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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云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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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错了话，可得罚酒。”我放下筷子，替他斟起酒来。
他摇了摇头，“洁儿不许。”
“洁儿不许的是贞儿我，不是小九你。”我道。
燕小九无奈，任我欺负，乖乖的饮下这一杯。
洁儿起身，拉着摩兰要出门，“摩兰姑姑，咱们不要打扰娘亲了，还是出去外头等吧，娘亲她会不自在的。”
小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娘亲我不自在？
不过，做得很好。
小丫头这样一说话，有人定是会不自在的。
燕小九点头，“摩兰，你去吧。”
第480章 讨厌的成君白（）
摩兰面儿上不说什么，可就是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仿佛是摩兰姑姑默默地在心里呐喊，“冻死你，冻死你，冻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有点儿担心洁儿的处境，洁儿是我的女儿，这样跟摩兰出去，会不会惨遭摩兰报复，身首异处？
咦……
摩兰走了，流光殿终于可以正常一点。
“王上，你放心，我看得出来，摩兰丫头，喜欢你，而且喜欢的要死。”我道。
“是吗？”燕小九突然深沉起来，“可她自己，貌似并不这么认为。”
“女人多是口是心非的。”我道，“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吗？”燕小九挑眉，“再说你自己？”
“我和她们不一样。”我急忙道，我很清楚自己的心。
“你不喜欢，我那准妹夫。”燕小九道。
“小九啊小九，我若真将他视为心仪的男子，他就成不了你的准妹夫了。”我笑道。
“你这才是好大的口气。”燕小九道，“孤一旨令下，他还能跑得了？”
“一旨令下？”我故作害怕，“呵呵，怎么不对着你的摩兰姑娘，一旨令下？”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在感情上勉强别人，因为，对待自己心仪的摩兰，他都可以等，可以忍，何况是妹妹的心上人，更是可以冷静对待的。
“孤这个妹子从小就被宠坏了。”燕小九道，“老实说，孤也不希望，她嫁去风丑，一国之后又如何？还不是日日如履薄冰，刀尖儿上过日子？她难得喜欢一个人，这赵怀瑾大她那么多，孤也可以忍，孤只是担心，赵怀瑾心里根本就没有瑾娘，孤是心疼这个妹妹，强扭的瓜的确不甜，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痛苦。”
“如果赵怀瑾不喜欢她，你就愿意放他走？”我试探着问。
“不，赵怀瑾可以，成君白的师弟不可以。”燕小九道，“情债这种东西，师兄欠了，师弟还。”
“你是说，摩兰以为，她喜欢的是成君白？”我很惊讶的。
他提及情债，必是成君白勾走了哪个姑娘的魂儿，这个姑娘于燕小九而言很重要，除了瑾娘，就是摩兰了。
不会是瑾娘，因为瑾娘疯了似的喜欢赵怀瑾。
那么，就是摩兰姑娘了。
摩兰姑娘心里喜欢燕小九，却不肯承认。
那夜，燕小九向我提出条件，放我离开很简单，帮摩兰看清自己的内心，他就放我走。
所以，我一直在配合他，却不知，他执意要我帮他此事，是因为，我是成君白的师妹，敢情我和赵怀瑾，是在替他还情债。
“你这师兄讨厌不？”燕小九不屑道，“就会勾搭人家小姑娘。”
“不对啊，师兄与你年纪相仿，你大摩兰姑姑那么多，这样看来，师兄离开那会儿，摩兰姑姑才多大？”
“所以我强调了，是小姑娘。”他很无奈，着重强调一个“小”字。
嗯，还真是小。
原来，还有这一出！
第481章 超越男女之情（）
师兄这么喜欢拈花惹草，百倩要是知道了，脸色一定很好看。
“你是他师妹，你真不幸。”燕小九道，“要不你把他给孤找出来，叫他把话说清楚，给摩兰一个交代，哪怕是让她死心，要不，你就自认倒霉，乖乖还债，帮着摩兰，将他忘了。”
成君白，我是真对得起你了，我知道你在哪儿，我就是不愿意出卖你，将来见着了，我今日所付，都得从你身上讨回来！
呜呜呜，自认倒霉……
还真挺倒霉的。
遇着瑾娘这丫头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回，还真是应了。
不过，提到瑾娘，也不知道她和赵怀瑾，现下怎么样了。
该走的人，还是要走的，特别是我跟他要了摩兰。
总不能叫摩兰发觉吧，不能叫她发觉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所以，摩兰回来之后，燕小九借口还有奏折没批完，溜走了。
摩兰姑娘面儿上不动声色，心里一定恨死了。
即便是她，我开口像燕小九讨要，燕小九也就给了，她一定是又吃醋，又吃醋的。
她在忍。
可是我的目的，就是叫她再也忍不了。
“洁儿，今晚娘陪你睡。”我道。
我抱起洁儿，往里头的寝殿走去，顺便道了句，“对了，摩兰姑姑，今儿子时，还要麻烦你，给王上送去一碗银耳羹。”
“是。”摩兰应道。
燕小九啊燕小九，明儿可得好好谢我，深夜送温暖。
江贞儿，你真是个体贴又聪慧的女子。
房里，只有我和洁儿两人。
洁儿睁着眼睛看着我，毫无睡意，“娘亲，你是故意的吗？”
这丫头是个鬼精灵，我有心骗着摩兰，却不知，连这小丫头都没能瞒过。不过，这也证明，摩兰是被气得昏了头了，没了理智，所以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啊，娘亲就是故意的。”我道。
“娘亲真坏。”洁儿撇了撇嘴，“摩兰姑姑都快哭了。”
“哦？她哭了吗？”我一时兴致满满，这就撑不住了？
“没，快了。”洁儿道，“洁儿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越夏王，她是在吃醋。”
“喜欢？吃醋？”我不由觉得好笑，“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吃醋？”
洁儿一扬脑袋，“别瞧不起人！赵叔叔喜欢娘亲，所以，他今天过来同娘亲生气，是吃醋，瑾娘姐姐今儿生气，也是在吃醋，你们大人，好像就喜欢这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吃他的醋，他吃他的醋，很烦的，还是做小孩子好。”
“嗯，做小孩子好。”我道，“夜深了，小孩子该睡觉了。”
“嗯，洁儿这就睡，娘亲也快睡。”
……
看着洁儿睡着，我却没有了睡意。
赵怀瑾怎么样了？我真的很不放心。
但至少，现在宫里还没收到信儿，若是瑾娘与怀瑾有一人出了事，宫里不会没有消息的。
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过了这么久，我和赵怀瑾之间的情分，早已超越了男女之情，我们，是亲人。
第482章 心碎的感受（）
我看得出来，瑾娘对怀瑾是一片痴心，怀瑾对瑾娘，也是不一样的。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着他同哪个女人较劲，瑾娘，是第一个。
或许，看不透自己内心所想的不只是女人，就连男人也是，赵怀瑾也是。
希望瑾娘今夜能够找到他，然后，给他幸福，宽慰。
燕小九是第二日一早过来的，彼时我已早起，洁儿也已被思思唤走。
孩子不在，燕小九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才一进门，便搂着我的腰，把我往床上带。
我抬头一瞄，果然见着摩兰跟在身后，便轻轻一笑，“王上，贞儿饿了。”
“饿了？”燕小九挑眉，“正好，孤也饿了。”
他说的“饿”同我说的显然不是一回事，他说罢，竟对我动手动脚的。
做戏需要，做戏需要……
我忍，我再忍……
之后他却越来越过分，像是真的要从我这里，讨了什么便宜去！
我灵机一动，对着摩兰便道：“此情此景，姑姑在此，未免有些不大合适。”
摩兰整个人跟傻了一样。
她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瞪着一双一珠子，直愣愣的看着我，我掐了一把燕小九，燕小九果然火上浇油，“还懂不懂规矩，退下！”
语气不善啊！连我听了，都觉得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混蛋？
摩兰姑姑啊，你还忍得住吗？这你都能忍得住？
摩兰欠身道：“是！”
然后，缓缓转身。
我看到，她走至门口的时候，步履有些蹒跚，甚至崴了一下脚。
燕小九的身子，亦是僵硬的。
待到摩兰没了踪影，我推了一下他，他才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神情悲怆，似是受了莫大的伤害。
我看了他一眼，顿觉无奈，恋爱中的男男女女，还真是蠢得不一般。
我径自去到了殿外，院子一角，果然是摩兰姑姑，正拿着帕子抹眼泪。
“心碎了？”我笑着问。
“夫人怎么出来了？”摩兰一慌，手脚不自然，那块帕子，她像是要藏了，可是慌乱间，也不知道要藏去哪里。
“看你躲在这里哭。”我道。
“我没哭。”她稍稍冷静了些，这会子就是死鸭子嘴硬，故作冷漠，不在意，“夫人怕是有什么误会。”
“成君白是我三师兄。”我道。
她眉头一紧，眼睛里仿佛闪着光芒，“那他……”
“他成婚了。”我毫不客气的打碎她的美梦，“他的妻子，是我的好姐妹，而他的一双子女，比洁儿还大些。”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摩兰的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似乎，她真的不在乎这件事。
或许，她就是没那么在乎呢？
“你心痛吗？”我问。
“夫人此言何意？”摩兰平静地问。
“你好好记住现在的感受，再对比一下方才的，你就想想，哪个，更叫你心里疼，更叫你心碎。”
“我……”
“嘘！”我道，“别说话，好好考虑。”
我转身，正要将她一个人撂在那里，却见了有人，缓缓出了门来。
第483章 人命官司（）
或许我该消失，接下来的故事，由他们二人写就。
燕小九出门，我进门，顺手，还将门儿带上了。
我坐在门口，贴着门缝，正儿八经的听墙角。
“我……”
“我……”
然后，就是一阵静默。
关键时候了，这二人要么抢着说要么不说，真是，叫人着急……
“我走。”摩兰率先说道。
“站住！”燕小九的声音紧随其后。
我满心欢喜的等着好戏上演，却听得一人的脚步声急急而来。
那人道：“王上，风丑使臣苗大人，昨夜，身亡。”
“什么！”燕小九急道。
“还有，此事，还与瑾公主，赵公子，有，有，有关。”
“怎么回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燕小九急忙道。
“苗大人昨夜在酒肆，后来，赵公子与瑾公主也去了，双方起了冲突，这，回使馆的路上，苗大人，就突然暴毙。如今副使齐大人正在太极殿等候王上召见。”
怎么会这样！
我藏不住了！
果然赵怀瑾出了事！
他怎么会惹到风丑使臣呢？
这会子，算在中原，正是过年的日子，又是一个正月里。
去年年节刚过不久，我就被扯进了刘相之死的官司里，今年轮到赵怀瑾，被人陷害。
我急急地跑出门来，“王上，事关怀瑾，民妇也去。”
“你在这儿等信儿，那副使若是知晓了你与赵怀瑾的关系，定然会寻你的麻烦。”
“是。”我无奈道。
说是叫我等，可是，我哪里坐得住。
我往流光殿外瞄了好几回，都没有燕小九的踪迹。
到了后来，我实在是想，冲出宫去，去到公主府，至少我能知道事情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后来，我没有等来燕小九，等来的却是摩兰。
是啊，今儿燕小九走时，携着摩兰一并离去的。
“夫人，王上迫于无奈，已将瑾公主与赵公子下狱，为还他二人清白，还请夫人，亲自去趟天牢，问上一问。”摩兰道。
“好。”求之不得！
监牢毕竟是监牢，不管是何处的监牢，都是一样的阴森可怖。
监牢里，瑾娘抓着赵怀瑾的手臂，靠着墙，两个人都是坐着，一动不动的。
我去到的时候，瑾娘认出了我之后，站起身来便向我扑过，“狐狸，你来了？”
这个时候都不忘骂我，她是得有多记恨我？
“燕瑾娘！”赵怀瑾一字一顿道。
燕瑾娘立时拢拉着脖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师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道。
燕瑾娘先他一步解释，“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他心情不好，我就说，要么就去喝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然后，就在那家酒肆里，遇着了那个人，他喝得醉醺醺的，居然还敢摸我！赵怀瑾，就教训了他几下，没想到，他离开酒肆，突然就那么死了，他们硬指我指使怀瑾杀人，以免嫁去风丑！可是我真的没有！人也不是怀瑾打死的，一定是有隐情的，可是王兄都不信我！”
“你打了他？”我问道。
第484章 欠孤一个交代（）
“打了。”赵怀瑾还是很淡定的。
“当时可有人证？”我问。
“有。”瑾娘道，“酒肆的老板，店小二，都是人证。”
“你们再想想，当时，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我道，“有什么疑点？”
“那人离开的时候，身边只带了一个小厮，那个小厮眉心有痣，生得一副贼眉鼠眼的德行，如若那人活着，你倒不如，想法子盘问一番。”赵怀瑾道。
“狐狸啊，拜托你了。”瑾娘可怜兮兮道。
我也很想可怜兮兮的对她说，老娘不是狐狸。
将事情大概了解了一番，竟是赵怀瑾英雄救美惹下的祸事，看来，这英雄与这美人儿，果真是有缘分的。
“你是不是，也想这么骂我？”离开天牢，我想到了瑾娘的那一声声狐狸，突然就想，问一问一直伴着我的摩兰。
“想。”她只说出这一个字，便再也不肯理我了。
想吧想吧，你们都想吧，我倒是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捉出那个小厮才好。
去到太极殿求见，燕小九居然允了我进去。
而太极殿里头，站着一名生人。
“去过天牢了？”燕小九问。
“回王上，去过了。”我道。
“可是知晓了事情梗概？”燕小九问。
“且慢！”那人道，“王上，外臣听闻，这位夫人，与那犯案的赵怀瑾，一道儿自中原来到越夏，她的说辞，恐怕信不得。”
“想必这位大人，便是齐副使？”他自称外臣，又如此咄咄逼人，定然就是他了。
“正是齐某。”副使趾高气扬。
“民妇恭喜副使。”我微微躬身。
“夫人说笑，何喜之有？”副使道，“苗大人的公道，尚未讨回。”
“自然是喜，正使没了，自然就由副使补上，民妇恭喜大人高升。”
“荒唐！”齐副使羞恼，“不过是一介妇人，怎可在这议事的地儿言之凿凿！敢问越夏王，这就是贵国的规矩？”
“贞儿不可妄言！”燕小九道。
“昨儿夜里，苗正使意图欺辱公主，幸得赵公子相救，赵公子只是教训了他几下，全了公主名节，并无不妥之处，也不至于使之丧命！苗正使对公主欲行不轨之事，辱没了皇家颜面，民妇怎么瞧着，倒是风丑，该给越夏一个交代！”我道，“只是，死者已矣，不好再追究，也是越夏王大度，怎么齐大人，就能如此放肆！”
“王上，苗正使死在贵国，贵国，就必须得给出一番交代！”齐副使道，“至于其生前所为，无凭无据的，这一介妇人之语，未必可信！”
“未必可信？”我冷笑一番，“昨儿陪在苗正使身边的那名小厮可在？若他无事，还请齐副使，叫他出来，答个话儿！”
“夫人可是要盘问？”齐副使不满。
“正是！”我也不输他半分气势。
“齐副使，孤看，还是找出此人为好。”燕小九道，“我皇家的颜面，孤岂能置之不顾？恐怕还是，风丑欠孤一个交代！”
第485章 副使的嫉恨（）
“为何一再犹豫！”我道，“那小厮亦是在场之人，只怕是比副使更要清明真相为何，副使如此，莫不是另有隐情？”
“齐副使，在本朝，诬告公主是死罪！”燕小九也道。
“还望副使，配合些才好！”我道。
“配合可以，不过，不能交给这个女人！”齐副使指着我，手直抖。
“可以！”我道，“王上指定旁人便是，民妇，概不参与罢了！”
只要能擒下那个小厮，事情便有了转机。
本来嘛，我是什么人？我在这越夏，根本什么也不是！我只是想救赵怀瑾，而燕小九，正好给了我这样的机会。
“摩兰，宣刑部尚书进宫。”
“是。”
事情交给了刑部，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那小厮被齐副使交出，带到刑部讯问。
摩兰告诉我，人，错不了，眉心有痣，贼眉鼠眼。
我向燕小九提议，在这个小厮身上下功夫，就算他不知道真相，也要逼他说出真相，因为只有风丑人的话，只有风丑人招出瑾娘与怀瑾并非真凶，才最能取信于人。
燕小九告诉我，这个小厮提出条件，说出真相可以，不过要燕小九想法子，将使馆内一名叫做佩欣的女子接出。
我想我明白了，是要挟，果然是风丑人自己的诡计。
燕小九不叫我出面，只派了他手底下的谍者去，事实证明，谍者的能力不容小觑，过了几日，便将那女子接出，送至刑部与小厮会面。
齐副使怕是心慌了，得知佩欣失踪，立时进宫求见，逼着燕小九非得叫他给出个结果来。
燕小九在太极殿应付他，我在刑部，顺便听了一个故事。
这个副使也真是蠢，这种时候还进宫，我要是他，早早跑了去，回了风丑，还不是任着他那张嘴胡说！
只说是越夏王袒护公主驸马，无视于赵怀瑾的杀人之罪，而那小厮，也在重利之下叛国，污蔑他。
总比如今，落在燕小九手里的好。
不过，我想，或许事出突然，他无法确定，这佩欣是被人所救，还是自己逃脱，更不知道，是落在了燕小九手中，与那小厮夫妻相聚。
是，夫妻，那二人是夫妻。
那小厮名为秋生，因齐副使以其妻子性命相挟，不得不听命于副使，长期给苗正使下毒。
慢性的，不过，刚巧遇着赵怀瑾那夜，毒性发作，苗正使身亡。
那种毒药，中毒者死亡之后，根本查不出死因，小厮便受副使指使，栽赃在赵怀瑾头上。
我随口一句，竟然道出了真相。
苗齐二人，同为使臣多年，齐副使位居人下，心怀嫉恨，这才生了杀意。
而秋生，恨毒了副使，便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副使死，所以，他说出了实情。
带着这人上殿回话，齐副使像见了鬼似的盯着秋生跟佩欣。
“齐大人，别害怕。”刑部尚书道，“下官方才，听了一个有趣的故事。”
“故事？”燕小九道，“爱卿还不速速讲来？”
“微臣遵旨。”
第486章 病逝？（）
刑部尚书向燕小九回禀，齐副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是诬陷，诬陷！”他吼道。
“诬陷？”刑部尚书挑眉，“证言出自贵国，难道，还是他帮着我国诬陷齐副使？”
“王上！是你们，你们对他用刑，对，你们是严刑逼供！”
“大人这可就冤枉下官了，不妨宣个太医来，验一验这位秋公子身上，可有一道伤痕！”
“够了！”燕小九喝止，“副使不必如此，苗正使是因病而逝，副使以为如何？”
呵，这就是，以和为贵的法子了？
毕竟，就算是将这人遣送回国，他在风丑王跟前进一番谗言，说不定风丑王信了他，风丑国人信了他，有碍两国邦交。
自然，也说不定，风丑王是个明白人，看透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总之，如此说辞，怕是极好的结果。
我只是想不明白，苗正使处处身亡时，副使便可推说他病故，为何非要扯到赵怀瑾的身上去？
“因病，对，因病……因病……”副使抹汗，低头应了。
……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就是想不明白，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看着副使离宫的身影，他被这样打发了，可是，他为什么一开始，非得将此事赖在赵怀瑾头上呢？
“不久前，孤接到了信儿，风丑王在国内有一心爱之人，迎娶瑾娘，是迫于朝臣与王太后的压力。”燕小九道。
“担上了杀人之名的公主，自然不便嫁过去，更别说是做王后。”摩兰道。
这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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