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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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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只要——”萝涩正要拒绝,不了身边有人插话道:“伙计,三百五十文,成我们拿走,剩下两百文我给你”

    萝涩闻声扭头看去,原是牛奶奶家的长庚——五官生得硬朗,浓眉大眼的十分正派,这天儿也只穿一身短打单衣,襟口敞着露出健硕的铜色胸肌。他额头有汗,像是刚从码头下了工回来。

    “好啦好啦,三百五十文,两套拿走!”伙计扫了一眼衣服上的暗码,差不多也松口卖了。

    “牛大哥,这怎么使得?你快把钱收回去”

    “没事儿,我看这件袄裙也怪好看的”他憨笑着挠了挠脑袋,见伙计收了钱回去交账,才压低了声说:“我认得上头的当字儿,暗码是三百二十文,能还价成这样,不要怪可惜的”

    萝涩笑了,摇头道:“那也不该你替我出这个钱呐,听奶奶说你上工辛苦,哪能这么花去两百文?”

    “没事儿,只当我借你的,听奶奶说你有本事能挣钱,我还怕你赖我啊,快,收着吧”他一面笑着,一面跨着门槛进去,另外掏出二十个钱给掌柜的,只道:

    “这是给我奶奶的绣样钱”

    掌柜一枚枚点了,摇头道:“你是个孝顺孙子,论说你奶奶的绣工哪里值五文一样,每次都靠你这样偷偷贴补她”

    “哄她高兴呢,等她攒够了钱给我娶媳妇,还不是便宜我嘛”

    “哈哈,你小子倒会算账”

    从估衣铺出来,牛长庚还不忘同萝涩打招呼:“千万别同我奶奶说这事儿,我且瞒着她好久了,哈哈”

    萝涩也笑了起来:“我是不会拦你做孝顺孙子的”

    送走了长庚,萝涩把衣服塞进背篓里,拉着兜子准备回去,因为没牛车接送回去,这一路走回去挺费脚程功夫。

    “姐,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上次咱们在茶摊见过的人?”

    兜子拉了拉萝涩的袖子,点了点朝这儿一路奔过来的人——

    萝涩顺着兜子的话抬眸望去,是那天贵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厮?

    “姑娘不好啦,我们家公子吃了辣菜后腹泻不止,你快去看看吧!”来人一边喊一边跑。

    不过,还没等人跑到跟前,后颈已被人用木棍重重打下,她瞬间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8章 绑个厨娘 美食契约() 
昏昏沉沉的醒来,萝涩觉得四下颠簸,感觉自己是在马车里?

    这是,隔着车帘子,她听见外头有人说话。

    “你个二傻子,你打昏她干啥,我都说了公子拉稀了请她过去,我这主意这么好,看让你一顿搅和,惹恼了她不给咱公子做饭吃,有你好果子吃的”

    “哎哟桑大爷,我就是个力气汉子,哪有主意,只是这么快些,省得跟她磨叽嘛”

    “得了得了,赶车吧你,离桃花渡还远着呢!”

    萝涩揉了揉脖子,听这话心里也明白了,她四顾一圈儿,脸色微变,猛掀开车帘子抓上桑柏的后衣领,把他拽到车里来:

    “我弟弟呢?你们把他扔哪了?”

    桑柏没想到她看着羸弱,手劲儿还挺大,一时被勒得没喘上气来:“咳、咳,我叫人送回牛家村去了”

    松开他的衣领,萝涩扬起车窗挂帘看了看,一路山道郊野,跟回牛家村是两个方向,心里没底,便道:“你们绑我作甚么,青天白日竟是没有王法了么?”

    “姑娘别急!只是请你去炒几个菜,不会为难你的”桑柏哭丧着一张脸,解释了个大概。

    原来那日梁府世子梁叔夜买了辣菜回去,一个晚上就吃完了,嘴里滋味难忘,别的一概吃不进,整宿的没睡着。

    第二天梁叔夜便催桑柏去集市,一定要找到萝涩再买些回来吃。可他等了一早上只等来个冒牌货,买回去的辣鱼仔全给世子丢了出去,他少不得挨了一顿骂,再回集市时,萝涩已经卖光收摊了!

    实在没主意不敢空手回去,只好把人绑了走……

    萝涩苦笑不得,对这强权手段十分无语:“你们送我回去,晚上我做好了,你明日早上来取吧”

    他也知道这个法子,只是今儿没法复命,家里的金贵主子还饿在那儿呢,不知是和自己为难还是跟老天赌气,买不到昨个姑娘的辣菜,他竟一口也不吃了!

    “都在路上了姑娘便去看一眼吧,或者你开个价,我请你来庄子里当个厨娘?”

    萝涩郁闷得闭了嘴,心想这算绑架么?

    心里记挂着兜子一人在家,只想着快些与那梁公子说个清楚,叫他遣人送她回牛家村。

    一路颠簸,马车渐渐停下,萝涩掀了门帘下马车,站在一处高门阔院外的马桩子边儿。

    庄子背靠着青山,四面环着一圈溪流,溪水岸上种满了桃花树,只现下都是些光秃秃的树杈子。

    过了牌楼便是青瓦红柱的黑油大门,上嵌着牌书:桃花渡,下有一行小字,镇国公梁府童州别庄。

    绕过磨砖对缝的影壁,萝涩见庄子一进院套着一进,不知这里到底有多大,过垂花门的南屋是灶房,叫桑柏领着走了进去,里面灶火有人看顾,一应作料菜蔬鱼肉都摆在长桌案上。灶台上各色花椒、胡椒、茱萸种类繁多,还有她叫不上名字的料粉。

    桑柏招来两个小厮,叮嘱一番,只说给萝涩打下手要尽心尽力。

    说罢扭头来与她赔笑道:“求姑娘发个慈悲,做几道菜哄哄咱们少爷,好赖吃上一顿,今天可滴水未进呀!”

    萝涩不禁感慨:有钱人就是闲得,自己作起来折腾别人麻烦。对这个人实在无甚好感,不知怎有那么多女子喜欢,难不成只为了他那张皮囊?

    大户人家讲究,做饭还有给她系围裙,萝涩看了看自己衣服比那围裙还脏,便尴尬笑笑说不用了。

    好在她随身带着一包干辣椒和辣椒面儿——本来是为了卖辣条准备的,要是碰上嗜辣的,她便再撒上一层辣椒粉。

    撸起袖子,将一提猪脊肉冲洗干净,去筋切薄片,拿盐料酒蛋清搅拌好。

    等热了油锅,先将花椒、辣椒炒香,再把白菜和肉片分别下锅煮熟,最后撒上姜末、辣椒、作料,水煮肉片便成了。

    萝涩提着汤勺将它起锅装在大碗里,擦了擦手道:“好了,再打碗米饭给他,凑合能吃饱了”

    桑柏眼珠都要掉了,啥?就这么一碗白菜肉汤,就想打发世子爷?莫说京城府邸里的厨子,单说这桃花渡的掂勺师傅,谁不是山珍海味,生猛海鲜的费尽功夫,只为博他一顿好胃口?

    虽然,闻着确实挺香得……

    “不是,姑娘,这、这就一碗菜,是不是有点寒碜啊?”桑柏委婉道。

    “我本就是乡野村姑,平日吃不上荤腥,只会做这一道肉片,要不我再炒个青菜给他?”

    萝涩摊手表示自己就这么点能耐,爱吃吃,不吃拉倒。

    “不不不用了,我先端去,你往茶厅候着吧”

    桑柏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咬了咬牙,管他呢,先端去试试最多再被骂一顿,反正今日不是什么黄道吉日,他习惯了。

    萝涩收拾好东西,跟着小厮出去,在茶厅坐着喝茶,只一会儿便听外头有人喊着:“桑大爷说了,再打一碗饭来!”

    趵趵一阵脚步声后,又有人来催饭了:“饭!饭!还要添饭!”

    “没饭了,还要饭么!”

    “要要,快些煮上!里头还是要饭的!”

    听着府中人和灶房婆子一阵叫唤,萝涩感慨万千,这么偌大的一间富贵宅邸,听着却像是叫花子聚集地似得,一个个都是要饭的。

    一杯茶从热喝到凉,桑柏总算气喘吁吁的跑了来,他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对萝涩道:

    “姑娘您真是神了!我家公子把饭甑给吃了个精光,这会儿消着食,说是要见你呢”

    萝涩温笑着站起身,点头道:“正好,我也要见他”

    再见到梁叔夜是在饭厅,他躺在罗汉床上直不起身,丫鬟婢女偷笑着收拾碗筷,看他的神情中透着深深的宠溺,似乎在说:即便是饭桶,您也是个姿容冠绝的饭桶!

    见萝涩落落走来,他感叹道:“何其幸哉叫我遇上了你,还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寻了位子坐下,自有丫鬟端来茶碗,萝涩肚子空空光靠灌茶能顶几分饱,不由叹了一声:

    “世子叫我萝涩就好”

    从罗汉床坐起身,他眸眼含笑,薄唇因麻辣染得丹红,仔细看着,他眼角下有颗泪痣,添着一段浑然天成的风流。

    “方才那白菜肉片是什么菜,我竟从未吃过,可有名字?”

    “那是乡下小菜,过年的时候吃吃,平日里也难吃上一顿猪脊肉,都叫它水煮肉片,没听过别的什么雅致的名字”

    “罗姑娘,我重金聘你做宅子里的厨娘可好?一日三餐你看着做,要什么食材就吩咐下人去买,洗刷刀功这些我也拨你人手,你只管着掌勺配料,每月我付你二十两银锭”

    二十两,京城大饭庄里的掌勺大厨不过这个价。

    钱是要挣得,不过她还得照料着兜子,看顾着一间破草屋子。

    况且她不愿就这么成日闷在灶房做个厨娘,这世子现在是喜欢吃的紧,谁知道会不会有哪日吃腻味了,便打发她走人?

    “谢世子抬爱,只是家里还有幼弟照顾,要让您失望了,哦对了,我没有姓,萝涩就是我的名字”

    梁叔夜没想过她会拒绝,难道是自己戳到了她的心伤?还是开得价码不够?自己可是按京城一品居的大厨给她开的月钱呐。

    “把他接过来不就完了?我这宅子别的没啥,就是院子多,辟出一间你们姐弟住,这不就结了”

    “萝涩就是个乡下丫头,住惯了破屋土炕,一时离不得,世子若真喜欢吃,派个人上门取就是,我左右要去集市卖,预先留出不是问题”

    “这样这样!每日清晨我派桑柏去接你,你做了饭再送你回去,这样总行了吧?”梁叔夜恳求道。

    萝涩难掩嘴角笑意,压着手朝他福身一礼:“如此自然好,只早上来中午归,为您午饭添上一道菜,每三日休一日,您也不需与我二十两,我受之有愧,每月十两银就好”

    一边的桑柏不免啧舌,心下道:好大的派头,每日来回接送还只做一道菜,竟这样还要十两银子难道就不愧了?

    “好好,我应了!桑柏,把这个月的订金拿来给她”

    梁叔夜袖手一挥,遣桑柏取银子去,他觉得萝涩的主意很好,每日只做一道菜就好,一桌上摆满了菜他就十分难受,到底先下哪一筷子,通常他要犹豫很久。

    萝涩同他对视而笑,一个觉得幸福美满,口腹之欲成全;一个却觉得纨绔无救,食色之欲得逞。

    对着他嚯嚯发亮的眸子,萝涩略显尴尬,故而一等桑柏取来银子,她谢过便打算告辞。

    梁叔夜依依不舍,本想问她留不留下来,吃过晚饭再回去,后摸了摸吃得滚圆的肚子,便把几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日头西落,回到牛家村,已近黄昏。

    萝涩也顾不得马车惹眼,叫桑柏一路行至家门口,跳下车便喊道:“兜子!”

    听见萝涩的声音,兜子风一般从家里跑了出来,猛地扎进她怀了:“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兜子好担心!”

    摸了摸他脑袋,萝涩笑道:“姐姐挣钱去了,收获满满,对了,那箩筐衣服你一并带回家没有?”

    “带回来了!姐,桂花大婶和里正在家里等你很久哩”

    她还来干什么?

    萝涩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牵着兜子往家里走去,见院子里挤着人,大多脸上带窃喜,几乎都是来瞧热闹的。

第9章 借花献佛 都是套路() 
甫一进院子,便有村口的胖婶子招呼她:

    “唷,萝涩回来啦,啧啧,瞧瞧那梁府阔气的马车,我这辈子不知能不能坐一次呢”

    “你就算了吧,我听说那世子长得好,又特喜欢吃辣菜,萝涩是走了大运啦”她男人扛着锄头,刚下田里回来,见萝涩家有热闹好看,忙跟婆娘一起过来。

    萝涩朝他们点了点头,并不搭腔,看来村子里都知道她从梁宅回来的事了。

    院子里,桂花跪坐在地上,批头散发的,脸颊高高肿着,眼睛还淤了一块。

    她边上站了个高身阔板的男人,裤腿挽着,因常年浸在水里,所以青筋像蚯蚓一般突着。萝涩晓得,这个男人应该是桂花的丈夫,牛家村养鱼塘的牛保山。

    见萝涩来了,牛保山先开口道:“萝涩侄女,是大叔对不住你,家里的贱妇做出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我也脸上无光,这不拉着她来由你处置,也叫里正老爷做个见证”

    里正老牛头抽了一口大烟炮,端坐在一把旧讷讷的太师椅上。

    “保山大叔,这是你自家的事,也自家的媳妇,你管教就好,不用再与我牵扯了,您的情我领了,桂花婶子您带回去吧”

    萝涩礼貌笑笑,转而对里正牛老头道:“隔三差五的劳烦您,怪不好意思的,我这就做饭去,您赏脸留下吃一点?”

    “饭不吃,事还是要了哒,萝涩啊你不知道,咱们村最恨偷鸡摸狗的人,保山家婆娘偷你家东西,她自己认了,照着咱们牛家村的规矩,是要休妻驱逐的!”

    “……”萝涩心下有些为难,不是说她对桂花心软,而是实在不愿意纠缠过深,叫人人知晓辣椒这件事。

    “还不快说,你到底偷拿了人什么东西!”

    牛保山面色愤怒,手里执着一根藤条,毫不怜惜地抽在桂花的身上,棉袄被抽破了,翻出一堆染着血的棉絮来。

    “哎呀哇……天杀的我不知道那是啥呀,只晓得嚼着可辣嘞,比咱平日的茱萸辣得多,我想、想大侄女靠这挣钱,我一眼红……就,哎呀”

    桂花边哭嚎边说,抱着丈夫的腿盼着他下手轻一些。

    “萝涩呀,桂花说的那是啥子?”里正眼里闪过一道精明,敲了敲烟锅,不着痕迹地问道。

    萝涩知道今日是藏不住了,原想着放出辣条的做法,但留下辣椒作料做底牌,减少些村里人对她的仇恨值,大家都可以做辣条卖钱,只是不及她做的够滋味。

    可她还是低估了最坏的情况。

    “那叫辣椒,我逃难来的时候蜀地的人给我的,原是辣着用来提神,后来我发现做菜加它十分够滋味,就尝试做来看看的”萝涩轻描淡写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桂花还算为全村人做了一件好事哩”里正看了一眼牛保山,意味深长。

    “这婆娘一时鬼迷心窍咯!都是一村的,开口向她讨一些,萝涩侄女哪有不肯的?既然关键全在这辣椒上,那不如全村划下田地出来,都种这辣椒做菜卖,跟着咱萝涩侄女学方子,要挣钱咱一块挣,你们说是不是!”

    牛保山拔了声量,问了问围观的村民,大伙一听是个道理,凭这个辣椒那外来丫头都挣了多少钱了,吃独食可不得撑死,纷纷应和称是。

    萝涩垂下眼帘,心下一阵冷笑:她当牛保山是什么牛鬼神蛇,绑着自己的媳妇到她家来唱大戏,原是柳条串王八,一根枝上的货,她媳妇偷,他这是要明抢?

    里正老牛头闻言笑了笑,摆手示意大伙安静听他说:“你这娃娃心忒急,你不得问问人萝涩的意见?东西是她的,方子也是她的呢”

    不等萝涩开口,牛保山忙去求她,面色恳切道:

    “萝涩侄女,算叔求你了!你桂花婶子做的是不对,可叔不能休了她,但凡你公开了辣椒、方子,这事儿便能过去了,日后大伙儿还能记她几分好”

    “你看你逃难来牛家村,大伙待你各个好,没听着谁为难你的。现下有了发财的大碗,便匀些给乡亲们,都富起来了,谁还不念你的好?”牛保山锲而不舍道。

    萝涩看了看他,把自己的手从他大掌里挣脱出来,也不理睬他,只同里正说话:

    “这道理我晓得,辣椒也不是不肯,只是这一拨种子都种下了,再等两月我把种子剔来,乡亲们上我家领便是”

    她是个会审时度势、不做负隅顽抗的人,显然这场戏都是串通了的,无论怎么唱,无非是逼她交出辣椒来,即便她严词拒绝,撕破了脸,难不成他们就没别的法子了?

    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转便是。

    只是想这么轻松叫她吃套路,她还是不甘心的,便道:

    “我想着我把辣椒供给乡亲,可辣条制作繁琐,磨黄豆也费劲,不如小鱼仔来的方便,不如请保山大叔免费供小鱼仔出来,大伙先拿去卖了试试,不怕折了成本”

    这是喜上添喜的事,他要借花献佛讨好乡民,那她也要拉他一起做了善财童子。

    老牛头哈哈笑了起来:“保山啊,你听萝涩都这么说了,你也要表个态度出来呀,要是真能带着全村人富裕起来,你也功绩簿里的头一笔呀”

    见里正不嫌事大,牛保山狠狠瞪了一眼萝涩,面上阴晴不定,只是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像是看出了丈夫的为难,哭唧唧的桂花嘟哝了一声:“那可不成的,她辣椒几个钱,咱们家小鱼仔可贵哩”

    这话惹他烧了心头火,抬起就是一脚将她踹倒,恨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你嫌不值钱你还去偷?”

    “保山兄弟,别管你婆娘了,你放句话吧,哈哈哈,咱们可都等着呐”“是啊是啊,等富裕了,给你立祠塑像,日日供你,哈哈哈”乡亲起哄着,有几个好事的开口喊道。

    萝涩看牛保山自食其果的痛苦样,站在一边眯眼笑笑,抚着兜子气愤发抖的小身板,轻声宽慰:“不怕兜子,咱们不同他们计较,过自己的小日子”

    “走着瞧!”

    压着声,牛保山剐了一眼萝涩后,揪着桂花的后衣领,将人半提起来。

    连拖带拽的走到了里正老牛头面前,他言辞闪烁道:

    “我、听您的,您做主吧,我先带这婆娘回去了……”

    老牛头点点头,搁下烟杆子,拔声道:“成了,大伙都散了吧,这两家都同意啦,回头谁家挣了大钱,别忘了逢年过节提些菜果谢谢人家!”

    在乡民的欢呼声中,牛保山仓惶而逃,萝涩送走了老牛头,等看热闹的人散了干净,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堂屋,掩上了房门。

    灶锅冰冷,半点火星也没有,只她累得要死,半分也不想动弹。

    兜子两手捧着瓷碗,舀来水端给她喝,反过来安慰道:“姐姐别生气,喝口水,兜子来做饭给你吃”

    萝涩噗嗤一声笑了,接过水喝了一口,才道:“你还没灶台高,怎么做饭呐?再说君子远庖厨,给女人做饭吃不怕人家笑话?”

    兜子听不懂什么是君子远庖厨,只是天真道:“兜子愿意烧给姐姐吃,不怕别人笑话!”

    看他像个豆芽菜似得身板,面黄肌瘦,头发还跟枯草一般,实在没什么营养。今日叫梁府掳去半日,连小鸡仔也没抱回来,明日反正要去梁宅,看看能不能要些回来。

    从怀里掏出那一锭十两银,上浇筑着“永昌”的字号,看着像炉房新出的银锭,颜色十分漂亮。

    “哇!这是多少钱呀,好大一块银子嘞”

    兜子眼中放光,趴在桌角盯着银锭看,连摸都是小心翼翼的。

    一百、五十的都浇成了元宝,十两、五两的是银锭,上回子拿来的是一两的银锞,再往下就是铜板大钱,萝涩也没办法跟他讲明白,只道:

    “这一锭银子,够咱们起一间砖瓦房了,顺带把院墙一并给砌起来”

    萝涩心道:反正都知道她给梁宅送辣菜,那进项也瞒不住人,不如就此放宽心的用着,都是自己应得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若有人眼红便叫她红去,要搞事的她也奉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只能这般了。

    “明天姐要去梁宅,过了晌午便回来,你去寻牛奶奶,将咱们家要起房子的事告诉她,请她帮忙找找人,选个皇历好日子就动工”

    “起房子?”兜子眨巴眼睛。

    “咱们住的这土坯茅草房,冬不挡风夏不遮雨,就留着做灶房和仓库,在北面再起大三间的砖瓦房,堂屋待客,左右侧屋住人,家具物什慢慢添,先把房起来再说,现下农闲时好请人干活,等入了春,都是忙农事去了”

    除了起屋,后院的茅坑也得填平,然后另盖一间茅厕,对于蹲坑随时会掉进去的恐惧,她真心受够了。

    还有得重新规起院墙,把那块菜地一起圈进来,留着歪脖子枣树,剩余的泥泞地浇平弄个宽敞的场子,能晒晒谷子、玉米和干辣椒。

    如果都尽心弄了,十两怕是不够,好在时日牵扯着长,她能多挣些回来——梁宅那里每月保底十两,再加上赶集卖些辣菜,后续支付不成问题。

    不过起房子是个麻烦事,除了耗费银子,还得寻个靠谱的人盯着,其实她十分属意牛长庚,只是他忙着码头上工,恐脱不开身。

    “兜子,你明就和牛奶奶说,砖头瓦片要放心得过的,不能光图便宜,要用着好的才行,至于帮忙做活的,每人一日三十个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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