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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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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榕一听,却是摇摇头。

    她将一个瓷瓶从怀里拿出,先是让帝君闻了一闻,再让帝君开口将那液体吞了进去——不多时之后,那花遥手中紧握着的帝君手掌,竟是微微有了一些暖意……

    “爹爹善于毒术——还记得那日帝君病重吗?爹爹便偷偷塞了一枚毒药进嘴里——这毒药乃是从一种毒蛇的毒液里面提取出来的,只会让人心跳减慢,仿佛没有,进入一种假死状态……”靖榕这般说道,可下面半句,她却没有说出口。

    当陆廉贞看到花遥的时候,便知道,她乃是毒手医仙送来的“解药”。可毒手医仙又是如此决绝的女人,她终究对帝君还有情,可却又不想如此简单的就让帝君身上的毒解了,于是,她把这个选择权,交到了花遥手中……

    来之时说的那具“遵循自己的心”——指的,便是这个。

    而陆廉贞又知道,若是自己以花遥师兄的身份让她去做这件事情,她倒未必会答应。他是何等聪明之人,便是想了一个这样的办法——假死。

    帝君一死,花遥受不住内心煎熬,再以靖榕引出解毒之法。

    凭着靖榕与花遥救命之恩,花遥对皇后歉疚之情,再是加上一点帝君“死而复生”的喜悦——花遥就仿佛是被困在网中的蝴蝶一样,只能任由其摆布了……

    靖榕看着花遥那感激神色,却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她与花遥,不过都是陆廉贞手中任由摆布的棋子而已——她们,都是一样的。

    “帝君药石无灵,这毒药,只能让帝君身体血液流淌速度变慢,心跳变低,几乎如死——却能延缓他死亡的脚步——这才等到了你,寻得了一线生机。”靖榕如此感恩说道。

    而花遥那泪痕斑斑的脸上,顿时也有了一些神采,可是,她仍旧担忧说道:“我怕……不行……”

    “为何……”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可这东风分明就在近前,却迟迟不吹,不知为何。

    “帝君身体……我怕是无法承受那药石之重……”花遥这般担忧说道。

    靖榕摇摇头,指了指床头之上那残留的,如紫玉一般剔透的人参回答道:“莫非这几日以紫玉人参巩固的身体……也无法承受吗?”

    ——陆廉贞,竟是这一点也想到了,所以才找来了紫玉人参,而非别的药物。

    花遥想了一想,回答道:“也许可以……”

    “事不宜迟……你且……”靖榕话未说完,却是被花遥打断了。

    “靖榕,你不懂……我终究是怕……我不是师傅,无那取蛊不死的能力……我炼制的那些雪虫蛊,虽是成功了,可那作为容器的马、鹿,却没有一个活下来……我怕……我怕……”花遥的泪水,仿佛止不住一般,往下流着……

    ——靖榕猜到了很多陆廉贞算计的东西,可她却唯独没猜到人心。

    “没事的,我信你。”

    ——那是帝君苍老而干瘪的声音,满是坚定!

第两百二十九章、金城少主() 
花遥离宫了。

    ——她本也是为治疗帝君之病而来,如今帝君故去,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的。玄武门上,靖榕见花遥渐行渐远……城门楼边,那群曾被花遥救过的士兵,则是大喊三声:“神医慢走……”

    花遥那单薄而孤寂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天边。

    唯有这苍凉之意不改。

    ——终究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这去病宫,原来算不上热闹,此时自然也算不上是冷清了。

    往日里帝君还有陆廉贞作陪,倒还算是有个伴儿,倒也不算孤单,如今,没了陆廉贞与他说说话,他该是何等可怜呢……

    ——于是走了陆廉贞,接下来,便是靖榕了。

    靖榕说的故事,大约也不如陆廉贞动听。陆廉贞虽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却是个极有表演天赋的人,他善于表演,也善于将故事,一个呆板的故事,在他嘴里,总是能变出一些特别的新意来。

    而靖榕所讲的故事,与其说是将故事,倒不如是叙述,她声音平板,也没有什么大的起伏,感情也不丰富,倒更像是一种叙述。

    “以前,有一只小狗,很小很小,瘦的皮包骨头的一只小狗,那只小狗没有父母,一直在流浪,受惯了饿,也有几次要饿死的经历,但总算还是很勉强地熬了过来,可某个冬天,它真的快要饿死的时候,有人在它面前丢了一根骨头——那是一根热气腾腾,刚从锅里面捞出来的骨头,上面还有好多瘦肉——可是它太烫了……如果吃下去,就会被烫伤喉咙,可如果等它冷却,却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把它抢走,或是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小狗就饿死了……”靖榕替帝君掖了掖被角,继续说道。

    “小狗啊,当然是吃了,虽然被烫的嘴巴里面起了水泡,喉咙里面烫出了鲜血,可它还是很高兴地把那块骨头吃了……只因为吃了,才能活下去……虽然吃了一些苦,但终究还是活下去了,不是吗?它很感激那个将骨头丢给他的人,所以和它回了家,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根本就可以丢一块温温的肥肉下来,可他却偏偏丢了一块滚烫的,上面只有几点肉丝的骨头下来……”

    “那那只小狗,会恨它如今的主人吗?”靖榕的故事尚未说完,却只见去病宫外姗姗来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九龙凤冠,可身上的穿着,却并非凤袍——她里面穿着一件雪蚕丝做的长衫,而长袍之外,乃是穿着一件由金丝所制成长袍,长衫之上以银丝暗秀着张翅欲飞的凤凰,而这金丝长袍靖榕曾在换装大会上,于宸妃身上见过,可这一件,却是更精致,更精细一些……

    等那人来到自己近前的时候,靖榕才发现,原来此人,竟是皇后。

    “皇后娘娘。”靖榕对皇后施了个宫廷礼数。

    皇后落落大方将人服了起来,却是问道:“陆贵人,你尚未回答我,那小狗,是否会恨它的主人?”

    靖榕摇摇头回答道:“若是没有那位主人,这小狗如今早已经饿死了,哪还有恨?”

    皇后听完,脸上露出一丝淡笑,一步一步走到帝君尸首身边。

    ——靖榕曾听宸妃说过,这金丝线衣,乃是金城少主所制,是金城贵女出嫁之事所穿的嫁衣。

    皇后当年出嫁,乃是百里红妆,大红衣衫,九凤临顶,被帝君迎进皇宫的——她出嫁之时,并未穿过这金城女子出嫁的金丝线衣。且皇后只是一位东铁民女,那时又如何能拥有一件金丝线衣呢……

    她一步一步,走的极慢,虽是慢,且优雅,那金丝线衣拖在地上,沙沙作响,皇后头上饰品环佩叮当……说不出的雍容,说不出的贵气,却是给一个死人看的,却也是说不出的诡异。

    “若愚……我来见你了……”皇后轻声轻语说道。她喊的不是陛下,不是帝君,而是他的名讳,若愚,秦若愚。

    只是躺在床上的帝君,仿若不闻,不睁开眼睛,不看看这人间难得的美色,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皇后并不在意,依旧以那双保养的极好的素手轻轻抚摸着帝君那冰冷的脸。

    “二十多年前嫁你,到如今两人近已白首,未有一件事情遗憾……那便是未能穿上我亲手做的金丝线衣给你看……”皇后微笑说道。

    可靖榕一听,却是侧目。

    “如今你走……我却不能陪你……而这遗憾,也终究成了遗憾了……”皇后在笑,却也在哭,泪水如涌泉一般流出,止也止不住。

    皇后微微站起了身子,轻轻摇了摇手。不多时,进来了十二个黑衣人,具是一样的打扮,自是其中两个略矮,似女子一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黑衣加身,黑纱蒙面,唯有手中一柄利剑泄露了他们的身份。

    那利剑剑鞘乃是以黄金打造,上面刻着繁琐而不明的花纹,而剑柄最末端,却是雕着一朵以黄金制成的莲花。

    ——金城十二卫!

    竟是金城十二卫!这十二人乃是顶尖高手,这十二人联手,甚至可与陆廉贞相匹敌,只是这十二人素来只留存于金城之中,而能调动他们的,唯有金城少主。

    “皇后,你竟是……”靖榕迟疑问道。

    “我便是金城少主,又能如何?终究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终究看不透自己的心,终究只能看着若愚眼睁睁离去……”皇后这般说道。

    金城少主富有四海,富可敌国,金城中人称其为少主,这外面的人,却便以为她是个男人了。可金城少主所制之物,除了少数刀剑之类男子应用之物,多也是项链、手链、首饰盒等女子应用之物。且此人是爱荷之人,所制作物品装饰物,多是荷花——而皇后也恰好是爱荷之人。

    靖榕此时想做的,却是笑。

    ——那帮大臣不愿忍痛皇后地位,除了皇后无子外,另一个,便是她无权无势,身后无势力支持。

    可他们却也没想到,这所谓“无权无势”的平民皇后,却是富可敌国的金城少主。

    若是他们知道,想来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

    真是讽刺。

第两百三十章、肚子() 
“将人带进来吧……”皇后说了一声之后,那金城十二卫就从外面带进来一个人来。

    那人如今衣衫褴褛,面如菜色,头发松散,脸上还有些污渍——半分看不到过去那份如谪仙一般的神彩。

    而当她见到皇后此时模样时,那本来灰拜的脸上,却是出现一道红——一道带着怒意的红。

    她挣脱了那牵制着自己的人的手——她原本如风中残荷一样,毫无力气可言的脆弱生气,却突然迸发出一股让人震撼的力道,她挣脱了那个护卫的钳制,如风一样冲向皇后……

    十二位猝不及防,皇后猝不及防,靖榕也是猝不及防……可终究还是有一个人,挡在了皇后面前……

    “放肆!”安福挡在皇后面前——他被陆廉贞打赏,又是失血过多,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可终究是忠心为主,不肯离开皇后半步。

    那人被安福一挡,狠狠跌在地上,却是依旧不肯放弃,想再做进攻,可阻止她的,却是抵在她面前的那十二把金剑……

    皇后叹了一口气,再是摇摇头道:“你们把剑放下。”

    “可……皇后……”安福想要说些什么。

    “放下!”皇后厉声说道,是难以言喻地威严,这金城十二卫虽是忠心为主,却也抵不过皇后怒意,便只好将剑入鞘,其中两个女护卫一左一右将人押到皇后面前,压着让人跪下。

    可那人虽是虚弱,膝盖却硬,无论如何压,也压不弯,正当其中一个女护卫要打其膝盖的时候,皇后却说了一声:“算了。”

    那女护卫点点头,押着对方,站在皇后面前。

    “丽妃……”皇后喊出对方封号,却是只见丽妃看了皇后一眼。

    那是怎样的一眼的,恨、不甘心、怒意、杀意……这些东西汇成的眼神看着的皇后,连是站在一旁的靖榕都觉得难受,又何况是皇后的。

    可被丽妃这样看着,皇后却只是淡淡一笑,可那笑过之后,却是无奈,是淡漠。

    “我知道,你恨我……”皇后叹了一口气后,这般对丽妃说着,“这后宫里的每一个女人,都恨我。虽然每日都笑着向我请安,却是每一个都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你会如此想要对我,我是一点也不奇怪。”

    听完皇后的话后,丽妃的眼神,有些奇怪,虽然还是带着怒意,可这怒意里,却带有一点点惊讶。

    “你未于帝君征战沙场,未于帝君饥荒落魄,未于帝君同甘共苦——你会恨我,我也不曾奇怪……可我对若愚,终究是不甘心的……你们与我,终究是不一样的,你们跟着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是陛下,是帝君,是大赤之主了……可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却什么都不是……”皇后对着丽妃笑笑,却又回过头,一步一步走到帝君榻前,以自己苍白的手抚摸这帝君的脸庞,这样笑着说道,“荒寒三月,定下三生,来生虽苦,永不相负。我记得,当时若愚是这样说的。”

    这句话,靖榕在皇后嘴里听过三次,却是一次比一次凄凉。

    “你看,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我那时在想,自己付出了这样多,得到的回报,却是这个……如何能让我甘心呢……”皇后又说。

    而此时,丽妃的眼神,却是不一样了。

    她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是了,这个名叫陆靖榕的女孩子,将自己毒哑了——若是她不这么做,自己想来早已经被自己的咒骂杀死了……

    她的沉默,换回了自己的生,却也洗刷不掉自己的恨。

    “你过来吧……”皇后向丽妃招招手,左右两个侍卫见皇后如此,便是放松了牵制,虽是放松,却也没让人挣脱自己的掌握。

    丽妃走到皇后近前,这才发现,床上的帝君,却是一动不动……

    那种一动不动,不是富有生机的一动不动,而是……死……那一瞬间,仿佛真的有什么塞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许多,她想大吵大闹,大哭大叫——可是却什么也喊不出来,什么也叫不出来……

    ——她所有的,不过是沉默而已。

    “你关在天牢之中,不知道吧……帝君,走了,前几晚就走了……”皇后面露温柔神色,看着帝君,仿佛在看一个自己最心爱的男人,而不是在看一具尸体,“你终究,终究是她的妻子,我想,还是该让你来见一面的。”

    听完皇后的话,丽妃脸的表情,凝固住了,可那短暂的凝固之后,却是泪如涌泉般流下……靖榕想要出声安慰几句,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那安慰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可……

    又是让靖榕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人哭的时候,总是最无防备的,也是最柔弱的,可丽妃哭着哭着,却不知为何,迸发出一股力道来,她非但挣脱了左右两人的牵制,甚至还拔出了其中一人的佩剑……

    ——她只离皇后一步距离。

    在安福“保护皇后”与金城十二卫“小主小心”的声音里,靖榕眼睁睁地看着丽妃将那柄剑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火热而血红的液体喷溅在了皇后身上,白色、金色、红色,染成一片。

    而丽妃的尸身,也倒在了帝君榻前……血……将整片地面都染红了……

    皇后将自己脸上的血液轻轻擦拭干净,看着丽妃的尸身,只是说了两个字:“厚葬。”

    而安福则是紧跟在皇后身边,片刻不离——他怕,他实在是太怕了,他怕皇后见到丽妃的模样,便是学着丽妃,随帝君去了……

    见安福这片刻不离的模样,皇后却突然有了一丝笑。

    “你怕我如丽妃一般吗?”皇后问道。

    可不等安福回答,她却摇摇头,对他说:“不会的,我怎么会呢?”

    她的脸上,露出了如慈母一般的笑,而那只美丽的手,则摸着自己有些微微凸起的肚子……

第两百三十一章、欠() 
泰山祭天之礼,历来是宏大的。

    新帝踩着血红色的地毯,一步一步走上泰山之巅,两边文武群臣跪拜,将额头抵着地面,而脊背,则面向天……

    走在最中间的青年的步子,却是很稳很稳的,所谓稳如泰山,也不过如此。

    身上的龙袍,总是这么精致而话里,因是冬天,所以料子也是极厚的——这泰山祭天大典不如什么寻常仪式,身外不能穿裘皮之类外衣,所以这龙袍所用的料子,是极厚,也极好的……只是挡不住泰山上那凛冽的寒风。

    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要坐在到个位子,就要忍受的了那个位子的寒冷。

    ——从今以后,青年便是朕,是寡人,是孤,而他的名字,将不会再有人提起,从这一刻起,他成了别人的帝君,他人的王,却不再是他自己了。

    青年就这样走着,一步一步走着……

    风将他的脸都刮得有些红,可他的身子不抖,步子不乱,端是一副帝王应该有的模样。

    ——这倒是让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跟在他身边的,并非是他自己的皇后……

    青年虽已经到了大婚的年纪,只是稍微娶妻,所以跟在他身边的,便是太后了。

    帝君的衣袍,乃是明黄色的龙袍,袖口与衣间绣着的,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五爪金龙,而太后的衣袍,乃是红色的,明红色的。

    这明红色的衣袍上,绣着很多黑色暗纹,袖子与衣间修的,乃是凤舞成祥,栩栩如生的凤凰在云间飞舞,是说不出的喜庆祥和——可穿着这件衣服的人的心中,却无一丝喜庆,祥和……

    一步一步走上泰山之巅时,那里已经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等着了,老人名叫李瑞,乃是三朝老臣,亦是新帝太傅,见新帝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眼里有欢喜,可眼里也有隐忧,只是当新帝走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老人眼里的欢喜,隐忧,便是一扫而光了——此时他便是天与新帝之间的联系,容不得有一丝怠慢。

    洋洋洒洒又华而不实的祭天辞从新帝口中念出,随着风飘散到很远……所有人的心里,都是在怕的,怕是这祭天辞出现一丝错,无论是念错或是停顿,都是对天的不尊敬……

    可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青年如行云流水般将那一片洋洋洒洒念了一个时辰的祭天辞,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非但背了下来,甚至念出的时候,又是如此声情并茂,动听悦耳。

    而跟在新帝后面的太后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三跪九叩之后,她立在新帝身侧,心里,却说不出有多少喜悦。

    ——她终究成了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

    可……

    这后宫之中,又有谁能做太后呢?

    这宫中,已经没有多少女人了……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能穿上这凤袍站在帝君身侧的,似乎也只有她了……

    对那些后宫中女人,她终究是生不出多少爱意,只是见到那些人如此下场,却是有些物伤其类……为皇之路上,这孩子走的并不算艰辛,可却步步都是血泪……

    看着身侧新帝那面色严肃的模样,她突然很想哭,可却是不自觉地笑了。

    泰山祭天,是从未有过的平顺,当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泰山回到皇宫之时,靖榕则站在青龙门上,看着那长蛇一样的队伍,从远处游龙一般驶来……

    ——泰山祭祀,可以带的女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这宫中最尊贵的女人。

    如今这个最尊贵的女人坐在帝君马车之后唯二的马车之上,心中又是如何想法呢?靖榕不得而知。

    “主子……”千缕开口想说什么。

    靖榕却是摇摇头。

    ——虽是陆廉贞的女人,虽是未承过君恩,可终究,终究是名义上帝君的女人,是后宫的贵人……帝君前些日子已经进了皇陵,这便是一个王朝更迭的象征了。

    庆隆帝的时代过去了,而他们这些活在庆隆帝时代的女人,又该何去何从呢?

    历史上有过太多太多他们这样的女人,或是疯了,被打入冷宫之中,或是受了新帝恩赐,得以出宫,可最多的,却是送入尼姑庵里,为这大赤新君祈福……

    靖榕没有疯,也没有受到新君的恩赐,那等着她的命运,便是第三种了。

    “前些日子,宫中大火,主子为何不逃出宫去呢?”千缕说的,乃是前些日子去病宫大火的事情,那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扑灭之后,便从去病宫中抬出了两具烧焦的尸体来……一具男尸,一具女尸——而那女尸的身子上,还有一处剑伤……

    ——这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的最后,却是这样的下场,倒是让人唏嘘不已。

    “爹爹尚未下达离开的命令,我,不可离开……”靖榕这般说道。

    “可……”千缕开口,却是欲言又止,“阁主他,失踪了,若是一日不出现呢?”

    “那我便等他一日。”靖榕缓缓说道。

    “若是一月不出现呢?”千缕又问。

    “那便等他一月。”靖榕又回答。

    “若是一年不出现呢?”

    “那就等他一年。”

    “若是一辈子不出现呢?”千缕再问。

    靖榕听后,却是毫不犹豫回答:“那便等他一辈子。”

    千缕听完,心中一震,便是喃喃问道:“主子可是对陆阁主有情——陆阁主虽是喜怒无常一些,可终究是个惊才绝世,举国无双的男子。”

    靖榕听完,一愣……可脑子浮现的,却不是陆廉贞的身影。她对千缕这样说道:“若无爹爹,我此时,早已经投胎了,他对我再造之恩,我便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还清的,便是要我等他一辈子,想来这份恩情,也是还不清的。”

    她虽未明说自己是否对陆廉贞有情,可千缕是何等聪明之人,却是早已经在靖榕口中听出些什么了。

    ——父女之情。

    她对陆廉贞,竟只有父女之情,而她会等陆廉贞一辈子,也不过只是因为欠了陆廉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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