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偶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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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见我恶心的表情，她笑得十分阳光灿烂：“你猜对了啊，我吃了啊”

　　　　陶樊握着剑的手猛地一抖，看起来不是很锋利的木剑立刻在楚桐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

　　　　她抬眼看了看陶樊，要是忽略她脸上的血迹，其实她笑得嘴角眼角皆是风情，此时我才发现，她素颜才是别有风情，和网红差距很大。

　　　　我没想到楚桐会这么狠心。

　　　　看来她真的很恨乾洋和高欣蕾吧？

　　　　这时，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录音笔，按了停止键。

　　　　楚桐仿佛早就猜到了一切，也没有挣扎，只是有些解脱地说道：“这个道士刺死了鬼婴，我和它血脉相连，所以也活不长了，唉我真的爱过他。”

　　　　“我知道。”我点头：“所以我不会抓你，我只会报警。”

　　　　楚桐感激地笑了：“谢谢你，还让我跟他有机会在一起。”

　　　　我问，明明是乾洋自己跟别人藕断丝连，她难道不后悔因为他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权力吗？

　　　　楚桐听了我的问题，微微一笑，眼睛里发着光：“爱情啊，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他再烂，我还是很爱很爱。”

　　　　我点点头，这是别人的感情，我也没有评判的权利。

　　　　楚桐的力气似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靠在床头，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弱。

　　　　我示意陶樊不用再架着楚桐了，陶樊手上的力气一卸，楚桐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床头。

　　　　“墨先生啊”

　　　　“嗯？”

　　　　“告诉我你的身份的人就是米露。”楚桐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她的主意现在报仇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

　　　　我侧耳仔细听着她的遗言。

　　　　“我唯一觉得问心有愧的，就是对不起我那可怜的孩子，死了以后还被她妈妈‘物尽其用’，我对不起孩子”

　　　　“就要解脱了，墨先生，谢谢你。”

　　　　在她的声音消散在豪华的主卧室内的同时，楚桐轻轻合上了双眼。

　　　　我已经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警笛声了。

　　　　“走吧。”我看着已经毫无生息的楚桐，对陶樊说。

　　　　陶樊没有反对，将木剑收了起来，搭上了我的肩膀：“师叔，扶着点我，那鬼婴着实厉害。”

　　　　“嗯。”

　　　　回到咖啡店，木挞已经醒了过来，身体各方面的状况也都开始慢慢恢复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木挞自己一个人过去的时候，应该是楚桐带着乾洋在等高欣蕾自己来送死。

　　　　楚桐的目的并不是害木挞，只是木挞去的刚巧，所以他才会中招。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我只想说一句，现在当事人都死了，我找谁要工资去。

　　　　不过再想想，楚桐的这件事确实是，能算是命运的捉弄吧？

　　　　这让我又想到另一个人。

　　　　米露。

　　　　楚桐临终的话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米露我不记得我和她有过任何的交际。

　　　　而且米是一个比较罕见的姓氏，如果我们见过面的话，我应该是会记得的。

　　　　又是一个新问题。

　　　　而且我还没有任何关于青鸾血的线索。

　　　　虽然说还有时间，但是不处理好这件事情，就像是在头上绑了一把刀。

　　　　没有皮偶，我除了比普通人跟耐打一些，还真没有什么其他的功能了。

　　　　见我坐在柜台后面脸色阴晴不定，彬子递过来一杯咖啡。

　　　　“老板，怎么了？”

　　　　“没事。”我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彬子泡咖啡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让他记的一些口诀啊他也全都背下来了。

　　　　其实也是时候开始着手制作他的皮偶了。

　　　　只是彬子的命格实在是太过阳刚，他就像是一团火，而皮偶就是冰块。

　　　　共融这样的事情，我压根就没听过。

　　　　但是彬子的那份认真，我也不想拦着他。

　　　　走一步算一步吧。

　　　　三个人的死在网上又掀起了一阵风波，不过现在新闻都不再是持续性的，所以没过多久，加上上面不想让这种事被太多的民众关注，没过几天就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

　　　　不过楚桐说的米露的事情，我一直在想。

　　　　白欢死了，赫连家与陆家也不再和我有多密切的来往，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我知道还没有。

　　　　一个月后。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确定了这些事情一定有关联。

　　　　看着店外的保镖，再看看我面前优雅地喝咖啡的女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米小姐，你再说一遍你是因为什么来找我的？”

　　　　米露很淡定地又喝了一口咖啡：“谁泡的？很好喝。”

　　　　彬子在旁边腼腆一笑，然后说：“老板泡的。”

　　　　彬子这一点也很傻，在有外人的时候，总会说所有的好都是我。

　　　　米露扬了扬眉：“墨先生手艺不错。”

　　　　“说正事吧，大家都是聪明人。”

　　　　“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米露优雅地放下咖啡，精致的脸上挂着的是最标准的微笑。

　　　　“什么东西？”我问道。

　　　　“墨先生，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米露优雅地放下了她手里的杯子，嘴角的笑意不减：“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我还是一头雾水。

　　　　见我懵13的样子，米露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墨先生，您难道不是一直在找青鸾血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米小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我摇摇头：“米小姐，我们素昧平生，为什么要骗你？”

　　　　我确实是在找青鸾血，但是我还真没见到实物，所以无论米露说的是什么，我肯定是没有的。

　　　　米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以为她是起身要走，谁知道她轻轻对着门外一点头，突然涌进来了十多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

　　　　怒火一下子烧了起来：“米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以防万一。”她的笑容依旧不减。

　　　　我冷笑：“您还觉得自己不够出名吗？要不要我报警，私闯民宅也能上头条吧？”

　　　　米露这些日子在网上的名声可以说是很臭了。

　　　　她和她老公本来是某圈模范夫妻，谁知前阵子却被狗仔队拍到米露夜宿当红炸子鸡的家中，两个人亲密如情侣，一下子网上一面倒，全都是骂狗男女的。

　　　　米露却一点都没生气：“清者自清。“

　　　　“打脸可是很响的。”

　　　　那些男人在我和米露说话的这会儿已经把一楼翻了个遍，其中一个看到了楼梯，抬脚就往上走。

　　　　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

　　　　果然，他没走两步，就被一条腿从楼上踹了下来。

　　　　陶樊睡眼惺忪地站在楼梯口，起床气超级重：“你们他妈干什么？搅合老子睡觉！”

　　　　米露倒是没料到楼上还有个陶樊，微微皱眉，又是两个人向楼梯上冲过去。

　　　　陶樊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踹了下来。

　　　　我看着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的米露，笑着说：“米小姐，请回吧。”

　　　　米露咬了咬牙，不信邪地又只会四个人上去。

　　　　这次陶樊是真的生气了，直接将几人掀翻在地，然后逮住一个往死里打。

　　　　米露惊叫了一声：“你干什么！快住手！”

　　　　我看差不多了，说了一声：“陶樊，店里地刚拖过，别见红。”

　　　　陶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米露，然后又上楼睡觉去了。

　　　　“抱歉了，米小姐，店里的人都有起床气。”我微笑着对米露说道：“你还想找什么吗？”

　　　　米露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容，但是我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怒气了：“墨先生，后台很硬嘛”

　　　　“不敢，小门脸，哪里来的后台，老天爷赏饭吃罢了。”我摆摆手，然后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米小姐，您也该回去了。”

　　　　米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什么也没有，拿起包包就走了。

　　　　店里终于恢复了平静，我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

　　　　青鸾血这是自动送上门来了啊

第104章　青鸾之血（）　
米露说，我拿了她的青鸾血。

　　　　事实上，我见都没见过青鸾血，不过米露找上门来，肯定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也会有她自己的依据。

　　　　所以说青鸾血肯定存在，而且米露肯定有。

　　　　只是

　　　　我回想着我和米露之间可能有过的交集，发现除了在一张米露粉丝的照片上看到过楚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等等，楚桐。

　　　　我想了想，楚桐也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按理说是根本接触不到如此阴毒的鬼婴的，而且这种法子即便是泰国的高人也不会轻易外传，一是要保持神秘感，二是这种法子大多需要一个高人作为媒介，谁没事愿意将自己当成别人施术的媒介啊？

　　　　所以凭着楚桐自己的实力和手腕是完全不会接触到这种东西的。

　　　　那么有谁，会有这种能力？

　　　　米露。

　　　　楚桐刚死，这个女人就找上了我。

　　　　问我要什么青鸾血。

　　　　应该是楚桐在施术的时候需要青鸾血加持，但是她死了之后就没人知道青鸾血在哪儿了。

　　　　所以这些日子唯一和楚桐有过接触的我，就成了米露重点怀疑的对象。

　　　　可惜我也不知道青鸾血的事情。

　　　　楚桐根本就没提任何和米露有关的事情。

　　　　我不禁开始重新思考整个问题。

　　　　楚桐为了报复乾洋和高欣蕾，不管通过什么手段，她最终达成了目的。

　　　　而在这个过程中，米露扮演着一个帮助她的角色，并为她提供了青鸾血。

　　　　先且不说这青鸾血是哪里来的，米露是怎么得到的。

　　　　楚桐没有提起过青鸾血，但是米露不知道，楚桐死后，米露找不到青鸾血，所以才找上了唯一与楚桐有过最后的接触，并且也想找到青鸾血的我。

　　　　米露不知道的就是其实我并没有青鸾血，而且楚桐也没告诉过我。

　　　　不过我直接这么跟米露说，我想她也不会信。

　　　　如果她像上一次那样三天两头来闹的话，我这店里的生意怎么办？

　　　　虽然赚的钱并不多，但好歹也是一笔收入啊，就这么平白被米露吵走了，我能高兴吗？

　　　　我是不会想让彬子走皮偶师这条路的，无论皮偶术会不会失传，彬子的命格本身就不适合。

　　　　我都想好了，在我死之前，攒钱将这家咖啡店店面买下来，留给彬子做个小门脸，等我死了以后也不至于彬子无家可归。

　　　　而现在，米露已经让我这小破店里两天没有客人了。

　　　　也对，要是你看见路上一家咖啡店门口站着十多个类似黑社会般的人，你也不会轻易进去。

　　　　这是第三天早上了，一大清早，我就照例坐在了柜台后面，看着外面比钟表还准时的人，揉了揉眉心，想着要不要将陶樊从床上揪起来。

　　　　不过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米露再次妆容精致地出现在了店门口。

　　　　“墨先生，早啊。”她微笑着坐在了我对面。

　　　　这次她带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不大，看着有些眼熟。

　　　　我想了想，才想起来这应该是米露的女儿。

　　　　“早啊，米小姐，”我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你老公终于不想带绿帽子了？你终于要自己带孩子了？”

　　　　米露脸上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满，但立刻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劳烦墨先生惦记，我和我先生感情很好。”

　　　　“头上都长出青青草原了，你还跟我说感情好”我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看来是真爱啊”

　　　　“你到底知不知道青鸾血在哪儿？！”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米小姐，你觉得就算我知道了，会告诉你吗？”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没有。

　　　　米露咬了咬牙：“那个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墨先生，你的良心呢？”

　　　　“我真没有，”我歪着头说道：“而且我不觉得情人蛊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反正你也不爱他，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他呢？”

　　　　米露惊愕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你能告诉楚桐我的身份，想必对我也是十分了解，”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我都心知肚明情人蛊是干什么用的，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做评价。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我这里闹事，明显就是跟我过不去。良心？你说这话的时候，摸到了自己的良心了吗？”

　　　　米露之所以这么需要青鸾血，大概就是因为它是一种古老的情人蛊，与一般的情人蛊不一样，这种情人蛊并没有反噬的几率。

　　　　也就是说，只要米露给她老公种了这个情人蛊，只要每个周期定期给他服用青鸾血，她老公就会一直爱她。

　　　　而她自己则是想怎样就怎样。

　　　　并不会有任何反噬的后果。

　　　　当然，并不是说这种情人蛊不会有坏下场。

　　　　如果不按时服用青鸾血，男人就不会再爱她了。

　　　　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再爱她。

　　　　想起最近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米露夜宿当红炸子鸡家中的新闻，加上网友各种深扒，我算是搞明白了为什么她这么急着要找青鸾血。

　　　　米露缓过神来，苍白地说道：“你在说什么？胡言乱语！”

　　　　啧啧，就这样的演技还当演员？

　　　　我笑了：“米小姐，你这么着急，应该是快到了给男人服用青鸾血的时候了吧？你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是等着你家男人给你收拾是吧？”

　　　　米露身子一颤，紧紧地咬着牙关，良久，才说：“你到底想怎样？”

　　　　“你也是知道的，我也需要青鸾血。”我托着下巴：“可是我没有青鸾血也是真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现在我知道了青鸾血的消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寻找青鸾血的了。”

　　　　她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不然一直这么没有头绪，我也是很心塞。”

　　　　米露盛气凌人的样子全塌了，她呆呆地坐在那儿，良久，开始掩面失声痛哭。

　　　　我倒是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女人，相反，我比较同情她那个青青草原的老公。

　　　　她哭了很久，直到双眼红肿起来，才抬头问我：“墨亦隐，你能不能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觉得有些好笑。

　　　　她说，如果我找到了青鸾血，她愿意给我一半。

　　　　“怎么个给法？”我问道。

　　　　米露脸上出现了很不情愿地表情，犹豫了许久，才说：“我把青鸾鸟给楚桐了，你找到之后，我会给你你应有的报酬。”

　　　　我说，要是活的青鸾鸟，我更不会给你了。

　　　　源源不断的青鸾血，在黄老怪那里，可以卖出天价。

　　　　米露又哭了。

　　　　我看火候差不多了，提出了我的要求。

　　　　“你帮我把这间咖啡店买下，连楼上的房子一起，再给我七位数的支票，我就答应你。”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了许久，才说：“没想到你也是个俗人。”

　　　　我更觉得好笑了：“米小姐，你以为我是救世主吗？”

　　　　米露不再说话了，她女儿一直坐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着，也不吵不闹，要不是有呼吸，我会以为米露是带了一个洋娃娃过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米露拉起女儿，对我说：“好，你的条件我答应，希望你能尽快完成这件事。”

　　　　然后她就带着女儿离开了。

　　　　趁人之危的这种事，其实我并不喜欢做。

　　　　但是米露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人，趁机敲诈一笔，我觉得并不过分。

　　　　彬子一直在打扫卫生，时不时悄悄看向我们这边，见米露带着人走了，他凑过来问：“老板，这米露是几个意思？”

　　　　“彬子，如果你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你会怎么用？”

　　　　彬子一愣，摸了摸脑袋，说：“我买房子？娶媳妇？”

　　　　“这就对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米露过两天会送一大笔钱来，到时候你自己收好，有需要的时候再用。”

　　　　彬子又是一愣：“老板你是要赶我走吗？一大笔钱米露为什么要给你钱？你把自己卖了？！”

　　　　我真是哭笑不得：“叫你拿着就拿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彬子再次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才傻笑了起来：“那老板不赶我走啊？给我钱啊？哈哈哈我就知道跟着老板有饭吃”

　　　　“傻孩子。”我笑骂了一句：“快去干活！”

　　　　“是！”

　　　　看着彬子高兴的样子，我深知这个大男孩依旧单纯得很。

　　　　所以他根本就不适合走皮偶师这条路。

　　　　这条路上的黑暗，血腥，痛苦，挣扎，暴戾，无情与算计实在是太多了，彬子最初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单纯的阳光，我不希望看到他最终变成了像我这样的人。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彬子的身份其实并不简单，他的命格也不像我推算的那般。

　　　　也许一切还没开始的时候，我根本就不应该留下这个阳光快乐的大男孩作店员。

　　　　当然，那是后话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青鸾鸟。

　　　　但是我并不知道它长什么样子毕竟只在书中见过

　　　　然而我不是没有办法，于是我交代彬子看店，自己则坐上了去黄老怪那里的车。

第105章　我没有心（）　
在黄老怪那里，我成功免费磨来了一张青鸾鸟的画像。

　　　　为什么不是照片呢，因为黄老怪说，青鸾鸟真的灭绝很久了，我说现在还有，他根本就不信。

　　　　“那个米露说不定就是在哄你，”他皱着眉毛，摸着胡子：“你确定是青鸾鸟吗？别回来找到之后是只土鸡。”

　　　　我倒是觉得他多虑了，我说：“黄老怪，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缩手缩脚了？”

　　　　被我这么一呛，黄老怪有些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小子，我为了你好，你还嫌我这嫌我那！”

　　　　我笑了：“有没有照片？来一张。”

　　　　黄老怪又气得瞪了我一眼，半晌，才不情不愿地从柜子最里面抽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不情不愿地丢在了我面前：“照片没有，拿这个凑合吧！”

　　　　我翻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张很旧的宣纸，外面包着一层塑料膜。

　　　　要不是这玩意儿是在黄老怪的宝贝书架上，我可能会以为这是哪家破影印店的失败品。

　　　　宣纸上面画着一只青色的鸾，高贵的脖子昂扬着，锋利的爪子抓在一根树枝上，羽毛柔顺而华美，长长的尾羽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可惜了，这画上没有眼睛。

　　　　“为什么没画眼睛啊？”我问黄老怪。

　　　　黄老怪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还跟你废话？”

　　　　黄老怪捋着胡子：“也对‘画龙点睛’的故事你听过吗？”

　　　　我咋舌：“怎么？难道画了眼睛，这鸟就会飞了？”

　　　　这次轮到黄老怪白了我一眼：“这玩意儿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董，你把密封膜揭开看看，我告诉你，一瞬间小玩意儿就会变成粉末，你哭都来不及！”

　　　　我没有理会黄老怪带刺的语气，而是点了点头：“谢了。”

　　　　离开破茶楼的时候，老陈从后面追了上来，给了我一个小箱子。

　　　　我问他这是什么，老陈说：“老板把你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只要你照到了青鸾血，就能立刻开始修复皮偶了。”

　　　　拿着箱子，我心里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堵在了喉咙里。

　　　　黄老怪这个口是心非的老家伙，我当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么难搞，我让老陈替我谢谢黄老怪，老陈点点头。

　　　　提着箱子，我再次坐上了公交车。

　　　　等我回到了咖啡店里，彬子告诉我传真机里多了一份新文件。

　　　　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楚桐前后一年的行程表。

　　　　拿着这叠纸，我心里一暖。

　　　　黄老怪居然还知道我店里的传真号。

　　　　交代好彬子看着点店里，我和陶樊就出门了。

　　　　一年之前，楚桐刚刚从云南坐飞机回来，所以我们的第一站是机场。

　　　　机场大厅里的人很多，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以前遇到这种找线索的事情，白欢都会

　　　　我怎么又想起她了？

　　　　甩了甩头，我对陶樊说：“别抱任何希望，就随便看看，晚点在门口汇合。”

　　　　陶樊点点头，然后消失在反方向的人群中。

　　　　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轻叹，然后开始四处乱逛。

　　　　穿过了到达大厅，我来到了离境大厅。

　　　　虽然说楚桐之前应该没来过这里，但是来都来了，就看一眼。

　　　　就在我随意闲逛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谁。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竟然是沈妍君！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了看她身边，老周先生带着妻子，还有其他几个人正围着沈妍君说着什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沈妍君向我这边看来。

　　　　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