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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有崖,我有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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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钰的手轻轻划过她的下巴,低笑道:“很小心哪。”

    他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下移,落向她湖蓝绸衣包裹着的娇弱身躯,“与半年前相比,我的晴儿变了很多,二哥耐心等你长大,等你长大了,二哥再来好好疼你。想不到,晴儿倒是自己找乐子了。”

    陈钰握住陈晴捂住唇的手,笑颜魅惑的问道:“晴儿昨晚玩的可尽兴?”

    陈晴愣住。陈钰尽管一如既往的对着她笑,但整个人的气场徒然生变,陌生感,压迫感,让她一时之间不懂如何应对。

    陈钰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舌尖贴过手心。

    陈晴的手一僵,好痒。

    陈钰勾唇,似乎很满意她的表现,“看来,我的晴儿其实也乐意二哥与你玩的呢。”

    陈晴缩回手,狡辩道:“我只是怕痒。”

    陈钰轻笑,再次抚上她的脸庞,“很好,我的晴儿向来聪明,知道二哥讲什么。”

    陈晴目光闪烁,她不喜此时气氛,不喜被他这般看着,不喜他说这等暗昧的话。她惴惴道:“二哥,你吓到我了!”

    陈钰浅笑,“晴儿,你会喜欢二哥的。”

    说完,他又头一低,蜻蜓点水般触碰她的粉唇。

    “你一直喜欢我,不是吗?”

    陈晴眉心微蹙,他到底想干什么?只不过知道她有红印子而已,何以变成这幅让她惊惧的模样?喜欢?怎能不喜欢,自己的兄长,从小爱护她宠她的兄长,她从小喜欢到大,不止是他,陈章陈辰,她都喜欢。

    她点点头,“我喜欢二哥,也喜欢三哥和四哥,你们都是我的好兄长。”

    陈钰轻叹,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二哥喜欢晴儿,不是因为晴儿是我的弟弟。”

    他打量着她懵懂的神情。

    “四弟也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弟弟。”

    陈钰的手划过,握住她的手。当碰到她中指上的蜈蚣伤疤时,他的动作一顿,眸中划过一丝陈晴熟悉的愧疚,但转瞬即逝,之后便是陈晴完全陌生的目光。

    他迷离着眼,贴近她的脸,喷着灼热的气息,问道:“晴儿想坐到二哥身上吗?”

    陈钰这幅模样,陈晴从未见过。

    是因为陌生,因为他过分靠近的距离,或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的缘何。她心跳加剧,不敢呼吸,她愣愣的盯着他的脸,小声道:“我不想二哥这样,这样的你让我害怕。”

    “真的吗?”陈钰问道,心情似乎很好。他畅怀笑开,手按向她心胸口:“瞧,晴儿心跳很快呢!”

    陈晴回神,立马拿掉他的手,她犹担忧着自己男人的身份,暗自庆幸自己与男人一般的身材,摸怪大的他铁定感觉不出来。

    “二哥,你吓到我了!”陈晴疾言。

    账外侍卫情报。

    陈钰抓过她的手,摩挲着伤痕,动作轻柔的像是担心她还会疼。

    “二哥方才说过,晴儿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只管开口,二哥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被他握着的手,自中指上的伤疤开始,一直僵硬到上臂。陈晴剪水瞳仁盈着慌乱,但映着深情的陈钰。

    她点头。

    “于上于下,二哥都随晴儿。”

    慌乱中的陈晴还是点头。

    陈钰又给她一计点到即止的轻吻,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双手。

    而陈晴因为被陈钰反常的行为惊呆了。在陈钰松开对她的禁锢后,她犹坐在他腿上,竟忘了起身。

    陈钰宠溺一笑,刮着陈晴的青葱鼻。

    “怎么,今日不打算随二哥过河了?”

    仿若刚才让她惊惶的一切是一场梦,眼前的陈钰分明就是一如往昔印在她脑海里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可是,她分明还坐在他腿上呀!方才又怎会是梦呢!

    夜里欢快的后果,加上方才的心神不宁,没有借住外力起身的陈晴在起了一半时,又重重的跌坐了下去。她心慌意乱的用眼角瞥向陈钰,刚好捕捉道陈钰眼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冷芒。

    陈钰誓要抓住昨晚之人!

    可是,可能吗?

    陈钰双手一抬,扶起陈晴。

    陈晴再回首时,陈钰对她清雅一笑。

    陈晴望着账内调兵遣将的陈钰,突然想到一词,心乱如麻。

    她垂眸,轻轻一声叹息,疑惑着为何要心乱。

    不合时宜的,在大伙做着出战前最后的部署时,陈晴想着昨夜的离奇怪诞,方才陈钰的陌生气息,抬眸之间,陈钰送来柔软目光。

    她慌忙别过视线,想着完蛋了,二哥要与我搞断袖了,赶紧的去核城,任二哥再任性恣情,爹爹在,他也不敢胡乱妄为了。

    猛地,她开始想陈辰,四哥呀,变样了的二哥好可怕呀,万一他不忌惮爹爹怎么办,我要回锦都,只有你在,我才能安心,才能安枕而卧。

    陈钰今早真是狠狠的吓到她了!

    艳阳高照,绿水青山,风止树静,塔里河东岸,两军厮杀一片。

    将士们激昂的喊杀声,兵器交接的噼里啪啦声响天彻地。

    陈晴挥剑,翩若惊鸿。

    陈钰在其身旁,宛若游龙,替她挡去暗箭连连。

    这半年,大大小小近二十场战,每一场,陈钰都将陈晴带在身旁,每一场都如此刻护住她,给她挡去危险。

    陈晴杀的酣畅淋漓,不知为何,她回头,就是想看一看陈钰。

    “二哥!”陈晴边嘶吼着,边奋不顾身冲向陈钰。

    陈钰闻声侧脸,长臂一撩,怀住已经扑过来的陈晴并转了个圈。

    箭还是没入了陈钰的身体!

    由后背扎进他的铠甲,自胸口穿出直抵到陈晴的肩窝。

    这支箭,威力好生强劲。

    “二哥。二哥。。”陈晴慌乱的叫着陈钰。

    陈钰怀着陈晴,侧身闪躲着袭击。

    分散在附近杀敌的护卫们一见陈钰中箭,事态不妙,迅速围拢,将他俩围在当中。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今日终于出事了!

    “二哥没事,晴儿莫要紧张。”

    一如既往沉稳的语调,但气息明显不稳。

    陈晴低眸,陈钰白色铠甲有血渗出。

    她心慌,腿脚有些无力。她颤抖着双手,取出茗菁丹,塞到他嘴里。

    因为恐慌害怕,她的声音发颤:“二哥,你坚持住,晴儿不会让你出事。”

    陈钰低眉而笑,笑容是无比的满足。他好像当自己将要死去一般,道:“二哥很满足,晴儿会为我奋不顾身。”

    陈晴将陈钰的手撩到自己的肩上,撑着他,看路前进。

    “二哥,晴儿为你,做什么都愿意,你撑着,箭拔出来就好了。。”

    “记住二哥的话,你是我的唯一。”陈钰吐息不稳,

    “晴儿记住了,晴儿要做二哥的唯一,二哥坚持住。”

    陈钰几近整个压向了陈晴。

    陈晴知道,他快支撑不住了。

    “晴儿要什么,二哥都会尽我所能满足你。”

    陈钰声音已然变轻。

    陈晴侧脸抬眸,陈钰恰好温柔的看她。

    “二哥,我要你,我要你好好活着,你说话算话,你要满足我,我要你撑下去!”

    陈钰展颜而笑,脚下顿住,他已迈不开步子。他整个人靠在陈晴瘦弱的身上。

    “于上于下,我都随你。”

    气若游丝,他合了眼,靠在她肩头。

    他就算要死了,也还想着上下问题。

    陈晴怀住他,心好像突然被掏空。

    他是走了吗?陪了她十四年半的疼她的人走了吗?她依恋多年的人走了吗?

    众多的不舍,心灵崩塌,她要挽回他,她担心他听不到她的回答,她大吼大叫:“我要在上面,二哥,你醒来!我要在上面,你听到没有!来人!来人”

    她大声的叫着,目光惊恐,掏空的心此刻如被汹涌的洪水填满,满满的,都是她的泪。

    泪,落在了心田里,无人可知,她早已泪雨滂沱。她未变,依旧故作着坚强,泪,只留给特定的人。

    塔里河之役,如意料之中,陈军大捷。

    陈钰受伤甚重,若不是陈晴给他服用了两颗茗菁丹,他连你是我的唯一都来不及说就昏死过去了。

    在他昏倒之后,护卫抬他回陈军营帐,军医拔箭用药。

    陈晴一直陪在他身侧。她坐在床榻,握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像是在做着美梦的陈钰。

    由于失血过多,陈钰脸色苍白。五月的天,他的手冰冰凉,薄被下,他的胸口不见起伏,陈晴害怕,时不时的伸手探他的鼻息。每探过鼻息,她便安了一份心。

    账内同时尚留守着一名军医,陈钰的情况他最是清楚。若非他自小习武,体质强于一般人,这一箭下去,普通人当场就会死掉,哪像他,还能怀着陈晴几下躲闪。然而,就算他体质再好,伤到了大血管,大出血,就比如天命难违,他总归要倒下。他目前全懒茗菁丹这个传说中的神药吊着气,想要醒过来,只得看天意。右肺刺穿,血管破裂,到现在还有气息,其实,已经算是奇迹!

    思思闻讯赶来,请求入账见陈钰,但被陈晴勒令不得进账。可怜痴情女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跪在账外,只愿以自己的真心打动陈晴让她得见陈钰,同时,也希望能感动苍天,让陈钰转危为安。

    军中主帅被刺,生命垂危,账外守卫看着跪着的主帅妾室,虽然知晓她的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主帅的第一个儿子,可谁都不敢跑账内禀告陈晴。因为,陈晴那两声放开嗓子吼出的我要在上面响彻战场,传遍军营。

    此刻,在他们看来,陈晴与思思的关系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小叔和嫂嫂的关系,而是世间最狗血的双凤夺龙,或者双龙夺龙。哎,反正就是他们两个抢陈钰就是了!

    日暮西山,残阳似血,染红半边天幕。

    战事完美结束。

    陈章和几位大将赶往陈钰营帐。

    远远的,几人便看到帐外跪着思思,这几个人精,除了陈章这个粗线条,都皱了眉头。

    意思再明了不过了!是那个大喊我要在上面的陈晴不放她进账呗!

    陈章走进:“你怎的跪在此处?”

    思思轻声答道:“禀三公子,妾身只愿以自己的诚心打动苍天,好让公子早些苏醒。”

第178章 俗世世俗() 
几人闻言,眉头皱的越发的紧。瞧她满脸的汗,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说话声,她跪在此处不是一会会了!

    账内的那个人就算吃醋,怎么就不考虑考虑陈钰的孩子,丞相的孙子呢!难道她还会给他生孩子不成!

    丞相怎就生出她这个雌雄莫辩,爱玩兄长的断袖了!怎么一生还就生了三个断袖了!

    几人略显忧愁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瞟向神色淡淡的陈章,说实话,他对她也很体贴照顾,该不会,他也有搞一起了吧!

    大伙儿肉抖。

    我要在上面,唯恐天下人不知他们谁攻谁受嘛!战场上这么一喊,那就天下皆知了!

    一不留神,大家便就又想多了!

    上面!瘦瘦小小的人兴致倒很高!陈钰高她一个头反而被压,从欺压着变为被压迫者,果然是勇气可嘉,爱比海阔!何况陈钰也是个流连花丛之人,不像陈辰,听闻他连女人都还未碰过!世家十六岁的公子,居然还是个处,他果然陷得太深了!

    不过,这个时候,陈家人陈章在场,大伙也不好说什么。让她回去或是遂她的意让她进去看眼陈钰,但凭陈章安排。

    “你起来吧,随我进去。”

    外面的一切,账内的陈晴听得一清二楚,握着陈钰的手紧了紧,即便不舍得,最后还是放开。她从床榻上站起身子。

    好歹,他是嫡长子,日后要承袭丞相之位,有些事情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不能马虎。她绝不会给他留下任何能有损他英明的行为!

    初心是好的,无知是害怕的,呆坐了一个半时辰的陈晴,还没意识到我要出去这个话的震撼力度,简直媲美低空霹雳,炸的人异常清醒!

    陈钰确实宠爱体贴思思,给她配了四个丫鬟。好像把漫漫军旅当做了游山玩水!

    思思闻言,喜不自禁的道谢。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她的臂弯,撑起她。

    普通人跪个一个时辰,膝盖骨都要生疼,腿脚发麻,何况七个月的大肚子。

    思思即使被左右撑扶住,但由于突然的起身,血气一时上涌,她头一歪,眼一闭。两个丫鬟一惊一乍,手上力道减弱,差点让思思扑倒在地,让陈钰的孩子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说时迟那时快,还好伸出一双布满茧的手,抵住思思的两个肩膀。

    这是陈章的手,他硬着头皮抱起思思走进躺着陈钰的陈晴营帐。

    身后大将们有点想知道,她会躺哪里,或者他会抱她抱多久。

    陈章进账,陈晴瞥了眼他身前高挺的大肚子,眸光莫测。

    眼尖的大将瞧出陈晴的不甘,俱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账内只一张榻,陈章径直走向床榻。

    “阿晴啊,郭姬在账外昏倒了,你怎么”

    接下去的话,无非是要责怪她了!

    “三哥,床榻小,二哥不宜移动,你带她回去。”陈晴立马制止他的话,顺便让他将这个扎眼的大肚子抱走。

    床榻小吗?躺两个人是绰绰有余了,否则,昨晚她和云宭如何折腾快活呢!

    大将们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可惜陈章没有。

    “郭姬旁边能躺下,不会动二哥。”

    账内气氛徒然变得紧张。

    大将们暗想,丞相一世英名,长大的四子,陈钰陈辰陈晴个个都是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能手,怎么就出陈章这个一窍不通的人呢!

    陈晴微微眯眼。

    叶嘉顿觉不妙,立马给军医使了个眼色。

    “三公子,叶某略懂岐黄之术,恰好知晓孕妇气息与常人不同,此时二公子正是养身之时,郭姬恐怕不宜躺在二公子身边。”

    军医也并非傻子,陈晴的癖好他早有耳闻,这半日来她对陈钰的紧张他也看在眼里。何况陈雍第一谋臣的话,他当然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大人所言极是,郭姬体内有两股气息,健康的人与其亲近,倒无甚碍。可如今主帅受伤,气息本就不稳,若再被她的两股异于常人的气息干扰,这是可大可小的。还请将军念在主帅安慰的份上,三思而后行。”

    事关陈钰的安慰,陈章毫不犹豫的抱着思思远离床榻。但他没有退出账外,他询问了一番陈钰的情况后才退出营帐。

    留下的大将们向陈晴报告了战事便也退出。大家心照不宣,若是陈钰有个三长两短,陈章适合带兵打战,陈辰无意朝堂,那么这个好龙阳的陈晴便会是陈雍的接班人。至于子嗣,过继或者硬来总归会有。

    思思不能躺在陈钰身边,陈晴当然可以躺他的身边。

    这十日来,陈晴如同当初她娘照顾她一般,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同死人一般的陈钰。

    思思每日都会来账外求见。经过昏倒事件之后,她也明白肚子的重要性,不会傻傻的认为自己的诚心与痴情能够打动铁石心肠的陈晴而再干傻事。

    由于陈钰身体的缘故,不宜移动只得留在塔里河畔。留下两万兵将,陈章第二日带领大军进抚顺收城,并且下令开了湫水山的通道。

    随着通道开启,塔里之战的消息在三日后,也即在大战告捷之后的第十日,到了陈雍手里。

    诚然,拿下抚顺实非易事,若非穿越湫水山,按照穿过乌桓,横穿东北的方式将消息送去核城的话,就算快马加鞭十万火急,那也得要二十日。

    消息是陈雍喜闻乐见的好消息,大东北拿下了,意外的还得到了乌桓。只是陈钰生死未卜,这让他很是担忧,另外陈晴的我要在上面更是他眉头生生的搭起了架子。

    世人听闻她的我要在上面,只当她是攻。可是陈雍知道事实,尽管不该这么想,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了一番。真是自小当男子的后果,就连这种事也要刻意,绝不让自己处于下风。

    陈雍从书房内踱到门外,大雨滂沱,如同陈晴出生前那晚。他静静的站着,抬眼望向灰蒙的天幕,目光深邃悠远,好像在期待雨过天晴后的百鸟凌空。

    攘攘俗世,朗朗乾坤。

    沧海桑田,互换互迁。

    谁的江山,千秋百代?

    纷纷世俗,滚滚红尘。

    英雄白骨,美人迟暮。

    痴爱一生,谁言错对?

    陈雍牵起唇,口中念道:“俗世,世俗。”

    同日夜里,陈晴营帐。

    陈晴给陈钰擦着身体。

    紫衣求见。侍卫通传。

    这十日,陈晴未出过营帐,吃喝拉撒睡都在账内。

    这是紫衣十日来第一次见她。

    本就白的发光的陈晴,由于十日未出门,未晒过太阳,此刻面色苍白的像是有病。

    紫衣皱了皱眉,还是关切的提醒了她一句:“公子,恕奴婢多言,二公子需要您的照顾,但您也得照顾好自己,否则,二公子醒来瞧见您的模样,定会心里难受。”

    她的关心无假,陈晴心领。

    听完她的汇报后,陈晴遣退了她,掀开薄被,继续给陈钰擦身体。

    十日下来,他的身体,她已了若指掌。曾经红着脸,小心翼翼的出手,如今她摆弄他,像是摆弄自己的脚丫一般随意。

    偶尔,她还会想到那晚的场景,每每想到那会,她还是会抑制不住的脸红一番,继而便是一阵心火。

    不过,她火的可不是那晚。她从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她是火他为何自那晚之后还要宠思思。于是,她就使劲蹂躏着他,好像就为了教训他一番。

    可怜不醒人世的陈钰每日都要默默的毫无所动的承受她的惩罚。

    此刻,陈晴又火大了,开始惩罚他了。

    但是,这次陈钰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陈晴吓得魂儿颤三颤,她可是清楚的很,他是睚眦必报的人!她赶紧收拾好,端走铜盆。

    苏醒,陈晴自然兴奋。可想到紫衣的话,她摸着自己的脸,开始翻箱子找镜子。

    虽然她喜欢欣赏各色的美,包括看美男看美女,但她极少照镜子,自小到大都是,或许是对自己过分自信的缘故。

    许久未照过镜子,久到之前一次照镜子是半个月前,还是一个月前,或许久到了两个月前,她都记不清了。她的东西都放在一个大木箱里,即便赶路换阵地从新按营,她的大箱子都不会丢。

    终于,在翻出半箱衣物之后,她找到了宝石嵌边价值不菲的铜镜。

    这般花俏的东西自然是陈钰送她了!这是他攻下源城时得到的,出征后,两人关系初缓时,陈钰才拿出来送给她。

    当时,陈晴看着他手里闪着五颜六色的宝石光芒的铜镜,水灵的目光闪了闪,随即便收了目光,不屑道:“干嘛?跟我显摆吗?我又不稀罕。”

    陈钰宠溺的笑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可逃不出他的眼。

    他抓过她的手,将铜镜塞到她手里,“二哥知晓你不喜照镜子,此次出征你没有镜子吧,这个留下,随时好用。”

    陈晴低眉的瞬间,唇角轻扬,明明喜不自胜,可是,出口的话却又不以为然:“你倒是算得清楚,礼尚往来,我送你女人,你还我女人的东西。”

    陈钰忍住笑,不接话,她这又犯醋了呢!

    陈晴翻了个面,背面刻了个俊逸的晴。她一眼便认出这是陈钰刻上的。他的字俊秀飘逸,一点也不像他这个人阴沉沉的。

    她勉为其难的道:“算了,虽然是女人的东西,但既然刻了我的名,我就收下吧。下回送我东西,别挑女人用的。”

    好勉强的口气,顺便又提醒了下回。

    陈钰忍不住笑出声,送女人不送女人用的东西,难道还送男人的东西吗?

    “好,二哥下回留意。”

    陈晴举着铜镜照呀照的。

    铜镜本就泛黄,照出的人也是黄黄的,根本看不出脸色,倒是让她又轻叹自己的相貌,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高挺的鼻子,圆圆的脸蛋。

    她皱眉,之前瘦不拉几的时候,脸儿倒还好,虽说秀美,但主要还是集中在秀上。但此时,两颊上长了肉之后,她看自己怎么看怎么娇美,虽说男子可以用秀字形容,但无论如何,都与娇不沾边的啊!

    不忍再看,她收了铜镜,埋到箱底。她不打算再照镜子了。理完箱子之后,军医送进一碗黑的似墨的药,放下之后便又退了出去。

    陈晴端过温热的药碗,眉心微蹙,这药真不是一般的苦。她坐到榻上,蹙眉含了一口,俯身覆上陈钰略显血色的唇。这些日子以来,陈钰喝了多少,陈晴便尝过多少。

    她有时候喂着喂着便会很生气,认为他定是习惯了,瓢羹才会喂不下去,这时,气头上的她就会在他腿上拧几下。她是有意拧大腿的,一来,军医会检查上身的伤口,拧在上身,留下青紫那还了得!二来,此处疼啊,虽然他痛不到,但是她能大大的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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