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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神棍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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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师父。”张木低头应道,随即便同住持一起,对面而坐。
“宝华寺并无可口的差点可与施主享用,这是每日我寺僧侣做早课之前,取的露水,掺之佛寺后院之井水烧制而成,怕是抵不上将军府内的茶水,还请施主见谅。”住持一手揽着衣袖,一手亲自为张木斟了一盏茶水。
“师父客气。露水乃是集天地灵气所成之物,井水又接地气,是最自然亲近的,非凡尘茶水可比,若是能饮上一杯,再得师父指点,便是人生一大幸事了。”张木双手捧着住持注入茶水的杯子,轻笑着对住持恭维道。
“施主请用。”住持不紧不慢地把水壶搁置到远处,对张木言道。
张木见住持云淡风轻的样子,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反而改口言:“多谢师父。”
张木端着茶水小啜了一口,然而心里却不似表面上那般典雅。
自己可不是闲情逸致出来游玩,晃到此处,与住持聊聊人生,谈谈理想的。自己可是要赶在芳姑姑回来之前赶回去的,自己的为难之处,住持不会不知,怎的还与自己喝起茶水来了?虽说古人讲究礼节,可他知自己不会拘泥于这些,何苦这般白白耽误功夫。
住持是何意思,张木参悟不透,却又不好言说,只得在心里瞎念叨。
“这茶水虽然简薄,却也算得上是我寺的不俗之物了,饮来虽不觉得超凡脱俗,也算得上是甘甜可口吧,施主以为如何?”住持对张木问道。
“是,细细品来,似有甘甜之感,留于齿间。虽不及茶叶所泡芳香四溢,味浓道郁,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张木随着住持所言附和道。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只是听完张木言讲,住持忽然双手合十,眼睛微微闭上,嘴里念叨了起来。
张木不明所以,微微偏过头看着住持,自己只是与住持品水聊天,并未有任何越轨之举,何来罪过?是自己的罪过,还是住持的罪过?
“施主的舌头当真是不俗,不过是一般的水,施主却能品出这许多的层次来。”住持和蔼可亲地笑着,对张木言道。
听的住持这番言语,张木不觉脸颊有些烧红。
张木虽是现代人穿回去的,按理说,许多地方都比当时的人要强上百倍,只是张木却也不是神,充其量是个进化稍微好些了的人,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譬如,这格调甚高的品茶。
张木只分得出来茶香味的浓淡,哪里分得出有何具体的口感,在她看来,白水便是白水,茶水苦涩之味有所轻重,甘甜甚重的味道,张木还是尝的出来,可是这杯中的水,张木怎么喝却只觉得是凉白开,再加上张木本无心品茶,只小喝几口,哪里品的出个中滋味。
方才所讲,不过是顺着住持的话,把自己能够想到的词语都用上,恭维附和那么一番,好不显得自己其实接不上住持的话,那就没有办法继续愉快地聊天了。
一是不薄了自己的面子,二亦不让住持显得尴尬。
可是被住持那番一言讲,张木便知自己是露了馅了,不觉有些羞愧,自己虽不是出家人,不用守得那不打诳语的戒律,但当下被人戳穿,面子上也是挂不住的。
张木也是无奈,同样都是自己的舌头,怎的对于吃食的口感可以如此敏感,而对这茶水,却是粗枝大叶。
“教师父见笑了。”张木羞愧地言道。
“施主且再来试这一杯。”说着住持便又从案台上拎起另一壶茶水,与张木重新斟了一杯。
有了之前的教训,张木此次尝的更加仔细了些,且不敢再胡言乱语。
“施主以为如何。”住持对张木问道。
方才住持告诉自己,之前的一杯是露水与泉水的混合体,自己才揣度着说出了那几分味道,这次住持一点儿提示也未曾留于自己,好与不好,若是说错了,岂不是又要丢人。
张木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言道:“小女愚昧,不觉得此水与寻常之水有何不同,却又好像有所不同……”
“呵呵,有劳施主再尝这杯。”
住持轻笑着把靠近自己一端的杯子轻轻推到了张木的面前,对张木言道。
张木不知住持是何用意,却也知住持自有深意,且断然不会加害于自己,于是便又端起这一杯,小啜了一口。
只是这才一喝,张木就觉得有些干呕。觉得嘴巴里涩涩的,舌头与喉咙都不怎么舒服,似是有未曾过滤完全的砂砾,遮的内腔疼。
“这杯倒也还好,只是带着些许苦涩,味道显怪,像是……”此番还未等住持开口,张木便现行评论道。
事不过三,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张木即知住持此番不仅仅是因为客套叫她饮茶。
张木至今仍参不透住持意欲何为,但这每次饮完便要评论一番的套路,张木倒是摸熟了。
只是张木不好意思把心中所想宣之于口,生怕是自己多疑,闹了笑话不说,倒是白费了住持一番美意。
“像是何物?”住持追问道。
“恕小女冒昧,像是……像是刷锅水。”见住持询问,张木不敢有所隐瞒,便试探性地对住持言道。
宝华寺怎么说也是圣僧,又修在汴京,与之打交道的不乏达官显贵,怎么也不会准备着刷锅水与客人喝吧。虽说住持知道自己的身份并不尊贵,但好歹在外人看来,自己也是林府的少夫人,住持怎敢如此苛待自己。
莫不是这乃什么上等的好茶,只是自己不识货,品不出这其中的好处来。自己素来有些分不清好歹,坐在豪华酒店里,吃着那些五星级酒店的顶级厨师精心烹饪出来的菜品,对于张木而言,倒不如坐在烟雾缭绕,如仙似梦的路边摊前撸串。
物极必反,若说这是上等的好茶,所以与那刷锅水有一拼,倒是也不足为奇,毕竟有不少人把高档酒类视若马尿无异呢,术业有专攻,门外汉终归是门外汉。张木记得宋朝茶道盛行,但是不是从此时开始的,张木却是不知道的。
“阿弥陀佛,是贫僧多有冒犯,还请施主见谅。”听罢张木的言辞,住持对着一脸困惑的张木低头言道。
“师父此话怎讲?”张木对住持问道。
“方才施主所饮,却是刷锅水无疑。”住持对张木坦诚答道。
“呃?”果真是真话往往叫人接受不了,住持的坦诚倒是让张木心下不舒服。
自己怎么说也是宝华寺的客人,住持怎的当真会以刷锅水相待?!张木不由得瞪圆了眼睛,注视着住持。
“施主方才一共饮了三杯水。第一杯,确是那露水与井水烧制而成,然第二杯,也是露水与井水烧制而成,第三杯,则是我寺僧人清晰锅灶之时留下来的污水。”
住持顿了顿,继续对着满脸疑问的张木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第一杯施主觉得香甜可口,是因为贫僧告诉施主,这水非同一般,施主碍于贫僧的身份,对贫僧之话深信不疑,故而饮不得其中滋味,即便是饮得了,也只会自我生疑,不敢在贫僧面前直抒胸臆。”
“而这第二杯水,与第一杯本无异,施主却已讲不出方才之言。只是未曾想,贫僧会拿两杯想用的水叫施主饮下,施主多疑多思,故而不敢直说,这乃是普通之水。因第一次被贫僧指出错漏之处,施主此番不便侃侃而谈,但又怕自己言语出错,倒是更叫贫僧看不上,所以含糊其辞。而究竟施主有无品的这两杯水的实在滋味,恐怕连施主自己都不甚清楚明白。施主只一心想着如何顺应贫僧的意思,恭维贫僧,皆因有事求于贫僧,故而丧失了对原本事物的本真观察。”
“在前两次的差池之下,施主的心中已对贫僧的疑虑加深,故而在这第三杯水上,独独说了真话。贫僧若是把这第三杯水,叫施主先行饮下,即便是贫僧追问,施主可还敢开口,疑是刷锅的污水?”住持对张木问道。
“不瞒师父,小女不敢。”张木渐渐明白了,住持此番看似浪费时间言行的用意,低眉对住持应道。
“这便是了。施主心思细腻,敏感多疑,又有事郁结于心,难免会影响判断。施主乃是精于占卜之人,最会控制自己的心神,却不免因为心中所想而乱了分寸,更何况是别人。如若方才贫僧有心要让施主误会什么,怕是施主也不会有所察觉。”
张木听着住持地言语,不住地点点头。
自己因为无助才来求的住持的援助,内心焦虑在所难免,而除却住持,这汴京城内,怕是无一人可以与自己商讨一二,故而自己对住持信赖有加,他说什么,自己便迎合着他的意思,信了什么。若住持当真有意要为难自己,自己也就傻乎乎地去做了。
那些叫人卖了,还会傻乎乎地替别人数钱的人,怕也是这番被人利用了私心。
“师父的意思是,有人与我一样,因内心的私|欲强烈,故而被人利用却不得知?”张木对住持追问道。
“施主早已算明一切,无需疑心自己,也无需来问贫僧。”住持点到即止。
张木侧目想着自己初次为林素之占卜出来,暗示未来的第三张塔罗牌的寓意,也确定了一些事情,便没有再向住持多问。
泄露天机之事,能少做,便少做,更何况是求别人帮自己做。
不过有住持的指点,张木的心中总算是明朗了。底气足了,便事半功倍了。
“多谢师父指点,来日得空,小女必将遣人来,好好进奉宝华寺的香火。”张木站起身来,微微一行礼,嘴角微扬,轻笑着与住持道谢。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住持也随即站起身来,与张木还礼。
“既已解惑,小女不敢多耽搁师父清修,便就此告辞了。只是在告辞之前,可否求师父一事?”张木对住持言道。
住持并不言语,只孤身从案台的内侧走了出来,朝那放着经书的一隅走去。取下笔架上的毛笔,揽着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张木侧着头注视着住持的背影,也不敢妄自打扰。
“阿弥陀佛,施主所求,皆在此上了。”住持把字条递于张木,稽首言道。
张木接过字条,只见上面方圆兼备的字迹写着:
邯郸一梦幻无边,数载身荣是熟眠,换却锦衣归故里,梦醒仍还记心田。
张木不自觉眉头微微蹙起,抬起头看向住持:“师父,这……”
“阿弥陀佛,施主已是如今的身份,与林府的关系不可断。施主心中所求,皆乃一事,林府之运,便是施主之命。”
此番住持并未向之前那般,展现着无限的耐心与倾听的性子,而是打断了张木未说完的话。虽说言辞与语气上并不生硬,但却是有意要阻止张木继续对自己发问。
住持已然言尽于此,张木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从占卜这一方面来说,张木与住持也算是同道之人,张木多少理解住持心中的为难之处。
“如此,小女便不再叨扰了,今日有劳师父了。”张木将字条收于自己的袖口之中藏好,对住持告别。
“阿弥陀佛,施主也不便在此处多有逗留,贫僧亦有其他事宜,便不送施主了。”住持低着头对张木言道。
张木也低头还礼,转身出了禅房。
“少夫人可回来了,怎的去这样久?”才刚见到张木朝自己守护的地方走来,香儿就连忙迎了上去,搀扶着张木,急切地问道。
本以为张木只是求住持为自己测上一卦,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香儿也是见过别人算卦的,无非是前期那几个招式,占卜者解出来便也就是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那宝华寺的住持道行高深,想来这些事情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速度理应更快才是。
可自己在从左边走到右边,又从右边走到了左边,望眼欲穿,脖子都快要盼断了,还是未见到张木的踪影,不禁心头愈来愈焦虑。
若是芳姑姑敢在张木之前回来了,自己可要如何交代?
莫不是张木当真如林夫人所担心的那样,在寺中鲁莽行事,冲撞了何人,一时脱身不得了吧?
张木是不觉得时间过的快,可香儿都快要把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了。
这好不容易瞧见了张木的身影,可不要高兴坏了,自己那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了下来了。
“哦,师父见与我投缘,便多指点了我几句。”香儿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可是张木的眉头却一直是蹙着的。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不好啊?”瞧着张木心事重重的样子,与往日里那大大咧咧,天塌下来有他人顶着,万事不担心的样子大相径庭,香儿不禁疑惑地问道。
莫不是这结果,是要出大岔子了……
“没有,只是心下有些累了,你也知道,我平日里懒散惯了,最近几日老是用脑子,这下心头一松,反倒是觉得乏了。之前你还不是还在芳姑姑面前教我,这是正常的吗?”
怕香儿担心,张木未曾直说,而是把话题引开了。
第099章()
不是张木有意要提防着香儿,只是这事儿终究是未来。未来还没到来,谁也不能下定论,即使是道行高深的人所批,也未必精准的很。张木不愿让旁人过多地背着负担过日子。更何况,占卜的结果,怎可随意说与众人听,尤其是这等事情。
香儿看着张木的样子,眼珠不经意地一转,复而对香儿笑道:“那便回府好好休息,无事便好。”
如若真的是无事,那便是最好。
张木与香儿正聊着闲话,那边儿芳姑姑倒是回来了。
“少夫人。”芳姑姑低头与张木行礼,递上刚刚买回来的枣泥糕,言道,“教少夫人就久等了。”
“芳姑姑辛苦了。既然人都来齐了,咱们便回府吧。”张木示意香儿把枣泥糕收下,轻笑着对芳姑姑吩咐道。
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芳姑姑也恰巧在自己身后回来,如今已是耽搁了些时辰,还是早早回去为好,张木转过身准备上马车,香儿也跟上了,可是芳姑姑此时却出言打断了。
“少夫人恕罪。老奴本该早些回来的,只是途中遇见了姑奶奶,姑奶奶吩咐老奴去帮着置办些东西。老奴想着少夫人惦记着吃这枣泥糕,便先与少夫人送了回来,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只怕是不能与少夫人共同回府了。”
张木应声回头,见芳姑姑依旧低头与自己行着礼,对自己说着。
听到芳姑姑是被林素之使唤着要去做事,张木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头。
林素之那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连对自己和林夫人这样正经的主子,言语之间都是颐指气使的,更何况是对下人。谁要是伺候她,那可真是为自己的来世在积德行善了。
若不是自己刻意遣走芳姑姑,芳姑姑也不用遭的此罪。张木不禁扼腕哀叹,怎的这汴京城这样大,就偏偏遇到她了。
“所需置办的东西可多?不如我随你同去?”
人是自己带出来的,理应再由自己带回去。既是去置办东西,说不定自己这边有车子,有香儿,也能帮衬着。
“回少夫人,这本是老奴分内之事,怎敢劳动少夫人,少夫人只管先行回府休息,老奴办完了,自会回府。”芳姑姑知道张木体贴下人,但这好意,自己却是一点儿也担不起。
念及自己的身份,张木也不好多言什么,免得叫人无端生出是非,说是林府无大无小,仆人恃宠生娇。
“好,那就辛苦姑姑了,娘那边,我会替姑姑先行回禀的。”张木对芳姑姑嘱咐了一句,便在香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谢少夫人成全。”芳姑姑站在原地,行礼送着张木上车。
准备得当之后,香儿对着车夫号令一声:“走吧。”
便随张木一起坐回了车里。
“姑奶奶倒是过分,芳姑姑可是夫人身边的人,少夫人要用,还要先与夫人请示一番呢,她倒也是用的得劲儿。”香儿为在车上为芳姑姑忿忿不平,替张木打开那热腾腾的枣泥糕,递与张木。
“就是因为芳姑姑是林夫人身边的人,她才愿意去使唤,自己无用,便总想着给别人添堵,刷刷存在感呗,这样的人,生活中也是没有旁的乐趣了。”张木接过枣泥糕,与其说林素之的行为叫人觉得气愤,张木更是觉得幼稚与可笑。
对自己其实没有多大的益处,但单单是为了给别人添堵,林素之也是上了岁数的中年人了,反倒是像个不学无术的小孩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得亏了林素之在半路牵绊住了芳姑姑,耽误了一些时间,否则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芳姑姑赶回来之前,按时出现呢。
“只盼着她会瞎胡闹,闹不出个正经的来。”香儿一边收拾着盒子,一边自言自语。
“怕是不会那么简单的。”张木却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坐在马车里面感受着马车的颠簸,不自觉地捏紧了些藏有字条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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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木前去宝华寺之时,府中之人,却是也未曾得闲。
林念岭独自一人望着湖面平静无波的湖面出神,手里握着那块自己亲娘给流云百福的玉佩。
近日里忙着林老爷的丧事,虽是办的简单,却碍于林家在朝中的身份,也少不了人来人往。林煜峰还是脱不开身,性情淡雅的林念岭却心中抑郁难解,本想忙里偷闲,在这湖边静一静,却未能如愿。
“二哥。”
林丝莹有心去寻林念岭,却发现林念岭并未在房中,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家的二哥总是喜欢站在林府的湖边,站在静心亭里,不言不语,一个人沉浸在未可知的思索里,林丝莹便寻着来了。
遥遥便看见林念岭一身白衣,果然立于湖边,于是遣开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到了林念岭的身边。
听到林丝莹的声音,林念岭微微侧过头。
“我……”林丝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丝莹心中尚有疑虑,不知当问不当问。”
林丝莹在家中最小,虽是女子,却是受尽了其大哥与二哥的疼爱。若是在寻常,见到林丝莹这般犹豫的模样,林念岭定然是要轻笑着嘲弄她一番,自己那素来骄横的妹妹,怎的如今也有这有话不敢言的样子。
然今时不同往日,林念岭却只轻瞥了林丝莹一眼,并未答话。
未曾等到林念岭的答复,林丝莹却也是不准备善罢甘休,试探性地对林念岭言道:“自小到大,其实此事一直时时萦绕丝莹心头,只是府中无人提起,二哥也不曾提起,丝莹不敢说。自从爹过世,婶婶回府以来,此事夜夜都困惑着丝莹,如若不能寻得真相,丝莹终是不得安。”
林念岭轻轻地提了一口气,眼睛微微闭上又睁开,目光飘在远方。
“你既知你当初不该问,如今自然也是一样。当你犹豫于该不该开口之时,便是不该开口。”
见林念岭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林丝莹有些急了。
“二哥,可那是你我的娘亲啊。我不问旁的,我求二哥指点我一句,娘亲的死,究竟可与大娘有关?”
林丝莹虽然被惯出了一身的千金病,却不是个不懂事,招人厌的主儿。若是哥哥们不喜欢的事儿,她不会做,若是哥哥们不喜欢听的话儿,她亦不会说。
林念岭不愿过多提及此事,从灵堂之上与林素之的对质,便看的出来,林丝莹与他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又怎的会不知。
只是林素之说的对,自己如今已到了适嫁的年纪,却连自己的亲娘是如何死的,都浑然不知,可未免太过于荒谬。思来想去,林丝莹还是决定要亲口问问当年之事,即使这有悖于林念岭的心思。
“我说了,不该你过问的事情,你即便是问了,也是白白浪费口舌之力。”林念岭把双手背于身后,脸上和语气里,都是明显的不悦。
可林丝莹却是固执的紧。
“当时丝莹年幼,丝莹可以体谅二哥不愿告诉的苦衷,可如今丝莹已然成人,为何二哥还要苦苦隐瞒,难道丝莹对自己亲生娘亲的死因都过问不得吗?”林丝莹眉头轻皱,眼神里是不解和渴求。
娘若当真是如当年所传,是因病暴毙,林念岭大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一切皆是婶婶暗自疑心,言语挑唆,意欲让林家不睦,而如何要像现在这般不言不语?
林念岭的百感纠结,林丝莹看的出来,他明明知道真相,却又不能言说的理由,怕是只有一个。
“还是说,二哥此番言语,便是默认了此事与大娘有关?!”
林念岭不愿意说,林丝莹便替林念岭说了出来。语气急躁,字字铿锵,不似疑问,而像在质问。
“林丝莹!”
林丝莹此语一出,当真是惹怒了林念岭,不待林丝莹激动地言讲出自己的多番揣测,林念岭便对林丝莹出乎意料地大吼了一声,震惊到了林丝莹,打断了她的话。
“奶奶教与你的规矩,是都随着年纪的增长抛却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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