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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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啊，它教会我们，不是什么时候都得做强人才是对的。

　　　　“放心吧，常青，以前都是我不对。你哥对我和孩子都挺好的，这我明白。现在好了，你也成家了，老余家这不又多一份力量。以后的日子，我们相互帮衬着过，让我们老余家也在外人面前抬起头来。”嫂子掏心窝子说实话。

　　　　“你能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常青第一次发现原来千金大小姐也跟自己这个老实人一样，可以跟人讲实话。没想到的是自己和这位千金大小姐竟然会有共同语言。

第24章　拉黑线（）　
兴致勃勃的倾诉就要结束了，常青跟芳芳说了再见，而后带上嫂子煲好的一盒药汤出了院子大门。

　　　　嫂子对常青说，那药汤虽然有点苦，但功效很好，新娘子就要喝这种药汤对身体好。其实这药汤不是嫂子特地给成芸煲的，她这几天都在给自己煲汤，三天一大碗，刚好今早煲的药汤药物水量都多了点，就剩一碗够一个人喝，让常青带回去给成芸尝试一下，看看喝不喝得惯。

　　　　特地也好，顺便也罢，这让常青叹道：“有个嫂子真好！”

　　　　“常青等一下”常顺从院子里追出来，两手空空。

　　　　常青还以为嫂子又让哥带了什么好吃好喝的来让自己带回去犒劳新娘子。“什么事啊？”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常顺把常青拉到院子门前的槐树下，好像是要对接什么机密的地下情报。

　　　　“呵呵呵，我有喜啦。”常顺还没说，自己就笑开了。这些天来忙着收高粱，粗糙的脸上点缀层层笑意，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最好的慰藉吧。

　　　　“啊？”常青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呵呵呵。。。。。。”常顺还陶醉在喜悦里，让常青自己去凉快会儿。

　　　　“哥，有喜了？”

　　　　“是啊，真的。”常顺肯定地说。

　　　　“你说你有喜了？”

　　　　“对对对，有喜了。”常顺觉得自己的话毋庸置疑。

　　　　“是嫂子有喜了吧。”常青算是听明白了。

　　　　“是啊，就是你嫂子有喜了。”常顺还是觉得自己的话真的没什么毛病，听不懂是他人的问题，怪不得常顺。

　　　　“噢，那恭喜你咯。”常青也陪笑道，此刻的心情跟常顺一样的良好。嫂子自嫁进老余家都有整整三年有余了，她虽和常顺同床，却从未甘愿陪常顺共度，担任普天之下所有夫妻们共同的使命。时间真是可以弥补很多空缺的，三年过后的前一久，嫂子终于从了常顺。这才让常顺得以拥有今天这样兴奋的一天。

　　　　自己媳妇有喜了，你都跑来告诉我。要不换我做大哥算了。常青抓紧时间与常顺同乐，待会儿回了家，再拉上母亲和成芸一起乐一乐，必然是受益匪浅。

　　　　“还有啊，常青，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讲一讲。”常顺的表情换上一种严肃而隐密的颜色，合着槐树的倒影，深深吸引住常青的注意。

　　　　这事是常顺听嫂子说的，是夫妻俩在床头上唠嗑的闲话。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到底常青是亲兄弟，不会怪自己就对了。

　　　　事情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天还早，比较热。芳芳早睡下了，屋子里就有一男一女开始闲扯着聊起天来。女人就打探似地问男人知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男人说当然知道，就是跟别人赌气，执意要酿造出好的高粱酒，后来自己喝醉酒给摔死的。

　　　　没错，不过家人都只知道父亲埋怨有人说他不会酿造高粱酒，却压根儿不知道说父亲不会酿造高粱酒这话的人是谁。

　　　　恰恰嫂子就知道，他告诉常顺说道，当时父亲不是有段时间，总跑去老成家和老成待一起说是什么开发新品高粱酒么，在烧酒的时候，父亲想要更高一点的温度，老成却觉得温度太高，酒精容易烧散了。

　　　　这样他们就起了争执，最后老成不得已把父亲赶出了酒坊。因为听父亲的把酒炉子温度烧得太高，导致老成损失了好大一笔钱呢。而且，父亲被赶出来后，老成心里不畅快，放出话讹父亲说，自己亲眼见识了父亲的酿酒技术，原来他就不会酿什么高粱酒，纯属娱乐罢了。

　　　　“啊，竟有这等事情？”弄得常顺好生惊讶，自卑自己长这么大，还未见识老成阴险的那一面。

　　　　“还不止这些？”嫂子还想说点什么，让夫君见识自己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的本领。

　　　　“啊，还有？”常顺真不知道该替自己老婆见多识广而骄傲，还是得替常青有了个深藏不露的老丈人而担忧。

　　　　嫂子说道，她听人说啊，就老成给常青小俩口的那院子呀，可是拿之前父亲和老成一起酿酒挣的钱买的呢。听说是老成背着父亲私自藏了一大笔钱，后来才掏出来买下的那院子给自己女儿当嫁妆。

　　　　“天哪？”嫂子听人说来的这些话，使得常顺目瞪口呆，一个劲儿佩服常青的这位心机老丈人。

　　　　常顺又不是个聪明人，他哪里知道这些话是嫂子听别人说过的，还是嫂子听嫂子自己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同床女人的心机高，还是常青老丈人的心机深。

　　　　常顺把嫂子跟他讲过的话，全部给攒了下来。就等常青过来，找个机会告诉他。显然，现在就是机会。

　　　　常青听完哥原原本本，不加修辞的陈述，提着一颗处处纠结的心回去了。

　　　　他比常顺也好不到哪儿去。根本不知道，父亲老余真正的死因是嫂子天生嫌弃酒味臭，看不惯父亲天天酿酒，就跑出去谣言父亲不会酿酒，才导致了不良后果的出现。

　　　　嫂子歪曲老成买院子的实质，就是为了加深老成的罪恶，呈现一个可以多重论证的事实，那就是，老成设计谋害了父亲，其动机就是要私吞卖酒所得的钱财给女儿买院子作嫁妆。

　　　　不是说变好了的吗，嫂子为什么要在这条昧着良心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呢？

　　　　原因只有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百善孝为先，常青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总觉得父亲死得不明不白，结婚过后，好几次走到街坊邻居去勘察调研，说是要做点事情，让地下的父亲死得其所。

　　　　那只要功夫深，铁杵都能磨成针。只要常青走到位，查到底，父亲的死因就能水落石出，而罪魁祸首的嫂子也终究会被常青捉拿归案。这怎么得了，好不容易刚做了几天好人，怎么忍心再次颠倒自己的新人形象呢。

　　　　实在是为人为己，嫂子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一条道黑到底。因此也就只能花心思，编制谎言，让老成，常青的老丈人来当替罪羊，才能扑灭常青打破砂锅查到底的攻势。

　　　　“你呀，怎么还知道回来了啊？妈做了饭，快去吃吧。”成芸来到常青身旁，假装责备地说。

　　　　常青背对着成芸，脸上垂下一长条的黑线，装作没听见，理都没理她。

第25章　凤凰佩（）　
“哎，跟你说话呢，听见没有啊？”成芸生气了，假装的。

　　　　“好了，我听见了，别生气呀，这可不是新娘子的作风哦。”常青讨好到，面带着微笑。他想过了，成芸是成芸，老成是老成，就算是老成真的犯了错，怎么能记在成芸的头上呢。

　　　　可是，以老成的为人，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这包括常青在内的所有人都知道。

　　　　常青真的就相信了哥哥常顺从嫂子嘴里传来的信息了吗？

　　　　于是，常青夫妻俩一同进屋去吃饭。饭后常青回屋睡觉，母亲把成芸叫到自己房间，说是要送给儿媳一个宝贝。

　　　　房间里虽开着灯，但还是有点黑乎乎的不如白天明亮。母亲走到床头上，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块合包在一起的布子。奇怪的是，这块布子发出一种微弱的绿光，足以染亮房间里的一小块空间。

　　　　“哇喔，这是什么布料呀？”成芸不禁失口问道。

　　　　“布料很普通，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母亲集中所有注意力，不出滴点差池地把东西送到成芸手中。

　　　　成芸谨慎地打开布子一看，才发现原来发光的并非布子，而是里边的一块石头，上面系着一根磨软了的牛皮细绳，像是有不少年头了。这是一块凤凰状的长条佩饰，精湛的技艺，雕琢出缠绕有序的凤体，炯炯有神的凤眼，就连精细的风爪子都能看得清晰。

　　　　是君子者，出门必配首饰，而玉坠或是玉佩就是君子们的首选。手执长剑，腰佩玉坠，花花公子者也，一幅多么飘逸潇洒的美男风景图。由此得知，从古至今，人们都乐意佩戴玉器首饰，什么玉镯、玉佩、玉环比比皆是。

　　　　而成芸手中的凤凰却不是取材于玉石，因为一般纯玉它都是不会发光的。母亲说它是一块萤石，都不是老余家的东西，是自己从娘家祖母那儿世代流传下来的。现如今成芸嫁给了自己的小儿子，母亲就把这宝贝再次传给她。可见，母亲对成芸的怜爱那是十足的了。

　　　　“吱吱吱”一闪一闪的亮光照射在成芸呆傻的眼珠子上，她甚至还幻听到这些绿光飘洋在房间里，发出了可以用心感受的声音。拿在手上，一抹冰凉润滑之感渐渐驱入成芸体内，欲要与她融为一体。

　　　　“谢谢妈，我太喜欢了。”成芸很想长篇赞美一番，好生表达此时的心情，但也不太好意思在母亲面前赞不绝口。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母亲像是做了一件大好差事，后天下之乐而乐地发出欣慰的笑声。

　　　　“不过，这宝贝呀，你佩戴上它，可得藏于私密处，千万不能被人见了去呀。”母亲嘱咐道。

　　　　“嗯，我知道了。”这么好的宝贝，当然得藏好。这块萤石可不像一般的玉器，它必定是里面含有部分磷物质，其化学成分被激化，到了夜晚就能发出稳定光源。如果不藏好，如此稀奇的宝贝说不定是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成芸双手捧着母亲赐予的这一只绿凤凰，回到房间，又跟常青一起爱不释手地欣赏了许久，最后直到看够了，高兴累了，才无奈睡去。

　　　　在梦中，常青心里很乱，还是不忘去思考，母亲怎么会有此等宝物，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未曾知晓。既然是宝物，那又怎么能泄露说出来呢？万一你们不小心说出去，被歹人知道了来抢劫怎么办？常青在梦里听过母亲一席话后，乖乖地继续睡去。

　　　　要过年啦，不干活啦！要过年啦，得放松啦！

　　　　村庄里再也看不到背箩筐的大人，也看不到拾柴火的小孩。有的是大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量今年这个年要怎么过才开心，小孩儿们也学着那儿一堆，这儿一簇的讨论今年这个要怎么过才能快快长高。重要的事情是，那爆竹要从哪放到哪儿去。要炸萝卜还是炸牛粪，这都是小孩儿们会议的要领，而大人们却是没法涉及的。

　　　　村庄里田园上是没了忙碌的景象，沿着各家各户的胡同小巷里，声势浩大的活动却是开始风风火火地操办了起来。就在昨天，常青带着新娘子成芸参观了村庄里聚义大厅上彩排演练的各种春节节目。

　　　　有脚绑长梯，行走云端的飞鹤；有脸抹彩油，前翻后跃的小丑；有身穿龙袍，头披狮子头的老怪；无奇不有，都在铺天盖地的号声、鼓声、箫声中我行我素，好不拘束，好不精彩。常青站成芸身边，冲厅上的艺人们大声吆喝几声。代表自己超激动，意识到自己赶在年前结了婚，带着媳妇看节目，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看彩排只到一半，常青就带上成芸去庙会里拜神仙，还听了一出西厢记。常青和成芸听得身临其境，颇受戏曲里衷肠完美的爱情故事所感动。小俩口自己羡慕着自己，心里说，今天真是来对了。

　　　　晚上回到家中，成芸还意犹未尽地跟常青说“我们这小村庄，其实还真好，什么都有。”

　　　　那还用说，常青想，过年有西厢记，哪能不好？跟陈芸说好了到时候还要带她去听戏。

　　　　你不说，我也会要你去的，不想去也得逼着去。成芸感到结婚后的自己好生幸福，老余家没能给予成芸富裕的生活，常青也算不上有能耐的人。不过，成芸却能从这个小家庭中得到满满的安全感和一种平凡女人的生活。

　　　　一个女人想要的不多，她很知足，她知道常青给了她全部，都在这林子间的小院里，要她以后慢慢去拾取。成芸凑过来，贴在常青的身上，搂着他，甜甜地睡去。

　　　　“咕噜，咕噜。。。。。。”红嘴翠鸟贪婪地吞吃着岸边活泼乱跳的新鲜小鱼儿，是好心人投上来的，生活过得美滋美味。这是村庄里过年前的一道兆令，是要过年了，再过几天！

　　　　“真的吗？哇塞？”

　　　　“抓住啦，别放手哟！”

　　　　“快快，逮着了，哈哈啊！”

　　　　一片弯弯的绿色湖泊中，有许多村民在捞鱼捉虾，一阵阵欢声笑语荡漾起湖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倾向远处飘去。

　　　　“常青哥，你快点呀，一会都被人家抢完了。”成芸和常青也在其中，她一边划着小木船，一边注视着湖面给常青鼓劲。

　　　　“好好好，听你的。”常青鼓足干劲，一把一把地从湖水中往小木船上捞出好多大鱼小鱼。这里可比田间的那条溪流好多了，什么草鱼呀，白鲢鱼呀，黄金鱼呀雪鱼呀等等，说都说不完，自然稻花鱼也是少不了的了。

第26章　沙树林（）　
湖泊位于村庄东一角大山前冲积平原的末尾，虽不像深海处有强大洋流汇聚，冲上来丰富的营养物质。但，这湖泊也有多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大小河流，山里来的河水不光是水质好，能出高品质鱼类，而且也从山上携带各种珍贵物资，倒入湖中，供鱼类享用。什么树叶腐坏掉的残渣呀，动物老死掉的尸体哪，甚至石矿们流动碰撞产生的碎石，这些都是湖中鱼类们的最爱。

　　　　不得不提的是，湖泊向阳，光照充足，湖中大量繁殖各种浮游生物，还有多种水草植物也生长其中，这些一一无不让湖泊活力无限，生机勃勃。这湖泊的鱼类，每一年都是品质极好，产量颇高。捕捞期为一年两次，一次定在年半秋分时节，一次就是现在年末春节前夕。

　　　　可不能光顾看捕鱼，替人担心，那便大错特错了。今日来此湖泊者，但凡动了手的，无不满载而归。来者最好可以腾下来一颗心，去好好品味岸边的景色。

　　　　天哪，这么美！

　　　　湖边种着的柳树，不分老小，都给自己长出了一点点豆子大的嫩绿叶子。长眠一冬季，是该苏醒啦。一片两片沙树的花瓣飘落在湖面上。

　　　　“哎，好，好好干，哥哥有赏。”一个胖光头坐在自己一艘豪华大船上，喝着浓茶，叫着大话，手下有许多人在为他捕鱼。

　　　　多么和谐的一片湖泊，就这么被东哥给毁坏了。在常青和成芸看来，东哥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是不利于万事万物健康顺利发展前进的。事实的确也是这样，大家有目共睹，一点也没有争论的必要。不信你看东哥的大船所过之处，村民们无不见鬼般唏嘘不已。

　　　　常青把船靠了岸，陪成芸来到沙树丛中。既然湖泊中来了东哥，如果再不离开的话，常青和成芸是很有可能会在精神层面上受到污染的。

　　　　不要觉得春天里最早开放的，永远都是什么桃李迎春花。如果你曾经这么认为的话，那你错了，如果你现在还是那么认为的话，那你就来这里看看吧，毕竟眼见为实。

　　　　走进沙树丛中，你首先是不可能专注去赏花的，因为会有一窝一窝的蜜蜂再此采蜜，打雷般的“嗡嗡”声严实地覆盖在整片沙树林上面，很好地封住这里的清香，使人不喝也能心醉。

　　　　比桃花更加粉红一点，却不如樱花雪白；比玫瑰更加圆润一些，却不如梨花繁盛；长长的花柄、庞大的花托、厚实的花萼、挺拔的花丝张扬地炫耀着头顶上甘之如饴的花蜜，这让花公子在整片沙树林中遥遥领先。柔嫩的花瓣、宽敞的花房、高挑的花柱敞开了柱头，花姑娘飘飘欲仙的于轻风中等待着邂逅。

　　　　然而，她们等来的却是一群没礼貌的疯子。一只只壮实的蜜蜂，两条大长腿上挂着厚重的花粉，村民们不是都要过大年了吗，小蜜蜂们也是时候比拼一下谁的力气大了。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花草，早开的沙花就仅是此村庄有，出了三里以外，别处无可寻觅。或许这就是外面人还说迎春花开得最早的原因吧。

　　　　春风吹起败落的沙树花瓣，漫天飞舞。常青领着成芸走在林间，“嗤嗤嗤”踩在飞不动了的花瓣上，二人世界就这样沐浴在春光灿烂的花花世界里，何其浪漫！

　　　　“哎呀，不错不错，啊，不错。”东哥身后跟着一堆手下感叹着来赏花。

　　　　常青和成芸及时地逃离了又被东哥染指的那一片沙树林，一路上背着满箩筐的鲜活小鱼儿，回到林子间的小院里。母亲见小俩口大获全胜，虽是在意料之中，却也喜出望外，一口接一口地夸小儿媳妇真能干。

　　　　成芸说自己没功劳，都是常青一个人捕捞的。可是这都不重要。母亲陪成芸走去厨房，开开心心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一般都会有清蒸白鲢鱼、红烧酸菜鱼、烤黄鱼、炸带鱼什么的，反正知道会有很多鱼就对了。

　　　　常青往水井边上空放着的大水缸里到了十几桶水，又加入一些刚摘下的树叶，然后把今天捕获的鱼，只要还是活的，统统倒了进去好生养着。他想这一大缸子的鱼，应该够他们在这个春节期间吃个够。

　　　　“啊，你们都做好了啊！”常青走进厨房，看见桌子下面摆着好几条覆着葱花的大长尾鱼。仔细些看得见，鱼身上圆润的鱼肉丝微微裂开来，好有弹性的样子。还散发出只有这村庄，只有那湖泊里的鱼才具备的八珍玉食之美。

　　　　你要知道，常青为何而叹，并非是因为母亲和成芸把鱼做得特别好。那理所当然，湖泊里的鱼能不好吗。

　　　　可是婆媳俩做得也太过分了吧。为什么要把鱼放在桌子下面，因为桌子上面已经叠满了，你别想再往上放东西，怕是半根鱼刺也难以挤下。

　　　　常青问怎么做了这么多鱼，到现在还感觉难以置信。不过成芸的回答让他立刻明白了该如何来面对这一不测的事实。“什么？多吗？你去看看里面？”

　　　　厨房分两间，一间摆桌子吃饭，一间煮饭烧菜。常青走到里面，一看，不得了，母亲取掉了灶台上的两口大锅，直接把砍刀分半的鲜鱼架锅口上烤着。

　　　　“妈，别弄了。做这么多鱼，我们又不是妖怪，怎么吃得完呀。”

　　　　“瞎说什么呢，谁叫你们打这么多鱼呀？”母亲嗔怪道，这让常青后悔不该带这么多鱼回来。

　　　　常青一家三口，经过面对面互相责备后，先后平静下来，开始这顿百年难遇的饕餮大餐。

　　　　“成芸姐”外面有人在喊话。

　　　　成芸听到是在叫她，是狗尾巴。常青母子俩认为狗尾巴历来都对老成一家忠心耿耿，找成芸做坏事的几率怎么都算不出来。就放心让成芸一个人出去看看情况。

　　　　不妙。。。。。。

　　　　谁也没想到，狗尾巴晴天霹雳般地话语，让成芸像是双腿灌了铅似的死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他说，成芸结婚当天晚上，陪成芸过夜的其实不是她的新郎常青，而是。。。。。。

第27章　魔咒狗尾巴（）　
而是

　　　　。。。。。。

　　　　。。。。。。

　　　　狗尾巴

　　　　。。。。。。

　　　　。。。。。。

　　　　说常青的衣服是他给藏在床下的。。。。。。

　　　　说成芸枕头下的草烟是他抽剩下的。。。。。。

　　　　他还说出了成芸隐秘处的特征。。。。。。

　　　　狗尾巴此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魔咒，全像是一把烧得赤红的利剑，在成芸脖子上抹了一次又一次，使成芸鲜血四溅，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成芸感觉自己已经死掉，就死在今天，狗尾巴的剑下，她也希望自己真的死了。

　　　　狗尾巴扯下一张嘴巴来，脸上异常的平静，他永远都估算不了他对成芸所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像是背古文似的说出以下这番话：

　　　　“那天晚上，你喝了我敬你的酒后，你就昏睡在了饭桌上。你不信吗？因为我在你的酒里下了迷药，那种迷药药性很强的，可以让人昏迷整整一个晚上。当时，常青在和东哥他们喝酒，本来就醉得不轻，为了不让他清醒，我也在他的酒里下了迷药，所以他也像你一样被迷药迷昏了。后来，等人都回家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我和你，还有常青三个人。你和常青都昏睡着，我就把你背到屋子里去，在婚床上和你。。。。。。

　　　　常青是我要回家的时候才把他背进去的，还给他脱了衣服和你睡在一起。”

　　　　我们不知道已经半死掉了的成芸，有没有把狗尾巴的话完整的听下来。这样一个灭顶之灾让这一刻的成芸退去了脸上所有的血液，苍白的面孔被千年寒冰冻着僵硬住，人一整个切实死在了那里，像一尊被遗弃了的雕像，在寒风中风化着自生自灭。

　　　　一个迟缓的人影刚刚出现在院子里门侧边，又踉跄消失在空气里，无声无息。那不是常青，他这时候还在厨房里装填肚子，顺便思考着有关老成的那些事情。

　　　　“成芸姐，你不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