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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偶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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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魂魄是不能离开肉身太长时间的,除非

    除非他的肉身不行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师父,您您”

    师父脸上的笑很是慈祥,他向台阶上走了一步,不顾浑身都开始枯萎成狰狞的模样,枯槁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阿隐,师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你累了,不想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师父都知道”

    “这几十年,委屈你了”

    “把我的尸体带回去,匿名公之于众,你就说,你和你师父死在了一起”

    “这样,你走的话就会方便很多。”

    “就没有别的方法吗?”我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

    难道,我刚找到师父,他就

    我摇了摇头:“师父,我不会让您死的,三十三年前,我就欠您一条命。”

    我心里已经有了谱,先把师父的肉身带出去,想办法温养着,然后我就去极乐地。

    既然有永生的办法,那么让一个人从魂飞魄散回归正常的办法肯定也是有的。

    当然,我也知道我的想法着实很疯狂,一旦半路上出了任何差错,不仅师父会死,连我自己的小命,可能都不能活到十年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师父说了,他站在台阶下面,仔细看了我很久,才说:“师父没白疼你。”

    “只要毁了符字,就能把您的肉身带下来了吗?”

    师父点点头,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说道:“阿隐,万事小心。”

    我点点头,让师父先在峡谷口等我们,我们找到他的肉身就和他汇合。

    阿隐心里,果然还是有我这个师父的。

    墨荼看着消失在楼梯上的背影,眼眶有些发酸。

    这些年,算是没白疼他。

    他愿意为了自己去冒险,墨荼就知足了。

    等到阿隐把自己的尸体找到,自己就可以安心地走了。

    师父不能上这个台阶,于是就变成了我在前面领路。

    陶樊自从听了我对师父说的话,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沈妍君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对墨老先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我摇了摇头:“只是这次回到北京,后面的路你可千万不能跟来了。”

    沈妍君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

    “师叔”等我们走到了楼梯的顶部,陶樊才问道:“你是要去送死吗?”

    我失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想活了?”

    陶樊低着头:“你不是和墨前辈说,你要再开一次永生门,再去一次极乐地”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应该想的是怎么把彬子救出来。刚才师父说了,地婆的老巢应该就在寒潭底部。

    幸亏这次准备齐全,让陶樊多带了几个防水袋。

    防水袋在水下可以做简单的水肺,我打算等一会儿先把彬子捞上来,再去找师父的肉身。

    师父说地婆的老巢并不是在水底,而是在寒潭底部的地下,想要进去,只能从水底硬破。

    我让陶樊把炸药用防水袋包好,然后另外几个袋子装满空气,扎起口来。

    “我要跟你一起下去。”望着楼梯不远处黑黝黝的地面上同样黑黝黝的洞口,沈妍君也拿起了一个水肺。

    “不行!”我立刻拒绝了:“下面太危险。”

    “就是危险我才要跟你去!”她瞪了我一眼:“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她怎么又绕回到这个话题上去了

    不过这样也证明了,沈妍君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想了想,说:“你还是别跟下去,你在这里等着。跟着我下去,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难道也要我守寡?”

    沈妍君一愣,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娇拳打在我胸口:“讨厌。”

    这一声娇嗔也是让人心里麻痒痒的,只可惜现在情况不对。

    揉了揉她的脑袋,我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好不好?”

    她看着我的眼睛,半晌,才说:“好。”

    见安抚住了小姑奶奶,我拿起水肺和炸药,阿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绳子,帮我套在了腰间。

    他们三人拽着我,我开始缓缓下降。

    越往下,水汽越浓。

    我嘴里叼着手电,一手拿着水肺,另一手拿着炸药。

    耳边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水声。

    只是那声音,轰隆隆。越往下,似乎空气都随着水声在颤抖。

    这个寒潭,难道是个瀑布?

第90章 水潭深处() 
我被吊着缓缓下降,空气中的水汽浓重的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冷。

    我不过垂直向下十几米,温度已经和上面天差地别了。

    很难想象,十几米上面的温度,和这下面,起码差了二十度。

    我更加用力地咬住手电。

    不是因为要掉了,而是我实在觉得冷,不咬紧点,我怕我牙齿会打颤。

    刚刚在上面出的汗,这时候微潮的衣服贴着后背,冷飕飕的。

    心里骂了一句,我低下头,手电的光线直着打下去,然而我还是看不清楚下面的情况,只是隐隐约约看到水面的反光。

    腾出一只手拿着手电,我用力扯了绳子三下,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说了一句:“下去了。”

    听筒里传来一阵滋滋的信号声,然后我听见陶樊说:“好。”

    虽然我不知道一会儿我要怎么上来,但是不下去是不可能的。

    叼住一个水肺,将另外几个绑在手腕上,我解开了腰间的安全扣。

    自由落体没持续几秒,我就掉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怪不得师父说这是寒潭。

    那冷意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般,无孔不入。

    我扑腾了两下,来到了水面上。

    多亏当初买对讲机的时候特地跟黄老怪说要放水的,不然这一下就断了联系。

    向右边游了游,我发现这水流还真是平静,除了我扑腾出来的水花,似乎就是一潭死水。

    可是我耳边的轰鸣声显然在说,这里的水活得不能再活了。

    于是在完全躲开跳下来的洞口时,我对着对讲机说,让他们放个照明弹下来。

    对面传来了含糊的一声嗯,紧接着就听见远处传来一声“砰”,然后刺目的白光洒满了我周围的地方。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震撼,从头到脚的震撼。

    我跳下来的那个洞,位于这个地下湖的正中央的上方,这个地下水潭呈椭圆形,水质清澈,却看不到底。

    让我震撼的是,水潭的四周上方各有一个大约离水面二十多米的龙头,龙头起码有三米宽,而龙嘴大张,从里面哗啦啦地向外喷着巨大的水柱。

    然后就像是魔术一般,水流的速度在半空中越来越慢,知道缓缓和水潭里的水合为一体。

    一丝水花波纹都没有。

    知道照明弹在水里灭了,我都没回过神来。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就是从龙头里面发出来的,然而水面却一丝波纹都没有。

    鬼斧神工。

    再次将手电叼在嘴里,我开始打量水潭周围的岩壁。

    本来是青黑色的岩壁在这里几乎是纯白,密密麻麻的花纹挤在墙上。

    很难想象这些岩层中究竟有多少地婆。

    踩了两下水,确保水肺都固定好了,我一个猛子扎入水底。

    手电的光线毫不费力地穿过清澈的水,水下的景象更加壮观,水下的岩壁像是个巨大的陶罐,水面就在陶罐口,越往下游,宽度越宽。

    水压让我的耳朵隐隐作痛,而在水下,我什么也听不见。

    可能别人在潜水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而我,什么也听不见。

    琉璃心是不会跳动的。

    因为我身上带着水肺,向下游其实很吃力。不过好在陶樊有先见之明,在我的背包里装了石头,向下游倒也不算太艰难。

    大概在水下十几米的时候,我看到了师父。

    那个老人毫无声息地躺在水中,四条手腕粗的铁链子紧紧将他捆住,如果我没看错,有两根铁链穿了师父的琵琶骨。

    当即一阵愤怒涌上心头。

    师父在这里吃了多久的苦啊

    我顺着其中一根铁链向上看,发现那位置好像就在其中一个龙头正下方。

    我又看了看其他三条铁链,分别对应着另外三个龙头。

    水下的世界是静谧的,这让思考变得很容易。

    除了刻刀,我并没有带其他利器,而在水下,水的阻力会让用刻刀砍断铁链变得不现实。

    而且师父说的是,要毁掉一处符字。

    还有,彬子还在更深的水底下面。

    一时间我觉得有些头大。

    先救师父吧,我也不知道毁掉符字会带来什么后果。

    先找彬子吧,把水底炸开之后,也不知道地婆能不能在水底活动,也不知道彬子的情况怎样,能不能自己游上去。

    前后思考了几分钟,我才决定还是先把水底炸开。

    摸了摸鼻子,我对师父的肉身拱了拱手:“师父,冒犯了。”

    继续向下游,水压让我耳朵里涌出一股温热。

    陶樊给我的是那种最简单的定时炸弹,我把防水包放在地上,按了开关,然后扔下背包,借着水肺的浮力迅速上升。

    上游到师父身边,我拽着他的两只脚,提着他一起向上游。

    不一会儿,我就再次浮出了水面。

    铁链的长度比我想象的要长很多,于是我就顺着其中一根,来到了其中一个龙头的下面。

    紧紧地拽住铁链,我把绑在大腿上的绳子解开,简单将师父固定在铁链上。

    心里算着时间,我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小心地避开师父身上发白的伤口,我用绳子把师父捆在了铁链上。

    5432

    1!

    “砰!”

    一声闷响,紧接着水面下的水流开始湍急起来,隐隐约约有巨大的气泡从水低升上来,我握紧刻刀,将一半的水肺挂在师父身上,然后再次扎进水底。

    水下的变得浑浊异常,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气泡,没有了背包,我下游的速度慢了许多。

    气泡不停滴上升,时不时有白色的,滑溜溜的东西与我擦身而过,我提着一口气,一直向下。

    越向下,水中滑溜溜的物体就越多。

    这些地婆应该都是被我炸出来的,冲击力可能让她们暂时顾不上攻击我。

    于是我借势拼命下潜。

    水潭底部果然是空的,在数不清的地婆之间,我看到了一只鞋。

    我来形容一下我看到的场景。

    无数长得变态的胳膊啊,腿啊白花花的纠缠在一起,非常恶心的一直蠕动,然后中间突兀地插着一只鞋。

    是彬子!

    我游到那只鞋旁边,从一个水肺里吸了最后一口气,然后随手将它扔在一旁。

    这种时候,我实在是顾不上不能随地乱丢垃圾了。

    握紧刀柄,我毫不犹豫地割开了最近的几条胳膊大腿,可能是因为吃痛,这些白花花的肉体蠕动得更快。

    这时彬子的脚踝露出来了,我连忙一手拽住他的脚踝,两只脚踩在地婆堆身上,另一只手挥着刻刀,不停地割着附近的肉。

    地婆的血是乳白色的,像牛奶一样,慢慢被周围的水稀释。

    不知道是不是我割得太狠了,不出五分钟,彬子就被我成功拉了出来。

    我顾不上给他水肺,也顾不上看他还有没有气,就拽着他的脚踝开始往上游。

    一旦下面那一群地婆缓过神来

    想到那些肢体蠕动的恶心的样子,我加快了游的动作。

    破开水面,深吸了一口气,我才发现这时候水位已经下降不少了,师父的肉身就这么吊在离水面三四米远的地方。

    四下看了看,我带着彬子游到一处凸起的岩壁旁,我拼尽全力将他推上去,这样他的上半身就平躺在那儿了。

    拍了拍他的脸,没反应。

    于是我凭着感觉开始按压他的胸腹。

    依然没反应。

    这个臭小子,我费这么大力气把你捞上来不是捞尸体的!

    摸了一把他的脉,好险,还是有微弱的脉搏。

    于是我再次不知疲倦地一边踩水,一边给他做不标准的心肺复苏。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彬子的脉搏越来越弱,直到我再也感受不到他手腕任何的跳动。

    “回去给你加薪还不成吗?!”我在他耳边吼道,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加薪!加两倍!三倍!五倍!”

    他还是没反应。

    我停止了无效的按压,然后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脖子。

    没有心跳。

    叹了一口气,我把脑袋埋进了水底。

    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气泡声。

    彬子是死了吗?

    我突然一下子没了力气。

    水底深处的地婆似乎离我近了点,她似乎往上爬了。

    这么大一坨,是一只?还是很多只?

    就在我脑子放空的时候,一股大力拉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往上一提。

    “老板,你说的,给我五倍的工资。”

    “艹!”回过神来,我爆了一句粗口:“你小子他妈吓死我了!”

    彬子摸了摸鼻子:“老板,我真的以为我要死了。”

    “有我在,阎王哪儿敢留你?!”我翻了个白眼,递给他一个水肺:“拿好,我们要往上爬。”

    彬子也不磨叽,虽然刚从鬼门关那里回来,但也知道现在不能休息,戴好了水肺,就跟着我开始沿着滑溜溜的岩壁往上爬。

    水位下降,露出了岩壁上很多大大小小的凸起。

    虽然危险,但是目前这是唯一一个上去的方法了。

    带着彬子爬到了师父的肉身旁,我暗道了一声:“又冒犯了,师父”然后就踩着他的脑袋,顺着铁链开始爬。

    彬子还是被我鼓动了两分钟,才敢从师父身上爬过来。

    就在我们向上又爬了两三米的时候,水底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那么尖锐,连空气都跟着开始颤抖。

第91章 逃出生天() 
那声尖叫又让我脑袋里面“嗡”的一声。

    眼看彬子就要松手,我握着铁链的双手微微松开,向下滑了几十厘米,然后两只脚别住彬子的肩膀,让他不至于掉下去。

    “抓好了。”我对他说。

    那声尖叫让我想起刚刚在水底看到的那一大坨纠缠在一起的肢体,也想起了之前抓走彬子的那两根长长的胳膊。

    地婆。

    究竟是那一大坨是一整只,还是很多只地婆纠缠在了一起?

    如果那是一整只地婆,事情就复杂了。

    别说我现在只有一把刻刀,就是将我们带来的所有炸药都拿过来,也不见得能赢过那只巨型的地婆。

    光是我看到的部分,直径就起码有七八米。

    还不算在地下的,我没看见的部分。

    回头看了看,水位还在持续下降。

    我和彬子已经爬到了龙头的正下方,龙头还在向外喷水,巨大的水流打在我身上,不向下滑已经很艰难了。

    低着头,我手脚并用地闷头往上爬了几分钟,巨大的水柱让我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终于,我摸到了一颗尖尖的龙牙。

    这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脚踢了踢彬子,示意他跟着我。

    就这样,我们两个艰难无比地爬到了龙头上面。

    水位还在下降,从上面看下去,就像是一个锅里面沸腾的水,等着下饺子的那种水。

    “咳咳咳。。。。。。”彬子一边咳嗽一边问道:“老板,这下面怎么跟饺子汤似的。。。。。。”

    这倒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这下面有一只地婆,有很多只。。。。。。我也不知道有多少只。符字,我们现在要找的是符字。”

    彬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点点头,眯着眼睛开始四处寻找。

    睡眠之上的岩壁此时已经不像是我刚进来时那般惨白。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离墙面越来越远,将墙面的颜色一并带走了。

    我打着手电筒开始细细四处寻找。

    岩壁上什么都没有,即使现在它的颜色慢慢开始发黑。

    水位越来越低,气泡却越来越多。

    我不禁有些心急,万一水底下那真的是一只巨大的地婆。

    这时,我撑在龙头上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

    一块不似龙鳞的凸起。

    我连忙低头看,却发现是一层厚厚的青苔。

    有些疑惑,我拿刻刀轻轻挑开那绿色的植物。

    下面露出了一块复杂的花纹。

    “彬子,你看看这个。”

    彬子低头研究了很久,脸色有些发红:“老板我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字但是我不认识它是什么字,但从结构与形体上来看,应该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一个字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就怕你说不古老。”

    毁掉符字,很简单。

    我高高举起刻刀,然后狠狠地下劈。

    那石质的字比我想象中的脆弱,一下子就从中间裂开了。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四散开来。

    下面的水面突然恢复了平静,被我毁掉符字的这一个龙头的水,不喷了。

    我后背上的汗毛突然全都站了起来,看了看另外三个龙头,我咬了咬牙:“彬子,跟我走。”

    于是彬子再次跟着我顺着铁链爬到师父身边,然后我就发现不吐水的那颗龙头对应的铁链突然开始迅速地氧化,最后化为粉末。

    还好我们下来的快。

    不过这一下子失去了这个支撑,我和彬子抱着师父的肉身,感受着耳边呼呼吹过的风,随着剩下的三根铁链开始荡漾。

    等到荡漾的幅度不再那么大了之后,我爬上了第二根铁链,如法炮制废掉了符字,然后是第三根。

    当只剩下最后一根的时候,我和彬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师父一并带上了龙头。

    最后一个字被毁掉,这个地下水潭终于真正恢复了平静。

    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听见我和彬子的呼吸声。

    彬子想要开口问些什么,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可我们像是雕像一样在最后一个龙头上趴了十几分钟,四周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我以为是自己多虑的时候,水潭里剩的不多的水,突然开始旋转起来。

    起初,是缓慢的旋转,缓慢到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而后,那水转得越来越快,快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然后在漩涡的中心,我看到了它。

    没有了水的阻挡,那些肢体看起来更加的可怖。

    无数长到变态的肢体,胳膊,腿,手,脚毫无章法地纠缠在一起,没有身子,没有头,只能看到无尽的四肢,杂乱地纠缠在一起。

    长长短短,可以说是从xxxs到xxxl号的都有了。

    彬子愣住了,好半天才说:“老板你看到我看的东西了吗”

    我点点头:“看到了,貌似这就是抓你走的东西。别忘了,我才刚刚把你从那里捞出来”

    彬子趴在一旁一阵干呕。

    “这地婆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我们先在这里不要动,想办法,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我小声地对彬子说道。

    然而我话音还没落地,就突然发现,第一个龙头突然发出了一阵让人心惊的“咯啦咯啦”声,紧接着,那龙头突然就碎了。

    毫无征兆地碎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那些碎片砸在了下面的旋涡中。

    本来还在轻微蠕动的地婆,在碎片碰到水的那一刹那,仿佛被按了开关一样,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不只是扭动,它还开始往上爬。

    无数的小型肢体组成了一条腿两条腿

    直到我数不清楚那只巨大的生物究竟有几条腿后,我才回过神来。

    “老板如果你有什么办法我想,你现在再不说就晚了”

    “呸!”我一巴掌拍在他脑后:“说什么呢?!”

    他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下巴:“办法是有的,只是会有点恶心。”

    说完,我看向了离我们最近的一条恶行无比的大腿。

    彬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老板,你不会是想要”

    于是五分钟后,彬子背着师父的肉身,和趴到了那条大腿上。

    “啊——————!!!”彬子一边疯狂地大叫一边跟着我往上爬:“老板——!”

    “我还没死呢!喊什么喊!”我没有回头,这些肢体的表面有一层非常厚的粘液,十分滑溜,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掉下去:“跟紧,抓好。”

    彬子手里是一把小匕首,我刚刚给他的。

    我则是用刻刀插在那些肢体的缝隙之间,平衡着自己的身子。

    既然这只地婆在往上爬,那我们只要跟着它就好。

    只是上去之后该怎么对付这个大家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眼下最紧急的还是从这里先出去,所以嗯其他的就先不想那么多了。

    墨亦隐下去之后,对讲机里就传来一阵杂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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