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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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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已经都跟他说了,他虽然笨,但也想得明白。

    媳妇从来有隐瞒过什么,她心里一直有放不下的人,七七也不是他的娃娃,这些他都知道!

    可是抵不过心里一阵阵发酸难受……

    不敢再对上媳妇的眼睛,升子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她后,扭身拔腿就跑。

    像三年前那样,媳妇答应留下来陪他过日子的时候,他高兴的狂奔;今日,是他选择离开她,也许只能算落荒而逃了。

    “升子!”

    萝涩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低头看了看那罐他攒了三年的蚕豆,隐约透着一股霉臭味,可他一直视若珍宝。

    还有一份书信,升子不会写字,看上头铁画银钩,带着凌冽笔锋的字迹,大抵是梁玉所书。

    抖开信纸,上书:和离,各自嫁娶,再无干系十个大字。

    下头有升子的朱砂指印,殷红的印记像血般浓重,带着他诛心的成全,让萝涩紧紧攥住了信纸。

第148章 父女日常 灶下求婚() 
升子一去再没有回来过,七七醒来之后寻不见他,一直哭闹不歇,凭萝涩怎么哄,都不管用。

    梁叔夜虽然心里失落,到底想得明白,为了七七,他快马一匹,追着去找了,想要把人给找回来。

    萝涩谢过张大夫后,喊兜子套好马车——她打算回城里的四合院等消息。

    梁玉则劝大家不必白费功夫,升子恐怕已经回凉州苦水老家了。但萝涩不这么想,她了解升子,再他没确认七七完全康复之前,他是一定不会离开的。

    而且凉州苦水乡的祖宅,早毁于那次西戎入关,升子根本就是无家可归的人了。

    辞别张大夫和恬妞,车轮辚辚,一路从鸡毛山坳的小村驶出,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去。

    坐在马车里颠簸,七七哭闹的累了,脸上还挂着眼泪,她扁着嘴儿,却在萝涩的怀中歪身困着了。

    萝涩深深叹了一口气,余光处,却见边上的梁玉神色落寞,她一贯清冷高傲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只属于女人的愁绪。

    拧下眉,萝涩心生疑惑:梁玉在伤怀些什么?

    回到帽儿胡同的院子后,梁玉由李琛搀扶着,坐上了木轮椅,她伸手推开了院门,道:

    “叔夜,你们回府去吧,莫要让母亲起疑……”她顿了顿,转眸看向边上的萝涩:

    “徐升既然写下和离书,放了你自由,你好生把握吧”

    “和离书是你写的,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梁玉深深看了一眼萝涩,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跟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如何会告诉我?”

    “梁玉,七七她——”

    萝涩语气恳切,却被梁玉冷冷的声音打断了:

    “你想清楚,你找他回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七七,若是为了自己,我没有话说,当梁叔夜此生瞎了眼!可若是为了七七,你又当徐升是什么人?帮你带孩子的保姆还是奶爸?”

    边上的李琛听得一脸懵逼,保姆是什么?奶爸又是什么?

    萝涩被问的哑口无言,她把梁玉的话反复一想,想明白了,心里也知道:她再去把升子找回来,才是真正的自私。

    他送了她自由,她若不放手,哪又算什么?

    梁玉见萝涩缄默,叹了一声道:

    “我知你所想——你放心,他不会露宿街头,三餐难继的”

    “好,我知道了”

    萝涩心中发酸,忍了忍喉头的情绪,扭身摸了摸七七的脑袋,温声道:

    “走吧,七七,咱们回去了”

    “爹呢,爹不回家么?”

    “他去当值了,这几天都不回家,你要乖乖吃药养病,不然他生气了,就会一直躲着不见你”

    “哦!七七会乖的!爹疼我,明天就来看我了”

    萝涩几乎要答不下去,她抱着七七钻进马车,由李琛驾车离开帽儿胡同,去往梁宅。

    *

    过了两日了,升子始终未曾露面。

    七七年纪虽小,可脾气很大,她的那一倔劲儿上来了,不仅不吃药,连饭也不肯好好吃,非要见升子不可。

    萝涩焦头烂额,她辛苦煎出来的药,七七一句“太苦了”不肯吃,于是药凉了热,热了凉,折腾了一天也喂不进一口。

    张大夫有医嘱,这药方得一连吃半个月,七七年纪小,千万不要落下病根了。

    梁叔夜为了哄七七吃药,他几乎跑遍了整个京城,把市面上买的到的甜糕、蜜饯都买了个遍儿。

    两张八仙桌并在一块儿,满满摊了一桌子。

    七七馋得哈喇子之流,一面盯着糖葫芦两眼放光,一面口是心非的摇头,说自己不喜欢吃。

    萝涩气上心头,重重把药碗搁在桌上,抱起七七脱下她的小裤裤,往她的屁股蛋上,用力拍了两巴掌。

    “哇——”

    七七委屈的大哭,却不肯认错,萝涩打得越狠,她的脾气越倔儿。

    看着七七被拍得通红的屁股蛋,梁叔夜心疼的不行,他从萝涩地方把人抢了回来,小心地帮她穿好了裤子:

    “你打孩子干嘛,这些不喜欢吃,我再去买!南边新贡的百花蜜枣糕,我托人去皇宫里要了,这个又甜又糯,七七一定喜欢”

    “她哪有不喜欢吃的,在这里作天作地,你便是摘了天上的星星给她,她都不会要的”

    “那你也不能打她!”

    “她是我女儿”

    “这话我也能说——”

    “梁叔夜!”

    梁叔夜护着七七,跟萝涩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了起来。

    七七左看看,右看看,难得见娘亲有吃瘪的时候,爹那个大傻子,娘一吼,他就成小白兔了,还是梁将军厉害,治的了娘!

    她立刻搂上了梁叔夜的脖子,像找到救兵一般,把自己脸上的泪花子,尽数蹭到了他的脸上。

    “梁将军……我要我爹……你去帮我把爹找回来好不好?”

    但这话却像针扎一样入了梁叔夜的耳,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道:

    “七七,其实我才是——”

    “你闭嘴!”

    萝涩一记眼风丢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还嫌场面不够乱么?七七那么小,能理解大人之间的错综关系?现在说出真相,只会让她更加恐惧和难过罢了。

    梁叔夜收回了后半句话,再抬眼,对上七七水汪汪的眸眼,他心下一软,只得应下,要替她去把徐升找回来。

    男人一言九鼎,且押上了大将军的信誉,小妮子这才笑颜逐开,乖乖把药喝了下去,然后抱着桌上一堆爱吃的糖糕,躲到内室里享受美味去了。

    萝涩擦了擦额上的汗,同梁叔夜一起走出了房间。

    外头夜色已深,荷塘处虫鸣蛙叫,夜风徐徐而至,三月天,还带了几分凉意。

    两人围着女儿团团转了一日,自己却没有半点东西下肚,不说梁叔夜这个大男人,就是萝涩也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西厢院边上就有小灶房,她既然名义上算是梁叔夜的厨娘,总归不能叫他饿着去睡觉的。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梁叔夜的表情隐在月光浮华下,无俦的皮相显得有些若有所思,不在意道了句:

    “你比我自己更知道吃什么,将就做就是了,原先舌头上挑剔的毛病,早让军营里的糙饭治好了”

    “我做饭,从来没有将就这一说,特别是烧给你的”

    梁叔夜闻言,心暖意动,刚想上前拉她的手,萝涩已率先迈进灶间。

    他尴尬的收回了手,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萝涩推开了窗子,用燧石打起火来,然后点起了灶台边上的麻油灯,折柴添松塔,先把灶火生起来。

    “水煮肉片还是辣子鸡丁?”梁叔夜探头问了句。

    “想得美,我哪有那闲情讲究,乱锅炖一下就是了,这么晚了,将就将就!”

    梁叔夜突然……觉得头有点痛……

    萝涩在橱柜里翻找一番,肉菜不缺,还有一堆红辣椒——梁叔夜嗜辣九州闻名,梁府别的食材尚可短缺,唯独辣子满袋、辣粉满罐。

    而且现在的辣椒已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好种易活,价还卖的高,大家都愿意向童州的牛家村看齐,年年吃喝不愁。

    萝涩调好了胡椒、辣子还有一堆香料,然后食材洗净切好,混了一锅汆炒,杂烩成了麻辣香锅子。

    用饭甑闷了两碗粳米饭,多添了两把柴火,只等饭熟便可开饭。

    虽说是一锅炖,可鲜咸味重,十分下饭。

    围着张低矮的小炕桌,俩人挤在一张马札凳,彼此都是饿极了的,端着饭碗只顾着埋头扒饭,一句闲话都没有。

    梁叔夜一碗下肚,满足的掏出巾帕擦了擦嘴,他抬目看向萝涩——

    见她坐在自己身边,烛光摇曳之下,面容安详又娴静,充满了生活的烟火味。

    他像一个晚归的丈夫,饿了一天,有贤惠的妻子下厨做饭,两人一起挤在小桌上吃饭,没有什么话说,却丝毫不会觉得气氛尴尬。

    这种昏暗下的气氛,让他心猿意马,有些话便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了:

    “萝涩,嫁给我吧”

    “噗——”

    萝涩一口饭含在嘴里,没想到梁叔夜会挑这个时候求婚,当即喷了出来!

    满脸的饭粒,让梁叔夜重回现实,他擦了一把脸,心想着:这是他骨子里的念想,那既然说了,他也不会认怂松口。

    “七七不会愿意的”

    “我想娶的是你!当初我就有了承诺,十月初一寒衣节,我娶你过门……萝涩,你再顾虑什么?”

    如张大夫所言,她和徐升,根本就是搭伙过日子,名义上的夫妻,况且徐升已写下了和离书,又何畏人言?

    萝涩的沉默不言,让梁叔夜手足无措。

    “七七是我梁家的骨血,她迟早要认祖归宗,怎么能一辈子认徐升为父!”

    萝涩搁下筷子,望进了梁叔夜的眼底,冷冷反问一句:

    “七七姓徐,又什么不好的?难道姓梁会让她更加幸福快乐一些?梁七七?你想让她成为第二个梁玉么!”

    一句诛心,像刀子一般,剐在了梁叔夜的心里。

    可悲可叹,他竟然忘了身为梁家人不可违背的宿命!

    即便现下西戎已逐,可梁家一日为将门,子孙后嗣便要担起这副门楣,他日战事再起,第一个奔赴战场、死战不归的,永远是梁家人。

    如果七七能安然一生,选择她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像他一样,被宿命摆布,背负着梁门的重责向死而生。

    那么让他当一辈子的“梁将军”——他也甘愿。

    梁叔夜紧紧握住了拳头,喉头滑动,他还想说些什么,倏得,但见窗外一道人影掠过!

    警惕之心无人可及,萝涩才刚刚回过头,梁叔夜已一个翻身,从窗牖处跃了出去。

    看着一段藕色的衣袂消失在廊庑的尽头,远远传来‘砰’得一声,那人已跳进了荷塘池子,再追也无济于事。

    梁叔夜目色凝重,负手立在廊下。

第149章 再陷危机 萝涩吃味() 
“怎么回事?有人偷听么?”

    萝涩后知后觉从灶房里迈步出来,她见梁叔夜一脸正色,立在廊庑之下,心里难免打起了鼓。

    无论是谁派来的眼线,总归是什么心怀友善之人。

    萝涩惴惴难安,还是往那人跳下的荷塘走去,漆黑的夜色中,水面上黑影绰绰,皆是被夜风吹曳的新荷,若那人藏匿此中,真是不好发现。

    一阵冷风吹来,萝涩搓了搓手臂,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刚要扭头回去——

    却见个高大的人影直挺挺的立在荷塘边上,正一瞬不动的盯着她看!

    “你、你是何人?”

    梁叔夜正往这边来,萝涩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她心中有些底气,故而直接出声发问。

    “媳……是我”

    升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从暗处走了出来,恰好梁叔夜也到了,两人打了照面,眼中皆有惊讶之色。

    萝涩大松一口气:

    “吓死我了,你来寻我便是,好端端的跳什么池子,可是来瞧七七的?”

    升子一脸别扭的垂下头,虽然不愿在梁叔夜面前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道:

    “她好了么?吃不吃药,乖不乖?”

    “能乖到哪里去,叫她折磨了一日,方才刚吃口饭,现在估摸着睡下了,我带你去吧”

    萝涩上前抓住了他的臂膀,意外的是,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浸湿。

    “不去,我就问问”

    升子看了一眼梁叔夜,生怕他开口拒绝,但心里确实也不愿意打扰七七,只好摇头这般说道。

    梁叔夜倒是很坦然:

    “你来的正好,我在小妮子地方立了军令状,一定要把你寻回去,你今夜不出现,明个儿我也是要出去找你的,先在府里歇下吧”

    萝涩听这话儿,松了口气,跟着接话道:

    “是啊,你一人也没处去,梁玉还守在院子里,你可回去看过她了?”

    升子点点头,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见过了,是她给了我钱,叫我先住客栈,可我心里想着七七,所以还是来了……你别赶我走”

    萝涩无奈一笑,轻叱了一嘴儿:

    “哪个有胆气赶你走,还不被七七拆了老骨头,明个她若能见着你,也省得来折磨我了”

    听了萝涩这话,升子一下子就开心起来了,他咧嘴露出了牙齿,叫夜色衬着,更有几分傻气。

    “走吧,才三月的天儿,这般跳塘子里去,让冷风一吹,也不怕受了风寒?”

    “我没跳塘子!”

    升子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但见萝涩和梁叔夜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又添了一句:

    “但是我捉到了跳池子的人,喏,就在那儿!”

    萝涩当即顺着他所指看去——

    见隐在暗处,有个女人被捆成了严实的麻花,不断在荷塘边上挣扎,她见梁叔夜发现了自己,不断呜呜的发出叫声。

    梁叔夜阔步上前,拎了人起来,见她穿着一身藕色的衣裙,做府中丫鬟的打扮。

    他伸手扯下了她脸上的遮布,一见人脸上的容貌,拧眉问道:

    “小环?”

    *

    萝涩后来知道,这个小环,一直伺候在西厢,是给梁叔夜端茶送水的丫鬟。

    那日清晨,梁夫人闯进西厢,把萝涩从床底揪出来的时候,她是本是进屋来送洗脸水的,余光处瞄见了床下之人,便在窗户外偷听。

    这一听,便叫她发现了梁叔夜狂疾蛊毒,已被一个厨娘的血治好的隐秘。

    本想今晚再确认一下,就回去禀告嘉元长公主的,岂料才跳入荷塘逃之夭夭,就被一个身形健硕的男人逮了正着,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

    进了梁家的审问的密室,丝毫不比东厂炼狱差,她挨了不到几鞭子,就松口讨饶了。

    梁夫人将底细一一盘问后,擦干净手心处沾到了的血,走出密室。

    对上梁叔夜和萝涩的目光,她淡淡道了一句:

    “人不能杀,还得完好的放回去,只是我们不能被动了!死了一个小环,在暗处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连根拔了,她终究藏不了多久,连你梁叔夜也会成了嘉元的目标”

    “娘,你想将计就计?”

    梁叔夜护萝涩心切,若有一劳永逸的法子,自然愿意尝试。

    萝涩在一边闷声不说话,她在梁夫人眼中,就是一个农村妇人,碰上这生死攸关的事儿,应当吓得浑身发抖,若还能发表高见,那才叫有了鬼呢。

    梁夫人扫了一眼萝涩,揣着心事,不紧不慢道:

    “小环的把柄,我可以找,嘉元给她的金银,我可以照三倍给她,她那里不是问题——只是赴计顶替之人,该如何抉择?”

    “这顶替之人,九死一生,嘉元如何会放过?”

    梁叔夜手里的人命数之不尽,可那是在战场上,现下平稳安晏,叫他送无辜之人去赴死,说实话,他很难说服自己办到。

    “这才是难事,得找一个嘉元必定不会痛下杀手的人,去顶替升子娘子”

    梁夫人像是说给梁叔夜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正当踯躅之间,外头有奴才通禀:

    “夫人,城南小公主来了!”

    “……”

    梁夫人眸中寒光一闪,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淡然道:

    “好,茶厅有请,叔夜,你跟着来!”

    梁叔夜心里门清,这顶包的事儿,让她去干是最稳妥的——

    嘉元再怎么冷血无情,便是碍于皇帝的面儿上,也会对小公主手下留情。

    他转身对上萝涩的目光,梁叔夜用‘示意放心’的眼神回馈她,然后点了点头,跟着梁夫人往茶厅去了。

    *

    茶厅。

    丫鬟们跪了一地,茶盏碎在地上,摔得稀碎。

    梁夫人雍容而来,登着脚踏,敛裙落座在主位上,梁叔夜则在门外等着,竖耳听里头的声响。

    “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公主凤仪鸾驾至梁府,就是为了支使下人发脾气的么?”

    小公主一身杏花宫裙,娇嫩似花儿,她颐指气使的点了点跪在地上的丫鬟,怒声呵斥道:

    “是这帮子丫头犯懒,给我递了去年的陈茶——现儿都什么时候了?明前茶是早有了的!莫说宫里,就是寻常人家也喝的上,她却拿陈茶糊弄我,真当该死!”

    丫鬟吓得浑身哆嗦,埋着头,只会上奴婢该死。

    梁夫人摆了摆手,不紧不慢道:

    “公主要怪就怪我吧,老太君新丧,府中一应开销从俭,菜不滴油,衣不裁匹,喝陈茶最是正常不过了”

    小公主愣愣听着这话,试探问了一句:

    “那,那驸马也这般么?他最讲究吃喝用度,哪里受得了?”

    梁夫人嗤笑一声:“他为祧孝之孙,更应如此!公主若是来吃茶的,那便请回吧!”

    小公主蹭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鼓鼓道:

    “我是来见驸马的,你为何频频阻止,是不是……是不是他有别的女人了,所以不待见我?”

    “夫妻见疑的事儿,还需我来提醒公主么?”

    梁夫人皮笑肉不笑,从主位上起来,别的话不多说,径自往门外走去。

    小公主哪里肯罢休,她跟着就要去,眼瞅着就要路过那堆茶杯碎片,梁夫人当即把指尖那粒小石子飞射而出——

    小石子打在小公主的膝上,叫她踉跄一扑,倒在了碎渣上!

    “啊——”

    她惊声尖叫,梁叔夜在外头得了信儿,立即快步而入,将人扶了起来。

    小公主疼得泪眼婆娑,看着久违的驸马,再看看自己满手腕的鲜血,嘤嘤哭了起来。

    “驸马!”

    她揽上了梁叔夜的脖子,整个人贴了上去,钻心的痛楚,让她感受不到梁叔夜浑身僵硬的排斥。

    梁夫人见计已成,当下一记眼风丢去,梁叔夜心中暗叹一声,打横抱起了人,往自己的西厢走去。

    小公主依偎在梁叔夜的怀中,嗅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心神荡漾。

    他虽是她的驸马,可从来未这般与她亲近过,这般想来,好像身上受得伤也是值的。

    进了房中,梁叔夜掩上房门,翻出一堆纱布和止血药,来帮她包扎伤口。

    小心的从她的伤口中剔出碎片渣子,涂上止血灵药,然后用纱布缠了几圈。

    梁叔夜还特意看过她的伤口,整片的瓷片划了那不深不浅的一道,看起来,倒像是用匕首划破的。

    小公主半躺在床上,一瞬不动盯着梁叔夜的侧颜,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便红了起来。

    梁叔夜包扎好伤口,刚要从床沿边起身,却被主动的小公主一把抱住!

    她投进了他怀中,娇滴滴闷声道:

    “你别走——”

    温香软玉在怀,可与他来说,却是个烫手山芋,丢也丢不得,抱又不愿意,倒是犯了难。

    他这一犹豫,两人依偎的身影被烛火照在了窗纸上,叫外头的萝涩看了个真切。

    心中不免恨恨腹诽:

    不是逢场作戏嘛?看他抱得还挺欢实的!也是,人小公主生得花容月貌,又会撒娇,肯定比她这泼辣的一味,更撩拨心弦。

    梁叔夜不知窗外有人已经气得鼻子冒烟了,他还踌躇着,是不是要把怀中之人推开些——

    “笃笃!”

    有人敲门,听着霸道的声儿,决计不可能是什么丫鬟奴才,谁敢这么敲主子的房门?

    梁叔夜一想就知道是谁,有些心虚的迅速站起来,干巴巴道了句:

    “我去开门”

    他走到房门外,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心里建设,甚至想过开了门之后,说不定迎面就是一记如来神掌……

    可真打开房门后,外头竟空无一人,唯有地上放着一方漆案,证明确实有人敲了门。

    梁叔夜莫名端起东西,摆到了屋里头的圆桌上。

    一碗凉拌丝瓜,一盘酱爆螺丝,还有一方擦嘴用的丝巾。

    什么意思?

    三样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可读起来,都有个“丝”字,“丝”通读为“死”——她,这是在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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