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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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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有点复杂,总而言之就是他拿到了一个可以让他暂时性变为人类的东西。”边台倒坐在田时的椅子上,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满不在乎地摇摆。

    他不喜欢思考这些费脑筋的东西,每次他想问题的时候他甚至能听见大脑里“咔咔”响的声音。

    “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让我去拿那个东西,而且我还真的没事。”在田时的认知范围里,他是在灵异体面前脆弱无力的人类而已,任何一个有恶意的鬼魂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边台抬起脸,思考了一下,之前和北灿的灵魂拉锯战让他的灵魂和肉体契合度下降,很多东西他还需要重新适应,比如记忆。

    “那时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灵体在那里,只是你看不见而已。他突然说让你去,而且我知道你可以。”边台隐去轻浮的表情,用田时看不惯的严肃表情望着他。

    “为什么?”田时皱着脸,似乎被什么恶心的东西看上,让他浑身不适。

    “你的气息,比普通的人类更浓郁,其实你别受那些电视剧的影响,普通的灵体还是很害怕人类的味道的,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太弱小的灵体触碰到生人时会被灼伤,消耗很多灵力。”边台停顿了有点久,想出了一个难得的成语。

    “所以你是因为我的气息浓郁才看上我的了?”田时沉吟片刻,突然眸光一闪,带有威胁性地看着突然心虚的边台。

    “怎么会我是被你吸”边台立马换上讨好的笑容,双手交叠在椅背的顶端,还没说完话就被田时踹出了半米开外。

    田时的力道很大,四角带有滚轮的靠背椅朝书桌滑去,“碰”地一声边台的背被椅子带着狠狠撞在书桌的边角,如果放在平时他肯定无所谓,可现在他及其的脆弱,受到一点伤都不行,所以吃痛地叫出声,佝偻着背依靠在椅子的靠背上。

    按他的脑回路,估计一辈子都不知道田时是怎么得到这个答案的。

    而双手环胸坐在床上的田时突出了一个“凶”字,虽然他刚才的确没把握好力道,踹得重了点,可还是死要面子地说:“小点声,万一被我家人发现了,不管你皮肤烂成什么样,我都会把你扔出去。”

    边台手伏在椅背上,痛得皱起眉头,可嘴上还要恶心田时一句:“这不就是金屋藏娇吗?”

    知道边台虚弱,田时也只能忍住脾气,翻了个白眼:“如果那个‘娇’是你的话,我还不如从这里跳下去来得干脆。”

    在边台的坏笑中,他们结束了这场交易,田时也遵守信约地让边台住在这里直到伤好为止。

    “不过你恢复得挺快的。”田时打了个哈欠。

    如果将边台受伤时的脸比作武大郎,那现在的他就是西门庆,简直就像换了个人。

    “我药用得好。”边台实在是和田时抗争不了,只好从地上坐起来,晃晃脖子扭扭手腕,到处都是骨头碰撞气体发出的脆响。他这几天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躲在这里,偶尔夜晚天暗的时候,他会穿上连帽衫偷偷跑回下界去找药剂来治疗,以求他那张吃饭用的脸好得更快。

    “我问你,”田时望向窗外,“北灿那样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昨晚看着北灿倒是比较正常,可万一像疾病一样旧疾复发可怎么办。

    “你要是担心亲自去看看他呗。”在边台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田时却犯了难:“我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他挠挠头脑勺,有些郁闷。他和北灿应该算是挚友了,可北灿却一次都没有邀请他去他家玩。

    结果到头来,他还是不了解他,甚至都没办法去看望他。

    “哇,不是吧,你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你不知道他家?”边台很合时宜地在田时心中的伤口上撒了一大把盐。

    “他不太喜欢别人问他的隐私。”田时回忆,他们相识的几年,只要有人有意无意地想要刺探北灿的私生活,总会被笑意盈盈的北灿用疏远而礼貌的语气推得远远的,就连他也不例外。

    边台抿抿嘴,盘腿坐在凉爽的瓷砖地面上:“我知道你关心他,可是你要时刻记得,不要和任何人说我在你这里住。”边台还没有凝聚成型的双眼认真地看着田时,眼球周围不断收束凝固的丝缕眼白形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可却让人觉得颇有美感。

    田时一愣,他的确有可能,毕竟关心则乱。他低垂双目,眨眨眼,声音低沉:“我知道。”

    …

    比起田时这样对房客边台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从容,北灿当属年度最惨员工——病才刚好就被他的老板支使来支使去,苦不堪言,雷铭虽然看起来傻乎乎的,可关键时候精明得令人发指,柳夏才张开嘴准备说话,他就飞速地收拾好东西,说要回刚租的地方打扫卫生,徒留北灿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笑意森森的柳夏。

    终于完成了柳夏交代他的清洗店面,没怎么做过体力活的北灿差点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这类消耗体力的运动以前基本上是边台在清扫,话说回来,自从医务室那里出事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边台,而柳夏也是绝口不提,像是没有这一号人似的。

    “边台呢,他没事吧?”北灿背对柳夏站在吧台里收拾器皿,完成收尾工作。

    没有人回应,响起的只有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北灿无奈地放下一个透明四方杯,回头望去,果不其然,一店之长在督促员工完成工作时自己睡着了。

    北灿眯了眯眼睛,不过他这么累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贸然行动的话,柳夏也不用急急忙忙地替他保命。

    插着腰叹口气,北灿走向他,想要把他抬起来放卧室的床上睡个好觉,不过柳夏实际比看起来的重多了,北灿架着他的胳膊,用尽全力,也只能让他挪个地。

    重的有点不正常了。

    北灿伸手摸摸额头上的汗。干脆让他睡在这里,拿被子来给他盖吧。

    这么想着,北灿将柳夏放倒在沙发上,将他的头枕着沙发的扶手。

    身体一歪斜,柳夏的头发就散乱开,特别是有意遮盖另一只眼的刘海低垂下去,露出了柳夏不愿意让人看到的眼睛。

    北灿并不是有意想看,只是一不小心就被那只眼睛给吸引过去。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手心甚至渗出了汗——

    柳夏的那只,已经不能算做眼睛了,眼球被人整个从眼眶里挖了出来,眼皮干瘪皱缩地垂在眼眶前。

    眼窝里空无一物,只有一片窒息的漆黑,仿佛有一只钢爪将从中伸出,将北灿抓进去般。

第二十八章 事后调查() 
第二十八章事后调查

    柳夏没有醒。

    北灿屏气凝神,将那缕刘海重新拨好,挡住那只令人害怕的眼睛。

    柳夏没有死,说明他的肉体在存在于这世上的某一处,而灵体反映了肉体,也就是说,他以前被人用什么东西抠出了眼球,而且他还没有死。

    北灿抱着被子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盖在他的身上,害怕吵醒他,最后将被角替他压好,不会随便一动就把被子掀开掉到地上。

    他弓着腰,凑近柳夏的睡颜,长短适中的睫毛覆盖在过白的皮肤上,眉头渐渐紧皱,在眉心挤出一个弧度。

    他究竟生活在什么年代,才会遭到这种待遇,还没有因为出血过多而死。

    北灿插着腰,晃了晃头,吃了那个药虽然好了很快,但因为吕梓晗的那件事,头还是有点混沌。

    现在他所要做的,不是探究别人的过去,不是缅怀过去,是为了他自己实现那个多年的愿望,才不辜负柳夏的戒指和他自己。

    叹口气,北灿转身回去柳夏的卧室,他是灵体,一晚不盖被子也不会像生人那样脆弱地感冒生病。

    翌日,在北灿的意料内,学校弥漫一片悲戚,还没从那位跳楼自杀的高三女生阴影中走出来,又被某个高三女生尸体在某个破败的楼房里被发现,证实为本校学生。

    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件,就算是市第一中学,也有点压不住了,质疑的舆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甚至还有人要求更换校长。

    北灿坐在教室里,翻看着化学相关的材料,四周的声音不断起起伏伏,一周死了两个同学,每个高三生都宛如惊弓之鸟,生怕下一个就心态崩溃的就是自己。

    看来警/方将尸体的状况掩盖下去了。

    翻页的碎响堙没在学生惊恐的碎碎私语中,北灿垂着睫毛,一遍一遍将白纸上的文字浏览过去,心里盘算着尸检那边肯定已经慌了神。

    下午快要上课时,教室后门被敲响,全班顿时安静下来,齐刷刷地望向声源处,那里站着田时和甄碧,不像是平常过来问候,两人面色凝重。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北灿呼口气,闭了闭眼,将材料放好,朝他们走去。

    如果按他预料,接下来他们会被带去做调查,毕竟他们是最后接触后吕梓晗的人了。

    这次的阵仗比跳楼的那次更为严峻,上次是众目睽睽下的自杀,这次是悄无声息地死亡,而且是那种状况,不可能那么快速地判断出自杀还是他杀,既然这样,他们几人的终究是有嫌疑,特别是北灿。

    他们坐着警/车很快就到了当地警/局,北灿本以为采用证言应该很快就可以回去继续上课,结果从下午等到了快傍晚,他们才一个个被放了出来,田时的面色白得不像人,眼光闪烁地不断瞄着北灿,紧绷着嘴一声不吭。

    作为吕梓晗的挚友,在得知吕梓晗的死讯当时,呆愣在原地,宛如无生命的个体,直到他们坐上警/车,她才无声无息地泪流满面,蜷缩在角落,不论谁都不理。

    因为甄碧的状况,田时是第一个被叫进去的人,当田时恍惚着出来时,叫了神情恍惚的甄碧进去,北灿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咬着下唇,眸光阴暗。

    “北灿。”看见甄碧被一位女警/官扶着出来,田时用颤抖的声音轻呼北灿。

    北灿身体一晃,转过头去,答应一声,起立进去了那个房间。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三把椅子,有两位男警/官坐在北灿的对面。

    核对完一些基本信息,一位抛出了重头问题:“你那天晚上是被要求送死者回家吗?”

    北灿低垂着眼睛,应了声“是”。

    “期间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北灿流转眼眸,抬头直视那两位:“没有。”顿了顿,他又继续:“我将她送到离街面上不远的路口时,她说已经很迟了,不用送,让我回去。”

    那条路口又狭窄又残破,没有装摄像头,所以就算他们质疑北灿的回答也无从查起,而且他直视着他们的目光及其真诚,没有说谎的嫌疑。

    就算他对他们吐露真相,估计也会被抓进精神病院。

    “你与死者相处多年,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这个问题针对的大概是尸体的症状。

    “没有。”北灿说:“只是她身体不太好而已。”

    接下来又是一堆冗长而没有意义的问答,北灿的回答都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破绽。

    估计这次的案件又要像几年前她们的案子一样无疾而终。

    北灿走出房间,苦笑,那两个吕梓晗真是倒霉,多年以前就是被这样搁置,放到现在仍然逃不过这种命运。

    他的脚步声惊扰了坐在外面等他的田时,玻璃门外的霞光斜射进警/局里,映照在他们的脚下,不免令人心生悲凉。

    已经这么迟了。

    北灿微微皱眉,下午四节课对他来讲都是极其重要的,却因为这种不可能得出结果的调查耽误了。

    “北灿,”田时和甄碧站起来,“我们走吧。”

    北灿颔首,望了眼田时身后的甄碧,早已没了曾经活力,仿佛被吸干了灵魂,徒留肉体在世间。

    他们迎着橙黄的晚霞,走出警/局,身后的自动感应玻璃门缓缓合上,吕梓晗那具干瘪的尸体留在了这里,带着她永远都不会被世人解开的真相。

    “我家就在这附近,”田时在北灿耳畔耳语,只带着气音,生怕刺激到站在旁边如同行尸走肉的甄碧,“你和甄碧同路,一起走吧,她情绪不太稳定,你多照看她一下。”

    北灿答应下来。虽然他拒绝了甄碧的求爱,为了避嫌处处疏远她,从不和她独处,可他们至少还是朋友,这种特殊时刻,北灿还是明了的。

    “走吧,一起回家。”北灿和田时告了别,侧头对甄碧说,后者呆愣地抬起头,眼中的呆滞北灿看了都有点心悸,但好在她还是会听北灿讲话,仿佛提线木偶断了线般僵硬地点了头。

    傍晚时分,刚好是小学生们放学的时候,周围的大路小路上都充斥着孩子们的追逐打闹声,只有他们两人背着书包缓缓走在其间,和这欢乐的氛围隔绝了般。

    “有人杀了她吗?”甄碧突然出声,停在原地,北灿走了一步,回头看去,甄碧的杏眼发直地盯着他。

    北灿眯了眯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缓起来:“现在还不知道,要等之后的通知。”

    甄碧死死地咬着嘴唇,身体宛如悬挂在树枝上即将落下的枯叶一样颤抖不止,低着头双手捂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北灿深吸一口气,纵使冷血的性格让他无法对甄碧感同身受,但周围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她的孩子们同情的眼神足以让北灿感到甄碧究竟有多悲痛欲绝。

    他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或什么人痛哭流涕吧。

    北灿伸手扶住甄碧的肩膀,四下环视,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座临路而建的小公园,说:“我陪你去公园里的椅子上坐一下吧。”

    甄碧没有说话,只是猛地点头。

    两人相对无言,甄碧激动的情绪也在北灿的陪伴下渐渐缓和下来,最后她仰着头,用手背擦着双眼旁的泪渍,眼睛发红。

    “好点了吗?”北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嗯。”语气里的哭腔还是很重,但甄碧已经控制好了情绪,她伸手将校服裤子口袋里的一枚水果糖拿出来,握了握,仿佛给了她面对噩耗的力量。:“走吧。”

    两人刚站起来准备走,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小男孩,嬉笑着望着身后,没有看前面,撞在甄碧的身上,将她手里的糖果撞得掉落在地面上。

    “哎呦。”男孩后退几步,抬头看着双眸发肿的甄碧,吓了一大跳,急忙道歉,自己的眼睛也不自觉地红起来,生怕甄碧北灿两人冲他生气。

    “没事。”甄碧虚弱地笑一笑,蹲下/身将水果糖捡起来,平视着吓得不敢动的男孩:“这个给你,别哭。”

    刚才还吓得半死的小孩看见糖就停下了啜泣,眨巴两下清澈的大眼睛:“真的给我,你们也不生气?”

    “嗯。”

    男孩破涕为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将甄碧手里的糖果拿走,开心地翻转了几下,对她说:“谢谢姐姐,我不哭了,那大姐姐你也别哭了。”

    甄碧被男孩的话震得楞了一下,继而笑出声:“好。”

    “弟弟——”从小男孩跑来的后面,又跟了个和他长得很是相像的女孩,一看见甄碧北灿就慌了神,不容分说跑到男孩身旁,压着他的头:“又惹了别人,道歉。”

    被霸道的姐姐压了脑袋,男孩委屈地低着头,斜眼看她:“哎呀姐姐,我道过歉了,人家也原谅我了。”

    小女孩看起来和男孩年龄相仿,却动作老成,听见自家弟弟的抱怨,她皱了皱眉,松开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对甄碧和北灿鞠了一躬:“对不起,我弟弟他有点毛躁。”

    不要说小孩,就连大人有的也没有她那么礼貌,甄碧笑意更深:“没事的。”她站起身,继续说:“天色不早了,你们快回家吧,省得父母担心。”

    “嗯!”得了糖,男孩明显兴奋许多,拉着姐姐跑了几步,停下来回身冲他们招手:“大哥哥大姐姐再见!”

    甄碧也目送他们一人笑着一人埋怨渐渐跑远。

    “把那个东西送出去,没关系吗?”北灿自始至终都站在甄碧身后。

    “嗯,”甄碧半低头,浅浅笑着,“那个本来也是给她的,她喜欢吃这个口味的糖,现在也不需要了。”说着说着,甄碧神色又悲戚起来。

    北灿拍拍她,以示安慰,甄碧也领情地笑笑。

    不过那两个小孩

    北灿回过头。

    没有和其他小孩一样,背着书包。

    北灿呼口气,望着身边脆弱不堪的甄碧,不打算想那么多,能将她安全送回家就不错了。

第二十九章 田时失踪() 
第二十九章田时失踪

    将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时不时就会爆发的甄碧送回家,北灿陪着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甄碧家看起来虽然和和美美,但她父母一向很忙,很难着家,怕甄碧突然自己想不开,北灿等到她父母快回来的时间才和她告别。

    那双无神的眼睛被防盗门渐渐关在后面,在昏黄的傍晚显得格外惊悚。

    因为顺路,在回家的路上北灿看到了那条原本凄清无人的道路围满了层层人群,有看热闹的,有停下来拍照的,警/察一边驱赶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普通人,一边整理拉起的警戒线,每个身着警/服的警/官脸上都盖满了疲惫,看来这件案子让他们无从下手。

    北灿放缓了步伐,透过人群,朦朦胧胧看见那天夜里的建筑,现在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

    深夜十二点,北灿的老式触屏手机的时间跳转至零点,他放下手上的笔,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祝福生日快乐的短信,收件人是田时。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这周周末本该替他办一个生日聚会,他们三人会开开心心聚在田时的家里,给他送上礼物。

    敲下“发送”键,手机震动,示意已经发送,北灿吐口气,靠进椅背,这把靠背椅没有什么人性化的设计而且材质极硬,北灿本来应该早就习惯了,可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留宿柳夏那边的缘故,他甚至开始挑剔起它来。

    想起柳夏,他又回忆起那时候的那只空荡荡的眼睛,戒指抵在他的胸口发烫,堵得他心口阵阵发紧。

    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他放下手机,重新继续做起习题,估计再过十分钟左右,他的手机就会震动起来。

    可是没有。

    到了预计时间,北灿狭小的卧室里还是寂静无声,只有笔尖摩擦纸面的“沙沙”声。

    难道田时这时候已经睡了?不应该啊,就算田时再怠惰也不可能会那么早就睡,而且他每年生日北灿都会习惯性地在午夜十二点整给他发短信,他也基本在十分钟之内收到并且回复,可现在黑漆漆的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消息通知。

    也许太认真做什么事,没有看见吧。

    北灿这么想着,又继续做起了没完没了的作业,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微小的懈怠,差点让他酿成令他悔恨的灾祸。

    午夜十二点,市区的另一头的仓库里,田时的手机在黑夜里震动起来,一个黑影将颤动的手机拿起来,田时没有锁屏密码,所以那人只要划开屏幕就可以看见内容。

    “北灿:

    十七岁生日快乐。”

    “哦原来你还没有成年?”那个人的声音贱得欠扁,他挑起眉毛,用撩人的双眼望着被捆在不远处仓库正中心的椅子上的田时。偌大的仓库密不透风,只有田时的手机屏幕亮光。

    “既然今天是你生日,那祝你生日快乐,送你一份礼物吧”男人将那部手机扔在穿着皮鞋的脚前,一脚踩过,走向脸上满是瘀伤的田时。

    他看起来虽然健壮,但不算太重,可硬生生地将那部近期才上市的手机踩得屏幕破碎,里面的细小零件也蹦了出来。

    “别怪我,我只是受人所托,要怨恨的话,死后去恨那个给你发短信的人吧。”那人将宽大的手向毫无还击之力的田时伸去,那只手布满老茧和伤疤,看起来就坚实有力,而田时人类的脆弱脖颈,也将窒息于那形同铁爪的大手之下。

    …

    “铃——”

    难得躺在床上的北灿才渐渐睡熟,就听见在书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他艰难地半眯着眼,晃晃悠悠走过去,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田家的固定电话。

    “喂”

    “北灿吗,不好意思那么迟打扰你,”里面传来田时妈妈急切的声音,“你昨天和田时在一起吧,你知道那孩子去哪里了吗,那么迟还不回来,手机也显示关机!”

    北灿猛地一震,睡意全无:“他没有回家?”

    “是啊。”田时妈妈的声音急得带起了哭腔,他们家就这么一个才出息点的宝贝儿子,就算以前在外面浪也会给家里报个平安,现在如此反常,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阿姨,您别急,我明天去学校里看看他有没有来,如果24小时以后还联系不到就报/警吧,无论他来没来,我都会去你们家查看情况的,您看这样行吗?”北灿努力抑制自己的心绪,镇定地对她讲。

    “嗯,好,拜托你了,万一他”

    “没事的,阿姨,没事的。”北灿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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