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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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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付了沈妍君几句,我挂掉了电话。

    “你真的要去找周正易?”白欢秀眉紧蹙,担忧地问道。

    我点点头:“那是自然。”

    “为什么?”

    我想了想,才说:“可能是因为周正易没有杀人,所以判他死刑会难吧?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律师。我只知道,他做的事情丧尽天良,我不能容忍”

    “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她突然吼道,眼里竟有些泪花:“周正易要是因为你出了事,你觉得周家会放过你吗?!”

    我刚想说那都无所谓,脑仁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像是谁用电钻从我耳朵里钻进去,不停地钻到脑海最深处。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不由自主地蜷了起来。

    眼前闪过很多零星的碎片,好像是曾几何时,白欢也这样对我吼过。

    可当我仔细去想时,脑袋里的疼,是我根本无法集中。

    “你怎么了?”白欢冲到我身边,扶我起来。

    “我没事”我深吸了一口气:“白欢,我不是要做救世主。只是我觉得,如果周正易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对不起甜甜。”

    她沉默了,半晌,才说:“你想怎么做?”

    墨家皮偶术,博大精深。不说上天入地,一些小小的旁门左道还是有的。

    比如说如何让人陷入幻境。

    比如说如何抽走一个人的魂魄。

    当然这些细节我并不打算与白欢分享。

    我安慰她不会有事,然后我就提着红箱子赶到了机场。

    现在不是什么旅游旺季,机场的人并不是很多。

    我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等着换登机牌的周正易。

    我觉得我使用了这一辈子的修行,忍住了没有立刻去到他面前,再揍他一顿。

    看着他喜笑颜开地和女服务人员聊天,甜甜那双失去聚焦的大眼睛忽然浮现在我面前。

    深呼吸,我告诉自己,我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周正易脸上笑嘻嘻地和女服务人员天南海北地瞎扯,一边用余光不停地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们。

    他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正想着,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都是心理作用,他打了一个冷颤,都是心理作用根本没人知道我今天的机票十几个小时后我就又是自由身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换登机牌,他匆匆过了安检。

    因为带的东西少得可怜,所以各种手续也没花多长时间。

    周正易拉着不大的行李箱,戴着墨镜,脚步急急地找着登机口。

    虽然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但是他不敢让自己闲下来。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尤其是他的眼神。

    那样滔天的愤恨以至于他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有些心惊。

    还有那一刀。

    想到那一刀,周正易的心惊变成了怨毒。

    他脸色阴沉着咬牙切齿:“狗娘养的杂种!还好就医及时,接上了”

    周正易其实现在每走一步,下身都在隐隐作痛。

    虽然就医及时,大夫把那玩意儿接上了

    但是肯定会影响将来的性福啊!

    想到这里,他之前还有的那一丝丝害怕被怨恨冲得一干二净。

    哪怕是强烈的被窥视感,都被他放在了一旁。

    等我在国外躲过这一波他暗暗咬紧牙根,我一定要让那个杂碎千百倍地偿还!

    就这么想着,他已经走到了候机厅。

    放下行李,他决定先去洗手间换个纱布。

    男洗手间里没人,只听得见空调轻微的运作声。

    吹出来的冷风,好像比外面凉一点。

    妈的周正易骂了一句,掩饰住内心的不安,拿着纱布走进了个小隔间。

    换纱布很快,他走出隔间,洗了洗手,又用凉水冲了一把脸,才看向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憔悴的面容,浓重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神情尽是疲态。

    他知道这次自己闯大祸了。

    连父亲都一声不吭就想把自己送走避风头。

    不知熬从哪个角落里吹出一阵冷风,打断了周正易的思绪。

    他缩着脖子看了看四周,没人。

    又骂了一句,周正易才匆匆走出了洗手间。

    坐回候机室,他从机场提供的小书架上拿了一本杂志,胡乱地翻了翻。

    那是一本时尚杂志,里面都是些有着傲人的饱满以及逆天的长腿的模特写真。

    周正易平时还是很爱看这样的东西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进去。

    越是心慌,他就越想强迫自己集中,越是强迫自己集中,他就越是心慌。

    眼看着杂志就要翻到最后一页了,他手里翻页的动作突然停了。

    他死死地瞪着a4版面上的小女孩。

    这这不是冯甜甜吗?!?!

    周正易突然觉得非常害怕,可是他的手像不听使唤了一样,抚上了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冯甜甜,梳着公主头,穿着蓬蓬裙,脸上挂着天真地笑。

    只是那对幽怨的眼睛,唤起了周正易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他真的害怕了。

    可是他的手就是不听使唤。

    他拼命地想把腿上的杂志扔出去。

    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杂志上的冯甜甜的笑越来越大,她的嘴角开始向耳根咧。

    “周老师,给我你的大宝贝玩一玩啊!”

    周正易想要尖叫,可他连把目光从冯甜甜脸上移开都做不到。

    平整的杂志页面开始凸起,冯甜甜从页面里钻了出来。

    她依旧笑着,只是因为嘴角咧到了耳根,上半个脑袋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周老师,我们来玩儿呀。”

    “不——!”他终于尖叫道,奋力将杂志扔向远处:“救命啊——!!!”

    周正易简直怕死了。

    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他想站起来跑,却有一股大力禁锢住了他。

    他低头,发现冯甜甜已经按住了他的双腿:“周老师,你跑什么?”

    说着,那双平时让他销hun的小手就抓住了他。

    冷汗像雨一样。

    他的惊恐到达了极致,张了张嘴,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腿肚子一哆嗦,竟是给吓尿了。

    冯甜甜嘴里的尖牙闪着寒光,一下就从周正易身上扯下一块肉。

    她狰狞地笑着,嘴角挂着血,说:“你不是很享受吗?”

    每一次的撕咬,都伴随着剧烈地疼痛,周正易此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他只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脑后,接着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他的身体,让他顿时感觉轻飘飘的。

    然后周正易恢复了意识。

    他周围的环境早就不是候机厅了,而是他折磨那些孩子的那个地下室。

    他想要逃跑,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腿被扭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冯甜甜和另外三个小女孩,站在他不远处,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

    只听‘冯甜甜’对另外三人说:“要片片的肉,知道吗?”

    四个小女孩围在他身边。

    缓慢而坚定地割下了第一片肉。

    剧痛之间,他只觉得那把刀,太眼熟了。

第74章 我的执念() 
周正易被警察发现晕在了机场候机室旁边的男厕所里。

    警察说被发现的时候,他坐在马桶盖上,手里紧紧地捏着自己的一个身体部位,满地的白浊混合着血液尿液,恶臭无比。

    医生费了好大劲才让他松了手。

    我听着彬子眉飞色舞地和我说这些细节的时候,教育他道:“我们不能幸灾乐祸。”

    “切”彬子撇了撇嘴:“他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就该有这种下场。老板,你猜怎么着?周家把周正易送去医院检查,确诊精神失常了。不过他也不闹,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打断他的话,问道:“这些你都是从那里听来的?”

    “报纸上啊,”彬子表情夸张地看着我:“周正易的新闻都铺天盖地了,你不知道吗?”

    铺天盖地?我想了想,沉下脸:“周正易的事是不是你曝光到网上去的?”

    彬子一愣,然后低下了头:“嗯”

    我有些生气:“你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

    周家可能还会有些忌惮我,毕竟如果周家和赫连家有来往的话,应该知道我究竟有什么本事。

    而彬子

    彬子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的,刚毕业的,还没有稳定工作的大学生。

    我知道梁警官的那件事,让彬子在无数个夜晚失眠。

    到现在我们依然没有找到当初做那缺德事的人。

    我其实是对不起彬子的,若不是我,梁警官也不会死后还被人亵渎遗体。

    彬子其实心里还是恨的,只不过他不想让我知道。

    所以他很拼命地学皮偶术。

    而周正易这件事情不是他应该参合的。

    首先,没人能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我把周正易三魂七魄抽走了两魂六魄。

    其次,就算周家发现了周正易的魂魄不完整,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周正易这些年为人猖狂,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这些人都有可能趁他落难来一个落井下石。

    他的主体意识在我抽走的魂魄之中,我把它放进了红箱子,让他反反复复地重复经历一个幻境。

    什么时候他受不了崩溃了,什么时候周正易的肉身就要溃坏了。

    而彬子一参合

    周家完全可以对彬子下手,毕竟是他把周正易的事情曝光在大众的视线下,他最有可能遭到周家毫不留情的打击报复。

    揉了揉额角,我告诉他:“你也收拾行李吧,我去内蒙古得带着你。”

    “啊?为什么啊?”他抬头,有些惊讶:“不是说我留下来看店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可是你看”

    我随手指了指店门外零零散散散落在人流中的人,那些人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t恤牛仔裤,有的穿着大裤叉子,踩着拖鞋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每隔一阵子都会有意无意地看向我这家小店。

    “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彬子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我说的是谁。

    “那些人已经在四王路上守了两天了。”我端起桌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里面的拿铁:“从你所谓的‘新闻’曝出来之后,他们就在外面守着了。想必一旦我离开影坊,留你一个人照顾店面,等我回来的时候,恐怕你就不喘气儿咯。”

    彬子瞪大了眼睛,问我现在是法制社会了,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周家的背景,还没说完,这小子就站起来,往楼上走了。

    “干什么?我还没说完。”

    “老板,你不用说了。”他一脸‘悲怆’地往楼上走:“我以后都不会离你超过两米的距离了。”

    我乐了。

    这小子还知道害怕啊。

    彬子上去的时候,陶樊正好下来。

    “彬子怎么了?”他看着急匆匆跑上楼的背影问道。

    我推了推另一杯拿铁,看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才说:“彬子和我一起去内蒙古。”

    陶樊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好在喷的时候他头及时扭到了另一边,才不至于给我来一次咖啡的洗礼。

    “至于吗?”我好笑地问道。

    “师叔,”陶樊咳嗽了半天才说道:“你真要带着彬子?”

    我伸了个懒腰:“没办法嘛他招惹了周家,我还是带着点。”

    陶樊不赞同道:“看着彬子的事情,我和陆有凌,白队还不够吗?”

    我摇了摇头:“你说过你师父的师父和我师父拜过把子,想来你也算是自己人。你,我还是信得过的。至于赫连家和陆家”

    陶樊扬了扬眉:“你不相信他们?你不怕我告密?”

    我笑了:“你不但不会告密,你还会帮我。”

    “哦?”他又端起杯子和了一口:“师叔,话不要说的太满。”

    “你师父是不是叫陶福城?”

    我看他端着杯子的手一抖。

    “其实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我敲着桌面:“陶福城小时候被我师父救过一命,所以你师祖陶金才会和我师父拜把子。”

    陶樊本来就薄的嘴唇此时抿成了一条线:“你都知道了?”

    “我不但知道你师祖为什么和我师父拜把子,还知道你师父最近驾鹤西去了。”

    “你放屁!”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双手揪着我的领子,吼道:“我师父我师父好好的!你别咒我师父!”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现在打电话问问。”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推开了气势汹汹的陶樊:“不是我咒他,是有人要害他。”

    陶樊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号的时候他的手剧烈地抖着,脸色煞白。

    “喂?师娘?”

    即使我和陶樊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手机里传出来的女人的哭叫:“樊樊福城福城他走了啊这让我怎么办啊”

    陶樊一个踉跄,单手撑在桌面上,声音颤抖地问道:“师师娘,你骗我呢吧明明师父还有四五年的时间”

    “福城他真的抛下了我啊”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动容。

    挂了电话,陶樊双眼通红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看着他,说道:“我要是提前知道,会不告诉你吗?”

    他喘着粗气,死死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忍着满腔的愤恨,所以我也没有卖关子:“我也是最近才想到你是陶福城的徒弟,看你的样子,他恐怕不止是你师父。陶福城字元福,元福真人一生膝下无子,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他的侄子或者外甥。沈妍君的出现让我重新审视了一遍自从我搬到四王路以来发生的事情。”

    然后我对陶樊说出了我想了一晚上的事情。

    “还记得最早最早的酒吧案子吗?我后来查到了,那只千目老鬼生前叫许莹莹,三十多年前,在我被挖心,我师父去世之前,陶福城和我师父一起做过什么。”

    我回忆着这些日子我悄悄从黄老怪那里查到的资料:“1984年,他们一起参加了一项计划,这项计划甚至连赫连家,陆家,都参加过。就连许莹莹都参加了,而且死了很多人。”

    “我拿到了一部分死亡名单上的人的生辰八字,而许莹莹,拐子秦,江歌,陈世仇,和周正易的八字与名单上一部分人相符。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等我赶回店里”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周正易魂魄不见了。”

    “而你师父”我起身,从柜台后面拿出那份名单:“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师父应该也参与过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之前我给元福打过一次电话,不过他不肯提起三十多年前的事,我本来说,去内蒙古之前先去拜访他一下,谁知道”

    陶樊皱着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许莹莹的日记中得知,三十年前的那件事,死了很多人。”我把文档袋推到他面前:“现在又开始死人了,如果单看江歌,陈世愁这些人的死,也许是有人想重现三十年前的事件。但是元福真人在和我打过电话就死了我怀疑有人要灭口。”

    陶福城是为数不多的还知道三十年前的事情,他却在和我通了电话之后就死了,这很不寻常。

    而沈妍君突然出现,带着我师父生前的皮偶,一个我明明看见毁了的皮偶,还有之前所有的命案

    我就像被人扔到了水池里,无法呼吸,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浮到水面,看到真相。

    有人不想让我知道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师父会不会没有死。

    陶樊已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只是眼眶还是有些红,他看了看我递给他的文件,问道:“师父他是我舅舅。我爸妈死的早,全靠着师父才能长起来。”

    我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要是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你也应该被人盯上了。”

    “为什么?”

    “你看名单最下面,”我指了指最下面那一行日期:“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应该说的就是你。”

    陶樊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一切”

    我打断他的话,声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我好像,开始慢慢记起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第75章 碎片记忆() 
我告诉陶樊的话,半真半假。

    早在遇到许莹莹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赫连家和陆家两家真正的目的。

    陆家一开始就表现出和我交好的意向,而赫连家则明里暗里都想要拖垮我。

    这三十多年来,追杀我的人不计其数,我一直都以为他们就像师父所说的,觊觎我这一箱子皮偶。

    我也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定要把我杀死。

    只是那时候,我连休息的时间都很少有,哪里有什么精力去思考这些问题。

    而白欢找上门来后,安逸的生活让我有了新生活的幻觉。

    而从许莹莹的出现,到后来的这些命案,无一不在提醒我,不能再逃避了。

    现在想想,确实很可疑。

    为什么白欢一定要找我来帮忙?元福真人是道上有名的道士,陆家更是在云南有名的蛊师,之前还有苏寻隐

    白欢已经有了这些人帮她,为什么还要雇我来办事?

    我相信到目前为止,我能做到的,不管麻烦与否,陶樊他们想想办法还是可以做的。

    就算陶樊他们不行,白欢可是赫连家的人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她和赫连家有任何关系,但是她本名终归是赫连欢。有赫连家在,我想,一个不行,那找出十个八个可以解决问题的能人异士还是可以的。

    她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进九队?

    再看陆家和赫连家。

    陆家从我一见陆有凌就对我抛出了橄榄枝,主动与我说了我的琉璃心的事情。

    然而,前三十年他们干什么去了?

    再看赫连家。

    赫连家反而相对来说简单些,就是明里暗里想要耗死我。

    单看去终南山这一趟,赫连宗这个老家伙为了逼我毁了皮偶不惜把同我一起去的人命全绑在我身上,其中包括他孙子孙女,可以说这个老头真的想让我死。

    算我命大,在医院躺了几个月又生龙活虎了。不过那一箱子师父留给我的家当算是毁了,导致我最近接单子都没办法很有效率地完成。

    赫连宗的态度让我想到了道上的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

    全都是这样笑面虎,但实际上一直在找机会弄死我。

    这又是为什么?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仇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说是仇恨,我又觉得有些不恰当。

    赫连宗的态度更像是他在忌惮什么。

    可我现在连皮偶都毁了,他完全可以直接派三四个赫连铭这样的来直接弄死我。

    我就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了。

    从终南山回来之后,我开始做梦。

    都是一些很长很长的梦,一个个场景一帧一帧在我面前飞速地闪过,所有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我想,那应该就是我被挖心之前的记忆吧?

    那时的我和现在很不一样,虽然只是一些碎片记忆,但仍能想起当时我是多么的意气风发。

    墨荼的名号曾经在道上响当当,而我是他唯一的弟子。

    我也好像确实是赫连家的人。

    每次从梦中惊醒,总好像有个女人悲戚地在我耳边哭着喊“赫连隐赫连隐”

    赫连隐?说的就是我吧

    那女人的声音我很熟悉,她每一次呼唤都能牵动我的心弦。

    可我不知道她是谁。

    所有的记忆都是碎片化的。

    短则就是一瞬,长则不过三四秒。

    短的不真实。

    我没和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直到今天,为了说服陶樊,我告诉他我已经开始想起之前的事情。

    元福真人被我师父救过,而陶樊的关系与元福真人很好,我想要笼络陶樊的话,必须搬出元福真人压他。

    毕竟我现在不清楚赫连宗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没了师父留给我的皮偶家当。

    我还不想死,就必须想办法笼络人心,自保。

    而我手边所有的资料都显示三十多年前,元福真人,师父,赫连家以及陆家都都参加过三十多年前的那件事。

    这让我很好奇,三十年前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让道上有头有脸的派系都折损了不少大将。

    陶樊明显也是对我的话半信半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叹了口气,然后又指了指刚才指给彬子看的那几个人:“看到没?我不能确定那是周家派来整彬子的,还是杀害元福真人那群人来斩草除根了。”

    陶樊抿着嘴,过了很久才说:“我还是不信你。”

    我面不改色,摊摊手:“那你晚上自己出去转一圈。”

    陶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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