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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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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宪兵纷纷冲进宁国大厦。
瘸子按动货梯,准备离开。不过他的身影即将跳入电梯时,被一个日本宪兵发现。他一边高喊,一边朝瘸子追了过去,只是宪兵还是晚了一步,电梯已经关门下去。宪兵们一边咒骂着,一边从楼梯追下去。但就在他们刚刚踏入楼梯时,一名配合瘸子行动的汪伪特务按动起爆器,楼梯预先埋的炸弹顿时爆炸,数名宪兵倒地不起。
等到宪兵们起身继续追到楼下的时候,货梯门已打开,里面早已无人。
此时的街道上,阿强跑到苏三省车边,拉开车门紧张地看着他说:“苏所长,你怎么样?”
苏三省捂着伤口下车,冷冷地打量瘸子打他的窗口说:“没事儿,擦伤了手臂。有人出卖我,一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阿强闻言,有些心虚地转开了目光。他关切地对苏三省说:“苏所长,你受伤了,要不要先去医院?”
苏三省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到两名宪兵的尸体被人从宁国大厦内抬出来。
苏三省皱了皱眉,然后对涩谷队长说:“一定是有人想阻拦我的行动。涩谷队长,我请求您立刻协助我赶往抓捕现场,绝不能让目标逃脱。”
涩谷看了一眼被打破轮胎的两辆车,也皱了皱眉说:“好。我们绕道走。”
苏三省遇伏的时候,陈深带着一众特务早已经在六大埭废旧仓库外埋伏好。他看着腕上的表,已是两点五十五分,心里越发不安。
蹲在陈深身边的刘二宝此时更是催促他:“陈队长,该行动了。”
陈深没有看刘二宝。他环视一遍周围的特务,挥了一下手,扁头带着众特务悄然向仓库逼近。扁头轻轻推开了仓库大门上的一扇小门,在门被推开的瞬间,门上有一根木棍滚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扁头尴尬地望向陈深。
陈深知道,那是“医生”预设的,“医生”一定有所警觉。
陈深抬头望向仓库,只见仓库深处有一间小房间,门是锁着的。
陈深知道刘二宝紧盯着自己,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迅速一挥手,指示众人包围那个小房间。扁头等人迅速冲向那个小房间,陈深也跟了上去。这短短的一小段路程,陈深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他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不能有任何阻碍行动的表现。“医生”即将被捕,而他却根本无力扭转局面,他的心中只有绝望。这样的绝望在他无力营救“宰相”和唐山海的时候,都同样有过。
他正这样想着,小房间的门被扁头突然一脚踢开。
扁头冲进去,举着枪对准门内的人。但是看到里面的人时,他的脸上却露出愕然的表情,而随之冲进来的陈深也同样震惊了。
一束安静的阳光正照在屋内,那阳光像松针一样均匀地洒在一张桌子上。地上一片狼籍,李小男正在大口地吞咽着什么。她的脸涨红了,喉咙发出呜咽声,此时正迅速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喝着,想帮助吞咽。
陈深怔怔地站着,他怎么也没想到“医生”竟然就是李小男。
刘二宝也大吃一惊,但他迅速冲上了去,一把打翻李小男的水杯,掐住李小男喉咙。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李小男已把一份情报咽了下去。
陈深就那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无力动弹。他看到李小男忽然猛击刘二宝的档部,逼他松了手。李小男脸色涨红,连连咳嗽着退到了墙角,但她的脸上竟带着笑意。
窗台上那盆开仙人掌,粉色小花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扁头等人都不知所措地举着枪。扁头看着陈深轻轻地说:“头儿”
陈深回过神来,他知道事情到这一步,一切都晚了。他麻木地走上前去,用手铐同时铐住了自己的左手和李小男的右手,神色平静又悲怆地看着李小男说:“你就是‘医生’?”
李小男看着他却笑了笑,她一改往日俏皮娇俏的语气,忽然变得十分沉稳,“我的志向就是治命救人。”
有那么一瞬间,陈深隐隐觉得再次见到了“宰相”。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就那样押着李小男往仓库外走去。扁头扶着一脸痛楚、捂着档部的刘二宝跟在他们身后。
陈深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李小男显然和他不一样,她用自己被铐住的那只手握住了陈深的手,陈深没有动,就那么任由她握着。
那一刻陈深忽然明白了一切。他知道,李小男果然是一个最好的演员,她一直在演一个大大咧咧的在风尘里打滚的女人。她一直在保护着他的周全,却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她一直不愿意离开上海,离开他,是因为她肩负着和他一样重要的使命。
而她精湛的演技瞒过了所有人,甚至包括他
就在陈深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李小男右手的拇指一直在他的掌心里不停地敲击着。陈深不动声色地感受着李小男传来的信息,那是一段莫尔斯密码——内容正是李小男刚刚咽下去的情报,以及一个电话号码。
陈深没有去看李小男,李小男也没有看他,两个人就那样安静地走着。走过了走廊,下到楼梯,再走过院子里的荒草,再走向停着的汽车。
陈深觉得,那是他这辈子走得最漫长的路了。
第195章()
李小男终于发完了摩斯密码,她的手就轻轻地握着陈深的手,然后才对着他笑了笑。她的笑容宁静安详。陈深却心中凄楚,他表情复杂地看着李小男,“为什么是你?”
李小男没有回答。然后他们便同时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刚刚赶到的苏三省和涩谷。
苏三省看到戴着手铐的李小男时,震惊的表情丝毫不亚于陈深。他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将视线转向了陈深,却又变得愤怒起来:“陈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做什么?”
陈深艰难而缓慢地说:“我奉命抓捕中共地下党上海地区交通线其中一组的负责人‘医生’,请苏所长让开。”
苏三省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小男,“‘医生’就是你?”
李小男没有说话,她只是笑了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
涩谷不满地看着苏三省,“苏所长,看来有人比你抢先了一步。”
陈深对他们的事毫无兴趣,他只是对挡在前面的涩谷点了一下头说:“涩谷队长,借过。”说着,陈深面无表情地牵着李小男的手,走向了自己的汽车。
苏三省看着李小男的背影,站在原地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只是愣愣地站着说:“竟然是她?”
涩谷也皱着眉头看着李小男的背影,“这个女人很面熟啊,你认识她?”
“她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苏三省痛心疾首地咬了咬牙。
苏三省说得没错,李小男把所有人都骗了。就连毕忠良看到李小男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他对着李小男轻轻地鼓了几下掌说:“我总以为自己活得已经够长,见过的世面已经够多,但没想到总会有一些人会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比如你,李小男。”
李小男却眼神镇定,语气平缓地说:“想不到审讯也能有这样的开场白。毕处长,你也比我想象的更气度非凡。”她的样子再没有往日的大大咧咧。
“等等,让我想想,这样的夸赞我好像曾经听到过。”毕忠良说着思索了起来,然后笑了笑,“我想起来了,夸我的也是一个女人,‘宰相’。当时我对她说,我还从没见过死到临头还说欣赏我的敌人。想不到这么快,我又碰见了第二个。‘宰相’,‘医生’,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小男也笑了笑,“看来我跟她还是有几分相像?”
毕忠良却立马收起了笑容,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你和陈深,还有苏三省,又是什么关系?”
李小男无所谓地看着他说:“其实从我被带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但所有这些事呢,我希望当着你、陈深,还有苏三省的面,一起说。”
毕忠良似乎从李小男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他试探地说:“他们俩,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
“祝贺你。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李小男说着,笑得更灿烂了。
这个时候,能笑得那么灿烂的恐怕只有李小男一个人了。
陈深坐在办公室里失魂落魄,从把李小男押回行动处的那刻,他的脑海里便全是李小男昨天对他说的话——
“不管她藏着什么,藏得多深,你都能看个明白,因为你想明白。而不论我说得多明白,你都假装不明白。”
她又说:“在她面前,你是个男人,在我面前,你就是个顽皮的孩子。你不娶我,不是因为还没准备好,而是因为她。以前唐先生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还能等到,现在唐先生不在了,你去她的身边吧。”
她还说:“现在我想通了,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放你去她的身边。陈深,你要去吗?”
想到这些,陈深的眼睛忽然就红了。他忽然发现原来李小男的话,竟有诀别之意。
扁头端着一碗小馄饨进来的时候,看到陈深这副悲痛的模样。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陈深,只是轻轻地喊他:“头儿?”
陈深坐着没动,眼皮也没抬一下。
扁头尴尬地说:“头儿,会不会弄错了?李小姐怎么可能是中共呢?”
陈深依旧没动,他现在脑海里只有自责和悲痛。
“她要真是中共,是不是就出不去了?”扁头这样想着,心里也越发难受起来。
陈深没有抬头,他挥了挥手,示意扁头出去。
扁头难过地把馄饨放在陈深的桌上说:“馄饨我放这里了啊,你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了。”说罢准备离去,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陈深说,“头儿,有件事情我好像一直忘记同你说了。是同李小姐有关的。”
这一次,陈深终于抬起了头。
扁头说:“是阿强同我说的。你晓得的,阿强在苏三省没来以前,是跟刘二宝的。有一回刘二宝叫他去偷李小姐的一只皮包,事后又让他把皮包差人送回警察局,说是捡来的,还是只男式皮包。”
陈深听着,心下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扁头想了想,“冬天,下雪那阵子。好像我们都不在上海,就是送‘宰相’去南京的那天。”
陈深一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追问:“那皮包后来怎么样了?”
扁头说:“后来当然是被李小姐从警察局领回来了啊。”
听完扁头的话,陈深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明白了一切。打发扁头离开以后,陈深坐在桌前,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陈深当然记得那个皮包里装着什么,那是他打算成功营救“宰相”沈秋霞后,带着她与皮皮一起离开上海的船票。刘二宝没有从盗走的皮包里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李小男天衣无缝地为自己隐藏了一切。如果不是她,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暴露了。此时陈深心中只有无尽的自责。如果他早一点看穿她,如果他早一点绝决地送她离开,就不必面对今天这样的残局。李小男悄然为他所做的一切,早已是他不能承受之重。
想到这里,陈深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他迅速拿起电话,拨通了同仁医院朱海燕的电话。
在朱海燕接起电话以后,陈深冷静地对她说:“是我。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马上走,离开上海,到杭州青峰旅社先住下。过两天我会派人过去找你。记住,马上走,否则你我都会有大麻烦。”
“我知道了。”说完,海燕有些紧张地挂掉电话,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陈深刚放下电话,吁出一口气,电话就再次响起。
陈深等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起,他的声音装作疲惫而无力喂了一声,便听到毕忠良在电话里说:“你到我办公室来。”
挂掉电话以后,陈深呆呆地看了一眼窗外。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他只知道,不管是什么,他都只能面对。
他别无选择。
第196章()
来到毕忠良的办公室,陈深坐到了毕忠良的对面。他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空洞地任由毕忠良审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毕忠良才开口,他看似不情愿地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不要流连欢场,早晚你得上女人的当。”
陈深自嘲地笑了笑,“我一个教特工出身的军统高级特务,却没认出一个共党女间谍,说出去是不是很丢脸?”
“你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你就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毕忠良说着,审视着陈深的眼神。
不过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陈深也只是跟着他的话皱了一下眉。他说:“唐山海被捕那次,她忽然发病,被苏三省送去医院,后来消息就走漏了。”回想着当时李小男在地上痛得打滚的样子,陈深淡淡地说,“我不是没怀疑过她。但她痛成那样,医院也确诊是急性胃炎,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听着陈深的话,毕忠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皱着眉头,“同仁医院?”说着他立刻拨打桌上的内线电话说,“喂,二宝,马上去同仁医院查清楚,李小男上次胃痛送去急救那次,都接触过什么人,有嫌疑者,一律带回行动处。”
挂了电话以后,毕忠良又重新审视地看着陈深说:“你最好把所有跟她有关的事情都想清楚。”
陈深便认真地沉思着。
“纸包不住火。苏三省能借得动影佐宪兵队的人,就必须对影佐有所交代。现在人被我们逮来了,你信不信影佐马上就会亲自过问此事?”毕忠良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响了。毕忠良并没有立刻去接电话,他依旧看着陈深说,“还是你告诉我实话,你根本早就知道她是什么人?”
可是陈深却看着他懊恼地说:“实话就是,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看着陈深的样子,毕忠良终于伸手接起一直响铃不停的电话,“喂,影佐将军”
挂掉影佐的电话,毕忠良与陈深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在影佐的办公室,所有该到的人都到了。影佐坐在桌首,李默群坐在会议桌一侧。
毕忠良和陈深赶到的时候,苏三省也已经在另一侧坐下。他们刚坐下的时候,就看到影佐冷着脸开了腔:“在座的各位都是76号的精英,我们处心积虑想要找出‘麻雀’。可共产党的间谍就在各位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察觉。各位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有一个人回答,所有人都沉默着。
影佐把视线转向了毕忠良,“毕处长,听说这位李小男小姐,跟您太太是结拜姐妹?”
听到这里,毕忠良的额上直冒冷汗。他紧张地说:“我太太见识浅薄,心地善良,缺乏识人之能。如果她有心拉拢我太太,只怕防不胜防。至于我和她,因为接触甚少,所以实在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影佐没有理会他,又把视线移到陈深身上,冷冷地说:“陈队长,我要是没记错,你和这位李小姐分分合合的,是已经有结婚打算了吧?”
“是,差一点中了共党的美人计,让影佐将军见笑了。”陈深如实地回答,声音却如同机械。
“哦,英雄难过美人关。”影佐说着看向了苏三省,“那么苏所长,你成天对李小男穷追猛打,疯狂追求她这件事,应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苏三省一下子就恐慌了起来,他不安地说:“李小姐表面看起来天真单纯,又一直跟76号诸位前辈交好,在下真的没想到,她会是共党的人”
苏三省话的话还没说完,影佐便打断了他,冷冷地说:“如果不是这次意外获悉情报把她抓住,诸位还不知要被她蒙骗到什么时候!这简直是我梅机关和76号特工总部的奇耻大辱!我特别感兴趣的是,你们都向她透露了多少情报?你们是不是她的同谋?”
“影佐将军息怒,毕处长他们虽然有失察之责,但与共党同谋断不可能。不如先行提审李小男,再来追究这三位的责任。您看如何?”李默群劝慰地看着影佐。
“我是要去问一问她,有多少是你们不想说,但她可以告诉我的事情。哼!”影佐说完冷哼一声,愤愤地起身离去。
李默群赶紧跟出,跟出前向毕忠良等三人招了招手。他们三个也只得起身跟出。这时候趁苏三省没注意,毕忠良和陈深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到影佐等众人全部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李小男镇定地笑了笑。她说:“没想到还惊动了影佐将军,这算是76号最高规格的接待吗?”
影佐也笑了笑,他一边和李默群坐在李小男面前的桌子后面,一边拍了拍手掌。两名日本宪兵走了进来,在桌上摆上了清酒、寿司和刺生。
此时站在一旁的毕忠良冷冷地看着,陈深的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担忧。苏三省显得有些焦虑。李默群仿佛无意地瞟过这三个人,把他们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
宪兵退下以后,影佐便微笑地对李小男说:“对于我最敬重的对手,我们日本人从来不缺礼数。我应该见过李小姐吧?但遗憾的是,我从未注意到你的与众不同。请恕我眼拙。”说完他还亲自倒上了酒,对李小男举杯说,“李小姐,请。”
李小男毫不犹豫地接过酒,一饮而尽。
看到李小男这样勇敢,影佐不禁又鼓起掌来。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说:“李小姐果然有胆色,比那个永远不敢喝酒的陈深强多了。”说完他瞟了陈深一眼,让陈深不禁有些尴尬。
李小男没有说话,影佐又直直地看着她,“李小姐就一点都不担心,我在酒里下毒吗?”
“影佐将军既以礼相待,应该不会做出下毒这种有失身份之事。况且我还有一肚子让你们感兴趣的秘密没有说出来,你应该舍不得这么快就毒死我。”李小男说话的语气一改日常的娇俏可人,变得异常沉稳镇定。这让苏三省十分不习惯,他仿佛不认识地看着李小男。
她的话让影佐不禁大笑了起来,“喝完了酒,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听故事了?我确实很感兴趣,你究竟是怎样把76号最精英的几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
李小男也微笑着开了口,“其实很简单。我从一开始追求陈深,就是为了借他接近76号——特别是行动处诸位高人,以便掩护自己的身份。”
陈深神色平静地听着李小男的话,他不敢有一丝异样的表情。影佐低垂着眼帘,默默地听着,还悠闲地夹起一块寿司放进嘴里。
李小男颇有点儿不甘心地说:“我倒是想从陈深这里套问些情报出来,可惜他心有所属,对我并不在意。”
李默群怔了一下,“他心有所属?他有中意的女人?”
李小男对着李默群笑了笑,“对,而且那人正是您的表侄女,徐碧城。”
“胡说八道!”李默群一脸尴尬。他扫向陈深的时候,发现陈深既尴尬又无奈地低着头。影佐倒对这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又夹了一块生鱼片放进嘴里,轻轻地说:“接着说。”
“徐碧城是军统卧底的事,诸位都知道了。陈深虽然不拿我当回事,但借着他的关系,对了,还有毕太太一力促成,我跟徐碧城成了邻居。”李小男说着,看向了一旁的毕忠良。听到“毕太太”这三个字,毕忠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李小男继续不紧不慢地说:“徐碧城倒是愿意跟我分享她拿到的情报。我们一起利用了陈深,让他不知不觉为我们做了不少事。只可惜徐碧城和唐山海暴露得太快。不过作为同志,我也投桃报李,在他们暴露的时候帮了他们一把。”
苏三省立马盯着她追问:“是你是你从医院送出了情报?”
李小男对他笑了笑,“苏所长,如果没有你的默许,还有你尽心尽力地送我去医院,我可能未必有办法把情报送出去。”
听着李小男的话,苏三省立马着急了起来,“你说谁默许?我根本没有”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小男打断了,李小男微笑地看着他说,“唯一有可能送出情报的人就是我,诸位机智过人,却没有任何人怀疑我,这不是默许不是放水,又是什么?”
李默群愤怒地扫着毕忠良三人,“是不是有这回事?你们为什么没有查她?”这个问题让毕忠良、陈深、苏三省全都无言以对。只有影佐依旧不动声色地听着,又吃了一块寿司。
第197章()
李小男说完,又看向了毕忠良,依旧是一副微笑的模样说:“再来说说我跟毕处长的渊源吧。毕忠良的太太刘兰芝对陈深特别关心,急于想让陈深成家,我就利用她的这一心理,跟她打成了一片。也是借刘兰芝这座桥,我搭上了毕处长这条线。”
毕忠良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冷冷地看着李小男说:“李小男,我看出来了,你不但会演戏,还会编剧。”
李小男却不急不躁地对毕忠良算起了账,“毕处长在福寿堂那点小股份,跟李主任这个大股东自然是没法比。不过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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