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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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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特别亲近。”
毕忠良缓缓地点了点头。
刘二宝突然又神秘地看着他说:“还有一件事,阿强告诉我,最近苏三省也在查皮皮的底细。”
听到这个,毕忠良刚刚有所犹豫的眼晴忽然一亮。
皮皮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吗?他会不会和陈深、李小男甚至徐碧城有些什么难解的渊源?按皮皮的年纪来看,他不可能是陈深或者李小男的孩子。假如陈深和李小男一样也是共党,那么和皮皮走得如此近,会不会说明皮皮是某个已经被处决或阵亡的共党遗孤?
毕忠良隐隐觉得,皮皮或许就是揭开真相的一把钥匙。想到这里,毕忠良似乎有了什么计策,他对刘二宝说:“去把阿强给我找来,我有话要同他讲。“
毕忠良说完以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苏三省的确在查皮皮的身份,而且他还不只是简单地调查那么简单,他还办了一件更大的事。
阿强对苏三省说了一个从行动处获得的消息:行动处刚刚抓获一名共党,叫庞勇,而他来上海的任务,是执行一个“回家计划”。
苏三省疑惑地看着阿强问:“‘回家计划’?”
他们要找到一些已故中共的遗孤,带他们回延安。阿强说:“苏所长您看,陈深和李小男在孤儿院里特别关心的那个孩子皮皮,会不会跟‘回家计划’有关?”
他的话音刚落,苏三省茅塞顿开。他狞笑着说:“阿强,你提醒了我。有没有关,只要把孩子抓走自然就知道了。”
苏三省的行动力很强,当即他便和阿强赶去了孤儿院。
苏三省和阿强站在孤儿院不远处,透过孤儿院的铁栏杆和树的间隙,可以看到皮皮在地上用蓝色的粉笔画画。他画的是一个很大的人形,像是一个抽象的女人。画完后,皮皮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女人的腹部,仿佛睡在女人的怀中。阳光透过树叶照下来,斑驳地洒落在他身上。
皮皮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猫叫。他抬头看去,只见一只小猫穿过栏杆跳进院子,直奔孤儿院的角落而去。这时候皮皮才发现,角落里有一条刚死的小鱼。
皮皮好奇地坐起来,看见小猫吃着鱼,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样子。他慢慢靠近小猫,摸了摸它。小猫叫了一声,仿佛很享受的样子,一点也没害怕皮皮的意思,皮皮开心地笑了。小猫吃完鱼,叫了一声,跃出栏杆便跑开了。皮皮有些不舍地追了两步,见小猫跑远了,便追出院子。他不知道那猫和鱼都是阿强放的诱饵,所以他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
正在厨房忙着的汪老太一抬头,见院子里已经没了皮皮的身影。油锅已热,她忙着炒菜,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一直到了饭点,她都没有再看到皮皮的身影。那时候她才急忙出去寻找皮皮,只是找到最后,她也只在一个弄堂里找到皮皮的一只小皮鞋。
汪老太这时候才意识到出事了,急忙给陈深打了电话。
陈深接到电话前刚从六大埭菜场回来,在布告栏里,他又看到了上级新的指示:“新任‘医生’即将赴任,联络方式不变。节哀并继续战斗!”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扁头还告诉了他一个最新的消息,行动处刚抓了一个共党叫庞勇,打了一晚上就招了,说他们一道来的有两个人。他们的任务是来接一些已经死掉的共党的小孩去延安,叫啥“回家计划”。
陈深正思索着,汪老太的电话就打来了。电话那头传来汪老太焦急的声音:“陈深啊,你快点到孤儿院来,皮皮寻不着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深一惊,便急忙赶去。
听汪老太讲完皮皮失踪的经过,他便让汪老太带他到捡小皮鞋的弄堂里。在弄堂里,陈深注意到地上有半截蓝色粉笔。拿着手上的皮鞋和那半截蓝色粉笔,陈深完全可以想到发生了什么事——皮皮被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抓住,挣扎中,他手中的粉笔掉了,鞋也挣掉了一只。皮皮终被制服,男人抱起皮皮,他离去的脚步消失在弄堂里。
想到这些,陈深的神色变得异常严峻。
刘兰芝也赶了过来,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说:“这附近都是老百姓,老熟人,会不会是皮皮调皮捣蛋,跑到谁家里去玩了?”
汪老太摇了摇头,担心地说:“不可能,如果是出去玩,到了饭点他一定会回来,也不会把鞋给弄丢了。”
听汪老太这么肯定地回答,刘兰芝一下子就着急了起来,“这可麻烦了,会不会有人拐卖小孩啊?拐小孩的蛮多的,一个个都该逮起来枪毙。”
扁头却觉得他们有点太过大惊小怪。他说:“皮皮都七岁了,又不是两三岁不记事的小孩,要拐也不会拐这么大的吧?”
“那难道是谁有意把他抓去了?不会的呀,皮皮一个孤儿,跟谁都不搭界,敲诈勒索也没地方敲的。”刘兰芝越说越着急起来。
“都先别着急。”陈深冷静地对大家看了看,“嫂子,你先帮忙去警察局报案;汪姐,你去报馆发个寻人启事。”
在刘兰芝和汪老太急忙出发的时候,陈深又对扁头说:“叫弟兄们都出去找人。”
这时陈深立刻联想到了行动处刚刚抓获的那名中共地下交通员和“回家计划”。
他在想,“宰相”或者“医生”会把皮皮的身世传达给上级吗?皮皮会是被自己人接走的吗?
这些他不得而知。但他明白自己要做的,是必须立刻找到皮皮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
每次陈深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想见到徐碧城。这次也不例外。陈深神色严峻地看到徐碧城时,便告诉她皮皮不见了。徐碧城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你怀疑皮皮是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陈深思索着“回家计划”,但他拿不准。所以他缓缓地说:“前提是,‘回家计划’是真的。”
第218章()
“那你是不是应该马上联络上级,问个清楚?”徐碧城说完以后,却发现陈深看了一眼李小男的灵位,悲痛地说,“我也想问”
徐碧城顺着陈深的目光望过去,怔了一下,“难道小男她就是你的上级?”
陈深点了点头,“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上级。在我请求营救‘宰相’的时候,她不答应,她说我的安全最重要。但实际上‘宰相’是她唯一的姐姐,像母亲一样把她拉扯大的姐姐。你说她有多薄情?”
徐碧城深受触动,她紧紧地握住了陈深的手,有些羞愧地说:“和你们相比,我真是太不成熟了。”
“其实成熟才不得不承受更大的痛苦。”陈深看着牌位上李小男的相片说,“或早或晚,我们都会成为她那样的人。”
徐碧城抬头看他,“你的新上级还没到位吗?”
“应该没那么快。”陈深想到布告栏上的信息判断说。
徐碧城也不知所措起来,“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陈深还是担忧地说:“我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皮皮的身份是秘密的,我的身份也不会允许被不相干的人知道。就算真有这个‘回家计划’,他们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到孤儿院申请领养皮皮,为什么要抢走孩子?”
“会不会是因为‘回家计划’的同志被捕,你们的上级担心他扛不过大刑,暴露了孩子的身份,所以只能另行派人立刻带走孩子。”徐碧城安慰他。
“要真是这样,皮皮应该是安全的。就怕带走皮皮的不是好人。”陈深说着起身欲走,“我必须得找到他。”
徐碧城看着他的身影紧张地说:“陈深,你千万小心。万一这是敌人的圈套”
“我会提防的。”陈深扭过头来,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你尽管交给我做。”徐碧城也热切地望着他。
陈深看着她,深情地说:“等新上级到任,我会告诉他们,我要带你去延安。”
徐碧城这才安心地微笑了一下,“我们带上皮皮一起走。”
在他们都为皮皮的安危着急时,皮皮正在苏三省东亚政治研究所一个房间的木板上昏睡,门外还有两个汪伪特务把守着。
陈深自然不知道这些,所以他只能找更多的人来一起帮忙寻找皮皮。离开徐碧城以后,陈深便直接找到了毕忠良借人。他说明来意,毕忠良也担心地看着他说:“是那个叫皮皮的孩子丢了?”
陈深怔怔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毕忠良点了点头,“兰芝在警察局给我打电话了,我就跟他们李局长通了话,让他帮着上点儿心。”
陈深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了。”
“不过这孩子会不会是自己跑出去玩了?”毕忠良看了看他。
“不会。”陈深斩钉截铁地说,“现场留下了皮皮的一只鞋和半截粉笔,孩子肯定是被人抓走了。”
看到陈深这么肯定,毕忠良点了点头,淡淡地安慰他:“如果有人故意抓走他,总会有目的,那么早晚还得找上你。”
提到这个,陈深却显得心事重重起来。他有些不安地目视着窗外说:“我就怕他不找我。”
看着陈深担心的样子,毕忠良盯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处里昨天又抓了个共党,二宝已经审出眉目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说着,毕忠良把一份审讯档案扔在了桌上。
听到“共党”两个字,陈深心下一紧。但他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档案,故作镇定地说:“我现在没心思。”
“一个孤儿,你就这么上心?”毕忠良有点不以为然说,“还有兰芝也是,在电话里急得跟丢了魂似的。”
“和一只狗处了三年,也会有感情的,何况是孩子?”陈深说得飘忽,心思却一直在毕忠良桌子前的档案上。
毕忠良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暂时处里没有重要任务,我再加派二队的人出去帮着找孩子。你吧,也别干等着,找点事做。说不定等你忙完了,孩子也就找到了。”
陈深装作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审讯档案翻看,只见上面有“姓名,庞勇”“回家计划”等字样。他没注意到毕忠良看到他拿起了档案时,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陈深皱了皱眉,看向毕忠良不解地问:“回家计划?”
毕忠良点头,“是啊,毛泽东可比姓蒋的更会笼络人心。这些投身信仰的人,要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也就只有儿女亲情。中共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回烈士的遗孤,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养,也怪不得中共的地下交通员执行任务一个个都这么不要命。”
听完毕忠良的话,陈深的眉头虽然没有皱成一团,却在心里思索着什么。
见陈深没说话,毕忠良又说道:“你要知道,李小男是死了,可你亲共的嫌疑还是不小。把握好这个机会,多少给自己扳回几分,要不然,以后在76号的日子不好混。”
“怎么没问出他们要找的都有哪些孩子?”陈深翻看着档案说。
“问了。”毕忠良继续盯着陈深的眼睛说,“说他不是负责人,所以不知道具体名单。当然也有可能是嘴硬,死扛。”
陈深思索着毕忠良的话,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听到毕忠良看着他说:“你说刚丢的皮皮,会不会跟这个计划有关?”
陈深的脸色当即变得紧张起来,“你觉得有关系?”
毕忠良将他的表情收在眼里,却平静地说:“皮皮的身世,你了解多少?”
陈深努力让自己平复了起来,轻松一笑,“一个从沪淞会战时废墟里捡回来的孩子,你说我能了解多少?”
毕忠良也跟着笑了笑,“我听说李小男对这个孩子也挺不错。”
“所以你觉得皮皮是中共的孩子?”陈深抬眼直视着毕忠良。
“庞勇被捕,皮皮失踪,这两件事一撞上,是不是太巧合了?”
看着毕忠良一直盯着自己看,陈深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他才说:“下午我想亲自审问这个共党。”
“好,吃过中饭再审。”毕忠良满口地答应,“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在中共手上,总得找着了你心里才能踏实。”
陈深没有再看毕忠良,他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去吃饭了”,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陈深反常的样子,毕忠良也没有再说话,目送陈深的背影离去,面色越来越阴沉起来。
刚走出毕忠良的办公室,陈深的脚就变得沉重起来。会是圈套吗?是毕忠良刻意把自己往沟里带吗?陈深不得而知。但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放过审问庞勇的机会。如果试探后此人仍然没有露出马脚,陈深觉得或许可能得冒险暴露身份,向他问出皮皮的下落。
也只有这样了,他已经失去了沈秋霞和李小男,绝不能再失去皮皮。
陈深走后,毕忠良也没有闲着,陈深有陈深的担心,但毕忠良更有自己的担心。因为那个所谓的共党,其实是他找人假扮的。找一个人假装共党不难,难的是能不让陈深发现纰漏。他唤来了刘二宝,让刘二宝抓了庞勇的老娘。
毕忠良一直都知道,天底下只要有弱点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能控制的。
庞勇当时还以为自己的戏演得差不多了,让刘二宝把他放了。他哪里知道,从他答应刘二宝假装共党的那刻,他就出不去了。
中午的时候,苏三省突然出现在行动处,他是来给行动处送每年该送的糕点的。毕忠良看到以后,还特意和他打招呼说:“苏所长今天怎么亲自来送福利?”
苏三省对他笑了笑,“怎么说我也是从行动处出去的,有事没事的总想回来转转,处座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毕忠良微笑点头,“当然欢迎。”
毕忠良忽然瞥见苏三省的衬衣衣襟上有点淡蓝色的粉笔灰,他想起上午陈深在办公室里对他说的话——现场留下了皮皮的一只鞋和半截粉笔,孩子肯定是被人抓走了。
毕忠良扭头看见陈深已经走在楼梯上,正向他们走来。他立刻上前一步,挡在苏三省面前,低声对他说:“苏所长这身衣服不错,哪家裁缝铺做的?”
苏三省注意到毕忠良盯着自己的衣襟,低头一看,顿时发现衣服上的粉笔灰。
他猛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扣上外衣衣扣,遮住了衬衣上的蓝色粉笔灰。走过来的陈深瞥了苏三省一眼,转头对毕忠良说:“我去牢房了。”
等陈深从他们身边走过,苏三省才惊魂未定地对毕忠良尴尬地笑了笑,“这衣服是在我家附近新开的裁缝铺做的,处座要是喜欢,回头我带您过去。”
毕忠良目送陈深走向牢房方向,对苏三省看了看,“苏所长,要是没什么急事,就请到我办公室喝杯茶再走。”说完,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第219章()
坐在毕忠良办公室的沙发上喝茶时,因为太热的缘故,苏三省又将西服衣扣解开了,里面的衬衣也露了出来。他幽幽地对毕忠良说:“陈深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毕忠良看着苏三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要是我没猜错,苏所长也有心事。”
苏三省抬头看了看他,“处座怎么知道?”
毕忠良继续笑着说:“在陈深最常去的孤儿院,有个他最喜欢的孩子,叫皮皮,今天一早刚丢了。”
苏三省神色一紧,“是吗?”
毕忠良瞥一眼苏三省衣襟上的粉笔痕迹又说:“孩子失踪的现场,留下了一只鞋和半截粉笔。”
看着毕忠良的眼神,苏三省有些尴尬地整了整衣衫。他知道毕忠良已经猜到是自己抓走了皮皮,但他还是掩饰地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
毕忠良也喝了一口茶,然后瞥了苏三省一眼说:“陈深现在去牢房,是要审一个我们昨天刚刚抓获的中共。”
对于毕忠良的话,苏三省虽然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却依旧故作不知情地说:“想不到这么快处座又逮到了大鱼。”
“算不上大鱼。”毕忠良笑了笑,“但我在想,如果陈深是一条鱼,苏所长是不是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上钩呢?”
苏三省终于也玩笑地笑了一下,“陈深不是处座的兄弟吗?”
“兄弟归兄弟,我们都是为汪主席和日本人扛活的,哪样重要,你我心里都有数。”毕忠良悠悠地看着他,“一旦共党嫌疑坐实,谁都不能走出行动处!”
“好,处座您终于想通了。”苏三省说着,与毕忠良默契对视。两人都笑了。
陈深当然不知道毕忠良和苏三省已经默契地合作起来对付他。他更没有想到还没有审到那个所谓的共党,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名特务的喊声:“来人哪!来人哪!犯人咬舌自尽了。”陈深一惊,立刻快步向前奔去。他在牢房门口看到庞勇躺在地上,嘴边流出鲜血。陈深上前一探庞勇的颈部动脉,急忙对特务们说:“还有气,马上送医院!”
听到叫喊声,毕忠良也匆匆下楼,刚好看到陈深指挥着两名特务将庞勇抬到空地上。刘二宝也闻讯赶来。汪医生身穿白大褂,查看了庞勇的伤情。
毕忠良疑惑地看向陈深,“怎么回事?”
“咬舌自尽。”陈深遗憾地说,“我还没到就出事了,幸亏还有气。”
毕忠良皱起了眉头,“马上送医院。你跟着去,这个人宁死也不肯说更多,一定还知道更多的秘密。”
陈深点了点头,“我要求加派人手,负责嫌犯在医院的安全。”
“二宝,你先跟陈深一起去。”毕忠良转身看向刘二宝,“我随后再派人赶去。”
陈深随着一众特务将昏迷的庞勇送上车离开时,毕忠良对刘二宝使了个眼色,他的意思很明显,不能让陈深发现倪端。其实他完全不用担心刘二宝的能力,毕竟就是刘二宝让人将庞勇的舌头赶在陈深去之前割掉的。刘二宝会意地点了点头,便跟上了陈深的车。苏三省慢悠悠地从楼道上下来,走到毕忠良身旁时,汽车已经远去。
苏三省对毕忠良笑了笑,“处座步步为营,陈深又对皮皮这么关心,这次他一定会上钩的。”
毕忠良望着汽车消失的方向,他目光幽幽地看着前方说:“不管陈深是龙是蛇,这都是我最后一次甄别他。你以前说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太过信任他,说不定会栽在他的手里。”
“处座放心,只要一切按我们约定的进行,甄别的结果一定会和我想象得一样。”苏三省说着,自信满满地笑了。
庞勇被推进手术室以后,陈深就坐门外的在椅子上喝着格瓦斯。
还没来得及与庞勇照面,他就咬舌自尽,这显然出乎陈深的意料。是因为承受不了刑讯想一死了之吗?还是有人想杀人灭口?如果是杀人灭口,那么这个背后的主谋究竟想掩盖什么?想到这些,陈深忽然对这个中共的来历产生了怀疑。看着不远处的正在抽烟的刘二宝,陈深抬头问他:“这个庞勇是怎么抓获的?”
刘二宝愣了一下,淡淡地说:“处里接到线报,有中共分子会坐船抵达上海,其中有个背有点儿驼的男人。我们就在码头蹲守,一见这个驼背,我们刚上前盘问,他就想跑,最后被我们抓回来了。”
刘二宝的话并没有什么纰漏。陈深看了他一眼,又重新陷入了思索。这时经抢救已经度过危险的庞勇正好被护士推出手术室。陈深匆匆跟上去,询问护士:“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护士说着,继续推着病人走向病房。
在陈深询问护士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刘二宝闪身进入手术室,拦住了医生,然后幽幽地看向医生:“医生,如果有人问你病人的断舌伤是什么情况,你会怎么回答?”
“哦,伤者的断舌伤切口整齐,很明显是用刀割断的。”医生说完忽然感觉到腹部有些异样,他低头一看,只见刘二宝正用枪抵着自己的腹部。
刘二宝冷冷地看着他说:“我来告诉你。你应该说,是伤者自己咬断的,明白吗?”
直到医生惊恐地点头,刘二宝才收枪离去。
陈深跟着护士送庞勇进了病房,又站在门口守着昏睡中的庞勇,过了一会儿医生才赶过来。
看到医生过来,陈深着急地问他:“伤者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那个”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毕忠良和数名汪伪特务正朝这边赶来。
刘二宝急忙迎上前去打招呼:“处座来了。”
陈深也望向毕忠良,毕忠良走到陈深和医生面前询问:“情况怎么样?”
医生这时候才重新开口:“病人暂时已经度过危险期,只要恢复期间没有感染,日后除了不能再说话,其余功能应该不受影响。”说完以后,医生瞥了刘二宝一眼,眼睛里都是害怕。
毕忠良站在门口看向病房里的庞勇说:“能咬舌自尽的人,就怕他醒了还得寻死。”
“对,要防范病人再次自残。”医生叮嘱说。
“把他的手脚都拷上,24小时派人看守。”毕忠良转身对刘二宝说。
刘二宝领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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