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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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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龙并不认识唐山海,但被唐山海抓住衣领,又看到毕忠良对自己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站到一旁,他不敢再挣扎。吴龙正好看到站在一旁的陈深,眼中露出了挑衅般的神色。陈深强自镇定,不动声色,却不知毕忠良已经捕捉到了吴龙对自己的这一瞥。
李默群问毕忠良:“这人你认识?”
毕忠良点点头,“是个线人。”
李默群说:“有要紧事?要不你先过去吧。”
毕忠良笑了笑,“不用。什么事能有主任的事要紧?放烟火,放了烟火再说。”
唐山海左手拖着吴龙站到一旁,右手伸进口袋,那里有一把之前他欲割断电话线的餐刀。而陈深看着唐山海,却看不出他有任何打算,内心紧张已极。
有人点燃了烟火的引线,一朵朵美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开。李默群等人喜笑颜开。只是在这片异常绚烂的烟火下,众人却各怀心事。柳美娜和太太们对美丽的烟火赞赏惊叫,完全察觉不到即将发生的事;毕忠良不忘四下张望,查看可疑人物;徐碧城几乎要绝望,眼前的烟火对她来说,不过是死亡的前奏而已;陈深望向吴龙,迎接着吴龙挑衅的目光;唐山海摸着那把餐刀,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此时一辆汽车缓缓地驶到附近,汽车的窗口忽然伸出一支枪。众人都被绚烂的烟火所吸引,只有毕忠良看到枪口,大呼一声:“有刺客!”
李默群脸色大变。陈深立即高喊“保护李主任”,然后拉着李默群向饭店内跑去,众女眷惊叫着,跟着向内奔跑。慌乱中李默群跌倒在地,陈深直接扑在了李默群身上想保护他。陶大春的枪本想瞄准陈深,但因陈深扑倒在地很难瞄准,他转而对准毕忠良。
徐碧城被众人撞得东倒西歪,她看到陈深的身体已无遮拦,着急地惊叫:“陈深!”
吴龙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呆若木鸡。与此相反的是唐山海,他格外冷静,目光如电,看到掏枪殿后的毕忠良此时成了门口最显眼的一个。车内的陶大春果断地开了枪,子弹立即飞射而出。与此同时,毕忠良射出的子弹同时飞向了陶大春的汽车。
毕忠良似乎预感到自己会被击中,脸上露出了一丝惧意,但显然已不及躲避。
电光石火之间,子弹将要击中毕忠良的时候,唐山海忽然将吴龙推到毕忠良的面前。
那颗子弹猝不及防,正中吴龙,吴龙的身体因被推的惯性而向侧面扑倒在地。他难以置信般地睁大了眼睛,抽搐了两下,断了气。
陶大春的汽车前挡风玻璃被击碎。他大喊了一声撤,吕明立即一脚油门,迅速驾车驶离。扁头等人开枪追击,子弹尽数打在陶大春的汽车后面。
徐碧城惊慌地扑到陈深面前问:“陈深,陈深,你没事吧?”
陈深站了起来,摇摇头说:“没事。”
徐碧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惊魂未定地看了唐山海一眼,只见他责备地看着自己。她赶紧对李默群关切地问:“舅舅,你不要紧吧?”
李默群摆摆手,“我不要紧,快去看看忠良。”
陈深对徐碧城吩咐,“你扶李主任先进去。”
徐碧城赶紧点头,扶着李默群入内。陈深走到毕忠良身边,看向毕忠良问:“有没有多个窟窿?”
毕忠良惊魂未定,缓缓地说:“阎王爷嫌弃我,还不想收我。”
唐山海快步走到吴龙面前,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确认吴龙已死。陈深看向吴龙的尸体,忽然笑了笑,“看来是他替你死了。”
毕忠良看向唐山海,感慨地说:“山海,你救了我一命啊!”
唐山海沉声说:“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反应,这才顺手把他推出来了。处座没事就好。”
陈深看了唐山海一眼,话中有话,“唐队长,多谢了。”
唐山海笑了笑,“自己人,不言谢。只是连累了一条无辜性命。”
毕忠良看了一眼吴龙的尸体说:“这世道一天不太平,就会连累一天无辜的性命,又有谁是真的该死的?”
徐碧城这时又匆匆走了出来,她看到已死的吴龙心中稍定,走到唐山海面前问:“你没事吧?”
唐山海看徐碧城的目光中分明有些埋怨,语气却是淡淡地说:“没事。”
毕忠良下了指令,“我进去看看李主任,陈深,你负责追查刺客。山海,你协助陈深。”毕忠良说罢,匆匆进了大饭店。
陈深、唐山海和徐碧城并肩站在门口。陈深镇定自若地指挥手下将吴龙的尸体抬走,徐碧城偷眼看陈深,唐山海的目光却望向徐碧城。
就在枪响的那刻,陈深都不知道唐山海究竟是否会接招。不过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颗子弹改变了在场五个人的命运。在吴龙命丧黄泉、毕忠良死里逃生的那刻,在唐山海那句“自己人”中,他和唐山海、徐碧城已心照不宣地结盟。陈深不由得对唐山海暗中赞叹,他以误杀的方式除掉了吴龙,救下毕忠良,一切都显得那样滴水不漏。但同时陈深也意识到,城府极深的唐山海或许比毕忠良更难对付,万一他洞察了自己的身份,一旦涉及到国共利益和矛盾,今后他究竟是敌是友,仍然是个未知数。
陈深看到徐碧城的眼中闪着激动甚至有些欣喜的泪花。眼下最高兴的莫过于徐碧城,终于不用再和心上人为敌,终于能和他站在同一战线,这正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唐山海安慰地揽住徐碧城的肩,用眼神暗示她收敛情绪。徐碧城低头抹掉了泪水。
当晚所有的一切都落下帷幕,刘二宝驾着车,毕忠良搂着害怕的刘兰芝坐在车后座,若有所思。在毕忠良看来,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有太多蹊跷。吴龙的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他一直在说有很重要的事对自己说。毕忠良忽然想到吴龙挑衅般地看了陈深一眼。那么吴龙要说的与陈深有关吗?是陈深瞒着自己做了什么吗?那一枪打死了吴龙,也将原本将要揭晓的秘密永远封存,会是有人蓄意谋杀吴龙吗?
但是把吴龙推到自己面前的是唐山海,他与吴龙素不相识,他有杀死吴龙的动机吗?
显然没有。难道真是巧合吗?这当中究竟有何玄机?毕忠良一时也想不明白。
陈深疲惫地走到自家门口,看到家里有灯亮着。他望着家中透出的温暖灯光,站住了,给自己点了根烟,香烟和灯光让陈深原本紧绷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有时候陈深十分羡慕李小男,她仿佛永远不思考就开始行动,而老天却格外眷顾她,让她活得简单又快活,甚至置身险境的时候,她还能把一切变成奇遇。他永远在盘算、筹谋和冒险,活得那样疲惫,在每次赌赢之后,他都不知道下一次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在厨房忙活了一晚的李小男坐在沙发上看书,手里捧着一杯水,时不时地喝两口。
第49章()
陈深开门入内时,她听到声响,立即兴奋地把书和水放在茶几上,蹦跳起来,欢呼着说:“你回来啦。”
陈深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去了卧室,准备换衣服。可是刚到卧室门口,陈深就愣住了:卧室里的衣柜是敞开的,有一些衣服已经整理好了,但更多的衣服此时都凌乱地被摊在床上,还未整理完。
陈深诧异地看着这一幕,跟着而来的李小男吐吐舌头说:“其实,我马上就快收拾好了。”
陈深无奈地拍了拍李小男的脑袋,动作轻柔,有些宠溺。只是陈深万万没想到更让他震惊的会是厨房,厨房的水池里有一堆未洗的碗,地上还有一片打碎了的碗,以及一地的鸡毛和血迹。
陈深站在厨房门口,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他满脸怀疑地看向李小男,“你确定你不是鬼子派来的?”
李小男哼了一声,“有这么贤惠的鬼子吗?谁让你不带我去赴宴的,报应。”
陈深无奈,“李小男啊,我觉得你真是个奇迹!”
李小男看着陈深说:“听着不太像是在夸我。”
陈深真诚地点点头,“真是夸你。我知道你没把我家给点着喽,就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但有时候你真得长点心眼,要不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李小男白了陈深一眼,嘟着嘴说:“放心吧,我才没那么缺心眼。”
李小男说完,便将已经煲好的鸡汤从锅里盛了出来。两人在桌前喝着汤,李小男夸张地边演边说:“当时我一进酒店房间,他们就把门给反锁了,接着一个黑衣大汉神气地坐在椅子上,翘着脚对我说,想活命就得乖乖地听他们的话。我一看呀就明白了,这不是试我的戏吗?我就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说,别杀我,我娘还在家等着我呢。”
陈深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小男问:“后来呢?”
李小男说得眉飞色舞,“后来我问他们,你们跟我素不相识,一定是为了要钱对吧?他们说对呀。我一想,还真是考我的临场发挥。我就说,回头介绍他们认识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有钱,只要让我演主演,我男朋友一定会给很多钱。”
陈深难以置信般地看着李小男。李小男脸上浮出骄傲的神色,她问:“怎么样?我演得不错吧?不服不行吧?导演当时就夸我演得好,还请我吃饭,说要捧红我呢。”
陈深喝了一口汤问:“你一个姑娘家,跟几个男人一起待在屋里,你也不知道害怕?”
李小男笑,“我怕什么?我说了,我男朋友是76号行动处的,他们一听脸都青了,还一个劲儿地跟我套近乎呢。”
李小男说得眉飞色舞。陈深看着滔滔不绝的李小男陷入了沉思,他心中忽然涌上了一丝疑惑。李小男确实是歪打正着,把一群贪财的绑匪给玩得团团转吗?还是她确有过人的智慧,用装疯卖傻的方式化解了危机?回想之前营救沈秋霞时李小男帮自己取回皮包,他忽然想到,毕忠良若知此事,绝不会放弃寻找皮包的秘密。李小男确实没有打开过自己的皮包吗?还是她以过人的本领,帮自己瞒天过海,甚至瞒住了自己?
今夜这一场戏让陈深与毕忠良的心中都疑惑丛生,却让唐山海在瞬间明白了徐碧城对陈深的感情有多深。在唐山海的家里,徐碧城向唐山海交代了自己绑架李小男之事。徐碧城面带愧意地说:“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自作主张去找陶大春绑架李小男。但如果你肯听我一句话,我也不会一意孤行。事实证明陈深是可以策反的,如果不是他帮忙,我们就已经暴露了。”
唐山海铁青着脸,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说得没错,陈深帮了我们。但这个还算幸运的结果,并不代表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对的。”
徐碧城低声说:“我知道。”
唐山海深深地看了徐碧城一眼,“好,陈深可以不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们生活在一群豺狼当中,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要了我们的命,甚至陈深的命。”
徐碧城抬眼看着唐山海。唐山海继续说:“例如你失手打破盘子的时候,还有枪响后你第一个扑向陈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这些都会让人将你和今晚的刺杀案联系在一起。其实你的特务素养并不差,你甚至假装同意我刺杀陈深,骗过了我。”
第50章()
徐碧城低下头低声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愿接受组织的任何惩罚。”
唐山海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尤其像咱们这样身处敌营的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但凡有一点互不通气,都有可能留下致命的漏洞。到时候你救不了陈深,更救不了你自己。我现在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徐碧城点点头,“你说吧。”
唐山海看着徐碧城的眼睛说:“不管怎么样,你要把我当成你最信任的人,你有任何想法和行动,都不能再瞒着我。”
徐碧城抬眼看唐山海,“只要不杀陈深,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唐山海无奈又伤感地看着徐碧城,站起身来叮嘱说:“早点休息吧。”
这一夜注定每个人都难以入眠,以至于第二日早上陈深刚到行动处,便被毕忠良喊进了办公室。毕忠良坐在办公桌前问:“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陈深吊儿郎当地说:“不是军统,就是中共。”
毕忠良敲了敲桌子,“要是这句话就能给李默群一个交代,我还用得着问你吗?”
陈深说:“那缩小点儿范围,估计是曾经对我们下过手的那拨人又着急动手,结果吴龙运气不好,撞上了枪口。”
毕忠良审视着陈深,“有人告诉我,昨天晚上徐碧城有点反常,你有没有发现点什么?”
陈深沉吟了一下说:“其实有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向你交代一声。在汉中特训班的时候,她是我的学生。”
毕忠良看着陈深问:“为什么到现在才说?”
陈深不在乎地说:“你要是想知道,应该早就知道了。”
毕忠良冷笑了一声,“你告诉我和别人告诉我,能一样吗?”
陈深笑了笑,“确实不一样我跟她好过。但现在她已经结婚了。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毕忠良似想着什么,“我倒觉得你可以继续跟她好的,跟她走得近了,你就能多知道点儿唐山海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陈深立刻懂了,“你还是怀疑唐山海?”
毕忠良沉默不语。陈深继续问:“他要是跟刺客是一伙的,昨天又何必救你?”
毕忠良看向陈深,问得郑重,“如果他不是为了救我,而是为了杀吴龙呢?”
陈深看着毕忠良,沉默了一会问:“所以你想让我演美男计?”
毕忠良缓缓地说:“越是找不到破绽的敌人,越是可怕!”
唐山海拿着一份文件走在走廊上,陈深从毕忠良的办公室走出来,两人不期而遇。
唐山海笑着跟陈深打招呼说:“我那儿有亲戚给我新捎来的普洱茶,有没有兴趣一起尝一尝?”
陈深点点头,跟着唐山海走进办公室,随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他们坐在沙发上,唐山海一边用功夫茶具泡制普洱茶,一边问:“刺客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陈深笑笑,“你也知道的,这种事最大的可能也就是不了了之。”
唐山海将一杯茶递给陈深,“听说男人要成为真朋友,应该一起喝酒,大醉一场。”
陈深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大醉一场?像唐队长这样的绅士,端着红酒杯,一次抿那么一口,跟个女人似的,怎么可能喝醉?”
唐山海点点头,“是啊,一直谨小慎微,不敢喝醉。”
陈深举了举茶杯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喝茶比喝酒好。”
唐山海也举起了茶杯,“好,一起喝过这杯茶,大家就是兄弟了。以后可以一起做事。”
陈深一口饮尽杯中茶,“你要是了解我,就会知道我对官场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的志向其实是个剃头匠。但是老毕总觉得他应该关照我这个没出息的兄弟,我才来这里混口饭吃。”
唐山海将陈深手中的茶续上,点了点头,“你跟处座的交情,我听说过一些。”
陈深继续说:“跟着老毕的好处就是,我了解他。大多数时候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要是没他罩着,我们的日子可能都会更不好过。所以我经常求神拜佛,求菩萨保佑他长命百岁。”
唐山海看着陈深,明白他是在为毕忠良求情。他说:“菩萨会保佑他的。”
陈深也看着唐山海说:“必须保佑,不然像我这种混日子的,大概只有直接滚蛋的份。”
唐山海笑了笑,“陈队长谦虚了,碧城告诉过我,你是她在汉中特训班时的老师,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特工。”
陈深笑笑,“她还告诉你什么了?”
唐山海沉默了一会也笑了,“她说,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陈深笑了,举杯,“我敬你。”
唐山海也举杯,“请。”
第51章()
这日下班时,唐山海驾车载着徐碧城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都知道毕忠良对他的怀疑从未停止,也知道在整个行动处里,毕忠良唯一相信的人就是陈深,他需要借陈深来消除毕忠良对自己的怀疑。所以当陈深说如果没毕忠良罩着,他与陈深的日子可能会更不好过时,他说菩萨会保佑毕忠良,借此答应暂时不动毕忠良。
唐山海想到此处对徐碧城说:“今天我跟陈深聊了聊,我会让飓风队暂时中止对他和毕忠良的刺杀行动。”
徐碧城扭头看着唐山海,眼里全是高兴的神采。她说:“谢谢你,山海。”
唐山海看了徐碧城一眼,心里却没由来地不痛快。他继续目视前方开车,语气有些淡然地说:“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谢我。”
徐碧城有点脸红,低下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唐山海继续说:“有机会,跟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徐碧城略一怔,有些怅然若失,“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
唐山海笑了笑,“像你这样成天捧着本书,满肚子小女人情怀的人,恋爱应该会谈得轰轰烈烈吧?”
徐碧城看了唐山海一眼说:“我以为只有柳美娜那样的人才爱刨根问底”
唐山海有些尴尬地动了动身体,忽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面的汽车。他不动声色,继续与徐碧城聊着天说:“好吧,其实这话就是柳美娜说的,她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
徐碧城笑了,瞥了他一眼,“看来她对你很感兴趣。”
唐山海诧异,“有吗?”
徐碧城对这个话题却丝毫不以为意。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们是不是应该马上跟老陶见个面?你得把咱们不再对陈深动手的决定告诉他是不是?万一他又像上次那样,不打招呼就在湘菜馆动手,那不是又坏事了?”
唐山海为徐碧城毫无醋意地瞬间将话题转向陈深而略感失望,他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浮动,“我已经约了老陶在老地方碰面。”
唐山海说罢又望了一眼后视镜,发现那辆汽车仍在跟着自己。他的眉头拧紧了,想了想,把车转到了另一条街上。徐碧城诧异地问道:“不是要去见老陶吗?这条路是回家的方向。”
唐山海不说话,继续盯着后视镜,发现那辆汽车还是跟了上来。这下他可以确定,那辆汽车就是在跟踪自己,而且还是毕忠良派来的。徐碧城注意到唐山海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在后视镜里发现了那辆汽车。她不禁有些慌乱地问:“那车是跟着我们的吗?”
唐山海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徐碧城。他缓缓地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门下车,走向街边的一个水果摊。徐碧城看一眼唐山海,又看了一眼后面的汽车。她发现那辆车停了一下,但随即重新启动向前开去,在前面不远处的路口拐进了一条弄堂。
这时唐山海已经买完水果,重新回到车上。他将水果递给徐碧城,重新驾车向前开去,开过那个弄堂口的时候,他们瞥见那辆跟踪他们的汽车就停在弄堂口。唐山海开过去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汽车又阴魂不散地跟了上来。
徐碧城望向唐山海问:“会是毕忠良的人吗?”
唐山海不可置否,“这几天咱们都得小心点。”
徐碧城有些担忧,显得心事重重,“那不见老陶了?”
唐山海点点头说:“等风声过去再说。连我们都被盯上了,毕忠良肯定也在寻找一切跟老陶有关的线索。这几天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的,你放心吧。”
徐碧城欲盖弥彰地说:“我也是担心老陶再贸然行事,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唐山海无奈地笑笑,没有与她争辩,直接将汽车拐了个弯,驶上了回家的路,跟踪唐山海的汽车如影随形。目睹唐山海的汽车开到了家门口,车上的一名特务看了看表,用笔在本子上记着:5点15分,岳阳路买水果。5点28分,回家。
鸿德堂教堂黄颜色的屋顶上,一群白色的鸽子肆无忌惮地飞起来。陈深独自一人走在教堂前的广场上,抬头看了一眼那些在空中飞翔的鸽子。阳光明亮,晃得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有妇人和孩子在广场上喂鸽子,街边的柳树冒出新芽,已是一派春日景象。陈深缓步走在街上,路过那只邮筒的时候,他给自己点了支烟,站在街边观察着街头过往的人流。他确定无可疑人员,这才走向邮筒,将一封信投了进去。
那是一封给医生的信,上面写着:查知行动处内有军统卧底,已与其达成和平共处协议。023。
陈深投完信,直接去了猛将堂孤儿院,一群孩子的读书声从教室里传来。他与汪老太并排坐在院子里的两张凳子上,帮着汪老太择菜。两人轻声聊着天。
汪老太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前几次你遇袭的事,都是这个叫唐山海的干的。”
陈深笑笑,“谁让我是汉奸呢!”
汪老太看着陈深,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你干吗要护着毕忠良?让他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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