    陈辰立马闭眼,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陈钰侧脸看着身边四弟,想着母亲得宠是好事,后院里小妾多,弟弟多,竞争大,变数大。

    陈晴双目炯炯直视爹娘,想着晚上定不能和母亲睡了,顿感像咬了口酸李。奈何对酸过敏至斯,一感到酸,就止不住的流口水。

    陈钰伸出拇指一把帮她擦掉,又用手背擦,再换个手又擦了擦,擦的他心道:这孩子又吃醋了。

    陈章摇头晃脑想着父母怎么能在我面前坦荡荡赤裸裸的表达爱慕之情呢!太难为我了!到底算看到好呢,还算没看到好呢。难道是在做示范教育吗?让我日后也这么对女人。这般想着,他便决定淡定的接受教育。可惜示范结束了。

    陈雍踱步至案前坐下,教育道:“圣人曰:孝悌仁之本,你们知晓孝,也要谨记悌。你们母亲说的对,父母早晚归去,留下你们兄弟诸人,你们当要兄友弟恭,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如此我们陈家方能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稳如泰岳屹立不倒。”

    公子们异口同声的道:“孩儿谨记教诲。”

    是夜,夫人安排陈晴于隔壁就寝。

    刚被按进被窝的陈晴一咕噜爬起,钻进夫人怀里撒娇道:“娘,晴儿要和您一起睡。。”

    夫人看着怀里的小人,眼里漾满慈爱:“我的晴儿长大了,要像哥哥们一样,要独立了。”

    “可是我害怕。”

    “娘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可是您有时听不到。”

    “”夫人不语,一脸尴尬。

    陈晴无奈接受事实,恹恹道:“好吧,那我自己睡。”

    夫人再次将陈晴放进被窝,轻抚她吹弹可破的小粉腮,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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