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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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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容想和夏冰说,她一个包裹就够用了,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的。
可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听着夏冰惊讶的手:“格格今儿出门衣裳找出来没,这件家常穿也就罢了,都洗了一水的,出门穿着不板正、色也不鲜亮。”
有容今儿穿的浅粉的旗装,上头绣的都是繁复的花朵交错着。
这样的衣裳,洗了一水,穿着更和软舒服,要是扔了不穿,有容是不能答应的。
但夏冰只提出要换一件,鹅黄色,脚边绣着水波纹的。又挑了一套四王爷和十二时花卉簪子一同赏赐下来的黄金累丝的凤凰展翅的换上。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是,人靠衣装。
这么富丽堂皇的一身下来,别说是屋子里伺候的看直了眼,就是有容自个对着镜子都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四王爷正打外边进来,随手将帕子扔给身后的小夏子。
视线从上到下的扫了一遍,点点头,赞许道:“这衣裳衣裳打扮的好,明个儿再去库里挑两匹好料子,比照这个做机身衣裳。前院又新晋上来的一箱子首饰,一会儿你也去挑挑,喜欢就让奴才们记着都拿回来。”
这,是位大方的主,且自恋。
觉得身边的女人打扮,那都涨的是他四王爷的脸。他也不是却那几件首饰衣裳的人,叫小宫女装扮起来,自己个瞅着也高兴。
可转而又想起,这没良心的要回家的事来。
用早膳的工夫,有容也是心不在焉,胡乱的吃了两口就直往外边瞅。
气的四王爷撂下碗,瞟了她一眼:“你要是这么着,今儿可就别回去了。”
吓得有容,这才老实下来。觉得这人平时吃饭快的都跟往嘴里直接倒下去似的,今儿……可真磨蹭!
终于等到四王爷慢腾腾的用了早膳,还吩咐夏冰:“去取点点心给你们格格备着道上吃,没瞧见今儿早水都没喝一口。”
夏冰一愣,继而欢喜的道:“怨不得格格私底下和奴婢们说王爷对她好,果然还是奴婢们伺候的不周全。”
有容只管垂着头,认老实。
四王爷冷嗤一声,夏冰连忙退了出去。
伸手捏了她下巴过来,正对着自己脸前面,四王爷故意凑近了几分问:“还知道本王待你好呢?说说都背后说爷什么坏话来着。”
压根就没提过您,好不好?
当然这话,有容是绝对不敢说的。
微微错开头,在他手上滑出来。心里合计了一下,抬了头郑重其事的说:“没说您坏话。”
可省下的好,又是有容不好意思提的。
害羞带怯的一朵娇花,四王爷本意是要调笑两句,就被她这猝不及防的认真劲儿给定住了,脑子里也不怎么就忽然冒出‘岁月静好’这词来。
四王爷永远是霸道、张扬的一个人,便就是简简单单看一眼都是恨不能在你身上烧个洞出来。
有容脸像被火烤着,红红的有些无措。
好在四王爷凝神的工夫之后,已经放过她,又在脸蛋上揩了一把说:“家去好好住两天,等着爷接你去。”
就到了嘴边的道谢,还是没说出来,有容恭敬的福了一礼。
四王爷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什么毛病了,光是瞅着小宫女眉目之间的雀跃,自己就跟着高兴的跟遇见什么好事似的。
……
得了有容回家的信儿,赫舍里老爷一家早早的就开始预备。
当然穷家破业也并没什么好收拾的,加上如今就老两位的在,人口还更简单了。
赫舍里老爷得了信,就很不能一脚迈到平日喝茶吹牛的馆子里去炫耀一天。
马佳氏则是一会哭、一会笑,纯然的欢喜。儿子是个不省事的,闺女打不多大,才过了炕沿儿高就跟自己个做针线,又懂事又乖巧。
可这一入宫之后就没见了,她时常半夜起来睡不着,哪里能不惦记那孩子是不是吃不饱,有没有挨打受气的。
如今,容姐儿自己个争气,竟成了四王爷府里的格格。
欢喜的马佳氏,差点将手里的私房银子找出来,都要拿着给寺庙的菩萨重塑金身去。
可恨穆隆额那不省心的玩意,非得嚷着要当什么巴图鲁建功立业去,将马佳氏的私房一卷而空走了。
马佳氏要是能追上就直接打死他了事,可惜等发现的时候人早就没了影儿!
第192章 硬气()
第192章
有容的车架还没到巷子口,前面已经远远的就有侍卫清了街。
瞧着龙虎一样整齐的侍卫唰的一字排开,饶是赫舍里老爷都有点腿软,更别说马佳氏这常拘的内院的太太。
她牢牢的跟在赫舍里老爷的后头,心里紧张是有的,更多还是见闺女的心急切,两者相互一抵消,情绪倒是渐渐平稳下来。小声的与自家老爷咬耳朵:“等会咱们见了容儿姐要不要请安呀,这跟来的可都是王府里的人,咱们得好好的招待不能丢了容姐儿的脸。”
有容是个孝顺的,知道家里头艰难,所以当月的银子赏赐都往外头捎。
尤其是给四王爷当了格格之后,头一件要紧的事,自然还是悄悄顾念家里。所以赫舍里家虽还住着以前的小院,但是从门脸到屋里都是重新收拾过的。
赫舍里老爷的嘴最硬气,回头瞪了马佳氏一眼,压低了声音道:“不知道就别瞎说,咱们容姐儿现在那可已经是主子牌位上的,那些王府跟出来怎么的,还不是伺候容姐儿的。”
吓得马佳太太,恨不能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快甭瞎说了,咱们家里一点都帮不上孩子,容姐儿身边再没一两个可靠贴心的人,以后那富贵日子还不定过得多艰难。”
马佳氏犹自不放心,头一回悄悄拧了赫舍里老爷胳膊里的肉,咬牙说:“有能耐出去使去,早前容姐儿就让你给送进宫,能有现在都是自己争气,你这两天要是闹什么幺蛾子,甭说下个月出去应酬的银子是一两银子都没有,你自己合计吧!”
头一回,马佳氏对上自家男人这么硬气。
再一个还是有容上次被内务府选进宫,她也多是自己个哭,无非说了两句埋怨的话,却也没直接跟赫舍里老爷叫板。
果然儿女出息,都成了他们额娘靠山了。
赫舍里老爷对有容的事上,一直心头有愧。
今儿给个女人教训了,难得也买炸毛,咂摸咂摸嘴小声嘀咕一句:“啧……老娘们当家,房倒屋塌。”
说话的工夫,车架进了。
按道理,贵人的车架是应该到二门里头的,但奈何赫舍里家本来就麻雀一样大小的地方。所以想了个折中的法子,临近她们家小院的时候,一水拿绸缎做的幕布高高的围住。
一来,免得闲人窥探;二来,也是彻底免了主子被冲撞喽。
这一左一右住的人家,虽然都穷,但多是旗下人。骨子里矜持骄傲都还在的,早就听说赫舍里家的大格格出息了,今儿见这么大的阵仗,也不往前凑合,只管都远远凑在一处,小声议论等着看。
车架近了,快到赫舍里老爷两口跟前停下。先是呼啦啦的下来一众丫鬟婆子,之后瞧着帘子一撩,出来一个满身绸缎气质不凡的姑娘来。
马佳氏身子不自觉的往前,虽没瞧清楚人脸,但身量也知道不是自己家容姐,正疑惑着呢。
原来前头出来的是夏冰,站稳之后瞧了一眼四周围没什么纰漏,这才回身打帘子,亲手搀扶了格格出来。
人群远远的瞧见这架势,“哄”的一声就议论开了。
是,这个就是自家容姐儿了!
分明是好事,马佳太太生鼻子发酸,不住的抹眼泪儿。就连赫舍里老爷自诩是场面人,此时脚丫子也跟定在地上似的不会动了。
重来一辈子,再懵懵懂懂的入了宫,有容自知道没生一颗聪明的脑袋,回想起她在宫里这些时间,模糊的记忆里好多的人和事都变了。
她笨,再遇着的那些人,吃的那些亏……
都不敢想还能有站在家门口,见着双亲的一天,有容心底一酸跟着落下泪来。低头要拜,却给夏冰稳稳的架住了胳膊:“一家人见面是好事,外头风大尘土扬的,格格和老爷太太有什么话不如屋里头说去吧。”
马佳氏不住的点头,赫舍里老爷倒是想说两句,可才一张嘴才发现自己也有点哽咽了。
一爷们,多大事不是搁心里放着。今儿要是流出凉滴答马尿来,可是多么丢人的事,传出去以后赫舍里老爷还怎么出门?
面子大过天的赫舍里老爷,生怕是露出真感情来让人家看见,所以嘴巴闭的蚌壳一样,自始至终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两方这么一闹,倒是互相的礼都免了。
将人迎进了屋,外头大半的车架和侍卫都撤了,夏冰带着丫鬟婆子的去有容原住的厢房收拾铺盖衣裳,这会儿终于给了她们自家人一个说话的机会。
马佳氏拉着闺女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珠光华翠的,一瞅就是好料子的衣裳,繁复的花呀朵呀的绣在上头,皆是耀目刺眼的色。可不是容姐儿在家时候的喜好打扮,连带着人都丝毫都不见了在家时候的小性儿、急脾气,好端端的站着,既沉默又内敛。眼神里骗不了人,冷淡没一丝欢喜劲儿,分明是过得并不多如意!
真论起来,并没多少个月没见面,可也不怎么眼前站的就跟隔这几十年的陌生似的。
马佳太太的心,跟被谁攥在手里,恨恨拧了个劲儿似的,疼的几乎要哭出声来。
偏巧这会儿赫舍里老爷缓过精气神儿来,仗着屋子里也没别人了,瞅了一眼闺女的富贵相。得意的哈哈大笑:“谁能想到爷这辈子能有今天,打明个儿起,谁要是见了爷不隔着两条街就请安问好,我都没那闲工夫搭理他。”说着还不解劲,摇头晃脑的得意:“哈,再等着以后四王爷往宫里一住,我们……那就是正经儿皇亲国戚,让他们想给爷请安都找不着门。”
活脱脱的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旗下大爷的嘴脸。
气的马佳氏扑上前去捶他:“都怪你、都怪你,就为了摆阔吹牛就不顾容姐过的什么日子了是不是?”
“呜呜……好好的一个孩子,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脸上一丝的笑模样都没有了,你这当阿玛就吹牛拖后腿呀。”
第193章 争执()
第193章
赫舍里老爷的那些得意都哑在了嗓子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样儿,傻站在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赫舍里老爷看向闺女,果然小脸板的紧紧的,想解释两句自己没有。可话到了嘴边,像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了。
难得与家里人见面,有容不想让阿玛难堪,但一想到他刚才的话,心又如何能不生气:“皇上还好好的,连王爷福晋都是没吐出半个字来,阿玛您就知道谁要住到宫里去了?”
“我是没那个皇亲国戚的命,不如这就把门打开,您自管大声的说。话就是传不回府里,传到大街上,咱们一家也同样都见不着明儿早的太阳。”
让闺女给教训了,虽然她现在身份已经是四王爷的格格了,但在赫舍里老爷眼里还是小孩牙子,脸面上过不去。原本要服软的话,就说不出来,还犟着说:“合着都是我的不是了?都是自家人,我说的是那点不对了。以后你要是住在宫里去,咱们可不就是皇亲国戚了。也就是你额娘一天天宠的,给四王爷当格格,这样的好事,站在神武门外喊上一嗓子,上赶着送姑娘的队伍都能排到直隶去。就你不自足,还脸上没个笑模样,要是真有不顺心的都在家里把气撒干净了,当着王爷的面脸上可不能带出来,知不知道?”
说到最后,还是关系她的。
有容却真堵了气:“没影的事,你就先哄着。就算四王爷真的荣登大宝,那也是福晋家里感说一声皇亲,府里头的各位什么王公大臣家里千金格格没有,我又算个什么东西。阿玛喜欢就只管趁着这段日子得意两天好了,您也说了多的事姑娘想往王爷跟前凑还来不及,那又是位喜新厌旧的性子,譬如仔细数数现在府里剩下的老人,哪个不是家里都能数的上?”
“我没有明媒正娶的命,也没那个脸面敢叫您去攀亲戚。现在人家不过是贪图个新鲜,咱们能趁着机会见上一面,只盼着您闺女能活到人老珠黄那天,也好让您‘皇亲国戚’的身份多受用几年。省的早早被人家几品大员家里找上门来,扣个大帽子,咱们全家都摘不下来。”气话一说完,有容就只管往桌子上一趴‘呜呜’哭了起来。
此时,她又不合时宜的想起陈秉昌来。
当个平头夫妻,与她这样没权没势的家里,简直比登天还难。痴心错付了一场,连个为妾为婢的机会都不是,人家只想没名没份的养个外室。
之后一直到了现在,有容不愿多想,更羞于提起。
气是真的气,急也是真的急!
府内众人且不论,就单凭着吴格格那,要是没有自己这层身份在王爷跟前求一庇护,人家吴家亲戚旧交的,哪家在京城里伸伸手都够赫舍里家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上一世,家人就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有容实在是怕的。
马佳氏气的直搓手,见姑娘哭,忙去劝了也止不住。又回过头来推赫舍里老爷:“出去、出去,你就是顾着自己一时痛快,都不管我们死活了。”
盛怒之下,手劲儿还挺大。赫舍里老爷有心争辩两句,人已经被推搡到门口,恐被王府里的人听到,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嘴巴闭紧紧的退了出去。
有容哭一会儿,心里压着的大石头也跟挪了地似的松快下来。
抬头抹了脸上的泪,安慰马佳太太:“没事、没事,您不用着急。事情哪就到糟糕了,我也是怕阿玛在外头不留心得罪了大人物,才吓唬两句。”
哎,多懂事的孩子!
马佳太太更觉得心酸,保证的说:“你放心吧,以后在家我就天天提醒他,一准不能惹祸。”
拉了闺女的手,摩挲着问:“那府上规矩大吧?王爷待你好吗,福晋脾气大不大?”
担心的事情太多,都不知道从哪问起了。
其实有容又怎么舍得让家里人跟着担心,捡好的地方来说:“王府的规矩还能大过宫里去,还是淑妃娘娘赏了我去伺候王爷,福晋也和气,心思都在大阿哥身上,并不怎么管我们。”又问:“别光顾着说我,家里头怎么样,回来半天都没瞧见穆隆额,他人哪去了?”
马佳太太是个忠厚的性子,还不住叮嘱有容:“那也得对福晋恭敬,我们都好,打你进宫去,内务府按月的供给都多了,后来还有年节的赏钱,再加上你捎回来的那些,家里都十分够了。你哥哥给家里留了话,说是和个认识的兄弟去当兵了,不常回来,也总捎信儿,反正我也管不了他。”
这倒是实话,在家的时候穆隆额就跟阿玛一个臭脾气,总觉得天老大、他老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这是好事,你不总说盼着哥哥大了能懂事,有个正经营生,总比天天拿大子捧戏子去强。”有容说是真心话。
之前她还怕家里有两个闲钱,都被穆隆额拿去装大爷花了呢!
有容话锋一转,想起来问:“当兵还能捎信回家,可不远,他在哪认识的兄弟,还挺有门路的。咱们用不用去谢谢人家,以后哥哥在外头也好有个照应。”
马佳太太气的直摇头:“我倒是想给人家谢礼,但穆隆额那混账东西自己偷着就跑了,话也没说清楚。只能等他回来再问了,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呢。”
有容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却实在没头绪,也只好先放在一边儿。
……
赫舍里家的小院,就暂时的安静下来。
丫鬟婆子的好安排,不过正是因为穆隆额不在家,正好他住的厢房,暂时腾出来给轮班的侍卫歇脚用上了。
王府出来都是妥帖的人,采买做饭都是包办了。
马佳氏私下里还跟有容说:“这怪不好意思,让人家都是忙,你这回来还没吃上一顿正经家里头饭呢。”
有容笑,也愿意哄着说:“我还真想额娘蒸的大饽饽了,府上吃的都不对味。不过家里也该添两个丫头婆子的伺候您和阿玛了,省的受累一辈子,明儿个咱们就买两个。”
第194章 宁静()
第194章
马佳氏有外人在的时候,极不自在,生恐没招待好人家,或是家里光景不好,带累的容姐儿被别人看不上眼。
夏冰是个眉眼通透的,只管厚厚的红包赏了丫鬟婆子的,拿住了人心。
每回马佳太太一动手,就赶忙给哄回屋里去:“格格好容易家来一回,您多陪着说说话,我们都是做活惯了的,闲待着反倒不自在。”
悄悄握着自己这双手,软乎乎、肉头头就知道是没受过累的顾念。
马佳太太感念夏冰的体贴,正好也有事问她:“好姑娘,你和我说说容姐儿在府里头过的咋样,怎么瞅着脸上没笑影,别是受了什么气?”
“哎,我虽帮不上忙,却好歹劝劝让她心里舒坦舒坦。”
这……夏冰就想起赫舍里格格伺候王爷时候挨的打来,随后给自己个吓了一跳:许是眼前的妇人跟记忆里家人太像,一瞬间的温暖,差点让自己失了分寸。
当奴才的,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夏冰想多的多,面上也就一愣神的工夫,忙搀扶着马佳氏的胳膊往屋里走:“瞧着太太说的哪里话,您就是心里太惦记多想了。”
“我们格格,在府里受宠头一份的:喜欢南果子的味儿,王爷就给带回个专门做南菜的师傅来。赏赐的珠宝玉器就更不用说了,册子都记满了好几本。那些也都罢了,单是能回家里来住着,您这儿,可是开府以来的头一份。”
当然了,福晋是因为放心不下大阿哥,府里毕竟有专门御医陪着。还有娘家离太远的也不算,只是这些都不说了。
一道帘子之隔,有容静静的听着。
她感念夏冰的好意,也并不愿意让家里人担心。所以等她们一进门,两人的眼神对上,微微的笑了。
外边落了一场秋雨,院子中的月季三三两两又开出花来,并不多名贵,却生机勃勃的惹了过往人的眼。
还是家里好,便只是呆呆的站着,心也觉得既宁静又温暖。
不同于有容,夏冰也关了门出来,站在屋檐下对着小院出神。说句一般的旗下人家,怕都是抬举了。赫舍里老爷那些话夏冰听了一知半解的,就能看出个不知深浅的人,马佳太太又是胆小怯弱,听说还有位哥哥也不成器,真不知怎么养成有容那样的性子气派来。
夏冰也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她看过很多进永福宫的新人,无一不是被震慑,继而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小事都能兴奋上好几天。
只是有容一个,开始被四王爷领着去,像对周围一切都习惯好多年似的。
不吃惊、不好奇,做起事来总是淡淡的,却很稳重。
讲家世,怕谁都得说她能进王府当个格格,已经是几辈子烧了高香;可论人品相貌是,有容还真是她这么些年见识里最出挑的一个了。
难怪人家说:“女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在这张脸上。”
再没有错的!
夏冰略想了一回,平复了心事,始终提醒自己赫舍里格格是王爷看重的人儿。之后才彻底受了轻视之心,往后罩房叫婆子们熬热热的汤给大大家伙分了。
屋里没外人,马佳氏像小时候一样的让闺女的头枕在腿上,娘两个一边通着头发一边说闲话。
有容贪恋这样的温暖,渐渐的眼皮子打起架来。
“头发不干透喽,留下湿气进了脑袋里,落下毛病,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马佳太太暗笑闺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头发动不得,不然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能睡的和小猪一样。
有容睁开眼来:“恩,知道。”
嘴上这么说,其实脑子已经木木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马佳太太索性引着她说话:“可还生你阿玛的气呢?他那人一辈子都是坏事在嘴上。”
有容一愣怔,醒了:“没有,好容易能见上一面,我也不想和阿玛吵。也是想起好多事来,心里不舒坦,一时着急说话不受听。”
也是,嫡亲的血脉,哪来的隔夜仇呢?
马佳太太欣慰的笑了,与闺女说起家常来:“早多少年,我就为你哥哥的亲事偷偷的犯愁。心想着那傻小子,谁家能瞧的上能当个女婿去?有时候忽然一觉醒了,想起穆隆额那不省心的东西来,愁的我呀后半宿都睡不着。”
有容并不打断,知道额娘九十想找个倾诉的人。
“还是你出息,打你进了四王爷府传出来信儿,四邻就渐渐开始有人帮你哥哥打听亲事了。”马佳太太说到气愤处:“以前你舅母是正眼不瞧上咱们家一回,竟也来想起与咱们家结亲事呢?”
“胡闹,表妹今年才多大。”有容笑了,亲戚间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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