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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城人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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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作什么?是不是很忙?

    朵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不回答。

    只有三个字:

    “继续说。“

    童帅觉得她很矜持。

    他只好在她的手机上留言:

    “你什么时候有空?″

    朵儿终于回应:

    “我除了演出还要完成作业。“

    “那怎么办?″

    “当你听到手机响三下停止,说明我今晚有空,不能见面只能电聊。″

    “电聊?什么电聊?“

    “就是电话里聊呗,你懂不起吗?“

    “啊!懂得起。“

    在一个夜晚,童帅窝在寝室里,终于听到手机铃响三声便嘎然而止,他知道是朵儿传来的信号,意思是:

    “今夜?可以交谈。″

    童帅问:

    ″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猜。“

    “我猜不着。“

    “死劲猜。″

    “猜还要死劲?又不是推车,划船。你教教我。″

    “你猜不猜?不猜我挂了!“

    朵儿故意撂关子。

    “那好,你挂吧。″

    没想到童帅也来这套。

    “嗯,你坏。″

    朵儿终于忍不住放嗲撒起娇来。

    ‘好啦,别耍娇啦,我给你吹支音乐口哨,歌名叫‘斯卡布罗集市’。

    于是手机那头传来优美动听的音乐,童帅的口哨音乐丝毫不亚于彼得的吉他弹奏。真没想到他的口哨技艺那么好。

    那颤动的,清脆的波音音色纯美,悦耳动听。

    朵儿听得赞叹又感叹:

    “太美了,好好听呵!″

    “你知道这首歌是谁唱的?″

    知道啊,她是欧美著名流行音乐女歌星莎郎。布莱曼。″

    “这支歌的歌词大意你知道吗?“

    “嗯,你念来听听。″

    “你听好:

    你去过斯卡布罗集市吗?

    芫荽,鼠尾草,

    迷迭香和百里香,

    代我向那个姑娘问好,

    我要她做我的爱人,

    叫她替我做件麻布衣衫,

    上面不要缝口,

    也不用针线,

    我的爱人。“

    纯正普通话,字正腔圆。

    朵儿不尽赞叹:

    “0k!beautyof!″

    “外国人太奇怪了,给爱人做件麻布衣衫,不要缝口还不用针线,我真想象不出来这衣服怎么穿啊?″

    “这就是欧美乡村音乐,有浓郁的乡土气息,表达出纯真,朴素的情感。″

    以后每次通话朵儿都要童帅吹口哨,并且换不同的曲子。她感到与他电聊是又有趣又好玩。

    童帅从手机定位找着朵儿在一家夜总会。

    他骑上亚马哈飞奔而去,他要亲自看看朵儿在台上演出是什么样子。

    他找了离乐池远,人少的角落,在小圆玻璃桌边坐下。

    向服务生要一杯‘红粉佳人’,一个人悠闲慢饮。

    此时有两个头戴花环美少女款款走来,只见她们嫩白玉手腕挎着花篮,一脸甜美的轻柔软玉向客人兜售鲜花。童帅立即从钱夹里掏钱要一束娇艳的康乃馨,又从口袋里掏出笔迅速写下纸条,拜托两个少女献给正在台上演唱的,那个身着桃红纱裙的美女歌手。

    朵儿一手捏麦克风一手接过美少女献上的鲜花,低头看纸条写的:

    “鲜花献给美女歌后,?今夜?我为你无眠!″

    落款:“你永远的歌迷。″

    朵尔向童帅方向扬起扑朔朔秀眼,略翘的鼻子,粉脸上一对酒窝一开一合,如盛开的和纱裙颜色一样的桃色红潮。

    那可爱的嫵媚倾刻传递过来,有的人顺着朵儿的视线将眼光投射到童帅身上。

    此刻童帅感到一种受宠的欣喜和溢满全身的幸福。

    朵儿的同伴们,那三个乐手看出两人明目张胆的传递秋波。

    彼得抱着吉他步移到朵儿面前,挡住他与童帅的视线。

    这个乐队圈里有个潜规则:

    就是个人感情不能移情别恋,两位小姐的情人只能是在这个圈子。

    三位青年男乐手是同一观点,且形成一种默契。

    要是两位小姐与其他异性男友是非情人关系可不必在意,如果她动真感情,乐队会有波浪。

    或许会掀起非同寻常的波浪。

    怀此观点最为突出的是吉他手彼得

    而两位小姐却没有这些观念,

    特别是性格开朗温柔可爱的朵儿。

    童帅叫唤一位服务生,让他向乐池递条,要求那位穿桃红纱裙女歌手演唱斯卡布罗集市′。

    纸条递到乐池,还未等朵儿开口,另一位服务生又递上一张条,要求乐队男生唱一无所有'。

    写这张纸条的人是芙蓉,她也来夜总会。她是父亲派遣来的,是要朵儿回家,回学校。

    她在这里看到了那个青年,他为妹妹捧场。

    还认出是那次在浣花溪岸边,恢谐风趣的身穿玛丽莲。梦露体恤衫的青年。

    她也看到他们之间传递秋波,流露出情侣才有的那种眼神。

    她没有惊动谁,找了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忘记了父亲的口令,放弃要朵儿离开这里的念头。

    见青年递上纸条,她也递上纸条,并嘱咐服务生抢先快递送到那个吉他手手里。

    芙蓉点的是当前最流行的歌曲:

    “一无所有″

    彼得接过点歌字纸条,心中由衷感谢那位隐身的客人:你的点歌扭转了不悦的事态发展。

    他迫不及待,跨步抢在朵儿之前,扯起沙哑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吼唱:

    “你总是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男乐手们应合:

    啊啊啊

    你何时跟我走

    坐池里的宾客们也集体应合:

    啊,你何时跟我走

    ″

    童帅起身走出夜总会,在门口

    芙蓉姐姐看到了他。

    不经意间两人相互对视。

    芙蓉姐姐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奇怪的笑。

第15章 1。 崩溃() 
压伤的芦苇,他不折断;将残的灯火,他不吹灭。他凭真实将公理传开。…………以赛亚书42。3

    第二卷

    1。崩溃

    为了川戏事业,为了留住戏迷,执着的芺蓉姐姐和朵儿妹妹不知磨了多少嘴皮子,打了多少口水仗。

    常常是这样,朵儿看着姐姐演出归来,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愁容满面,对着镜子发呆,知道姐姐心里难受,她知趣地,悄悄地不打搅姐姐。

    妹妹知道,今天的演出肯定是剧场门前鞍马稀,剧场里头场面冷。'

    不然姐是坐不住的,要么哼着戏曲培土浇花打扫卫生,要么叫上自己去浣花溪涤洗衣物。

    看到姐情绪低落一阵心痛,妹妹总要安慰两句:

    “姐呀,别拉长着脸噘起一张嘴,搞艺术的就是这样,一会观众多,一会又少,巿场经济嘛,正常。”

    这一次,朵儿妹妹心里有点来气了,她瞄了姐姐一眼,拿着小圆镜子左照右照地描眉,不时抿抿嘴唇,脸上两边的小酒窝也随着一开一合起伏。她开始搭话了:

    “姐呀,不是我说你,都什么时代了,那些老掉牙的旧戏腔调,呼天唤地就像叫丧似的。″

    姐姐一下火起来:

    “叫丧?你说是叫丧?我不准你这么损贬川戏!”

    芺蓉姐姐转过头来柳眉倒竖,厉声呵道。

    “本来嘛,接媳妇嫁姑娘,祝寿庆贺拿川戏派上用场还说得过,可是行丧事做道场招魂弄鬼也拿川戏去吆喝,那不是叫丧又叫什么?”

    朵儿妹妺寸步不让。

    “妹儿啊,就嘴下留点情吧。”

    芙蓉姐姐心里毛焦火辣。

    那朵儿妹妹丝毫不顾姐姐的感受,只顾嘴上痛快:

    “翻来复去的演,抱着老套不变样的旧皇历,那鼓锣擂得来脑袋都震炸了。

    夕阳西下啦!日落西山啦!

    别说喝西北风,你们去喝南极风,喝北极风老天爷都不见得赏脸!”

    妹妹嘴里的话语像一根根尖针刺得芙蓉心里阵阵酸痛,一汪汪泪水在秀眼里打转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她不能在妹妺面前表现出软弱劣势,但哽咽声音里免不了中气不足,略带颤音告饶地:

    “妹妹,别忘了我们是川戏世家,是川戏后代,是川戏传人,你不学唱川戏就罢了,但不能这么蔑视损贬川戏。”

    “别、别。。。。姐呀,打住、打住。”

    朵儿更来劲了,伸出一双涂着蒄丹指甲油的手,翻开手掌做了一个篮球裁判常用的‘t’手式,像在演讲一样:

    “姐呀,你就不能听妹一句劝,你能不能清醒清醒?这是事实,你懂不懂?

    川剧不如以前了,你曾经风光过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你就不能开窍一点?灵活一点?变通一点?

    姐呀,凭你的容貌,才艺,干啥不行,就去死守川戏,转行吧。

    流行音乐,通俗歌曲,歌舞表演,那样都比你这川戏强?别老抱着旧皇历死嗑到底!”

    芙蓉姐姐伤心到极点,喉咙噪子眼里像是堵了一堆甘蔗渣,妹妹那张伶牙俐齿的嘴句句戳她心窝子。

    她想再声辯,但,确实找不到有力量的话语反驳。

    她不得不承认,她忠爱的川戏艺术已是气息奄奄,与朵儿妹妹从事的现代流行音乐确实存在天壌之别。

    她尽量不让眼眶里满含的泪水流下来,无可奈何地仰头兴叹,似乎要把胸中的郁闷释放出来,长长地‘哎’了一声。

    “怎样?傻了吧。“

    朵儿还往伤口洒盐。

    芙蓉姐姐彻底崩溃。

    玉头儿和花一红在客厅里听一对女儿吞战好半天了,很明显是小女朵儿占上风。

    老两口急忙奔到女儿房里,玉头儿上前呵住朵儿:

    “你有完没完,拿酸话讽你姐,差不多了吧!″

    “你没看到姐伤心痛苦的样子,你忍得下心?″

    老妈也斥朵儿:

    “朵儿,你嘴下留情,积点德吧!″

    “积德?都是你惯的。朵儿原本该去好好上学,你就任由她的性子,早晚给你生出一堆事来,你哭都来不及。“

    玉头儿把气撒在妻子头上。

    “爸吔,这是一项新升事业,蓬勃旺盛,具有强大的生命力″

    “你给我住嘴!″玉头儿呵斥朵儿。

    看到家人为自己斗嘴,芙蓉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声,眼泪‘哗‘的一下飚了出来,捧住脸大哭。

    朵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太过份了。

    她上前抱住姐姐,扶着她的肩头欠疚自责,安慰着,不住地道歉:

    “对不起,好姐姐,原谅妹妹。“

    她抓住姐姐的手往自己身上拍。

    老两口也宽慰着,两姐妹这才坐在床边,芙蓉姐姐抽搭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老爸从女儿哽咽的颤音中听出了她内心被妹妹切中要害的,尖刻的锥刺的痛苦。

    身为川戏世家的传人,他深深知道,爱女在川戏处于低潮之时,也决不放弃她忠爱的川戏艺术。

    她对川剧事业的执着正是玉头儿想要的,是我玉家的好苗子,是我玉家的传人。

    他更知道爱女此刻内心正翻江倒海难以平静,她正痛苦地饱受着煎熬。

    玉头儿意识到严峻的时刻到了,他的责任告诉他,虽然退休,但决不离岗。

    川戏要掁兴,挽救地方川戏刻不容缓!

    老妈花一红突然:

    “咿,我倒有个主意。″

    “快说,什么主意。“

    “这样吧,我们替芙蓉救救场。“

    “怎么救?“朵儿问。

    她要用实际行动弥补刚才对姐姐造成的精神伤害。

    ‘发动亲戚好友呀!你拉一邦,我拉一邦,还怕他们不给面子?″

    “只能这样,那就试试吧。“

    玉头儿爸同意。

    芙蓉姐姐眼里闪动晶萤的泪光:

    “算了,别费劲了!“

    老妈拍一下胸脯:

    “我就不信亲朋好友不给面子。蓉丫头,你就别管了。“

    花一红胸有成竹的说。

    这天,老妈花一红出动各方好友,又招来一批老戏迷为芙蓉那场‘吕布戏貂婵’扎场子。妹妹朵儿也邀来一拨朋友同学。

    从台上看,座席台上有不少观众,演员,乐队兴奋起来。

    幕布拉开,衣着光鲜靓丽的俊郎女貌的吕布貉婵,引来一阵拍手叫好,呼声不断。

    可是,当震耳欲聋的,一拨紧似一拨的鼓锣声还没过完场,看台里还是出现令人最担忧的场面。

    朵儿招来的年轻一点的观众坐不住了,听不惯那震耳欲聋的鼓锣声。胡琴声一响,舞台上演员开口个没完,观众不习惯那尖励的唱腔,吊不起胃口。

    座席上有蒙耳朵的,闭眼睛的,有冷眼向台的,还有人起身离开。

    急得老妈和老妈的铁杆好友们伸开双手去阻拦,但都无计于事。

    场上剩下的都是花一红招来的灰头扑脑,半拉子老头老孃缩卷在坐位上。

    朵儿的朋友,同学所剩无几。

    司空见惯的演员们打焉似的掉了气,连那后台的帮腔喊嗓似乎也显得中气不足。

    救场落得个冷场。

    自以为有计有谋的花一红使的这一招失灵了,泡汤了。

第16章 2。 华丽转身() 
柳大嗓和玉头儿是一对结拜兄弟,他也是怡雅茶室的座上客。

    以前两家走得很近,以后川剧萧条不景气,演出不上座,收入少,全家回到老家柳庄。

    面对这样的局面,玉柳俩老哥合计着组建一个川戏班子,地点选在柳家宽敞埧子。

    坝子上扯个蓬,搭起简易戏台,

    用不着招兵买马,演员都是现成的,加上爷儿几个名下弟子,不愁演员阵容。

    玉头儿取名曰‘玉柳戏班’。

    只在房柱上挂个牌子,在檐角上挑个旗子就鸣锣开张。

    不演戏的时候,以家代店经营茶馆。摆上十几张方桌,再配上竹背靠椅,投资小,用处大,就成了。

    演戏的时候挂上牌子,演完了将玉柳戏班的牌拆下挑上旗子,名曰:戏友茶社。

    一举两得。

    平时淡日经营茶水,晚上客友多,都是老熟人老戏迷,只须一茶一座,还可免费听戏清唱。

    到双休日或节假日全天营业买票看戏。价格不贵,根据茶的品牌而定。

    有茶客们支撑,有铁杆戏迷吹捧,不愁没有生意,基本上坐无虚席。

    这经营活主要靠柳大嗓夫妇,跑堂粗活靠光头阔嘴二金和门下徒弟。

    唱戏、生意、养家,这样下来,说不上发财,维持戏班成员薪水,日常开支,居家过日子还算绰绰有余。

    柳氏夫妇膝下三个儿子,都已成年,且都是唱川戏。

    父亲柳大嗓唱黑头,柳夫人唱青衣。老大柳大金唱花脸,老二光头阔嘴柳二金演武生,幺儿柳三金生得眉清目秀,单条细长唱小生。

    生、旦、净、末、丒,除了旦角差不多全家都占齐。

    收入虽然不多,日子过得清谈,但川戏这看家本领,在这片土地上比起城里来发挥的作用不可小看,川剧这条魂脉没有断。

    但是,柳大嗓并不安于这样的生存方式。常常寻思着:

    身边有高?耸的三个儿子,还有三兄弟各自的徒弟,他们跟随我老柳家,加起来差不多二三十个人。

    何不乘这改革开放时代搞点有经济建设,增加收入,岂不是好事情?老窝着经营茶水,那点小本生意不是我老柳的风格。

    老柳家的后院阳光充沛,青草盖地。他动员全家在那里开辟出一个场地,搭上窝蓬养起了家禽。

    养猪、养鸡、养鸭、养鹅。

    全班人马忙得不亦乐手,不到一年功夫,收获不小。

    老柳头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真还是,产生了经济效益。

    过了一段时间,他请老玉头和剧团的师兄们来参观,后院坝里猪舍、鸡蓬、鸭蓬、鹅蓬,摆了一大片,井井有条。

    家鸡放养,片地啄食。

    鸭子,鹅,赶到小河湾,任其戏游,唯有猪儿围在圈里。

    鸡犬之声,鸡飞鸭行好不热闹。

    参观完,老柳吩咐厨房生火,摆上宴席请同行们上桌。

    席上有师兄戏谑:

    “老柳头大刀阔斧,真所谓:妻妾成群',财源广进!佩服佩服!″

    全场轰堂大笑。

    “老兄莫乱说,有夫人在文明点,是鸡鸭成群。″

    玉头儿笑说:

    “啊,是,是鸡鸭成群。你哥子打得滑,脑壳转得快,灵醒,有经济头脑。″

    柳大嗓接过话头:

    “玉兄见笑,这年头,有钱才是硬道道理。我这叫华丽转身。″

    “华丽转身?川剧这碗饭不要啦?“

    “哎呀,老兄,那是只空碗,那点基本工资还不夠塞牙缝。你说是不是?“

    “柳兄,你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从今以后,你端的是只金饭碗,向你学习!″

    “不客气,共勉,共勉,互相共勉!″

    老柳头接着又说:

    “我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哟,地球人都知道哇,难道你们没看见吗?

    跟我们一样的同行,他们叫什么,那叫明星。

    我们叫什么?我们叫演员,有戏演可没人看的演员。

    别人前呼后拥一大群,他一个人的出场费夠养我们全团。

    这人嘛自己也不屙泡尿照照,长得嘛不咋个,反正比我还悲哀。

    暴焉子一个,皱皮啦呱,身架架就像个下苦力的,躬腰驼背。

    哈哈哈笑死我个先人,还是明星!

    那个明星一不要鼓二不要琴,就凭一张嘴,尽演一些瞎子,瘫子,瓜娃子,粗俗恶搞,逗得全体人民哄哄大笑,屋顶掀翻了。

    哎,人家吃香的,喝辣的。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游艇,骄车,洋楼,美女团团转,泡妞一大群。

    威风八面,全国通吃,通吃全国。

    我这点算个啥?

    做的是本份的事,老实人做遭苯的事,不是风吹虚过的事,都是些实实在在的事!

    人嘛,川剧可以不看,但这张嘴离不开吃啊,身体需要,不然这日子过的没滋味啊!

    你们说,比起那个牛皮哄哄的老兄来,我又算个啥啊?“

    老柳头的一席话引起大多数同行们的共鸣:

    “柳哥这番话还真是这个理!“

    “只要能挣钱就是条好汉。“

    “有钱才是硬道理!“

    “来,酒杯举起,英雄所见略同!“

    “柳兄太谦虚,而今眼目下你端的是金饭碗呦!“

    “哪里哪里,过奖啦!“

    “柳哥,以后锅里没有米了我们跟着你。″

    “哎,我的廟门太少了,这里施展不开,不过偶尔来蹭顿饭是可以的。“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都是夸奖话,直听得柳大嗓眉开眼笑。

    玉头儿的大徒弟任放说:

    “前辈,这样说来,你那看家本领的川剧就此丢弃呵?″

    “川剧过失了,把过失的旧玩意拿到新时代,别人不接受啊,不合这辈人的口味啊!″

    老柳说完,抓起面前的酒瓶子一剁:

    “就像新瓶装旧酒,能行吗?″

    “前辈此话欠妥!″

    “你倒是华丽转身,但是川剧这条魂脉原本在这里保留延续得好好的,你别出新裁养家禽,岂不可惜。“

    任放说道。

    “没有啊!戏照样唱,副业照样搞,我把我家三金娃这根戏脉留下,专业从事川剧。“

    席座上师兄师弟无话,只顾吃肉喝酒。玉头儿看了看大家,立起身来,举起酒杯:

    “改革时代,不求贪大,只求平稳日子。这条发展新路老柳头大胆探索,甘当开路先锋,精神可佳。

    只要安排妥当,我看是可行的。

    来来来,为老柳头的华丽转身干杯!″

    大家站起来:

    “干杯!″

第17章 3。 鹩哥() 
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鸟飞在地面上,天空之中。“

    …………创世纪1:20

    月色如水,静静地照在天井那棵芙蓉树上,透过枝叶缝隙漏下丝丝亮光也正好照到鹩哥儿身上。

    这鹩哥是上前年玉头儿和他的一邦挚友到青城山野游时,看一农夫正逗一只乖巧的鹩哥。

    农夫教它简单的音节,牠会跟着学话。

    教青城山,牠学说青城山。

    教狗儿叫,羊儿跑,牠都能模仿。

    只听说鹦鹉学舌,没想到鹩哥也会学舌。

    玉头儿感觉稀奇,上前逗它。

    旁边的玉头儿的游伴,书画家田先生教它:

    “玉沐生。“

    它沉默,不学说。

    玉头儿的另一游伴,文学家潘先生说:

    “田兄,你教的太嗷口了,它不好发音,我来教。“

    “玉头儿!“

    鹩哥学说:

    “玉头儿!“

    嗨,它居然学说了。

    大家高兴对牠翅起姆指,鼓起掌来。

    玉头儿惊喜不已,喜欢上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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