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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京夜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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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犊车渐行渐远,留下一众或好奇、或惊叹的目光。

    之后开封府撬开了钱婆子的嘴,很是抓了几伙盘踞京城已久的混混,被拐卖的女子、孩童众多,有些已被害身亡,更多的则是卖到异乡,光这些就够开封府忙大半年。而寻找这些受害的人,活的让他们家人团聚;死的也要找到尸体重新装裹,魂归阴宅,这些官府则需要更长的时间,逐渐完成。

    开封府上下一时赢得全城人称颂,今上也特地下旨给予褒奖。

    奖赏更多的是因为寻回了长平县主吧,知情人暗暗这样想。

    虽然曾严命在场的人封口,不过当日围观的人众多,渐渐在民间流传开来。

    县主被拐卖后杀人案,与官家最钟爱的刘美人做过歌女、是“二婚头”的故事并称为茶楼里最钟爱闲谈的皇家隐事

    钱二的死因对外公布时,写作“因冤魂索命,自裁身亡”。

    在神鬼同居于世间的此方世界,并不是罕见的死因。

    钱婆子被判秋后处斩。

    她家那套二进的院落被官府发卖,很快入住了新的主人家。

    这天春分。

    要行春祭,送春牛。宜踏青、放纸鸢,吃春菜!

    碧蓝的天空中漂着几个五颜六色的纸鸢,悠然舒展。

    葡萄藤上都开始凸出小绿芽来,院中的花草树木也都恢复绿意。

    门前挂着的门牌上早已除去“钱宅”二字,换上了“李宅”。

    真珠带着帷帽,从马车上下来,双胞胎侍女澄月、远星跟在身后。

    澄月上前叫门。

    “来啦~~”里面传来年轻妇人的声音。

    见她们三人,连服侍的人穿着打扮都是不凡,妇人有些吃惊,“不知贵人有何事?”

    这妇人面容饱满,容颜清秀可人,眉舒眼展,衣服、头饰也是京中时兴的样式,显然生活富足,平安无忧。

    澄月道声“万福”,“我家小娘子出来游春,有些口渴,请问是否方便讨碗水喝,顺便歇个脚?”

    妇人连忙大开门,“使得使得,贵人脚踏贱地,是与寒舍添光彩了。”一边叫丫头烧水泡茶。

    将三人引到后院,“我家官人不在,娘子且自在坐坐。”

    后院院中地上却铺了张羊毛毯,有个戴着银锁、相貌齐整、摩合罗般的小娃娃,在上面坐着,一只手还攥着果子,见他娘来,呀呀叫着,伸手要抱。

    妇人要待客,只摸了摸他头,他也乖乖的自己坐着玩,不吵也不闹。

    见真珠看着这孩子,妇人笑道:“我儿子,见今天天气好,方才丢在这里晒晒太阳。”

    真珠说:“既如此,便不用收拾进屋了,我们就在这廊下坐着喝水罢,不耽误你看孩子。”

    那妇人便命丫头拿了几个青布蒲团来请她们坐,又端上几样精细点心来吃茶。

    真珠方才进来时,便发现走廊东北角上已经摆了一个干干净净的小碗。

    只有真珠一个人的视线中看见。

    宅妖气喘吁吁地从院中跑过,抱着三、四片落叶,到树下的落叶堆处堆好。

    见到坐着的真珠,有些惊喜,似乎想过来打招呼。

    一时见那娃娃乱爬,他又忙着跑去引着娃娃爬回毯子。

    还把娃娃头顶飞舞的不知什么飞虫打死一只。

    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是件崭新的花衣,还有同款的小帽子,布料与这家娃娃身上穿的一致。

    忙忙碌碌又精神抖擞的小妖怪。

    想来会愉快的与这家人共处吧。

第7章 罪孽() 
无边的黑暗之中,一点火光由远及近。

    逐渐看清是个男子提着盏灯笼。

    随着这点火光靠近,四周也逐渐清晰起来,是钱家后院那间她躺了半个多月的西厢房。

    她站在房间中央。

    那男子,五短身材,酒糟鼻,衣衫带子胡乱系着,正是钱二。

    见他狞笑着朝她伸手,一股经年的酒臭扑面而来,“小娘子,春宵苦短,我日后会对你好的。”

    真珠心中冷笑。

    这是在做梦。真珠清晰的知道这一点。

    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已明白是有鬼物借梦入侵。

    真珠毫不犹豫,握紧手中的剔骨刀对靠近的钱二捅了一下。

    鲜血如注。

    钱二惨叫了一声,倒了下去。

    她不信会这般简单,拎着刀退后警惕着。

    果然,那血人蠕动起来,全身笼罩在黑烟中,钱二慢慢的爬起身,头倒在右边肩膀上,手脚以扭曲的姿势慢慢向她逼近。

    “我——好——恨——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真珠手上的刀突然变成一把他未见过新式样的凳子。

    圆形的凳面,四条凳腿分两边成“叉”形,应该是金属质地,闪烁着比银子更亮的白色光泽。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真珠两手上下交错,那凳子便被折起。

    钱二的鬼魂还在想,咦,原来这凳子是可以收起来的,倒是方便。

    只见真珠握着凳腿,挥着凳子狠狠朝他砸来。

    当头就被砸倒,真珠还不放过,继续朝他脑袋死命砸去,只听见“嘭嘭嘭”厚重的肉体撞击声,钱二的脑袋被砸得只剩一个平面。

    真珠这才“呸”的一声,丢掉被血肉脑浆糊了大半的折凳。模样肆意又社会,完全没有古代贵族女子的风范。。。

    那黑烟再度弥漫起来,钱二恢复人形,气急败坏,朝她冲来,“你这婊子……”

    话未说完,又被真珠手里化出的奇怪火器一阵“哒哒哒”的扫射,打得血肉横飞。

    好不容易再度恢复原样,钱二再不敢轻易上前,他幽怨又恶毒的远远看着真珠,“你这恶毒的女子,我家虽然买了你,却从未害过你,还为你医治救护,你杀我造了杀孽,害了我全家,居然一点后怕愧疚之心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后怕愧疚?你原本的罪孽也该死。我不过自保而已,阳间的律条都判我无罪,阎罗殿前我也不惧评理,你又能耐我何?”

    真珠冷笑道:“与其有时间找我报仇,你不如先算算自己做过多少孽,不知阴间要怎么和你算账呢。”

    钱二被她这话勾动思绪,天地生出感应,顿时就引动孽因而来。

    他后退半步,发现脚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白白胖胖、手指短小,那是幼童的手,这手的主人在地下显出身来,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童,只剩了半个头,另外一半被无数蛆虫占据爬来爬去,他张开没有舌头的口腔,央求道:“大叔,我好难受,求你带我回家吧,我想我娘了。”

    “我好想我娘啊。”

    那是,曾经被贩来的一个男童。因为意外染了重病,钱婆子算了算诊金比他身价还贵,不肯做这亏本买卖,便让钱二去扔了他。

    钱二骗这孩子说送他回家,让他不要出声,他便乖乖忍着生病不适,被装入麻袋里也不吵闹,一心只想回家。

    让钱二乘夜出城挖坑活生生埋了。

    被这手抓住后,那股病中的全身难受、黑暗、恐惧,被埋入泥土中窒息又冰冷的感觉,沿着脚向上延伸。

    “啊啊啊!”钱二发出凄厉的叫声。

    转头发现又有一只白皙的女子的手攀在他肩膀上,“钱二,打人是不是很快活?”那女子的脸从披散的发丝间隐隐可见,鲜血不停从她眼耳口鼻涌出。

    这是那年他为树威,打了一个想要逃跑的女子,结果力度没控制好,居然将她活活打死。

    又有一只手抓住他,“钱二,你也有今天,我日思夜想,就想吃你的肉,挖你的心……”那女鬼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凑到他的脖颈处,狠狠的咬了下去。

    黑暗中浮现的人影越来越多。

    “钱二。”

    “钱二。”

    “你终于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

    “吃了他。”

    “挖他的眼睛出来,他欠我一对眼睛。”

    “喝他的血。”

    “啊啊啊啊——”钱二被那些人影团团围住,无数双手来撕扯他,无数张嘴啃咬他,一口一口,如同剐刑……

    “呵呵。”

    真珠缓缓睁开眼睛。

    抵挡一级恶鬼入侵一次,防御+5。

    原先,这也是一种提升自己的方式么?真珠若有所思。

    眼前头顶悬着云烟罗八宝帐,身上盖着深烟色牡丹海棠花绫面的绵被,室内淡雅的香气隐隐流转。

    澄月听见床上动静,立刻近身前来,服侍她穿衣。

    远星捧了热水、帕子进来,为她梳洗。一边笑问,“县主歇这短短的午觉,竟做了什么美梦不成,我在隔间都听见笑声了。”

    真珠含笑,显得神足气满,心情很是不错,“是个美梦呢。”

    澄月说道:“上午开封府吴推官递了帖子求见,约的时辰眼看就到,县主先喝口水,我命小丫头去看看人到了没有。”

    真珠点点头,坐在梳妆台前享受一碗盐渍荔枝水。

    所用瓷器是官窑烧制,色泽如玉,月白色的小勺搅动红色的糖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吴推官到了。”

    这位吴推官,便是当日亲去钱宅查探杀人案现场的那位推官。这次来,却是要再问些细节,补份文书。

    他在门房已经等了一会儿,就有个小丫头过来引路。

    他虽是开封府六品推官,拿到郡王府来却不够看了。一路行来谨慎小心,不敢抬头乱看。

    七拐八绕走过不少雕梁画栋、富丽堂皇的房舍,再跨过一道大门后,忽然感觉一暖,身旁小丫头说道:“到县主的院子了,你先在这等着。”

    虽未抬头,却感觉到不少视线注意着他,又听到女子的说笑声,隐隐有几色裙袄在远处走动。

    里面那道门步出一位佳人来,正是澄月,她对吴推官道个万福,“县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推官请入内。”

    吴推官入了内院,只见左边有一颗经年的香樟树,郁郁葱葱,繁华茂盛,院中又有山茶、芍药、蔷薇、栀子等各种花树,错落有致。

    不知何故,这些花居然也开了大半。

    深深浅浅各种颜色的花朵枝头绽放,令人目眩神迷。

    中间有口月牙形的浅潭,铺着形状规整的鹅卵石,清澈见底,水面不断飘散着丝丝雾气。

    见他停步看着那些花树,澄月便解释道:“县主回来后,便说地下有温泉,叫人一挖果然有,许是这温泉的缘故,叫这花都乱了季节呢。如今天气还冷,我们在这里面走动连夹袄都不用穿了。”

    “原来如此。”

    引他进了花厅。

    角落里摆放着一个沉香木座一人高的穿衣镜。镜子的配方一直掌握在皇族手中,历年通过皇商依次售卖,价格居高不下,市面上售卖的,也同常是巴掌大小手持镜或是半身高的妆台镜。

    这般尺寸的镜子,是宫中才有的珍品,并不外卖。

    旁边博古阁上还摆了不少珍稀古玩、宝石摆件。

    房中一桌一椅,无不是精工巧绘,别致风流。

    最引人瞩目的还是窗边摆着一只硕大的透明水晶缸。

    价值连城。

    底下垫着砂石,还有奇怪的小房子,又养育着各种水草,摆放着红艳艳的珊瑚,贝壳之物,几只橘红色的小鱼悠然在其中穿梭游曳。

    吴推官未曾见过大海,但阳光映射之下,这水晶缸璀璨夺目,让他悠然神往。

    自从国师发明玻璃之后,世人以为珍稀,类似这种透明的器皿迅速被取代,待到十年后玻璃方子泄露出来,价格大跌,迅速在平民间盛行。

    世家贵族反过来重新兴起了水晶这种天然矿物。

    真珠姬端坐堂上,身穿杏色折枝桃花纹的对襟短衫,下系淡红色银线祥云纹褶裙,外披件紫色白藤花氅衣,梳了个垂鬟分肖髻,顶中插了一枚金垒丝嵌珠桃花分心,右边插了一根白玉莲花簪,耳边各垂着一枚红宝石珍珠耳环。

    她容貌原本就美艳,如今服饰华贵,更是容光逼人。与当日面色苍白手握利刃的女子判若两人。

第8章 推官来访() 
吴推官不敢细看,叉手行礼道:“因这案卷要呈给官家御览,我们文书必要做得仔细些,又要惊扰县主,真是死罪。”

    真珠说道:“无妨,这是应有之理。”

    随即展开笔墨,两人一问一答。

    无非是就几个先前漏掉的细节问一遍,真珠一一说了,看过一遍,再盖下私印。

    吴推官小心翼翼收好文书,面色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出口:“拐卖县主的那伙贼人这次却未落网。”

    “据钱婆子交待,那伙人是外地口音,以前从未见过,追查行踪好似早已出了开封,是由中间人介绍过来交易的。我们去追查那位中间人,发现十多天前也全家搬离,不知所踪。”

    “开封府虽已下了海捕文书,但大宋疆域辽阔,能找到的机会很渺茫。”

    “无妨,”真珠淡然一笑,“若真被找到了,也许会更为难呢。”

    吴推官一惊,“县主意思是?”

    真珠不再说话,端起茶杯来。

    吴推官知事,随即告辞。

    仍是澄月送他出来。

    两人默默行了一程,忽然听见隔墙有人在说话。

    是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太年轻了。

    “……听说县主被那伙强人都轮了一遍呢,处子之身经了十几个男人居然不死……”

    “她敢杀人呢,听说她杀的那个男人也是对她起了色心。”

    “真正是红颜祸水了。”

    “……身子都脏了……”

    “如今还端着县主的架子,谁还看得起她,若换做是我,哪还敢出门见人。”

    “若是我,早一根白绫吊死了,落得干净……”

    澄月面无表情带着吴推官继续走。

    走得远了,吴推官才忍不住轻声问道:“郡王府中也会传这种话么?”

    澄月踱步的节奏、姿态没有半分改变,吴推官几乎以为听不到回答了,忽然听见前方传来细微的声音:“总有起子小人一辈子够不到天上的云彩,看见地上泥潭里云彩的影子,就以为云彩脏了,想跳进去践踏两脚,实际上只能污了自己的身子!等云彩什么时候怒了,化作乌云劈出雷来,方有她们好看呢!”

    偌大郡王府,居然也无力止住这种流言,那么管理郡王府之人的态度,就很有问题了。

    执掌安定郡王府内院的只有一个人,安定郡王妃沈氏。

    实际上从卷宗来看,这位沈王妃也有疑点。

    案发当日,邀请真珠去西边的人是沈氏族妹。

    大家子弟无论是去哪里,跟随服侍的丫头婆子一大堆,真珠身为当朝二品县主,只身一人上轿前往,即便赶得再急也不成样子。

    更何况后面来顶陌生的兜轿,连个相熟的丫头管事都没有,真珠年纪小养在深闺不知事,可能会轻信,沈氏身为郡王妃执掌郡王府多年,即便她想不到,身边积年的娘子、老妈妈会想不到么,就那么轻易让真珠孤身上轿了?

    只是这些都是推测,沈氏自真珠被接回后一直称病,再未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无法调查。

    当然,即便没病,小小七品的开封府推官,只怕也是没法接触到郡王妃的。

    想起沈氏并非真珠生身之母,吴推官觉得全身发寒,似乎窥见了不该触碰的宫廷秘闻里。

    总之最后案卷会呈送宫中御览。宫中那些大佬们,谁都不蠢,届时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

    不多时已出了府门。

    吴推官凝神细思,方才真珠说的“若真被找到了,也许会更为难”那句话,或许她已经明白真相。

    抚养她长大的嫡母,一朝变成要害她的人,不知心里作何想。

    不过,他回想起当日血溅满身,手持利刃,郎朗说出“我无错”眼神倔强的女子,应该能从容应对吧。

    ……

    澄月送完人返回县主所居的繁花院。

    偌大的三进院落,能进后院服侍的只剩她和孪生妹妹远星两人。

    原先一同伺候县主的众人,因上元那夜看护不力,大半已被卖出,少数几个留在郡王妃院中使用。

    有一个还升了一等丫头。那么她们之前在县主院中的身份,就颇为可疑了。

    而她们两人,因容貌不差又是孪生,曾听说沈氏有拿她们送人的打算,暂未发卖。

    还好县主找回来了。

    澄月心中冷笑,她们是县主的人,只要县主在,即便是郡王妃也不好意思拿名义上女儿的丫头送人。

    如今繁花院中一干人等皆是县主回来后新采买的,县主很不待见,只让他们在外院打扫做粗活,极少让人进内院。

    此时众人望着她的身影充满火热与谄媚,个个甜嘴儿打招呼,无非都是想上进而已。

    这其中,又有多少是郡王妃安排的人呢?

    在查清楚之前,县主一个都不会用。

    澄月高昂着下巴,莲步轻移,上身纹丝不动,翩然进了内院。

    见到远星在门口守着,微一点头,进入房间。

    方才端坐堂上的华服丽人,已脱了外衣,只剩一件白色单袍。

    真珠用条衣带捆了袖子,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举着墙角那只水晶缸,徐徐举起,放下。

    水波不澜,鱼儿在里面丝毫没有察觉,仍是悠哉游哉。

    左手举了十下,右手又换十下。

    澄月面含怒意,“县主,今日又听见有人在说那些难听的话。”

    真珠徐徐吐气,一边淬炼身体,一边回答道:“那又如何,总之我不能如她们愿去死罢了。”

    “如今我一心修行,只要不碍着我,我便不提。”

    “那莫非就让她们得意不成?”

    真珠轻轻放下水晶缸,接过澄月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汗,“等我哪天有闲,再来和她们计较。”

    回来之后,真珠本来还想着原身亲近之人会发现异样。

    谁知郡王府中,主管内宅的郡王妃沈氏一直称病,安定郡王赵元泰只来匆匆探望抚慰过两回,而沈氏亲生所出的两个子女,年岁大些后就与这边不亲近,只是个面子情罢了,繁花院的旧人系数被换,最熟悉原身的反而是这对服侍双胞胎丫头。

    她正式开始修行后,饮食之道按《太上洞庭经》上记载,精心调制,以素食为主,辅以些品质上好的肉类,吸收食物精气强化此身,与之前大有不同。其他一些微小的习惯即便改变,澄月两姐妹也当是她遭逢大难所至,并未疑心。

    闻得县主生死关头,逢仙人传授大道,均是为她欢欣鼓舞。

    修炼起来才发觉,这个县主身份大有好处。

    县主为正二品,禄六百石,之前沈氏未诞下亲生子女前也曾对她真心疼爱过,早早为她存嫁妆,名下还有两个庄园,十几个商铺,每年收益丰厚。前身所耗甚少,眼下都成她可支取之物。她日常吃穿用度郡王府自有份例,钱财悉数花在修行所需的精细食物、药材、香料上。

    况且,若是穿成贫民之家,每日生活都愁,哪有精力修行,难怪自古以来,修道的人皆是有家底的。

    不过,再怎么富贵,对真珠来说,也只不过是前期修炼的保障而已。只要功行小成,有了自保之力,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前身的因果,对她只是束缚。

    真珠对安定郡王府,既无恨也无爱,那些闲言也伤不了她。只待一个契机,了解因果,脱身出府。

    日后加紧修炼,说不定等到功行圆满,便能破碎虚空,回到原先的时空去了。

    再昂贵美丽的珠宝首饰,能有游戏好玩吗?

    再尊贵的身份,能有小说、番剧追更新重要吗?

    101的美丽小姐姐们还等着我重要的投票呢!

    想想都是泪好吗。

    如果不是——

    真珠瞧瞧视界上漂出一行小字:“体术经验值+5,身体强度+1”。

    如果不是这种修行方式很象玩游戏,估计她也没这么勤快。

    莫非修行界也是与时俱进,因此选择传授的方式这么善解人意不成?

    真珠摇摇头不再乱想。

    远星已经将香炉捧入,烧了一丸她们按县主给的方子“凝华”所制香丸。

    以沉香、云母、松针为主,有护持神魄的奇效。

    使用期间,精神力+3。

    见县主已在床榻上手结指印安然入定,澄月与远星轻手轻脚的退到花厅,小心守护。

    闻着那香气,自己也觉得心神澄净了呢。

    暗香流转,安宁悠远,满园皆静。

第9章 樱桃子(一)() 
换上春日轻薄、颜色鲜嫩的衣裳,似乎从严寒过来,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野草蓬勃而出,春花烂漫。

    汴京城的人爱花,家家户户,门前屋后,若有点空地,必要种些。

    亦有卖花娘子,提着花蓝,走街串巷的卖花。

    丁香洁白幽香,一对儿用细线牵了,好做耳环;芍药多彩,蔷薇娇俏,好插鬓边;碧桃风流,一指粗细的花枝,风流少年郎爱插在后衣领上……

    亦有与众不同的。

    街头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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