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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云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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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面对乐阳公主莫名其妙的热情,我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第28章 安神() 
“往日皇姐珠圆玉润,今朝变化如此之大,欲叫四公子与贞儿一眼认出,岂不是有意为难?”李朗翻身跃下马来,调笑地说了一番欠揍的话。

    不过,倒也是实话,李婧当初,是挺,宽的……

    乐阳微微一笑,缓步朝他走过,李朗脸上笑颜一僵,拔腿便是跑,乐阳见此,也变下脸色来,扬言要掐死李朗这个“死小子”,对李朗紧追不放。

    只是,这个李朗,跑就跑吧,但为什么偏偏往我身后躲?我一面拉劝着这对胡闹的姐弟,一面偷偷打量四哥的脸色,沉得滴水啊……

    不过,话说,四哥这气生得可真是没来由了,虽说这般打闹有失体统,但我这回真得很无辜啊,只是被迫卷入了硝烟。

    回到靖南王府,四哥直把我拎去了他房里训。

    我正满心委屈,欲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听得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会跟李朗混在一块儿?”

    敢情他是在为此事生气。可是为什么呀?我还没有问他,为何要与乐阳公主“混”在一处呢!

    “他来王府寻我。”我道。

    “你今日不是该去建璋王府探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如何会得空遇着他来寻?”四哥黑着一张脸,怎么看都觉得,今日是要兴师问罪了。

    提及此事,我更是不满,“人家都不愿见我,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我只是过去略坐一阵儿,面儿都没见着,便听得人家说,‘让她走!’,我不自个儿识趣些,难道还等着别人去赶!”

    我说了这番话,本想在四哥脸上看出些许愧疚之色,哪知四哥却完全不在乎我的死活,“你可知今日一早,王爷伤重引发旧疾,宫里太医竟是一个也动不得,只得请了宫外的郎中去,那些人医术粗鄙,差点儿误了王爷的命!”

    “那……太医……为何动不得?”我对李朔,突然生起了一股子同情,病重之人身子难受得紧,脾气坏些也可以理解。

    四哥冷笑,一字一顿道:“惠妃娘娘昨夜睡得不好,众太医全都聚在凝芳殿,为娘娘安神。”

    安神?这算什么?还要劳动整个太医院?

    “我看到张太医……”我记得,我曾在建璋王府遇着张太医。

    “也不看什么时候了,怕人死了事情闹大,才放了一个去。”四哥愤懑道。

    “惠妃如此行事,皇上皇后都不管的吗?”我实在不敢相信,端庄贤淑的阿朗的娘,竟会做出这种事,“李朔可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啊,连她也不管吗?”

    “王爷之事累及皇后,昨夜皇后已被禁足,自身尚且难保,如何护得了王爷!”

    皇后与皇帝是前朝皇帝赐婚,感情本就一般,却不想皇帝冷漠至此,堂堂皇后,竟也要同妃嫔争个头破血流,被妃嫔戕害,受此奇耻大辱不说,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护不得。

    “都怪我。”都是为了救我,否则李朔便不会……

    “你以后离李朗远一点,听到了吗?”四哥冷冷道。

第29章 温柔乡() 
四哥讨厌李朗。

    这是我的最新发现。

    我相信四哥,所以,四哥所言道惠妃所为,我信。

    只是……

    “四哥,惠妃是惠妃,李朗是李朗,我相信,李朗他不会蓄意陷害自己的哥哥。”

    四哥冷笑,“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倒是知道他。”

    “我知道他有什么稀奇?”我出言相驳,“四哥虽为外臣之子,对宫里宫外之事,倒是清楚的很。”

    ……

    用过午膳之后,整整一下午,我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想见。

    同四哥吵了一番,最终也没吵出个结果来,双方各持己见,最终不欢而散。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四哥面前,为李朗说话,为了李朗,居然会和四哥吵架?

    许是小孩子心性,是好胜心,就是要同最亲的人争执到底,到了后来,初时自己维护的观点已经不再重要,只是不服输罢了。

    我嘴上说着相信李朗,可是,事实上,我也会怀疑,嫡长之名,李朔已然占尽,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阿朗对之,是否已然动过心思,是否,有所作为。

    还有四哥,宫里的事,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李朔此次为了帮我,落到了如此境地,我想,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四哥的话于我而言实在没什么效用,他叫我离阿朗远一些,奈何阿朗日日来府上寻我,四哥只敢在我面前露出不悦,也不敢对李朗表现出任何不满。

    我总被李朗领出府去,骑马打猎,恣意而行,阴霾的日子里,这是透进我生命里的一缕阳光,最美的,那抹温暖。

    这一日,正是黄昏时,我与他骑马并行,缓步在回京的路上。

    今天的风很小,难得的好天气,午后出门至今,疯野了许久,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

    我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得肚子都扁了。

    不过是一阵子的失神,忽觉一阵风窜过,背后沉了些。

    我稍稍反应,才知道侧目去瞧,另一匹马上早已不见那人的踪影。

    腰上忽然被人收紧,他靠我靠得极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的脖颈处,我只觉得,脸侧有些发烫。

    这么久以来,这是我二人头一回如此亲近,我朝后倚着他,这一刻,我无比依恋这个怀抱,盼着时光停在此处,我二人,停在这一望无际的荒野里,相伴永生。

    只是,时光到底也没停下来,而只要是路,就一定会有终点。

    进城的时候,夜色微沉,我去到李朗府上送了马,担心爹爹追究,竟同李朗在外疯野到这个时辰,便急急回府去。

    李朗见我慌得紧,便提议要送我,“我亲自送你回去,想必王爷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我心里暗暗地想,嗯,是啊,那是你在的时候。

    更何况,怎能以外人之力,外人之权威,来胁迫自己的父亲,只为了叫自己免于受罚?

    如此吃里扒外之行径,还是不为最好。

    果然啊,温柔乡是呆不得的,今日与李朗在一处,难得的亲近,一时鬼迷心窍,竟糊涂到忘了时辰。

第30章 白衣公子() 
行走在坤京城的街市上,夜幕初垂,依旧繁华。

    我赶路赶得及,此处行人又多,心里不免生了些许烦躁之感。

    被人连着撞了几下,心头火起,却只能忍下,气归气,却不能真的为此小事同人计较。

    街市上很是嘈杂,小贩的吆喝,大人之间的闲谈,小孩子无知的笑……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然而,一声嘶吼盖过了别的,惊彻了所有人,嘈杂的街市安静几许,接着便是人们的惊慌,机灵点儿的都往两边儿跑,将中间的道儿空了出来。

    我不算机灵,但我见了一匹马飞奔而来,一个孩子只是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飞身过去搂了孩子便转到一边去。

    孩子反应慢了些许,到我怀中脱了险,方知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方才记得要哭。

    “哇”的一声,震得我耳朵发聋,我将孩子搂了搂,不远处的那名纵马者已经应声摔地。

    我也很惊讶,这不是我干的。我是想出手教训那人,只是被这孩子哭得误了事,还未来得及出手。

    我四下逡巡,见一白衣公子自人群中缓步走出,清新俊逸,仪表不凡,不似池中物。

    “这位公子当街纵马,视人命如草芥,肆意为之,好不自在。”白衣公子走至男子身前,居高临下道。

    “就是啊。”

    “什么人啊。”

    “没教养,没人性。”

    ……

    围观者议论纷纷,由初时的小声嘀咕,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声讨与指责。

    那纵马的男子似乎是缓了一缓,缓过来了劲儿,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良久才稳住了身子,指着白衣公子怒喝:“是你意图谋害本公子!”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公子此话何意!公子有此一劫,定然是因为马术不精,马术不精也罢,竟还没有自知之明,非要招摇过市,丝毫不知量力而行,咎由自取是也。”

    “对啊,咎由自取。”

    “活该。”

    ……

    有了白衣公子做领头,周围的人像是寻到了主心骨,对纵马之人指指点点的。

    那人环视四周,怒道:“我乃堂堂相府公子,尔等小民,谁敢造次。”

    话音刚落,周围立时静了下来,不论他所言是否当真,都没有人愿意以身犯险,得罪与他。

    唯有那白衣公子,“我当是谁呢,竟是刘公子,也罢,既是如此,草民不敢造次,见官便是。”

    “见官?”那刘相之子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仰头狂笑,“见官?证据何在!”

    我正瞧热闹瞧着起劲儿,忽听得那人道,“这位姑娘,可愿随在下走这一趟?”

    数道目光同时落在我的身上,我看了眼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将自己由看客变为戏中一人,“依大卫律令,当街纵马者,杖罚,危及他人性命者,死。若需为证,小女去这一趟便是。”

    白衣公子听我言如此,旋即便发作,捉了那人衣襟,旋身而起,刘相之子出门也带了几个爪牙,这会子全都窜过去护着,却连那白衣公子的衣裳都没有碰着一缕。

第31章 欠揍的小吏() 
男子消失得极快,我想我知道该去何处寻他,既有承诺在前,我便不能袖手旁观。

    我带着孩子,疾步去往京兆府。

    去到之时,已经升堂,里头灯火通明,外头小吏却在拦我,“大胆妇人,府衙重地,岂敢乱闯!”

    我自腰间摸了摸,本想取出文昌郡主的腰牌混进去,却不曾想,今儿……忘带了……

    丢人呐!

    一旁的孩子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镜,直愣愣得看着我,看得我无比羞愧。

    我只好谄媚一笑,同那小吏打个商量,“我说,这位大哥,我是人证,是好人,你就让我进去吧。”

    我的谄媚明显得到了好的收益,那人不复方才的死人脸,嘴唇微抿,似有笑意,“人证?好人?”

    我笑着点头,正想着要迈着步子进门去,那人却横臂拦在前头,冷冷道:“怎么证明?”

    我突然生了一股子不耐烦,就想捉着他痛扁一顿,然后将之投到江里去喂鱼!

    不过,在京兆府门前闹事一点儿都不好,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之人,仗着自个儿郡主的身份,欺辱他这个小吏。

    我只好耐着性子赔着笑脸问:“这个不明显吗?”

    谁知他却偏了偏头,像是不屑于看我一眼,也不肯给我个答复。

    我很绝望,非常绝望,从小到大,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榆木脑袋,我不像好人吗?不作证我来这种鬼地方干嘛?回家睡觉好不好?

    不对!回家!

    是啊,我要回家的!呜呜呜,这事儿闹得,死定了,这会死定了,爹爹一定会灭了我的!

    “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孩子突然的一句话将我唤醒了,我垂头一看,果然是,我的腰牌!

    “怎么在你这儿?”我问。

    “方才在路上正要掉下,我给接住了。”孩子笑着说,“姐姐是在找它吗?”

    “是了是了。”我满意一笑,将牌子出示于他,那小吏立时便躬身道:“见过文昌郡主。”

    我挥了挥手,心里有种出了口气的快意,“那我进去了?”

    不等他回应,我便欲要进去,谁知他却依旧来拦,“郡主应当在外头稍候,府衙审案,当属机密,郡主既为人证,当知依着规矩,该是侯着里头传唤,方可当堂作证。”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既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我也不可坏了规矩,只是,“你刚才怎么不说!”

    我语气不善,他却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寻常小民皆知如此,在下不曾想过,还需向人解释这些。”

    我突然明了,原来如此,敢情他方才是觉得我明知故犯,在府衙闹事?

    我只是通晓律令,府衙我是头一次过来,怎么会知道这么个规矩!

    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理亏,可这人说话一点儿都不讨人喜欢,嗯,太伤人了!

    “姐姐,咱们还进去吗?”孩子忧虑地抬头看我,“太晚了娘亲会寻我,我想回家了。”

    我正想着如何哄慰这孩子之际,府衙内终于有人来宣我。

第32章 跟踪() 
京兆尹大人秉公执法,最终将那纵马者下狱,有我为证,想必那刘相想要捞人,是难于登天了。

    只是下狱,并未行杖罚之刑,说是先要关够三天才是。

    我总觉得,日子久了,这其中搞不好会生出什么猫腻儿来。

    事儿了了,我与那白衣公子一同出了府衙,孩子在他怀里被他抱着,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了。”

    “你家在哪里,好叫哥哥送你回去。”我戳了戳小家伙儿的鼻子,果然啊,幼崽什么的最可爱了。

    “不,我要姐姐送我回去。”孩子奶声奶气的,“我给你们带路,又不会太远。”

    白衣男子无奈道:“可是已经很晚了,姐姐不可以在外逗留太久。”

    京兆尹之前与我有过一面之缘,据他说,是我初入京时在宫门口,他曾见过我,并向侍卫打听过。

    这件事情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白衣公子此刻已然知晓我的底细,我却不知道他的。

    “知道嘛,不安全,姐姐长得太好看了。”孩子嘴很甜,“可是,哥哥要是一起去,不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嗯,好主意。小小年纪思虑周全啊。”男子点头,转头征求我的意见,“郡主以为如何?”

    我能如何?

    “那便去吧。”我道,“小家伙儿,请带路。”

    这孩子生在寻常百姓家,这么晚都没回家,父亲已经出去在找,母亲却只能坐在院子里守着,默默地垂泪,深怕孩子过来时,家中无人,就这么错过了。

    我与那人将孩子放在门口,看着孩子窜进母亲的怀里,母亲抱着孩子,又哭又笑,又打又亲的。我是心有戚戚焉,作为一个晚归的大孩子,今晚我绝对死定了,隔着这么远,我仿佛已然看到父亲那张沉得滴水的脸。

    “公子,就此别过吧。”我与那人在此处分别,那人颔首,便离去了。

    我心里着实好奇,这人究竟什么底细。这一路上我都有意试探,他却偏偏不上套,我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眼下,今晚,反正迟也迟了,索性那就更迟些,我便就此悄悄跟着,探一探他的底细。

    约摸是今晚月色太好,他没用轻功,只是疾步而去,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够跟得上。

    但我没想到的是,最终,我竟看着他进到了建璋王府。

    建璋王府?

    他是李朔的人?

    我正想着,却有人在后头轻轻一拍,吓得我一个激灵,正欲出拳,拳头却叫那人握在手心,“郡主似乎很喜欢大晚上的在外逗留。”

    说话之人正是李朔。

    数日过去,李朔之伤已经痊愈,最近已经上朝议事了,但于我而言,那件事情,恍如昨日。

    我终究是欠了他点什么。

    我将拳头自他手中拔出,欠身道:“王爷安好。”

    “郡主深夜在此,所为何事?”他淡淡地问。

    “贞儿,是来探望王爷的。”好吧,我撒了谎,总不能说,我是跟着你府上的人,偷偷摸摸寻来此处的吧。

    “不必了。”他突然变了脸色,“早些回府去。”

第33章 掉下来了() 
说罢,他竟快步离去,看都不曾看我一眼,就将我丢在夜色里。

    我突然觉得有些委屈,我是欠了他不假,可我也并未求他出手相助,如今为着这事儿,倒是又看了一回他的脸色。

    四哥,都怪你!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走一阵儿,便觉得迈不动步子,停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的,算是歇一歇。

    回到王府时,我犹抱了侥幸心理,没敢走正门招摇,只从后头的小门处溜进,说不定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不在,我又不必日日过去晨昏定省,过去在广临,多日见不着爹爹也是有的。

    小门处的小厮很容易打发,从袖中摸出几两银钱来,警告他不要声张,那小厮见是我,便也放心的收钱做事。

    因着我不在的缘故,房里并未掌灯,我轻轻的推开了门,正想着是否要去爹爹房里探探,屋子里便亮起了灯火。

    “你终于回来了!”爹爹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怔了怔,急忙陪着笑脸朝桌前的父亲贴了过去,“爹爹,您怎么过来女儿房里了?有什么吩咐您叫人传一声,贞儿立时便过去了。”

    “死丫头,去见李朗了?”爹爹无奈道,“混到现在才知道回府!滚去祠堂跪着!”

    “爹爹,冤枉啊!”我大声喊冤,“今日有人纵马行凶,女儿帮着一位侠士,将那人送去见官了,这才回来晚了。”

    “侠士?”爹爹挑眉。

    “对啊。”我决定转移爹爹的视线,别叫他抓着我与李朗的事情不放,“那位侠士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女儿发现,他还是建璋王府的人。”

    “建璋王府?”爹爹揪着我的耳朵便往身边拽,“你还去了建璋王府?”

    “我没有,没有……”我弱弱的解释,“别拽了,别拽了,都要掉下来了。”

    看得出来,爹爹此刻是哭笑不得,看来啊,他应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只是硬生生的板着一张脸想要唬我,“你怎知他是建璋王府的人?他亲口跟你说的?”

    “当然不可能。”我一拍胸脯,“我悄悄地跟着他,亲眼看着他进了建璋王府,凭他是个什么样的高手,都没能发现女儿,嘿嘿,都是爹爹教的好。”

    “被人盯梢都毫无察觉,算哪门子的高手!”爹爹不屑道,“所以最后,你跟着他去到了建璋王府?”

    我机灵了一回,连忙回道:“跟到了建璋王府‘外’。”

    我着重强调那个“外”字。

    “然后,你就遇着了李朔?”爹爹危险地问。

    “您怎么知道的?”我脱口而出,方才觉察到什么,急忙补充道,“不是刻意相约,是偶遇,偶遇……”

    爹爹冷冷一哼,“偶遇建璋王,爹今天暂且不怪你,那李朗呢?”

    果然还是要翻出李朗来。

    “他是二皇子,深得圣宠,亲自过来接女儿,女儿怎敢不去?”我小声而无力地辩解。

    真的是这样吗?若他不曾来接,那我……

    或许初时并不会太过在意,可是过了这么些日子,日日都在一处,他若是一朝不来了,我难道,便能忍着,不去寻他?

第34章 跪祠堂() 
“滚去跪你的祠堂,天不亮不许出来。”爹爹撂下这话,便起身来,欲要离去。

    “还跪啊……”我幽怨地拽着他的袖子撒娇,往日这招还是管用的,今日之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错,爹爹一定是生气,怪我见了阿朗,我连着数日都同阿朗相处,爹爹今日之怒,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可是,难道真要我,以后再也不见阿朗了吗?

    “你不是说,陪他出去,是因为他是皇子不好拒绝吗?”爹爹问。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爹知道你素来聪慧,今夜你就好好想想,想个两全的法子出来,既不必见他,亦不必得罪他。”

    “爹爹,贞儿不够聪慧。”我依旧在负隅顽抗。

    “日后你白日见了他,晚上就去祠堂,跪着过,爹也希望,你能尽快想出个法子来!”

    已经到了严冬时节,祠堂里连个碳火盆儿都没有,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由疼痛变的麻木。

    我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摩擦着双臂,企图能叫身子暖和些,但其实,用处不大。

    日日都在这里过夜?那我一定会英年早逝的!爹爹他向来说一不二,严肃起来叫人难以招架!他既如此说了,又叫我从今夜开始,我想,他是认真的。

    他为什么那么讨厌我跟李家兄弟往来?真的是因为皇家复杂,他不希望我卷入纷争?

    可是,若我能寻到真心相待之人,即便他身处危局,我也甘愿与他一同涉险,生死与共。

    爹爹他,明白吗?

    冷风不断地从缝隙中钻过,窜到我的身上,猛然的,我便又打了几个寒颤。

    那也不行,我不能每日都在祠堂里跪着,长久下去,我若令父亲失望,失了宠,恐怕还会累及旁人,最得意的便是大哥了。何况若真有更好的法子,我也没必要自找罪受。

    天际闪出了第一线晨曦的时候,我便支着身子站起身来,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挪动起来很是艰难。

    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祠堂,出门便遇着一个结实的怀抱,我是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四哥,姑姑,你们来得可真及时。”

    “先回房里歇着。”四哥抱着我快走几步,回到房里,姑姑便叫人备了热水给我沐浴,四哥则去父亲房里候着请安了。

    “姑姑,你终于回来了?”我全身浸在热汤里,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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