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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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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群皱眉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还有疑问。他问毕忠良:“这姓钱的到底是怎么拿到‘归零计划’的?”
苏三省想了一会儿接话道:“‘归零计划’失窃当晚,钱秘书没到过行动处吧?”
陈深摇头说:“可也难保他没跟柳美娜在一起。”
苏三省仿佛恍然大悟般附和道:“先前他一直追求柳美娜,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陈深对苏三省把话题扯到柳美娜的身上很满意,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但柳美娜应该不喜欢钱秘书,她会愿意为他卖命?”
毕忠良皱眉,“不是说柳美娜有个相好的美国人吗?问一问,这个美国人是不是钱秘书施的美男计。”
李默群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说法。毕忠良作壁上观许久,见时机差不多了,对李默群说:“李主任,我打算让苏三省负责审问钱秘书,明日要是能审结,就把他移送梅机关,交给影佐将军,您看如何?”
说到底,现在毕忠良更关心的还是如何向影佐那边交差。“归零计划”究竟是不是钱秘书所盗,他又是不是真正的“熟地黄”,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毕忠良是审时度势的翘楚,孰轻孰重他分得明白。
李默群打量毕忠良一眼,也懒于在审讯室逗留,冷哼一句:“你既然回来了,行动处的事当然你说了算。你看着办吧。”言罢拂袖而去。
陈深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他知道行动处这场大张旗鼓的锄奸任务,终于随着钱秘书的被捕,而彻底划上了一个句号。
这一日傍晚的晚霞很红,像是终于沉寂于黑暗里的一次难得的释放,亮红了整个上海。披着霞光的公寓小阁楼也被照得透亮,唐山海和徐碧城回到家,连日来的心惊胆战以及一环扣一环的危机,让他们的脸上难掩疲惫。
徐碧城走向沙发,还没来得及落座,就清晰地听到李小男和陈深的对话声。大致是在搬家,还是惯常地说说笑笑。徐碧城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陈深要正式搬到李小男家里去了。
一道墙,两颗心,分明那么近,就是怎么也靠不拢了。徐碧城的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一样,酸涩得无以复加。她险些站立不住,只来得及头晕目眩地扶住单人沙发的后背,竟是无力向前再走一步。
唐山海一直望着徐碧城的背影,眼中的疼惜一览无余,可是那个让他心疼的女孩儿却永远只有背影才能属于他。唐山海走上前去,扶着徐碧城到沙发上坐下,轻声说:“如果难过,就哭出来。”
徐碧城没有说话,只是无声地流泪,泪水从她秀气的脸上划过,又被她倔强地迅速用手背抹掉。
唐山海为她递上了手帕,问徐碧城:“那天晚上你告诉他了吗?我们的关系。”
徐碧城接过帕子攥在手里,红着眼圈点了点头:“说了又有什么用?他还是要娶李小男的。”
唐山海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泪眼婆娑的徐碧城说:“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让你跟他走吗?”
徐碧城被问得一怔,抬头看着唐山海,缓缓点头。她当然是知道的。唐山海的成全,唐山海的付出,以及唐山海对她的情,她都是知道的。
她看见唐山海皱起了眉,“那最后为什么只有你被抓?你是为了掩护他,对不对?”
徐碧城低下了头,默认了。
唐山海握住徐碧城的手,对她说:“如果为了一个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承受的?”
徐碧城感慨地看着唐山海,流泪回握他的手,为他,也为自己的一片痴心所感动。
徐碧城说:“山海,我欠你的真是太多了,可能这辈子都还不清了。”短暂的一句话,她的声音几次哽咽。唐山海温柔地对她笑笑,“还能活着回来,我们都已经够本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们都应该感谢上天,感谢身边每一个帮过我们的人。”
第164章()
李小男有段时间一直学徐碧城的品位,家里的装饰依旧充斥着不符合她性子的小情调,留声机放着她最爱的音乐,是周旋的银花飞,留声机里的声音,慵懒中挂着几分妖娆:“银花飞,银花飞,银光穿透了绣罗帷”
陈深说:“你就喜欢听周璇的歌。”
李小男没理他,而且扬眉问道:“你们到底是中共的人,还是军统的人?”
陈深拿起一张唱片,把玩了两下说:“周璇的歌,都是百代公司出的唱片吧?”
李小男加重了语气,“我在问,你们到底是中共的人,还是军统的人?”
陈深随手将唱片放回桌上,轻笑,“别问了,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李小男一拍桌子,嚷嚷道:“哇,你们怎么都这么厉害?我天天在你们跟前都看不出你们是间谍,显得我跟个傻子似的。”
陈深眼梢一挑,“还演?这些年我唯一看走眼的人就只有你,李小男。”
李小男无辜地眨巴两下眼睛,“那你要不要考虑培养我也当间谍?”
陈深的目光望向桌上的杯子。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小男,我希望你能够离开,像今天这样的运气不会经常有的。一个徐碧城已经够让我焦头烂额的了,如果下一次有麻烦的人是你,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保你平安。”
李小男的语气忽然变得温柔,说:“你这是把我看得和碧城一样重要了吗?”
陈深一怔,掩饰地喝了一大口水,没好气地说:“你这人听话怎么听不懂重点?你很碍事,知道吗?”
李小男白了他一眼,“你就装吧,你喜欢碧城,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但我不介意的,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陈深望着面带微笑却眼中含泪的李小男,不知如何是好。他心中亦然知道,自己背负不起这一份痴心错付。他逃避地说:“早点睡吧,我走了。”
被重刑折磨得遍体鳞伤的钱秘书正式被两名汪伪特务交到了日本宪兵手里。影佐坐在车里对毕忠良微笑,对这次抓捕的结果表示满意。毕忠良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侧,不知在说着什么。
陈深和唐山海一起站在窗口看着院子里的情形,像是在看一场电影默剧,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仍旧未知的结果。
唐山海说:“陈深,有时候我很讨厌你。每次都靠你为我们解围,这让我很没面子。”他的表情似乎真带着些苦恼。陈深笑着看了他一眼,“相比你以前说的谢谢,我更喜欢听这句话。”
唐山海叹息一声,“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应该继续说谢谢。”
两个人都笑了。数次的生死危机,已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猜忌、隔阂以及不信任都消逝殆尽了。如今的唐山海只愿拿陈深当兄弟,不论他是什么立场都好。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唐山海将它给了陈深。
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宪兵队军车,唐山海问陈深:“你真的要跟李小男结婚吗?”
陈深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白。他随即又自嘲地笑笑:“我找不到不娶她的理由。”
唐山海直视着陈深,“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碧城交给你的?我成全你们,不是为了给你机会去伤害她。”
陈深点头,又纠结地沉默了一会,问唐山海:“那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唐山海也沉默了,最终也是一身叹息,“好自为之吧,兄弟。如果你不能让她快乐,我是不会再给你下一次机会的。”
钱秘书被带走了,唐山海、徐碧城和陈深头上的乌云总算有了几分晴朗。然而钱秘书这只替罪羊的消失,也不是所有人都满意,就如此刻失神地坐在位子上发呆的苏三省。
曾树站在他的办公桌前问:“你觉得钱秘书真是‘熟地黄’吗?”
苏三省眯了眯眼睛,“毕忠良相信他是,李默群相信他是,他自然就是。”
曾树皱眉,“我觉得不是他。”
苏三省冷哼,“不管是不是,这件事都到此为止了。”
曾树明白苏三省的意思,叹了口气汇报说:“派去漳州的兄弟已经回来了,没有找到昌隆饭店的伙计。”
苏三省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烦躁,“去街坊那里问清楚这伙计的长相,画出来,接着找。”
曾树心知,他这是为了李小男的事情,迫切想要找到陈深的破绽。他转身欲离时突然想到一件,又站住,“昌隆饭店昨天关门歇业了,老板一家都不见了。”
苏三省又来了精神,“这个饭店一定有问题,这老板一家是躲起来了。找,找到他们,就找到了陈深的死穴。”
他就不相信,陈深是铜墙铁壁。
徐碧城这些天总有些精神恍惚,脑子里总不断地重现那次在行李间与陈深对望的片段。走廊之上,徐碧城缓慢地走过陈深办公室的门口,站住了,痴痴地望着那扇关闭着的门,却不敢去敲响。
徐碧城自嘲地笑了笑,想要离开,这时办公室的门却忽然开了。正欲出来的陈深看到徐碧城之后,神色也是一呆。徐碧城凄然地笑了一下,酸涩地说:“我以为这扇门再也不会对我打开了。”
陈深的眼角余光扫到走廊上此时空无一人,突然一把拉住了徐碧城,将她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陈深关上门,像是要把徐碧城的样子刻进脑海里一样,专注地凝视她。
徐碧城被他的目光感染得泪眼婆娑,委屈地道:“你不是说等我出来要给我剪头发的吗?”
陈深深吸了一口气,答非所问地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徐碧城的泪珠断了线一般滑下,望着陈深说:“现在已经太晚了吗?”
陈深无法回答徐碧城,只觉得胸中澎湃的情感已经让他无法自持。他情不自禁地向前踏出一步,揽住徐碧城的腰,吻住了她的唇。徐碧城被陈深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一滞,只愣了一秒,就被陈深的吻所融化。
这样的幸福对于他们来说,是如此珍贵。她也抱住了陈深,热烈地回吻了他。
沙发上,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一起。陈深用手指绕着徐碧城的头发,轻柔地道:“傻瓜,以后不可以再那样做。危险的事永远交给我,你永远要考虑让自己先走。”
徐碧城摇摇头,坚定地说:“如果当时你是我,你也会那样做,对不对?”
陈深竟无言以对。是的,换作是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面对所有的危险。
徐碧城看着他微笑,“我们既然已知对方的心意,别的就不重要了。我们欠小男太多了,不论你怎么选,我都不会怪你。”
陈深只能将痛苦深埋,无人能懂他内心的痛苦,更不知道如何给徐碧城承诺。他唯有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叹息着:“给我一点时间。”
距离钱秘书被捕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唐山海确定行动处对自己的盯梢全部撤掉以后,跟陶大春见了一面。由于密码本泄露,他们现在暂时不能跟上级联络,“熟地黄”的代号也不能再用了。两人商议之下,决定让陶大春回一趟重庆,尽快确定新密码。
由于事情紧急,当天下午陶大春就到售票处。恰好曾树也在那时从售票处出来,他看到陶大春从黄包车上下来,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担心陶大春会有帮手在附近,为免打草惊蛇,没有直接上前,而是迅速回到行动处向苏三省做了汇报。
苏三省阴翳的脸上终于透出几分笑容,冷笑道:“转道去重庆?这是要回大本营啊。”想了一会儿,苏三省挥手,示意曾树附耳过来,开始部署。
陈深从走廊上过来,正看到曾树从苏三省的办公室出来,脚步匆匆地下楼,直奔阿强等特务,不知在院子的角落里密谋着什么。
扁头提着一把开水壶走过来,也不知陈深在看什么,傻里傻气地道:“头儿,开水打来了,我帮你泡茶吧。”
陈深向扁头招了招手。扁头立刻凑到窗边,顺着陈深的目光,也看到了楼底下正在说话的曾树和阿强等人。
扁头不屑地说:“这几个人凑到一起,肯定没好事情的。”
陈深看着他,“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扁头嘿嘿一笑,“晓得。”
李小男屋里的装饰好像一直停留在徐碧城喜欢的诗意小情调上,唱机上放着的却永远是周旋的银花飞,典型的广东小调,有点糯,也不像是她这个调调的女人该喜欢的东西。
李小男一直像个矛盾综合体,傻的时候,真傻;而傻透的人,往往又最聪明。陈深走进李小男的房间,看到客厅里还放着一篮子水果。这是今天上午苏三省送过来的。那个总是阴翳着脸的男人,总让李小男觉得很危险。
第165章()
陈深皱眉,显然对李小男的回答不满,“我说过让你别跟他牵扯不清。”
李小男也有些懊恼,“我说了不要,可他非要送。喏,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她指着沙发上的一个布娃娃,桌上的几张唱片和一些糕点。
陈深坐到沙发上,有些不耐烦,“全都扔了!”苏三省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个自从来到行动处,就无时无刻不想踩着活人的尸体往上爬的男人,就如一颗毒瘤,他不允许李小男跟他再有任何牵扯。
李小男摇了摇头,“扔了多可惜,明天我打算去孤儿院看皮皮,正好可以送给孩子们。”
陈深想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也好,回头我见了他,替孩子们谢谢他。”
李小男看他神色缓和了,笑开了花,“对嘛,你扔他东西不好,多没风度。”
陈深看着李小男,没有接话,只是眼神里透出的分明是欲言又止的意味。李小男察觉到陈深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害羞,抿着唇说:“看我干吗?”
陈深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出他今天想说的第一句话。他转头看到沙发上有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问:“那是什么?”
李小男说:“给你织的围巾。”
陈深疑惑地看着她,拿起半成品围巾瞧了瞧,见围巾疏密不一,显然织得并不精美。他不由笑道:“这是渔网还是什么?”
李小男一把夺回,瞪了陈深一眼,没好气地说:“反正能把你围住套牢就行。你来得正好,帮我绕线。”说着把一卷毛线套到了陈深的双手上,从中抽出线头开始卷成毛线球。
陈深无奈地替李小男绷着线,看她绕线球。他在酝酿情绪,想跟李小男摊牌。陈深叫了声:“小男”
李小男没抬头,只是一遍遍地绕着手中的线球,她告诉陈深:“别说话。”
陈深只得住口。
李小男说:“我觉得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真像居家过日子的感觉。能跟你在一起,哪怕一句话也不说,我都觉得好开心。我想过好多次,我想要的日子就是这样一盏灯,一个男人,还有一群承欢膝下的孩子。陈深,谢谢你满足了我的幻想。”
陈深欲言又止,又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拖下去,终是叹息一声,说道:“小男,其实”
电话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是扁头打来的。李小男不知道电话那头扁头说了什么,只看到陈深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
挂断电话以后,陈深思索了一下,无奈地对李小男一笑,“影后,明天还有一场重头戏,演吗?”
夜幕披上天际时,陈深敲开了唐山海和徐碧城家的门。今天下午扁头在电话那头告诉陈深,曾树他们明天早上九点会在火车站有所行动。陈深虽然不知道这件事跟唐山海有无关系,但是直觉告诉他八九不离十。
果然唐山海听后就是一惊,“陶大春应该在这两天离开上海,难道是他的行踪暴露了?”
徐碧城自楼上走下来,也是面露焦急之色,“那是不是应该马上通知老陶?”
唐山海皱眉,“新辰旅馆的地址透露给陈队长之后,老陶已经换了落脚点,加上他马上就要走,所以如果他不联络我,现在我也找不到他。”
“那只能明天早上九点去车站找他了?”徐碧城问。
唐山海和陈深同时摇头,“不行。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火车站,谁去都是自寻死路。”
陈深说:“毕忠良未必相信钱秘书就是‘熟地黄’,所以你们现在应该消停点,什么也别做。交给我,明天早上我会让人去车站拦下陶大春。”
“需要我掩护吗?”唐山海问。
陈深拍了拍唐山海的肩膀,“明天是礼拜天,如果我没记错,应该轮到你值班。”
唐山海点头。
陈深说:“你要做的,就是在处里待着,让苏三省相信你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李小男次日八点半左右,在恒源祥分号买了半斤毛线团。曾树和阿强等人已经到火车站广场,几名特务正在曾树的指示下四散开来。
李小男手上提着新买的毛线,将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她坐在一个茶摊上喝茶,正好目睹了这一切。而在另一个角落里,皮蛋也压低了帽幨,蹲在一辆空的黄包车旁,漫不经心地吃着一只茶叶蛋。他们都在等待着同一个人。
李小男看向远处驶来的黄包车,戴着墨镜,拎着皮箱,装扮成寻常旅客的陶大春从车上下来,她立刻起身付了茶钱,皮蛋也起身拉着空黄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小男。
只听“哎哟”一声,刚下黄包车的陶大春仿佛无意般地和李小男撞上了。李小男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新买的毛线滚落撒了一地,原本她从家中带出的那个毛线球则滚出了一段路。
李小男赶紧弯腰捡毛线,陶大春亦弯下腰帮李小男捡毛线。远远地,阿强注意到了这一幕,但他看不清李小男的脸。李小男不动声色,边捡毛线球边用极快的语速对陶大春低声说:“有埋伏,走。”
陶大春一愣。李小男已经捡好了毛线,站起身来对陶大春说:“没关系。”
李小男很快离去,两人都没发现地上不远处滚落了一个毛线球没有捡走。陶大春迅速向周围瞟了一眼,注意到阿强正盯着自己,当自己望向他时,他又迅速转开了眼。他知道自己这是遭了埋伏。陶大春见惯了大风大浪,镇定地走向一个香烟摊子。阿强望着李小男的背影觉得不对劲,让一名特务迅速跟上。皮蛋发现有特务上前,故意一个拐弯,假意不慎撞到特务。特务再抬头时,发现李小男已走远,他仍然快步追上前去。
皮蛋见未阻住特务,立刻也拉着黄包车追了上去。阿强看出皮蛋身份可疑,连忙让另一名特务也追了上去。
李小男一路快步走着,闪身进了火车站狭窄的小巷,她眼角的余光感觉到特务正在追近自己,慌了神,加快脚步又闪进了一条弄堂。走出一阵子,她向后望了一眼,发现特务并未跟来,她刚想松口气,回过头来,却见那名特务已经拦在自己面前。
李小男吓了一跳,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她用围巾把自己的脸捂得更严实些,后退了两步。特务逐步靠近,厉声喝道:“跑什么?还不敢露脸?是不是怕我认出来?”
李小男仍用围巾挡着脸,忽然对着特务身后喊了一声:“来人哪。”
特务猛一回头,发现身后无人,再回头时发现李小男掉头跑了。特务迅速追上前去,一把抓住李小男。李小男用鞋跟猛踩特务的脚,特务吃痛松手,李小男趁机再跑,却发现自己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而此时的皮蛋正在另一条巷子口跟另一名特务展开搏斗,分身乏术,无法照顾到李小男。
特务上前欲抓李小男,冷不丁被李小男一个背摔利落地摔翻在地。特务狼狈地爬起,眼中戾气大盛,直接抽出匕首向李小男刺去。李小男退了两步,却已到墙边,再无退路,眼中不由得露出恐惧之色。
就在匕首扎中李小男左肩渗出鲜血时,一只手忽然从斜刺里伸出,紧紧抓住了特务的手,正是堪堪赶到的陈深。特务显然也认出了陈深,面露吃惊之色。陈深趁机拔出匕首夺下,将特务打倒在地。
陈深扭头对李小男喊了一句:“转过去!”随即手起刀落,将匕首刺进特务的胸口。陈深摸了特务的颈部动脉,确认特务已死,这才回到李小男身边扶住她。另一个弄堂口的皮蛋也解决了另一个特务,三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陶大春在人流的掩护下,几个闪身,坐上一辆黄包车离去了。阿强等人再要追上去,又被一辆驶来的汽车状似无意地拦了一下。他们彻底将人跟丢了,唯一找到的线索,就是李小男遗落在地的那团毛线球。
第166章()
九点四十分左右,陈深带着受伤的李小男敲开了徐碧城公寓的门。徐碧城正在家中为唐山海熨烫衣服,看到受伤的是李小男,也吓了一大跳,连忙拿着纱布和医用药品去了李小男的家里。
她没有想到这次帮助他们送信的是李小男。这让徐碧城感到十分愧疚,尤其是看到李小男强忍疼痛的脸以及额头不断渗出冷汗的时候。李小男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陈深是我最爱的男人。你平安就是陈深平安,只要陈深平安,让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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