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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云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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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传言卫武帝李朔独宠淑妃孙氏,皇后江氏生性善妒,失宠于武帝,终在冷宫郁郁而终。传言李朔手段狠毒,杀弟灭妻毫不手软。也有传言前周末年,战火纷飞里,他背着她,走了好远的路……江贞儿与李朔,在一起便是一场阴谋,这样的帝后,这份情愫,可能有善终之果?他仇李朗,诛南姜,善妒的究竟是谁?她骗他,他杀她,断头台上,那柄屠刀可会轻易落下?失去以后的李朔,常常站在,她从前最爱的碧落台上,她曾经说过,站得高了,没准儿,就瞧见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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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金殿自首()
这个时辰的崇政殿,最是热闹不过,我特意选的,正是上早朝的时候。
所有人都只是看着我,却都没有说话,包括,龙座上那个,已经将天下,收入囊中的人。
是啊,天下,天下都已经是他的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何,为何一定要,将别人逼上死路?
“臣妾参见皇上。”我缓步走至,离他最近的地方,盈盈下拜。
“皇后怎么过来了?”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听得出来,醇厚的声音里带了不少的怒气,我知道,他是该生气,先帝在时便有御令,后宫女子非召,不得踏入崇政殿半步,我如今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死到临头的人了,自然也不在乎这个。
我抬起头,最后一次认真的审视着他,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的心里,此刻却是快意的。
“臣妾有罪,刘相之事已过数日,如今才来领罪,不求皇上从轻处置,只求能还天下人一个公道。”我说。
“皇后的意思是,刘相之死,是皇后所为?”没有初时见我进来的怒气,这语气如今听着,倒是波澜不惊了。
“事实本就如此,求皇上明察。”我闭了闭眼,接着说道,“当日刘相,坏臣妾姻缘,臣妾怀恨多年,如今将他手刃,心中快意得很,此生再无所求,听闻怀安王因此受累,不忍无辜之人蒙冤,今日特来投案。”
“怀安王?”李朔轻声呢喃着,像是不知此人一般,他轻轻扫了我一眼,很快的扫过,那眸光却像刀子一样,在我心上剜了个窟窿,他说,“众卿以为如何?”
然后,崇政殿上鸦雀无声。大臣们这般反应,我能够理解,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些位及人臣的尊贵之人,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对李朗恨之入骨,此次之事,于皇帝而言,不过是个泄愤的机会,谁会傻到同他作对,所以事发至今,并没有人肯站出来,为无辜的李朗说上句话。
“方卿,案子是你查的,你怎么看?”
被皇帝点了名的方正微犹豫了几许,终究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皇上,臣以为,怀安王之事,的确,颇有可疑之处。”
正微是个老实人,我从来知道,何况,此事在绿儿投案之前,我的确,是有过嫌疑的。
“皇上,绿儿本是臣妾买通抵罪的,未曾想这丫头竟招认自己是为怀安王所指示,怀安王一直为先帝所喜,怎会是这样的人品,如今这样蒙冤受罪,岂非是陷皇上于不义,叫皇上在天下人面前落了口实?”
李朔啊李朔,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怎么还能忍得住!
“传那贱婢,当庭对质,方卿,你亲自去。”李朔果然冷冷道。
我心里一松,这样也好,将结果板上钉钉儿了,再无转圜的余地,其实很好。
绿儿被带过来的时候,衣衫褴褛,身上遍布血痕,一眼看去便能知晓,是受了很残酷的虐待。
第2章 下狱()
她是自个儿投案的,都是如此凄惨,那牢里的那人,抵死不认,如今又是怎样的境况!
正微怎会下如此毒手,我心中明了,抬头看着李朔,眸里的讽刺之意丝毫未加收敛。李朔,我知道你,我一向,知道你的为人。
“你再说一次,刺杀刘相之举,是你受怀安王指使所为?”李朔道。
绿儿叩头道:“奴婢有罪,是奴婢诬陷了王爷,只因奴婢姐妹二人从前都在王府当差,姐姐叫王爷随便配了个小厮,终被折磨致死,奴婢便有了报仇之念。”
“既是如此,如今怎么又肯说出实情?”李朔冷冷问道。
“奴婢近日在牢里,看着王爷受苦,想到了王爷以往的好处,心下不忍。”绿儿气息奄奄,像是撑不了太久了。
“你倒是心地良善,杀姐之仇都可以抛之脑后。”李朔讥讽道,“可如何就对与你无冤无仇的刘相痛下杀手!”
绿儿忙道:“奴婢冤枉,抵罪之事,是奴婢受皇后娘娘指使,皇后娘娘赏了奴婢百两金子,够奴婢家里过上好几辈子了。”
“你可知,诬告皇后,也是死罪?”李朔淡淡的问。
“奴婢所言都是实情,金子尚未送出,还在王府奴婢房里藏着,皇上可遣人去搜府,奴婢知道自己今日诬告王爷,难逃一死,如今说出真相,也算是减去些许罪孽。”
“方卿,你去。”李朔摆了摆手,不再发出一言,自始至终,也没有看我一眼。
绿儿所言很合我心,我知道,是正微去,所以,金子一定会被搜到,一定会成为我获罪的铁证,被送到这大殿上来,一切,都不过是时间问题。
整个大殿都静得很,仿若无人一般。
李朔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又一口,远远瞧着,那茶水一点儿热气都没有,叫他端了那么久,大抵是凉了。
我动了动嘴,却还是决定,将那即将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贴在地上的双膝,早已冻得麻木,崇政殿的地板上,其实冷得刺骨。
既然已经冰冷至此,又何必拖出些不必要的温情,让境况变得更为可笑。
正微办事很叫人放心,东西很快,便被呈上了崇政殿李朔的眼前,呈现在大臣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我想,这一次,我是没活路了。
“既是如此,那就将皇后下狱,择日问斩,绿儿诬告主子,以下犯上,即刻杖毙。”李朔不改颜色,仿佛杀掉皇后,杀掉他的妻,不过是寻常之事。
“皇上圣明。”我被禁军拖着离开大殿,听着众臣对他的称颂,心里只觉得无比讽刺。
监狱这地方,过去我来过不少回,有些日子没来了,进来这里,倍感熟悉。任外头如何地风云变幻,这里,始终都还是老样子。
老实说,住这地方,我不亏。
若说这环境,的确是差了些,不过住过这里的人,也不乏响当当的人物。怀安王住过,当今圣上也住过,有了这两位前辈的光顾,这儿也算是蓬荜生辉了。
第3章 主宰命运()
在我还是文昌郡主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嫁给李朔,我就站在某个监室的外头,隔着栅栏,同住在里头的李朔说着话。
风水轮流转啊,如今,我也进到里头了,而他,却成了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没有人再能主宰他的命运,但他却依旧无法主宰我。
如何活着我作不得主,如何去死,倒还是我能说了算的。我要死了,我终于,可以死掉了。
不过,同样是住这儿,我的人缘儿比那两个好多了,人缘儿这东西,这个时候,就集中体现在监狱生活的滋润程度里。
“娘娘,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提。”阿水,石头他们几个,将我送至监室之后,对我好一番安慰。
类似于什么“娘娘定是冤枉的”“皇上定会还娘娘公道”……
反正我听得不大走心,知道他们几个也是好心,便只是笑笑,以作回应。
此刻听得他们几个有走的意思,嘴上便客气了一句,“好走,有空常来玩儿。”
未等及他们几个的回应,便又有了旁人来了。
“好走的是你!要死的人了,还笑得出来!”人未进来,声音倒是快了一步。脚步声很快,像是紧赶着来的。
是方正微,无缘无故便喜好黑着脸的人,如今可不是有了由头!
“都下去。”方正微喝道。
这话一出,阿水他们几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我吐了吐舌头,备了备应付他的说辞,只等着他来发问,他却只是冷冷地瞧着我,似是在等着我先开口,我这人素来识眼色,便应着他的意思,主动说起了话,“绿儿那丫头如何了?”
“已被杖杀。”方正微道,“娘娘为何要担这杀人之罪!”
死得好!
我心里残忍得一笑,不管她背后之人是谁,事情,总是她做下的。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做了,我就担着!”我试图劝他相信这个事实。
“娘娘亲自动手,也不怕脏了自己。”方正微瞪着我,似乎要从我的眼神里,挖出些许错漏。
我叫他瞪得心里一紧,从细微之处找出真相,本就是他的本事,所以,我会紧张。
“有证据的,对吗?证据其实是指向我的?”我心里很笃定这些,我了解正微,他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亦看不得无辜之人蒙冤,今日崇政殿上,他未曾为我辩驳一句,这就说明,他是怀疑我的。
方正微的沉默不语,已然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我想对他笑一笑,艰难地扯动了自己的嘴角,心里却清楚,这个笑,一定难看极了。
“何苦跑一趟呢。”我说,“你知道是我,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无论什么时候,正微都不应该感情用事。”
“你没有必要杀他的,皇上的心思,你不是不明白,你决不会给他机会一箭三雕。”
“就当我一时糊涂吧。”我笑了笑,“好了,正微,不说了,不说这事儿了,我还有一事相求呢。”
第4章 不速之客()
“正微,如果可以,在我死后,将我烧了吧。”这已是我唯一的愿望,我知道,到了这一步,我终于与那不可一世的皇家划清了界线,死刑犯被执行之后,大抵,也是许人收尸的。
“娘娘……”方正微又在瞪我。
我恳切地拜托于他,我信得过他,“死了以后成了灰,随风散了,也算是图个干净。你知道的,我最怕脏了,不想叫自己一点一点的烂掉。”
“臣相信娘娘的为人,即便是有证据,有心人蓄意陷害,自然是要面面俱到的……”
方正微诚心之语却叫我打断了,“既是人证物证俱在,我也已然认罪,便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了,你明白吗?”
“娘娘!”
“相交一场,还望大人成全!”我双膝跪地,当真是在求他了。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转头离去了。
大约,他对我是失望透顶了,从前他就说过,冒领自己未曾犯下的罪过,其实是对罪犯的纵容,这种人同样可恨!同样,不能轻易饶过。
他厌极了我,所以,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倚着栅栏苟延残喘的,只盼着能够快些死去。
阿水他们会同我说话,会私下买些好东西来接济我这张嘴,面对他们的时候,我也不好表现得太落寞,回回都是笑脸相迎,将那些好处受下了。
直到,不速之客的出现。
那夜我在监室里才勉强睡着,便叫一阵脚步声吵醒。来人步子很轻,大约轻功是不错的,我一听便知,他是赵怀瑾。
“你怎么来了?”我未睁眼瞧他,仍是倚在角落里,如同梦呓一般问他。
我如此待他,他倒也不生气,我之所以有此感知,是因为下一瞬,我便觉得身子腾空,很显然,他将我抱了起来。
我终是按耐不住心里的慌张,睁眼瞧他了。
他黑了许多,也瘦了,借着监牢里幽暗的灯光,我瞧出了这些。
我心中很是酸涩,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来做什么!
我不愿意再见着他,虽然,我自认并不欠他什么。
“你是要劫狱?”我笑着,压低了声音,问他。
“李家的牢狱,劫了便是劫了。”一如既往地娟狂,看来,这些日子的遭遇,并没有将他的性子,磨去了半分。有些人,天生就是要如此恣意的,赵怀瑾便是如此。
他的手指附上我的唇,按了按,他低声嘱咐:“别说话了,毕竟劫狱这种事,还是不要太过张扬的好。”
“我不需要……”
我想说,我不需要他救我,也没有人,能救得了我。这话未及出口,便叫他打断了,“需不需要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轻轻一笑,已抱着我踏出了监室,旋身离去。
大卫天牢,重重守卫,于他而言,竟是形同虚设,他这般出入,如入无人之地,我就这般消失了,明日李朔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我很佩服他的毅力,或者,我该佩服的是我自己,因为我不胖,他才可以坚持着抱了我这许久,一直去到了京郊。
第5章 要么嫁,要么死()
“难得你这么听话,许久不见,倒是有了良心。”他终于将我放下来,摸着我的头顶,逗着我说话。
他个子高我许多,从前就喜欢摸我脑袋,可是,我却不喜欢!
我讨厌这种被一个人的阴影笼罩着的感觉,李朗,赵怀瑾,还有他,于我而言,都是阴影。我不甘于被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所控制,于是,便成了今日这副样子。
我将脑袋偏了偏,避开了他,他的手顿了顿,很快便垂了下来,这会子他的笑,却是有些勉强了,他说:“好吧,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是一点儿都没变啊。”
他的话,带着些许苦涩,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只是,有些事情,早已是命中注定的劫,是我的,也是他的,我必须要回去面对自己的命运,而他,也应该有更好的将来。
“赵怀瑾,你走吧,不要管我了。”我一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身边的人,都要平平安安的。
“你还是放不下李朗?”他的音色低沉,有怒亦有怨,更多的却是嘲讽,许是他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吧。
可是,我所放不下的,即便是他,即便是身边所有的亲厚之人,都永远不会明白了。
其实,我没什么放不下的,真的。
“我们走吧。”我浅浅一笑,将话题移转了,他见我终于变了主意,也不再追问我心中的放不下,便牵着我的手,凌空而起。
他牵着我的手,很好,我不喜欢被他抱着,正如不喜欢被他摸着脑袋一般,理由是一样的。相携而去,我和他是平等的,而不是由他掌握。这样,很安全。
他在不远处备了快马,我与他骑了快马,开启了逃亡之路。
逃亡?明明是我自寻死路,又何苦要逃?
可是,这死路,若不是我故意去寻,那人,难道不会刻意相逼?
我素来不喜被人逼迫,可是那年,面对着那么一个残忍的选择,“要么死,要么嫁,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我选择了——“嫁”。
可是,“死”才是必要的,人,终是要死的,嫁,却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我当时便死了。
不想这些了,都是些过去的事,便是后悔了,也没有法子了。
赵怀瑾在一座庄子前停下了,深更半夜的,大门却是开着的,像在刻意接应他。
我下了马,同他进到了里头,见到了阿泰,心里恍然。
对啊,阿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阿泰,老家就在坤京城外……
“爷,姑娘,你们可算来了,盘缠干粮都已备好,还有姑娘身上的衣裳,还是该换一换。”阿泰办事一向周到,才一见我,便注意到我这身行头太扎眼。
呵,红衣。
我选了这么一身去赴死,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那些许恶意。
都说我穿红衣漂亮,或许,我是想,死得漂漂亮亮的。
赵怀瑾颔首道:“阿泰,辛苦了。”
“爷,阿泰所能做的,不多了。”阿泰对赵怀瑾素来忠心,即便到了现在,还肯帮他。
第6章 请君入瓮()
赵怀瑾似要回头寻我,他边转着身子,边对我说话:“你快去换,我……”
语未毕,人却已然中了我的算计。
最后一次了,赵怀瑾,最后一次算计你。
我趁他不备,站在他身后,劈了他一掌。
阿泰惊愕地看着我,他大约不懂,我意欲何为。
我将赵怀瑾轻轻地推到了他的身上,我跟他说:“好好照顾他,若他醒了,你便说,你与他一同遭了我的算计,想来,他也不会怪你。”
阿泰将赵怀瑾接过,紧蹙眉心似有不忍,“姑娘为何……”
我却打断了他,“旧时给过你栖神香,如今可还存着?”
阿泰点了点头。
如此境况,我也可放心离去了。栖神香倘若一直点着,昏睡之人便可长眠不醒,我知道,阿泰知晓了我的意思,而他也一定会按我所想的去做。
他对赵怀瑾忠心耿耿,那么他一定会想到,自身难保的赵怀瑾,若是再带了我,必是死路一条了。阿泰为了赵怀瑾,自然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弃了庄子外的那匹马,旋身而起,以我的轻功,天黑之前回到天牢,还是能够做到的。跟着赵怀瑾走了这么远,只是想将他安顿了。
我一路赶着,却也不肯错过沿途的风景。好美的夜色,夜空中繁星点点,凄冷的深夜里唯有他们的点缀,人的心里,才不会那么的绝望。这样的景致,日后许是看不到了。
还未进城,城门却是自发的开了,几步之外的地方,火光簇簇,训练有素的城防军分两队出城,举着火把急急赶来将我围了,我站在原地,只等着兵部尚书孙大人粉墨登场。
孙无芳走得挺急,很显然是迫不及待看我的笑话,这一点他和她的妹妹很像,总是这么,迫不及待。
“娘娘这是,回来了?臣听闻娘娘为人所劫,正要出城去寻呢。”孙无芳笑得好生恶心。
我总算明白过来,赵怀瑾能这么容易的将我劫走,竟是人家请君入瓮呢。在牢里拦着自然不好,自然要我真得逃了,再能罪加一等,治我个逃狱之罪。
我当时只想着,不要连累了赵怀瑾,想着先叫他离开天牢,却没考虑过这些,到底是我棋差一着了。
不过,孙无芳此举甚为徒劳,我本已是死罪,李朔,也绝不会对我留半分情面。眼下他妹子淑妃甚得李朔欢心,我算什么,怎值得孙大人这般计算。
“出城转了转,这便回来了,叫大人费心了。”我笑着说,其实我有预感,今夜之事,恐怕不会善了。
“娘娘好大的本事,想必是有人相助吧。”孙无芳道,“瞧瞧臣这脑子,在这里说话多不方便,还是应当,回去说。”
他挥了挥手,我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副镣铐。
我被兵士提着手臂塞上囚车,我想,我大约是,不得好死了。
我对自己说,贞儿,别怕,没什么好怕的,命就这一条了,怎么着,都是要了结的人了,即便是苦,也苦不了太久。
第7章 不得好死()
我被人按在冷冰冰的刑凳上,不远处是孙无芳手里明黄色的料子,呵,圣旨这东西,我自然认得。
“臣奉命彻查娘娘逃狱之事,圣旨在此,娘娘,可要一验?”孙无芳的笑颜仍未撕碎,蹲在我附近,同我商议着。
可是,我却不愿意与之多说,亦不想看到那人的一言一字,命可以丢,尊严不能丢,我仍能笑得出口,我对他说:“大人还是直接发问吧。”
“既是如此,本官,也就奉旨行事了。”孙无芳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袍子,终于露出了真实嘴脸,“犯妇江氏,杀人在前,逃狱在后,本官且问,今夜逃狱,究竟是何人接应?”
“大人要失望了,逃狱之事,是本宫一人所为,无人接应。”我道。
孙无芳再度蹲身下来,又是那般叫人恶心的伪装,“娘娘,您这么说可不对,有人见着了,您是叫人,抱着离开的。”
“抱着”二字,他加重了语气,两眼放光,一副期待着看好戏的样子。
我故作惊奇,“是吗?”
他认真得点了点头。
我咧嘴一笑,“那人许是,看花眼了吧!”
“娘娘这么以为?”他敛了笑意。
“是啊。”我认真道。
“那就别怪臣,使些手段了。”他起身走远了几步,又回头看我,问我,“娘娘确定?”
我点头。
他负手而立,嘴里淡淡的丢出几个字,“给我打。”
我咬紧牙关,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痛楚。
呼啸声先起,接着便是一声钝响,疼痛之感初时尚轻,渐渐的晕开了,倒是疼得厉害了。
板子一次一次的落下,到了后头,我已然觉察不到疼痛的交替,只是一整块儿的疼,一样的疼,愈发的疼。
感受着额间的冷汗浸湿了碎发,疼痛叫我渐渐的没了神志,但我却仍然记得,不要哭,不要叫,不要叫我的敌人更加得意。
你们休想得意!孙无芳,孙淑妃,还有,李朔!
李朔,李朔……还有李朔……
李朔,你为什么要叫他来审我,你恨我,你厌我,你要我不得好死,你将我交给了他……
李朔,李朔,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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