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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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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二楼,辟了两三间雅间,窗子上糊着翠绿的冷布,门上挂着竹帘子,来往人少,只闻里间欢声谈笑。

    小屋垂帘,分曹而食,又恬静,又放松,最适宜有朋相聚,不喜被打扰的客人。

    上下跑堂的三个伙计,柜台上一个掌柜,后厨多是帮着装盘涮菜的伙计,也有颠勺的师傅——

    主要炒制锅底,有时也会整一二小菜,都是三娘那里拨来的人,签的长约,它们学会的那些辣菜,也都是萝涩往日交给三娘菜谱上记得那几样。

    山城辣锅生意火爆,萝涩帮着忙前忙后,额头上都是汗水。

    外头又是一桌雅间预定,可她想起梁叔夜昨个儿说过:

    他白日里去宫里点卯,傍晚间,会拉上一票僚佐大臣来捧场,叫萝涩先给留个雅间。

    “订满了,实在不好意思!”

    萝涩擦了擦手里的油,笑盈盈的迎出去,打算和预定的客人解释一下,待看到来人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江州?”

    江州一身青竹色便袍,左右跟着几位读书人,皆是直裰方巾,文质彬彬,他见萝涩亲自来了,笑着作揖拱手:

    “恭贺开业大吉,盼生意兴隆,恭喜恭喜”

第160章 教训恶汉 日进斗金() 
萝涩还了礼,也认出了江州边上的几个书生。

    原是当年住在童州会馆里的琼林会友,听其自报家门,都是蟾宫折桂,中了进士的翰林。

    他们现在各有履职,有人在六部实任,有人放了外官学政,因为政绩突出,又给掉回了京城,他们与江州同学同年,休戚与共,现在江岳言入了阁,成了最年轻的阁老,琼林会更是以他马首是瞻。

    他们已经认不出现在的萝涩了,只是听江州邀约,上这里吃辣锅子。

    嵇宋自负风流,到了秋天,手中还摆着折扇,他闲适打量着铺面儿,淡然道:

    “辣菜追本溯源,确实是从山城蜀地而来,可真正让其扬名九州的,当属童州一位姑娘的功劳,我等曾也受其恩惠,无奈佳人已逝,唯食此辣锅,缅怀一二罢了”

    萝涩讪讪一笑,觉得这话有些怪,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却要吃火锅来凭吊,也是醉醉的。

    她扭头看向江州,歉意开口:

    “雅间都满了,只有大堂还有座儿,若几位不嫌弃,择一处角落,我另寻了屏风出来隔一下,成么?”

    嵇宋面色有些为难,他自持大家都是有身份之人,特别是江岳言,如何能和市井商贾之流,坐在一个堂内大快朵颐?

    “要不明日——”

    “不必了,就大堂吧,辣锅子本就吃个热闹劲儿,若要清净,便不选这里了”

    江州淡然一笑,示意萝涩没有关系。

    江岳言发话了,边上之人只好听从,这四五个倜傥名流一进大堂,就吸引了堂中食客的注意。

    萝涩喊伙计阿毛去隔壁借两幅屏风来,亲自拿布抹了桌子,接着把窗子上的翠色冷布放下来,请这人坐了,方问:

    “记得江大人不怎么会吃辣,来一个鸳鸯锅底?嵇大人不食姜蒜,独一份香油蘸料?还有乔大人,不放香葱,先上一盘咸水花生,一盘二两酱牛肉?”

    除了江州外,几个人皆是一脸惊讶:怎么这里的厨娘,对他们的口味如此熟悉?

    彼此尚不十分清楚,但她所言,与己与身,竟是一分不差,像是专门给他们做了许久的饭一般熟稔!

    如此一来,他们对萝涩多了几分亲近之感,方才摆出的文人清高的官架子,这会儿也收敛了许多。

    半盏茶后,萝涩搬来了炭炉子和铜锅。

    又照着最新鲜的涮菜上了满满一桌子,凉茶和冰碗子都是送的,她还专门拨出一个伙计盯着这桌,有什么要的,第一时间满足。

    “小二,这桌添点汤儿!”

    嵇宋放开了吃起来,红油辣得他浑身舒坦,薄唇红肿着,嘶嘶倒吸着气,眸子却霍然发亮。

    小二方要去二楼雅间送甜碗子,这会儿又要加汤,一时不知先伺候哪桌。

    萝涩见状,摆手示意他去楼上送冰碗。

    自己则顺手拎起坐在泥炉上的长嘴汤壶子,打算去江州那桌加些高汤。

    她才迈出一步,突然臂膀处叫人擦碰了下,人踉跄不稳,一个飞身扑了出去!

    江州伸手要护,萝涩不愿波及他,只硬生生往八仙桌的桌角处撞,虽勉强稳住了身形,但手里的汤壶洒了出去——

    汤水溅在一个刚从二楼走下,横眉竖目的壮汉身上!

    壮汉一身酒味儿,因吃得辣,又酒酣耳热,故而衣襟大敞,露出遍布伤疤的胸膛,这会儿因为溅到了滚烫的汤水,皮肤泛着红。

    萝涩当即上前致歉,掏出娟帕,要替他擦拭,却被男人一掌推倒了地上。

    “不长眼的婆娘,叫了半天的冰碗子一直不来,要爷亲自下来催么!”

    伙计阿毛吓得脸色发白,退了一步回来,扶起地上的萝涩,结巴道:

    “这就给您送来了,大堂客人多,人手少,大爷您多体谅——”

    “呸,体谅个屁,老子体谅你,谁来体谅老子?”

    壮汉一脚把阿毛踹飞了,他指着胸膛上的疤,恶狠狠道:

    “老子可是上过战场的兵!身上的刀斧伤,哪个不是为皇上,为国家挨得!不晓得老子什么身份?万事得紧着大爷我!”

    萝涩揉着腰站起来,忍着心下怒火,勉强扯了个笑,劝慰道:

    “知道您骁勇彪悍,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这冰碗子就当小店送给客官了,您消消气”

    壮汉秉性剌戾,最喜别人低伏做小,他一见萝涩怂了,更加猖狂放肆,觉得女子姿色不错,便伸手捏上了她的脸蛋,淫笑道:

    “老子不稀罕冰碗子,这店里卖辣锅子,怎么不见辣妹子作陪?爷就好这一口香的,走,陪老子喝酒去!”

    说罢,毛手毛脚,就要来搂萝涩的腰——

    “哎哟!”

    他的手还没碰上女人的腰,突然又被汤壶烫了下,这次是兜头盖脸的浇了下来,饶是他皮糙肉厚,也疼得哇哇大叫。

    身为始作俑者的萝涩,这次眼中丝毫没有愧疚之色,她冷冷说道:

    “这壶烫人,客官莫要离太近了!”

    “你!贱人,你可知我的身份,老子乃正三品步军营参将,你开罪了我,老子要你全家死绝!”

    “恐怕要让参将大人失望了,等您投了畜生道,怕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哇呀呀,壮汉气得浑身发抖,他抄起边上的条凳,想要一板子拍死这个女人,方双手高举起凳子,边上一直背对着纷争的江州,站了起来,他冷冷喊住了他的名字:

    “穆图,借酒浇愁便罢了,不过酗酒闹事,可是罪加一等啊”

    那个叫穆图的壮汉,定睛看向说话之人,面色一慌:

    “江、江大人?”

    他这话一出,边上瞧热闹的众人,也不禁发出一声惊叹声:

    哇,原来这位风流俱备的公子,是江三元!

    他现在可是太子的心腹,内阁实际的操权者啊!他怎么如此低调?只坐在大堂里吃锅子,听说江岳言素来风雅高洁,连京城最有名的庆福庄也请不到人,他却愿意在这小小的辣锅子店屈尊饮食,看来这里的味道,真正是可以的!

    穆图没边上人的这些心思,他对江州是既怕又恨。

    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弹劾了他一本,这奏折刚被内阁压住了,留中不发,他找了许多门子走关系,想这半关过去,可惜几日没有消息,心烦意乱就来这里喝酒,喝多了便开始大骂朝廷文官。

    他为国家出生入死,浑身是伤,可一旦战事毕,便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朝廷就要拿武将开刀了!

    越想越气,就是对着江州,他也破罐子破摔,怒目而视:

    “这里不是朝堂上,江大人管不到我,少摆这酸腐的清高架子,天下是咱们武人护住的,若没有咱们,你们这帮文臣,哪有现在嚣张的份!”

    江州一脸淡漠,轻声笑了笑:

    “我未着官袍,自然不会教训你,你意欲何为,请便就是——”

    他往后扫了一眼,眸中笑意更甚。

    穆图鼻下冷哼,只当江州也怕了他,对这帮子文臣,就要蛮狠一点,不然只当好欺负了。

    为了挣回面子,他恶狠狠盯着萝涩,定要把这个女人打个半死,才算找回场子来!

    穆图刚要动手,余光处突然瞥见了外头站着的人,这次也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双膝一屈,直接跪了下来。

    “梁将军!”

    连音线都在颤抖。

    他天不怕地不怕,皇帝老儿来了,若惹他发急了,拼着性命不要也呛声回去,可他就是独怕梁叔夜一人。

    梁叔夜沉着脸,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穆图,就去看萝涩的伤——

    见她扶着腰下,身子斜斜靠着,便知是有伤的!

    梁叔夜眼底满是心疼,暗怪自己路上耽搁,来得晚了,又叫她受了欺负。

    萝涩见他不管不顾,就要上前拦腰抱她,忙跳开了一步,牵扯伤处,她嘶了声:

    “哎哟,没什么事儿,至多起了淤青,晚上涂些药就是了,我还要做生意呢,你带的人呢,上头雅间已经备下了”

    “叫你自己涂又不尽心,拿了我来!”

    “……”

    萝涩尴尬笑了笑,偷摸着瞄着边上人的表情,能听见这番对话的人,神色皆有些不自然。

    江州无奈一笑,半垂着眼睛,掩去了萝涩未曾看见的落寞;嵇宋则不掩吃惊之色——

    从未听说,不近女色的梁叔夜,竟对这位姑娘温柔相待,且听这话儿,两人已是住在了一块儿?!

    最畏惧的当属穆图,他跪在地上惴惴难安,直骂自己不长眼,得罪了梁将军的女人。

    “将军,小的知错了,这就给小夫人赔礼道歉!”

    “浑说什么鬼话?”

    梁叔夜一道凌厉的眼神飞去,吓得穆图虎躯一震,脸上又是疑惑又是惊悸。

    “夫人就是夫人,凭白添个小字,谁给你的胆子?滚下去,上步军营自领八十军棍,要没死透,再来见我”

    梁叔夜当着江州的面,处理了自己的人,八十军棍也算要了穆图半条命了,但给还是给江州一个自己的态度。

    他梁叔夜的人,再不是个东西,也由不得内阁搓圆捏扁,梁门一支,自成规矩方圆。

    “是,是!”

    穆图领了军棍,慌不择路往外头逃去,连锅子钱都没有给。

    他边跑,边听萝涩诶诶的在后面唤他,心里以为夫人还要与他计较,于是更是惊慌!

    他脚底生风,一路撞着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堂中食客哈哈大笑,欺软怕硬的家伙吃了瘪,总是大快人心的。

    哄然笑声中,唯江州不动声色,他饮下杯中的凉茶,只觉辣味渐消,只舌尖上留着刮刺的痛觉。

    经过这事儿,边上众人渐渐回过神儿来,他们看向萝涩的目光,一下子就变了。

    现在朝堂两分,梁家有从龙之功,太子敬畏,煊赫半个朝堂,而江岳言是太子心腹,年期轻轻就入了阁,他扶植同年,门生遍布。

    都说文江武梁,现在这两人,都表明了态度,要护着这个女人和这家山城辣锅子。

    这女人,却是什么来头?

    政治风向一起,山城辣锅子的生意立即爆红!

    再不仅仅限于图着味道来的普通食客,更多的,是一些想要攀附梁、江两门的各色官员、候补道和商贾人士。

    不得已,萝涩后来只能涨价,雅间接受预定写号,甚至于十天后的雅间,也已经叫人预订光了。

    不过两三个月的功夫,光这家山城辣锅子,她已挣下一千两银子。

第161章 秦淮画舫 吃醋拌嘴() 
十月末,天气渐冷。

    烧了寒衣之后,大街上来往之人,皆袄衣氅子,瓜皮暖帽,奔着山城辣锅子去吃一口热乎涮菜儿。

    总归挣钱的东西,一定会有人眼红。

    在萝涩挣得金银满盆后,各色各样的辣锅子店,有样学样,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别家的辣子料儿,虽没有萝涩家用的正宗,锅底也差了些味儿,可到底别人是压了价的,且食材也新鲜。

    不像饭菜有什么秘方配料,涮锅说开了,就这么些花头,与其上她地方排队预约,不如将就别家,图个方便爽快。

    所以,山城辣锅店的生意不像一开始时那么夸张,渐渐趋于稳定。

    有话说:人无我有,人有我转,既然辣锅店首战告捷,那她就要开始考虑接下来的打算了。

    现在手里大约攒了两千两银子,开一间淮扬菜馆,是足够了的。

    于是,萝涩挑了一日空闲,喊上三娘一道儿,与南城的牙子去看淮扬菜馆的铺子。

    按照萝涩的想法,她要开一家以秦淮河画舫为主题的淮扬菜馆,自然不能拘泥普通的四方铺面儿,甚至与,她想把开到船舱里去。

    沿着护城河走,都是结实的青砖地,除了攀着青苔的墙根,空荡荡的,没有一处适合取址开铺。

    一路从南城走到了东边的旧码头,这里就剩下一个废弃的埠头,石板处杂草丛生,衍生在水面上的吊脚夹板,因年久失修,看上去似乎一踏就要裂开般。

    萝涩伫步,眺目远方——

    河道宽阔,两岸杨柳依依,草木葱茏,现在还是冬日,故而景色略显萧条,若是来年春回大地时,是别有一番景致的。

    “这边上是哪里?”

    萝涩左右环顾,打量周边的环境。

    牙子忙摆手:“这地儿可冷情的很,自打码头弃用了,哪有什么人来,咋个做生意?”

    牙子的话,萝涩左耳进,右耳出,只随意一听,她见码头现在对着的是一处四合宅子,便伸手点了点:

    “我若要租这块岸边的地,得寻这户人家签凭契吧?”

    “是,可东家姑娘,您——您考虑清楚了?这鸟不拉屎,更夫都嫌远的地方,咋会有生意嘛?”

    萝涩抿着笑,眸色含水,笑盈盈道:

    “便是要这份清净,多少金银也是换不来的,你去与这户人家交涉吧,多少租金,添了红利和茶钱,你再报了与我”

    牙子诶了一声,多劝无用,便笑着应下,他整了整衣裳去敲院门,跟里头家主商量去了。

    萝涩拉着三娘,迎风站在岸边,寒冬的河风刮来,有些刮脸儿,冻得她鼻尖红红的。

    三娘一直晓得萝涩主意大,向来是没错处的,但这次,她也闹不明白了,为何选了这块偏僻地,也不差这点租金银子呐。

    或许眼中存着的疑惑,叫萝涩瞧了去,便听她压低了声,道:

    “这里我不接一般的食客,自然用不着人多兴旺,反倒偏僻、清净、隐蔽,让他们玩得更尽兴,也更安心些”

    三娘玲珑心思一转,大概明白了三分,她抬起水眸,惊讶开口。

    “你的意思——?”

    萝涩笑着点点头:“是,也不是。勾栏的皮肉生意我是不会碰的,只寻一些清弹弄唱的歌伶舞姬,卖艺不卖身——我与她们签年数的文书,她们可以就指着这碗饭吃,也可以兼顾,若有闲情逸致了,便在这里才艺会友”

    三娘听得认真,示意萝涩继续说下去。

    “你看这块地儿,我水面上造个九曲栏桥,取名风月桥,迎门自有接应之人,领着去往各个画舫花舱,吃罢了饭,赏完了曲儿,再划着小舟上岸,单这份倜傥潇洒的范儿,便于别家不同——若有不喜打扰的,也可遣花船离岸,到远一些的河面上飘着,谈生意、论朝堂,到底比大饭庄安心的多”

    这便是萝涩对秦淮楼的定位,她是冲着名流商贾和朝政官僚去的。

    在这两个领域,饭桌上皆有讲究,菜酒尚还在其次,环境便是首当其冲,顶顶要紧的。

    一桌子男人坐下,四目相对,奉承恭维,皆存着提防之意,那要如何成事?

    总归要女人添柔加魅,唱几支小曲儿,对酌几杯,等气氛活络了,男人们才好谈事情。

    对着空旷的河面,萝涩勾勒出了秦淮楼的雏形样貌,三娘惊叹与萝涩每每总有令人赞绝的点子,笃定道:

    “折腾一隆冬,等来年开春四月,夜风春意撩人的时候,在沿河点起灯笼,所进之项,决计不会比辣锅子店少”

    萝涩向三娘竖起大拇哥,笑道:

    “在凉州时,我和翠英婶子去看过九曲黄河灯,如你所言,咱们家的秦淮楼,也在这水面上曲曲折折的布上花灯,一艘小舟悠然而入,即可享淮扬美食,又可在赏河灯美景,岂不是妙哉?”

    “花灯?那个叫水一打就湿透了的,如何在水面上布灯?”

    萝涩想了想,这确实是个问题。

    但是她突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凉州军营里的水底龙王炮,那是用一种个头极大的鱼鳔儿,鼓着撑起来的皮罩子,它能在水里头装火药,放引线。

    或许改良一下,在里头装灯油,然后坠棉绳用于点灯火,最后拿细绳扎紧封口,在水面上摆起来,派人入夜前添一次灯油就行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要回去试验完善才行。

    这里还讨论着,牙子那边已有了消息。

    只见他兴奋的撺掇着小步子跑出来,并着三根手指头,欢喜道:

    “划算!划算,人家只开口要了三十两一月的租金,就是南街上一般些的切面铺儿,也要五两半哩!”

    萝涩与三娘对视一眼,这价格还算公道。

    可她心里明白,自己只租了对门这块沿水岸儿,用来造那座风月桥,剩下的基本都用画舫花船替了的。

    这块地儿,即不是良田,又不是旺铺,甚至连个遮风避雨的棚都没有,结果人开口就是三十两,恐怕大半还是叫牙子给吃去了。

    看破不说破,萝涩痛快摸出三个十两的银锭,另附了三十个钱,笑道:

    “辛苦了,小哥儿拿去喝茶吧”

    牙子受宠若惊的接下,忙不迭的弯腰道谢。

    *

    敲定下了地址后,萝涩便和三娘合计,趁着这几日工钱还没涨,快请相熟的工匠,动工了干活。要争取在腊月来之前,把先头的一些活儿都做了。

    回去家里,等了梁叔夜下朝,萝涩已做了一桌子菜,她捧着来温水喊他洗手,在边上涎着脸问:

    “我听说工部有处造船所?”

    梁叔夜在铜盆前洗了手,拿巾帕擦手,笑着说:

    “我说呢,今儿吹了什么邪风,又是烧菜又是打水的,原是有事相求”

    撩袍在饭桌前坐下,梁叔夜看了一眼今日的菜色,都是极合口味的,提起筷箸便要夹菜。

    “往日又少不了你一口,今儿不过说话婉转了些,你反倒觉得不适应了,这是什么毛病——哎哟,先说正事,在吃饭!”

    萝涩一把夺过梁叔夜手中的筷子,轻拍在桌子上。

    梁叔夜忙了一日,陪着太子视察西山健锐营,错了晌,没吃一口东西,早饿得头昏眼花。

    才回家,见一桌子美食当前,又得萝涩温言相待,整个人舒坦得要飞起来,这会儿她却又耍了脾性,这般缠磨着他,叫他好生无奈。

    叹了一声:

    “那帮子人只晓得造战座船、战寻船、要不就是大型宝船,习惯了打铁造剑,你非要他弄个绣花针,这不是为难?”

    萝涩不以为意,朝他眨了眨眼儿: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既然都在造大船,那捡些剩料儿,给我贴补几送小花船,不过举手之劳吧?”

    梁叔夜不忍见她眼底的失落,虽然工部造出来的船,真的又笨拙又丑,与萝涩想要的花船,差得十万八千里。

    女人要靠哄,这招他在七七身上百试百灵,于是,也试探着哄上萝涩一句:

    “咱们往别处想法子,实在寻不到,再走造船所的门路——先吃饭吧?”

    萝涩无奈,若有别处法子可想,她也不想薅朝廷的羊毛,实在是造船一业,如盐政一般被官府垄断啊。

    民间即便有,不过几艘乌篷小舟,简陋的只能渡人过河罢了,最好的手艺造船匠,都吃着朝廷的俸禄,她不去不成呀。

    不知是不是大姨妈快来了,萝涩心里窝着火气,噌得一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菜凉了,别吃了,放下筷子吧”

    萝涩从梁叔夜面前,收走了几碟小菜,装进食篮子里,光留着他捧在手里的一碗粳米饭。

    对上他无奈的目光,她轻哼一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话儿,不过脑子,便这么松口出来了:

    “你贵人多忙,怕也指望不上,我再寻寻别处的门路,工部隶属六部,内阁总比你这个大将军说的上话儿些——”

    此言一出,梁叔夜当即脸色沉下,他放下了手里的饭碗。

    “你这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是天下路这么多,不必非在一条路上堵心”

    “我叫你堵心了?”

    “我没说你啊,你别对号入座!”

    萝涩心里没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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