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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顾倾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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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雾气朦胧的眼,离得这么近,她能清楚的看见,乔妈定格的表情上,绝望与恐惧纤毫毕现。
随后,乔妈的眼皮倏地合上,面容上的扭曲没有褪尽,手却绵软的垂了下去——乔妈昏了过去。
乔唯欢脱力般坐到地板上,全身僵麻,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气息微弱的说:“……明朗,帮我把我妈扶到卧室,我没力气了。”
傅明朗飞快的过来,半路却停了脚。
贺正骁弯下腰,宽厚的肩背挡住傅明朗的去路,寒凉的长指拉住她的手腕,正要轻轻把人带起,手臂被女人一把推开。
乔唯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没有散尽的雾气凝成霜,冷冷的落在他身上。
第90章 疤(8)()
她扶着扶手,缓慢艰难的跪坐起来。还想站起来,却头昏脑涨的,眼前黑了一下,重新坐了回去。
抬手捏捏眉心,低垂的视线里,看见男人笔挺的西裤动了。
贺正骁徐徐弯下腰,大手轻柔地揉揉女人的发顶,低缓的语调,喜怒难测的声音。
“别闹。”
客厅里忽而沉凉下去,冷冽的气流盘旋不散。
傅妈很有眼色,轻手轻脚的过来,和进退不得的李嫂、傅明朗使了个眼色。
“乔小姐,我们先扶夫人上去。”
傅明朗在原地踟躇一阵,最后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抱起乔妈,一顾三回头的去卧室。
他轻轻把乔妈放到床上,正要出去,被傅妈一把拉住。
“你出去干什么?”
傅明朗拧着眉,看向卧室门,“我担心姐。”
“用得着你?”傅妈捶了他后背一下,声音很低的说:“愣头青,小两口吵架不能看,不然这架越吵越大……”
然而客厅里的两个人没有吵架,起码在傅明朗似懂非懂的关好门时,他们还没吵。
贺正骁满身冷肃的单膝点地,长臂伸出,要把女人从地板上抱起来。
乔唯欢突然就避开他,“别碰我。”
她去推男人的手,只是刚伸出去,手腕便被他的大手抓住。
“又闹脾气,嗯?”
乔唯欢觉得胸腔里一把大火灼着五脏六腑,快要焚干了她。
“我干什么都是在闹脾气?我就不能有脾气?”
她挣了挣,脱不开男人的桎梏,克制住四肢百骸里的流动的喧嚣,眼角眉梢又冷又静,“我说了好几次,不要伤害她,不要刺激她,你就让我妈崩溃,我还要高高兴兴的谢你?贺正骁,是你太没脸,还是当我没长心?”
落在侧脸上的视线倏地沉重了,千斤万斤的压下来,几乎扼住她的呼吸。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就没有好的处理方式?”
贺正骁修长的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把脸转过来,“欢欢,我不是每次都会哄你。”
她是在等他哄吗?她是在质问!
好的处理方式,她没有,贺正骁有,可是这个男人干了什么?
说他不是故意的,打死她都不信!
乔唯欢气极反笑,乌黑的眼睛弯出锋锐的弧度,直视那双包含了夜色的眼睛。
“是,我处事不够周到,不如你,什么都能做,也敢做,想要知道的就会不折手段的了解,不管对面的人是活的还是死的。贺正骁,我是有多瞎,才会辜负我妈让你来见她,再让她崩溃一次!”
下巴上的力道突然大了,下半张脸都在疼,乔唯欢蹙起眉,两手抓住男人的手臂,“贺正骁,你放开!”
贺正骁低下头靠近她,手上力道不减,低沉的嗓音里充斥着无形的冰寒。
“欢欢,我只说一次,信我。”
乔唯欢抿起嘴唇,攥着他手臂的十指不住收紧。
“我曾经信过你……以后不会再信了。”
贺正骁弯起唇角,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说的那么绝,全然不给他一点机会,就擅自下了决心。
乔唯欢只觉得下巴上一松,随后一阵天翻地覆,她人已经窝进沙发里。
男人双手撑在她身边,冷沉的气息压下来,不留缝隙的围住她,不给她一点退路。
“乔唯欢,你扪心自问,什么时候信过我。”
长指拂开她的长发,露出脖颈上栩栩如生的黑色蝴蝶。
“除了在天台上的‘喜欢’,你对我坦诚过什么?信我,你信过?嗯?”
乔唯欢抬起眼,对上男人分明的下颚,以及夜色翻涌的眸子。
刚硬和冷冽,含蓄的藏在他的眉目间,好像能把她撞成飞灰。
乔唯欢不可置信的想,不是她在生气吗?为什么这个男人反而生气了?而且……
“你凭什么让我坦诚,凭我喜欢你?”
乔唯欢屈起膝盖,张大了乌黑的眼睛,皮肤好似盖上一层薄薄的白纸,脸上只有壁垒分明的黑和白。
“喜欢你让我觉得我很可悲,你怎么还能要求我对你坦诚?”
这是她的第二句实话。
她还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挡住女人长发的手指倏地落在她的脖颈上,霎时间让她的头皮麻了。
修长的手指,带着点寒凉和温存,不紧不慢的环住她的脖颈,一寸一寸和她的肌肤相贴。
动作越是缠绵,乔唯欢越能感觉到其中看不见的威胁。
她猛地开始向后缩,不受控制的喊出声,“贺正骁,你别碰我!”
抬脚就去踢他,被贺正骁轻而易举的抓住脚踝,毫无怜惜的向下一扯,大手沉沉地压住她的两条腿,制住了她。
贺正骁的口气愈发的温和,比情人的耳语更沙哑绵长。
“出口成刀,你的舌头就是刃尖……”
乔唯欢抬手去推,又被牢牢的握住双腕。
“贺正骁!”
她用一种固执又惊疑的眼神看他,浑身竖起的尖刺也只指向他,伤人又伤己。
这么吵下去没有结果。
贺正骁松开手,慑人的视线从女人的脸上离开,深邃的面容不带任何情绪,慢条斯理的起身。
乔唯欢大口的喘气,脑子发晕的闭上眼睛,感觉贺正骁满身冷厉地绕过她,听他平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连撑开眼皮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她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真实想法,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竭尽温柔,又寡情薄意到让她产生会被捏碎的错觉。
客厅里的动静说大不大,卧室里的傅妈和傅明朗完全没注意到。等他们出来,只见到乔唯欢窝在沙发上,没有贺正骁的影子。
傅妈留在乔妈这里照顾,乔唯欢也没走,她想等乔妈醒,结果一等就到了深夜。
李嫂最先发现乔妈醒过来,本来想告诉乔唯欢一声,谁知道乔妈气若游丝的说:“……你让欢儿先回去。”
她不知道乔唯欢一直站在门边等,把这句话听了个清楚。
李嫂为难的出来,犹豫着怎么把这件事委婉的告诉乔小姐,傅妈小声告诉她:“乔小姐已经回去了。”
……
傅明朗把乔唯欢送回公寓,下车的时候,乔唯欢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傅明朗扶了她一把,忧心忡忡的问:“姐,你没事吧?”
乔唯欢摆摆手,不发一语的稳住身子。她走了几步,还是晕,疲倦的揉了揉眼睛。
傅明朗握住她的手臂,“姐,我送你上去吧。”
乔唯欢实在是累,点了下头。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鞋子没脱,晃晃悠悠的栽倒在沙发上,眼睛一闭,半睡半昏的迷糊过去。
傅明朗本来要走,看见地板上几个浅浅的脚印,小声喊她:“姐,你还没脱鞋。”
沙发上的人全无动静,呼吸缓慢绵长。
傅明朗默默弯腰脱鞋,认命的去洗手间拿来抹布,把地板擦了个干净,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去到沙发那,给乔唯欢脱了鞋,再盖上薄薄的毛毯才走人。
出了乔唯欢家,想了想,给韩以柔打电话。
“韩姐,我看姐的情况不对,好像很难受,你来看看她?”
于是,乔唯欢虚弱地醒过来的时候,再一次被韩以柔抓了个现行。
乔唯欢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咽下喉咙里的火烧火燎:“……嗨。”
韩以柔怒气冲冲的戳她脑门,“嗨你奶奶球!你快烧开了你不知道吗?”
乔唯欢气若游丝的:“正好可以泡咖啡。”
韩以柔:“……”
简直拿她没辙。
乔唯欢发高烧,睡了醒醒了睡,韩以柔的念叨陪着她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三天,她身体里病毒终于被韩以柔打败了,争先恐后的离开她。
韩以柔拉开乔唯欢的衣服,一边给她擦汗,一边絮絮叨叨:“你这什么体质啊,动不动就烧得吓死人,以前也不是这样……”
擦完胳膊擦脖颈,不小心力气用的大了点,感觉蝴蝶的颜色淡了?
韩以柔惊奇了,又在黑色的蝴蝶上蹭了蹭,“欢儿,你纹身掉色啦?”
乔唯欢:“……”
她十分乖巧的、轻轻的说:“肉肉,疼,轻点。”
韩以柔手一顿,放下热毛巾,扳过她的肩膀,仔仔细细的看她。
眼睛黑,脸色白,烧了好几天,嘴唇有点脱水的干,眼尾底下是睡眠过度的浮肿……没毛病。
韩以柔舒口气,又搓了两下,“疼疼疼,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发烧。”
她老妈子一样操着心,卧室门突然被撞开。
来人风一般卷进,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完全看不见脸,那声音倒是辨识度很高,“老板,你快递到了!”
方舒瑜在卧室里左右看看,跟着恋恋不舍的把花放到窗台上,回过头,不怀好意的说:“老板啊,你这几天没来,玫瑰也没断,今天还变成一束了。我就说集齐七朵能召唤出什么东西来,没想到真的说中了……我帮你查了,一朵香槟玫瑰是‘钟情于你一人’的意思,这一束是——”
永恒的爱。
这么麻酥酥的字眼,不要脸的方舒瑜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然而乔唯欢也没想听,直接打断她:“你喜欢就拿回去吧,我不喜欢花,放我这里也只是垃圾桶的命。”
方舒瑜挠挠脸,“老板啊,一朵我敢要,一束可不敢,那小伙子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她再怎么不怕贺正骁,也不会用“那小伙子”称呼他。
乔唯欢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咳了两声,“……哪个小伙子?”
第91章 蛇牙(1)()
“挺高挺瘦的,戴着墨镜口罩,看不见长什么样,感觉挺帅!”
方舒瑜比比划划一通,在空气里画出个人形,“说话声音特别小,让我把花给你,我再问他,他就不好意思了,墨镜底下那点儿皮通红通红的跑了,我活了快三十年就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小伙子……”
好像见过?
方舒瑜眼睛向上,瞪着顶灯回忆。
乔唯欢也开始琢磨。
她之前一直以为这花是贺正骁送的,现在真相大白了,又多出个疑问:谁送的?
……爱谁谁吧,她是没有心情去管了。
再过两天,乔唯欢彻底痊愈,又成了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在方舒瑜的撺掇下,约去酒吧喝一点。两人都没敢喊韩以柔,怕韩以柔把她们拎回去睡觉。
地方是方舒瑜选的,不算偏僻,从她的公寓开车到那里,需要一点时间。
夜晚的B市是另一种喧嚣,熙攘的年轻人鲜活了这座城市,竟然让它有了几分重回青春的意思。
乔唯欢难得轻松的落下车窗,徐徐的夜风洒进车厢,缱绻的亲吻她茶色的长发。
正赶上红灯,乔唯欢降低车速,乌黑的视线扫见扶着路灯弯下腰的人影,不由得定住了。她看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打开右转向,拐弯之后挑了个地方停车熄火。
戴好墨镜下车,走回到拐角那里,那人还在,只是不吐了,毫无形象的靠着路灯抽烟。
乔唯欢还没走近,就闻到浓重的酒气。
“莫西临。”
莫西临以为是幻听,夹烟的手指顿了顿,跟着放到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
稍微抬起一点的英俊面容上,除了沧桑就是疲倦。
他最近已经不会再有其他的情绪,千变万化的风浪已然磋光了他的傲气,只剩一地残缺不全的萧索。
这也是乔唯欢停车的原因,她怕莫西临出事。
毕竟相识一场,还差点结婚,不算好聚好散,也没有深仇大恨,何况他还是奶奶的孙子。
乔唯欢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能看清人吗?认识我吗?”
莫西临皱起眉,抓住那只手,抬起眼,然后愣住了。
“……乔唯欢?”
他一下子觉得掌心的小手柔软起来,扑鼻的香快要吹进心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握紧了她的手。
乔唯欢不动,路灯的一点光亮映在眼睛里,成了深沉的清澈。
“你喝醉了,要不要帮你叫代驾?还是通知助理过来?”
莫西临看了她半晌,跟着松开手,“助理在路上。”
他灭了手里的烟,问她:“这么晚了,你出去玩?”
“嗯,约了朋友。”
乔唯欢一撩长发,露出点笑,“路过这里,看你不舒服的样子,停车过来看看。既然你没事,还叫了助理,那我先走了。”
莫西临重新靠上路灯,点了点头。
乔唯欢转身要走,突然听见他说:“筱雅……很早就痊愈了。”
她顿住脚,回头,发现莫西临又点了根烟。
“她住院的时间太长,和医生护士处出了感情,他们可怜她,瞒着我……一年吧,我最后一个知道。你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乔唯欢觉得,这时候她最好委婉点,“可能女人的第六感比较神?我只是觉得,陆筱雅的很多表现像是刻意做出来的。但要说抑郁症,我不能确定是有还是没有。”
莫西临沉默下去,暗黄色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拖长,细细地拽到她的脚底。
半晌,他抽了口烟,嗓音沙哑的说:“我把她送回老家,以后不会让她出现在B市。”
这一句话,算是给乔唯欢交待。一是告诉她,他不会让奶奶在地下不安,二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不管陆筱雅和奶奶说了什么,奶奶都是因为她才摔下楼梯,可以说,陆筱雅是间接的“凶手”,莫西临不可能再和她一起。然后,他们两个人的婚约作废,多少也和陆筱雅脱不开关系。
然而再怎么默契,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很多事没有再重提的必要……只是苦了犄角旮旯里的西装男们。
路边树丛里,西装男A擦擦脑门半冷半热的汗,紧盯着路灯下的两个人,“乔小姐和姓莫的又碰面了。”
西装男B郑重点头,“不是冤家不聚头……”
说完,一群人齐齐沉默下去。
过了一阵,西装男C踹了B一脚,“你说点人话,什么冤家聚头?乔小姐和先生才是冤家。”
西装男B默默受了,转头继续盯梢。
最近先生和乔小姐僵的不行,有先生在的地方都会变成低气压,别墅外的天也总是阴沉沉的,其他地方晴空万里,就先生那处别墅上方有一朵神奇的乌云罩顶。
据说曼彻斯特那边已经有人开始倒霉了……这要是让先生知道,两个人又碰见了,会不会直接闹出人命?
要不这事就不告诉先生,免得他糟心?
……可是不能不告诉啊!
正想着,看见路灯下的两个人分开了。
莫西临深深的看着乔唯欢的背影越来越远,视线长久的不肯挪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乔唯欢回到车里,收到条微信。
方舒瑜特意订了个包厢,发号码告诉乔唯欢,还说她要在舞池里玩一阵,乔唯欢直接过去包厢就好,她也会很快过去。
等乔唯欢到了,方舒瑜果然很快回来,进门便干了半瓶啤酒,跟着畅快的:“哈!舒服!”
乔唯欢笑眯眯的拿起酒瓶,一口气喝了四分之三,然后挑起眉,“喜力?我还以为是嘉士伯。”
“那我换一打嘉士伯?”
“不行。”
乔唯欢两手托住下巴,“一箱吧,我的量,你喝多少自己要。”
方舒瑜一脸懵逼。
谁特么能告诉她,她老板看起来怪淑女的,怎么那么能喝?!
平时她也能喝一箱好吗?小瓶嘉士伯也没有多少量……可是乔唯欢喝了一箱怎么没见脸红啊!!
方舒瑜醉眼朦胧的抱住酒瓶,半死不活的打了个嗝。受了酒精的刺激,她脸上的疤变得明显起来,完好的皮肤是红色的,疤是白色的。
乔唯欢也有点飘,不过她始终没有挪动地方,眩晕感并不强烈,游刃有余的又喝了口,转头小声问她,“都不见你抽烟了,戒了吗?”
方舒瑜馋了吧唧的舔舔酒瓶口,“戒——嗝——了!”
喷了对面的人一脸的酒气。
乔唯欢被呛得咳了声,夹了块冰放到她眼前,“来,张嘴,吃块冰醒醒,我还没到量呢。”
方舒瑜张嘴,嘎巴嘎巴两下把冰咽了,跟着猛地直起身,朝乔唯欢比了个大拇指,“你这个牛逼吹的,我服!”
乔唯欢:“……”
“能喝不是好事啊,能喝都是有故事的。”
方舒瑜灌了口酒,一指酒瓶:“这破玩意,谁说天生就有能喝和不能喝的?都是练出来的!应酬也喝玩也喝,习惯了就成了难受喝不难受也喝,心里缺东西就喝喝喝——哎等会,让我发个朋友圈,咱们俩喝出这么多空酒瓶,我得让那帮菜鸡看看!哈哈哈哈!”
乔唯欢:“…………”
方舒瑜还真发了个朋友圈,不过之后她没有看手机,不知道这条朋友圈底下有好多人点了赞,其中一个和方舒瑜是“同道中人”,前职业惯偷,现职业是线人。
这货瞅见方舒瑜发的照片,满满一桌的空酒瓶,十分给力的点赞,评论:666666。
然后转发照片:从良的小方宝刀未老,我干掉这些才把她弄倒!
评论区一排简单粗暴的:滚你妈!你什么量当我们不知道?
这货摸摸鼻子,正要删掉这条装X不成反被C的朋友圈,手机一震,“白”的那个微信群进来条@他的消息。
这群边都是警察,不过是个死群,三年没一个标点符号。现在突然来消息了,还@他,这货备感神奇,又有点受宠若惊。
点进去一看,就四个字:你们在哪?
那边,包厢里的方舒瑜搂着乔唯欢的肩,一副大姐大照顾小妹的派头,喂她吃西瓜。
“妹妹啊,你看你喝这么多,你这心里得是空了多大一块!来,你也张嘴啊……”
乔唯欢眨了下眼睛,张嘴咬掉西瓜尖。
只是没有任何预兆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又咬了口西瓜,把口腔塞得满满的,含糊的说:“喝多少也就这样了。”
方舒瑜愣愣的瞅着她,突然就醒了大半的酒。
扔了西瓜皮,她又喂过去一块。乔唯欢就着她的手,把西瓜啃得干干净净,仓鼠似的嚼嚼嚼。
眼泪也掉的更凶,一颗一颗的向下落,湿漉漉的睫毛轻轻颤动,没有呜咽声。
在拘留所没有哭,在叙利亚没有哭,在灵堂没有哭,然而在这一刻,在酒精的香气里,吃了块鲜美多汁的西瓜,乔唯欢就吃哭了。
方舒瑜继续投喂,直到满满一个果盘空掉,才小声嘀咕,“这特么是有多难吃……”
包厢外,守着门口的两个西装男频频使眼色。
这么喝下去,会不会有事?看来还是通知下忠爷吧……
火速联系上那边的忠爷,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见一个男人雷风厉行的出现在楼梯口,简单粗暴的踹开脚边的包厢门,引来里面的人一阵惊呼。
这人咬着烟嘴,凌厉的目光在包厢里梭巡一圈。
被吓到的人回过神,起身过去要揍他,手还没抬起来,便看见男人熟练的从兜里掏出证件。
“警察办案,让开!”
第92章 蛇牙(2)()
外面,西装男们对看一眼,跟着回身敲了敲门。
“乔小姐,有办案的警察在查包厢,可能会打扰到你们,用不用我们把他拦住?”
方舒瑜撕开纸巾包装,用一团纸给乔唯欢擦眼泪,结果乔唯欢自己接了过去,很快擦掉了脸上的水光,带了点鼻音的声音很平静,“不用,让他来吧。”
方舒瑜:“……”
这是真醉还是装醉?
不管了,反正她是要多了,头晕眼花的快看不清楚人。
方舒瑜干掉剩下的半瓶啤酒,“老板啊,你还想喝吗?”
乔唯欢喝够了也哭够了,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不喝了。”
说完站起来,然后脚一软,又跌回到沙发上。
醉了酒的人最不禁折腾,稍微大一点的动荡就会催醉,何况她刚刚哭了一通,加上这一下,乔唯欢只觉得眼前的人影直接从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变成八个。
……完了,有点多。
这就是她今天晚上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之后不过半秒的时间,方舒瑜就见证了一次精分!
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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