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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嫡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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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瑞看完了这张纸笺,脸色蓦地变得极差!
“许君彦!你敢?!”
严让瞥了一眼,心里顿时大惊。
这镇国侯是疯了不成?!竟然拿王爷在湖州和洛阳的所有势力胁迫王爷!
他真的是疯了!
“王爷这”
周承瑞攥紧了拳,那纸笺也碎成了碎片随风吹了一地。
“容本王想想。”
说完,他头也没回地转身往竹林深处去了。
严让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王爷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迟疑了
王爷也疯了不成?!为了一个江锦言得罪镇国侯?赔上所有的前途?
一旁回廊下站着的齐问之凝视着端王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端着一盏放了药材的香炉进了江锦言睡着的屋子,里头很快就弥漫开了一股药味儿。
虽然清苦,但却让人身心舒服一些。
湖州外的官道上,一行人疾行到了一片山谷外。
一个护卫上前查看了一番地形,“主子!应该就是这里了。”
许君彦瞥了眼乌平,“带路。”
乌平两脚发软地被人拎着跳下了马,踉踉跄跄地往前走去。
许君彦对于济道:”于老先生带着我的人手在外候着,我同他进去。”
于济迟疑了一瞬,“如果里面有变”
“不必顾忌我,围住这里。”
许君彦说完后便用剑指着乌平道:“走吧,我不想浪费片刻时辰。”
于济点点头,“镇国侯您放心。”
穿过狭长的石洞和山路,瞬间便豁然开朗起来。
“大人!这里就是幽谷了!您放了小人!小人只知道这里!”
许君彦盯了他片刻,“派人围攻于家老宅,此罪许某便容不下你,更何况,乌山寨也不能再安好如初了,即便是我饶过了你,你的主子也不会饶了你。”
他的长剑猛地刺向了乌平的膝盖,“废你双腿,自生自灭。”
半个时辰后的竹屋前,一黑一紫两道身影对峙而立,脸上均是寒霜之色。
“她在何处?”
许君彦冷冽地话语让周承瑞微眯了眸子,“本王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许君彦左手一动,那长剑便出了剑鞘,“她在何处?”
周承瑞双拳紧握,“本王若是不交出她呢?”
“那就别怪许某了,湖州的五万人马、洛阳的一应暗桩,许某便毁个干净,王爷多年的心血,在许某眼里不值一提。”
许君彦的话一字一句落到了周承瑞的耳中,他沉默了良久。
“严让,将那把佩剑拿来。”
不远处的严让心里一动,连忙捧着那把许君彦的佩剑疾步走来,“王爷。”
许君彦微微蹙眉,“是你派人换了那药?”
周承瑞接过了那把剑,“本王真是后悔”
后悔没有让穆南毒死许君彦这块锋利无比的绊脚石!
许君彦的凌厉之色未减分毫,“许某便是死了也不会容你伤害她分毫!”
“但镇国侯不会忘了你欠着本王一个人情!”
周承瑞拔出了他那把佩剑,“你若是赢了本王可以将锦言还给你,从此进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输了,便自裁于此。”
他挑眉,“这是你欠本王的你敢是不敢?!”
第206章 锦言,是我来晚了()
竹屋外的竹林内,人影翻飞,长剑相碰的声音让清雅的竹林都添了丝戾气。
许君彦手里的长剑只是普通的佩剑,而周承瑞手持的却是玄铁打造的剑,两人的身手不分上下,却隐约看得出周承瑞的招式无一不带着阴狠和杀气。
许君彦的剑却是极快,一一破解了周承瑞的招式。
一个旋身,许君彦的剑已经绕过了周承瑞的手腕,一个后收挑开他的剑柄,随后便往他的脖子上而去了!
“王爷!这位姑娘醒了,似乎不太好!”
齐问之手里的瓷碗也惊得碰到了廊柱!
许君彦的剑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停住了,他眉头紧锁,“锦言到底如何了?!”
周承瑞叹了口气,“本王输了。”
“输赢又如何!锦言到底如何了?!”
许君彦一把扔开剑,疾步向齐问之站着的竹楼而去。
齐问之望着周承瑞,直到望见他点了点头才让开了一条路。
周承瑞随意地踢了脚地上的剑,“许君彦你到底难成大事,你这个致命弱点实在是太过明显”
“王爷”
严让上前一步,“王爷,幽谷已被人围住了!”
周承瑞似乎没听到一般笑了笑,“他这样的人啊”
“王爷!”
周承瑞端详了手中的佩剑片刻,“送去给镇国侯,就道本王同他两不相欠,从此互不相犯。”
严让明白,连忙接过了佩剑往竹楼而去了。
齐问之蹙眉望着端王离去的背影,到底没有决定跟上去。
竹屋内的床榻上,江锦言费力地撑着身子要起身,她似乎听到了剑声!似乎还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急切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落到了某一个不愿醒来的梦靥中!
手边一空,她竟要往床下坠去!
许君彦的心里一紧,忙接住了她将要坠地的身子。
她越发的轻了,竟是快轻的没了重量
脸上毫无血色。
江锦言猛地坠到了一个怀中,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去推。
蓦地她神情一滞。
这味道实在是太过熟悉了,淡淡的薄荷清香混着竹林间的味道。
她伸手去抚那人的脸颊,似梦非梦地呢喃着,“君彦?”
许君彦一把抱紧了她,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我来了,锦言。”
她的身体实在是太冷太冷,让自己心寒的厉害,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江锦言身子一僵,手也松缓了下来,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怀中。
“嗯我很好,不必担心”
说着,再没了力气,昏睡过去,可手中还紧紧捏着许君彦的衣角。
齐问之带着那把佩剑进了竹屋,从严让口中,他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这江大小姐是眼前这位镇国侯未过门的正室夫人。
他自然不会蠢笨到去猜那端王和他二人之间的牵扯。
“侯爷,这是端王留给您的。”
齐问之望了眼一脸担忧的镇国侯,瞥了眼他怀中昏睡过去的江锦言,他开口道:“江大小姐是昨夜寒毒发作好不容易撑了过去,所以身体虚弱。”
许君彦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小人儿,“阁下便是齐家现任家主齐问之了?”
齐问之点点头,拱手行了一礼,“正是,只是齐某才疏学浅,只能解了江大小姐身上的一种毒,而这寒毒,齐某已经尽力了”
“哼,你们齐家倒是把以前老祖宗的那些个东西忘了个干净。”
齐问之被人呛了一声,一时语塞,回头却见是位白发老者,“老人家,齐某祖业便是医家,您怎可侮辱我齐家门风?”
于济望了眼江锦言的脸色,瞪了眼齐问之,“只解了那一毒,你这是在催她寒症侵体!”
齐问之一怔,“老先生有何高见?”
于济也不理他,转身对许君彦道:“老头子我看是来不及带江丫头离开这里了,你先放下她,我煎一副药合着解药给她喂下去。”
许君彦点了点头,将江锦言放在了床榻上,又替她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那便有劳于老先生了!”
于济点点头,望着齐问之道:“齐世侄也别杵在这儿了,跟老头子我去切磋切磋医术也好过白在这儿站着。”
齐问之自然理会于济口中的意思,他望了眼许君彦,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了一旁的案桌上,“侯爷,齐某告退。”
许君彦没有再看那佩剑一眼,只是守在了江锦言的身边,握住了她似乎不断想找寻什么的手掌。
“锦言,是我来晚了是我不好。”
他低头,以唇暖了她的脸颊,拂过她的眉梢。
“再不会如此了回到洛阳,你便再也离不开我身边。”
沉睡中的江锦言紧缩着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她似是觉得心中的不安也被那拂过脸庞的春风吹远了,只留下清淡却久留的薄荷清香。
她知晓,他在自己身边。
那就够了
随后的三个月,明城的捷报不断送来幽谷,方立诚带兵代替了王清端的位置,打的绥人大退几百里。
最后方立诚出奇兵攻破了大绥王庭,活捉了绥王,端王周承瑞亲自押送绥王进京领罪。
而许君彦则是被报在军中渐渐恢复,可却仍是不能握剑,圣上体恤他一心为国,并未怪罪,反而将大肆的赏赐和医药送去襄都。
人人都道这镇国侯没有官运,大好的前途却拱手让给了方立诚这个戴罪立功之人。
当然,更被嘲笑的就是三朝外戚王氏,赔了个嫡长子还没捞到丝毫的好处。
王昭在金銮殿哭诉嫡长子王清端是为人所害,永宁帝也不敢就此下了王氏的台面,下旨将王清端的遗体和身边的副将召回洛阳审讯。
王昭却不依不饶,非要问罪在襄都率兵的许君彦。
永宁帝甩袖下了朝,最后将此事交由大理寺处置,却也是明明白白摆正了自己的立场。
大理寺丞冯见才乃是许君彦手下之人,自然不敢断了自己前途,将此事胡乱一判,又推给了兵部决断。
兵部尚书便是已死的王清端,本就群龙无首,这下倒是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王昭愤懑不平,将此事推到了随行监军的端王周承瑞身上。
周承瑞却早有说辞,将自己带了所有的人马赶往湖州一事摆在了明面上,领了个治下不严糊涂行事的罪过,却远远地绕过了王昭的手掌心!
王昭无奈,吞下了这个哑巴亏,却在背后动作不断,将兵部也继续握在了自己手里。
永宁帝慰问的圣旨一道道地往襄都而去,许名每接一道旨便派人立刻往幽谷送去。
“主子倒是乐得清闲,这两个月来,连个人影都没了”
一旁的方立诚脸色如故,“许副将,你这白子又输了。”
许名不敢置信地望着方立诚,“古有关二爷就着棋局刮骨疗伤,今有方世子就着棋局悠然换药啊!”
一旁给方立诚换药的于清浅瞪了一眼许名,“许副将是技不如人,燥了。”
许名笑了笑,“于小姐这是越发护短了。”
于清浅系好了白色的纱布,脸色一红,“我还有药没煎好,不和你们说了。”
方立诚起身相送,“于小姐慢走。”
许名暗道,人家恐怕是希望你说别走吧!
到底这方家大少爷就不如人家方二少爷心思活络,难怪到现在身边都没个人
“方世子,听闻你意欲回洛阳退亲?”
许名望着方立诚,蹙眉问道。
方立诚缓缓望了眼棋局,又下了一子,“我此次的战功定可以解了方家之困,又何必要连累康小郡主的名声”
许名低低叹了一口气,“方二少爷的昏礼也在即了吧?方世子你就不着急?”
方立诚望了眼他,“许副将到底想说什么?”
许名笑了笑,“方世子上回中了箭危在旦夕,于小姐衣不解带照顾了三天三夜”
方立诚脸色微变,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他起身道:“我还有折子未曾写好。”
许名望着他逃也一般的背影叹了口气。
方世子的心不会还在自己主子心尖尖儿上的人身上吧?
再想想那于清浅,到底是神女有意,襄王梦否?
此时的幽谷中,许君彦伴着江锦言坐在了溪边。
江锦言今日着了一身月白色的纱裙,只是眼睛上蒙着一块白纱。
她虽是看不见,可嘴角的笑意却是明艳动人,额边的碎发更显娇媚,“君彦,我听见有鱼!”
此时的许君彦一身玄青色宽袖长袍,手持玄铁长剑,一身浩然正气,正在溪边气势卓然地半眯了眸子。
他侧过头对江锦言温言道:“好,今晚喝鱼汤。”
他如瀑的墨发散于身后,微风下飘逸若谪仙,而手中那把冒着寒气的长剑却带了丝杀气
如同立在战场一般没有分毫的松懈!
随着一声剑入小溪的声音,一条肥美的鲢鱼便被钉在了溪中。
一旁的于济拍着手掌笑道:“好身手!”
齐问之哼了一声,“那可是用数十年人参喂养的鲢鱼!”
许君彦蹙眉不语,“于老先生,这条便送去襄都。”
于济挑眉,“什么?这送去襄都便宜了那帮小子?”
许君彦脸色不变,“锦言喝的鱼汤还是得用百年人参喂养的才可。”
齐问之背后一僵,“我们齐家败落至此怎可如此奢靡”
于济一掌拍向了齐问之,“老古板,人家侯爷愿意,你便行个贿又如何了?齐家不是败落至此了你这脑子可不行!”
“于家不也是败”
话音未落,于济手里的鱼便砸了上去,他怒吼道:“我于家那是大隐隐于市!”
第207章 又怎会罢休?()
幽谷地处南方,气候四季如春,没有严寒和酷暑,甚至连时间也停滞了下来。
“锦言。”许君彦轻着步子靠近了倚在竹林的小人儿。
她一身素白的纱裙,威风轻拂下发丝拂过竹叶,似是搅乱了心中一池春水
江锦言侧着头,手中抚着一根竹子,她回眸浅笑,“洛阳的冬天过去了?”
许君彦揽过她的腰,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低声道:“陌上花开,锦言亦可缓缓归”
江锦言笑着倒在了他怀里,“我的眼睛好多了,看得真切,这里的竹子当真是不错,后边儿的墨竹林也很是好看。”
许君彦笑意渐浓,“墨竹的确很好”也很像你。
江锦言悠悠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不知洛阳局势如何?”
周承瑞那日悄无声息离去后,许君彦也不曾多说什么,但自己并非未经世事的闺阁女子,周承瑞到底是那样的人,他私心极重
况且,他在湖州的布置这一切都是野心勃勃的!
回了洛阳,他又该怎么动作了?
许君彦仍是隐隐带着笑,似是对那洛阳并无多大的兴致,“世事如何,锦言,你在乎么?”
江锦言回过身,抬眸望着他,“我在乎的是你洛阳的局势若是对你不利,我怎能安心?”
他到底是经过了极难的这些年,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伴君如伴虎,若是一时不察极可能一无所有!
许君彦收紧了双臂,“怎敢如此劳累夫人?”
“我还没过门”
“若是锦言忘了,不妨将那赐婚的圣旨也一道送来。”
“许君彦”
“锦言,早些嫁给我。”
日复一日,于济的药膳不断在改良,药方换了又换,里头掺着的药也越来越少,江锦言也从起初的隐隐约约能看见光亮到如今的逐渐恢复正常了。
半个月后,许名赶来了幽谷。
他望着厨房内的许君彦,到底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
“主子,圣上下旨招军回朝,襄都的军户和城防都已经建好,属下决定先行回朝。”
许君彦悠悠放下了手里煎药用的小扇,“嗯,湖州这里盯好了,虽然我已经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但这湖州仍不是个简单的地界,日后恐会有变。”
许名自然是明白的,他顿了顿,开口道:“主子,您何时回洛阳?”
突然许君彦眉头一皱。
许名心中一紧。
主子不会不打算回去了吧?
可他却看到自家主子的双手匆匆忙忙地揭开了炉子上的瓦罐,往里头加了几块参片,这才舒展了眉头,似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许名的嘴角微扯。
主子倒是在这里隐居起来了,甚至还当真是悠闲自得!
自己何时见过这般模样的主子了?!
这江大小姐当真是了不得!是不是不久之后主子也能为江大小姐洗手作羹汤了?!
他一阵恶寒,连忙甩去了脑子里的这些个画面。
许君彦做好了手头的事情,这才开口答道:“这里气候和暖、药材也比洛阳多些,对她的身子好,待她好全了,我便带她回去。”
许名连连点头。
果然来之前就是自己想多了,主子心里还不是事事以江大小姐为上的?
“主子,那属下便先带兵回去了。”
许君彦点点头,“洛阳的局势有变让裕通当铺的人手不要掉以轻心,盯好了王家。”
许名起身,拱手刚要辞行,“主子”
“不必多礼,这药也煎好了,你便先走吧”
许名不知是该感慨还是叹息,怔了片刻后默默离开了这屋子
“许名。”
远处的回廊下站着的江锦言一袭月白色的纱裙,白色的发带飘然在肩际,未施粉黛的脸上清雅淡然。
许名眼前一亮,回过神后拱了拱手,走向了江锦言。
“江大小姐有何吩咐?”
“你可是要回洛阳?我这里有一件事得劳烦你帮我一回。”
许名忙道:“江大小姐不必客气!”
江锦言淡淡一笑,“却也不是很麻烦,只是要累你往方家跑一回。”
许名蹙眉,“和方世子有关?方家如今承蒙圣恩眷顾,想必是忙着整治方家军呢。”
这大破绥军一事让永宁帝龙颜大悦,这方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了。
江锦言摇了摇头,“劳烦你去找一趟方二少爷,让他将洛阳城内城南赌坊的地契和私印送来这里,他想必是也心忧此事了。”
许名点点头,虽说自己不明白江大小姐一介女流怎么会和城南赌坊扯上关系,不过到底是一句话的事,自己跑一趟罢了,若是有什么情况也能及时支会主子。
江锦言缓了缓,又道:“靖安侯府和方家也各替我报个平安,锦言在此多谢了。”
许名连忙让开了,“使不得,属下这是举手之劳。”
送走了许名,江锦言仍是站在回廊下,望着幽谷的高空。
顿时脑海里便浮现了那夜的孔明灯。
母亲同自己说过的,心诚则灯往。
那自己那一晚放飞的孔明灯,又去了何处?
“那夜的孔明灯不知往哪里飞去了”
她清浅一笑,回身果然是望见了手里端着药碗的许君彦。
这回眸一笑自然是美得不可方物,让他心里也起了一阵阵的涟漪,他上前一步,低语似是哄着,“这药已经不烫了。”
江锦言笑着摇了摇头,“这药可是越来越苦了。”
她坐在了回廊下的竹椅上,将那碗中的药汁一饮而尽,却又惊又喜,蓦地睁开了眸子,“这里头加了薄荷?”
许君彦将那药碗放在了一旁,笑道:“我自然是知晓你喜薄荷的。”
江锦言单手托着腮,望着他不语,随后似笑非笑道:“那镇国侯你还知晓什么?”
“那夜的勿念”许君彦微微蹙眉,那一张俊脸似是都融在了慵懒的日光下,他伸手将江锦言抱至怀中,“勿念锦言,你让我怎能做到不想不念?”
江锦言惊得抬起了清亮的眸子,“你竟是见到了”
心诚则灯往
是母亲在天之灵给了自己这般的幸运?
许君彦拥住了她,“锦言,若是我寻不到你,又怎会罢休?勿念恕难从命”
江锦言的话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在了口中,千言万语也皆是融在了热烈而带着清浅薄荷香味儿的口齿缠绵中
他的吻也不像是往常一般的温和,竟是多了几分的强势,似是宣泄着这么多日的思念和心忧。
还有见到齐问之的那一刻,自己便想到了,那“勿念”二字的笔迹正是自己从裕通当铺取来的那四福画上的字迹!
那一刻自己当真是恼极了!
自己同她在一刻竟是那般近,可有那么遥不可及
江锦言在他的温柔以待下渐渐回应了他,双手也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的气息填满自己的口中和心里
许久以后,江锦言才慵懒地靠在了许君彦的肩上,口中轻轻呢喃,“我们还会再分开么?”
许君彦用下巴顶住了她的额头,沉声道:“锦言,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咳咳”
于济的声音突然在他二人的身后响起。
江锦言连忙从许君彦的腿上起身,站在了一旁,脸上飞起的红晕也彰显着她的怯意。
许君彦起身揽住了她,生怕她站久了累着。
于济不自在地移了移步子,“老头子我也不是非要来这儿来这儿凑热闹的,只是那溪里的鱼都煮光了,我们今晚吃什么?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齐家那小子藏私藏得紧呢!”
江锦言掩嘴一笑,“于老先生竟是拿齐先生没了法子。”
于济瞪大了眼睛,“江丫头你说什么?!”
他随后又轻咳了几声,“老头子我这是与世无争,再说了,和他一个小辈争个什么劲儿,我们于家当年可是湖州数一数二的!”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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