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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骚王爷乱世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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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还不如学学刘邦。当年刘邦不过一亭长,一穷二白,为何能得天下?靠的就是先在项羽的羽翼下培养自己的势力。正面的、大型的、艰苦的战争,他人手不足,就让项羽去打。关键的入咸阳之争,他可是一直计算在心,擒贼先擒王,最后才得了天下。”
几个男儿恍然大悟,贺六浑一直微笑着看着娄昭君。
此时的她,身上彷如有着一圈光环,那么夺目而璀璨。
“但,你们有张良之才吗?有韩信之武吗?有萧何之口吗?有数千人马吗?”
一个个只想着得天下,却不知自己的斤两。
“我们……有雄心壮志。”
沃野长史的儿子贾显智向来胆大,此时也没多大底气。
“你们最好还是养精蓄锐,看看哪里先有起义军,能否依附,再做定夺。别想着打天下,先想着能镇守一方再说吧!四个字,养精蓄锐!”
61相夫教子()
娄昭君的一席话,让这群跃跃欲试的男儿犹如被浇了一头冷水,清醒之余也明确了方向。
此后,贺六浑借守卫怀朔之名,得到镇将的允许,每日利用午后城门口出入的人不多的时间训练镇兵,让他们随时可以应对外敌入侵。
同时每晚,借巡逻之机,组织相好的弟兄到高府交流政见和军事部署,更捏泥人模拟作战。
小小的高澄,在旁边耳濡目染,沉默的小人儿,肚子里积累了很多计谋。
“母亲,您怎么就知道那么多的故事?”
高澄不会告诉那些蜀黍伊伊们,父亲在他们面前的挥洒谈吐,都来自母亲。他对于母亲的崇拜,几乎将她看作神。
“看书啊!你好好习字,就能懂得这些书中的故事。”
白天闲来无事,娄昭君除了招待一些来她家里学习养生、纺织、缝制衣物的夫人们,就一心教导一双儿女。
在这不重视教育的鲜卑族里,很多人仗着家中殷实,不学文化,斗大的汉字都不识几个。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女也变成这样,虽然高澄还未到可以学骑射的年纪,但和高雅一起习字学文,他倒是兴趣盎然。
“可这些字好难认哦!”
高澄发现,母亲教给姊姊的大都是爱情诗,像《关雎》、《氓》、《硕人》,那些很容易理解,字也好认。可教他的那些都是什么《采薇》、《伐檀》、《硕鼠》之类的,字很复杂。
“你觉得难,那就等你再大些我才教你。”
娄昭君看着高雅的小手写出《硕人》,充满童真的字有板有眼的,不禁欣慰。
“雅儿,这个‘蝤蛴’和‘瓠犀’要注意结体,左右结构和半包围结构的字看起来有些复杂,但你只要结构在心里布置好了,写出来自然和谐多了。”
高澄在旁边嘟着小嘴。
“母亲,姊姊比我先半年认字,自然学得比我好。”
奶声奶气地抗议,他又用上自己最得心应手的一招——一直盯着姊姊。
果然,高雅被高澄杀伤力极强的眼神电到,败下阵来。
“母亲,我和弟弟换行么?”
“你身为女儿家,若胸中都是男儿的为国捐躯、心系天下,会很累的。”
娄昭君只希望女儿关注的是小世界里的儿女情长,不要眼界太高,否则日后和她一样,局限在这方小天地里,人生会很枯燥的。
“不怕,我比高澄大大,我也能学弟弟那些道理,您不也知道的比父亲多吗?”
高澄如小鸡啄米点头,他也一直不解,母亲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和那些蜀黍纵谈天下,每次他们过来,她总是到厨房亲自下厨,无论他们如何邀请,她都说自己是妇道人家不肯出席。
“母亲是女子,在这个世界,男子为尊。虽然在我们鲜卑族里,女子地位高些,可你们看,向来只有男子三妻四妾,你们见过女子三四个丈夫的吗?”
娄昭君放下手中的毛笔,牵着两个孩子坐下,她感觉,两个孩子对父亲缺少应有的尊重,趁这个机会,她要教育教育他们。
“父亲不是说那胡太后……”
高澄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娄昭君打断。
“澄儿,不可乱说!那胡太后就是因为没有遵守妇德,朝廷才会有那么多官员互相倾轧,而不是同心协力发展我们北魏的国力。而且,朝中一切命令,依然需要皇帝来发出。当然,谁掌权谁是工具,就得看谁更厉害了。
母亲虽然看的书多,却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就算我满腹经纶,也只是书上的。这个时代,真正能出门做大事的只有男子。所以你们父亲随着和外界交流的增多,日后决策能力肯定比我强。
我必须记住我的位置,只需在后方替他打理好我们的家,做他的后盾便可。我不求他建立什么大功业,只要能在乱世中保护我们一家安好便可。”
“那您为什么另外和大姨、小姨、小舅他们培养势力呢?”
高澄小小年纪,就看出自己父母各自有所保留。
“这个呀,等你日后有了兄弟姊妹,才能理解。血浓于水,母亲和父亲作为夫妻,是缘分。而母亲和大姨、小姨、小舅他们作为兄弟姊妹,是血缘。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情感,是不同的。”
她是在为自己留后路。不过,这么小的一对姊弟是不可能理解她对“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恐惧的。她也不希望给孩子留下对婚姻的恐惧。这个问题,只能留待他们以后慢慢去体会,去感受,才能知道,兄弟姊妹,是可以把后背留给对方的人。
62义军来袭()
“君儿,怀荒镇于景不肯拨粮赈灾被杀,镇民起义。沃野镇破六韩拔陵杀镇将,自立为真王。大魏国联合柔然镇压起义军,你看,我们可以怎么做?”
综合了近期的动向,高欢感觉起义军就要烧到怀朔来了,弟兄们的热血开始沸腾,每日的训练都喊得震天响。
“你们镇将准备派谁迎战义军?”
娄昭君刚哄完两个孩子睡觉,每天教孩子习字习文的,的确耗损脑力。卧在软榻上,她迅速结合父亲前段时间托娄黑妹来传的消息,的确,战火快蔓延到怀朔了。
“我看,尖山人贺拔度拔和他的三个儿子贺拔允、贺崐拔胜、贺拔岳的可能性比较大。”
他们在镇将面前显示自己的马队的装备之精良,训练之有素,对比之下,他高欢的马队仿佛就是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
“你觉得,你们能掰下他们取而代之吗?”
见高欢俯身下来,和她共挤一榻,她无奈只能侧身而卧,空出点地方给他。
高欢见烛光下的娄昭君,因为当了母亲而显得更加柔和的面部线条,鼻子日渐饱满高挺,双目或许和高澄对视久了,隐隐有了些霸气,耳垂越来越厚重,唇依然不点而朱,白皙细腻的皮肤并没有因为操劳家务而变得粗糙黯淡,而是更有了弹性和活力,忍不住在她嘴上、颈上轻啄几口。
“君儿,我发现,你不出来招待我那些弟兄是对的。连我和你日日相见都为你神魂颠倒,那些家里都是黄脸婆的可怎么能把持得住?”
“那是,我当年可是怀朔第一美人呢!”
任何女子都爱听奉承话,她玩弄着高欢的一缕黑发,侧身看着这个怀朔第一帅,随着年岁的增长,男人味也越来越浓。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把任何人淹没其中而不能自拔,日渐高挺的鹰钩鼻下,薄唇微微上翘,显得似笑非笑。如雕刻的脸型,立体的五官,举手投足的成熟男人的魅力,难怪韩氏虽然消停,却依然不嫁。
“娶到你这么一位才貌双全、进出得宜的老婆,我真是三生有幸!”
抓过她调皮的手,轻咬她的手指,他嘴角一扬,又是露出那种不羁的笑。
“你呀,若袒胸露乳,可就和那东床快婿差不多了!”
她咯咯直笑,她知道,他只在她面前显出话痨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真是闷骚。
“东床快婿兰亭集会,最后还是胎死腹中,你觉得我也要按兵不动?”
两人果然配合默契,高欢马上听出她的弦外之音。
“你们现在练兵打仗,练的都是书上的兵,打的都是自己的仗,实战经验几乎为零。在镇将看来,你们的确和乌合之众差不多。为什么不隔岸观火,见识一下人家是怎么和义军打仗的,俗话说旁观者清,你们接着守住城门的机会,在城墙上找好安全位置,居高临下,现成的案例怎么可以白白错过?
战场上刀枪无眼,北魏联合柔然镇压义军,无论是魏国军队还是柔然军队,他们刚刚互相打了一场,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你们可以看看人家的布阵行兵,以后真正起义了,得减少多少死伤,你这笔帐有没有算过?”
高欢眼睛一亮。
“你真是我的好夫人!高见高见!我们在旁边观摩,既不会抢了北魏军队的功劳,又能见识真正作战的场面。与其贸然强抢机会,赔上死伤,还不如借机学习,积累经验。夫人,你能这么快速把握事情的关键,为夫实在甘拜下风!”
“我也只是旁观者清而已,毕竟真正出去接触人事的是你。”
娄昭君随着和那些夫人们的来来往往,渐渐懂得进退得宜的道理。以前就是太要强了,才会让一些人被她的锋芒所刺而宁可孤立她。
“我明日就去安抚弟兄们,和他们分析利害!近来他们总是借机来家里而不去酒楼,你会不会厌倦?”
当然,他也知道,有些事情在酒楼讨论也的确不方便。
“没事,他们的夫人也来得勤,说是来和我学厨艺。有的的确资质一般的,我叫她们直接去酒楼置办,还小赚了几笔呢!”
娄昭君一想起酒楼近来每日赚得盆满钵满,笑得两眼弯弯。
“雅儿澄儿在家乖吧?”
他为了事业,多少冷落了儿女,只能把教育子女的任务也交给她,心中有些愧疚。
“他们都很懂事,习文练字都很勤。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你日后成功别忘了我就行!”
“你这么美,我怎能忘呢?”
扬手一挥,蜡烛立灭,他借着月色抱起她走向床铺,享受无限旖旎……
63烽烟四起()
“大哥,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去争取呢?”
当贺六浑提出不要干涉镇将杨钧提拔贺拔度拔为统军,又提拔他的三个儿子为军主,让他们去抗击叛民一事时,外屋就像炸开了锅,刘贵等人大手拍桌,吓得在里屋玩耍的高雅高澄都差点哭了出来。
“我们实力太弱。”
贺六浑在外人面前总是惜字如金,让众人为了理解清楚他的话,而不得不先安静下来。
“难道贺拔度拔一家的实力就比我们强么?”
司马子如忍不住开口,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机会,怎么就这么拱手让人?
“主战方是魏兵及柔然军队,我们加入,军功算谁的?”
贺六浑一问,他们就不得不先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了。
“大哥,其实,北魏是没救了。说不定我们参加破六韩拔陵的义军,还能冲出一片天?”
贾显智在沃野随父抗击破六韩拔陵时,感觉这支义军势如破竹,说不定真能灭了北魏。
“魏国柔然联合歼敌,破六韩拔陵能赢?”
贺六浑皱眉,中指和食指敲击桌面,贾显智胆大果断,没有八九成的把握也不会这么说。
“于景在怀荒任镇将时,整日花天酒地,说自己怀才不遇,却不顾百姓死活,横征暴敛。等到柔然入侵扰乱,镇中百姓请求发粮,于景不肯给,百姓压不住心头之忿,就造了反,抓住了于景,杀了他。破六韩拔陵在沃野镇听到这个消息,才以沃野镇将和怀荒镇将同流合污、草菅人命的名义聚众起义的。我父亲身为沃野长史,不得不领兵抗击,我随军抗击时,眼见那些义军势如破竹,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北魏的元彧打得屁滚尿流。后来朝廷派了李崇率军支援,结果魏军内部四分五裂,几次三番被义军打败。李崇也准备被秋后问斩了。沃野也就此沦陷于义军之手,我趁动乱逃了出来,父亲无奈只能以身殉国。”
“如此看来,朝廷和柔然刚刚兵罢,各怀心思,胜败难料。”
贺六浑陷入沉思,昭君说的果然没错,她是在家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没有外界那么灵通的消息,自然无法准确预料战局变幻。
“大哥,这样看来,我们就算代表怀朔应战,的确实力太弱。”
司马子如对贺六浑一开始的说法有了一定的理解。当然,其实是误解。
“贺拔一族是武川镇的豪族,他们虽不是怀朔人士,却也称霸一方。”
贺六浑把双方悬殊的实力摆出来。
“得,无论多厉害的豪族,怎么能扑灭义军之火?现在西北境也岌岌可危。破六韩拔陵独自南下打拼,来攻打沃野和怀朔的是卫可孤。如今高平镇镇民赫连恩起兵造反,响应破六韩拔陵。还有秦州薛珍等人杀掉秦州刺史李彦起兵,烽烟四起。”
贾显智不愧是父亲在官场上混的,即使父亲战死,他对军情的把握还是比任何人都灵通的多。
“静观其变,伺机行事。义军毕竟是乌合之众,一旦朝廷派出有力战将,形势还是变幻莫测。”
喝了口酒,贺六浑一锤定音。
“你们若是沉不住气,恕贺六浑贪生怕死,请各另谋出路。”
他这句话一出,他们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如果说贺六浑真的贪生怕死,之前镇将给史令等人的多次刁难,他都替他们挡了下来,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他们当中很多人的终身大事,还是娄昭君帮他们落实的。哪家穷得揭不开锅,贺六浑会请他们到府中做客,还送很多腊肉米粮给他们救济。
如果这样的人都背叛,他们岂不是忘恩负义?
“大哥……不用说如此重的话,我们跟着你不是一年两年,怎么会贪图富贵?”
蔡俊第一个摆明立场,他向来豪爽直率,直觉大哥的决定是和大嫂商量过的,应该没错。
“就是!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知道你不会乱下决定的。姊婿听你的!”
尉景作为亲友团,也立即表态。
“行了行了,就听大哥的,静观其变!”
狗头军师司马子如都这么说了,其他弟兄只能歇了其他心思。贾显智见大多数人都支持贺六浑,也只能从众,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是会看着时机行事的。
64峰回路转()
没有人会相信,战况如此惨烈。
“这就是战争,没有如果。”
贺六浑站在城墙上,望着郊外他们日常玩蹴鞠、练兵的地方,都被鲜血染成黑红一片。残肢四散,尸体堆积成丘,血腥味令人作呕。
没人会想到,这场战争竟然持续了半年,还不见有胜败的趋势。
贺拔父子几人不愧是豪族,怀朔被围,他们依然能保证城内饮食供给,使镇民不致恐慌。
他们的确骁勇善战,每次作战都是身先士卒,直取卫可孤。
贺拔度拔冲在最前,一口上百斤中的大弯刀如砍菜一般,将沿路叛兵斩在马下。其长子贺拔允在一边做掩护,协助父亲直取卫可孤。次子贺拔胜与幺儿贺拔岳随后驰射,将卫可孤身边的士兵铲除。
北魏派来的将领,几乎每次都在贺拔父子几人快要冲进叛军的领域时才迟迟出兵。但叛军实在人多,怀朔民兵已经所剩不多,朝廷派来的士兵又贪生怕死。每次都是在贺拔父子筋疲力尽时,援军迟迟不到,叛军后方迅速补给,弓箭手开路掩护卫可孤出战,结果贺拔父子只能退回来以图重新进攻的机会。
“本来大好形势,竟然被朝廷军队葬送。”
眼见着援军到达时士气已无,叛军士气正高涨,结果原本大好的形势就此被浪费,贺六浑不得不叹息,朝廷的无能,必然会失去民心。
“大哥,幸好不是我们出战,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捱过这半年。”
贾显智在贺六浑身边,不得不庆幸当时没有头昏脑胀怂恿马队众人去争夺出战机会。否则,以他们的实力,早就马革裹尸了。
“贺拔胜箭术了得,为何每次都无法射中卫可孤呢?”
司马子如每次双方作战都在城墙上找安全位置观战,他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这一点。
“叛军配合得当,他们的弓箭手不如贺拔兄弟,但胜在人多,交错保护卫可孤。叛军援军供给及时,对比之下士气持续上涨。我军虽一马当先,却只有贺拔父子冲锋陷阵,当然寡不敌众。”
刘贵经常往高府走动,这些结论是他从高欢和娄昭君的只言片语中推论出来的。
“没想到我们两军人数众多,却不敌区区一支叛军。若那破六韩拔陵亲临,还不知怀朔未来如何!”
贾显智又有了加入叛军的想法了,说不定这真王破六韩拔陵还真的能推翻北魏,自立门户呢。
“战场瞬息万变,不可随意。我等还需勤练武功,勤学兵法,日后一旦上场杀敌,才能少死少伤。”
贺六浑见叛军今日军阵有变,似乎渐渐压向城门了。
“不好,快通知弟兄们,备好战具,以防万一!”
之前作战,因怀朔民兵的誓死抵抗,一般都能守住城门外一丈开外的地方不被叛军冲过来。但今日,似乎叛军出兵比以往多,特别是开路的弓箭手,随着他们的前仆后继,居然生生将怀朔一方的军队逼到城门一丈以内的范围来了!
半年来,因为战局僵持不下,很多守在城门的士兵渐渐失了警惕。幸好今日主要是贺六浑的马队轮值,娄昭君一直叮嘱贺六浑要备好大块石头和草料、火油在城墙周围,一旦叛军攻到城门底下,至少能抵挡一些时间,争取多守住一刻,便于高府的人从当年娄府的地道逃走。
眼见着局势峰回路转,贺六浑马上布置马队的人将城墙各处的石头等物搬好,随时应战,同时喊来今日不当值的尉景,悄悄吩咐他去通知高氏和娄昭君,随时准备逃命。
65逃与不逃()
随着叛军源源不断地补给,敌军杀声震天,连怀朔城内的居民都隐隐能听到战鼓如雷的响声。
“主子,莫不是……”
新荷怀中抱着小小的孩儿,才十几个月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她有点觉得,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在这乱世里,她不仅被这儿子拖累,还无法保护主子和两位小主子,实在是让人羞愧。
“这场战争僵持半年,总要有点变数才能快速定输赢。我已经让高欢备好保住城门的物品,想来叛军是没预料到的。加上此时正是高欢他们马队当值,敌军攻进来的胜算不大。”
娄昭君见天色,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日落时分了。一般都很少打到晚上的,毕竟这古代的战争比较有规律。一旦叛军尝到苦头,也会鸣金收兵。
“昭君!快!快收拾东西,等下形势要是不好了,我们要逃了!”
尉景带着高氏及其儿女直冲到外屋,见昭君正指导着一双儿女认字,着急得几乎要抢过他们手中的书扔到地上去。
高氏应该是仓促准备,背上就背着个包裹,里面应该是一家子的换洗衣物,准备着到时去娄家避难,就没带太多钱财和食物。散乱的头发披在背上,衬着因为紧张而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像个女鬼一样。
高氏的一儿一女都十来岁了,也因为突然就被父母拉出门,衣服都没系好,惊恐的眼睛好像对未知的将来充满恐惧。
尉景则拉了一匹马,他们家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匹马了。马上倒是垂着两个大包裹,看来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物事。
“尉大哥,贺六浑是吩咐您和我们汇合出逃,还是只是准备出逃?”
娄昭君正色问道。如果是汇合的话,她就必须让暗卫和新荷分别去通知娄如意一家和娄黑妹一家。
“他是说准备,但我从城门那里过来的时候,叛军已经快要攻到城下了!”
尉景看看门外,此时大多数人都在家里准备晚膳,路上的人不多,他们的动静才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姑丈,我想再等等。此时已近日落,说不定叛军一时攻不下,又退回去了呢?若我们行动太明显,说不定城中的人会闹出动静,反而不利于战局。”
娄昭君听着隐隐约约的攻打声,似乎没有什么木桩撞城门的声音,今日沦陷的可能性应该很低。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若等到敌军攻进来,我们要逃,也不一定能逃出去了!”
尉景急得满头大汗,反正要逃的人不多,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这样逃到郊外娄府,待风波过了回怀朔,是最安全的做法。
“我们再等一刻钟,行吗?姑丈,我也有亲人在这怀朔城内,她们更是娄府的人我的亲姊妹,我会让你们先逃了之后,我和高雅高澄垫后逃,行不?”
娄昭君听着声音,有种逐渐变小的趋势,就只能这样和尉景一家商量了。
“妇人之见!失了时机,后悔莫及!”
尉景气得捶大腿,恨不得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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