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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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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勉强站起,来到池子边,将宽大的袖子微微用水沾湿,那底下黑蛇仍在,可靖榕却面不改色——阿成在心底佩服——用沾湿的袖子擦了擦文音的脸后,底下那张白皙可爱的小脸便露了出来,如盖着明珠的沙砾终于被拭去一样。

    “原来不是个小乞丐,也是个小美人啊。”阿成在心里嘀咕着,“虽然小美人明明比靖榕漂亮,可我还是最喜欢靖榕。”

    而靖榕和文音自然不知道阿成心中所想。

    将文音脸上泪水拭去后,靖榕问:“文音可知道我是谁?”

    文音扬起小脸,而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可她还是回答:“我自然知道,你是陆靖榕。”

    靖榕又问:“那你可知我父亲是谁?”

    “我自然知道,是陆……陆贺,陆大人。”文音欲张口说出陆廉贞的名字,可好在她还算机警,看到阿成在身边,转口说出了陆贺的名字。

    “你可喜欢我父亲?”靖榕又问。

    文音自然摇头。那杀人不眨眼的陆廉贞并不比胡国人好多少。

    “那你可觉得,我和我父亲一样?”靖榕再问。

    “怎么会。靖榕是我见过除我哥哥之外,最好最好的人了。”靖榕三番两次救了文音性命,现在仍身上负伤,怎能让文音不感激,不喜欢呢。

    “这就是了,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他是他,胡国人是胡国人。你不喜欢我父亲,你却喜欢我,你恨那些胡国人,可他却又未必是你恨的那些胡国人之一。”靖榕以身作比,向文音说出这样一个道理。

    这偌大的林子中,少年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人。少年很强,而这种强并不是文音一朝一夕所能克制的,对这样一样强大的敌人怀有敌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与其让文音对阿成抱有着无法实现的敌意,倒不如化解这种敌意,将敌意转化为往后的助力。

    ——这一点,靖榕想的实在是太明白了。

第十二章、无眠() 
一夜无眠。

    文音虽是辗转反侧,但也终究是安稳的睡下了。反倒是阿成,一倒下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被文音好一阵嫌弃。

    而靖榕,虽是闭上眼睛,可脑子里却全是事情反而没睡着,直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终于小睡了一会儿。

    再醒来的时候,只看见文音和阿成两人都看着自己。

    “怎么……”靖榕从地上爬起,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些灰色布料。

    “啊,美人,你终于醒了,起来吃早饭吧,我刚刚捕的。”阿成赶忙把靖榕扶起来,然后抖了抖地上的灰布——原来那灰布是阿成的外衣。

    火堆旁烤着半只山鸡,似乎烤的有些久了,外皮有些微微发干,只是那食物香气不减。

    “我有我自己的名字——你叫我靖榕就好。”实在是不习惯阿成这样叫自己,靖榕对阿成说。

    阿成挠了挠头说:“美人你既然不喜欢,我就叫你的名字好了,靖榕也很好听,只是没有美人好听……”

    “你这粗俗野人。”文音听阿成说后嫌弃道,只是阿成并不理她。

    靖榕并未吃下那半只烤山鸡,只是将它抱起来作为干粮,自己则是喝了一些泉水果腹——只是白天蛇潭中竟一条黑蛇都没有,连那条叫阿舍的巨蛇都不见了。

    “美……靖榕,光喝水不饱的……”阿成看靖榕没吃下那半只烧鸡,关切说道,“你不喜欢吃烧鸡吗?我给你取摘些野果吃。”

    靖榕摇摇头说道:“我一向吃的少,早上并不是很饿,我和文音此时被困在此处,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出口在哪里。”

    文音刚想开口——靖榕此时分明是说错了。如果他们现在正在皇家猎场,那谈什么出口呢,皇家猎场除春猎之时,全然是封闭的。可一看靖榕神情,分明不假,再一想,恐怕靖榕只是为诳一诳对方。

    这封闭的皇家猎场里,若非安福将他们带进来,他们此时也绝不会在这里,可这阿成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有什么本事能进到这里?

    这样想来,靖榕那句“危险犹在,近在眼前”,似乎也能微微有些体会了。

    “这个……”阿成挠了挠头,英俊的脸上满是为难的表情,“只是我一向方向感不好,若是能找到出口,我早就告诉你了。”

    靖榕听这话,也辨不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本来她也只是为诈他一诈,若是能诈出真话最好,若是诈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文音,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外出。”虽说是收拾一下,但也只是将身上灰尘抖了一抖而已。

    他们两人本来身穿白衣,可经此变故,身上白衣不再,白衣染尘,是再也不能恢复本来面目。文音本想沐浴洗衣,可这池子却是蛇潭,而她又曾藏在枯叶之中,所以此时她的衣着,竟是比靖榕的更加污秽不堪。可她却并不在意。

    一个大家闺秀,竟在几日之内变的如此之多,可见一个活字,是多么珍之重之。

    “我们躲在这里不好吗?”文音到底还是有些怕,这蛇窟中的蛇虽然可怕,但又阿成在,这些蛇却不会攻击,躲在这里可好过进入林子太多太多。皇家猎场里雄禽猛兽不少,每年猎狩,总有侍卫死在猎场中。

    “文音,你是想死还是想活?”靖榕问。

    “自然是想活。”

    “想活,就戴在这里,日不晒,雨不淋,还有阿成替你捕食,只是像只笼中鸟一样,困在安全的笼子里,慢慢老死……”

    “可安福是要我们活!”话未说完,文音反驳。她怕——而怕,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

    “他要我们活,是要我们如那瓮中的蛊一样活,经过厮杀,经过苦战,最后活下来的那一个人,才叫活。若我们一个个都躲起来,他就会遗弃我们……任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靖榕说出这利害关系。

    “可是,下一个春猎,猎场打开,哥哥进来的时候,我……我就能得救了!”说到自己的哥哥,文音那本来阴霾的小脸,突然泛着奇异的神彩。

    “你能想到,安福自然能想到——在春猎开始之前,恐怕,他就会派杀手搜索这里,把我们一个一个杀死……”靖榕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偷偷扫了一眼阿成,可阿成仿佛没有看到,只是拿土把火堆埋起来。

    “文音,我再问你一遍……你,想死还是想活?”靖榕又问。

    “我……我想活。”

    “既然想活,那便跟我进那森林里。”

    文音斩钉截铁地点点头,牵着靖榕的手,慢慢地走出洞口。

    “靖榕……我们想活,就要杀死那些秀女吗?前些日子才和他们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几天后,就要杀死她们吗?”文音虽这样问着,可脚步,却极稳,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紧跟着靖榕的脚步。

    “那群秀女里,也不乏聪明人,我可以想到,他们自然也可以想到,若她们杀我,我便还回去,若他们躲我,我亦不会追赶……”靖榕回答。

    他们走向洞口,当靖榕的手触到遮盖洞口的遮蔽物的时候,另一只手,却比她更快地帮她把遮蔽物推开了——是阿成。

    “你要走,怎么不带上我?”阿成笑着问,那笑,竟比阳光灿烂许多。

第十三章、割喉死() 
三人没出洞几步,就看到两具尸体,皆是割喉而亡。

    而这两人,靖榕与文音都见过,亦在一起吃过饭,虽无多少交集,可见几日前还鲜活的生命骤然间陨去,亦是难受的要命。

    可更多的,是怕。

    是谁杀了她们?

    靖榕初以为是其他秀女,可见他们喉头伤口,那伤口狭长且锐利,下刀之时绝无一丝犹豫,且手法精准,绝不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到的。

    莫非安福就在这林子里?靖榕心想。

    可下一刻,她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安福只是要将“虫”放进瓮里,若是“虫子”都进了瓮,他为什么还要进瓮里呢?

    秀女里也有我一般的人?靖榕又想。

    在陆廉贞身边四年,靖榕学会的东西,比一般女孩子要多的多,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会了。

    靖榕弯下腰,擦拭了一下他们喉头血,那血竟然还未凝固。

    “不好……”话音未落,只见两道黑影从天而降,两人手举匕首,而那锃亮匕首上,鲜血未干……

    ——那些秀女并非最终受害者,她们是受害者,但亦是饵,是为了杀死好奇上前的人的饵。

    想到陆廉贞曾教过自己,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好奇心不但会杀死猫,还会杀死自己,便是一阵后悔。

    ——可陆廉贞又教过她,后悔无用!

    那两道黑影从天而降,速度又奇快,文音不知躲闪,她只觉得双膝酸软,心里害怕的要命,想要逃跑,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好在阿成机灵,他似乎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他将怀中短剑抽出,挡住其中一人匕首,又飞起一脚,踹向另一人额头……

    刀光剑影,赌命搏杀。胜负便在一刻间。

    阿成将短剑戳向一个人的心窝子,而另一个人,亦把匕首对准了阿成的脑袋。

    那匕首只离阿成脑后一寸,而阿成短剑亦戳进了另一人胸口,顿时,阿成脸上被喷了一腔热血,而他只觉得脑后一凉,一回头,就看到那锃亮匕首。

    就在这时,只见那拿匕人嘴里发出一声闷哼,顿时栽倒下去……

    而他背后,则是靖榕——她拿着一根断掉的且极尖锐的树枝,插进了对方的后心……

    陆廉贞曾很多次对她形容过杀人的感觉,有些人是怕,有些人是悔,有些人是乐,有些人是无谓。

    而此时的靖榕,却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只觉得藏在胸腔里的心脏跳的厉害,世界上所有的声音都消失里,只有那颗跳动的心“砰砰……”的声音,还有她那大口大口的喘息声,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树,草,人,都消失了界定,只有手中握着的东西给她一个实实在在的感觉。

    过了许久之后,她才感受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靖榕……靖榕……”

    “坏了……坏了……好端端的美人怎么傻了……算了,算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就算傻了也是我的靖榕……我也要娶她……咦……醒了醒了……”

    她先是听到有人欢呼雀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再是觉得眼前那模模糊糊的世界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清晰了,仿佛那一层笼罩在眼前的纱被挑了起来,最后才觉得手,很痛……

    因为紧紧地拿着那根树枝,她的手,已经被磨破了皮。

    见她恢复了常态,阿成赶紧把那树枝从她手里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丢在地上,狠狠用力踩了两脚。

    “你的手,流血了!”见靖榕手掌流血,阿成干净拿出随身携带的牛皮水袋,倒出清水擦拭靖榕的手,还小心翼翼地拔出她手里的倒刺,最后再用里衣撕出的布条包裹住靖榕的伤口。

    沉默许久后,靖榕开口:“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阿成点点头:“你才几岁,也不过十岁左右吧,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杀过人呢,你会怕很正常。”

    听了阿成的话后,靖榕心中竟有些小感动,可她又说:“可你为什么会杀人呢?”

    “靖榕……”文音走到靖榕身边,轻轻抓住她的双手,靖榕杀人是为了救她,阿成杀人亦是为了救她。

    “那是因为他们要杀文音,我要保护你们的。”阿成指了指地上的两个男人这样说道。

    “你并不是第一次杀人!”靖榕听了阿成话后,立刻指出,“不但不是第一次杀人,你还杀过不少的人。”

    就像陆廉贞说过的那样,第一次杀人后有些人是怕,有些人是悔,有些人是乐,有些人是无谓。而无谓的那种人是天生的杀人狂,他们不会哭,也不会笑,所有的感情都很淡泊,而阿成自然不是那种人。

    这样唯一的解释就是,阿成不是第一次杀人!

    “我确实不是第一次杀人,我只是怕你知道后,讨厌我……”阿成这样解释道。

    “我更讨厌撒谎的人!”靖榕又说,“这些人,虽是看起来像要袭击文音,但其实,他们想要杀的人,只有你,不然他们也不会只袭击会武功的你,而不袭击我们这样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而我,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偷袭他了。”

    听到这里,阿成沉默了下来。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会是一个舞蛇人,但你也并非安福的人,你是胡人,但你却能身在赤国皇宫里……”靖榕这样一句一句地问着,可问到最后,却连她自己也找不出一个头绪来。

    “我……”阿成正要开口解释,却只见一支箭穿过他们两人之间,钉在后面的树干上。

    转身一看,只见一匹枣红色烈马上骑着一位戎装铁面人,那人将全身包裹在铁衣里,脸上还带着一个铁面前,而双手架弓,那弓,直指靖榕……

第十四章、射箭人() 
那一刻,靖榕的血,都凉了。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搭弓、弯指,直射……那一气呵成的动作流畅之极。

    而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那一箭,她不躲不闪,不避不藏,眼睁睁的看着它射出……

    “靖榕,你在干什么!”那一支血淋淋的箭就立在她眼前三寸,锋利的箭尖银光不闪,却是红光乍现,一点点猩红的血顺着箭尖流了下来——本来那支箭是该射中她眉心,却没想到阿成用左手手掌一挡,那箭射穿了阿成的手掌,却停在了离她只有三寸的位置。

    阿成脸上闪过一丝疼痛,却毫不犹豫地将箭拔了出来。

    “靖榕……靖榕……”他叫了靖榕两声,却看的靖榕恍惚的神情,便心下暗骂了自己两句,又语速极快地对靖榕说了一句:对不起。

    便扬起手掌,一掌,掴在了靖榕的脸上。

    带铁面具之人看阿成掌掴靖榕,竟是眼底闪出一丝怒色。

    脸上一疼,心却放松了。

    靖榕看着阿成血淋淋的手掌,便是再也不犹豫,拉上文音、阿成两人跑进茂密的林子。而这马背上的射箭人,却只是看着他们,虽射了几箭,却并未追赶。

    三人不知跑了多久,等文音筋疲力尽再也跑不动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那人究竟是……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文音一边气喘吁吁地问着,一边喘着粗气,她的身体自然不如阿成与靖榕,便最先停了下来,此时她双脚如铁,肺里犹如刀绞,是再也跑不动了。

    阿成也不回话,只是爬上了树,四处张望了一下后,又跳了下来,对靖榕说道:“这四周暂时是安全的,没有追兵,也没有那射箭人……”

    说到射箭人,靖榕眼底闪过一丝悲色,可却并未让阿成看见。

    “莫非那射箭人就是安福的杀手?是了将我们杀人的那些杀手之一……”休息够了,文音的呼吸也终于平稳了下来。

    “或许是……”阿成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我看不尽然……”靖榕突然开口。

    文音和阿成看向靖榕。

    “若是我是安福,必然是在我们相互残杀之后才会再派杀手将我们只杀到最后几个,而不是刚刚一开始就将杀手派来……否则杀手将我们杀光了,又谈什么让我们相互残杀呢?”靖榕分析道——安福不过是要他们“活”。

    “可他们又是谁?”文音又问。

    而靖榕看着文音、阿成,想了许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她默默地走到文音身边,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带着文音退后了几步……她戒备地看着阿成,犹如看着一只一点一点逼近的野兽……

    “喂……美……靖榕……你怎么突然用这种眼神看我?”似乎被靖榕这样的举止弄得有些错愕,他慢慢走近靖榕,却被靖榕阻止。

    “别过来!”靖榕喊道。

    “靖榕……为什么,他不是救了我们吗?”阿成左手上被利箭贯穿的伤口犹在滴血——这一点,靖榕怎么会不知道,但……

    “文音,你可知道阿成的身份?”靖榕问。

    而当阿成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竟出现了极不自然的表情,仿佛什么不想被提及的东西被暴露在太阳底下,让他有些局促,又有些厌恶。

    而接下来靖榕所说的话,更是让他难捱之极。

    “自蛇洞里阿成与我们相遇后,我一直在想,他是谁。而直到刚才,我才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靖榕将身子站的很直,犹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剑,“胡国二皇子——郝连城深。”

    当然靖榕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阿成,不,胡国二皇子郝连城深——闭上了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悲伤的表情。

    “我听……传闻说,那位皇子刺杀皇帝后竟未被抓住,可他刺杀赤国皇帝,又能逃到哪里去……胡国不敢收留,而赤国亦是对往来人口详加盘查——出不去,又不能在外面驻留,那他又能躲到哪里去,除非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再一想,他也只能躲在皇宫里了。”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郝连城深猝然一笑。“懂我者,靖榕。”

    不,并非靖榕懂他,懂他的人,是陆廉贞。

    那两名要杀死郝连城深的人靖榕见过——乃是鸠阁中司暗杀的杀手,鸠阁杀手百人,皆以数字代号,接任务之时,陆廉贞都会在一个册子上写上对方的编号,而四年前,这两人的编号正是陆靖榕拿着笔一笔一划写上去的——鸠阁杀手大多面目平凡,让人一看便忘。可靖榕,却有着一双过目不忘的眼。

    “你说的没错。这四年里,我一直躲在皇宫里。冷宫、御花园的假山、宫中荒废的院落……我都呆过,我只觉得只要我藏的够久,那些人就会放弃对我的追杀了,可哪知道,他们却像一条狗一样,一直咬着我不放——不过也拜他们所赐,刚刚开始我还会受一些伤,可如今,我逃的本事越来越大,连武功也精进了很多——倒是不幸中的万幸。”郝连城深自嘲地笑笑,可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的表情。

    靖榕看了他许久。

    而他亦看着靖榕。

    两人相视无言,却又仿佛有千言万语一样。

    许久之后,靖榕开口说道:“你走吧……”

    郝连城深张了张嘴,但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转身走了几步,却又回头看了靖榕一眼,仿佛要把她的容貌完全记住一样……

第十五章、赶走() 
“阿成,不,郝连城深他走了……”当郝连城深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密林间的时候,文音这样对靖榕说,她一向听靖榕的话,可对靖榕为何要赶走郝连城深,她并不理解,“是因为他是胡国二皇子吗?虽是两国交战,但郝连他并未对我们有所敌意,且他好保护过我……那两个刺客本欲杀我,却死在了你和郝连手中……”

    话未说完,却被靖榕打断:“你以为,他是在救你吗?他救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似是发现自己语气激烈,说完这句话后,靖榕沉默了一小会儿。

    “那两人本是为杀他而来,不过机缘巧合与我们相遇,那两名杀手看似要杀你,实则要杀的,只有他,否则凭我一介女流,如何能将那武功高强的刺客杀死?他们本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郝连身上,所以才不注意我。”靖榕此时所说,只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她乃陆廉贞之女,而这两个刺客自然见过她——谁人敢动陆廉贞的女儿?他们又怎能想到陆廉贞的女儿竟会在将他们杀死?

    “可是……”

    “他能保护我们一次,却难保护我们第二次……与他在一起,虽是多了一份助力,却利大于弊——他刺杀吾皇不成,胡国回不去,赤国又逃不出,下场如何,我大约也能猜到,不是被鸠阁杀手杀死,就是一直在逃亡的路上……”

    “靖榕你未免也太狠心了一些!”听完这话,文音竟是震怒,郝连城深救过她一次,亦救过靖榕一次,他此时身上带伤,靖榕竟为了自己安慰而将郝连城深赶走。

    “狠心?”靖榕看着文音,犹带不解。郝连城深没了他们两个,亦是少了累赘,他过去可以逃脱鸠阁追杀,往后亦可,而他们两个没了郝连城深,便不用受他牵累,引来鸠阁杀手侧目。这确实是对三人都好的决定——可她却算错了人心。

    这世上便是有人愿意在一起——哪怕再苦再累。

    靖榕在心中的想法和文音说了一遍,文音虽听的明白,心情却无法平复。

    “若是有一天,我成了一个累赘,你是否也会将我丢下?”文音问靖榕,两人生死与共,亦是患难之交,可见靖榕对阿成如此,她心中亦是有些薄凉。

    听完这句话之后,靖榕却只是沉默,许久之后,她才说了一句:“我不过只是为了活,而已。”

    夜近。

    靖榕将篝火熄灭,盖上泥土。此时正是春时,虽暖尤寒,两人身上只是穿着一层白衣,第一晚时因宿在山洞里,所以不觉得外面有多寒冷,可此时两人露宿山林,又不敢点火,正是春风阵阵,刺骨寒意。

    文音迷迷糊糊地睡着,虽然她对自己说不要睡,可白天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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