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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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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忠良挥了一下手,刘二宝便一脚踢开狗房门。众特务同时持枪入内,有人拉开了电灯。只见阿四昏迷并口吐白沫,而饲养员也横在地上,已经被打开的保险箱内空无一物。
看到这一幕,刘二宝等人大惊失色。
刘二宝翻了翻饲养员的眼皮说:“被打晕了。”
毕忠良看到了边上的一盆水,便一下泼在了饲养员的脸上。一会儿饲养员便懵懂地醒来。
毕忠良看着他厉声问:“谁来过?”
第239章()
饲养员这才看清了毕忠良,愣愣地说:“处处座,陈队长来过,他把我打晕了。他打晕我干吗?”
听到陈深的名字,众人面面相觑。毕忠良不再理睬他,脸色铁青地对特务们说:“搜!要活的!”
下一秒整个行动处手电光凌乱地亮着,所有的特务都在院内的每个角落查找着陈深的下落。而陈深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毕忠良办公室的门,摸黑走到书柜前,转动花瓶进入了密室。就在他进密室没多久,毕忠良也回到了办公室。他一进房间便脱下外套,解松领带,一脸焦灼地在沙发上坐下。
刘二宝跟在他身后担心地说:“处座,陈深会不会已经跑了?”
毕忠良摇头,“不会!除非他长了翅膀。”
没过一会儿,阿达便跑进屋来对毕忠良说:“报告处座,仓库和牢房都找过了,没有头儿没有陈深的下落。”
他的话刚说完,密室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异常的声音。那个异常的声音是陈深弄出来的,当时他正躲在密室的桌子下,紧张得满脸是汗。没想到一只老鼠突然在地面爬行,全神贯注地听着外屋动静的陈深没有发现老鼠。老鼠冷不丁地跑过他的脚面,吓了他一跳,竟不慎触碰到了桌子。桌子上当时有一把枪和几枚子弹,他这一碰,其中的一枚子弹便倒下,并向桌子边缘滚去,眼看要滚落在地。
毕忠良似乎听到了什么,他侧耳听着,“你们听到了吗?”
刘二宝茫然地听了听,“什么?”
毕忠良猛地扭头望向了书柜。那时候子弹沿桌面滚动,发出轻微的滚动声,正好落入了毕忠良的耳中。不过幸好在子弹即落坠地的瞬间,陈深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堪堪地夹住了即将坠落的子弹。陈深紧张地喘息着,然后就听到毕忠良走到书柜这边,伸手准备转动花瓶。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窗外传来爆炸声,气浪甚至震碎了窗玻璃。
刘二宝见势,飞身上前挡在毕忠良面前。于是原来飞贱到毕忠良身上的碎玻璃最终都飞溅在了刘二宝身上,只有一片划破了毕忠良的脸。
院子里更是传来特务的叫喊声:“在那边!陈深跑了!”
毕忠良迅速走到窗前,看到有个人影从墙上跃出,并再次将一个炸弹掷入院中。
毕忠良和刘二宝、阿达等人再也顾不上检查密室,迅速跑出了办公室。
听到外面的声音消失了,密室地上的陈深这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安静了,但外面的声音却越来越乱。黑衣蒙面人跑得很快,在他身后,行动处仍在传来爆炸声,并升起了火焰。
毕忠良在满是火光的行动处院子里愤怒地叫喊着:“追!抓住他!”
一些特务忙乱地用水桶装水救火,一些特务追向黑影。但他们哪里知道,黑影根本就不是陈深。
在行动的前一天晚上,陈深曾经对执意要帮忙的皮蛋说完他潜回行动处拿“归零计划”以后,交代他说:“如果我还没从行动处出来就惊动了行动处的人,你必须帮我引开敌人,让他们以为我已经逃走了,这样我才有机会离开。”
于是皮蛋搅乱了整个行动处,帮陈深脱了身。
在毕忠良也拔枪加入追逃黑影的人群之际,陈深用铁丝捅开了毕忠良密室里铜箱的挂锁。可是打开铜箱盖子后,他发现里面装的只是一些更为陈旧的玩具。
那一刻陈深失望已极地坐倒在地,抱住了脑袋,几乎绝望地闭起了眼睛。
还是注定要失败吗?今晚是盗取“归零计划”的最后机会,但它既不在狗房的保险柜里,也不在毕忠良的密室里。毕忠良究竟把它藏在哪里呢?陈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只知道拿不到“归零计划”,即使逃出生天,他也没办法向组织交代。
想到这里,陈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觉得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忽略了的,一定要找到“归零计划”。陈深忽然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毕忠良的家里——他在书房里伸手欲取妞妞的照片,毕忠良吃惊地喊了他。
想到这些,陈深迅速起身离去。
在毕忠良的家里,刘兰芝正和几个太太打麻将。看到陈深回来,刘兰芝吃了一惊,因为陈深当时提前走的时候说是要和女人约会去的。
刘兰芝看着他说:“陈深,你不是讲你约小姑娘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陈深一脸不高兴地说:“拉倒吧,没见过这么爱摆谱的女人,油盐不进。”陈深亮出了四张电影票接着说,“让我花钱受这种女人的气,倒不如回来孝敬各位嫂子和姐姐。”
李太太接过一看,惊喜地说:“长恨天。”
听到这个电影名,刘兰芝也笑了笑说:“我晓得这个片子的,好像是百乐门的头牌演的,叫什么来着?”
陈深看着她微笑说:“胡枫。”
“对对对,就是她。”刘兰芝兴奋地说。
“十点半的最后一场。”陈深特意提醒她。
刘兰芝扭头看墙上的钟,时间已是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刘兰芝着急地说:“快十点了,那得赶紧了。”
李太太也着急地看着陈深说:“陈队长能不能开车送我们去呀?”
“我的车被扁头开走了,我帮你们叫黄包车吧。”说着陈深装作随意地问,“老毕呢?”
刘兰芝一边走一边说:“哦,前面他说去处里有点事。”
“那我就在家里等他回来。”陈深说着向不远处招呼他已经提前叫好的黄包车。
一直亲眼看到刘兰芝和三位太太上了黄包车离去,陈深才迅速走到楼上,来到了毕忠良的书房。
在陈深走进毕忠良的书房时,毕忠良和阿达、阿庆已经追着那个黑影追到了路的尽头,但却再也看不到那个黑影。
毕忠良回到行动处时,院子里爆炸引起的火灾已经被扑灭。汪伪特务们个个灰头土脸,却不见了刘二宝。
毕忠良皱着眉头,“刘二宝呢?”特务们都只是摇了摇头。
“把刘二宝给我找来!”毕忠良面色阴沉地高喊了一声。说完以后,他的目光再次抬头望向自己的办公室窗口。
毕忠良回到密室,才发现桌上倒下一片的玩具和已经被打开了的铜箱。他恼怒地拿起桌上的一个木制娃娃,狠狠地捏断,愤然转身走出了密室,驾车径直朝自己家里的方向开去。
藏起来的刘二宝正在向李默群打电话告密:“应该是陈深想要盗取‘归零计划’,他已经把行动处搅得天翻地覆了”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毕忠良的汽车驶过了电话亭。他又压低声音继续说,“等等,李主任,毕忠良一个人离开行动处,好像是往他家方向去了。李主任,我可是按您说的,一直帮您盯着毕忠良的。现在行动处乱成这样,您可不能不管我呀”
李默群挂掉电话以后对孙秘书说:“你说,行动处闹了这么一大出戏,毕忠良是真不知道陈深在耍花样,还是跟陈深串通好了,想把‘归零计划’送出去?”
“属下不知。”孙秘书惶恐地看着他,“不过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向影佐将军汇报此事?”
李默群却摇了摇头,“集结总部所有队员待命,再通知涩谷的宪兵小队过来增援。至于影佐将军那里,他要的只是结果。”
李默群说完,眼睛里透着一股无比阴狠的表情。
毕忠良加速开车,不过他终究还是慢了一些。在他赶回家之前,陈深已经从他的书柜上的妞妞相框里取出一份折叠成照片大小的文件。陈深展开那几页纸张,“归零计划”的字样赫然映入眼帘。陈深大喜。
取完文件以后,陈深匆匆下了楼。他和刘妈打了招呼正要离去,却在打开房门的那刻愣住了。门口,毕忠良举枪顶着他的前额,冷冷地对他说:“把手举起来,进去。”
陈深只得举着双手步步后退。刘妈看到毕忠良用枪顶着陈深进屋,吓得一声低呼,捂住了嘴。毕忠良瞪了刘妈一眼,“你进厨房,不管什么事都不许出来。”
在刘妈离开以后,毕忠良举着枪再次对陈深冷冷地说:“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陈深举着手看着毕忠良,愣愣地说。
毕忠良看着假模作样的陈深,冷笑了一声,“你就是‘麻雀’。”
陈深却语气平静地举着手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240章()
“你联手唐山海和徐碧城,一次次在我的眼皮底下浑水摸鱼,不就是为了拿到‘归零计划’?”毕忠良说话的时候,眼神阴冷得可怕,“从‘宰相’到唐山海和李小男,他们谁不知道你的身份?他们一个个飞蛾扑火,甘心赴死,不就是为了保你性命,助你拿到‘归零计划’?你回答我,苏三省所说的全是真的,对不对?你就是‘麻雀’,对不对?”
陈深却依旧平静看着他,淡淡地说:“老毕,把枪放下。”
“凭什么?”毕忠良举了举枪,阴冷了一声说,“陈深,猫有九命,也有用完的时候。你救过我的命,但你背叛我在先,也别怪我跟你恩断义绝。”
看到毕忠良的眼神越来越阴暗,陈深心下一紧。他知道事情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毕忠良已经认定他拿到了“归零计划”。只是这么简单地否认,毕忠良根本不可能让他脱身。所以沉思了一下,陈深抬眼对毕忠良说:“好,我回答你,我不是‘麻雀’,我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我也和你一样,很想见见他是谁。至于凭什么要你把枪放下?我告诉你,凭一个你最在乎的人的性命。”
听完陈深的话,毕忠良的脸色忽然变了。他举着枪对着屋内高喊:“兰芝?兰芝!”
可惜屋内无人应声。
“你把兰芝怎么了?”毕忠良愤恨地拿枪对着陈深指了指。
陈深故作镇定地看了看表,时间已是十点十分。他幽幽地说:“如果十点半之前我还没能回去,嫂子她恐怕就回不来了。”
毕忠良愤怒地望着陈深,“不要骗我,你不可能对你嫂子做出这种事!”
陈深却对他冷眼笑了一下,“是吗?那你尽管试一试。”
看着陈深肯定的样子,毕忠良的眼里闪过了一丝慌乱。他的这丝慌乱被陈深捕捉到,于是陈深又说:“老毕,这件事到现在,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不会是赢家。你放过我这么多次,你觉得日本人还会相信你吗?”
毕忠良冷笑了一声,“笑话,难道我放走了你,我就能赢了?”
陈深却认真地看着他说:“老毕,当年你带我来76号的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个叛徒吗?你跟我说,人各有志,跟谁干都不过是各为其主,谁知道以后的江山会是谁来坐。”
毕忠良知道陈深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认真地看着陈深说:“但我不管跟谁走,我都没有欺骗过你。”
“那现在我跟你说实话,日本人没几天可嚣张的了。”陈深恳切地看着他说,“你要是跟我一起走,那是不是就不算骗你?”
听了陈深的话,毕忠良忽然面如死灰。他有些悲痛地说:“行动处被你搞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日本人很快就会赶来,现在你要我跟你一起走?怎么走?你从头到尾就没有计划过要我跟你一起走。你一直就在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你一直都在跟我作对,枉我一直把你当成生死兄弟。”
“如果我确实是在跟人作对,那只是跟日本人,而不是你。如果你真把我当兄弟,那么”陈深说着掏出口袋里那块从保险柜中取出的弹片看着毕忠良,“我请求你,最后给我一次机会,也给嫂子一次机会。”
提到刘兰芝,毕忠良的脸色铁青,他手上一直对着陈深的枪显得有些无力。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满眼无奈地放下枪。他扭过头不再看陈深,只是冷冷地说:“你有种,你敢拿你嫂子要挟我,你走!”
看着毕忠良放下了枪,陈深心里反而有些难受。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毕忠良,正想开口继续说着什么,又听到毕忠良厉声说:“趁我没有后悔之前,走!”
陈深终于咽回想说的话,沉重地看了毕忠良一眼,淡淡地说:“老毕,你保重。”说完以后,陈深扭头就走。可就在他刚走到大门口,准备打开大门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把门打开了。陈深怎么都不会想到,门外的人竟是去而复返的刘兰芝。陈深大吃一惊。
刘兰芝却没有发现他眼中的异常,对他笑了笑说:“陈深啊,我回来拿块围巾”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同样看到她的毕忠良突然打断了她说:“兰芝,闪开!”
毕忠良说话的同时,已经举起枪对准了陈深。刘兰芝还未反应过来,大惊失色的陈深已经迅速用剃头剪刀架住了她的脖子,一个转身把她挡在了自己身前。
毕忠良看到刘兰芝被陈深劫持,举枪的手颤抖了。
“忠良,你们这是作啥呀?”刘兰芝声音颤抖地说。她被眼前的情形弄晕了。
就在陈深挟持着刘兰芝和毕忠良对峙的时候,城隍庙的门前,汪老太正带着皮皮焦急地等待着他。汪老太是按照陈深昨天对他说的话,收拾好行李来到这里的,说是在这里和徐碧城会合。当时陈深还说,如果过了十二点他没有来,就和徐碧城一起去延安,再也不要回来。
夜空中下起了雨,汪老太拉着皮皮到屋檐下躲雨。他们等了很久,可是既没有等来陈深,也没有等来徐碧城。
她不知道徐碧城正在陶大春的车上。被陶大春打昏以后,她就一直昏睡在车上,直到颠簸不平的路让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她从靴子里拿出匕首,忽然坐起,用匕首抵住陶大春的脖子对他大喊:“停车!”
陶大春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徐碧城会突然醒来,只得猛踩刹车。
徐碧城搜出了陶大春腰间的枪,对陶大春说:“举起双手,下车。”
“碧城,你不要乱来。”陶大春无奈地看着徐碧城,只得下车。
徐碧城用枪指着陶大春,也一脸不忍地说:“老陶,我知道你对我不错,但是抱歉我不能跟你走。希望以后再见的时候,我们还是朋友。”
陶大春站在雨中看着徐碧城的汽车离开,他追上去,却渐渐被汽车甩远,眼看着再也追不上了。他终于悲痛又无奈地停下了脚步。雨越来越大,陶大春在雨中的脸,显得那么苍白,又那么悲痛。
虽然被陈深劫持了,但刘兰芝并不感到害怕。她只是担心地看着毕忠良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两兄弟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动刀动枪?”
毕忠良依旧举着枪,对着陈深冷冷地说:“那就要问问我们的好兄弟,他是怎么骗了我这么多年,吃着行动处的饭,却干着共产党的活。”
听到“共产党”三个字,刘兰芝心下一惊。她侧着脸惊慌地问陈深说:“陈深,忠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深没有回答她,他只是将理发剪松了松,淡淡地说:“嫂子,我不想伤害你。”
“放开兰芝!”毕忠良举着枪又朝陈深逼近了一步。
“除非你把枪扔过来。”陈深向他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理发剪。
毕忠良沉默地看了一眼刘兰芝,似乎在犹豫。半分钟后他答应,“好。”
毕忠良说着蹲下了身,把手中的枪放在地上平移过去,枪在离陈深两步远的左侧不远处的地面停住。毕忠良举起手对陈深说:“放人。”
看到毕忠良解除了防备,陈深并没有放松,反而更谨慎地看着他。
“对不住了,嫂子。”陈深说着,一把将刘兰芝往右边一推。刘兰芝重心不稳,要不是急忙扶住了椅子站稳,差点就摔倒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毕忠良又从腰后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陈深,连开三枪。虽然陈深在推开刘兰芝的同时就地向左边滚开,但左腿还是中了弹。不过他在中弹的同时,也掷出了手里的剪刀。剪刀钉在毕忠良的手腕上,毕忠良手枪也霎时落了地。
这一幕把刘兰芝吓得尖叫。当陈深再次站起时,他已经捡起了毕忠良刚才扔过去的那把枪。
毕忠良捂着被刺伤的手腕,刚要蹲身捡枪,就被陈深喝止:“不许动,不然我杀了你。”
毕忠良只得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陈深。
刘兰芝闪身站到毕忠良面前,她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对陈深悲痛地说:“陈深,我和忠良一直像待家里人一样待你,你怎么好这样对我们呢?”
“嫂子,这事跟你没关系。”陈深有些无奈地看着她说,“但我和老毕之间的账,今天已经到了非算不可的时候。”
听完陈深的话,刘兰芝心下一紧,她难过地说:“陈深,你不会要杀忠良吧?”
“你都看到了,不是我想杀他,是他想杀了我。”陈深边说边探出一条腿去,将那把毕忠良落地的手枪勾到自己跟前,用脚踩住。
第241章()
刘兰芝心疼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毕忠良,悲痛地说:“他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还杀得了你?你快走吧,我求求你陈深!你要当共产党当什么的,都跟我没关系,但忠良是我的命,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刘兰芝的眼中满含热泪。
毕忠良感动地看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刘兰芝,然后紧紧地握着受伤的手腕看向陈深说:“兰芝,你让开,他不敢开枪的,自从在战场上杀了那个日本少年兵,他就再也没敢开过枪了。你马上打电话给行动处,让他们过来增援。”
刘兰芝慌乱地点头,然后便扑向了电话机。看着刘兰芝拿起了电话,陈深举枪对准了刘兰芝。可是他满头是汗,嘴唇颤动,根本下不了手,于是又把枪对准了毕忠良。毕忠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好像坚信他一定不敢开枪。
刘兰芝拿起电话还未拨打,突然扭过头来看向陈深说:“陈深,你快走吧,我不想你杀忠良,也不想看到你死,你倒是走啊。”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毕忠良喝止:“快打电话!”
刘兰芝吓了一跳,惶恐地拨通电话,“喂,我是毕太太,陈深要杀处座”
这次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发现电话里再也没有了声音。陈深瘸着一条腿持枪冲上前去,一把扯断电话线。刘兰芝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话筒也挂在了地上。见刘兰芝脸色发白,毕忠良紧张地朝她大喊:“兰芝!”然后毕忠良冷笑地看着陈深说,“嫂子一向待你不薄,你果然有情有义,敢这样回报你嫂子。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的。”陈深举着枪对毕忠良冷冷地说,“‘宰相’是我的亲嫂子;李小男是‘宰相’的妹妹,也是我的亲人;唐山海更是我的兄弟。你杀了我多少同志?欠下我多少人命?不论今天你是不是放我走,我都必须为他们报仇!“
听了陈深的话,刘兰芝急忙跑向毕忠良,高声朝他喊:“忠良你快走!”
毕忠良看着陈深手上的枪,挥手阻止了她,“别过来!”
刘兰芝虽然停住了脚步,却凄惶地望向陈深说:“陈深,忠良也不知道那些人跟你是什么关系,他也不是有意要跟他们过不去,他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
陈深冷笑了一声,“迫不得已?那是因为他回头无门,做了日本人的走狗!”
毕忠良也冷笑地看着他,“就算我走错了路!但是我一错再错的是,一直把一只狼当成是自己的亲兄弟。”
可能是毕忠良的话让刘兰芝感到陈深的无情,她也有些心寒地看着陈深说:“陈深,你为什么要骗我们?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是骗我们的?你难道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自己人?你今天既然要杀忠良,当初又何必救他?”
对于刘兰芝的话,陈深没有任何的心软。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依旧冷冷地看着毕忠良说:“当初我救他命的时候,是在打日本鬼子的战场上,我跟他的兄弟情谊是真的。今天我要杀他,家仇国恨也是真的。”
刘兰芝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的煎熬,她哭着对陈深说:“陈深,我求求你,你就放过忠良吧。忠良,咱们不给鬼子卖命了,咱们也走,好不好?”说完,她泪流满面地看着毕忠良。毕忠良却一言不发,他只是紧紧地盯着陈深的枪管。
陈深的手指扣上了扳机,却迟迟不能扣下。他血红的眼睛一直和手中的手枪一样一直死死地盯着毕忠良。他最终却还是慢慢收起了枪,冷冷地对毕忠良说:“老毕,别让我再见到你!”说完,他弯腰去捡那把踩在脚下的枪。
但他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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