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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眼王妃:夫君是只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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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四日。我与谢瑶再赴刘家。
下人拿着当初留存在李家的嫁妆单子一样样地进行清算。这等琐事,自然是不需要我与谢瑶亲自动手的。我们不过是好整以暇地坐着喝喝茶,压压阵。
杨若培站在我身后,用斗篷盖着头。我知道她此时心里眼里满是怨愤,瞧见刘家的人,尤其刘璋,眼睛里能冒出火来。为了避免她太过冲动,我让清莲在旁压制着。
谢瑶疑惑道:“怎么今日见你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摇了摇头,并不回答。神思不属是有的。按理说,大夫和稳婆应该这两日就要到京了的。却一直不见人影,也再无消息传来。不巧地是,前阵子我收到韩续的信件,渝城战事已了,算算日子,也该到了,却一样没声没息。
我看着刘璋若有所思,这二者之间若否有什么牵连?刘璋一个六品编修,连政党的边都摸不到,应该和韩续毫无关联才对。可我心里却不知为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少奶奶,这嫁妆单子上许多东西都没有,倒是搜出不少当票来,你看这如何是好?”
谢瑶瞄了一眼当票,大多都是死当。
“先将还有的东西搬过来。至于这些没有了的。你按着这当票清点。当了什么物件,多少数额,这上头都是有数的。你一一记下来。列个数给刘家,让刘家就按这个数折成银子补给婉筠妹子。我们李家不吃这个亏,但也不占刘家的便宜。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来。
“这些你们不能搬走!不许搬!璋儿,你说句话啊!这些都是我刘家的东西,怎么能让那个贱人带走呢!”
刘老太太急得团团转,奈何她即便是乡下生活,有几把力气但也干不过这些搬运东西的年轻力壮的下人。直接动手抢了几回都没能得手,刘老太太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打劫啊!打劫啦!天杀的小贱人,闹得我们刘家鸡犬不宁,还想拿我们刘家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死了去!李家仗势欺人啊!欺负我们刘家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啊!”
我有些惊奇,刘老太太说的抑扬顿挫,说唱一般,是不是乡下人家撒泼都这样?
刘璋皱着眉头,一直不曾言语。门口有许多邻里指指点点。
“这刘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前些天闹得那么厉害,你居然不知道?你可别信这刘老太太。刘家一家泥腿子,刘大人靠着娶了李家的姑娘才有今日。就刘大人那点子俸禄,还不知道养不养的活一家子人呢。”
“怎么这么说,他们一家子往日里穿的都挺富贵的。还经常去金玉铺子买东西。出手大方着呢!”
“哼,人家那用的都是媳妇儿的嫁妆。李家姑娘的嫁妆不少呢!可这刘家做人不厚道啊。用了人家的东西,还不好好对人家。听说这刘家啊不仅虐待李家姑娘,还动不动就打骂李姑娘那才出生没多久的女儿。那天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了,说全身都是伤!”
“这可是作孽啊!我记得刘家那孩子才几个月大吧!”
围观者你一句我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刚巧能让院子里的人全都听见。
刘老太太站起来,撸起袖子站在门前叉腰大骂:“呸!什么李家的嫁妆!她嫁进我们刘家,就是我刘家的人!连她的人都是我刘家的了,她的嫁妆自然也是我刘家的!我刘家爱怎么用怎么用!
还有文姐儿,那是我自己的亲孙女!怎么,我做奶奶的还打骂不得了!不过就是一个赔钱货,难道还要老娘金尊玉贵地给养着吗?”
这话让本来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人们都皱起了眉头。京城是寸金寸土的地儿。李婉筠这宅子虽然小,却是在京都城中心地段。这地界的房子可不容易买。因此这邻里住着的即便不是官身,也是家底浑厚的人家。
这样的人家家中本也不缺媳妇那点嫁妆,何况在京里住着,自然都是尊崇的京中富贵人家的那套规矩。女子嫁进门,嫁妆都是自己打理。即便是有要充公的,也不过充公三分,自己占七分。与刘老太太所熟悉的乡下的那套差别甚大。
还有便是这女儿家的教养。几个月大的孩子,即便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
刘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他本以为等风头过了,去向李婉筠陪个罪,求得李婉筠回来便好。当然,这几日他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可惜,李家堵着大门,他连李婉筠的面都没见着。
等来的只是我与谢瑶前来索要嫁妆,另外就是十分粗暴甩给他的,如今正握在他手中的那封绝情书。
翰林院的院士已经停了他的职,让他回家处理家务。他明白,这事若是处理不好,翰林院他就别想回了。
刘璋抬头看了看天,终于动了。
我一直注意着他,自知他不会就此罢手。果见他上前说:“大嫂,李家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吗?刘家虽然有错,却也不至于写绝情书。女子写下这绝情书,往后文姐儿得承受多少流言蜚语?婉筠怎么也要为文姐儿想想。再有,如今她一时之气出了这个门,日后若是想要反悔,刘家可就不一定收了!”
哼!这是威逼吗?我眯眼看着刘璋,这人到底多大的自信以为李婉筠还会想着回头?
谢瑶瞧了我一眼,笑说:“这些就不劳刘大人费心了。我李家自然会做主。”
刘璋面色一沉,也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想了想又道:“绝情书可与和离不一样。这份绝情书,官府可不一定会备案。大嫂可想清楚了。”
自古以来,世人对女子严苛,男子可休妻,而女子如果要写绝情书,除非男方做出十恶不赦之事。刘璋对李婉筠和文姐儿所为虽然让人愤怒,但若要官府接受认可这份绝情书还是有些困难。
不论是殴打李婉筠,还是殴打文姐儿,都不够格。因为夫为妻纲,妻不可犯夫,夫就可犯妻。而文姐儿乃是晚辈。长者行权,乃是天经地义。我们也不过是在舆论上占点优势,真要去了官府,刘璋大可以这两条翻过去。
我喝了口茶说:“若是这些不够,那么刘大人骗婚呢?”
刘璋一愣,看着我不言语。我接着说:“刘大人当年求娶李姐姐的时候,可以和李大人说自己并无妻室。当真如此吗?”
“刘大人,你可知,污蔑结发妻子,派人千里追杀可是何罪?”
刘璋面色大变,“苏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杀人乃是掉脑袋的大罪。刘某自幼向学,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我冷笑,“我可没忘记,刘大人当日对白凤所做之事。白凤如今恐怕还在内院躺着,半死不活吧?若白凤死了,刘大人算不算杀人?”
刘璋阴晴变换不定,面上青白交加。
我清咳了一声,杨若培得到讯息,从我身后走出来,一点点摘下斗篷,露出脸来。
“刘璋,你可还记得我!”
刘老太太惊叫起来,“鬼啊!鬼啊!”
刘老太太抓住刘璋不肯撒手,“璋儿,你看到了吗?那个是是你你不是说你都已经解决了吗?你不是说她死了的吗?怎么是鬼!是鬼!”
刘璋呆呆看着杨若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想来是以为杨若培摔下山坡已经死了,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活着,还到了京都来。
杨若培面向人群,不卑不亢,缓缓说起自己的遭遇来,惹得围观之人对刘家谩骂不断。刘璋张着嘴,似乎是想要辩驳什么。
杨若培看着他说:“我与你夫妻多年,到如今才真正看清楚你。你想说什么?说是我水性杨花,未婚先孕做出苟且之事比你与我成亲是吗?你不就是仗着我没有证据吗?刘璋,人在做,天在看!我会去衙门击鼓鸣远,是非对错,终会有个定论!”
刘璋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杨若培,“你不能”
话未落音,清莲已抓住刘璋的手腕,将他摔了出去。
我怒斥刘璋,“刘璋,你骗婚在前,设计毁人名节在后,还胆大包天敢买凶杀人!李姐姐与你绝情乃是天经地义!近日,我们便会将绝情书拿去衙门备案,也会向衙门鸣冤,为杨姐姐讨个公道。你就等着衙门的传唤吧!”
刘璋捂着胸口气喘吁吁,想来是被吓得厉害,李婉筠的事情有损的不过是刘家的名誉。可杨若培的事情却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他一双眼睛血红,彷如吃人的要怪。
我冷笑一声,转身带着杨若培等人离去。
我本打算过两日等证人到了便让杨若培去找京兆府尹。却没想到,证人没能等到,就在这日夜里,等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我心中那份不祥的预感终究应验了。
第113章 变故()
深夜时分。
我是被熙春唤醒的,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走出去,便见阿东阿西跪在门前,身上都带着伤,院子里弥漫着难以散去的血腥气。
我心中一紧,“出什么事了?”
阿东言道:“属下与阿西护送谢家人来京,至京郊时遇上劫匪,属下不敌,请主子降罪!”
我面色一变,阿东阿西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以他们二人的能力,一般的劫匪不至于将他们伤成这样。
“谢家老太太呢?”
阿东把头更低了几分,“谢家人都被掳走了。”
“那除了你们,我派去的下人”
“都死了。无一幸免!”
我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去。心扑通扑通跳得极快。
“可知是什么人?”
“他们黑衣蒙面,看不清是什么人。”阿东想了想,又说,“不过这群人训练有素,进退之间十分默契。倒是”
我眼皮直跳,“倒是什么?说!”
“他们的行事做法,倒是与我同阿西十分相似!”
阿东阿西出自暗卫营!也就是说,这群人极有可能也是皇家的人,即便不是皇家,也是上头几位主子中谁的死士!
我的双手开始颤抖!韩续本该这两日就到京了的,也一直不见踪影。为杨若培寻的大夫和稳婆也没了消息。再加上如今谢家的事情
“主子?”
我抬手制止了阿东,“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这些事情之中到底有什么关联!
韩续使离间计,让南越内乱,大祭司与南越皇族陷入争权之中。南越节节败退,损兵折将,无法再战,遂向大周求和。
皇上本想一击到底,但是前些日子传来北戎不太安分。皇上担心北戎一旦作乱,南越战局会受影响,再者,国库也支撑不了双方战局。因此着意韩续负责谈和。
南越割五城给大周,退出渝城三百里之外。
将基本条件议定。韩续留下父兄做进一步调整和善后,自己带领暗卫秘密回京。
这么做也是为了避人耳目。按理说,韩续回京的事,京中只有我和皇上知道才对,便是母亲也是不知的。可万一有人在渝城便盯上了韩续呢?
诚王,燕王必不会让这样一个强势的竞争对手平安归京!韩续归京,就代表着他们夺嫡的几率又小了不少。若我是诚王或者燕王,想来也会在途中设伏。
那么
我捂着嘴颤颤发抖,是诚王,还是燕王?又或者两者都有参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掳走谢家人又是为了什么?还有杨若培的事情?谢家和刘家都远离政党,与夺嫡扯不上关系。他们之间唯一有关系的便是我。
如果刘家和谢家的事情真的是诚王或燕王所为,那么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通过对付我来给韩续和苏家致命一击。
可是刘家和谢家的事情,又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拿来对付我的呢?
我咬拳来回踱步想了许久未能得到答案。只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需得知道他们怎么出招,才能知道该如何拆招。
“阿东!去京兆府尹衙门报案!”
阿东有些惊疑,“主子,这事不简单,衙门未必管得了!”
“我知道!你和阿西只管去。就在京郊出的事,乃是京兆府尹的管辖范围以内。天子门前闹出这样的血案,若我们不报,岂非成了我们心虚?”
其实我心中所想的不只是如此。正如阿东所说,这种事情京兆府尹秦远管不了。但秦远却不敢不上报。一旦上报,皇上就会知道。我能够猜到的关节,皇上不会不懂。至少,要在皇上面前先备案。
不论是谁下的手,都不可能是皇上。
“阿东,你和阿西现在就去,要快!宜早不宜迟,我怕等到天亮会生变故。”
我将杨若培带回来,又派人去找证人,此事做得并不算十分隐秘。当时不过想着刘家并无权势地位,刘璋手里也没有能人,便没太过在意。刘家或许察觉不了我的所为,但别人却未必不知。尤其是诚王燕王此等人物。
白日才去过刘家,从刘璋的反应来看,至少当时还不曾投向哪一方。但如今就不一定了。杨若培的事情揭发出来,刘璋只有死路一条。在死亡面前,若是有人愿意出手,刘璋定会放手一搏。
那么他借用刘家和谢家来对付我的突破口在哪里?
我突然站了起来,“清莲,你去一趟刘家,悄悄的去,别让人发现。看看刘家可有什么不妥,另外瞧瞧那位白姨娘死了没有!”
我在刘家做的事情并没有太过分之处,更不曾触及律法。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出了人命,而对方又将这人命推到我的身上。
“熙春,你在这里守着,阿东和阿西回来。让他们二人秘密去一趟李家,看看李家少奶奶那边可有事发生。”
掳走谢家总不至于只是为了用来要挟我。因为即便我再在乎谢老太太,关乎夺嫡之大事上,我是做不得主的。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在谢家身上做什么文章,只能先且瞧瞧谢瑶那边有没有异样。并且都只能偷偷的来,以免打草惊蛇。
吩咐完后,我披衣回屋,点灯研磨。
为防万一,我如今只能将将可以利用的资源利用上。
我写了两封一模一样的信,等我将信折叠封好。清莲刚巧从刘家回来禀报:“小姐,白凤死了!”
我的心沉了下来。果然如此。
“小姐,刘家有异样。”
我眉毛一挑,“什么?”
“奴婢总觉得刘家有一双眼睛盯着奴婢。可是,奴婢找不到那人在哪里?”
“看来,此人的功夫在你之上。”
清莲点头,“是!所以,奴婢不敢轻举妄动,以免被人抓到把柄,得知白凤死了之后就出了刘府。”
“你是对的。若是你贸然出手杀了刘璋,为我以绝后患,一旦被人抓住,我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清莲面色一变,“奴婢不会被人抓住。”
我摇头,“我知道,你们都受过训练,绝不会被擒。你们牙槽之中都藏有毒囊,一旦被擒你们就会咬破毒囊自尽。可是,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脱身吗?他们巴不得我出手,要的就是如此。
你死了,是死无对证没错,但是你是从苏府出去的,是我的人。这个罪名我便会背一辈子。再说,你以为除了你之外,他们就拿不出别的证据吗?证据也是可以制造的。”
清莲的面色一时变幻不定。我一叹,果然被我猜中了,她有过杀了刘璋的心思。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自作主张,更不可轻易自尽!即便被抓,也还有机会等到我们的营救,明白吗?”
清莲身子一震,暗卫营的暗卫一旦失手,只有死路一条,从不会有营救。
“是!主子!”
我可以听得出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感恩和激动。
熙春在门外说:“小姐,阿东他们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
阿东与阿西单膝跪地,“主子,李家大少奶奶,小少爷,连同清荷都失踪了。我们找遍了整个李家,也没找到。”
我看着阿东怔怔出神,究竟是谁,好大的能耐啊!
谢瑶是被人绑走,还是本来就是其中一枚棋子?不!不对。如果谢瑶本来就是一颗棋,故意来接近我,但是她接近我后,并没有做什么。而且,如今她的儿子也一起不见。谢瑶即便有再多的算计也和三岁的孩子无关。
“主子?”阿东唤道。
我回过神来,“你们身上的伤如何?”
“多谢主子关心,熙春姑娘已经给我们上过药包扎过了。”
我点点头,将手上两封信分别交给阿东和阿西。“如今我身边可用之人不多,也只能让你们多跑一跑。这里有两封信,你们送去康郡王和瑄王府上。记住,悄悄的去,能不惊动人就不要惊动人。回来后就好好休息,不必再来回我。”
瑄王的父亲,也是早已退位荣养的瑄老王爷手中掌管着宗人府。而瑄王以及康郡王,都在宗人府任职。
看着阿东阿西离去,我握着清莲的手,“别担心。你姐姐”
“小姐,姐姐的能力在我之上。我相信她自保之力还是有的。如今不见踪影,说不定是在寻找合适的时机。”
我笑了笑,本是打算安慰她,结果反倒变成了她安慰我。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
我已经将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我坐在窗前,看着月亮下去,日光出来。手心浸出了一层汗水。
“小姐,京兆府衙门的人来了,说有人击鼓鸣远状告小姐。衙门的秦大人前来请小姐到衙门去一趟。”
终于来了。没想到,本是打算带杨若培去衙门鸣冤的。结果如今却成了别人鸣冤的被告。时至此处,我反而沉静下来,彷如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一般,连此前的焦虑和恐慌也没有了。该来了终究回来。
第114章 上堂()
秦远是科举出身,在翰林院磨砺了三年,争取到了外放,然后一级一级爬上来,做到京兆府尹的位子。他身家底子不厚,能稳坐京兆府尹多年,靠得乃是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秦远是个惜命保身的,他素来清楚从龙之功的危险,因此,在诚王燕王之间,总是打太极,能躲则躲。而因为京兆府尹的位子虽然重要,却也不会影响夺嫡大局。诚王燕王两派都不曾逼得太过。
这么说起来,至少,他现在不是任何一派的人,对我还算客气。上了公堂便让人给我看座。可是他旁边那位,就不那么好脸了。
“苏姑娘无官无职,更无功名在身,如今还是戴罪之身。如何能在公堂上看座。”
此人我是认得的。杜大学士,在文渊阁呆了好些年依旧是个二品的大学士。大学士听着好听,却毫无实权。谁不想更进一步?可杜若繁能力有限,多年来都上不去。
还是今岁科举弊案之后,主考官副考官纷纷落马。他才捞了个吏部尚书的职位。
科举弊案,落马的大多是燕王的人。上台的人确实皇上钦点,为的便是不能让重要职位再被燕王诚王占据,为韩续上位开道。
然而,今日杜若繁出现在此,恐怕不那么简单。皇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杜大人,小女在此有礼了。如今正值官员考核之期,官员的升迁调任都需吏部批文盖印。杜大人想来这段时日忙得很,怎么今日反倒有空来京兆府衙门?”
杜若繁已是知天命之年,留着一下巴的山羊胡子。他捋了捋胡子,嗤鼻道:“刘璋乃是我门下弟子,他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身为人师,我怎能不出面!我若不出面,只怕他就要被苏姑娘欺负死了!”
若刘璋早有这么一位老师,也不必愁外放的事情了。毕竟这是本就是吏部管的。想来,这所谓的门生弟子,大约还是昨天晚上临时认得吧。
“杜大人慎言!”
杜若繁吹胡子瞪眼,“慎言?你仗着自己是未来安王妃便能无法无天吗?居然擅闯民宅,闹得人家鸡犬不宁,害人性命!来人,将人全都给我带上来!我倒要看看,这这么多证人面前,她要怎么辩白!”
一群人从衙门内鱼贯而出。刘璋,刘老太,谢奎,惹得谢家无宁日的那位梅姨娘,还有谢老太太。
谢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被谢奎推着出来的。她嘴巴歪曲,嘴角流涎,一双眼睛焦急而炙热的看着我,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老太太!”
阿东去谢家之时,老太太虽身子不太好,话语却还利落,并非这幅模样。我心中警铃大作,直奔过去。
没想却被那梅姨娘挡开了。
我顿时大怒:“滚开,我要见老太太!”
“放肆!公堂之上,也容得你无礼!”
我双手攒拳,杜若繁这一声吼彷如一盆冷水泼下来,倒是让我冷静了几分。如今是在京兆府尹的公堂,却是不是我可以放肆的地方。
关心则乱。而此时我是万万不可被扰乱的。我只能退到一边,着急地看向老太太。
杜若繁的官职在秦远之上,因此即便是旁听,反而变成了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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