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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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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个臭道士,身上到底什么味儿啊,熏死人了!”他朝帘布盖着的车厢内嘟囔道。
车厢里安静了几息,传出一个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贫道观你心绪烦闷,多嚏恶风,怕是得了风寒,不如进来休息片刻,好让贫道为你扎上两针,祛风散寒?”
陶九知听他这么说,脸色剧变,似乎想到什么极可怕的事,连声说“不用不用”,乖乖驾车再也不多话了。
萧佑薇听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对面端坐着的年轻男子将视线从书本上略微移开,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低声念了她一句:“调皮。”
萧佑薇亲昵地凑上去:“六师兄,路上颠簸,你就把这宝贝医书先放下吧,休息时再看嘛。”
“不可,”六师兄摇摇头认真地说:“医书不同于消遣的书籍,时时去看,时时能有新的想法,一日也不可荒废。”
萧佑薇耸耸肩,“可是师父还教过医者不自医的道理,你如果为了看书坏了眼睛,可没人帮你治。”
六师兄只是淡淡笑着没再答话,显然又沉浸在书中的世界了。
萧佑薇一阵无奈,只能掀开帘子去看沿途的风景。
这趟旅途并没有确切的终点,原本只该有萧佑薇和阿元两人上路的,但是那天当街和张云海发生争执时,她发现人群中隐隐有一股混着浓郁草药气息的异香,就知道定是自己那位医术过人的六师兄在附近。
她把六师兄唤出来接好了张云海的腿,那件事也就结了。
六师兄下山的原因和她一样。
按门罗山的规矩,每个门徒学艺有成后都要下山度过三年的试炼期,时间可以由师父告知,也可以自己决定,试炼期间,一旦下山没有要事不准回去,除非提前完成了任务。
六师兄是孤儿,自幼被师父收养,是道人身份,他医道天赋极高,师父赐他药材为名,叫作“杜仲”,只因沉迷医道太久,迟迟不肯动身,这次是被师父赶出来的,美其名曰“行医济世”。
他想到小师妹家在贺兰城,就顺道过来探望,没想到刚进城就见到她易容改装在跟人争执。
师父对六师兄的天赋赞赏有加,私下里甚至和萧佑薇说过:只要给他足够的药材,只他一人,可当千军万马。
如果有这么个宝贝随行,哪还用担心什么白鸟的杀手,萧佑薇心里打着小算盘,就去跟他商量,六师兄向来宠她,听说她之前刚遭过杀手,二话不说就加入队伍了。
至于陶九知,萧佑薇实在捉摸不透这人的目的,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人没有恶意。
他刚加入队伍的时候跳脱得很,直到有一次打扰了六师兄看书,被六师兄用金针封住穴道,当了一天木头人。
那还只是个开始。
陶九知根本不相信以自己独步天下的轻功会败给一个无名道士的金针,之后多次挑衅,每次都被整治得很惨。
像是全身发痒这种程度还是轻的,最重的一次六师兄真的恼了,给他下了烈性春药还封了全身,丢到当地一个窑子里。
想他模样秀致,衣着打扮都是上等材质,那些窑姐顿时像蚂蚁见了蜜糖一样蜂拥上去可是六师兄蔫坏蔫坏,封穴的时候顺便封了他的生理功能
中间发生什么只有当事人和房顶上的六师兄清楚,总之第二天清晨,陶九知被一群欲求不满的女人扒光衣服丢了出去,此后再见到六师兄最多只敢耍耍嘴皮子,稍微一吓就认怂了。
马车穿过大片的田野,经过一座青山时,雨过天晴,远处依稀可见连绵的村庄,山上也有炊烟袅袅升起,眺目远望,依稀见山道上有身着僧衣的人行走,正合了深山藏古寺的意境。
阿元主动跳下车,“我去打点吃的。”
六师兄低咳了一声。
陶九知原本叼着草茎瘫在外面发呆,听见这声咳嗽顿时弾坐起来,三两步搭上阿元宽阔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我也去,我也去!”
阿元还记着这人曾抢过叔叔给小姐的书信,顿时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别跟着我。”
陶九知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他们这吃瘪了,怪的是他不但不长教训,反而乐此不疲,为这趟旅途带来不少笑料,也让萧佑薇对他的观感稍微上了一个层次。
萧佑薇看着他们吵吵闹闹远去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冷不防六师兄问了一句:“那小子就是萧先生当年张榜要救的人?”
萧佑薇点头,“是啊,他原名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爹爹一直叫他阿元,我最近才知道他竟是爹爹的子侄。”
六师兄说:“怪不得,我看他的武器和你的竟像是一对,险些以为那是萧先生为你寻的夫婿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萧佑薇却想到了更多。
天水剑和断魂枪用的是相同的材料,又同出一人之手,连零星的装饰纹路也基本一致,爹爹每年趁她回家都会给阿元讲一箩筐的好话,难道是真的别有用意?
如果她是他的亲生女儿,那阿元就是她血脉相关的兄弟姐妹,可她如果不是
“师妹,师妹?”
萧佑薇从思绪中醒来,对上六师兄关切的眼睛,羞惭地低下头:“我走神了。”
六师兄不以为意:“我又不瞎,不过,我来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
他从怀里摸出个瓷瓶递给她,指指脑袋说:“师父一直记着他的病,最近新琢磨出一个方子,让我送药过来看看效果,我想着既然同行一路,如果配合我的针灸之术,总比他自然恢复快得多。”
萧佑薇大喜:“那太好了!”
自从知道阿元和爹爹的关系,又见他在这种情形下不离不弃,她总想着要早点帮他找到家人,这下如果能帮他早点恢复记忆,让他能回家认亲,不是更好?
收下药,他们又聊了会山上的趣事,忽然听见陶九知夸张的叫声:“不好啦,出事啦!”
第12章 桃花庵下桃花林()
两人闻声转过头去,透过窗看见陶九知往这儿飞掠过来,嘴里还在大喊,以萧佑薇的经验看,他脸上这种表情,俗名应该是叫作幸灾乐祸。
萧佑薇问:“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为何不见阿元?”
陶九知戏谑地挤挤眼,青骨扇随手在胸前敲了敲,“可不就是说他出事了嘛,唉,我正嫌这成天赶路的日子淡而无味,就看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咯!”
萧佑薇一愣,这人说话没头没脑的,她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又见他一脸失望道:“小美人儿,你未来夫婿都要被尼姑抢跑啦,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故意在“未来夫婿”和“抢跑”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可萧佑薇不知是故意忽略还是真的不关心,只是懵懂地重复了两个字。
“尼姑?”
六师兄轻笑着摇摇头建议道:“反正也不远,一起过去看看吧,你来带个路。”说着转向陶九知。
后者大概是真怕了他了,一脸狗腿地过来把车厢帘子掀上去:“两位请。”
确实是没多远,他们运起轻功不过十几个呼吸就到地方了,远远看见阿元全身僵硬地站着,面前是一个捂着脸哭泣的灰衣尼姑。
尼姑低着头嘤嘤啜泣,哭的样子也别具美态,看不出长什么模样,只这双手就肤如凝脂,白嫩纤细,即便不是天香国色,至少也该是小家碧玉。
两人靠得很近,阿元越往后退,小尼姑越往他身边进,态度不依不饶的。
阿元耳朵一动听出了他们的脚步声,顿时像抓到主心骨一样转身就往这边跑,跑到萧佑薇面前了把头一低,一副知错认错的架势。
萧佑薇又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好奇地歪头打量那尼姑。
尼姑正好抬起头与她对视,梨花带雨的巴掌小脸,肌肤吹弹可破,眉若轻烟,红唇微启,一对杏眸水色潋滟,目光流转之间满是绵绵的情意。
不像个清净脱俗的出家人,倒像是风尘缠身的勾栏女。
陶九知见阿元绷着脸不说话,闷笑一声提醒道:“你瞧瞧那边。”
萧佑薇依言望过去,见到几个被揍得鼻青眼肿的男人。
两个正昏着,醒着的两个龇牙咧嘴的,连疼都不敢大声喊,偶尔扫到阿元身上就是浑身一哆嗦,显然是给打怕了。
她看向阿元让他给个解释,阿元沉默片刻,表情有点无辜地说:“他们不禁打。”
想想又补了一句:“我没用力。”
这下不但萧佑薇无奈,连六师兄也被逗笑了,“傻小子,哪有你这样的。”
他看看后面那尼姑,玩笑地说了句:“说好出来打些猎物,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竟然跑这救美来了,晚点可要罚你多打些回来给我们赔罪。”
阿元闷闷地低哼一声,没接话。
那个美貌小尼姑听见他们在说她,泪眼朦胧地贴上来,软声说:“恩公,恩公救了小女子,小女子愿以身相许,只求常伴恩公左右,还了这份恩情。”
萧佑薇彻底呆了,是她耳朵错了还是这世道错了,这,这还是个尼姑?倒贴求带走的尼姑?
她看那尼姑一副媚俗的姿态实在不适应,索性把这边丢给阿元自己解决,跑去另一头问情况去了。
她一走开,陶九知就惋惜地撇撇嘴说:“瞧瞧,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她不开窍啊。”
阿元冷冷地斜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萧佑薇从醒着的人嘴里问出,是他们家公子看中了桃花庵附近那片桃林,想出钱买下来,可庵主不肯卖,今天是第二次来。
这随从说话遮遮掩掩的,眼神里透着显见的心虚,萧佑薇没好气地说:“我看是你们公子看上了庵里的尼姑才是真的!什么桃林?只是顺带罢了,你们若不说实话,还有得挨打呢!”
随从一听,苦巴巴地求饶道:“女侠息怒,息怒,唉,我们告诉你,你可不能卖我们。”
他小心地看了眼昏迷着的年轻公子,凑上前低声说:“我家公子看上的是桃林里的酒娘子,这尼姑是自己贴上来的,听说她上山前是禹城凝香坊的红牌,得罪了城主夫人,被揪送去桃花庵的”
萧佑薇恍然大悟,难怪她看那尼姑身上一股风尘味,一举一动都像训练过一样妖娆勾人,凝香坊,这名字一听就是歌舞场了。
她好奇地问:“你说的酒娘子是谁,看样子姿色强过这尼姑?”
随从顿时来了精神,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那是自然!我们也是无意间遇到她的,她穿一身红衣裳在枝头这样嗖,嗖地飞过去,简直是九天仙女落凡尘,美,真美!”
他边说边手舞足蹈地比划,还自发地配起音来,更勾起了萧佑薇的好奇心,“那她为何叫酒娘子,世上还有人用酒当姓氏的?”
随从摇摇头:“不过是公子自己琢磨的称呼罢了,我们并不知她姓名,她说相逢是缘,请我们喝了她酿的酒,那味道啧啧,绝了。”
萧佑薇听得心驰神往,跟他问明桃林的位置就想招呼大家同去。
陶九知听说这位酒娘子的事也是兴致高涨,可是那凝香坊出身的美貌尼姑不知为何一定要跟着阿元,六师兄被她吵得头疼,让陶九知陪阿元去山上桃花庵走一遭,把这事了结。
他看准陶九知为人机灵,江湖经验丰富,阿元与之相比就显得口拙了些,庵里都是修行的尼姑,只怕他不擅与她们交流。
于是去桃林觅酒娘子的转眼只剩下萧佑薇和六师兄。
两人转过这条山路眼前豁然出现一条清澈的溪流,顺溪而上,没多久就走到了随从口中的桃林。
盛夏已经是桃子接近成熟的季节了,一个个白中带粉的果子俏生生地缀在枝头,好像少女略施薄粉的脸,微微摇曳的姿态也似藏了娇羞。
再看那桃枝,有的虬曲多姿,有的修长柔美,有的茁壮有力,大自然的造物果真值得细细品味。
第13章 桃花林里桃花仙()
这片林子大得很,桃树长势极好,时值七月,一部分桃子已经等不急地先熟了,圆润的身子裹着大片红霞,玲珑可爱,煞是喜人,更多的还是以白色为主,不过依稀可以想象八月时会是怎样的盛景。
桃树大多低矮,两人在树间行走,不时要拨开成簇的枝叶,一抬眼就是扎堆的桃果。
萧佑薇看得嘴馋,摘下一个桃子用手帕擦擦就要吃,却被六师兄不客气伸手截走了。
她委屈地望过去,六师兄敲敲她的脑门,力道不痛不痒,“溪水这么近也不肯去洗,回了一趟家就惫懒至此,真替你未来的夫家担心。”
说着到溪边替她洗桃子去了。
萧佑薇眼睛顿时弯成了月牙,望着他的背影,一片暖意涌上心头。
她在山上待了好几年,顶着萝莉身子好皮相,加上机灵懂事会讨好,一直很受大家喜欢。
在门罗山上,师父就像她的另一个父亲,同门就是她的兄弟姐妹,所有同门里面数六师兄的人缘最差,但是和她关系也最好,是真心把她当自家妹妹对待。
像是六师兄刚才说的那句话,如果放到现代去,应该解读成“懒成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有一次去闺蜜家做客,打开卧室门发现乱得像刚刮过台风,闺蜜妈妈端水果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么抱怨的,一边抱怨,一边任劳任怨地打扫房间。
她想着这样儒雅俊秀的六师兄系上围裙弯腰捡东西的样子,忍不住捂嘴偷乐。
“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喏,吃吧。”
红艳艳的桃子带着满身晶莹的水珠递到她面前。
萧佑薇喜滋滋地接过来咬了一口,这桃子去掉了外层恼人的绒毛,吃起来脆脆甜甜的,鲜美的桃汁顺着舌尖流进嘴里,真是齿颊留香。
她刚吃完,正就着溪水冲洗手上残留的桃汁,忽然听见溪水上游有人在唱歌。
或许是隔得远了,歌声断断续续的,听不清唱词,只觉得曲调奇异,绝对不是大越的风格,而且唱腔里带着股醉意,像是纵酒而歌。
莫非就是那位酒娘子?
萧佑薇眼睛一亮,抬头问:“师兄,你听到没有?”
六师兄笑笑,“当然,上去看看,我也好奇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萧佑薇状似嫌弃地提醒道:“噫,师兄你可是修道之人,怎可贪恋美色?”
“哈哈,那你就当我是个假道士好了。”六师兄笑着说。
兄妹俩笑闹着来到清溪上游,萧佑薇偶然回头,发现这溪水从上面望下去居然呈现狭长的月牙状,一阵啧啧称奇。
那略微沙哑的女声临到近处低弱了下去,萧佑薇猜测是酒劲上来了。
转过一段天然的石阶,映入眼帘是一片灼目的红。
那女子倚在溪边巨石上,身披金丝滚边红纱衣,光洁的小腿搭着对面的石头,连圆润的脚趾也肆意暴露在空气中,怪的是不显粗鲁无礼,反而让人想到自由洒脱。
而且她身边没有鞋子,足下却不沾半点尘埃,虽然早听随从说她在枝头飞过,如同仙女,现在真见到了才明白对方的轻功是怎样的水平。
她左手搭在酒坛边沿,顺着白皙的小臂往上看去是一张艳如朝霞的脸,如玉的面庞沾染上两抹俏丽的酡红,笑靥艳压群花,眼角还似挂泪,醉意朦胧,美不胜收。
萧佑薇瞧着她仰面躺着的模样,一瞬间竟觉得看到了落入凡尘的仙人,原本艳丽的美融合了独特的气质后多了遗世独立的气韵,虽是醉着,却有一种“众人既醉我独醒”的意境。
看着看着,萧佑薇忽然不愿打扰了。
她刚要转身离开,却见女子醉眸划过一道利光,转瞬间竟醉意全消。
玉指轻敲酒坛,女子朗声道:“我失态了,不知有客人来访,既然有缘相见,不如坐下喝杯小酒?”
萧佑薇讪讪一笑,心想这位酒娘子果然和随从说得一般好客。
说到酒,她不爱粮食酿出的酒液,而是偏爱果酒,如山间的猴儿酒是最佳。
猴儿酒是野酿,据传山间猿猴采集百果放在一个树洞里,原本是作为过冬食物的,如果那年不缺粮食过冬,猴儿们就会忘记曾经存过一洞果子,久而久之,百果自然发酵,成为令人疯狂的美酒。
野猴采的果子最鲜甜,发酵成的酒液质量极佳,清朝袁枚在子不语中提过隐居老人带路品尝猴儿酒的故事,说是“引至一崖,有石覆小凹,澄碧而香”。
这猴儿酒的酿法说起来简单,可是限制条件太多,光是适合用来发酵的树洞就不好找,真正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价值千金不换。
她也只在门罗山上偶然发现过一洞,此后再没尝过更好的果酒,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在酒娘子这里找到惊喜。
“那就多谢款待了。”
酒娘子飞身离开,没一会儿带回几个造型别致的酒葫芦。
三人就地坐下,她把酒葫芦分别递给他们,随口问道:“我住得偏僻,两位怎会找到这里来?”
萧佑薇把路上的遭遇一一告知,惹得她一阵畅快大笑,边笑边夸有趣。
萧佑薇不知道她是在说尼姑截人有趣,还是遭少爷惦记有趣,尴尬地笑笑,低头去倒弄手里的酒葫芦。
葫芦刚开了个缝,就有诱人的异香传出,她下意识看向六师兄,后者耸耸肩说:“你可别看我,我只辨得清药香,不过这气味清冽甘甜,该是用了不少好果子,想必酒娘子收集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
对面好奇地反问道:“酒娘子?是在说我吗?”
萧佑薇这才想起,这名字是因为那个少爷不知道人家真名,自己瞎琢磨的,而她转述的时候忘了说这件事,六师兄并不知道。
她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事情原委,没想到酒娘子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拍着石头说:“有意思,有意思,那我便以酒为姓,不过,不要叫我酒娘子,我在家时排行第三,不介意的话叫我一声三娘吧!”
两人欣赏她性情爽朗洒脱,话匣子渐渐打开,说到大越的风土人情,发现这位酒三娘行迹遍布大越,放到现代应该是不折不扣的旅游达人。
偶然说到当朝局势,酒三娘却脸色突变,艳丽的脸上满是不屑,怒斥道:“那个狗皇帝不过是个无良匹夫,鸟尽弓藏,卸磨杀驴,若不是”
她眼中划过一丝痛楚,愤恨道:“他根本不配坐这把龙椅!”
第14章 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萧佑薇和六师兄面面相觑,表情都有点微妙。
相比起这片土地上动辄几百上千年的朝代来,大越还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当今的大越皇帝是开国君主,曾是前朝一位异姓王的世子,改朝换代的历程他们不了解也不关心,听这意思,酒三娘倒像是知道什么内情。
他们算是半个世外之人,对谁做皇帝其实毫不在乎,只是现在坐在荒郊野岭,见到一位美貌女子横眉指责当朝天子不配坐龙椅,这感觉
实在新鲜。
萧佑薇心想这个酒三娘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初来乍到的,不好打探人家隐私,再说她现在情绪不稳,还是不要刺激她了吧。
她举起酒葫芦细品了一会,诚恳地赞美道:“三娘酿酒的本事果真一绝,这酒虽然不知道名字,比起我在山上找到的猴儿酒也丝毫不逊色呢!”
酒三娘听她这样说,果然面露得意,微微抬高了下巴说:“这酒是我去年酿的,采的是当季鲜果共十七种,用的是我自己琢磨的方子,如今夏日炎炎,若是能放在冰井水里镇过,味道还要更好,只是你们来得早了,我正打算今天把这些酒移到溪水里呢!”
萧佑薇继续转移她注意力,问:“那它可有名字?”
酒三娘答:“倒不曾取过。”忽而眼睛一亮,“既然是用了十七味果子,那就叫它十七珍好了!”
萧佑薇开玩笑说:“三娘可真会省事儿,那如果用的果子少上一两味,岂不是给它多了弟弟妹妹,叫作十五珍,十六珍?”
她话一说完,酒三娘先是一愣,继而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有趣,有趣!小姑娘你也是个妙人儿”
突然,酒三娘脸色一变,叫道:“你腰间挂的那是什么?”
萧佑薇顺着她目光看下去,是爹爹铸给她的天水剑,略一犹豫,把剑解下来递给酒三娘,“此剑名为天水,是家父所赠。”
酒三娘抿着嘴唇仔细端详,纤白的手指极小心地触摸剑鞘上的雕纹,摸到剑柄的蔷薇花时眼中已经隐隐有水汽凝结,再抽出剑身只看了两眼,泪珠已然滚落。
再看萧佑薇时眼神就多了不善,她态度冷硬地说:“我问你,你父亲可是名叫林苍?他于何时何地娶的你娘亲,现在人在何处?”
“你,认识家父?”萧佑薇见她轻易认出天水剑是爹爹的手艺,又说出了爹爹的真名,已经确定这位酒三娘一定是爹爹的旧识,而且关系匪浅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酒三娘仰天长笑,五指一瞬间扣紧剑鞘,眉眼间隐有痛楚,冷笑道:“自然认识,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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