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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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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漪狠狠地打了个哆嗦,眼含热泪,结结实实地跪下去磕了个响头:“是!奴婢明白!”
萧云琪又盯了她一会才轻哼一声,又趴了回去。
葫芦巷。
萧佑薇诧异地重复了一遍。
“莺莺死了?”
陶九知点点头,表情无喜无悲。
他早就觉得她店里的人招得随意,尤其是那个四儿,好在已经被她揪出来打发走了,早知道莺莺虽然不坏,却也不是适合留在她身边的人。
这回,倒也算是如了他的愿,只是怕她有片刻伤怀,那都不是他希望看见的结果。
“那,那她的尸骨”萧佑薇嘴唇开开合合,最后眼带茫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陶九知吁了口气,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傻丫头哪还有尸骨,早就化成水了。”
他把那支桃花簪放在桌上,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静静地退了出去。
留萧佑薇一个人坐在榻上,对着那支桃花簪安静地发呆,直到灯烛燃尽才恍惚醒来。
第94章 记忆恢复的阿元()
莺莺死了
萧佑薇在浮沉恍梦里被这四个字硬生生砸醒,烛台上的蜡烛明明暗暗,照得屋子好像动个没完,就像人的心房。
莺莺死了一个年轻鲜活的生命,不过三两天不见,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吞没了。
死在城主府,死得尸骨无存。
还动用了化尸粉这种东西,再联系起陶九知回来告诉她这事时的表现,已经九成九可以肯定是萧云琪造下的罪孽。
萧佑薇扶住一阵阵跳痛的额头,可是怎么也安抚不下心头的悔意和愤恨。
莺莺刚开始到她店里做工时,给她留的印象并不好,她觉得这姑娘心太高,不知足,总想另攀高枝,原本只打算暂时用着,以后有更合适的人选一定会将这人替换了。
可是人是处出来的,萧佑薇渐渐发现了莺莺身上的闪光点,比如手脚勤快,办事效率高,也有几分急智,不是那种只会闷头干活的人,仅从个人能力来说,其实莺莺比红芍更适合培养成店长,可是莺莺有个巨大的缺陷。
习惯提前离店。
这才是上回孙氏摆摊时,她让莺莺和四儿拿东西过来,莺莺见了她表现得那样心虚的原因。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莺莺这姑娘命苦,父母死得早,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兄长,还是个脾气粗暴的痞子,莺莺父亲在世时几乎花尽仅有的资产把他塞进军队,不求他光宗耀祖,只希望艰苦的训练能把他的性子正过来,可惜,一个进了军队的痞子,最后成了个兵痞。
在军中跟人打架瞎了只眼睛,被赶回家后跟城里的混混打架,弄瘸了一条腿,根本没可能找到媳妇,加上脾气暴躁,成天喝酒,喝完就想出门惹事。
有这样的大哥,一般姑娘恐怕早就划清界限了,可是莺莺没有,她除了做着桃花源的伙计,还兼了两家店铺的活,有时候店里不忙,她就在后堂绣帕子,再拿去绸缎庄换钱。
萧佑薇想着她也是个老人了,后厨的事多少也都明白,如果红芍升了店长,索性给莺莺也加些工钱,省得一个姑娘家身兼多职,别累出什么毛病。
所以,派遣莺莺去城主府教导厨子是一个考验,如果莺莺见过城主府里的生活后还能回来做事,工钱是加定了的,如果她够聪明被城主府留下了,萧佑薇也绝不会强求,便放她去谋这份前程,结清了工钱往后再不相干就是。
万万没有想到去时是个鲜活的生命,回来的却是尸骨无存的消息
萧佑薇抚摸着她赠给莺莺的那支簪子,眼底隐现波澜。
陶九知坐在房顶喝酒,听着里面烛火噼啪,直到听见她的脚步停住,呼吸渐低,这才咽下最后一口酒回房歇息。
刚到门前,他忽然停住了,摇摇扇子索然道:“消息不卖你,故事也不想听,让一让,我要睡了。”
对面的白衣少年面容脱了最后一点稚嫩,看人的目光也透着咄咄逼人的气息:“不需要你给消息,你在阿薇身边是为了什么?”
“不需要?”陶九知扇子一顿,眼神里带些玩味地打量了对方一会儿,恍然道:“看来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话是疑问的,语气却不是。
阿元的脸不自在地抽动了一下,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更快地抢话道:“你还没回答我!”
陶九知笑笑,避而不答。
“你该知道她一直挂心帮你找家人。你留在她身边,只会让她陷入危险,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阿元听后不甘示弱道:“危险?你在这儿才真正是给她招祸,陶督公威名远扬,寻常人可比不上。”
陶九知噗嗤一笑,“随你怎么说,我的仇家我自己料理,断不会伤她一分一毫,可你嘛没有姜家援手,你能做什么?”
青骨扇在白色衣襟上轻点两下,“跟前辈说话放尊重些,这道理我还当你已经学会了,真是失望。”
白衣少年眼里冒着熊熊怒焰,竭力挣扎,可是动弹不得,最后看着那个讨厌的人悠闲地踱进房间,慢悠悠地关了门。
他却在外面饮风喝露,替人家守门!
这场小小的闹剧是第二天清晨才结束的。
六师兄习惯早起,好为几种需要月华照射的药材腾挪地方,路过这走廊正好看见阿元孤零零站在房门口,脸色很是难看。
他觉得不对劲,一探就知道是陶九知的武功路数,果不其然,阿元穴道一解,刚舒展开身子就一脚踹开房门,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怪的是这一夜房门没开过,里面的人却不知什么时候无影无踪了。
六师兄在门口看着阿元气得颤抖的背影,眉头微皱,脸上神情有些古怪。
“你是说,阿元的记忆恢复了?”萧佑薇问。
六师兄点点头。
“有八成把握。只是觉得不太对,先前一直在给他针灸熬药,按他表现的恢复速度,不应该这么快才是。”他意有所指道:“怕是这小子藏了什么心事,怕你知道了赶他走吧。”
萧佑薇一愣,粉拳砸了砸发疼的脑袋,苦笑道:“师兄你就别笑话我了,如今还有一条人命堆在我心里,实在没心情去管什么风花雪月的事。他恢复了记忆是好事,正巧我也打探到了他家在何方,过些日子就该有消息传过来了。”
“人命?怎么回事?”六师兄见她这样,态度收了几分散漫,追问了一句。
萧佑薇把莺莺的事如实说了,末尾自觉地补充道:“我也不太了解那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听说师父有一卦,说我和她命格相似,注定只能存活一个。莺莺怕是受了我的连累,是我对不住人家。”
六师兄沉默了一会安慰她说:“别想那么多了,先操心你自己吧,再怎么她也有县主这层身份在,你却还是”
萧佑薇明白他省略的话,是想表达她还是平民身份,可他不知道,她不止是个平民,还是个不能轻易露面的平民,否则必有大劫。
第95章 自有天收()
关于莺莺的死,葫芦巷里的知情者只有她、六师兄、陶九知三个人,她也不打算把这个消息继续分享出去。
恶人自有天收。
萧云琪出门在外,身边必定会有如夫人安排的高人庇佑,贸然行动讨不了什么好,可是想到就这样放过她,萧佑薇心里又很不甘心。
纷纷扬扬的纸灰随着一阵风吹过,扬起在半空里,如同夏日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她面无表情地把一壶酒浇在地上,这块地靠近院子里唯一的那棵绿柳,底下埋着莺莺留在店里的一套换洗衣裳,她亲自去拿回来葬在这里,算是建了个衣冠冢,提酒一壶,为莺莺送别。
可是平白无故死了个姑娘,和她又有一层雇佣关系在,即便知道对方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也应当告知她其余的家人才对。
想想莺莺的家庭情况,萧佑薇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正沉思间,前面传来骂骂咧咧的粗犷男声,侧耳听了几句,隐约有“妹妹”的字样,她心里一突。
如今距离得知莺莺死讯也该有两天,她也没心情去店里照看,该不会是莺莺那个兵痞哥哥找上门来了吧?
萧佑薇快步朝着声源跑去,远远瞧见冷着脸的阿元正拽着个七尺汉子,汉子长相粗狂,浑身的酒气隔着老远就飘了过来,披散的乱发间露出一只泛白的眼睛。看他站立的姿态有点怪异,一条腿明显细了一圈,支撑时浑不受力的样子,似乎是折过的。
还真是对上号了。
“让那小娘子出来!我妹妹给你们做工,都两天没回家了,说,人被你们藏哪去了?!”汉子边跟阿元拉扯,边扯着嗓子嚎道。
六师兄原本今天歇业一天,正在后面配药,也被这噪音惊扰了出来,和萧佑薇面面相觑,表情有些微妙。
“这位兄台稍安勿躁,不知到此是为何事?”六师兄轻咳一声迎上前两步问道。
阿元对他还有几分敬重,见他问话便稍微放开了那人。
汉子这才得以转过脸露出全貌,果然残缺了一只右眼,撇去这只泛白的眼珠不看,五官倒还算周正,跟莺莺也有几分相似。
“少跟我扯这些磨磨唧唧的东西,我妹妹在哪儿!”汉子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萧佑薇从袖子里取出莺莺戴过的那支簪子示意他看,“你认得这支簪吗?”
汉子细看两眼后,仅剩的那只眼睛明显亮了,“这是我妹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你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店主小娘子。”
“我妹妹是给你干活的,你告诉我她人去哪儿了,要是交不出人,我就去官府告你们!”
他拿仅剩的一只眼睛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可是萧佑薇精通察颜术,他看似强硬的表现下其实藏着强烈的不安,比如无意间攥紧的拳头,肩部的颤抖,甚至是看人时眉毛位置的变化,都透露着焦躁不安的气息。
或许这人并不像传言里那样无可救药,至少他和莺莺的感情很好。
萧佑薇眼神里有抱歉和惋惜,叹了口气说:“请跟我来。”
这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禹城里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最先传出了消息,先说是城主府草菅人命,前年迫害死了一个婢女,近日又出了另一起。又说新丧命的那个小姑娘是得罪了在府上暂住的丹阳县主,半夜被拖去投湖了。
消息最开始传播的时候,人们往往是不太相信的,可是三人成虎,说着说着,就成了半信半疑,等到莫城主远行回来,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着手辟谣的时候,场面已然快要发展到不可收拾了。
萧佑薇不知道坐在城主府里的萧云琪现在是什么心情。
那天她和莺莺的哥哥详谈了一个多时辰,也将莺莺平日里的一些事情说给对方听,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听得眼睛通红,泣不成声,他离去时坚毅的眼神曾让萧佑薇的心里一阵阵打鼓,似乎,是要有事发生了。
之后的风向也印证了她的猜测。
莺莺的哥哥不是人们通俗定义里的好人,和当时桃花源开业时萧佑薇使唤城里的混混到处传消息一样,莺莺哥哥用了同样的方法,先后传出了这两个消息,第一波围绕着城主府,先让人们觉得不过是个玩笑,随口说说也就过了。
可是当事情的重心从城主府移动到风头正劲的丹阳县主身上,就顿时两样了。
不谈消息的内容,牵扯到一位美人,而且是身份高贵的美人,哪怕是个小流言也足够人们八卦上一阵子,更何况是这样爆炸性的消息呢。
丹阳县主萧云琪最近过得很不顺心,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有一种捉摸不透的东西,多少丫鬟见了她之后从原先的敬慕变成了战战兢兢,好像她是吃人的猛虎一般。
烦躁地推开绿漪递过来拭脸的帕子,她扫见门口还站着城主府的侍女,原本要蹦出口的叱骂变成了相对温和许多的娇嗔——她向来是懂得做形象工程的。
绿漪哆嗦了一下,小声提醒道:“县主,莫夫人邀您在观荷亭小坐”
“是何时的事?”
萧云琪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心烦起来,那个蠢妇,只会做些没意义的安排,真到需要她出力的时候半点也指望不上,前几日那个呈上霜雪羹的小丫头死了也就死了,化尸粉点上几下最多几个时辰就能消失得什么都不剩,在她看来消息不可能走漏出去。
可是外边却把城主府三年前死的婢女旧事重提,竟然还提到了最近死的小姑娘,这就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了。今天已经派人去查那个小丫头是什么来历,那天太过激动,想起自己这几年抄袭的诗词歌赋,生怕对方也是穿越来的,会一一揭穿她,所以先下手为强把那小丫头杀人灭口,现在想想确实不妥,应该先查清楚再动手才对。
萧云琪一阵懊恼,连着对无能抑制流言传播的莫夫人也多了几分厌恶,起身道:“算了,你派人去回莫夫人一句,就说本县主今日要去城外看望灾民,改日再与她坐下说话。”
绿漪忙点头称是,差遣门前的丫鬟去回莫夫人了。
第96章 你丑到我了()
在绿漪看来,这一天可以说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转折的起因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莽汉。
当时她正在车厢里伺候萧云琪用水,突然车厢一震,银杯中的清水溅了出来撒得萧云琪衣裙上一片水渍,她惊慌地抬头,还没等见到想象里盛怒的表情,身体就被一双手狠狠地推了出去。
电光火时之间,她看清了那削葱嫩指尖的点点嫣红,还有她亲手点上的金丝装饰。
这手的主人是她刚刚还在伺候着的人,丹阳县主,萧云琪
绿漪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惚着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接过随手扔了出去。
眼看一张脸就要碰到坚实的青石板路面的时候,绿漪觉得脖颈处的衣领一紧,似是被人提住,免了血溅当场的下场。
她哆嗦着嘴唇转过头,看清是位身穿青缎衣袍的公子,想爬起来却发现,经了刚刚那一吓,全身已经失了力气,手脚都是软的,她艰难地翻转过来跌坐在地上,才看清那高车上蹲着一个凶恶的汉子,一手掀开帘布,另一手紧握着一把雪亮的杀猪刀。
“救,救命啊!杀人了!”
绿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整个人的思绪浮浮沉沉,过了好几息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她自己嘴里跑出来的。
莽汉嘿嘿一笑,左手用力一扯,里面惨白着脸的妙龄女子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此处靠近禹城东南两区主干道的交汇口,旧时是监斩罪犯的地方,这些年安置了一些商铺过来才多了些人气,发生了这种持刀劫道的事,遇害者还是绯闻中心的丹阳县主,周围很快就聚集起了一群百姓,由于普通人的避害心理,加上怕凶徒受到刺激伤了县主,到这时并没有一个人要上前营救。
昔时尊贵的丹阳县主就像待宰的鸡仔一样被堵在车厢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后抵着坚硬的车厢壁,前面挡着一个想要她命的寻仇凶徒。
“你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萧云琪竭力做出冷静的模样,端坐在位子上用高高在上的态度和对方说话,希望能够镇住他,好让后面保护她的人及时击杀这凶徒,救她出去。
莽汉用独眼打量她两下,嘿嘿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丹阳县主啊。”
“县主啊,了不起吗?县主就可以随便杀了我妹妹,连尸体都不留?我妹妹死了,她才十六岁,还没嫁人生孩子就死了!”莽汉激动地吼道。
他嗓门本来就大,这些话很轻易就被附近的百姓听得一清二楚。
“真杀人了,丹阳县主杀人了!”
“别傻了,杀人了又怎么样,那可是县主。”
“城卫军怎么还没来,要是县主在咱们这儿出了事”
萧云琪心里已经在后悔了,她去城外灾民居住的那片区域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出门就放低了警惕,只点了几个护卫在车后面跟着,连母亲派给她的人也指出去查那个莺莺了,哪想得到恰巧今天就遇到了莺莺的兄长寻仇?
她隔着纱窗看见畏首畏尾的护卫,更加后悔怎么点了这几个怂包。
莽汉离她很近,只有三步的距离,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直冲她鼻子,熏得她几乎就要吐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杀了我,你也别想活着离开这儿。”
对方听了她这话,咧嘴一笑,泛白的眼球颤了颤,说:“我本来就没想活着离开。”
“你做的事别想赖,老子今天就带你去阴曹地府,见了我妹妹就什么都清楚了!”
雪亮的刀在阳光下折出刺目的光。
绿漪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
他当真要杀人?
绿漪自然是清楚这件事原委的,心里也为那个和自己同龄的姑娘惋惜过,她更清楚萧云琪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因为在京都时也曾有人惹恼过县主,最后往往死于非命,类似的事多了自然会有流言缠身,每到这时候就需要有个替死鬼出去担下罪名。
这一次,是轮到她了。
这几天城里流言遍布,绿漪日日夜夜活在忐忑里,没睡过一个好觉,闭上眼睛就梦见自己穿着囚服被推出去游街示众,腐烂的菜叶和腥臭的鸡蛋纷纷往她身上招待,睁开眼看见百姓激愤的面孔,耳边是连绵不断的指责。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是人,她有父母亲族,家里几代都在周家做事,如夫人出嫁时指了绿漪一家子跟去,如今爹娘跟在如夫人身边暂时不会有危险,可家里还有年迈的阿公和弟弟
“休得放肆!”
绿漪正心痛自怜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认得出来这是夫人指给县主的暗卫阿七,也是奉命去杀那姑娘的人。
一道金光飞快地打在刀面上,将刀尖打得一偏,直崩进坚硬的外车壁里,入木三分。
莽汉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第二道金光穿过了他的手掌,血花四溅。
那东西穿透他右手后去势不减,笔直地击中转弯处的石头围墙,众人这才看清那是一柄柳叶飞刀。
此时阿七人还在五十米开外。
人群里一片惊呼声。
陶九知摇着青骨扇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嘴里还啧啧赞叹着。
旁边的蒙面少女双手笼在袖里,并不受那两道飞刀的影响,只一心关注车厢里的动静。
陶九知自己看戏不满足,偏去撩她道:“我说你啊,瞧瞧,人家也不比你大几岁,这功夫可是你的几倍还高,你就不琢磨着改改?”
少女冷冷地瞥他一眼,说:“我没有学武的天分,多花几倍心思也做不成什么武林高手,还不如多赚些银子,以后请几个高手保护我,免得落到她这下场。”
这个她,指的当然是车厢里的萧云琪。
陶九知笑嘻嘻地贴了过来,一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那你看我怎么样?”
萧佑薇还真的在心里飞快地算了一下,这人号称“魅影如风”,轻功她见识过确实不凡,点穴封脉这一手也有几分门道,至于打斗起来手上的功夫嘛,还真是不好说。
其实她尤其不喜的是他那种专注的眼神,当她以为他是认真说话,不久就会发现对方其实是在玩笑,偏偏他带着玩笑态度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觉得他可能在说真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弄得人摸不清底,这种脱离掌握的感觉是她不喜欢的。
“走开,你丑到我了。”
萧佑薇一本正经地说。
第97章 血书()
陶九知扁扁嘴,长睫微颤,一双澄澈的黑眸委屈地望着她,一开口竟然是小孩撒娇的语气:“你骗人,很多人都觉得我好看的。”
萧佑薇愣了一下,瞥一眼他秀雅无暇的面孔,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可能是他们瞎了吧。”
“哦。”他很不开心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画了两个框,左边是自己的脸,右边是那个讨厌的姜旭元,怎么比都觉得还是自己更好看,可是小丫头难不成她喜欢的偏偏就是那种?
他脑海里回忆着阿元阳刚之气十足的模样,心情更差了。
这时听见小丫头惋惜的声音。
“可惜了”
陶九知郁郁地接口道:“可惜什么?”
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目光触及处,只见那个射出飞刀的年轻男人飞身而起,如同白鹤般几个起伏落在车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莽汉。
人群中有人掩口惊呼。
莽汉本人也是一惊,心知在这人手下不可能讨得好处,粗壮的身子以不可思议的敏捷态势往车厢里钻,显然是打算趁着阿七刚刚站稳的工夫,先下手为强,干掉里面的萧云琪。
可是阿七会让他得逞吗?
不可能。
他身形刚动,一柄短剑已经从前胸穿入,直透胸腑,殷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溢出,眼中神采逐渐黯淡,最后折出满满的不甘。
萧云琪在车厢里僵直地坐着,看着那具染血的身躯仰面倒下,先撞在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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