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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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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景之本兀自出神地想着事情,不妨眼前突然冲出一团金灿灿的圆球,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旋即反应过来这是裴铭,只得勉强笑道:“殿下的衣裳。。。。。。甚好,甚好。”

    这两声“甚好”令裴铭很是满意,他渐渐地加快了脚步,眼看着长乐宫已经近在眼前,母后正站在宫门口焦急地四处张望。唔,一定是在等他!

    裴铭欢呼一声,两条小短腿快得好似风火轮,兴冲冲地跑上去,兴奋地大喊:“母后!母后!”

    他本来准备一头冲进母后怀里好生撒撒娇,可未成想就在他准备扑出去的一刹那,身后的皇兄便闲适地伸出手将他提了起来。裴铭的两条腿在空中晃悠了一下,发现根本挣不脱,只好正视现实,听天由命地任由自己的皇兄像提小鸡似的将自己提到母后面前。

    两个多月不见,母后一定会对自己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裴铭信心满满地想,母后要是心疼地说一句“阿铭变得好瘦,母后心疼死了”,他一定要学着皇兄的模样,颇有男子气概地说一句“没事,我已经长大了”。他眼巴巴地看着苏瑗,那目光几乎要淌出水来了,苏瑗很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份热切,于是笑眯眯地说出了一句甚是体贴的话:

    “阿铭,你今天怎么穿得像只豹子?”

    “。。。。。。”裴铭结结巴巴道:“母后,阿铭的衣裳不好看么?可是。。。。。。可是刚才我问过皇兄,他也说不错。。。。。。”

    “我只是说像豹子,并没有说不好看啊。”苏瑗捏捏他的脸,口是心非道:“豹子多好,甚是霸气英武,比较符合阿铭的气质,母后觉得。。。。。。很好看。”

    裴铭甚是兴奋:“母后觉得好看就好!之前叶先生说好的时候,我还担心呢,原来母后这么喜欢啊,嘿嘿嘿嘿。”

    苏瑗这才注意到,原来叶景之竟然也来了,许久不见,她有些惊喜,正准备上前去同他叙个旧,裴钊却已经握住她的手,一面往殿里走一面轻声道:“我饿了。”

    饿肚子甚么的,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苏瑗下意识地问了句:“你想吃甚么?”目光无意中瞥到叶景之略显黯淡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当下就要甩开裴钊的手,裴钊却将她拉得更紧,含笑道:“你备了甚么,我就吃甚么。”

    她见叶景之的脸色并没有甚么吃惊的表情,心中略微松快了一些。唔,他是云萝的夫君,也算得上是自己的一个朋友,大约。。。。。。大约也不用怕他晓得,可气氛终究是有些尴尬,她想了想,决定缓和一下氛围,便对叶景之笑道:“叶先生脸色怎么不好,一定是想云萝想的吧,你放心,她就在殿里等着呢。”

    叶景之低头跟在后面,闻言对苏瑗笑了笑:“太后见笑了。”

    长乐宫正殿殿门打开,一进去果然看见云萝,见她像是要外出的模样,苏瑗便笑嘻嘻道:“欸,你去哪里?叶先生都来了,还不快坐下?”

    云萝笑道:“娘娘的点心快用完了,姑姑教我去掖庭说一声,请夫人过几日再做些送过来。”苏瑗还来不及阻止,云萝便逃也似的从她身边溜走。

    她已经出宫许久,却对宫中的路径记得甚是清楚。掖庭的宫人见到是她后便立刻通报进去,掖庭令亲自为她倒了茶,听闻来意,便笑道:“这样的事情,派个孩子来不就成了,夫人难得进宫一趟,还要这样辛苦。”

    云萝微微一笑,寒暄几句后便走了,掖庭令不敢怠慢,亲自到了苏府。

    虽是盛夏,苏府内却满是花草藤萝,屋内放置的冰块不知用何方法,切得极碎,既凉爽宜人,又不怕寒气过重。掖庭令不见苏仕身影,心中倒也并未在意,只对苏夫人赔笑道:“夫人不愧是大家主母,奴婢还从未见过这样舒心的屋子。”

    苏夫人微微一笑,道:“大人客气了,大人今日前来,可是太后有甚么事么?”

    掖庭令笑道:“不瞒夫人,夫人给太后做的点心太后甚是喜欢,今日长乐宫的叶夫人来了掖庭,说是点心已经快用完了,奴婢这才赶紧出宫,请夫人再给太后做些点心送进宫去。”

捌拾() 
苏夫人微微皱眉:“哪一位叶夫人?”

    掖庭令笑道:“就是从前太后身边的云萝姑娘啊,夫人贵人多忘事,大约是忘了,这位姑娘可是陛下亲自赐婚,嫁予丹青阁的叶大人为妻,她出嫁那一日,还是太后亲手为她蒙上的盖头。真是圣恩浩荡呐。”

    苏夫人这才点点头,又疑道:“那她今日如何会在宫里?”

    掖庭令道:“今日十三殿下从资善堂回来,说是一定要见叶夫人一面,这不,奴婢们昨日连夜到叶大人家下的旨。”又笑着恭维道:“叶夫人这样的好运宫里谁不羡慕?也就只有生在苏相家,有幸伺候夫人和太后,才有这样的福气。”

    苏夫人笑着同掖庭令说了会儿话,待人走后,犹豫了片刻,还是屏退了下人,绕过府内花园,走到苏仕的书房外,见门外并无佣人把守,心知苏仕大约是在里头和儿子们商议大事,便轻轻扣了扣门:“老爷,是我。”

    二子苏玹亲自为她开了门,将她扶到交椅上坐好,方问道:“母亲有何事?”

    苏夫人见这间书房仍旧同往常一样青砖白墙,陈列精贵,正中间一张乌木桌子,除去首座的那把雕花大椅外,两边整整齐齐地放了五把紫檀木椅,昔日五个儿子与苏仕一同在此议事,是何等的热闹,不料今日,五子已然去了两人,唯一的女儿又。。。。。。想到此处,苏夫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她勉强定定神,含笑道:“你们先出去,我同你们的父亲有话说。”

    三个儿子依次出去后,苏夫人面露哀色,看向苏仕的目光甚是凄楚:“老爷,你当初明明说过,不把玮儿牵扯进来,他不过比阿瑗大两三岁,他还没有成亲,你怎么。。。。。。”

    “正是因为我当初太过心软,为珵儿和玮儿考虑太多,珵儿才会不知轻重,犯下如此大错!”苏仕恨声道:“如今连阿瑗我都舍得,玮儿乃是苏家的儿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苏夫人嗫嚅道:“老爷,当初你要谋事,是因为陛下对咱们苏家甚是刻薄,你是为了教咱们日子好过一些才。。。。。。可如今这样的日子,又哪里及得上当初?”

    “夫人不懂,如今珵儿入狱,虽暂无性命之忧,可他毕竟入仕多年,牵涉颇多,陛下若是有心,只怕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情已经让德王殿下很是不满,如今我若不把最后两颗棋子用到殿下面前,他又怎会信任我?咱们又如何成事?”

    “那是咱们的孩子,不是棋子!”苏夫人热泪滚滚:“老爷,方才宫里又来人教我做点心送进去,你不能这样狠心。。。。。。老爷,妾身嫁给老爷几十年,从来对老爷言听计从,只这一件事,求老爷不要再逼迫妾身做这样的事!”

    她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跪在苏仕面前,含泪道:“老爷难道忘了,阿瑗刚出生的时候老爷是多么高兴?咱们的五个儿子,谁都不如阿瑗得老爷喜欢,那是您最疼爱的小女儿,老爷果真忍得下心么?!”

    苏仕沉着脸看了她许久,终于长叹一口气,亲手将她扶起:“夫人说得对,我又何尝不心疼咱们的孩子?”他为苏夫人擦擦眼泪,轻声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听夫人的便是了。”

    苏夫人破涕为笑,十分惊喜道:“老爷此话当真么?”

    “我与夫人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夫人莫不是还不了解我的脾性么?不过,既然宫里下了旨,阿瑗又喜欢,这点心,夫人还是照常送。”见苏夫人脸色一变,又连忙道:“夫人放心,你只管做就是,为夫绝不再插手半分。”

    苏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含着泪行了个大礼:“多谢老爷!”苏仕微微一笑,道:“夫人常用的那个食盒我看也旧了,用来装热的糕点怕是会损了风味,前几日我的门生送了些木器来,其中有个黄花木食盒看着甚好,等过几日掖庭的人来取点心,夫人就把食盒换了吧。”

    苏夫人笑道:“我就晓得老爷心疼女儿,连吃点心这样的小事亦要为她操心。”因见案边放着几碟鲜果,便随手拣了个菱角:

    “仪儿眼看着也要临盆了,虽说稳婆早就守在院子里,宫里的御医也已经说好了。可我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琛儿远在幽州,她又没个说话的人,大约是心中郁闷,倒比从前还要消瘦。我记得仪儿最爱吃菱角,老爷有个门生不是在震泽当知府么,那儿的菱角甚好,可否请他送些新鲜的来?”

    苏仕微微点头:“这倒不难办,我修书一封就是了。”

    苏夫人叹气道:“仪儿和绮儿最为要好,我到现在都不敢教她和珵儿晓得,绮儿其实出了苏府就自尽了。”她的眼睛又红了红:“绮儿那孩子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嫁过来亦孝顺非常,我这心里,委实难过得紧。”

    苏仕道:“她是莫应钦的女儿,与其到羁候所受尽屈辱,还不如自行了断落个干净。”他在书房坐了一上午,此时只觉腰酸背痛,便起身道:“夫人陪我去园子里走一走,我这脖颈疼得紧。”

    苏夫人待要开口,外头却突然喧嚣起来,安洳仪房里的小丫鬟径直冲了进来,满头大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老爷夫人。。。。。。三夫人她。。。。。。三夫人见红了!”

    安洳仪乃是初次产子,自然甚是艰难,好在苏夫人和苏家的两位媳妇素来很会持家,苏府上下忙而不乱,请御医的请御医,熬药的熬药,可算得上是有条不紊。

    就这么一直忙到傍晚,安洳仪终于顺顺当当地诞下一个滚胖的男婴,苏夫人自是喜不自胜,立刻派人到掖庭去报信,掖庭令得知消息后不敢怠慢分毫,急匆匆赶到长乐宫,远远地就堆出一脸笑:“奴婢给太后道喜,安淑人刚为苏府添了个白胖可爱的小公子,太后又做姑母了!”

    她来报信时,苏瑗和裴铭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思索着该走哪一步才能将裴钊一网打尽,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喜不自胜:“是么,那我嫂嫂如何了?”

    掖庭令笑道:“安淑人一切安好,只等小公子过了满月,就抱来向太后请安!”

    苏瑗又惊又喜,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小侄子可不像大哥二哥家那几个老气横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娃娃,她这还是头一次找到了做姑母的感觉。她兴奋地揉揉头发,几步跑进寝殿,抱着个檀木盒子递给掖庭令:“你把这个送去家里,就说这是我给小侄子的贺礼!”

    裴铭在旁边听了好久,也跟着高兴起来,他到资善堂这两个月可不是白学的,最起码现在,他能将辈分理得很清楚,母后的侄子,可不就是他的弟弟么!他好容易做一回哥哥,自然要表示点什么,他左思右想,笨拙地将腰上一块翠汪汪的玉佩解了下来,一并递过去:“还有这个,这个是本皇子给弟弟的见面礼,这块玉很贵的,你可别磕着碰着!”

    掖庭令闻言抖了抖,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进袖子里,赔笑道:“小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得太后和殿下如此青睐。”

    裴钊安静地坐在一旁,见苏瑗和裴铭一大一小两个人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不由得微微一笑,吩咐掖庭令道:“速去备下赏赐,比照平日的份例添一倍,还有,安氏既然已经诞下子嗣,外命妇的品级便再晋一位。”

    掖庭令恭声道:“太后母家的待遇向来格外不同,陛下不必挂心,奴婢一定命宫人们仔细备着。”

    裴铭始终觉得自己光送一块玉佩委实太小气了些,他一面听着掖庭令说话,一面苦苦思索,正好听到一句“苏家的待遇要格外不同”,不由得眼前一亮。

    若要甚么与众不同的贺礼,他十三殿下亲自绘制的墨宝难道还不算珍贵么?!裴铭当即兴冲冲地开口:“你跟本皇子说说,我弟弟长甚么模样?我要给他画一幅像,等他满月了亲自送给他。”

    掖庭令笑道:“回殿下,奴婢刚刚收到报信就马上赶来长乐宫,况且奴婢身份低微,实在没有福气看一看小公子的模样。”

    “咦?”裴铭想不通了:“你刚才不是还跟我母后说,苏家添了个白胖可爱的小公子么?”

    掖庭令神色十分尴尬,苏瑗轻咳了两声:“你先下去吧。”她连忙谢了恩,快步走出大殿,想起裴钊方才的吩咐,心中甚是惊叹。

    她虽然是深宫妇人,却多少能听到些外头的事端,她同其他人一样,都认为苏家百年不倒,已经是这位陛下的眼中钉,到了今日才深觉,苏家还是那个苏家。

    就好比这位安淑人,她不是长媳,诞下的亦不是长子,甚至她的夫君才在半年多前被陛下贬谪到幽州,可她却拥有和苏家的长夫人二夫人一样的待遇,可见苏家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之重。掖庭令突然想起苏家二夫人的表妹,那位高高在上的沈尚宫,近日来因苏家之事很是被几个女官冷嘲热讽了一番,如今既然是这样的情形,她便不能再装看不见,须得好生训斥她们一番,莫要再得罪沈尚宫才是。待人走后,才恨铁不成钢地捏捏裴铭的包子脸:“你这个小笨蛋,人家不过说几句奉承话恭维一下,你怎么还当真了?”

    裴铭仍然是那副呆呆的模样:“她为甚么要说奉承话?”

    “唔,为了让咱们高兴啊,就好比我说你很聪明很英武,是一个像你皇兄一样出众的男子汉,你难道不高兴么?”

    裴铭终于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听着舒服的话就是奉承话,那母后方才这句话也是对皇兄的奉承话对不对?”又笑嘻嘻地看着裴钊:“皇兄,你听了高兴么?”

    裴钊学着苏瑗的样子捏捏他胖乎乎的脸,含笑道:“高兴,你母后说甚么我都高兴。”

捌拾壹() 
啧啧,饶她的脸皮再如何厚,也忍不住羞赧地低下头去。没想到裴铭这个小胖子看着憨憨的,实则古灵精怪得很,他蹲下身子抬头看了看苏瑗的脸,欢呼一声:“母后脸红了!”

    脸红甚么的,至于让他这样兴奋么!苏瑗强作镇定地用手扇扇风,言不由衷道:“我这是热的。”

    裴铭眨巴眨巴眼睛正要反驳,却被裴钊一把拎过去站好,又叫来了他宫里的宫人,这才正色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不是明日一早就要回资善堂么?”

    裴铭对他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听到他这样说便乖乖点了点头,又按照规矩行了礼,这才跟着宫人退了下去。偌大的正殿顿时又只剩下他们两人,苏瑗揉揉肩膀,懒洋洋道:“阿铭肯定很久不曾好生玩过了,今天陪他玩了一天,真是累得紧。”

    裴钊便含笑将她抱进寝殿,端娘已经早早地备下了水,微烫的水流划过全身,甚是惬意,只是。。。。。。

    太过拥挤了一些。

    还好裴钊在身后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不然教他看见自己这张大红脸,可就丢死人了!苏瑗强作镇定地碰一碰裴钊的手,声如蚊呐:“你出去好不好?”

    裴钊含笑道:“阿瑗,你方才说甚么?”

    她又大声了一些:“你出去好不好?”

    这一次裴钊肯定是听清了,因为他干脆利落地答了一句:“不好。”

    “。。。。。。”天下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很清楚自己拗不过裴钊,只好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好在裴钊今日温和得很,只是轻柔地为她捏着脖颈和肩膀,再无其他动作。她渐渐放下心来,笑着开口:“你方才告诉阿铭我说甚么你都高兴,这句话说得忒心大了些吧?”

    裴钊把她那缕垂到背上的发丝挽好,问:“此话怎讲?”

    苏瑗笑眯眯道:“那我若是说你是天下最傻的大傻子,你也高兴么?”

    裴钊含笑道:“高兴,我也觉得我是傻子。我若不是傻子,又怎么会这样喜欢你,你说是不是,阿瑗?”

    “。。。。。。”苏瑗的脸上一热,旋即反应过来:“我觉得,你似乎是在嘲笑我。”

    “你说得没错。”裴钊将她从浴桶中抱起放到床榻上,又将桂枝、香饼放到熏笼中给她烘干头发,清淡的香气夹杂着热气扑面而来,苏瑗有些不好意思道:“裴钊,你怎么甚么都会啊?我以前以为你只会当皇帝,现在才发现你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你别忙活了,快躺上来,我也给你捏捏肩膀好不好?”

    裴钊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来,依言躺在她身边,苏瑗顺手将自己的枕头拢过去,这是今日裴钊带来的,和枕头一起的还有一扇屏风,都是用同一块羊脂白玉雕成,冬暖夏凉,甚是惬意。裴钊含笑道:“你把玉带枕给了我,那你呢?还是。。。。。。”他的脸上浮现促狭笑意:“你想枕在我的手臂上?”

    捏个肩膀还这么多话,真是讨厌得很。苏瑗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手臂,吭哧吭哧地趴到他身上,果真开始给他捏起肩膀来:“这样舒服么,会不会太用力了?”

    其实她根本没甚么力道。裴钊环住她的腰,微微闭上眼睛含笑道:“这样就很好。”

    她安心地用头顶蹭蹭裴钊的下巴,继续专心地为裴钊捏着肩膀,鼻尖尽是幽幽的发香,她这样柔弱无骨地紧紧贴在自己身上,当真是这世间最为致命的诱惑。裴钊深吸一口气,身体几乎僵硬,生怕稍微动弹一下,便会按耐不住,只得找些话来说说:“我方才在你妆台上看见一个和你送到苏府一模一样的盒子,这也是你送给你侄子的贺礼么,怎么不一并拿出来?”

    苏瑗有些丧气:“因为我拿不准我三嫂嫂生的娃娃是男是女啊,只好备了两份贺礼。唉,我本来还想,要是我嫂嫂能生一堆=对龙凤胎就好了,结果只有小侄儿,没有小侄女,这份贺礼只好等以后再说了。”

    裴钊怕她手酸,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含笑替她捋了捋头发:“你若是喜欢龙凤呈祥,我便多费些心思就是了。”

    “你又不会生娃娃,你费甚么心思啊。”苏瑗十分不解,难道无所不能的裴钊,竟然强大到可以随心所欲地生小娃娃么?!

    裴钊无奈,只得低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苏瑗的脸腾一下红了,结结巴巴道:“那个。。。。。。我今天。。。。。。”

    “我知道你今天很累。”他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顺手拉过锦被为她盖好:“睡吧,阿瑗。”

    他温热的掌心一下一下轻柔地拍在背上,甚是舒适,苏瑗却睡不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戳戳裴钊的鼻子,呐呐道:“裴钊,我这个人啊最近又能吃又能睡,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像头小猪?”

    裴钊一本正经道:“最近?阿瑗,你不是一直都是这样么?”见苏瑗气鼓鼓地瞧着他,便大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你若是不想当小猪,便辛苦一下,给我唱支歌谣吧。”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当然不假思索地答应啦:“好啊,你想听甚么?”

    “就是那一日在山洞里你给我唱的。”他含笑将她搂紧,下巴贴着她的发,耳边很快响起了歌声:

    “月光光,照满堂,桂花长满篱笆墙。小姑娘,红衣裳,额间点着梅花妆,哭哭笑笑吃蜜糖。。。。。。”

    清越动听的歌声在帐中回旋,他慢慢闭上眼睛,心中甚是安宁。

    翌日裴钊起得比往常还早些,好在端娘耳力甚好,因听到寝殿里头有轻微动静,便在门外低声道:“陛下起身了么?奴婢请童公公进来伺候陛下更衣。”

    裴钊道:“不必,你且在外头候着,朕有事要问你。”

    端娘答了个“是”,心中甚是不解,正好此时童和亦走进来,便轻声道:“公公,陛下方才说有事要问奴婢,公公可知是何事?”

    童和道:“陛下的心思谁敢揣测,既是问你,大约是与娘娘有关。”

    果不其然,裴钊从寝殿出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这两日并未见她用过苏夫人送来的膳食,可是已经吃完了?”

    端娘道:“回陛下,倒是还剩几块点心,不过娘娘近日胃口很好,不像前几日那样只吃苏夫人做的点心。奴婢怕她吃厌了,因此这几日都没有呈上。”

    裴钊微微点了点头,又问了些事情,果然如童和所言,件件皆与苏瑗相关,连苏夫人多久送一次点心都要过问,端娘一一答过,见裴钊似乎不准备再问了,便含笑道:“娘娘晓得陛下早朝前不爱用早膳,特意嘱咐奴婢为陛下备了汤饼,清淡又有汤水,应当会合陛下口味,请陛下用些再去上朝罢。”

    裴钊微微一笑,果真吃了汤饼方离开,童和却留了下来,小声道:“趁着娘娘此时还未起身,你速速将苏家拿来的点心送去御医署,我已经打点好一切,你一进去,自然会有人来应你。”

    端娘奇道:“这是为何。。。。。。”话刚说出一半,她已然明白了甚么,不敢置信地看着童和:“公公,这。。。。。。”

    “咱们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甚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童和缓缓道:“这世间上,为了得偿所愿不择手段,甚至舍了自己亲生骨肉的人难道还少么?你莫不是忘了,当年的宋淑妃和前朝的许荣华?事关重大,咱们不能不谨慎些。”

    端娘沉默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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