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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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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搅了帕子蹲在地上擦席子,萝涩觉得空气凝重,于是干笑道:

    “总归是成功住进来了,你虽不会医术,好歹我们带了军营的特效治伤药来,听镖局的人说,管用的很,明日咱们上村子各处看看,帮着看看伤,总不能在平谷村白吃住,能治一个是一个”

    “好”

    梁叔夜闷声一个单音,接下来又是成片的沉默。

    萝涩觉得现在的梁叔夜心绪凉薄,再不是三年前那个纨绔世子了,沙场的杀伐磨砺,渐渐让他变得麻木。

    本以为会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的,结果梁叔夜还是低着嗓子,开口问了一句:

    “你还种辣子么?苦水乡既遭了劫,孩子可安全?”

    萝涩努力擦着席子面儿,低着头答话儿:

    “种来自己食,炒些香酥蚕豆当零嘴,孩子喜欢吃……已经送去娘家避难,也不知她会不会怪我”

    念起七七,萝涩心坎总是柔软的,许久日子不见,甚是挂念。

    虽知三娘一定会像待亲生闺女一般待她,衣食无缺,可萝涩就怕她不见爹娘在身边,晚上偷偷抹泪花难受。

    一想起七七的掉眼泪的样子,她心中满是酸楚,恨不得大军立刻打退西戎人,她好去童州把七七接回来。

    萝涩的目光泛着水色,落在梁叔夜眼中,更添了他几分心中的克制,宽袖中的拳头紧了紧,片刻后,只好无力松了开。

    萝涩擦好了凉席,坐到了炕上去,她摆出一只茶碗,从靴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脱了鞘,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你做甚么?”

    梁叔夜眼疾手快,攥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捏麻穴,就让萝涩手指松懈,夺走了匕首。

    “总不能临时抱佛脚吧,谁知道月十五,你我在不在一块儿呢,隔三差五喝一些,发病的时候也轻缓一些吧?”

    “不需要!”

    梁叔夜只知嘉元要寻一些特殊体质的人,他没想到的是,萝涩竟是其中之一。

    而且,他同意梁玉镇守三军,自己出来劫粮策应,其中也有避开军中耳目、保护她不被嘉元发现的原因在。

    可萝涩却心下奇怪:

    梁叔夜既没有认出她,却为何答应梁玉互换身份?想来还是为了她的血来的,他既要,她也愿给,那还虚虚掩掩做什么?

    再者,她不是梁玉,没有那份兼济天下的心,不愿梁叔夜当宿命英雄,说来说去,她就是见不得他那副失心失魂的痛苦样儿。

    匕首被夺走了,萝涩便抬起手指,咬破了一层皮肉。

    对着茶碗挤出了几滴血珠子,把混着血的茶水,递到了梁叔夜面前,笑道:

    “你既不愿正经吃饭,那就干了杯这下午茶吧”

    “……”

    梁叔夜心中气恼,脸色铁青,像是在生自己的气,他霍得站了起来,把匕首剁进炕桌面儿,推了房门就出去了。

    萝涩无力放下茶杯,只好自嘲笑了笑。

    *

    饭菜备好了,周爷爷招呼着两人坐到饭桌上。

    二狗蛋拿碗打饭,跪在马札上摆菜分筷,见家里难得开荤吃鸡,跟过年似得,馋得直咽口水。

    老人家兴致好,还沽了二两小酒,非要拉着萝涩对酌一番。

    梁叔夜对萝涩的酒品心有余悸,几次见她一口闷了,忍不住想要替她干了,可他手还没碰上酒杯,已被萝涩一巴掌拍落:

    “娘子怀着身孕怎么好喝酒,老人家兴致好,我作陪一番,就喝几杯,不碍事的”

    “是这话儿呀,小兄弟啊,疼媳妇是该,特别是天仙似的媳妇,可也决不能让婆娘管头管脚,尤其是酒桌上的时候”

    周爷爷几杯下肚,面上就酣热了,他说话声音拔起,渐渐也失了分寸。

    “二狗蛋,你场子的麦垛给拉棚子了么?我瞅着这天,明天怕是要落雨啊”

    周爷爷像是想起什么,对着边上吃得呲溜直响的孙子问了嘴。

    “明儿一早我就去拉,今天日头不错,我就让多晒了会儿,明天我早点收麦进仓,省的山贼惦记”

    二狗蛋答了话儿,搁下筷子,舀了一碗葱花汤食,然后与萝涩搭腔道:

    “我爷爷活得岁数大,一身皱皮吹了风,就能晓得啥时候落雨,啥时候出晴,可厉害着”

    萝涩本就想打听山贼的事,正愁没有由头,听二狗蛋提了,忙问道:

    “这、这还有山贼?”

    周爷爷无奈道:

    “有,双驼峰上的双驼寨,月末就会来一次,每次都从山道那来,山上冲下就是咱们平谷村,好在他们不杀人,只是截点粮,就是为了防着他们,我特意挖了个大地窖,割了麦子都藏进去哩”

    “竟没有官府可管么?”

    “正值战乱,咱平谷村这种三不管的地界,要不是靠自己,哪有活路?”

    “……打仗吃苦的总是百姓”

    “看开咯,总得有那么一个盼头,一个太平盛世的盼头哟”

    ……

    吃罢了小酒,周爷爷脸脖子发红,可他身形稳当,脚步飞快,看上去并没有几分醉意。

    打发萝涩回房睡,他自个儿则嚷着要去场子检查麦子,明个儿好搬进地窖里。

    萝涩回到房间,甫一进门,便觉得头重脚轻,不由晃了晃脑袋,疑怪道:

    “奇怪了,喝的时候一点不呛口,味道寡淡,我只当兑了水的,怎么这会儿后劲儿上来,晕乎乎的?”

    梁叔夜跟着她进去,身后的手一直虚扶着,生怕她一个踉跄,磕碰了哪里:

    “就论喝酒,你几时知道过分寸?”

    “恩?”

    萝涩眉一皱,总觉得梁叔夜这话哪里不对,可脑子像浆糊一般,思来想去,也理不出那几分不对劲的头绪。

    索性不去想,萝涩走到炕桌边,半阖眼帘开始摸索上头的茶杯,她想要倒杯水喝——

    梁叔夜见炕桌面儿上,还插着那柄匕首,烛火摇曳下,利刃泛着寒光,她却浑然不觉,直把手往刀锋上撞。

    “小心!”

    梁叔夜一把拽回人,单手将她圈在怀中,他迅速拔了匕首,拇指一挑,便将匕首扣入刀鞘里,另拿去桌案上的茶杯塞给她,心里隐隐泛起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又喝醉了吧?

    萝涩双手捧着茶碗,咕咚咕咚灌下一口,待第二口,茶味中混着的那一股血腥气,叫她当即喷了出来!

    噗——

    梁叔夜不防,让她兜头盖脸喷了个正着。

    该死,忘了那杯茶水中,她放过血了……

    萝涩心中对梁叔夜有愧,捏着袖子口就要去擦他的脸,一边道歉,一边喃喃自语:

    “香粉很贵哩,眉粉我也不多了……你可别把妆花了……我、我给你擦擦”

    梁叔夜抿了抿唇,把一些混着血的茶水,舔进了口中,一丝异样的感觉从心口处泛起——

    他知道是她的血起作用了。

    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他勒令她上炕睡觉,不许吵闹,自己则去打水洗脸,另搅了干净帕子,替她褪几分酒意。

    一阵忙碌后,梁叔夜吹灭了油灯,在地上的凉席上躺了下来。

    萝涩迟迟不肯睡去,枕着自己的胳膊,借着透进窗纸的月光和酒意,肆无忌惮的打量席上之人。

    “将军,你睡了么?”

    “……”

    梁叔夜背对着萝涩,听她大舌头顶出的话,便知她还未清醒,不肯安分,他只闷声恩了一句,不做多言。

    “你说,匪贼会下山来抢粮么?”

    “也许吧”

    “我立了军令状,他们若不来,我完不成截粮的任务,你会军法处置我么?”

    “……会”

    梁叔夜暗叹一声,觉得她精神奕奕,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无奈劝了句:“你休息吧”

    可萝涩只当没听见似得,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悠悠另抛了一句出来:

    “我觉得不会,你下令覆甲女戎,立斩不赦,可你还不是没有杀我……将军,若我的血与你没用,你还会留我性命么?”

    梁叔夜噌得翻过身,愠色双眼,对上萝涩那双叫酒意染成水色的眸子。

    “你醉了”

    “恩”

    萝涩轻声哼哼,半响不再说话了,正当梁叔夜以为她沉沉睡去时,她又开口道:

    “将军,地上湿冷,又没有被褥,你睡得着么?”

    ……

    萝涩自觉挪到了炕的最里头,让了一大片位置给梁叔夜,月光透进,照在他的背脊上,投下一片令她安稳的浮光。

    呼吸渐渐绵长,她从未真正与梁叔夜同床共枕过,原以为早习惯了一人歇觉,不曾想他这样静静的躺在身边,能叫她如此的心安。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习惯,当然,她把一切归咎在酒上。

    她醉了,她就是全天下最纵意、最情有可原的人。

    察觉到梁叔夜的不自在,他紧绷的后背,一如他擅长的隐忍,萝涩睡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壁虎么?不怕掉下去?”

    她抬起手,按上了他的肩头。

    漆黑的夜色中,梁叔夜豁然睁开了眼,他侧身回来,两道鼻息纠葛之下,萝涩终于感受到他的气息,就那样火烫的喷在她的脸上。

    下一刻,梁叔夜就攥上她的手腕,往怀中一拽——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被梁叔夜牢牢的揽进怀中!

第135章 迟来之吻 入夜危机() 
鼻息缠绕,热气上脸,萝涩从瞌睡中惊醒,脑子里一片空白。

    微凉的额头上,是他若有若无的触碰,激起后脊细密的战栗,她紧紧攥住了他襟口处的衣料。

    咬着下唇,萝涩醉意迷糊,听他压低了声音。

    “你嫁人生子,我尚了公主,这些我统统不管,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心里,可还有我的位置?”

    萝涩心中诧异,埋在他怀里的脸,满是复杂之色。

    一层窗户纸,他决绝的掀开,或许在酒意阑珊下,在这方拥挤的土炕上,他才能抛去隐忍,只问风月情之一字。

    总归……他还是认出了她。

    萝涩的沉默,让他眼底漫上悲凉。

    无论是三年前的避而不见,视同陌路,还是她现在为寻夫孤身闯军营,无视十八禁令五十五斩,置生死与度外。

    他已成为她生命中的故人,故之一字,最为悲苦,“故”代表曾经拥有,“故”代表如今消亡。

    满腹的落寞,像坚硬的黄豆撒落一地,掷地有声,又重重砸进他的心里。

    他松开了怀抱,每离开一寸,心就裂开了一道伤口——

    萝涩感受到了他的绝望,可她已经分不清,该如何爱面前这一个人?有时候爱情不能善始善终,不过是因为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若爱自私,只图两个人的天长地久,那么,她又有何惧,又有何畏?

    喉咙里哽咽着万般情话,可终是吞吐不出,眼泪忍不住,划过面庞而下,落在了梁叔夜的手背上。

    微凉又滚烫。

    她一丝感情的泄露,让他像溺水的人,扶上了最后的浮木!

    下一刻,他便抬手扣上了她的腰肢,往怀中一带,低头将唇贴上了她的。

    即便是悬崖歧路上的花,也有不怕死的,明知道积毁销骨,也要慷慨赴死!

    萝涩的世界一片苍莽,只有唇上鼻尖滚烫的气息,暂时寄托了她全部的灵魂。

    她的回应,让他的呼吸骤然紊乱——

    她嘴上可以不认,可她的反应,骗不了人!

    梁叔夜翻身一撑,已将人牢牢固在了身下。

    三年来,他没有碰过一个女人,从前军营里是有红帐军妓的,也有下属为了讨好,搜罗了许多西域肤白火辣的女人给他,他都拒了。

    甚至于,京城里皇帝珍爱的小公主,他名义上是驸马,可连拜堂婚礼都没去,叫公主就这么守了三年的活寡。

    心口处泛起一阵痛,往日失心失魂的痛楚,似乎有重演的苗头。

    “嘭”

    梁叔夜滚到了炕下!

    这时,窗外噼里啪啦落下了雨,骤雨随风至。

    片刻后,外头渐渐响起的喧天嘈杂声,想来是外头乡邻们起夜,大伙儿互相奔走相告,要忙着把场子里的麦子转移到地窖中去。

    咚的一声,房门被人打开了,周老爷子一双枯皮骨手猛得按在了门扉上!

    他神色紧张,也顾不上为啥这小夫妻一个在炕上,一个在炕下打席子睡地铺,他嘴里不停念叨,催促萝涩快躲起来:

    “山贼来了,他们杀人了,杀人了!快藏起看”

    萝涩心下一惊,扫过老人家胸前的血点泥渍,忙问:

    “为何杀人?大半夜的措手不及,不是说月底才到么?”

    周老爷子老眼泛着泪花,皱纹的夹缝里混着汗水雨水,一滴一滴从额边滑落:

    “他们来的比雨快,大伙还在藏麦啊,是我挖了地窖给大伙藏粮,山贼头子知道了气恼,他骂我们奸诈刁民,当场就杀了好几个,都怪我”

    老人家痛心疾首,老泪纵横,花白的呼吸不可抑制的颤抖,鬓边白霜,转瞬又老上了几岁。

    萝涩皱着眉头,握了握他的手:“二狗蛋呢?把他藏好,我不走,我要去见他们”

    老人家十分惊诧,一个外乡人受此牵连不恼火也就罢了,他还要自己前去送死么,拼命摇了摇头:

    “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别说傻话,快,带上你的娘子,跟着我从后门走,那边场子有你们的马车,你们快走”

    梁叔夜被萝涩的血一压,也缓了过来,手指一撑,从地上利落的起来,对周爷爷道:

    “可有人受伤?我们马车里有金创伤药”

    “爷爷!”

    二狗蛋从外头蹿了进来,大哭道:“不好了爷爷,大牛叔砸死了山贼的二当家,双驼寨都疯了,他们说要血洗平谷村为他报仇!”

    萝涩和梁叔夜对视一眼,心下便有了计较。

    而后,风一阵便跑出了门,趁着夜色,朝着麦场方向狂奔而去。

    *

    “老二!俺的老二啊!”

    萝涩踩着泥泞的泥巴道一路飞奔,她不管裤腿上沾了多少泥水渍,也顾不得甩上脸的泥点子,只让‘身怀六甲的娘子’拽得飞快。

    这时候她隐约听见场中,爆出了这声邪恶无比的呼唤。

    两人齐齐跑至场中,火把通天,场子里挤满了人,一个淡定如仙,一个粗喘如狗,这成功的引起了山寨头子的注意力。

    萝涩手撑膝盖,抬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大汉。

    见他身宽体胖,凶神恶煞一般环眼圆瞪,躺在他怀里死掉的,正是萝涩相熟的有根!

    有根一只裤腿空空,像是装了一只木头假脚,这会儿满脸死气沉沉,印堂发黑,没了一点活儿气。

    在萝涩的记忆中,大胡子在山林里叫水底龙王炮炸死了,有根护着三两兄弟逃回山寨,原已经当上二当家的了?

    茂草浸水,碧绿中掺有晕红的血渍,斑斑驳驳打湿了一大片。

    两个受伤的村民蜷在草丛边,由两把钢刀看守,一边的伤者亲眷哭喊哀求,却一次一次被寒刀挡了回来。

    梁叔夜绕过萝涩,垂着宽袍直径穿过场子,对着身侧的刀剑寒光视若无睹。

    他走到了茂草水潭边,缓缓蹲下身体,伸出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截在面前的刀身,尽量柔着嗓子道:

    “这位大哥,您的刀光晃着人家眼睛疼”

    山贼粗汉,哪里见过这等天仙,一番酥哝软语响起,险些刀柄滑脱,他竟鬼使神差的收起了大刀,结巴道:

    “你,你,你是谁?”

    梁叔夜笑意泠然,风轻云淡的扫了他一眼,也不回他的话,只是缓缓下蹲,岂料蹲了一半他又站了起来——

    竟然忘了穿着裙子,卡臀不好蹲。

    他模作样的用手拎着一角裙裾,重新蹲下,这才没再遇上什么阻力。

    如此一番动作在别人眼里,如九天仙女落入凡尘,优雅至极,在萝涩眼里,就是比较尴尬的了。

    伤者肩膀上一道深能见骨的砍伤,正淙淙冒着血泡,血流不止。

    他面色惨白,手指微微发颤抖动,浑身也有轻微的痉挛,显然失血过多,只凭着一口浊气吊着性命。

    并着剑指,梁叔夜按着伤者周身的三个止血位,然后,往他臂肘的麻穴上一按,伤者僵硬的手臂霎时软了下来。

    沿着他的手臂一路向下,天宗、乘风、小海、支正,在各大穴位一托,看冒着血泡的伤口渐渐平复,除了泛着殷红可怖的血肉,再无新的血浆流出,梁叔夜冷着脸,心道:

    好歹保下了一条命。

    久病成良医,虽不及梁玉医术高明,总归止血治伤不在话下。

    又从怀里掏出一小只小瓷瓶,掀去红色的封盖,在其伤口上洒了一些药粉,方毕。

    他把手里的小瓷瓶向一边的山贼粗汉抛去,等其堪堪接住:

    “好了,另一个伤的不重,这粉一洒就好”

    粗汉愣头愣脑,看着手里的瓷瓶,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

    “哦,可为啥要我去上药?”言罢才猛然醒悟过来,立马扯开铜锣破嗓子,朝着一边正抱着一具尸首嚎丧的山寨头子喊道:

    “大当家!!这里有个大夫,让她给二当家看看吧”

    “放屁,人都死了还看个什么劲!哎哟俺的老二诶,你怎么就抛下俺走了呢!啊啊,你可叫俺怎么活诶”

    “谁说他死了?”

    “小娘子,你当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呸呸,不是,你真能救回我家二当家?”

    山贼头满脸鼻涕眼泪,眼里血丝条条,歪着嘴,看向眼前的貌美神医。

    “改口,娘子也是你叫的?”

    “是是,夫人,你若能救活俺的二当家,俺付你黄金百两!”

    “黄金?不稀罕,我要做双驼寨的压寨夫人”

    “啥、啥?夫人要……”

    愣住了,泪干了,鼻涕也吸回去了,怀里的老二也暂时不要了,他受宠若惊的一动不动看着梁叔夜。

    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脸上的红云有渐渐聚集的趋势。

    梁叔夜冷笑一声,抬起下巴,朝萝涩站的地方一努嘴:

    “往那儿看,我若救回你的二当家,这大当家的位子,归那个人,我自然也就是压寨夫人了,可对?”

    “什么,你要俺下台?”

    “可惜了,妾身本以为大王侠肝义胆,为救兄弟性命,百两黄金都舍得,怎会在乎这山寨当家的虚名,想来,大王义名,不过如此”

    梁叔夜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胡说!为了兄弟,我赵大宝愿两肋插刀,下地黄泉,刀山火海,油锅烹炸,什么都做,区区山寨当家的虚名,如何抵得了我好兄弟的一条命!”

    “老大!!”

    一边的山寨兄弟听他说得如此慷慨激昂,义气凌然,字字诛心一般飙出了泪花子。

    “兄弟们!乱世活命不容易,你们都是俺的血、俺的肉,有俺一口,绝对少不了你们一口,今天要血洗平谷村,只因为这刁民杀了俺们二当家,可要是这小娘子能将老二救活了,咱们也不是杀人越货的强盗,就此放过平谷村,就不杀人了,你们说,是不是!?”

    “有理!有理……咱们不是杀人的强盗”

    “好,俺同意,你救吧,救活老二,你们俩就跟着俺们回山寨,做大当家!”

    赵大宝往大腿上一拍,信誓旦旦答应下了。

第136章 猪肉诱惑 山寨练兵() 
有根被救了回来,赵大宝千金一诺,当天就把萝涩和梁叔夜请回了寨子,并许下承诺,日后与平谷村秋毫无犯,再不会下山抢粮了。

    双坨寨,议事大堂

    百兽雕刻大案,一张虎皮铺在罗汉床上,两侧是三角木架支起的火盆。

    此刻正烈烈的烧着火,火星四溅,劈啪作响。

    “兄弟们听好咯,我赵大宝一向说话算话,以后这位小兄弟就是我们的大当家了,我是二当家,有根是三当家,依次递减,听明白了么!”

    赵大宝站在火盆边,火光印着他的脸,丑是丑了一点,但十分正紧敦肃。

    “大哥,那原来的十当家怎么办?”

    “跟新的并列!”

    落地砸坑,就这么定了,众人无不歌颂赵大宝处世严明,公平公正,言而有信,一时威望无二,崇拜指数直线飙升。

    至于萝涩就跟吉祥物一般,被山寨众人众星拱月,请到了虎皮座位上。

    “咳”她清了清嗓子,场下安静了下来:

    “众位弟兄听我一言,我有三问,不知何人能答?”

    “您尽管问,关于山寨巨细,我烂熟于胸”

    有根拖着木腿儿,上前一步答话。

    他从鬼门关回之后,见到萝涩很是惊讶,私下通气知晓其来意之后,他选择配合。

    “好,我且问你,山寨共有多少人,多少粮,可食几日?”

    “山寨共有三百二十一人,加上大当家和压寨夫人,一共三百二十三人;共有粮三十石,勉强只够维持五日”

    此话一出,不少人面露窘迫之色,本就捉襟见肘,只靠月底从平谷村捞上一票来,岂料粮没截来,倒多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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