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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五哥二三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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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就是苏景云口中的“禁品”?!何田田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婉婉转转地又问:“什么东西啊,居然有十盒?”
“盘尼西林,又叫青霉素,你听说过吗?”苏景云回答得很爽快,只是声音有点轻。
青霉素!他说的禁品是青霉素!
原来在大吴,青霉素是禁品!怪不得那群士兵嚷嚷着,要把她军法处置!
可这,可这没道理啊!
何田田绞尽脑汁,也没想通这其中的道理,只得装出无知模样,再度开口套话:“青霉素是什么?为什么是禁品呢?”
“青霉素”苏景云声音低沉,语速变缓,似沉浸在回忆之中,“当年西洋传教士,将盘尼西林带入大吴,靠着它,大吴无论征战何处,死伤都不足敌国一半,几乎所向匹敌
但有一天,韦贵妃感染风寒,皇上请传教士入宫,为贵妃注射盘尼西林,结果结果贵妃接受治疗后不到一刻钟,便胸闷面白,呼吸困难,最终香消玉损。
从此以后,盘尼西林在大吴,成为了禁品,不许售卖,不许使用,不许私藏,违者,斩。”
斩?只要跟青霉素沾边就斩头?这这这这这,韦贵妇那不就是青霉素过敏么,虽然挺值得同情,但这种医患纠纷,有必要闹这么大?
身为一名深知青霉素好处的医护工作者,何田田倍感痛心,为之扼腕:“这简直就是因噎废食呀!”
苏景云微微阖眼,良久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出声,语调带着些许嘶哑:“韦贵妇是本王的母妃”
“啊?”何田田连忙捂住了嘴,“对不起,对不起!”
哇塞,这小子的亲娘真受宠喂,就因为她的一次医疗事故,整个大吴都不许再用青霉素!
第87章 我给你按按摩?()
“无妨。”苏景云依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本王想要歇息了,你退下罢。”
啥?这就赶她走了?不要啊!!!搜查青霉素的士兵就在外头,她这一出去,万一点子低,被认出来了怎么办?!她可不想被砍头啊!
再说那盒子青霉素,还在她脚边藏着呢,她实在是不知道拿它怎么办呀!
何田田急得跟什么似的,连忙去攀苏景云的胳膊:“别啊,我还没聊够呢”
苏景云闭着眼睛,语气淡淡的:“本王今日并无谈兴,改日再聊罢。”
“我知道,我知道!”何田田牢牢攀着他的胳膊不放,“你思及亡母,心情不好,所以更需要人陪着说说话嘛!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儿?”
苏景云唇角轻抿,表情开始不耐烦了:“出去。本王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啊,不需要啊,嫌我五音不全?要不,我陪你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这苏景云,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何田田愈发急了。
苏景云没作声,以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帐外士兵盘查的声音,不减反增,何田田瘪瘪嘴,快哭了:“你到底要什么样的安慰嘛!”
苏景云还是没作声。
“要不,我给你按按摩?你骑了一天的马,肯定累了,是不是?”何田田趴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问。
苏景云依旧没有出声,但抿着的唇角,似乎稍稍平顺了点。
何田田危机在即,观察力敏锐得惊人,一眼看见,赶紧伸出手,摸到他的头上,一通乱按。
苏景云的唇角不抿了,改抽了,一把按下她的爪子,压在了胳膊下。
这是几个意思?何田田看着自己被压的手,仔细琢磨。
嫌她?
留她?
算了,不管了!趁着手被压,赶紧睡觉!总不能睡着了,还把她扔出去吧?
何田田想着,把眼睛一闭,开始睡觉。
她向来入睡快,雷打也不醒,但今儿却怎么也睡不着,脚边装着青霉素的木盒子,就像是在燃着火,一时担心士兵把她拖出去,一时又担心苏景云把脚伸过来碰到了。
她担着心,受着怕,一直挨到下半夜,方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她这一觉,实在太浅,不但破天荒地地没钻到苏景云怀里,而且天边刚刚泛白,就睁开了眼睛。
苏景云已经醒了,侧身躺着,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昨晚真是来自荐枕席的?”
“啊?”何田田没睡好,脑子昏昏沉沉。
“瞧你眼睛底下,全都青了,莫非因为本王没有临幸你,让你很失望,一夜没睡着?”苏景云惊诧得非常认真,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咚地一声,何田田直接把头撞到床角上去了。
“害臊了?”苏景云的声音里,有了笑意,“赶紧起来罢,一会儿就要拔营,得留时间给福公公,收拾床铺,规整行李。”
收拾床铺?何田田立时慌了,赶忙抬头:“殿下,收拾床铺,规整行李这种小事,何必麻烦福公公,民女上军营里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些活儿吗?”
苏景云微微颔首,翻身起床。
何田田生怕他动作慢了,影响她处理青霉素,脚跟脚地爬起来,帮他穿衣裳,挂软甲,套靴子,殷勤得跟童思娟似的。
苏景云穿戴妥当,就拿冷水泼了泼脸,迈步出去了。
没想到,他这么个尊贵人儿,吃起苦来,倒也不含糊。何田田惊赞了一把,扯下里间门上的帘子,转身扑到床上,把装了青霉素的盒子扒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她该拿这一匣子青霉素怎么办?扔掉?销毁?四处都是营帐,这众目睽睽的,她朝哪儿扔,用什么销毁?
何田田在帐篷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干脆心一横,把盒子裹在床铺里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包。
楚王殿下的铺盖也,谁敢随便拆?放眼整个军营,也就藏这里最安全了!不过,晚上她可得警醒点,铺床盖被的活儿,必须得抢来。
收拾好铺盖行李,福公公带着小太监进来,把东西搬上了马车,果如她所料,苏景云的东西,他们都没敢乱动。
福公公为着她积极,好好地把她夸了夸,直道:“何小姐啊,你终于开窍了呀!”
何田田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分辩,一路上只提心吊胆,生怕被昨晚的那些士兵认出来。不过她运气还算不错,一直到爬上那辆简陋的马车,都没出什么事。
翠花已经在车上猫着了,见她上来,冲她直挤眼。童思娟会错了意,酸溜溜地道:“挤眉弄眼的给谁看呢,谁不知道她昨晚又去爬殿下的床了。”
“没办法,殿下的床软和嘛。”何田田呵呵两声,翻了个白眼。
这破罐子,摔得真彻底!翠花一听,这肯定是没事儿,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
童思娟气得又拿车板子出气,搞得何田田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车一沉,漏了底儿。
行军的生活,第一天和第二天,毫无二致,一样的头晕脑胀,一样的腰酸背痛,而且这天没有剿匪的工作,愈发显得毫无乐趣。
中饭,是啃的干粮,晚上扎营,方才埋锅造饭,何田田已经饿到饥肠辘辘,但还是亲手把苏景云的铺盖铺好后,才去吃饭。
行军途中,一切从简,苏景云和大家一样吃大锅饭,无须伺候布菜,于是她吃饱后,洗洗漱漱一番,就又上主帐去了。
然而,她还没迈进主帐的门,就让福公公给拉住了。
福公公握着拂尘,笑得一脸愧疚:“何小姐,你肯上进,洒家很高兴,亦会竭尽全力,给你制造机会,但咱们毕竟是在甘肃的地界儿上,怎么着也得给甘肃知府一个面子,是不是?”
何田田顿感不妙:“福公公,有话直说!”
福公公脸上的愧疚更浓了:“何小姐,洒家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让童小姐伺候殿下就寝罢。”
何田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
第88章 楚王先借我用几天()
让童思娟伺候苏景云就寝?!这要搁平常,她做梦都得笑,可是现在,她的那个木盒子,还在苏景云的被窝里藏着呢!
行军在外,人员结构简单,一旦木盒子被发现,随便查查,就查到她的头上来了!
到时duang地一下,她的脑袋就飞了
福公公见何田田神色不对,连忙向她保证:“何小姐,你放心,咱们才是自己人,今天安排童小姐侍寝,只是迫于压力,迫于压力,你一定要理解呀”
何田田行贿,绝对有她爹的风范,二话不说,先把银票递了过去。
但福公公不肯收,扯着拂尘道:“何小姐,洒家要是有办法,能不让你去?”
“那谁有办法?”眼瞅着苏景云就要吃完饭了,童思娟也就要来了,何田田言简意赅,一秒钟都不浪费。
福公公朝着空空的主帐,努了努嘴。
何田田马上心领神会,银票朝福公公手里一塞,就趁着苏景云还没回来,先溜进主帐里去了。
地方是先占了,具体怎么操作?
守在前帐,搔姿弄首?
还是脱了衣裳,直接爬床?
好像哪个都不靠谱啊一来新同事战斗力太强;二来苏景云昨天就差点把她赶下床,今天一定更上不去
哎,苏景云是她的病人嘛,一日为病人,终生为病人,后续调养工作,也是很重要的嘛!何田田坐在主帅的椅子上,捏着下巴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主意。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了一旁。
苏景云仍是一身戎装,英姿焕发,童思娟落后半步,扭着小蛮腰,迈着小碎步。
这么快就出手了?!幸亏她来的早!何田田盯着童思娟,先清咳了两声。
童思娟不高兴了,她爹明明都事先打过招呼了,怎么何田田还在帐篷里?而且还死不要脸地,把苏景云座位旁边最好的位置给占了!
苏景云走到书案前坐下,开始看今天的书信。
灯芯挑过两次,他终于停了下来,准备起身。
童思娟马上上前,去扶他的胳膊:“殿下,今日由民女伺候您就寝。”
何田田就站在苏景云旁边,有着绝对的优势,手朝前一伸,就把童思娟给拦住了。
她把腰挺得直直的,满面严肃,义正言辞:“殿下受过伤,仍在恢复期,不宜行房,童小姐还是请回吧。”
童思娟气得想打人,不顾苏景云就在旁边,开口就呛:“何小姐,如果殿下不宜行房,那你连着两夜待在主帐,又是在做什么?!”
“殿下的伤,就是我治的,我待在主帐,自然是为了帮殿下活络筋骨,畅通血脉,以促进早日康复。”何田田的脸上,就只差写上大义凛然几个大字了。
活络筋骨,畅通血脉?那不就是床上运动!童思娟认定何田田是为了排除异己,信口胡诌,委委屈屈地叫:“殿下!你看她!”
她很有自知自明,不指望苏景云已经对她动心,只望他能和福公公一样,看在她爹是甘肃知府的面子上,所以放心大胆地撒了个娇儿。
一介卑贱商女,居然敢跟她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苏景云今日待她,果然和气,开口时,声音都是柔柔的:“童小姐,她说得没错,本王的伤,痊愈不到半月,的确尚在恢复期。”
什么意思?态度这么温柔,结果还是在拒绝她的侍寝?!童思娟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转了。
苏景云天潢贵胄,从来都不是等人回应的人,说完话,就转身进里帐了。
成了!何田田拍拍胸口,一溜小跑把童思娟推出主帐外,挥了挥手:“对不住了,楚王先借我用几天,回头全留给你!”
——————…
军帐大营,条件简陋,即便是楚王主帐,灯光亦是昏黄,但这昏黄的灯光,却把何田田光滑白净的脸,映衬得愈发细腻可人。
她踮着脚,站在苏景云面前,去解他肩上的银色软甲。
苏景云的目光,从她殷勤无比,却又笨笨拙拙的手上扫过,长眉轻挑:“今日又来自荐枕席?”
“不是,不是!”何田田赶忙澄清,“今天真是术后按摩,术后按摩!”
“真是为了本王的伤?”苏景云显然不信。
“千真万确!民女为了殿下的康复,成日忧心,夜不能寐,今天福如心至,终于想到了好办法”何田田一边胡扯,一边把苏景云推倒在床上。
苏景云却是拒绝:“你昨儿的按摩手法,本王已经领教了,还是算了罢。”
“别别别,给民女一个机会呀!”何田田急了,飞快地扒开他的寝衣,照着右胸的伤痕就揉。
她的手,白嫩细滑,掌心带着热热的温度,恰好覆在苏景云的胸肌上,他几乎是立时就有了反应。
“真的不是自荐枕席?”苏景云忽地一伸手,将何田田直接拽上床,压在了身下,声线暗哑,“本王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何田田神情紧张,但却是一动不动,别说没有反抗,就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
她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苏景云的脚上,他人高,腿长,以现在这个姿势,可能只要一蹬腿儿,就踢到那只木盒子了。
苏景云见她没反应,惊讶到停止了动作,唇角含着笑意,抚弄她的头发:“看来昨儿是真的没睡着,怨着本王不解风情呢?”
何田田没功夫理他,悄悄地绷直了脚,妈呀,她自己的大拇指尖,都能够到那盒子了!苏景云现在的方位,好危险,好危险!
她心下大急,趁着苏景云正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地带着他朝外挪。
她移动的幅度,是那么的小,但苏景云还是马上就感觉到,轻声地笑:“扭什么扭,等不及了?”
“没没没,我我我”她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景云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平复了呼吸,道:“算了,来日方长,此次攻打越国,本王乃是主帅,要是因为床笫之事,旧伤复发,可就难看了。”
他说着,就要翻身下来。
他们这会儿,是在靠外面的位置,他翻身,自然是朝床里面,不然就掉到地上去了。
啊,床里面!她的盒子!何田田一个激灵,一把抱住了苏景云的腰。
第89章 你想爬床吗?()
苏景云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再看看何田田,眼中浮出戏谑笑意:“这么急?”
“不急,不急!”何田田呵呵假笑,身子一缩,朝外一滑,“您是王爷,哪儿能让您亲自翻身哪,来来来,您躺好,我下去。”
“别,你心这么诚,本王要是还不领情,也太不近人情了。”苏景云说着,长臂轻轻一带,就把她重新塞回了身下。
何田田前功尽弃,但毫不气馁,手脚缩一缩,继续朝外溜:“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今天只按摩,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床尾处重物坠地,激起片片尘土,在昏黄的灯光下乱舞。
k,耍流氓就耍流氓,乱踢个什么劲啊!何田田眼一闭,把脸一捂,挺尸装死。
“什么东西?!”苏景云眉头大皱,松开何田田,纵身跃下了床。
什么东西?
皇上下旨查封的禁品!
盘尼西林!
她的脑袋!
何田田捂着脸,一声不敢吭。
苏景云很快把盒子打开,盯着里头的白色粉末,目光凛冽,面色沉郁。
事到临头,难不成等死?!不管了!拼了!何田田来不及下床,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扑到床尾,抢在苏景云开口之前,探着脑袋,咋咋呼呼地叫:“殿下,您这是啥爱好,居然藏了个盒子在床上!”
苏景云目光冰冷,扫过她的脸庞:“晚上谁铺的床?”
“别冤枉人!”何田田举手大叫,“我先前铺床的时候,可没见着这东西!”
“真的?”苏景云啪地一声,重重地盖上了盖子。
“真的!我指天发誓!”何田田暗自大呸三声,举起了爪子。
苏景云不置可否,扬声叫观言,把盒子隔着门帘抛给他,道:“最后一盒盘莫西林找到了,叫他们不用再搜了。”
观言应了一声,什么也没问,接住盒子,转身走了。
苏景云面沉似水,回身吹灭油灯,一言不发地上了床。
黑暗中,何田田分辨不清他的脸色,但周遭的气压,无论怎么感觉,都是那么的低,低到她不敢出声,不敢喘气。
她缩手缩脚地在床尾趴了一会儿,悄悄地溜下床,猫着腰朝外走。
“畏罪潜逃?”苏景云的声音,凉凉的,沉沉的,自床上传来。
“怎么会!我又没做啥,畏什么罪,潜什么逃!”何田田仗着屋子黑,连身都没转,继续朝外溜,“我只不过是内急,出去如个厕!”
“内急?床下有马桶。”苏景云说着,翻了个身,拍了拍床沿。
“别别别,不用不用,民女突然又不急了!”何田田刷地转身,蹭蹭蹭跑回床边,也不管天黑看不见,伸手就朝他身上按,“民女给殿下按摩,按摩!”
“心虚了?”苏景云似乎是倦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听起来依旧冷冷的。
“我又没做啥,心什么虚啊!”何田田继续乱按,苏景云沉默不言,按着按着,她就真心虚起来,手法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天,做人太难了,跑路是畏罪潜逃,按摩是心虚,这想来想去,就只剩爬床这条路了啊??
md,爬床就爬床,不管了,先睡了再说!
何田田忿忿地骂着娘,气呼呼爬上床,朝里头一滚,睡了。
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这一闭眼,就睡到了昏天黑地,等再睁开眼睛时,和前天一样,人又是在马车上了。
童思娟坐在她对面,哭得凄惨兮兮:“我容易么我,在家受大娘欺负,好容易到了军营,又受你欺负你知不知道,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的呀,昨天没爬上楚王的床,以后我爹就再不会帮我了呀”
翠花听得笑嘻嘻,推推才睡醒,还在发怔的何田田:“大小姐,你出息了,现在都会欺负人了呢。”
何田田直直地看了童思娟一会儿:“想爬床?”
“恩!”童思娟淌着泪,重重点头。
“这三天的活儿,全归你。如果楚王问起,借口你自己找。”何田田说着,朝车壁上一靠。
“这三天,楚王由我一个人伺候?!你有这么好?”童思娟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你别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何田田从车壁上,歪到了翠花的肩膀上,蔫蔫地道:“实话不瞒你说,昨儿我没把楚王伺候好,楚王这几天,肯定不待见我,所以我还是先躲躲。”
“没把楚王伺候好?”童思娟的眼神,马上变得暧昧起来,探着身子朝她跟前凑,“何小姐,你是不是功夫不到家啊,我临来军营前,家里特意请人教过我几招的,要不要我跟你讲讲?”
“别别别,我跟你,其实也没那么熟。”何田田无精打采地摆了摆手,翠花马上一伸胳膊,把童思娟推开了。
童思娟仔细观察何田田的神色,发现她真是精神萎靡,士气低落,这才真信了她的话,欢欢喜喜地摸出一面小镜子,勾勒她的脸去了。
翠花推推何田田的脑袋,小声地问:“木盒子?”
何田田点点头,嘤嘤两声,抱住了她的胳膊。
翠花当机立断:“装病吧,就说你得了失心疯!”
“啥?!”何田田猛地抬头,怒目看她。
“肚子疼,肚子疼!”翠花好脾气地哄了她两句,把她按趴下了。
何田田的体质,大概比较特殊,越是装病,越是不病,连前几天的晕车症状都没了,一天跑下来,面红体润,活蹦乱跳。
没奈何,只好借了童思娟的化妆品,满满地涂了一脸的菜色。
晚上吃饭,她就没露面,福公公忙里慌张来看她,发现她果然面色不佳,只得遗憾着罢了,叮嘱她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再上岗。
虽说是为了躲苏景云,才刻意装病,但不用伺候他的日子,实在是太舒服了!何田田歪在被子上,啃着翠花从土匪窝里顺来的零嘴儿,快活得直哼唧。
突然,帐门被人推开,一阵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何田田冻得一哆嗦,举着一根大麻花跳了起来:“谁啊,慢点开!”
帐内光线忽地一亮,苏景云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帐篷门口,他的幽深目光,从何田田油乎乎的手上扫过,音调骤然一沉:“装病?”
第90章 杀千刀的苏景云()
“没装,没装,真病了!”何田田急急忙忙地反驳着,飞一般地丢掉麻花,钻进了被窝。
“大小姐,保重!”翠花抄起一包零嘴儿,转眼消失在帐篷外。
翠花,你个死没良心的!何田田忿忿地骂着,把被子朝头上扯了扯。
苏景云周身带着敦煌北风的凉意,走到地铺前,垂首看她:“你在躲本王?是因为做贼心虚?”
“没有,没有,我没事儿躲您干吗,我真是因为病了,才没去干活儿的。”何田田矢口否认。
苏景云的目光,落在她蒙着头的被子上:“真病了?哪儿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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