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骚王爷乱世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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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日后应该是高澄继承高欢的位置，经常借故请假。加上晋州一事，至今没有重新回来和高澄一起上课。

　　　　“你叫他把学院搬到我们帮他备好的地方去。”

　　　　娄昭君早已想好对策，随口回答。

　　　　冯氏重新负责府内的住房分配后，居然将手伸到高澄府里，把高澄的学习的地方安排在与内屋侍妾女眷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她是仗着庶出的男孩子们还小，只有她们都不那么喜欢的王氏的儿子高浚足够年龄和高洋一起听课，才故意这样安排的吧。

　　　　娄昭刚回到丞相府就让新荷收拾好高澄府里的一间空屋，简单布置成个书房，搬了些桌椅和经典文集进去装点。只是忙着这超度的事，一直没机会让李元贵他们搬过去。现在刚好，可以少了和高欢请示的摩擦。

　　　　趁此时间，游氏做法让蛊虫四处散开，在房间各处寻找婴灵的寄居之处。

　　　　平日里这些脏东西都会有个寄居的地方，当阳光射进屋里时，才可以迅速躲避进去。

　　　　婴灵寄居的位于元仲华梳妆台的小抽屉被游氏做法出现的蛊虫游走了一圈，它无法再寄居进去，发出了不平的叫声。

　　　　“我的小屋被你们拆了，我以后住哪？缠着母亲吗？吱吱吱……”

　　　　好像老鼠发出的尖叫，比刚才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姐姐，你快叫游妹妹把这婴灵收了吧，哪里来的怪物，竟敢在此胡作非为？”

　　　　冯氏心中害怕，只是她如果被这婴灵给供出内情，那更是性命难保。只能贼喊捉贼，借此混淆视听。

　　　　“你这老妖婆，别以为我还没出生就什么都不懂！就是你！害得我还没来到这个世上就变成魂灵的！我不会忘记，你……”

　　　　婴灵身形突然涨得很大，好像恶魔一般被黑色充斥。

　　　　游氏一时把控不住，做法中断。一直在旁边安全距离的住持继续念经。因为元仲华还没出月子，本来他是要避忌的。可为了早点超度婴灵，他才在安全的距离里为游氏护法的。

　　　　“哈哈哈……看来也不过如此，如果没有游氏让它显形，也不见得它有多厉害嘛！”

　　　　冯氏仗着怀孕女子有神灵护卫，嗤笑着那突然消失的婴灵。在她看来，刚刚变得黑乎乎的那一团，是游氏造出来的效果，而不是婴灵。

　　　　“冯姨娘，本来风水一事，我以为够给你教训了。丞相慈悲，放你出来，给你改过的机会。你若执迷不悟，别怪这婴灵怨气大了我们控制不了，连你肚里的孩子都可能和它一样惨遭厄运，那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

　　　　娄昭君见冯氏死性不改，忍不住大喝。

260引蛇出洞（）　
“夫人！不好了！高涣少爷他……”

　　　　突然新荷又急冲冲跑进来，从来没有的慌张。

　　　　“我家涣儿怎么了？”

　　　　韩氏心里一跳。她出来前，高涣还在房里睡着的，她哥哥韩轨的可靠手下当着她的护院，应该是安全问题滴水不漏。怎么会说起他？

　　　　“少爷被韩姨娘院子里的石头绊倒，头磕到一块锐利的石头上，血流不止，下了什么伤药，都被血冲开了！根本就止不住血！”

　　　　新荷紧张地将过来请示的人的话转述，看来这孩子是凶多吉少了。

　　　　“快！我们回去！”

　　　　韩氏挺着微凸的肚子，摇摇晃晃，差点撞到新荷身上。

　　　　“去吧，我们都回去。游氏，你看……”

　　　　娄昭君为难的看着游氏，若这次让冯氏她们逃了，又可能会变成无头公案，这婴灵的事也是麻烦。

　　　　“姐姐，人命关天，一切自有定数。我们暂且如此吧！”

　　　　反正那婴灵已经无处可以躲藏了，没有办法在阴暗处增强自己的灵力，过几天再来处理也不会有太大关系。

　　　　“好。我们先回去吧。”

　　　　娄昭君没有忽略，冯氏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住持早在新荷进来报告的时候出了房间，去安排他手下的一干和尚收拾东西，准备回江夏寺。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高澄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急急过来了解情况。

　　　　自从那次事件后，他不轻易和高欢的侍妾有任何接触。所以刚刚娄昭君带人过来，他依旧和平常一样和李元贵一起去上课。

　　　　“一言难尽。待有时间我再和你详谈。小心看着你家里。”

　　　　娄昭君叹了口气，领着韩氏离开。

　　　　“姐姐……”

　　　　韩氏有些后悔，有的路，一旦跨出，就难以挽回。

　　　　“快去看看吧。”

　　　　娄昭君面无表情，毕竟也是高欢的孩子，要真出事也不好。

　　　　“涣儿……”

　　　　刚进高涣的屋子，就看见正对着门的空地上，有一块大石头，像棺材一样的形状。高涣直挺挺躺在地上，旁边已经浸了一大滩血。血色弥漫，他的头上还汩汩地流着血，碗口大的血洞触目惊心。

　　　　韩氏大哭，跑到高涣面前蹲下，抱着他使劲地晃动。旁边一众侍女都惊慌失措，韩轨的手下已经涌进来，却无能为力。大夫来了，也在那里摇着头。

　　　　“大夫……”

　　　　娄昭君努力保持镇定，颤抖着声音问。

　　　　“夫人，恕老夫无能，实在是……”

　　　　请来的已经是全国最好的大夫了，连他都这么说，娄昭君也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这里我记得是没有一块石头的啊！”

　　　　娄昭君看着那块突兀的石头，怎么看怎么不喜，一种阴森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暗中观察冯氏的表现。

　　　　“姐姐，怎么了？”

　　　　尔朱英娥等人闻讯而来，一跨进门，就见到地上的血和肤色变得透明的高涣，差点尖叫出声。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询问情况。

　　　　“丞相呢？”

　　　　娄昭君一直在高澄府里，主持超度事宜，每天都是早早出门，很晚就直接回房间，完全无暇顾及高欢。就她印象，他都在尔朱英娥房里过。

　　　　“今日政局吃紧，丞相昨晚已经连夜赶到宫里了。”

　　　　尔朱英娥也觉得有点怪，似乎一切那么凑巧。

　　　　游氏反而神秘一笑，悄悄牵过娄昭君的手，在她手心写着这几个字“引蛇出洞”。

261螳螂捕蝉（）　
“冯氏，你不是说，这块石头放在这里，是让涣儿能平步青云吗？为什么现在却成了涣儿的催命符？”

　　　　韩氏见高涣脸上已经显出死气，头上的血的流速开始慢了下来。其实不是因为凝固了，而是他的学已经流尽，回天乏术的她，突然迁怒于一块石头。

　　　　“我们说，开门见山开门见山，我是说要找块石头放这开门就能见着的地方，可是没说要找块这么晦气的石头哦！”

　　　　冯氏脸不红气不喘，淡定地叫身边的侍女找来一把椅子，便坐便嘀咕这韩氏院子里的人不懂规矩。

　　　　“晦气？”

　　　　韩氏突然瞪大眼睛，像是要把那石头盯出条缝一样。

　　　　“像个棺材……”

　　　　郑大车依然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随口而出，道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说出来的答案。

　　　　“冯氏！”

　　　　韩氏轻轻放下身体渐渐冷却、死不瞑目的高涣，挺着大大的肚子要去撕打冯氏。

　　　　“韩氏！还不快出来！”

　　　　娄昭君急忙对空气中的高欢暗卫大喊。他们都在旁边隐身不前，但不等于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听到。娄昭君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看到，等下这里变成三个女人互相撕打、三尸六命的惨状。这是谁都承受不起的结果。

　　　　暗卫们纷纷现身，分别夹住韩氏和冯氏的双手，采用适当的力度让她们都坐到侍女们抬来的软榻上。

　　　　“姐姐救命！”

　　　　好像是后知后觉，反正郑大车的大脑构造应该与常人不同，她的心理更是无法和常人相比，到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要装出害怕的样子，然后，她才花容失色地喊了声后，躲到娄昭君身后。

　　　　所以，大家默契地采取了最笨的方法——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冷静点，有话好好说。逝者已矣，来者可追乎！如今高欢都不在这里，你们三个又要临盆，我们总得想着生者，才能好好干，好好生活！”

　　　　娄昭君作为主母，也只能说这么几句折中的话来平息事端。

　　　　“姐姐！我是瞎了眼才听那贱人乱说！我可怜的涣儿啊……”

　　　　韩氏瞬间又苍老了许多，孩子的突然去世，任何人都无法身为父母还对此无动于衷。

　　　　“事到如今，只能让侍女带涣下去，总不能一直这么杵着吧。”

　　　　我就尽力清理，你们就别再找茬。

　　　　“姐姐，就没人来替我们母子俩主持公道吗？要不是冯氏说那什么破风水，我家涣儿又怎么会……呜呜呜……”

　　　　韩氏哭得完全失去了形象，失去了假面的好，可是戏总得演下去。

　　　　“不要血口喷人！石头是你自己找的，也是你自己叫人放的。现在有了问题，就要我一人承担？我呸！想得美！”

　　　　冯氏见急急为自己开解，谁都不希望自己揽上这么件事，说出去都没什么脸面，她也要控制毅力。

　　　　“要没有你那么说想看的样子，我怎么会让你自己去寻求？”

　　　　娄昭君也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尖峰时刻如此，也有些偏颇的话不能说。

　　　　游氏见了，请娄昭君坐下，自己继续在她手动哪里就记到哪里。

262一鸣惊人（）　
游氏身上黑色的毡衣一挥，天地间突然变色。

　　　　丞相府里的阴气很重，给游氏做法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弥补了游氏刚刚在都督府里损耗的灵气。

　　　　“不用争吵。高涣少爷刚刚断气，他的怨念会为我们再现一切当时的情况。”

　　　　游氏的声音如在远处飘来的一样，飘渺而庄严，完全不像大家印象中的巫婆那样恐怖尖利。

　　　　“我……”

　　　　冯氏本想趁着天色阴暗下来，又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却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踝，想要发出声音，又发现喉咙也被什么抓住了。

　　　　“啊！”

　　　　穆氏发出恐惧的尖叫，众人这才从突然变得阴暗的环境中，找到冯氏的所在，而浑身鲜血的高涣，正扭曲成异常怪异的样子，双手伸得很长，一手抓住冯氏的左脚，一手卡住她的喉咙。

　　　　“涣儿！”

　　　　只有亲生母亲，就算孩子变得多可怕，也会走上前去。韩氏想要去拉开高涣，毕竟冯氏有个三长两短，高涣已经死了，高欢只会责怪她没有保住冯氏的孩子。

　　　　“他已经不是人类，你是无法和他沟通的。”

　　　　游氏左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韩氏，防止再有人被波及后，低声念咒，高涣才松开双手，让冯氏逃离开来。

　　　　“游姨娘，你究竟是搞什么名堂，在这里装神弄鬼的？”

　　　　李氏知道，这件事要深究下去，只怕会波及自己，嘴上努力混淆视听，好让几个同党脱身。

　　　　“看看不就明白了？”

　　　　游氏将屋子布了结界，外界无法听到见到这里面发生的事情，里面的人也无法出去。她心里其实是为高涣鸣不平，结界越强大，说明他的怨气越强盛。

　　　　“难道弄出点幻境就能说明一切？实在是太可笑了！”

　　　　冯氏不愧是当过王妃的，很快想出应对之策，比李氏强大多了。

　　　　“这些，是高涣生前见过的一些情景。”

　　　　游氏不回答，而是将高涣幻化为一副图象，再现娄昭君不在丞相府时，高涣所见到的情形。

　　　　“就是说，这风水之说，你还真的颇为在行咯！”

　　　　韩氏在屋子里高兴地摸着肚子，对面坐着冯氏。

　　　　“要不你怎么能在这么多年轻美女中脱颖而出，得到丞相独宠数日，还一举有孕了呢？”

　　　　冯氏神秘一笑，让韩氏也跟着会意一笑。

　　　　“你的桃花风水局还真灵验，那能设个什么局，让我儿高涣能得丞相另眼相看不？”

　　　　韩氏从怀里摸出几个金元宝，放到冯氏手里。

　　　　“姐姐！这可使不得！妹妹只是见娄姐姐一枝独秀，让我们这些妾室都被压制得死死的，才帮姐姐一把。您这么一来，可把妹妹看成什么了！”

　　　　冯氏假意推辞，可最终还是把元宝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妹妹！姐姐负责这家里的日常开支，也是从牙缝里才挤出这些出来的。还望妹妹帮帮姐姐，日后若你有了儿子，自然可以和涣儿互相提点支持啊。”

　　　　韩氏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屏风后目睹这一切的高涣。他是因为衣服脏了，想进来换，才无意中撞见这一幕的。

　　　　“那好，姐姐，我就告诉您一个让涣哥儿一鸣惊人之法！”

　　　　冯氏偷偷凑到冯氏耳边，嘀咕几声。

263坐享其成（）　
“姐姐，您去找一块大石头，要多大有多大，面对着大门放着。我们叫这做‘垫脚石’，一段时间后，高涣少爷必然一步登天！”

　　　　冯氏眼睛一转，突然很兴奋地建议。

　　　　“真的？”

　　　　韩氏完全忽略了冯氏的语言陷阱，惊喜地抓住冯氏的手。

　　　　“如果高涣少爷没有一步登天，你来找我！”

　　　　冯氏说完，站起身来，意欲离去。

　　　　“哈哈哈！你布的几个风水大局都那么灵验，怎么可能出错？好好好，到时我定当好好报答你！”

　　　　韩氏也不挽留，起身送冯氏出去。

　　　　正当众人还在奇怪时，突然画面一转，变成了花园里。

　　　　高涣应该是在荷花池边，无意中听到的。

　　　　“那元仲华的孩子死得那么蹊跷，难道是娄昭君信奉的佛法真的很灵验，才会遭此厄运？”

　　　　李氏向四处张望，没有注意到被荷叶遮到的高涣，这才出声。

　　　　“有些事情已经做了，就得把它做完。要不会出更大的事的。”

　　　　冯氏摸摸肚子，看来是肚子显形，其实她比韩氏更先怀孕，只是衣着上的掩饰而已。

　　　　“那韩氏那边……”

　　　　李氏的神色有些犹豫，也有些害怕。毕竟闹出人命，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何况她也有了孩子，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

　　　　“我是说了让高涣一步登天，没错啊。他不登天，我们日后的孩子如何出人头地？还不知道韩氏她这胎怀的是男是女，反正庶子当中，高浚一向不得丞相喜欢，应该没戏；高淹向来寡言少语，丞相也不怎么重视，应该没多大威胁。尔朱英娥的儿子暂时还是小屁孩，丞相宠她不一定也会宠她儿子，我们静观其变。一圈过来，就是这高涣，这段时间丞相两个嫡子一个惹了事有了隔阂，一个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反而那天听他背出《三字经》而对他青眼有加。我们得防患于未然才行啊！”

　　　　冯氏语重心长，让李氏脸上渐渐浮现了杀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算只有两三岁的高涣，只要是不利于她们的未来的，都要除掉。

　　　　“那，你布置的究竟是什么风水局呢？”

　　　　李氏不禁好奇，一块放在院子里的石头，怎么要人命？

　　　　“这叫庭院石头似卧尸的风水局。院子里放石头，就要竖放，才是真正的一步登天局。若横放，从房里看去就像卧尸，对屋内孩儿会渐渐形成心理暗示，最终孩儿就会变成真正的卧尸。何况，韩氏派去找石头的人，是我的心腹，替她找到的是棺材模样的石头，那更会加快孩子的混乱，高涣一步登天，就在这几日了。”

　　　　冯氏阴森森地说着，让李氏毛骨悚然。此时的冯氏，完全没有平日的美艳，而是多了几分狰狞，如巫婆一般让人生厌。

　　　　高涣虽小，却听懂了两人的对话。小小的孩子，马上就要跑去韩氏屋里破坏那块石头。

　　　　“谁？”

　　　　听到响动，李氏和冯氏吓了一跳。她们故意将侍女遣开，就是为了瞒天过海。居然还是被听到了，她们急急站起身四处看着。

　　　　高涣害怕，钻进墙边一个狗洞，这才停止了响动。

　　　　“许是风吹过荷塘吧。这些残花败柳，都干成这样了，发出声音也自然。”

　　　　李氏四处看了看，没见到什么脚印，也就回去了。

　　　　“嗯，我们回去，坐享其成。”

　　　　冯氏妩媚一笑，雍容的脚步丝毫没有因为怀孕而沉重。

264真正巫蛊（）　
场景又切换了，不过居然就是今天。因为高涣目睹韩氏等人虽娄昭君去都督府。

　　　　“小主子，我们回房去念书啦。”

　　　　身边的侍从狗腿地给高涣扇风。

　　　　“我要去大石头上玩。”

　　　　高涣撅着小嘴，慢慢往回走。

　　　　他总在尝试着把那大石头弄成竖立的，却被大人们责怪。他没忘记冯氏的话，如果弄成竖立的，说不定他真的能平步青云。他不懂平步青云是什么，反正看韩氏每天都那么欣喜的样子，小人儿的心里只希望亲生母亲能多高兴些。

　　　　他总是很羡慕，就算变得那样，也依然被娄昭君宠着的高洋。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韩氏也曾那么爱他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才对他没有那么在乎那么疼爱了。所以，为了让韩氏多爱他一点，他努力地背他根本就不懂内容的《三字经》。只求父亲高兴了，韩氏自然也高兴。果然，那天之后，韩氏更疼他了，每天都会亲他一下作为奖励。

　　　　“小主子，那可万万不行，姨娘说了，那石头是保佑您的，不能乱爬。”

　　　　侍从的话让小小的高涣心绪拉回来，高涣这才停止了思考。因为在巫蛊之术的作用下，他们现在也能听到高涣的心声。韩氏哭了起来，一直捶打自己的心肝。侍从不敢惹怒韩氏，那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所以是理所当然的拒绝了。

　　　　“她又看不到！”

　　　　高涣撒娇起来，形似高欢的邪魅双眼，让很多人都招架不住。

　　　　“也不行……”

　　　　侍从还是不敢随意招惹韩氏，他曾经见过韩氏折腾下人，刁得你实在无法忍受恨不得把她一巴掌打飞，却只能咬牙忍住的那种，简直是生不如死。

　　　　“我就在姨娘回来后说你欺负我。”

　　　　高涣嘟起小嘴，可怜兮兮的样子萌萌哒。

　　　　“小主子，别玩这一种！”

　　　　侍从知道，高涣虽然才两三岁，却已经在韩氏教导下学了一些道理，他愚笨的脑子是无法和他比的。

　　　　“那玩什么？”

　　　　侍从反问，说完才知自己中招。

　　　　“大石头！”

　　　　高涣做了个鬼脸，看到韩氏的院子了，就急急冲过去。

　　　　悲剧就在此刻发生。突然，高涣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头磕在之前丝毫不起眼的一个棱角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主子！”

　　　　侍从害怕，那韩轨的手下也还没反应过来，眼见着高涣头上的血如水龙头一样喷出来，侍从知道凶多吉少，干脆一头撞在大石头上，死了。

　　　　“怎么办？”

　　　　一些要去宫内报告的下人也都猛然停下，看着队长。

　　　　“便把这侍从先找个地方埋了，免得解释不清！”

　　　　古代侍从命运最贱，他们先处理小的，再看看怎么救高涣。

　　　　处理好侍从，那队长见四下无人，干脆吩咐手下重新退出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涣儿少爷！”

　　　　负责泡茶的侍女是娄昭君的手下，她在屋里刚刚端茶出来，看到在大石头边血流如注的高涣，吓得将茶壶丢在地上，匆匆往外面跑去。

　　　　其他侍女被泡茶侍女的尖叫声吸引过来，好像突然之间，院子里的人才突然出现一样，大家惊慌失措，私下奔逃。

　　　　“你们快去请大夫！我去都督府报告夫人！”

　　　　泡茶侍女感觉事情好像是阴谋一般，怎么平日身边侍女一大堆的高涣刚好今天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干脆亲自去报信，免得有人把消息截了，到时反过来咬娄昭君一口，说她草菅人命，那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后就是切换到韩氏等人随娄昭君回来的场景，这些是大家都知道的，游氏这才挥舞双手打了好几个手诀，幻境这才消失。

　　　　“这才是真正的巫蛊！”

　　　　郑大车第一个开口打破沉默。

265主持公道（）　
“你……你们没有证据，单凭所谓的巫蛊之术，就想血口喷人！你们……你们实在是……”

　　　　冯氏干脆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整个人坐在地上大哭大闹，企图引起外面可能回来的高欢的注意。

　　　　女人在这方面大都很有天分，就算曾经贵为王妃的她，一旦撒泼，也如街上的泼妇一样，无赖而大声。

　　　　突然，从外面窜进了一股黑气，钻进身体已经完全没有温度的高涣身上。高涣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地朝冯氏那里瞪过去。

　　　　“啊！诈尸啦！高涣怨气冲天啊！怎么就大白天的……”

　　　　郑大车吓得大喊起来，冯氏更停止了大喊大叫，在那里软成一滩泥，一动也动不了。

　　　　高涣突然跳了起来，径直往冯氏的方向跳过去，活像电视里的僵尸一样恐怖。

　　　　“涣儿……”

　　　　韩氏正要上前，被游氏拦住。

　　　　“他已经不是你的涣儿了，他是和元仲华那孩子的婴灵结成一体的僵尸。他已经失去了神智，心里凭着一股执念在指引着他的动作。你千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