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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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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哗啦一声,张思睿就锯断了这根树枝,兴冲冲的拣起来,拿到眼睛跟前看。只看了一眼,他就“咦”了一声,递给李国强道:“老李,你看这根树枝,年轮有点非主流啊。”
李国强不屑的瞥了一眼:“什么非主流”话没说完,就一把将树枝抢了过去,把树枝断面处举到眼前,眼睛瞪得铜铃大:“我操,这牛逼了!”
我赶紧凑上去看,只见断面处整整齐齐,我仔细瞅了两眼,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不由得一阵失望:“老李,别瞎叫,这玩意儿是树身上长的,叫树枝,不叫牛逼,牛逼是长在牛身上的。”
李国强把断枝举到我面前,叫我再看仔细一点:“这根树有问题啊,这么明显,你没看出来吗?”
我就烦他这种好人为师的态度,耐着性子又看了两眼,只看到断面处一圈木质纹理,实在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就随口说道:“嗯,看出来了,它断得特别整齐。这说明张医生的锯法好。”
张思睿把铲子拿在手里拍了两下,得意的道:“一般一般,客气了。这是职业技能,改天你们哪位要截肢,我一样给你们锯得这么漂亮。”
李国强点点头道:“确实锯得挺齐的,不然我也发现不了问题了。你们看这断面上的年轮,是不是只有里面有几圈,外面就没有了?”
我又看了一眼,就见确实如他所说,这根树枝的断面直径在五公分左右,只有中间一公分有几圈细密的纹理,然后就是一片纯色了。
秦三眼在旁边伸着脑袋看了一会儿,插话道:“系呀,这是为什么?系不系这棵树长了两年,累了,所以就不长年轮了?”
李国强摇头道:“年轮是树都有的。春夏季树长得快,秋冬季树长得慢,不同的生长速度对应的细胞密度不一样,色泽也有差异,所以就会有年轮。这棵树只有中间有几圈年轮,外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有了。”
张思睿想了一下道:“可能这里保温效果好,四季如春,没有春夏秋冬的分别呢。”
我插了一句话:“张医生此言差矣,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没在这里生活过,所以不知道,我是在这里住了两年了,有时候放假也喜欢到山上玩。这里冬天虽然比不过北方冷,十度以下也还是有的,夏天就不得了了,能把人热到恨不得裸奔,四季如春个毛。”
比利王忽然插了句话:“或许是这棵树一直在生长,但没有变老,它的时间停止了。”
这人轻易不说话,一说话就这么没头没脑的,我们都没理他。
我忽然想到,刚才得罪了阿青,拖着她在石阶上爬,应该把她的脑袋磕出了几个大包,这娘们现在一直没说话,不会在心里记恨我吧,还是拍个马屁为好,于是提高声音道:“这件事情,需要有非常深厚的知识储备才能解释,还是请领队来发表一下见解吧。”
我扭头一看,却见阿青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的树冠,仿佛完全没听到我的话一般,不知道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我就拿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领队?”
阿青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面色凝重:“所有人注意,小心!这里是美人蚕的窝!”
这几个人里面,我、阿青和大春中过美人蚕的招,其它几人也见识过美人蚕是怎么摆弄我们的,阿青这么一说,大家顿时都紧张起来,大春马上反手去抽已经折叠起来放到包里的那把卷刃工兵铲:“窝在哪里?”
阿青指指前面。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一片片青翠的绿叶,哪里有什么蚕?再看其它人的表情,也是云里雾里的样子,显然是都没有发现。
阿青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几步,伸直了工兵铲,往一片大叶子上一拍,这片叶子就往下坠落,但只落了半指长的距离,马上又回弹起来,在空中一起一伏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拉住了。
这玩意儿一动我们就都看清楚了,哪里是什么叶子,分明是一个茧,只是拟态成树叶的样子,被丝吊在树枝上,颜色鲜绿,这棵树的叶子又都是卵形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阿青竖起铲尖,将这个茧挑破,只见里面有好些黄色的卵,贴在茧的内壁上。这些卵奇大无比,简直像鹌鹑蛋一样,结合刚才我们的遭遇一想,不是美人蚕的蚕卵是什么?
大春骂了一句娘,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就噌噌往前走,看样子是刚才差点被吃,心怀怨恨,打算烧了那些大蚕的宝宝泄愤。
我正要提醒他,把蚕茧削下来再烧,免得把这棵树全给点着了,就看见大春没注意,一脚踢在一圈软泥上,“噗”的一声,一具满身都是烂肉的腐尸滚了出来。
白芒迷洞第三十一章 会动的腐尸()
我们在树枝上发现了美人蚕的幼虫,大春就想上去烧了它,以报刚才被抓之仇,没成想刚走了两步,一脚在地上踢出一具腐尸来。
这一下众人都是大惊失色,这种荒山古建筑,看样子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被发现了,谁想到这里居然还埋得有死人。而且这死人还没有烂完,看轮廓还是个正常人的饱满形状,不像骷髅架子那么干瘪,难道是还没有死多久?
大家迅速把各自的家伙抄在手里,如临大敌的盯着这个死人。
大春离尸体最近,亲脚把尸体踹出来,吓了自己一大跳。这人还是有几分胆色的,马上就镇静下来,走上去弯腰查看腐尸。
我也偷着看了两眼,这一看就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具尸体好像并不是烂成这样的,只是全身裹满了灰色的湿泥,湿溚溚的,猛一看上去就跟高度腐烂了一样,恶心无比,让人不敢瞧第二眼,所以一时没有分辨出来。
这么看来,这具尸体可能确实是刚死,我心里格登一跳,一个不好的念头忍不住冒了上来。
大春隔得近,也发现了死人的异样,忽然充满迟疑的叫了一声:“我靠!”伸手就去扒拉死人的脸。
李国强马上就捂嘴干呕了两声。他站得远,也没敢细看,肯定以为大春是在抠死人脸上的烂肉,这么一想确实挺恶心的。
大春抹了两下,直起腰朝着我们说:“吐你大爷,这人是陈锤子。”
我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查看。我本来就想到了可能是陈锤子或光头明,这里没有人迹,能够刚刚死在这里的,也只有这两个失踪人口了。
此时一看,地上的这人脸上的土还没扒干净,隐约露出一层罩在脸上的丝网,正是美人蚕的丝,想来是大春发现土下面有毒网,就马上住了手。
这丝网透明度很高,已经可以看到这人大致的脸型,方面阔口,扁平鼻子,一幅恶相,不是陈锤子是谁。
我顿时悲从中来,虽然恨他拉我下水,让我心里一直有些膈应,但他是我童年玩伴,我一向没什么朋友,师父死后,在这世上也算得上孑然一身,了无牵挂,陈锤子好歹算是我的朋友。此时看他一脸安详的躺在这里,顿时回忆起了我们童年时期的种种,一阵悲切浮上心头。
大春朝四周看了一圈,在另外一个略高出地面的土丘上刨了两下,果然又刨了一个人出来,赫然是光头明。
我沉默了一会儿,向阿青道:“领队,陈锤子我要带出去,让他落叶归根。我们相识一场,不能让他留在这里做孤魂野鬼”
正在表示我的关切,陈锤子忽然就有了动静,发出了一记沉闷的声音:“呼……”,跟猪叫一样。
这家伙居然在打鼾!
原来以为已经是一具尸体,突然弄了点声音出来,惊得所有人都往后缩了缩。我也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气得直想笑:这家伙命太硬,被埋在地下也死不了,而且还能像当睡觉,这家伙的神经确实跟正常人有差异。
知道他没死,我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赶紧抡起工兵铲,把他身上沾的土都拍掉。旁边的大春也拿铲子在光头明身上刮,把土都弄了下来。
只见他们全身都被裹住了,跟两个蚕宝宝一样,脑袋都被包在里头,居然还能呼吸,这丝网透气性挺好。
我心里着急,也等不及张思睿来一点一点的拔罐了,一把抓过大春手里的打火机,点着了就往旁边的这个蚕茧脑袋上送,烧熟一点皮肉总比沾毒久了送命强。
丝网也是油脂,见火就着,陈锤子瞬间整个脑袋都发出蓝汪汪的明火,我赶紧把手里还剩的半件碎衣服噼里啪啦一阵乱抽,几下就把火给抽灭了,露出陈锤子的大头,只是冷酷的莫西干发型已经被烧得坑坑洼洼,冒着老大的黑烟,算是全毁了,而且两条眉毛都没有保住,都给火燎没了。
我一看这样有效,心里大喜,阿青是个细皮嫩肉的妞,烧不得,这两个粗糙的大汉就没这么多讲究了,反正也是为了救他们,于是拿火把在陈锤子身上燎一下,把丝网点着,另一只手的碎衣服又一阵狂抽,把火拍熄,就这么一块一块的烧掉丝网,一边弄一边示意大春也这么对付光头明。
这人也不含糊,蹲下来就学着我的样子开始整治光头明,把光头明抽得啪啪响。
我们很快把陈锤子和光头明全身的丝网烧没了,只是也把他们熏得焦黑,跟非洲友人没什么两样。
张思睿摸了摸他们的手腕,还好,都还有脉搏,看来这些虫子抓到猎物,都是先麻翻了,埋到这里当储备粮,不会立即弄死。
也算我们运气好,碰到的是会过日子的毒物,知道精打细算,如果是群现杀现吃的败家子,现在队伍就已经牺牲了一大半了。
比利王朝我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便携水壶,拧开就往陈锤子脸上倒,“哗啦”一包水淋下去,陈锤子的呼噜声马上就停止了,他嗯嗯啊啊了两下,喉咙里挤出来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这是第几层地狱?”
我一看他脑子被麻糊了,机会难得,伸手在他脸上大力拍了两下:“乖,叫爸爸。”
陈锤子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皮,两只眼睛勉强开了一条缝,眼睛完全是失焦状态,嘟嘟囔囔的道:“老罗,你也下来了呀,你也不是好人。我是你爹。”
我看他都这个样子了,还是不肯吃亏,真是做鬼都要嘴硬,失望的道:“别怕啊,你还没死,这里还是阳间。没事,以你这种情况,以后是有希望从一层到十八层,把地狱轮流参观一遍的,不用心急。”
这些毒素果然消逝得很快,丝网一拔除,陈锤子现在就能说话了,只是现在还有些不清醒,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知觉。
比利王接着把光头明也泼了一脸水,这个秃瓢也开始扭动了。
阿青看见还在地上扭动的陈锤子和光头明,道:“找到他们就好,这下队伍基本上又齐了。老张,你看看他们中毒深不深,好不好恢复。”
张思睿答应一声,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说:“这里没有专业的仪器,检查不了他们血液里的毒素含量,看样子动得挺带劲,死是死不了。不过他们中毒时间久,我给他们来针肾上腺素,恢复得快一点。”从急救包里翻出两个像笔一样的注射器,拔掉笔帽,一手拿一个,就扎进了两个人的胳膊里。
我不禁暗暗咋舌,他这个急救包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这玩意儿还真有效,一针下去,陈锤子和光头明两个人明显精神了很多,居然慢慢的坐了起来。
张思睿满意的道:“这些丝网的毒虽然烈度高,但非常好治,只要弄掉丝,血液一流动,人体自己就把毒解了。中毒的人休息一会儿,应该就都没事了。”
阿青道:“他们两个没法走动,我们必须要停留一会儿,等他们恢复行动能力再走。这树上或许还有蚕茧,不知道茧有没有毒,总之还是统统清理掉比较安心。我们分成两组,我跟老李一组,大春跟比利王一组,分别检查半边树冠,如果发现蚕茧,先装在包里,一起拿到外面来烧死。其它人在这里守着两个伤员。”
我知道阿青是看到我刚才的黯然神伤,这会儿安排我留守,这个妞当真是心细如发。
大春已经抽了一点点时间,把那个裹着一包卵的蚕茧揪下来烧了,满地黑烟。
此时两个探索小组把自己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划清了搜索范围之后,各自打着手电,背着空包就开始屠杀美人蚕全家去了。
我看陈锤子和光头明两个人眼神发直,看起来还是脑子没有清醒的样子,就坐下来打趣:“锤子,被活埋是个什么滋味?”
陈锤子看了我一眼,眼珠子朝上一翻:“黑困。”
看来确实还是傻子状态。
我忽然想到刚才在石阶上听到的一阵枪声,于是好奇的问光头明:“老光,刚才我听到你开枪了,不过一路走下来,也没有看到有被枪打死的大蚕。你这枪法也够不准的呀,都打到哪里去了?”
光头明看了我一会儿,慢慢的摇头道:“不是打虫子。”
我心里一惊,马上就想大声喊探索小队回来。如果光头明开枪不是打蚕的话,那就说明这里真的还有其它危险物。不过看光头明现在的样子,神魂颠倒的,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于是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不是打虫子,那你开枪是打什么?”
光头明又摇了摇头:“不是我开枪。”
这下我更摸不着头脑了:“不是你是谁?”他端着枪下来的,不是他开的枪,那还能有谁?总不可能是陈锤子,陈锤子下来得比他早,在他来这里之前,应该就已经被放翻了。
光头明木登登的回答:“一个树人拿走枪打他自己。”
白芒迷洞第三十二章 会吃人的树()
光头明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原来他脑子乱掉了,一直在胡言乱语,那几枪估计他自己胡乱放掉了。哪里来的树人,我还精灵呢。
秦三眼在旁边探头探脑的看我逗他们两个,忽然开口道:“小光头,你的枪呢?”
他这么一提醒,我也反应过来,赶紧在光头明身上一阵乱摸。在这个到处透着诡异的地方,枪可不能丢,万一再碰到美人蚕那样的东西,说不定就可以救命。
摸了一阵,我把光头明全身都找了个遍,就差掏他裤裆了,哪里有枪的影子?
应该也不可能丢,下来就一条路,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害怕沾到丝网,打着火把,将每一个角落都仔仔细细的查看过了。
既然不在石阶上,那就还有一个可能:光头明被埋的时候,枪掉在土里了。
一想到这,我就抄起工兵铲,去刚才刨出光头明的土兵里一阵乱挖。
我们这个队伍里一共有三把枪,老荡带走一把,阿青一把,光头明一把,丢一把都是巨大的损失,谁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怪东西。
工兵铲锋利无比,挖起土石来非常的快,我一会儿就把这堆土翻了个底朝天,挖出的坑已经远远超过刚才埋光头明的深度了,再往下都是硬土,明显已经多少年没有动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那把枪。
张思睿站在旁边,看到我一无所获,讷讷的道:“难道真被什么树人抢走了?”一边说一边扭头去看这棵大树,我看到他还打了个寒战,貌似是想到了这棵树变成人的样子。
我累得气喘吁吁,忍不住就想骂他,连个傻子的话也能相信。
正收了铲准备歇会儿,阿青和李国强就回来了。李国强隔着老远的朝我喊:“罗老师,你这是干什么呢?给自己挖坟吗?别急啊,这个坑尺寸不对,你躺进去也伸不开腿。我给你量量尺码再挖,包你睡得舒服。”
我“呸”的啐了一口,朝他回应道:“尺寸对着呢,李工,因为这个坑是挖给你睡的呀。”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近前,阿青道:“这边是干净的,没有蚕茧,一只都没有。一会儿大春他们回来,我们就在这里扎营,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探路。”
张思睿露出一脸迟疑的神色,问道:“领队,你们确定没有蚕茧吗?或者是这些蚕茧拟态功能太好,长得太像树叶,你们没有认出来?”
李国强得意的笑道:“再像树叶也没用,只能骗骗没脑子的动物,像我这种有脑子的,一过去就找到了方法。这些蚕茧是用一小截丝吊在树枝上的,不像树叶那么稳当。我每棵树踹一脚,真树叶只会抖两下,蚕茧就会吊在那里转圈子了,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法子好吧,所以我们才这么快就搜完了。”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不愧是工程师,解决问题的法子就是和我们普通人不一样。李工,这个好办法,应该推荐给大春他们。”
李国强嘿嘿笑道:“我也是观察了几棵树才想出来的。没关系,我这就跟着大春一路踹过去,他们这会儿可能还没查出多远,这招李氏踹树法,我决定免费传授给他们。”
张思睿喃喃道:“这就奇了怪了。我说一个我的看法啊,原先我以为,那些美人蚕抓了人不吃,给埋到这里来,是给后代准备的。有一些带毒的昆虫就有这样的习性,到繁殖季节以后,就会抓一些猎物回来,把猎物麻醉掉,然后把卵产在猎物身体里,这样卵一破壳,就在猎物身体内部边吃边长,把猎物吃完了,它也可以蜕变为成虫了。但如果这里没有蚕卵的话,那美人蚕隔这么老远,把他们拖到这里埋起来干什么呢?蚕是没有储存食物的习性的。”
我听他这么一描述,想到小虫子在身体里啃咬的景象,心里一阵恶寒。忽然间一惊,赶忙问道:“我靠,老张,照你这么说,陈锤子和光头佬,身上不会是被蚕下了蛋,再埋起来的吧?春天种下两个活人,秋天收获一堆后代,这些蚕是要改行种地啊。”
张思睿摇头道:“这倒没有,我已经检查过了。如果是身体里被注入异物的话,免疫系统一起作用,体温一定会升高,他们两个的体温是正常的,除了中了麻醉药,其它没有什么危险。”
没有就好,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然这两个人只能变成虫族生产车间,被虫子在身体里咬死,抓也抓不到,挠又挠不了,百虫噬心,还无计可施,只能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吃成个空壳子,未免也太惨了些。
张思睿边想边说:“如果不是养幼虫,那这些蚕把猎物埋到这里干什么呢?就算是储藏食物,埋起来也不行,这泥里湿度这么高,保存不了两天肉就要烂掉唔,有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本来听他在这里啰啰嗦嗦的,有些心烦,这些虫子爱埋人,你管它们为什么,说不定人家就是打算从打猎转型成务农呢。不过他说找到了原因,又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忍不住听他讲下去。
张思睿貌似有了什么了不得的发现,看样子有点儿小激动:“是这样!美人蚕把陈锤子和光头明拖到这里,埋在地上,不是留给后代吃的,是给它吃的!”边说边用手向前一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空空如也,没什么能吃人的玩意儿啊。
李国强道:“老张,你说人话,是给什么东西吃的?我听不懂。”
张思睿转头看了看自己指的方向:“嗯?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就是它啊,那棵树。”
这下搞得我们更糊涂了,李国强道:“树怎么吃人?它又没有嘴巴。”
张思睿点点头道:“对啊,树不长嘴巴,它要吸收养分,只能靠树根,不然为什么美人蚕要把两个人埋起来。”
我心里一个激灵:“张医生,你是说,那些大蚕把人埋到地下,是送给这棵树当肥料的?”
张思睿打了个响指:“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看了看还在地上迷迷糊糊坐着的两块“肥料”,忍不住问张思睿:“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好不容易抓到猎物,哪有自己不知道,还丢给树吃的?依我看这些蚕的样子,也不像这么败家。”
张思睿道:“当然不是无偿服务,它们是共生关系。你看啊,我们刚才不是在树枝上发现一包蚕卵,而且这些卵很有特点,家蚕的卵都是一颗颗的产在桑叶上,但这些美人蚕的卵,还有一个外包装,跟这棵树的树叶长得非常像,这就说明,它们可能要借助这棵树来伪装保护自己的卵,或者是这棵树有它们产卵所需要的什么养分之类的,只能把卵产在这里,所以这些蚕干脆给卵做了一个伪装。那它们给这棵树施肥,就很说得通了,让树长得更好,它们传宗接代也更有保证。这里到处都是石头,不是什么肥地,这棵树还能长得这么好,可能就是因为能给美人蚕产卵提供便利,所以这些蚕不辞辛苦的在种它,互利共生。”
听起来果然很有道理的样子,一时也找不到这套说法的漏洞,我不禁对这些美人蚕种树生娃的执着生出一丝感动。
李国强笑道:“可惜大蚕被我们一窝端了,做好了准备要生孩子,现在爹妈都没了。”这人好像玩火烧蚕玩上了瘾,现在一提起来就眉开眼笑,真是丝毫体会不到父爱母爱的伟大。
张思睿道:“是啊,只发现了一窝卵,可能是这些蚕刚进入繁殖期,就被你给烧死了。”
李国强嘿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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