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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云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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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朔,你为什么要叫他来审我,你恨我,你厌我,你要我不得好死,你将我交给了他……

    李朔,李朔,李朔……

    神志缥缈间,却始终记得这个人的名字,记得,要多骂他几句……

    这不是伤心,这是恨!

    李朔,我好恨,我恨你,我恨你!

    鼻内似乎很是酸涩,不过,李朔,我不会哭,不会难过,尤其不会为着你!

    不会,不会,不会……

    我的大脑应该是休息了一阵儿,直到身子一个激灵,叫突如其来的冷水扑面拉回了现实。

    我还在原地趴着,像是方才晕了过去,这会子醒了,又要接着用刑。

    “娘娘,您,想得如何了?”

    对于这个恶心的东西,我不想多做理会,他大约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并未给我太多的时间回应,便挥了挥手,叫人继续。

    我拼着身上的力气应付他,其实,已经没剩了多少了。

    我知道,他今夜不敢将我打死,否则他没法儿向李朔交代,毕竟还要留着我这条命,斩首示众。

    痛楚再度袭来,我紧紧将唇咬了,其实嘴里,已然满是腥甜。

第8章 一箭双雕() 
痛,还是痛,这样的痛,从来也不会麻木,李朔,他毁了我,他毁了我!

    我这回比上回更不济事,不过才一阵子,神智便又散了。

    我依稀看到不远处的那抹明黄色,不在孙无芳的手上,却被踏在了地下,孙无芳好大的胆子,竟敢将圣旨踩在脚下!

    身上还是疼,早已体味不到一板一板间的更替,我顺着那抹明黄色抬头瞧了瞧,似乎是一个熟系的人的脸,那人,却不是孙无芳。

    我无力地将脑袋垂下,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觉得,有人在碰我,抱我……

    我在幽暗的监室里醒来,身上的痛楚提醒着我,昨夜的一切,都不是梦。

    按理说,我这种罪,是可以往死里打的,留一口气儿备着行刑就成,没想到,我的神智,竟还可以如此清明。

    我有自虐的倾向,所以翻了个身,仰躺着,趴卧着看不清身后的世界,我怕,怕有人会忍不住,站在我身后踩我一脚。我不怕痛,我只需要安全感。

    说来也可笑,多么矛盾的存在,不怕痛,还要安全感作甚!我忍着惨无人道的伤痛,却还要追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江贞儿,你真可笑。

    “醒了?”静如鬼域的死牢里,这一声,算是很突兀了。

    我知道他是谁,一听就知道,这个人的声音,来日我做了鬼,我想,也该是记得的。

    “皇上怎么来了?”我淡淡的问。

    他背着身子,大约是不屑于多看我一眼,“昨夜那人是谁?”

    “臣妾不知皇上所谓何意。”他不愿看我,我却看着他的背影,语气里,却是毫无温度的。

    “是赵怀瑾!”他猜得很准。

    “臣妾不知……”我正欲将方才那句重复给他,却叫他打断了。

    他终于舍得转过身来,蹲在我面前,两只捏了我的下颌,眼神里满是嘲讽,“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忍不住的反唇相讥,“若是皇上有此下场,想必,是无人来救的,恶贯满盈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恶贯满盈?”他一字一顿,眸里的嘲讽之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阴狠。

    我知道,我又成功惹怒了他,他素来内敛,性子总能忍下,却唯有我,有这样的本事,叫他的怒气再也忍不得。

    “难道不是吗?”在他面前,我是有底气的。

    “是,是是。”他怒极反笑,“皇后是杀人凶手,朕这个皇帝,恶贯满盈,如此看来,你我二人,还真是相配,皇后是想以此为由,替自己求个情,求朕饶过你?”

    他捏着我下颌的两个手指轻轻摩挲的,我心里不喜,却那他没有法子,如今的我,没有丝毫反抗的力气。

    “真凶是谁,皇上自个儿心里清楚。”我冷冷一笑,“刘相一死,皇上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差点儿,就能一箭双雕了。”

    这一点,叫我恨他。这是我恨他的缘由,我总是忍不住,忍不住恨他。

    许是叫人说中了真相,心底的阴暗无处躲藏,他终于将我松开,只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便要离去了。

第9章 他还有个你() 
我抓住了他的衣裳下摆,我眼疾手快的,这样的卑微着。

    我求他,“就这么结束了,好吗?不要再伤害他,他已经一无所有,他对你,没有丝毫威胁。”

    他一动不动的,我心存侥幸,或许,我的话,他还能听进去一些。

    “我知道,过去因为他,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什么都得到了,他什么也失去了,我死了,就当偿还你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所以,我死了,你就结束这一切,好不好?”我苦苦求他,只要李朗活着,我这条命,也算是值了。

    我不想激怒他,但这一回,他却是转过身来,阴狠的眸子里就像淬了毒,他的手扼上了我的脖子,像是下定了决心,决定今日,此时,此地,他要亲手了结了我,他暴怒地吼我,“他欠我的凭什么你来还!”

    我无法回答与他,因为他使了不小的力气,我连气儿都喘不上了,我看着他,就那么怔愣的看着,我心里很是担忧,我还没有劝他,放过李朗。

    他却突然放松了力气,伸着手,拂过我的脸,他的语气很是温柔,同刚才相较,反差极大,却更叫人觉得阴森可怖,“嗯?贞儿,你说,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

    “他什么都没有了,但是,他还有个你。”他柔声说。

    说罢,他便起身离去,这回我的动作不够快,我没有抓着他的衣裳,我伸着手,最终却扑了空,我向他喊着,大声喊着,远远的喊着,“若我死了呢?若我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李朔!放过他吧,放过他……”

    那人没有回头,没有回头,最终,终于在我的视野里消失殆尽!

    呵呵,李朔他,从来都不知道,我,江贞儿,从来都不是他李朗的。

    我躺在草垛里,草垛堆得还算厚实,这让我,不是太疼。

    我想起了过往的许多事情,自认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错处,可是,那些人,却让我不幸。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才能满足姑姑的愿望,如何,才能叫自己解脱。我无法拯救自己,很久以前就无法拯救。

    大卫元盛六年,靖南王江珏回京述职,长子江桦,四子江郴随行,还有,就是我与姑姑。

    那个时候,我离开坤京已经六年了,六年前,大卫初定,但南方赵芝桂据守一方,自立为王,与大卫南北对峙。广临地处大卫南境,父亲江珏便被授予靖南王封号,以广临为封地,然后,举家前往广临。

    我自小在这坤京城长大,骤然离去,甚为不舍,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六年才回来一趟,我缠着爹爹磨了很久,爹爹才准我随行。

    嘿嘿,我可是靖南王唯一的女儿,从小到大,在父亲这里,但凡是我想得到的,从来也没有失手的先例。

    六年前,皇帝给了我个文昌郡主的封号,就叫我举家南迁,我虽不得已,做了自己不愿做的事,但是吧,这事儿不能算在爹爹头上,总之,爹爹对我啊,是有求必应。

第10章 再见李朗() 
爹爹为人谨慎,身为唯一的异姓藩王,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皇帝虽对他诸多信任,不过伴君如伴虎,不得不小心为上,所以即便是六年不曾返京,今次也不敢带太多的仆从,金银细软更是少之又少,如此轻装简行,一行人自广临至坤京,不过十几日。

    到了坤京未及去到京里的宅子里安置,便进宫去面圣去了。统共就来了这么几个人,我虽是女眷,也得跟着入宫去。

    这一去,遇着熟人了。

    去的时候,皇帝正在御书房忙活着,首领内官于三喜直接领着我们过去了,到了书房外,就在外头等候宣见。我偷偷打量着皇宫内院,心里还是有些新奇的,说来惭愧,我虽是郡主,进宫却还是头一回。

    传说宫墙大院如何如何地富丽堂皇,要我看来啊,其实也不过如此,之前想象得太过美好,如今见了真的,不免要有些失望。

    爹爹不许我四下走动,只准在原地恭恭敬敬地站着,这点不用他提醒我都知道,他总是觉得我不够聪明,事无巨细的嘱咐我。

    我打量了四围,正觉得无趣,垂着脑袋立在原地充起了木头人,便听得有人唤我,“贞儿。”

    我只当是生了幻觉,不想那人紧接着便又是一句:“贞儿,你回来了?”

    我缓缓侧目,心中一喜,是他!

    我正欲向他奔去,身旁的四哥却瞪我一眼,我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皇宫重地,不得无礼,于是只是微微抬头,身子轻服,本着规矩,只待着爹爹先说话。

    “二殿下。”我听着爹爹说。

    阿朗亦躬身道:“多年不见王爷,王爷身体可好?”

    “有劳殿下记挂了。”爹爹说。

    未轮到我与他说话,于公公便自里头出来,宣我们觐见。

    我吐了吐舌头,跟在姑姑后头,随着进去了。

    “臣江珏携……”我正随着爹爹行叩拜大礼,却见爹爹言语未毕,就叫皇帝扶了起来。

    我听到皇帝说:“刚刚睡着了,叫兄长久等了。”

    “皇上折煞老臣了,在外候着,是臣的本分。”爹爹一如既往地恭敬。

    “兄长这就见外了。”皇帝朝外间喊了声,“来人,赐座。”

    便有于三喜为首,带着一众宫人带了席子进来,我侧头看了看李朗,他居然也在,心里只觉得诧异,皇帝刚刚宣他了吗,他怎么就跟进来了,转念一想,也对,说不定,是人家父子俩感情好,规矩什么的,也不是很认真。记得小时候,阿朗就很讨他爹喜欢。

    “行了,你这小子,盯着人家姑娘瞧个没完,带贞儿出去走走,文昌郡主,今儿就是你来照顾了。”

    闻言,我壮着狗胆看向皇帝,实在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国之君。

    “是。”李朗已经来到了我身边,其实不过是挪了一点点,方才他就距我不远,他说,“贞儿,我们走吧?”

    我屈身行礼,“皇上,臣女告退。”

    李朗牵着我的手,甚为欢脱地带我出门,仿佛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孩子,一直都没有长大。

第11章 引路() 
“二殿下,您慢点儿。”他走得太快,我随在他身后提醒他,并不是因为我跟不上,只是身处皇宫重地,务必事事谨慎,不能坏了规矩,落下话柄,给家里添麻烦。

    拉着我的那双只立时便松了,他回过头来,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了,淡了,眉头微蹙,似是不快,“叫我什么呢?”

    “阿朗。”我甜甜一笑,方才我故作矫情,一则有玩笑的意味,二则我心存顾忌,只因,六年,实在太久……

    他抬手一记暴栗,“死丫头,叫朗哥哥。”

    “才不呢。”我吐了吐舌,“二殿下如今可是威风了,说一不二的,只是,贞儿偏是不听。”

    阿朗与我同岁,比我早生了一个时辰,儿时便总要我叫他哥哥,即便我当时年幼无知,也并未叫他得逞,如今更是不能叫他如愿。

    他装模作样的将手背过身后去,身子向后仰了仰,大有儿时那位夫子的做派,沉声道,“好个文昌郡主,既知本皇子身份,怎敢如此放肆!”

    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语气,神态简直一模一样,只是换了部分字眼,我正笑得捂了嘴,未及想出应对他的话,便发觉身后有人过来,连忙敛了笑,做出一副文昌郡主该有的姿态。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于三喜于公公。见我二人转身,于公公躬身行礼,“奴才给二殿下,给文昌郡主请安了。”

    “公公免礼。”李朗的语气不复方才,客气中带着些许疏离,“敢问公公可是有何要事?”

    “奴才奉皇上之命,为殿下与郡主引路。”于三喜恭敬道。

    “引路?”我觉得好生奇怪,这才出来多会儿啊,这皇帝怎么出尔反尔的。

    不过,腹诽归腹诽,终究还是要随着于三喜去的,我与李朗相伴而行,这家伙再度握了我的手不放。

    我心里思忖着,这般情形叫皇帝见了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使着劲儿想要甩开他,却只是徒劳。

    我抬眼瞧他,这家伙一脸风轻云淡,翩翩公子,好生儒雅,但只有我知道,捏着我的那只手,究竟用了多少力道。

    原以为是要回去御书房的,可我四下留意,发觉并不是过来时的路,我偷偷地问李朗:“这是要去哪儿?”

    李朗无辜地瞥我一眼,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你住这儿你不知道?”我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嗯。”李朗点了点头,很实诚地点了点头,那一瞬间我在想,或许,他是真的不知道?

    御花园内,雀角亭中,皇帝正于石桌前端坐,笑颜款款,低头同身边的女子说着话。

    而身边那女子,态度倒是不冷不热的,谦卑有礼,不卑不亢,到底是我江家人,不愧,是姑姑。

    二人各坐了石桌一边,姑姑是这副神情,这二人看上去,却是不同寻常的亲近。

    是亲近吗?这是我的感觉。

    记得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大家还都在坤京城,家里同李家来往颇多,姑姑与当时还是卫国侯的今上李契相处起来,便叫我觉得怪怪的。

第12章 坠马() 
随着年岁的增长,回想起过往,怪在哪里,我不是不懂。

    可我曾试着在姑姑那里套出她的话,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并非我所想。

    结合眼下这情形,或许,是皇帝对姑姑单方面的情愫……

    亭子里只有皇帝和姑姑,还有一众侍从,爹爹他们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我与李朗过去时,尚不及见礼,便被皇帝招到了亭子里,各坐了石桌一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们,也都大了。”皇帝捋着自己的胡子,笑着打量着我与李朗,颇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皇上所言极是。”姑姑恭敬道。

    “朕瞧着,朗儿与贞儿在一块儿,就想到了当初的咱们。”皇帝笑道。

    “陈年旧事了,皇上竟还记得。”

    “朕当然记得。”皇帝敛了笑颜,“那个时候……”

    皇帝的话并未说完,姑姑却垂眸言道:“臣女年幼时,皇上曾与兄长亲厚,这些年来,兄长身沐皇恩,江家上下无一不觉皇恩浩荡,定当鞠躬尽瘁,为皇上分忧。”

    “爱卿可知,朕之忧,在何处?”大约是言语未尽,叫人打断,皇帝的语气不似先前一般随和,我心里一紧,怕是姑姑触怒了他。

    姑姑起身跪地,我也立刻随了,只听得姑姑道:“皇上之忧,必在阜川,我江氏儿女,南境将士,定当不负皇恩。”

    赵芝桂自立为王,国号姜,定都阜川,南北战事自然是皇帝的心头大患,只是皇帝为何会同姑姑议及此事,论理,该与爹爹谈及才是。

    “起来吧。”皇帝淡淡吩咐。

    我偷偷瞄了眼姑姑,见她起身,我才敢有所动作。

    皇帝似乎无意继续先前的话题,将目光转向了李朗,“朗儿,朕将……”

    我摸不清状况,只想着姑姑方才得罪了皇上,不知当下该如何是好,正是如坐针毡之时,猝不及防的,脚背叫人狠狠踩了一脚。

    不怪我矫情,那一脚着实太狠,痛得我无法抑制,叫出声来,皇帝的话再度叫人打断。

    我心里很是慌乱,这回打断皇上的,不是姑姑而是我……

    “贞儿!”

    “你没事吧?”

    前一句是李朗唤的,后一句则是姑姑,两人一左一右地立在我身侧,我忍不住腹诽,姑姑,你就别装了吧。

    “贞儿这是?”皇帝也在发问。

    姑姑答得极快,“回皇上,贞儿是旧伤发作,前些日子坠马伤了脚,如今只需回府将养便是。”

    “你,也会坠马?”李朗像是不太相信。

    我伏在桌面上,呀呀直叫,佯作痛得难以忍受,“皇上,臣女御前失仪,请皇上治罪。”

    皇帝眉头紧蹙,“治什么罪?治病要紧!”

    旋即吩咐于三喜安排轿辇,送我姑侄二人出宫,“朗儿,送一送郡主。”

    姑姑闻言,却急急道,“皇上,男女有别,既有臣女相陪,未免有碍二殿下清誉,臣女,不敢劳动二殿下。”

    我心生幽怨,姑姑这是何意?即便是男女有别,李朗送我,传出些什么,清誉有损的,难道不该是我?

第13章 云泥之别() 
好吧,可以理解,毕竟人家是皇子,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在边疆长大的野丫头,草根子,云泥之别啊!

    在二殿下面前,怎能考虑我的清誉!当真是皇恩浩荡。

    于三喜的轿辇立时便到,皇帝却没有发话叫我们离开,只是冷冷地看着姑姑,看得我心里发颤,为了早些脱离苦海,我的呻吟之声大了些许。

    还是李朗有人性,这个时候还记得我,“父皇,还是叫贞儿快些回府吧。”

    “贞儿伤成这样,怎可出宫医治,于三喜,将文昌郡主送往凝芳殿惠妃处,传张太医过去诊治。”

    惠妃?张太医?

    我心里一凉,姑姑啊姑姑,你可害死我了,这欺君之罪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片刻间,我已在姑姑和李朗的搀扶下,爬上了轿辇。

    凝芳殿惠妃,二皇子李朗的生母,出身不高,但深受皇帝宠爱多年,此事满朝皆知。

    曾听长辈说起,惠妃先前不过是个四处流浪的孤女,还差点儿叫人卖进花楼去,正巧叫当时的卫国侯遇着,拔刀相助了,这卫国侯是个风流种子,救人之后,将人安置在别院,不久之后便有了李朗,惠妃得以登堂入室,做了卫国侯妾室。

    惠妃能讨皇帝欢心,连带着李朗也更得皇帝偏爱,小的时候,李江两家的孩子里,就我跟李朗,无法无天的。

    凝芳殿侧殿居室内,张太医在为我诊脉,我心中很是惶恐,侧头睇了眼姑姑,咬碎了钢牙,头一次觉得姑姑不靠谱儿。

    这会子,她倒是与惠妃相谈甚欢了。

    我正筹谋着如何脱险,太医突然起身,惠妃问得比姑姑还急,“如何了?”

    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正想着弄出什么状况阻止,却已听得太医说:

    “回娘娘,郡主旧伤发作,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宜挪动,待微臣开个方子,按时服药将养着便好。”

    这个结果意外得很,我心里惶惑,难不成我还真有个旧伤?我怎么不知道!

    “不宜挪动?”看样子姑姑也不大相信,她对太医说,“府上尚有事宜,贞儿也不便叨扰娘娘太久,张太医看,能否回府再行将养?”

    “这……”张太医嗫嚅着,很是为难。

    惠妃笑道:“姐姐见外了不是?太医这样说,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总是为了贞儿好,都是自家的孩子,贞儿住着,朗儿也喜欢。”

    “二殿下不是开府建衙了吗?”姑姑问道。

    “正因如此,贞儿在这儿,这小子才能留在宫里多陪陪我。”惠妃酸道,“儿子大了,不要娘了。”

    “母妃!”李朗不满道。

    “你看看,做都做了,倒是怕人说。”惠妃指着李朗笑骂。

    姑姑却是不做声了,屋子里渐渐地静了下来,良久,惠妃才又道:“姐姐就在宫里小住几日可好?”

    “多谢娘娘美意,府上事多,臣女这便退下了,就留贞儿一人叨扰了,有劳娘娘。”

    姑姑语毕,便行了礼,转身离去了。我动了动身子,却被李朗按了,“小心,不要乱动。”

    我心里满是幽怨,一时间竟不想多说什么。

第14章 碧落台奇遇() 
无情无义的姑姑自那日之后,便从未进宫来看我,反是李朗来得勤。

    “阿朗,我想出宫。”我只当他是救命稻草,只想紧紧地抓了。

    他却忧心忡忡地拂过我的脸,“乖,贞儿听话,你的伤还没好。”

    “我好了,不信我给你走两步?”我爬起身子便往床下跳,却叫他死死按了。

    我心里愤愤难平,暗暗想着出宫之后去寻姑姑的麻烦,李朗按着我,认真道:“你说了不算,太医说你没好。”

    “他是庸医!”我气愤道,哪有这样的,我明明是装病啊,装病啊!他是真得诊不出来?还是受人指使,玩弄与我?

    当日他言我旧伤发作,的确是免了我的欺君之罪,可过了这么多天,他却不叫我痊愈,叫我日日困在这宫里,侍从看着不叫我下床,每日的汤药喝得我倒胃,外头的空气更是与我无缘……

    “他是宫里最好的太医。”李朗淡淡道。

    “阿朗~”

    “听话!”

    ……

    为了戳穿太医的谎言,证明自己已经痊愈,也为了透口气儿,那日夜里,我趁着侍从打盹儿的功夫,偷偷溜出了寝殿。

    宫里的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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