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夙命为后-第1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抬头看了眼灰蒙蒙的月亮,略微蹙眉:明儿个恐怕有一场暴雨。

    云曦一大早进的城,因为手里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守城的禁军大为骇『色』,不是说这恶女人已经回帝京了吗?怎么……

    其中一个拼命给另外一个递眼『色』,今儿个可是七王福晋行刑的日子,万一这疯女人……劫法场这种惊世骇俗之事,这女人一定是干得出来的!

    其中一个就悄悄地溜了,只有护卫长才拦得住这女人!

    天空一道惊雷闪过,天空乌云密布,大朵的黑『色』云层聚集在南江城的高空,受惊的大雁扑翎着翅膀从极低的地方飞速掠过。

    风也逐渐起了,大风吹得植物左右摇晃,特别是法场旁的两棵杨柳,东倒西歪似随时都会被拦腰折断。

    原本准备看热闹的百姓因为害怕滂沱的大雨袭来,纷纷惊慌地四处散去。

    法场显得格外空旷,除了刽子手和判官,以及十来个掩藏在暗处的禁军就再无他人。

    囚犯还未被押上来,判官却已经开始犯难。

    之所以选在午时行刑,就是希望借着正午阳光将死人的怨气压下。阴天亦或者大雪大雨天气多是不宜动刑的。

    判官差去禀报的属下颠颠地跑回来,因为风太大,吹得属下衣袍猎猎作响,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不平坦的石子地上。

    好容易站直了,附在判官耳边嘀咕咕说了些,判官因为风声太盛竟是一个字也不曾听进去。属下只好努力打直了腰杆,大声地吼道:“大人说不管刮风下雨,哪怕是天上掉刀子今日也要动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猩红的朱砂写了犯人名讳和所犯罪行,令牌的最下端是一个大大的斩字。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过古怪还是因为视线昏暗的缘故,那个斩字竟然犹如沾了血般,格外刺眼。

    判官郁闷地将令牌收下,骂了句这鬼天气,然后从亵衣的口袋里『摸』出一块符文,交给属下。

    有时候可能前一天还风和日丽,第二天就大雨瓢泼,府衙下了令没办法收回,人一样的要被斩杀。通常这种天气杀的人怨气十分重,判官和刽子手怕沾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就会到庙里求一些符文,在行刑前烧掉,据说此符文能镇住亡魂,指引黑白无常来勾摄魂魄。

    要命的是,属下拿了火折子出来,一连点了三次都没有点燃,大风还将火折子上的火星吹没了。

    判官如丧妣考地坐在椅子上,骂咧着这鬼差事。事不过三,符文是不能再烧了,至于今儿个的晦气恐怕只能等行刑过后去庙里请高僧化解了。

    藏在暗处的护卫长面『色』凝重,越是接近午时这种沉重就越发的清晰。

    两个身手矫捷的属下回来复命:“按大人交代的在府衙设了陷阱,她已经被抓住,关在了大牢里。”

    护卫长松一口气,现下看来所有的威胁和可能『性』都没有了,只等着时辰一到,皇上托付的命令就完成了。

    还未到午时雨就下来了,最初是零星的雨点,然后逐渐变大,最终成了雨幕。

    判官和刽子手早被淋成落汤鸡,好容易挨到午时,判官立刻下令将犯人带上来。

    穿着暗蓝『色』夹竹桃绣如意云纹的锦绣缓步走上刑台,因为雨实在太大,雨水落在眼睛里刺得她睁不开,所以步子一停再停。

    不耐烦的判官等到她走到刑台,当下下令去了枷锁,随后将斩字令牌扔出。

    雷雨交加,听不清判官在说什么,事实上他手里的文书早就被雨水浸透,只是含糊的胡『乱』说一通。

    刽子手用抹布擦拭刑刀,刀刃上的雨水刚被擦掉又有新的附上来。干脆丢掉抹布,卷起因雨水浸透而异常沉重的裤腿,将锦绣撒落的头发拨正,然后高高提起刑刀,只等着判官说完就刀起刀落,今日的活儿就算完了。

第435章 娶我() 
判官冗长的话终于说完了,地上聚积了厚厚一层水,先前扔出去的斩字令牌早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

    刽子手全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亵衣贴在皮肤上,冰冷冰冷的,他大喝一声,猛地抡起刑刀。

    锦绣此刻的心却异常的平静,这些日子来的微小谨慎殚精竭虑终于要结束了。几年前她就该死在峻州的,老天让她活到现在也算如愿了。

    锦程和锦荣在殷国,凭借他们的实力想来殷王不会怠慢。

    木婂会被无罪释放,待到她返回帝京便能和家中亲人团聚。

    云曦有云霄看着,依旧能活的潇洒肆意。

    小刘在府邸,一定能受到良好的教育。

    ……

    一切都那么妥帖,只是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闷闷地难受,疼得她不能呼吸。

    张开嘴大力吸了口气,雨水便顺势灌进喉咙,涩涩的,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她可能哭了,却分不清哪里是泪,哪里是雨。

    所有人都好,她下意识地想去遗忘某一个人,但在刽子手提刀的瞬间脑海中却布满了他的影子。

    宋煜……宋煜……

    终究是相见无期了,她努力撑着,活着,努力替他打点帝京的庶务,只是想安静地等待他从塞上凯旋。

    这样的等待是遥遥无期了,到底是她负了他们的诺言。

    若有来生,我们只生在寻常人家,你骑着白马带着红花,微风吹动你的袍摆,吹『乱』你鬓角碎发,笑着对我说“嫁给我,可好?”

    没有盛大的婚礼,不要椒房的隆重,只要在山涧,你搭一个属于我们的木屋,我采一束妍丽的山花,再在木屋前种一排青竹。

    等到青竹长成,冒出新芽,我为你生下第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子,这样他才能保护后面的弟妹。

    等孩子们大一些了,我们就带着他们一起去游山历水,巴山夜雨、长河落日、小桥流水、黄河巍巍……

    ……

    她闭上眼睛,微笑起来。

    若有来生,你娶我可好?

    刽子手的刀已经落下,锋利的大刀能顷刻间斩断她娇嫩的脖颈,血会喷洒而出。不过今天的雨这般大,想来血水很快便会被冲散开,刀刃上也不会留下一丝血迹。

    刀即将贴到肌肤的瞬间,一只铁箭穿破雨幕从法场的极远处『射』来。

    铁箭速度快得惊人,避也不及。

    尖锐的铁箭径直刺穿刽子手的手臂,刽子手疼得一声惨叫,顿时痉挛地后退两步。

    锦绣茫然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重重雨幕中一匹白『色』骏马奔驰而来,马上坐了一个人,因隔得远并看不清来人的面容。

    白马越跑越快,马上的影子越发清晰,那张她日夜思恋的俊朗面庞终于出现了。

    你终于骑着白马来娶我了。

    她微笑着,缓缓地倒了下去。

    躲在东南角暗处的慕白年缓缓地收了伞,转身缓步离开,高底软靴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阵阵水花。他放松地吐出一口气,任由漫天雨水浸透他雪白的衣袍,王爷到底还是赶来了。

    西北角的高楼上,王渊的手一直死死扣着酒楼扶手。这是整个南江唯一能看到法场的高楼,他有些激动,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但当看见那个身着戎装的男人抱起地上的女人,一步步沉稳离开,那些兵吏无可奈何的时候,他对这个男人的崇敬便达到了顶点。

    护卫长绝望地立在暴雨中,属下已经第三次催促,他却动也不动。他知道皇上交代的任务怕是没办法完成了,因为他没有勇气在一位刚刚凯旋的将军面前动刀。

    而且,他也没理由这样做。

    皇上费尽心思想要除掉的七王福晋,此刻正在王爷的臂弯里沉沉睡去。雨逐渐小了,益发能清晰看见她恬静的脸庞,仿佛能柔软掉这世间所有的龌龊和伤感。

    如此女子,王爷怎会舍得。

    皇上怕是永远也达不成心愿了。

    白马逐渐远去,空『荡』『荡』的法场安静如斯,目瞪口呆且战战兢兢的判官和刽子手一直傻愣愣站着,整个法场只能听见雨水汇入暗渠的咚咚声。

    极远的高空,雨后迫不及待出来舒展翅膀的鸿雁成群结队掠过,东边一角云朵绯红,红日即将破云而出展『露』身姿。

    一切都将在新日的照耀下变得勃勃生机,污秽终将散去,一切即将新生。

    ……

    王语嫣在阁楼上替方氏梳头,回来的这些日子她每天都亲力亲为替方氏打点,昨儿个甚至亲自裁了布匹打算给方氏做一套新衣裳。

    丫鬟紫竹端了早膳上来,其中有两碗熬煮的紫薯粥。

    不知为何,那粥的颜『色』看上去猩红猩红的,王语嫣当下便蹙了眉:“端下去,换两碗白粥。”

    紫竹微微一愣,平日里福晋是最喜欢紫薯粥的,今儿个怎么?

    不敢多问,匆匆端了粥退下。

    她压下心口的不舒坦,转身扶方氏坐下,温柔笑道:“来,母亲,先吃一个红糖糯米。”

    方氏跟小孩子一样很喜欢吃甜的,吃了一个就高兴地拍手,乘着王语嫣不注意飞快地抓了一把红糖糯米。黏糊糊的红糖糊了她一手,糖稀顺着她的手吧嗒吧嗒往下掉,她还高高兴兴地举起来给王语嫣看。

    王语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正取了帕子准备替方氏擦手,就有老管家急匆匆地走进来,面『色』凝重道:“福晋,不好了!法场那边出事了!”

    王语嫣一愣,没来由地想起今早的那碗紫薯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闲闲地回了句:“能出什么事?”

    李锦绣被处决已经是板上钉钉了,还有那么多禁军看着,难道还有人敢劫法场不成!

    “是……是七王爷,七王爷骑着马来把福晋带走了。”

    “什么!”王语嫣惊呼,而她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响动,方氏手里的红糖糯米不知何时落下,正好砸在面前的青瓷盘上。

    方氏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慌慌张张地找,努力了好几次也没办法将糯米拿起来。

    王语嫣眼底一阵复杂,转身对管家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的目光同样充满探究,盯着方氏看了好一会儿才行礼告退。

第436章 身体() 
暗五有点紧张,因为房间内的气氛实在是低的吓人。

    此次出征去边塞耽搁太久,很多要紧事需要人手去处理,所以军队拔营的时候暗渠门的兄弟们就都被遣散,各自赶往大启的四面八方,处理堆积如山的庶务。

    宋煜身边只留了暗五和暗六。

    暗六打着请大夫的幌子早就溜了。

    这是暗六请的第五个大夫了,福晋非但没有转醒还烧了起来。

    王爷怒的拔刀架在大夫脖子上:“她要是醒不过来,你们都要偿命!”

    大夫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磕头:“王爷,小人已经尽力了……”

    余下的几个大夫亦是心里发憷,跟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其中一个好容易壮了胆子,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道:“王爷,福晋是因为淋了雨再加上这些日子休息不好所以才引起的发烧。该用的『药』我们都用了,南江毕竟不比帝京,我们几个老家伙只有这点微末本事……”

    “少跟本王胡扯!你们既然能开设医馆治病救人就该有几分真本事,连寻常发烧都治不好,还谈什么悬壶救人妙手回春!本王的福晋但凡有一点纰漏,就把你们的手脚全部砍了,做成人彘,让这天下的大夫都看看庸医是什么下场!”

    不说那些大夫吓得面如死灰,暗五亦是抖了又抖,他知道自己这位主子是言出必行的。今日福晋的烧倘若不退,这些大夫恐怕是凶多吉少!

    屋子里的低气压还在弥漫,一路从府衙赶过来被雨水浸透了官服的府吏急匆匆进了院子,提脚就要进屋去。

    暗五想也不想,直接宝刀出鞘,拦在了门槛处。

    不去管府吏微微一变的脸『色』,也不去管府吏身后飒飒生威的一众兵卒,暗五声音发冷,一点也没给这位南江府吏大人留脸面:“王爷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

    府吏嘴角一抽,却也不敢与王爷的亲兵起冲突,当下思忖了一下,小声地开了口:“还请这位官爷通融一二,好让下官进去捉拿嫌犯。”

    暗五冷笑:“大人糊涂了吧,这里是王爷下榻的地方,哪里来的嫌犯?”说着一瞟那些虎视眈眈的兵卒,声音更加地冷了:“三军在边塞浴血奋战的时候苦于兵力不足,大人这里倒是人手充足啊!摆这样大的阵仗欢迎王爷,真是烦劳大人费心了。”

    府吏面上一窘,当下尴尬地回头冲那些兵卒摆手,兵卒们立刻退到了院子外头。

    暗五仍旧没有给他好脸『色』,直接下了逐客令:“福晋重病,现下正请了大夫在里头。大人要办的案子还是改天来吧,现在——王爷没空!”

    府吏最终灰头土脸地离开了,事实上他并没有想过将福晋缉拿归案,反而暗暗地松了口气。

    至少,不会有一个人冤死在他的手上。

    今日大张旗鼓地做这么一出,不过是想给皇室一个交代,给护卫长一个交代。当然,就算是护卫长亲自来,想必也不可能带走福晋。

    有谁敢从七王爷手里抢人?这可是位刚从死人堆里凯旋的杀神!

    宋煜最终撵了那些庸医,独自守在床边,一颗心跌落谷底。

    床榻上的人面『色』苍白,唇角没有一丝血『色』,犹如一朵被雨水浸透失了颜『色』的红花,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他终于赶回来了,在法场的时候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倘若自己晚来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可能失去她,浑身的血『液』就仿佛凝固了。没有她,他还活着做什么?这世上已经没有值得他牵挂的东西,也没有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他将变成一具躯壳,成为皇室杀戮的工具,成为皇阿玛培植的傀儡。

    他不敢想象失去她的日子。

    将她的手拽在手心,她的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他很用力地想要攥紧,想将自己的温度过给她。

    这种感觉令人痛苦且疯狂,在战场的时候,暗渠的一个兄弟替他挡了一箭,就在他的脚边,他攥着他的手,就像现在这样,体温一点点流逝,然后……那个暗渠的兄弟悄无声息地死去。

    好在床榻上的人还知道呻『吟』,她痛苦地咬着嘴唇,不知在经历什么,然后又很冷似的打起了摆子。

    吓得他赶紧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她还是冷,很冷,很冷,以至于唇角变得紫青,她的温度在飞速流逝。就像战场那个暗渠逐渐变低的体温一样。

    他焦躁的像一头不知该如何发泄的野兽,不敢松手,也不敢用力,怕用力弄疼她,怕松手就永远失去她。

    情急之下他想到了灵渠门主曾经说过的,身体的温度是最高的,若是到了某些关键的时刻……

    现在,不就是关机键的时刻吗?

    他飞快地脱掉身上湿漉漉的战甲。

    这一夜,他就这么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度过的。

    他想起在边塞的时候,每当夜深人静就会想起她,想起他们曾经约定的以后。他想要在一个无人的旷古,伴着潺潺溪水,阵阵花香与鸟鸣,这样安静地拥抱,携手一生。

    “锦绣,你不能有事……”他低低呢喃着,声音里多了几分喘息。

第437章 撵人() 
宋煜是神清气爽出门的,以至于暗五只是立在门口恭敬地喊了句“王爷”,宋煜就心情大好地点头,说:“差事办的不错,回头让灵渠送一份一等秘籍心法过来。”

    不去管目瞪口呆的暗五,大笑着走远了。

    暗五傻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一等秘籍心法?

    要知道,他现在练的也才三等,整个灵渠只有暗大和暗七因为立了大功拥有一等秘籍心法。可是……他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不由得将视线转向紧闭的房门,赶紧将脊背挺得直直的,他知道,什么样的功劳都比不上保护好里面的这位主子,说不定哪天王爷高兴了赏他一份超等秘籍功法呢?

    他咧嘴喜笑颜开,暗大和暗七会不会嫉妒羡慕恨呢?哈哈!

    ……

    宋煜亲自去了趟府衙,得知暗五得了一份一等秘籍功法,暗六真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原是怕王爷动怒,才躲得远远的,谁晓得……

    他郁闷极了,这好差事怎么都被暗五撞上了?

    又想着近来王爷心情不错,于是更加殷勤地上下跑腿,万一王爷转念一想赏他一份二等秘籍功法也是好的啊。

    从府衙回来不久,府吏就亲自派人送云曦和木婂出牢房,云曦不依不挠,非说自己是被府吏的人请进来的,就要人送回去。

    府吏无奈,只好派了两个当初押解云曦进牢房的兵吏。

    还未走到住处,云曦就跳起来给人家一顿暴打,揍得两个兵吏抱头鼠窜,就差跪下来给她磕头了。

    要不是木婂拦着,云曦还不会收手,最后两个头破血流灰头土脸的兵吏是夹杂尾巴跑了的,云曦不解气,朝两个仓皇而逃的背影吐口水,又啐了几句,才愤愤然被木婂拉着离开。

    见着锦绣,少不了嘘寒问暖,主仆互诉。

    木婂心里更加认定锦绣这个主子,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将所有的扛下来,保全她一介奴婢。这样的主子,足矣让她木婂追随一身。

    看木婂哭得跟个泪人,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的云曦不禁皱眉,戏道:“在大牢你就哭了一整天,怎么还哭得出来。”大抵是感慨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锦绣换了崭新的襦裙,因为身子虚弱一直歪在软榻上,就看见木婂目光一凝,顿时怒得转身去回云曦:“你是好,福晋好容易保全你,你事情没办成反倒进了大牢,福晋若是因为你的干系有个好歹,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云曦乐不可支:“那也要等你死了才成,你总不会为了让我好看而自尽变成厉鬼吧。”

    锦绣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宋煜看在眼里,顿时变了脸『色』,阴沉地开了口:“平日里都是这般没有规矩的?”

    他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不高,但是却莫名让人感到一种压力,就像战场上刀光剑影的肃杀,隐隐地还透着一份煞气。

    纵然是云曦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也被唬住了,当下噤了言。

    场面一顿尴尬起来。

    锦绣见此,忙道:“无碍的,热闹些好,成日闷闷的才无趣。”

    宋煜眉峰紧紧地拧成一团,想说点什么,又看见她不断给自己递眼『色』,不由得将话噎了回去,心里却寻思着要找机会敲打敲打这些婢女,做奴婢的都骑到主子头上去了,这像什么话!

    云曦不敢和木婂斗嘴了,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

    倒不是她真的有多怕宋煜,而是这件事的确是她理亏。

    倘若锦绣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不说木婂一辈子缠着她,她自己也会寝食难安后悔终生的。

    锦绣开始打圆场,奈何宋煜一直阴着张脸,弄得云曦和木婂都大气不敢出。

    她便蹙了眉,看宋煜:“王爷先前不是说还有事情要办吗?”

    事情?宋煜纳罕,他能有什么事情。

    就看见她面『色』紧绷,隐有几分不悦的样子,顿时才反应过来,他的小娘子是在撵他走?

    为了两个婢女……

    他有些生气,却不敢发作,于是闷闷地站起来,丢了句“本王晚些再过来”才阔步离开。

    屋里的低气压一下子消失了,木婂恢复淡然,云曦变得活泼,锦绣松一口气,问起云曦这两日发生的事情来。

    云曦都照实说了,主要还是提了蒙庄头:“瞧他那样子似乎的确不知道多的事情,他与蒙氏水火不容又心生怨怼,想来不可能主动从蒙氏嘴里套话。再加上蒙氏从五福公府回来便病倒了,他将蒙氏养在马厩里,母子俩几乎不见面。”

    木婂和锦绣都『露』出了一丝愤然,都觉得蒙庄头实在做事出格!

    木婂想了想,说道:“会不会蒙氏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王莞宁的死真的是个意外。”

    锦绣沉默了一下,然后非常肯定地摇头:“不会,王莞宁是一夜暴毙的,方氏那时候就不许人接近院子,包括我们这些贴身服侍的都不许靠近。寻常的风寒怎么可能厉害到一夜夺人命?”

    “而且,蒙氏还在方氏的院子里闹了一番,两人不欢而散。要知道蒙氏是一个非常本分守规矩的奴婢,能让她不顾尊卑对着方氏又吼又叫的肯定是因为王莞宁的死。”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越发地『迷』茫:“那时候我被方氏安排人看着,并不知晓后面的事,等稍微有些自由的时候,王莞宁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被打发了,蒙氏也回了乡下,就再也查不到什么。”

    木婂和云曦听完锦绣的话都不约而同地沉默起来。

    如果真是锦绣说的那样,那么王莞宁的死的确是有问题。可是……既然是有问题,为什么方氏不追究反而刻意隐藏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