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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田园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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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堵心了?”

    “我没说你啊,你别对号入座!”

    萝涩心里没底,这事儿本就是她使小性儿,耍脾气,她见梁叔夜认真起来,只好目色躲闪,可她面上又要强不肯服输,所以嘴上并不软下半分。

    梁叔夜走到她面前,扳过了她的肩膀,迫使她正视自己——

    “世人皆为利,外人谁肯费心帮你?往日见你精明的很,怎么今日脑子拎不清?”

    这话说得萝涩不高兴了,什么叫脑子拎不清?

    江岳言这人她是知道的,虽善弄权柄,但心中以黎明生计为己任,一朝夺权也是为了天下安澜,与梁家杀伐护九州,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况且他与她尚有扶持搭救的情谊,算不得外人吧?

    “若真像你所说的这般,我这几年早死在外头了,真心之人我视为友,势力小人,我也不会拎不清!”

    “真心之人?”

    梁叔夜嗤笑一声,深吸一口气,眸色深重:

    “我差点忘了,在童州之时,江岳言可是‘真心’下过聘,纳过礼的——”

    “梁叔夜!”

    萝涩挣开了他扶在肩头的手。

    别开眸子不去看他,这酸得牙倒的话,叫她又好气又好笑,只是她心中有些难过,原以为她的心意,如何他都懂。

    却不想,那些看起来不经意的刺儿,其实还扎在他的心头。

    ……

    萝涩的躲避和失落,让梁叔夜更加生气!

    他攥上了女人的手腕,猛地将她拉进怀中,惩罚的吻落下,他一口咬在了她的薄唇上。

    趁着萝涩吃痛的当下,他用舌头顶了进去,把她骂人的话,尽数堵在了嘴里。

    萝涩握着拳儿,使劲往他肩头捶去,无奈身前之人像一块铁板,任踢任打,岿然不动,吻得愈加狂烈。

    她的反抗,让他气血翻涌。

    不管不顾,他用力扯下了她的腰封,探手从小衣的下摆空隙处,直接捞了进去!

第162章 再生一个 梁玉抉择() 
萝涩被按倒在桌上,由他吻的意乱情迷,缱绻情意下,渐渐软成了春水。

    屋子里炭盆烧着,时不时爆出噼啪的火星——暖室中巫山云雨,双颈交缠。

    她不给他吃饭,他就来吃她,总归是这个逻辑。

    “咕——”

    两人彼此喘息着,汗津津的胸膛贴在一块儿,这时,萝涩的肚皮却叫了起来。

    她腾地红了脸颊,绯红潮色上多添了几分羞恼,她别过螓首,哑声儿开口:

    “快退出去,我要收拾自个儿,准备吃饭了!”

    梁叔夜的醋火消了,念着萝涩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儿,偏生不肯放过她,他用鼻尖蹭着,沉音道:

    “没吃饱么?你再等我些会儿,方才开胃小菜,正经的饭还在后头”

    “……你……无耻!”

    萝涩伸出手,撑开他紧贴的胸膛,彼此身体的温热褪去,她不由一抖,肩头打起了寒颤儿。

    梁叔夜怕她冻着、饿着,也因方才她直嚷疼,一时不敢梅开二度,只能委屈自己憋忍着,暂且先放过她。

    伸出手,仔细拢好了她的肚兜小衣,整理好了自己的直裰后,梁叔夜扶她直起了身子:

    “七七一人耍玩孤单,咱们加把劲儿,再生一个吧?”

    “前七后八,安全期,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萝涩揉着自己的老腰,一面控诉着梁叔夜就地正法的‘暴行’一面给他浇了盆冷水。

    “什么七什么八?”

    梁叔夜一头雾水,沉吟片刻,才恍然道:

    “前一个叫七七,后一个叫八八?是个女娃还勉强,若是个男孩儿,念着怪绕口的——咱们家八哥儿,咱家八哥儿,我梁叔夜的儿子,又不是学舌的鸟!”

    萝涩一头黑线,她跟梁叔夜的沟通,显然不在一个频道上。

    简单收拾了一番,萝涩推窗通风,点了豆大的油灯,她重新把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用手背轻触,这会儿是真的凉了透的,她啧了一声,径自说道:

    “小灶间的灶膛我封了,这会儿再起火加柴,真是怪麻烦的”

    “不妨事,冷了就冷了,又不是热馊的,怎么不能吃?”

    梁叔夜心情欢快,通体舒畅,现在别说冷菜冷饭,就是隔夜馊饭,只要是萝涩亲手端来的,他也照吃不误。

    “有了!咱们撸串吃吧,你去酒窖里搬一坛好酒来,我去灶房准备,就拿这炭盆烤串,屋子里吃是不成了,选外头廊庑下少风的地方,正好赏赏月色!”

    梁叔夜兴致颇浓,一口应下,只是听说萝涩要沾酒,心里就直打鼓:

    “喝酒就免了吧?”

    “不成!有肉无酒,这不是抓瞎么,快去快去,我少喝一些就是了!”

    推了梁叔夜去取酒,自己则跑去西厢的小灶房。

    进了门,萝涩从馍篮子里翻出一把韭菜、两只白崧、还有半扇牛腱肉、肚里货若干。

    她从水缸里舀出清水,仔细的把肚里货儿都收拾干净了,牛肉切片切丁,用细竹签串了起来。

    最后拿上辣椒面儿、茴香粉、盐糖肉拌酱这些调料,兴冲冲的往廊庑走去。

    梁叔夜照着她说的,把屋子里的炭炉搬了出来,另搁了一张矮腿炕桌在旁边。

    炕桌上已摆下了两坛梨花酿,瓶釉光洁,隐隐透来香醇甘洌的酒香。

    萝涩拖来一把小马凳,敛裙坐下,分了手里的烤串给他,一并悬空架在炉火上烤——

    “在凉州军营时,我在厢兵营当火头军,成日里炒大锅子的咸荠菜,用苞谷糁子熬稀粥……我那时就在想,若得了肉,一定要烤着吃,外焦里嫩,撒上一把细盐孜然,定是世间美味!”

    梁叔夜无奈一笑,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下颌线条显得很柔和。

    “行军打仗要废力气,将士们得吃饱了饭,若粮草不缺,加些肉才是最好的,可肉存不下时间,坏掉的肉容易传染时疫”

    萝涩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闻着酒香,不紧不慢道:

    “把肉切碎成丁,用盐硝后,装在肠衣里风干,然后制成腊肠——将士们把它挂在脖子上,就算要日夜赶路,也不必费事下马生火吃饭,就着腊肠咬就是了,方便又顶饱”

    “还有你的速食面儿?”

    “那是自然的!”

    梁叔夜饮了一口酒,打量着月色下的萝涩,问出了心中许久的疑问:

    “你的小小脑瓜里,为什么总有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小时候,我觉得梁玉很奇怪,现在,我觉得你跟她很像是同一种人”

    萝涩眸色染上了三分酒意:

    “叔夜,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这个世界本就是话本子里的,你我皆是设定好的存在……命运、归宿、遭遇,都是方外之人事先写好的?”

    “话本子?”

    “对,就如同笑江湖和英雄传那般的话本子,英雄豪气,血海深仇,都不过是你我笔下的故事——”

    萝涩早就想过,也许梁叔夜不过是穿越公司电脑里的一串数字代码。

    他得了程序师的偏爱,赋予了他无俦的美貌,无双的风姿,却也背负了梁门的宿命,身不由己的战场杀伐。

    萝涩的假设,让梁叔夜沉默不言。

    良久之后,他方痛快饮下一口酒,释然笑道:

    “即便如此,哪又何妨?话本子也好,真实存在的世界也罢,善恶皆两分,因果有轮回,宿命天定,这天又是谁?岂不是一重天套着一重天,人人皆是话本子中的角色?”

    萝涩震惊与梁叔夜的理解,她不由想起了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

    梁叔夜审视着她,轻问一句:

    “嘉元下在我身上的蛊毒,她要找的特殊体质之人——是你们么?来自话本子之外的人?”

    萝涩目露惊讶之色,没有承认,也没有当即否认。

    梁叔夜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是否操弄了天意宿命,他在乎的是她这人,他爱之刻骨的这个女人。

    “我不懂你的世界,可愿意尝试去了解,我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那些话本子,就留作睡前故事,你一件件说与我听吧?”

    萝涩闻之言,鼻子发酸,险些要落下泪来。

    这叫她如何能开口?

    如何坦白的告诉他,她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

    匆匆喝了酒,愁绪如火上浇油,不胜酒力的萝涩,还是醉倒了。

    梁叔夜眸色深深,暗叹一声,他灭了炭炉子的火,打横抱起萝涩往屋子里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梁叔夜搅了干净帕子,替她擦拭一番,又替她换上了干净的亵衣,正要把边上叠起来的被子拉上,他撑在床沿边的手臂,下一刻便被她抱了个正牢。

    梁叔夜低头看去,见萝涩双颊绯红,水润的唇翕动着,轻声嘟囔着:

    “别走,你别走,我也不走——”

    “萝涩?”

    梁叔夜轻声问了句。

    “我想……留下,你、七七……留下”

    梁叔夜心绪不宁,他笃定萝涩还有事瞒着他,今日之事,她说了一半,却还隐着一半。

    鼻下长抒一口气,梁叔夜坐到了床榻边,婆娑着她手腕,哄道:

    “我不走,我留下陪你”

    醉梦中得了梁叔夜的承诺,萝涩指尖一松,蹙着的眉头渐渐松开,等他脱去外袍和靴子躺到了她身边后——

    她立即在他怀里,寻了一处最舒服的位置,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梁叔夜吻了吻她的额头,指风一指,灭了床边的油灯,他拥着怀中之人,跟着阖上了眼眸。

    ……

    *

    离腊月还有小半月,秦淮楼造了个七七八八。

    造花船的事儿,最后还是托了工部的工匠,只是为了防止造出来的东西不堪入目,萝涩亲自画了图纸,由梁叔夜监工。

    紧赶慢赶,总算先造了十条花船出来。

    三娘那边,托人寻了不少歌艺双绝的伶人,她跟她们签下了雇佣文书,因秦淮楼佣金高,身份自由,所以吸引了许多人。

    萝涩挑了几位确实不错的,又延请了宫里歌舞坊的教习,出宫督教。

    主要还是礼仪上的进退,得合乎体面规矩,不与一般酒肆勾栏里的风尘味儿,一颦一笑,劝酒助兴,皆有规矩。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初定过了明年元月,便开始对外营业。

    这日尚算清闲,七七又想升子了,萝涩便想着回一趟帽儿胡同,顺便去见见梁玉。

    带上灵韵留下的聚核,用手绢包着,好生收在怀中,她带着七七钻进套好的马车里,沿路过几个街口,就到了院子门外。

    才下马车,就见升子大包小包的提溜在手里,横着膀子要往院子里走。

    “爹!”

    七七探着脑袋,钻出了马车,兴奋的朝着徐升挥着小肉爪子。

    “七七!”

    升子抛下手里的东西,哈哈大笑着,一边拍着手,一边展开胳膊向小妮子奔去,一把将人举过头顶,叫她骑在脖子上。

    萝涩抿着笑意,从车辕上跳了下来:

    “今日休沐?这买的都是什么,办置的年货么?”

    简单看了一眼,都是些鳗鲞、咸肉、还有整包落花生、杂拌儿、包饺子的二罗面儿,最上头的窗花红纸也买了一沓,显得红彤彤的喜庆。

    徐升挠了挠头,憨厚道:

    “梁玉叫我买的,她要过年,说:很少在家过年!”

    萝涩轻点头,见升子举着七七腾不开手,便弯腰帮着收拾地上的年货,一并抬进家去:

    “梁玉呢?最近身子可还好?”

    升子骗不了人,情绪都写在脸上,虽然看见七七叫他很高兴,可一旦提起梁玉的身体,他整个脸沉了下来。

    “在睡觉,除了吃饭喝水,不说话,光睡觉!”

    “我去看看她——”

    “不成!”

    徐升一个健步蹿到了房门外,拦住了萝涩的路,焦急道:

    “梁玉会生气,她不许别人去看她,生病,不好看!”

    “那你想不想她好起来?”

    萝涩抬起眼睛,望进了升子的眼底。

    升子没有丝毫犹豫,用力的点了点头:“想,用全部的蚕豆换,我也肯!”

    “那你叫我进去,我会治她的病——”

    升子打心底信任萝涩,她说的话,他向来不做怀疑,听她这般说,高兴的眉飞色舞,当即让开了身子:

    “你去,我陪七七玩!”

    萝涩恩了一声,叮嘱七七不可过分撒野,也叫升子不要乱买甜食给她,仔细坏了牙。

    絮叨了几句后,她推开了梁玉的房门,提步走了进去。

    房中光线昏暗,梁玉卧在床榻边的身体瘦骨嶙峋,肩窝深凹,伸在被子下的手枯得只剩一张皮。

    萝涩喉咙发涩,本想唤她一声,却发现自己失了声儿。

    十年后的极限就是快速衰老,这般触目惊心的现实,让她又怕又畏。

    梁玉依旧警惕,察觉有人进了房间,她辗转过身子,见来人是萝涩,又转了回去,用一贯清冷的态度道:

    “小年夜家里包饺子……傻大个亲手包的,我已教会他了,你和叔夜一道来吃?”

    “道别聚餐么?”

    梁玉默不作声,良久后才轻道:

    “能吃完他做的饺子,在他做的躺椅上死,我亦无憾了”

    萝涩虽早已发现端倪,可亲口听梁玉说出来,她还是觉得很意外。

    英姿飒爽的巾帼女英雄,竟喜欢上了徐升这样庄户汉子?

    或许正是升子傻里傻气一根筋儿,让梁玉觉得善意的美好,弥补了她征伐在外,确失的那种安稳感吧。

    不管怎么说,她也有了想留下的理由。

    这般想着,萝涩便从怀里掏出了聚核,放在了梁玉的床头边:

    “虽知你不耻用这个,但毕竟丢了也是可惜,升子那个榆木脑袋,若想开窍最是少不得时间了——自然,选择权在你,留或者不留”

第163章 镖局危机 美食物流() 
萝涩话出口,明显看见梁玉的背脊一僵。

    “你不是嘉元,我从不担心你,而且……这也是灵韵的意思,至少她能在你身上继续看到她姐姐的影子”

    “她不怪我?”

    萝涩摇了摇头:“都是身不由己,你虽意外取用了元妃的聚核,可得来的时光半点没有浪费,戍守边疆,保百姓免受喋血之苦,灵韵是明白事理的人,相信她对你不会再有芥蒂了”

    可以听见梁玉悠悠抒了一口气,她肩头凌冽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她没有再说话,也可能是因为说话费劲,她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萝涩陪了她一会儿,绕过了聚核的事儿不提,只说些升子从前逗趣的事,从上山打猎、到下田收麦,从砍柴挑水、到硝制皮具。

    “升子其实不傻,学手艺比别人都快,我原先还发愁,自己走了他一人如何维持生计?”萝涩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必担心的,不说硝皮打猎、做木匠活儿都能挣钱,就是当官拿朝廷俸禄,他也做的有模有样,照样也能过起小日子来”

    梁玉安静的听着,眼眸里是如水的笑意。

    “等以后,你们就上鸡毛山下的村子里盖屋子,再买几亩良田,抱些鸡仔儿,过几年庄户的日子,对了,正好张大夫和恬妞也在那儿住,有些头疼脑热的,不必往城里头奔波,比住在这里舒心的多”

    梁玉拿起枕边的聚核,霎时觉得掌心发烫,可须臾的欢愉过后,又渐渐漫上了愁绪。

    “以后……你我何谈以后?”

    “不谈以后,只看当下”

    握上了梁玉了手,萝涩眸色笃定,笑意盈盈。

    无论是梁玉还是她,面对分别是她们无可逃避的。可人生来会死,红尘中共白首的又有几人,生离死别随时都在上演,没必要她们的风月情事,就如此多愁善感,寻死腻活?

    无非,别人可以欺骗自己能长久完满,而她们已被提前告之了结局而已。

    从梁玉的里屋出来,院子里是升子和七七在耍玩疯闹,小妮子满院子撒欢跑,咯咯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寒冬腊月,两人都闹得满头大汗,萝涩一把抱起七七,探手往她小脖子里一抹,汗津津的,便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小疯子,一会儿歇了叫冷风吹,又是伤风发热!”

    七七水灵灵的眼珠乌溜转儿,伸手搂着萝涩,讨好道:

    “七七身体好,吃嘛嘛香,才不会生病!爸比说,要病也是撑出来的,绝不会是冻的”

    萝涩失声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他还知道你会吃撑,那还见天喂你东西吃,娘都快抱不动你了,以后大姑娘了,仔细嫁不出去”

    “才不会,小舅舅不会嫌弃我的!”

    七七绷着小脸,对萝涩的话不以为然,她小手插着腰,正要扭过身去,突然看见走进院子里的人,欢快的挥着小手:

    “小舅舅!小舅舅!”

    萝涩顺着小妮子的话儿看去,见李琛一脸愁云的走了进来。

    他一身镖衣还没换下,袖口沾着泥点子和尘灰,一张清俊的脸儿灰黢黢的,像是才赶路回来,连洗把脸的时间都耽搁了。

    见萝涩也在,李琛有些惊讶的怔步,唤了一声:

    “阿姐,你也在?”

    “是,我带着七七来玩,顺道看看梁玉——你这是才走镖回来?听三娘说,你不是回童州护镖了么?”

    李琛一脸焦急之色,只敷衍的答了几句,他心绪不宁,视线一直往院子外头瞥去,就是七七嚷着要他抱,他说袍子太脏,冷落她在一旁,叫小妮子好生伤心。

    萝涩一见他这副样子,就晓得他心里藏着事儿,当即问道:

    “这是怎么了,镖局可出了事?”

    李琛不愿阿姐再挂心,只应付着摇了摇头:“没有,姐你放心吧”

    “放什么心,我才去梁府才几个月,你这里碰着烦难事儿,就不与我商量,撇了我出去?”

    李琛叹了一声:“万不是这样——只是,哎!”

    “到底什么事,你个大小伙子婆婆妈妈的作甚么!”

    李琛被萝涩叱了一嘴,便不再隐瞒,道出了原因。

    原是童州镖局丢了镖,坏了客人极重要的事儿,赔的倾家荡产,这事才勉强翻篇儿,可镖局一穷二白,年底给趟子手、镖师的工钱也支付不出。

    虽说干这行的义字当头,大伙儿知道镖局难,丢了镖,每个人都有责任,也不会挖上去要那几十两银子。

    可李琛晓得,弟兄们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过年的口粮银子都指着镖局,若一点拿不回去,这年怕是过不下去的。

    于是,他急急进京来寻三娘,想问她借笔银子应急,恰好三娘有客再谈,便打发他来帽儿胡同的小院等消息。

    原本,他也想过找萝涩,可听三娘说,阿姐最近忙着筹开秦淮楼,到处是用钱的地方,便不忍开口借钱。

    这事儿说明白了,李琛挨了萝涩两个脑栗子。

    “屁大点事儿,就你在这里急!先去把脸洗了,再换身干净衣服,该是没好好吃饭吧?我去做饭,你去哄七七睡午觉,疯玩了一晌午了”

    “可是我还急着拿钱回去——”

    李琛还欲说两句,却被萝涩一个眼神止了声儿。

    他讪讪摸了摸脑袋,无论在外头如何的少年意气,搁萝涩面前就统统不好使了。

    *

    灶房里,萝涩煮了一碗白面疙瘩汤,烙了几个馍饼子,一小盆儿醋盐腌的生白菜,配着一碟黑漆漆自己腌的大酱。

    在院子里搬了一张小炕桌,她端出热汤白菜,拔了筷子叫他将就一顿。

    “错了晌,你先暖个胃吧,晚上咱也不必开火了,都拉去锅子店涮菜吃,我喊小毛留了张桌子”

    闻着疙瘩汤的香气,李琛才觉得自己饿极,道了一声谢,接过汤碗先呲溜下了口热汤——

    “嘶”

    舌尖被烫的发麻,他呵了两口气,夹了口白菜进嘴,一缓过来,就忙不迭的吃了起来。

    “慢点食,仔细烫了肠子”

    萝涩也不闲着,取了一杯茶水凉了凉,免得这小子吃酱齁了,不顾烫再一口闷了。

    她心中难免感慨:兜子再怎么长成小伙子,在自己跟前,还是那个事事得操心的小屁孩儿。

    吃罢了饭,萝涩开始询问其镖局的事来。

    得知这货是肯定寻不回来,且影响了名声儿,日后要继续做生意都困难之后,她拧眉道:

    “如你说,这镖局是不成事了的?你替陆勇借了这笔遣散费,日后如何偿还?”

    李琛搁下汤碗,脸上再起愁云,他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我没想那么多,师傅赔了所有钱,借遍了朋友已是山穷水尽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只想着帮他渡了难关,大不了,我上别家走镖,拼了这身血肉挣钱回来填补就是”

    萝涩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面:“少年意气!你们是丢了镖儿的,谁家敢用你?退一步说,别人看重了你,不计前嫌,愿意叫你当个趟子手,一月多少纹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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