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麻辣田园妻-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心得吮吸。
“这是什么?”
何嵩那手指点着东西,拔声问道。
婆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
萝涩福身行礼,温声细语道:“回将军话,这是桃花渡梁宅送来的贺礼,只是我方才不慎遗落在这里,还不曾贺与您哩”
“哦?叔夜送来的?哈哈哈,这小子还会送我礼呐,送的什么玩意,是葱段大蒜还是辣椒酱呐?”
一滴冷汗挂在后脑勺,萝涩再次刷新了对梁叔夜的认识。
自有婆子抱着何藻到何嵩跟前,萝涩捧着东西一道跟了过去,她将东西一递,笑盈盈道:
“将军,这叫五福松鼠,里头是些干果”
“哟,是个新鲜玩意,瞧瞧,上头还有只小东西,哈哈,别说,还挺逗乐的”老将军年岁渐长,反而多了几分童趣之心,仔细翻看了两眼,点点头。
“这花生加桂圆,是花开富贵;这金丝蜜饯和冬瓜霜糖,是甜甜蜜蜜;这柿饼和桔饼,是事事吉祥,这胡榛子和核桃,为六六大顺!”
萝涩一样一样挨个介绍,口中吉祥话儿不断。
周遭的人显然被她引起了兴趣,不少人头颈伸得老长,想看看这盒五福松鼠的干果礼盒。
“等等,前面的不稀奇,老夫平日也听过,但这胡榛子加核桃,为啥是六六大顺?”
“核桃念起来同祸逃,胡榛子另有别名,也叫开心果,您看这里一共六个开心祸逃,岂不是六六大顺么?”
萝涩拣着一个大核桃递给他,笑意盈眸。
“哈哈哈,是这个道理,不过也算牵强!那剩下这个你好好说,说的好有奖,说不好——罚!”
萝涩捧起香榧子,巧笑道:“这个叫香榧子,第一年开花,第二年结果,第三年才成熟,人也称三代果,加上冬瓜糖嘛”
萝涩顿了顿,逗着边上的何藻笑了笑,后拔声道;“便是三代同堂!”
何嵩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眉宇间皆是喜色。
众人一听,哟,这个小丫头不得了,竟捧得这老头这般开心,吉祥话谁都会来一车,却没一个像她那样说的动听,说到人心坎里去。
“恭喜恭喜,恭喜何将军麟孙绕膝,共享天伦呐!”
一片人站起身,笑着抱拳恭贺,吉祥话如声浪般涌来,这锦上添花的热闹,叫何老将军愈加开心,热闹的气氛也瞬间推到了高潮。
萝涩自个儿露了脸,也为着梁府挣了脸,何老将军却也没忘了他的承诺,乐道:
“丫头你讨个赏吧,方才老夫便说了,你若说的好便赏你!说吧,要些什么?”
萝涩不傻,现下正是高兴的时候,她要转了脸儿,来哭一场窦娥冤,非叫人丢出去不可。
故而笑道:
“萝涩仰慕将军威名,将军为国征战沙场,赫赫军功,小丫头不敢讨赏造次,只盼着您答应,空闲时候叫我做一桌菜给您吃,您若吃得好,便是丫头我最想要的赏赐啦”
这话听着新鲜,何嵩原以为她不过讨些金银钱财,便乐了,问道:
“你做饭给我吃?”
“是,萝涩是梁府的厨娘,伺候梁世子的”
“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叔夜那小子还藏着这么个宝贝丫头,你能伺候他的口味,那老夫还是得尝一尝的!”
萝涩垂了垂眼睑,嘴角敛着笑意,轻了声:“将军莫答应得太快,我还是有要求的——”
“哦?你还有花头呐?”
“是,我想在自己家里烧菜给您吃,都是农家菜,您可来吃?”
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何嵩觉得这个丫头十分对他胃口,机灵鬼怪,又不卑不亢的,说得话句句动听,叫他那副杀生予夺的铁石心肠,也软了下来。
“我何家祖辈也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这有啥子,承蒙皇恩浩荡,才有今日”言罢,他作礼遥敬北方,后道:“许多年吃不着地道的农家菜咯,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呐”
“那是肯定啦,我家院子还有大枣树,平日摘了枣子,拿刀切开,在里头添上核桃仁,再刷上细砂糖,吃起来可甜可香了”
萝涩指了指何藻双手捧着的东西,那个红枣夹核桃儿。
“竟然还有这种吃法,核桃、红枣……何藻?”
何嵩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巧宗,大笑着感叹道:“萝涩丫头,你与我何家有缘,你我今日有缘呐!”
“老爷子,你不如收了这个丫头做个义孙女,弄璋弄瓦,凑个好字呗”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出声,给何嵩出了个主意!
萝涩心里咯噔有些慌乱,她怕会急功近利,今日一步登天,反倒叫人厌烦落了下乘。
何嵩回味了一番,又见萝涩慌张躲闪,并没有流露十分功利的神色,便佯装犹豫拉下脸来,扭头去问儿媳妇:
“姜氏,你意下如何?”
一直默默坐在身后的姜氏站起身,水獭缎面的对襟袄裙,珠圆玉润,面相慈和,她看着萝涩笑了笑,如清风拂面,檀口微起:
“媳妇也挺喜欢这个丫头的,藻儿独生,日后难免娇惯些,寻个义姐照料,想必能避过那些纨绔子弟的恶习”
何嵩闻言十分满意,点头道:“正是,我乃武学门第,断学不得那架鹰遛狗,眠花宿柳的恶习,这丫头来自农户,机灵乖觉,又与藻儿有缘,不如趁着今日老夫便认下了!”
看着萝涩,何老爷子得意得扬了扬眉:
“怎么小丫头,高兴傻啦?
萝涩呆住了……
这是坐了窜天猴,要上天了?
第21章 何氏义女 再遇杏花()
人都说驻防将军府今日喜事连连,好事成双。
人都说萝涩村姑卖乖卖巧,飞上枝头作凤凰。
不管别人怎么说,都挡不住一个事实:萝涩叫何嵩老将军认下了,成了将军府的义孙女,虽然入家谱这种事还是有点荒唐,但奉茶改口,收红包还是少不了的。
席间,何藻已经饿得哭不出来了,萝涩主动请缨,去灶房给他蒸鸡蛋羹。
在鸡蛋羹上点了几滴麻油,又蒸煮了条刺少的黄花鱼,她将鱼肉细细剔出,捣成鱼肉泥,一口一口给何藻喂下。
见大孙子吃得如此开心满足,何嵩心里更加踏实,觉得这个义孙女他没有收错。
席面吃完,走了一波宾客,大部分的还是留了下来,准备再陪老将军看几出堂戏。
听说今日延请的是京城有名的小戏班子,唱的是弋阳高腔,大金大鼓的,十分慷慨高亢,先是一出姜太公斩将封神,已是热闹之极。
萝涩不懂戏,也只能看个热闹,左右一直有人上前与她搭话,有恭喜她的,也有依旧有瞧不上她的,只冷眼遣一个跟班问她买五福松鼠。
说起五福松鼠,今天是腊月十五,接下去几日家家户户都得忙年、扫屋、办置年货。
今儿她也算是将五福松鼠的名号打响了,且听起来颇为励志——
一穷二白的乡下村姑,凭着五福松鼠扶摇直上,获何老将军青眼,被其收为义孙女。
这无形的话题炒作简直任何广告都管用啊。看来这次回去,她和三娘又有几日要忙了。
“将军!青山县令李薄承携妻妾前来道贺!”
管家大叔匆匆跑来,递上名刺儿和礼单请何嵩过目,何嵩接过只扫了一眼,鼻下出气,毫不客气的怼回去:
“什么玩意东西,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是来吃席的,还是来唱戏的啊!”
“听说……是李大人的妾室怀了身孕,半路身子不适,看过大夫才来,故而耽误了”
“哦,老夫还没个妾娘们够脸请他,叫他滚!”
何嵩是武将粗人,从来跟兵痞子混在一起,大马金刀的,口中粗俗俚语,对于看起来不顺眼的人,并没有什么好声好气的待遇。
“将军!将军!下官来晚了,下官该死,下官来请罪了”
其实李县令已经进来了,半路上一听何嵩将他恼了,险些没吓得尿裤子,他忙扑上前来跪下,顺带把牛杏花一并带来,扯了扯她的袖子,叫她也跪下来。
牛杏花扶着肚子,动作迟缓,她想着:最好弯身一半的时候,那将军老头能顾念她有孕,免了她的礼数。
可惜,没人当她是盘菜,她只能忍着气性,老老实实的跪下,眼风却不老实,到处瞟来瞟去,等她看到萝涩也在场时,她震惊了!
揉了揉眼,她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
瞪眼看了良久,果然是萝涩,这个贱人竟优哉游哉的坐在位上,好茶好果点的吃着,眉眼弯弯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牛杏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起开起开,别跪在这里碍眼,老夫懒得管你,有事老夫会找童州知府说,你个县令还不够看的”
何嵩大手一挥,一句闲话也不愿意掰扯,直接将人打发了。
“是是,下官这就退下,不叨扰了您看戏的兴致”
拉着牛杏花,李县令狼狈得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找了一处座位坐下,先灌上一杯茶水来,不时埋怨杏花:“明明是早上吃了胀气,非说是动了胎气!真是不知消停的”
牛杏花现下哪有心思和他掰扯,只扭头往后盯着不远处的萝涩,恨得牙痒痒,她竟不知一个乡下村姑可以上桌听戏,这是梨园还是怎得?这明是驻防将军府的堂戏啊……
摆手招来伺候的丫头,旁敲侧击道:“这姑娘是谁?是你家少爷新纳得姨太太?”
丫头捂嘴笑笑,摇头道:“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刚叫咱们少奶奶认作义女哩”
“啪”一声,牛杏花重重把手里的茶碗搁在杯碟上,惹得周遭侧目,边上的李县令脸都黑了,缩着脖子轻道:“姑奶奶,你又咋啦!”
……
牛杏花作天作地,犯起了变扭,边上的萝涩且顾不上她。
原本吃饱得何藻又闹了起来,挥着小拳头憋着脸儿使劲哭,王乳娘心疼的拍着他,侧首问萝涩道:
“可是吃鱼肉的关系?这才一岁呐”
“您放心,母乳喂着是好,但平日里也要吃些鱼肉泥、蛋羹米粥之类的,日后才更健康些。我想可能是这里太吵闹,我带他去后花园走走吧”
从王乳娘怀里接过何藻,他渐渐小了哭声,只抽抽搭搭,拿着沾了泪水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萝涩瞧——
“也是怪了,果真与姑娘亲近,知晓你现下是他半个姐姐了”王乳娘感叹道。
萝涩抱着他,心里也喜欢得紧,端起桌上为他准备的蜂蜜水,一面往过道上走,一面哄道:
“咱们喝甜水水咯”
何藻像是听明白了,止住哭声,拍着小手咯咯笑了起来。
萝涩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只一昧看着他,却没留心脚下,没发现竟有个人给她使了绊子——
重心顿时失控!
萝涩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端着蜂蜜水,也没办法去抓些什么稳住身形,她只能直直地扑了出去,眼瞅着就要砸在地上,要把孩子压到地上去了!
要紧关头,她扭着身子,让自己的腰往边上的方桌撞去。
咚得一声,像是骨头都要磕断了。不过这一撞,硬生生阻了她前扑的势头,只侧身摔在地上,孩子叫她护在怀里,毫发无损,只是吓坏了,哇哇直哭!
王乳娘第一个冲上来,从萝涩怀里夺走何藻,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事儿,才松了一口气:“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姜氏赶着过来,将萝涩给扶了起来——瓷碗碎了,把她手臂拉出长长一道口子,腰上不知撞成啥样,她脸色青白,显然伤得不轻。
萝涩将伤口藏进袖子里去,冷冷看着桌后一本正经,表演无辜的牛杏花。
牛杏花面色平淡,嘴边却抑不住的向上翘起,她看向萝涩的眸里皆是挑衅之色。
这时候,何嵩也站了起来,他大声质问道:“这是咋回事!好好的人怎么突然摔倒了!哪个婆子擦得地,可是留下什么水渍!”
“老爷冤枉,这水渍也是方才萝涩姑娘自己撒出来的,不干奴婢的事啊”
牛杏花扶着腰,款款站起,为那婆子说了句话:
“是啊将军,我亲眼见的是这位姑娘自己走路不当心,可赖不到别人身上”
萝涩正要发话,却被姜氏拦了下来。
姜氏缓缓走到牛杏花的跟前,出人意料的,竟然屈膝蹲了下来——
“哎哟夫人,您这是、这是做啥?”
姜氏掀开牛杏花的裙面儿,里头是一条杏色的宋裤,着眼看去,一个裤腿上有很明显的水渍痕迹,捻了捻,是蜂蜜水的沾粘之感。
“方才萝涩怎么摔的,我们都是看见的,你坐得老远端正,若脚老实地放在桌子下头,想必就沾不上这些东西了”
姜氏风轻云淡,面色无改,只是眸中凛冽之色一闪而过,叫牛杏花不寒而栗。
何嵩是个直爽军人,本就看不起文人官员,现在年纪又大了,更加没有顾忌,他从位子上冲下来,抓着李县令就往他后背上打去,怒骂道:
“你个鳖孙,你是成心来气死老子的是不是?你是来贺我孙子周岁,还是来要他命的!”
“将军、将军饶命!”
李县令好歹是一县父母官,平日出门鸣锣开道,掌一县生杀予夺之权,况且读书人脸皮薄,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被何嵩拎着衣领追着打,他简直想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顾不上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他对着牛杏花一个耳光子甩去,将她打翻在地,指着鼻子骂道:
“贱妇,你要寻死不要拉我做垫背!自打纳了你,成日折腾些五脊六兽的汤事儿,就没个好日子过,滚,现在就滚回乡下去!”
萝涩揉着腰,寻了一处凳子坐下来,好不容易缓过来,她看李县令神色,心道:他是真的起了要跟牛杏花决裂的心思,连腹中的骨肉也不好使了。
牛杏花这次开始慌了起来,她最近这么作妖,完全是仗着李县令宠着她,对她万般忍让放纵,她甚至开始有了不甘心,为何这个男人如此窝囊,县令这个官儿似乎也不是很大……
现下,她被一巴掌甩醒了,不甘从云端落入泥潭,她浑身颤抖地伸出手,拽着李县令的袍角,求饶道:
“老爷我错了老爷,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还怀着孩子!我可是为老爷您怀着孩子呢!”
“夫人,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点也不想伤害孙少爷,我只是……”
姜氏避开了她,连一句回应的话都有了,径自到一边去哄何藻去。
李县令臊红着脸,大叹一声,扯过自己的袍摆,拔腿就走——
牛杏花哇得一声哭了出来,一扫方才的柔弱,现下像一个如丧考妣的村妇,在地上边哭边撒泼,她爬着去抱李县令的腿,却被他一脚踹了开!
“萝涩!萝涩!求你,我求你帮我说句话吧,你不是被将军认下来了么?求你为我说句话吧,我不能回乡下!我当了县令夫人,我怎么能回去!”
牛杏花看到坐在一边的萝涩,像是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抛弃了所谓的成见,和永不低头的傲气,如丧家犬模样,哭着求着让萝涩为她说一句好话。
萝涩朝她绽颜一笑,轻声道:“我说过,你也会有求我的一日”
脸上挂着眼泪,牛杏花像吃了苍蝇一般,她便扭的撇过脸,只是手还抓着萝涩的膝裙,干干巴巴道:“是……我求你”
“我说过你会求我,我却没说过,我会帮你”
萝涩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抚了抚裙面儿,比起狠狠打她一记巴掌,这样显然更加让她剜心挠肺:
“萝涩……我恨不得你死……”
“哦,受宠若惊”
到最后,还是老将军何嵩发了句话:
“说你是鳖孙,你还真是鳖孙,在我府里休妻赶妾的算什么玩意,接回去把娃生下来,小娃娃有什么错,到时候,你爱干啥干啥,老夫也懒得管你,做成你这个糊涂官,一辈子也这么到头了!”
既是何嵩发话,李县令便没有不应的,只是从此这个女人叫他记恨下了,还当姨奶奶呢,等她生下孩子,看他不整死她。
脸色憋得铁青,在同僚意味不明的讥讽笑声中,李县令把牛杏花拎起,半拖半拉的,给拽出了驻防将军府。
第22章 农门红人 冤状有诉()
满月酒宴后,萝涩成了牛家村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原先她门可罗雀,人皆可欺,现在上门献殷勤的乡民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一会儿村头王大妈拎来一只土鸡,想问问何家私塾收不收外人,束脩几何;一会儿牛大婶送来一筐子白崧豇豆,想着开春去城里做工,问问将军府的应聘管事是哪个;最夸张的,要算牛贺的老妈子——
她送来一盘吃剩下的白面饼子,将自己的九闺女夸得天花乱坠,倒想萝涩出个力,把闺女给弄进何府做姨奶奶去。
萝涩乐不可支,笑问她,何老将军七十好几,何少爷已抬了十八房姨太太了,孙少爷才周岁,不知她要选谁?
牛老婆子倒不害臊,扭扭捏捏道:“哦——那、那不如你替我问问何老将军?我年轻时在村头那也是一枝花儿哩,我这都孀居快十年啦”
萝涩险些一口水喷出来,忙打发了人走,不带留情面的,她难道已经闲到要给自己找个干奶奶不成?
见萝涩不肯帮忙,婆子立刻翻了脸,一手插着腰,一手点着她的鼻子,骂道:
“你个小蹄子真当飞了凤凰,眼招子顶到天上去了?你以为我拿你没法子?你给我等着!我跟你说,我可不怕你,青天白日,咱们就该讲个理字”
萝涩一天雾水,只撵了人出门,回敬道:“我不是媒婆,说媒的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咚一声,关了大门,差点把牛贺老娘的鼻子挤了。
她在门口拼了命的叫骂,足足骂了有一个时辰,等家家户户升了炊烟来,才意犹未尽的回家吃饭去。
没空同她掰扯,萝涩只叫她一个人唱大戏,因为今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
萝涩请了何老将军来家里吃饭,席间,她要想法子将话题引到地契房税上去,再与他诉冤,请他彻查青山县令和钱粮霍师爷,把牛长庚给放出来。
故而一早,她便开始准备起来,若不是老有人登门托她办事,闹些笑话,她早该起锅下油,把菜都炒起来了。
时间紧迫,故而家中四人皆有分工:厨房有三娘帮忙,兜子则去堂屋擦桌子摆筷,牛乾便在院子洒扫,规整杂物。
萝涩晓得何老将军吃惯了山珍海味,这次来主要也是奔着农家菜来的,只是腊月里,新鲜蔬菜不多,怎么伺候他的五脏庙,她得费些功夫想想。
那日满月酒筵结束,她还特意去了一趟灶房,问过老将军的口味偏好,也了解他一些平生。
老将军来自甘陕,口味喜咸重,他有个小嗜好,就是喜欢食臭!
故而萝涩准备了一道臭腐乳蒸腊肉和酱乳瓜。
因为等老豆腐发酵要四五日时间,所以她直接去集市买了腐乳回来,自己只特意添上了辣椒粉和花椒,还有一应盐、酒、五香粉料,调成糊,后于大块肥腻的肉片蒸在一起,口感又辣又麻十分下饭。
因着这个口味咸辣,她还准备了荞面饸饹,调着麻油、蒜、芥茉,用热水焯熟后过冷水,做成十分爽口的荞面。
至于别的常见的农家菜,她尽量按照老将军的口味烹饪,粗菜粗饼子,不见鱼肉。
等最后一盘清炒大白菜出锅,门外适时传来一阵趵趵的马蹄声。
到了!萝涩心说。
解下攀膊,她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并在菜面儿上倒扣下碗后,她阔步出门,迎上何嵩,巧笑道:
“爷爷过来得正好,我刚煮好饭呢,快屋子里坐下暖暖”
何嵩一把年纪,可身子骨十分硬朗,素来瞧不惯坐轿子来去的年轻小伙儿,觉得男儿生,当在马上杀敌建功,死,也当马革裹尸,踏与马蹄之下。
故而他是骑马来的——那马儿毛色炳辉,威风凛凛,只是看模样像是一匹老马,也是一匹身上伤痕遍布的战马。
随同的还有何府的管家朱叔,他栓上马缰,回了萝涩道:
“老爷本该早到,只是路上留恋乡田景色,感慨太多,已是信马由缰,缓缓来的”
何嵩一面随着萝涩进屋,一面哈哈笑道:“多少年未出门了,这些年天下晏然,马放南山,再也没有咱武人用武之地咯”
“怎么没得用,爷爷是天将下凡,您只要守在这里,咱们小老板姓心里安!”
萝涩推开屋门,里头烤着火盆,暖洋洋的,她接过何老将军身上的皮毛大氅,挂在一边的衣架柱上。
何嵩虽知小丫头是嘴甜哄他,却听着心里舒坦,笑呵呵道:“哈哈,老夫是天将下凡?这是谁说的?”
“大伙都这么说,我可编不出来的”
“哈哈哈,我想也是!”
奉上茶水,家里也没个像样的茶碗,只拿吃饭的碗到了水,一人一碗给端了过去,何嵩不嫌弃,十分爽快的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