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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凤谋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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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欧阳素问才淡淡开口,声如莺啼,亦如泉水叮咚,是说不出的好听:“从小,我便做过这样一个梦,梦里的地方高墙红瓦,金光璀璨,周围都是美轮美奂的屋子,说不出的富丽堂皇,我走到一间最大的大殿门外,可大殿门却突然开了,我见到一位英俊高大的男子将我的手执起……”

    话说到这里,她便不说了,后面的话,仿佛一个钩子,勾住了人的心。

    帘后的人似乎有了点兴趣,又换了个动作,将左手抵住了额头。

    欧阳素问继续说:“若是只做一遍这样的梦,可能还不算什么,可从我记事起,我却一遍一遍地做着这样的梦——后来我想,也许我是天生属于这里的。”

    她低头浅笑,那一抹娇艳的温柔。此时虽是白纱蒙住了下半张脸,可那露出的眸子写满了柔情,却是难掩的风情。

    “想来,我是天生属于这里的吧。”韩星柯淡淡说着,然后伸出右手,将脸上面纱轻轻解下——周围穿来了淡淡地抽气声。

    ——那绝美的女子,那倾世的容颜。

    看到了自己想要达到的效果,韩星柯在心中得意:此时陛下也必会被我所迷吧,虽是后宫佳丽三千,可三妃一后已老,那容颜虽是动人,可惜已出老态……哪有不喜欢年轻女子的男人呢?何况这一张绝世的容颜……

    她略一抬头,想要看那上位之人反应,可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依旧是那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并未将帘子升起。

    韩星柯心中愤恨,却不敢发作,只好回到原来的位子,只是拿着面纱的那只手捏的死紧……

    安福点点头,来到陆靖榕面前,恭顺文道:“陆小主的回答呢?”

    陆靖榕上前一步,如寻常宫人跪拜君主一样,行了一个跪拜之礼,这礼行的极正,不媚不妖,不柔不造作,只是单单纯纯的一个行礼而已。

    靖榕回答道:“陛下宣召五品官员以上未嫁之女进宫,爹爹陆廉贞乃是鸠阁之主,属朝廷三品大员,爹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便来了。”

    她的答案最少,亦最不煽情,只是呆呆板板地将一个事实论述出来,不像文音、明凌谈的是自己对帝君的思慕,亦不像韩星柯,不谈自己并非陆廉贞亲生女儿一事,亦不像欧阳素问,谈自己曾做梦梦到自己将来进宫的事,她只是将这个普通的原因说了出来。

    可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引的上位之人猛地站起!

第二十六章、明凌() 
“来人,将帘子移开!”从帘子后面传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帘子被一点点移开,在众人满是好奇与希翼的目光中,帘子后面的人也终于露出了她的真面目——那是一个略上了年纪的女人,胳膊略支在副手上,扶住自己的侧额。她的皮肤白皙,额头饱满,鼻梁挺俏,双眉入鬓,凤眼伶俐。虽是眼角有了些皱纹,但却还算得上是一个绝色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如醇酒般的风情。

    年轻的女子,胜在青春靓丽,在情场上无往不利,可她们却往往敌不过那些年长的女子,时间在女人身上留下的害处永远比益处多的多,可好在至少它留下来了一样最有用的东西——风情。

    而这种风情,却无法在年幼的女子身上找到。

    那女子松松垮垮地坐在位子上,散发着一副慵懒而又漫不经心的散漫感……

    可五位女子心中,却皆是一震。

    这年长女子身上穿着的,不就是天下少女皆梦寐以求的凤袍吗,那明黄的颜色,顺滑毫无瑕疵的质地,上绣九翎凤凰的图案,无一不在昭示着眼前这名女子的身份。

    ——皇后!这位坐在帘子后的人,竟不是庆隆帝,而是皇后!

    几名秀女将头低的更低了——她们刚刚的所言所语,无异于架前争宠,而若是面前是庆隆帝的话,许就是不大不小的一件事,可偏偏,那帘子后的竟是皇后。

    皇后,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们不要怕。”坐在高位的皇后开口,声音清丽,有微微带着一丝磁性,算得不黄莺出谷,但却如一阵夏日微风,“这选秀的事情本宫是知道的,自是不会怪你们。”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却又听皇后说:“皇上两年前病了,太医院束手无策,幸而上天庇佑,皇上的病虽然严重,但却无性命之虞,只是整日酸软,人没力气。”

    原来这就是皇家猎场的春猎并未开始的原因——因为帝君病重,身而无力,所以这春猎才搁置了下来。可若是今年安福未把几人放出,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靖榕微微看了看安福脸色,却发现他亦在看自己。

    “民间一有冲喜一说,想来也是今年帝君红鸾星动,便宣召了各位秀女入宫……”她只谈秀女入宫一事,却绝口不提秀女入宫后境遇。“既是入了后宫,便要做好一辈子留在宫中的准备。帝君虽是病重,却把选秀的权力给了我……”

    言下之意,便是皇后要她们生便生,要她们死便死,要她们独享荣华富贵抑或是在冷宫中孤单一生,不过是皇后一句话的事情。

    众人的心,沉了下来。

    皇后却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她微微一笑,将摆在额前的手方向,慢慢坐起,一步一步走到众人面前。

    她从文音看到明凌、从明凌看到韩星柯,从韩星柯看到欧阳素问,最后才站在了陆靖榕面前。

    “你是陆廉贞的女儿?”皇后问。

    靖榕点头称是。

    皇后粲然一笑,点头说道:“倒是女儿随父亲,很有乃父之范。”

    她这句话说的既无讽刺之意,又无表演之情,只是淡淡地将一句话说出,仿佛事实一样。可是,她又怎么能不知道,那二十六岁的陆廉贞,怎么会有一个人名义上十六岁的女儿呢?

    “谢皇后夸奖。”靖榕亦是仿佛不知道一样,回了这样一句。

    “咦,这是什么?”皇后将靖榕的右手牵起——那手上原有三条淡淡的抓痕,乃是那只鹦鹉所赐,此时竟被皇后发现。

    靖榕亦是不卑不亢,不怕不怯地回答道:“乃是一副雨落残荷图。”

    那三条抓痕,自是无法掩藏。为避人耳目,靖榕在自己手背上画上了一副雨落残荷图,那三条抓痕被很好地掩藏在荷叶的脉路里,让人不易发觉。

    “倒是多才多艺。”皇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却别有深意。

    她一转身,回到高位上,又如原来一般,以左手点额,朝安福微微点了点额头——这一幅姿态是说不出的妩媚迷人,绝非这些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所能比拟的。

    安福朝皇后微微一俯身,大声说道:“文音、明凌、韩星柯、欧阳素问、陆靖榕五人听旨。”

    五人慌忙跪下。

    “皇后有旨,御林军统领文扬之妹文音,年芳十七,端庄典雅,姿容秀美,名门闺秀,温惠宅心,今晋封为翎妃,赐天心院。接旨谢恩呐。”安福喊出,竟是文音封妃。

    随后安福又说道:“明凌、陆靖榕、韩星柯、欧阳素问四人,毓生名门,端良著德,封为贵人,旨谢恩呐。”

    众人听后先是一愣,再是一惊。

    靖榕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单单没有想过这一种。待到四人已叩拜完毕,她竟还愣在那里。

    “陆小主,不,陆贵人,怎么不谢恩?”安福在陆靖榕耳边低声问道,陆靖榕这才回过神来,对皇后深深叩拜。

    那皇后脸上有了点笑意,起身离开。

    临走到五人身侧的时候,她却又突然停了下来,说:“哦,对了,即是封了贵人,自是要有居所的,这样吧,四位贵人赐四季园,陆贵人恰好可以住那临夏阁。”

    众人自是称是说好。

    等这么兵荒马乱安定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这一日,靖榕正坐在回廊上发呆。

    这做贵人的日子无聊的很,除了每日早起去皇后那请安,加上一天三餐,竟是没有别的事情了。这日子安定,半分比不上林子里的两年的胆战心惊,可人虽是安定的,心却静不下来。

    眼前荷叶田田,亭亭玉立,中有白莲点缀,真是说不出的清雅秀丽,可靖榕却半分提不起欣赏的兴致。

    午后的阳光总是散漫的,恰好临夏阁又又依水而建,所以虽是六月,但温度还是不高。靖榕看着眼前景致,竟产生了一种昏昏沉沉想要睡去的感觉。

    可就在她要闭上眼睛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女声。

    “陆贵人真是好兴致啊。”靖榕一个激灵便醒了。她有一瞬间茫然地看着四周,当看到明凌从远处走来的时候,她那本来懵懂的睡意才终于消散。

第二十七章、争() 
“原来是明贵人。”靖榕站了起来,向她施了个普通礼数。

    明凌见左右无人便冷笑了起来,尖声说道:“你我之间还要施什么礼数?冠冕堂皇的,倒是让人觉得作呕。”

    靖榕不语,可明凌却变本加厉。

    “陆靖榕!你何必假惺惺的!你分明看不起我,又何必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真是让人作呕。”靖榕称她贵人,可她却那样恶狠狠地喊着靖榕的名字。

    “我并无此种想法。”在靖榕心里,两人身份相当,靖榕原是乞丐,那明凌乃是马夫的女儿,想来这两人身份,竟还是明凌更高一些,可这两人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靖榕平顺,明凌焦躁,靖榕心若死水,明凌自卑自傲,靖榕遇事先想解决办法,明凌遇事先想如何发泄。这两个分明低位相似的人,却有着两种不一样的性格。

    命运此时,又使他们的身份完全一样。

    “皇后还真是偏袒你,我们四人住的院子,唯有你分到这个临夏阁,我那冬焕阁里都是些枯枝杂草,哪有你这临夏阁景致美丽,荷叶连天?”她一步一步走到陆靖榕身边,用手捏着栅栏,双手十指上竟有五指带了戒指,每一个戒指都是宝石硕大,流光溢彩。却及不上靖榕头上一朵玉花。

    这冬焕阁乃是此时明凌所住的地方,冬日赏雪,踏雪寻梅,梅香疏影,白雪皑皑,乃是一派绝美景致,只是此时乃是夏天,梅花未开,冬雪未下,所以这冬焕阁的景致比不上临夏阁,但也决计算不上是枯枝杂草一片。

    靖榕虽是好脾气,但也绝非怯懦,只是遵循陆廉贞所说,人生在世,忍字为先,想狂想傲,须有狂傲的资本,否则,无异于自掘坟墓。

    陆廉贞一生为人狂傲,却不自大,人说陆廉贞可怕,却无一人敢在他面前置喙,这便是资本。陆廉贞曾对靖榕这样说过:“你以为他们不讨厌我么,他们讨厌,可他们不敢说什么……为什么?不是因为我武功绝世,也不是因为我这鸠阁之主的低位,而是因为我身后的人……”

    他这样说完,却偷偷靠近依旧年幼的靖榕,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过,偷偷告诉你,即使我身后的人不再支持我了,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因为,他们怕死。”

    说完,陆廉贞就哈哈大笑起来。

    而此时眼前的明凌,却并不让靖榕厌恶,只是觉得她非常可怜。

    可恶之人亦有可悲之处,明凌的可悲源自于她的心,她的心太窄,而她的梦又太大,压得她喘不过去来,就只要把那股压力转向别的方向。

    靖榕却不回头看她,只是漫不经意地看着眼前那美丽景致,微风一吹,荷叶摇曳,香气袅袅,忽的,她淡淡说出一句:“你若是喜欢这临夏阁,我和你换了便是。”

    她本意为好,若是能换间屋子就解了明凌心结,那倒也是好事,只可惜明凌并不领情——她本就不是为了一间屋子而来,此时没想到靖榕竟说出这样的话,倒仿佛在驳了她的面子一样。

    她这人一恨别人谈起她的身世,二恨别人驳她的面子。那陆遥便是因为多说了一句,不给她台阶下,所以才被掌掴出血。

    可那时,她的身份是相府四小姐,身份压过对方,才敢如此放肆,可此时,靖榕与她身份相当,还顶着一个鸠阁阁主女儿的身份,与她这马夫的女儿有云泥之别。

    她越想越是难受,却又不好发作。

    “咦,你怎么在这里?”远远的,就飘过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只见远处飘飘渺渺走来一位美人,美人身量不高,穿着鹅黄色宫装,上绣喜鹊报春图,头上只簪着一支黄玉雕成的玉簪——不是文音是谁。

    此时文音已贵为贵妃,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宫女、侍人,随不及皇后,但也是极有架势了。

    靖榕朝文音施了个礼,那明凌亦是不甘不愿地朝文音施了个礼。

    文音朝靖榕笑笑,做到了文音本来做过的位子上,又抓住了文音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她此时贵为皇妃,身上的衣着、饰品皆是与靖榕、明凌不同,文音本是一个可爱小巧的女子,却硬生生被堆出三分贵气来。

    文音手上并无什么装饰,只是带着一个白玉镯,那镯子纯白无暇,又透着一股水色,虽不是顶尖的玉质,却不知比明凌手指上的那几个戒指贵重了多少。

    明凌不自觉地就把那手藏进了袖子里,看着文音手腕的手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文音侃侃而谈着,虽是说着一些不咸不淡的话,比如“今日天气真好。”、“今日厨子又创了什么新的菜色。”、“皇后又赏赐给了我一株一尺高的红珊瑚。”之类的。虽是一些平常情况,但文音的语气里,无不显出对现在日子的满意。

    她说了许久,靖榕亦是看着她这个模样觉得高兴——这宫里能真正得到开心的人不多,也是因为文音心思单纯,并无多大欲望,一点点开心的事就能让她高兴上半天,二来是因为这宫里真正可怕她还没见过。

    她们两人聊了半天,多半是文音在说,靖榕在听,倒是把明凌晾在一旁,弄得她好不尴尬,又碍于文音贵妃身份不敢发作,又不敢指责文音。

    等文音回过头来,让身后侍女去弄杯茶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明凌还站在她们身后。

    “你怎么还在这里?”文音问了这样一句。而只是这样一句话,却气的明凌脸都白了。她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直插入掌心里,一丝血流了下来,可她却浑然不知,直到把自己的嘴唇微微咬出了一些腥咸的味道,她才似乎有些回过神来,向文音施了个礼,一句一顿地说着:“既、然、如、此,我、便、告、退、了。”

    看着明凌离去的身影,靖榕竟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第二十八章、野心() 
“她这人,好生讨厌。”见明凌消失在院外,文音这才把话说出,仿佛憋了许久似的,呼出一口气。

    靖榕对她微微摇头,轻声说道:“她亦是可怜之人。”

    说罢,便站起身来,将文音引入临夏阁中,又对着后面跟着的一干侍人说:“你们就候在这里吧。”

    文音自然是听靖榕的话的,便对身后的宫女嘱咐了几句,就陪靖榕走进了临夏阁中。

    一进门,靖榕也不把门关上,而是拉着文音走进了卧房。靖榕卧房并无大动,只是将原来那雕花木床换了的更大而已,床头白玉花瓶中放着一朵初开的荷花,散发出一丝淡淡的香。

    文音进了靖榕卧房后,微皱着眉。

    见文音不开心,靖榕柔声问道:“怎么颦着个眉,像个山疙瘩一样,真不好看。”

    说罢,就要那手指去揉文音的眉心。文音亦是不躲,她闭着眼睛,感受靖榕指腹在眉心间轻轻揉着,略有些愤愤地说:“靖榕你这卧房装饰也太简单了……是不是那些下人刻薄你?是不是明凌在对你使绊子?”

    靖榕听后一愣,随即将手指放下,对文音说:“皇宫里的仆人虽是势力,可我来这里不过几日,他们怎么能知道我受宠不受宠,且那三妃一后在宫中势大十几年,陛下一直未开选秀,我们是第一个新入宫的贵人、妃子,他们怎么敢怠慢。”

    文音点点头,却又不解道:“那靖榕怎么不弄些装饰在卧房里。这卧房看着不像个女孩子家该住的地方。”

    靖榕我卧房倒也并非像文音所说,不像个女人家该住的地方,只是里面东西极少,只有一个衣柜,一张大床,几把椅子,一个圆桌,加上一些零零星星的小饰品而已。比之文音那摆满锦衣美饰的房间,靖榕的卧房自然是不像一个女孩子家该住的地方。

    靖榕笑笑,轻声说道:“我本志不在此。”

    她说的很轻,但这话说完,她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终于松了口气。

    “志不在此?陛下虽年方四旬,但还是英武过人啊。靖榕不喜欢他吗?天下的女孩子都应该是喜欢陛下的吧。”文音天真地说。

    “我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游离四海,赏南疆的树海,西野的雪山,北胡的沙漠,东铁的金城。我的心是自由的,可却把我关在一个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你觉得,我会幸福吗?”靖榕看四下无人,又回答文音的话。

    文音皱了皱眉,没有回话。

    “都说你皱眉不好看了,怎么还皱……像个老大人似的……”靖榕又伸出手,去揉文音的眉峰。

    “明明靖榕和我差不多大,怎么每次说话的时候,都觉得靖榕像个老头子似的……”文音喃喃自语,话虽牢骚,可语气里却无一丝责备的语气,甚至,还略带感恩。

    ——靖榕与文音,怎么能相同呢。

    文音幼时虽苦,可却有文杨保护,文杨吃包子时,将肉馅剔给文音,文杨喝粥时,最稠的那一碗,总是放在文音面前,虽然他们无父无母流离失所了一阵,可有在文杨保护下的文音,却如温室里的花朵一样,并未遭受过多大苦难。

    靖榕却不同。

    靖榕幼时失去双亲,饿了就吃别人丢掉的食物,渴了就喝聚在池塘里的雨水,和狗抢过食物,也差点因为没有失去而死去,直到那一年遇到了陆廉贞,她才终于算是活了。可与陆廉贞相处的那几年,她虽学会了许多事情,可那些日子却不比她当乞丐的日子好多少。她哭过,可哭过之后,没人救她,她就不再哭了;她喊过,她喊过之后依旧没人救她,她就变得沉默了,她也想过逃,可逃跑之后却总会在某个地方遇到陆廉贞。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陆廉贞会牵起她的手,对她温柔地说:“呐,阿靖,回家吧。”

    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第二天她却又仿佛回到了地狱之中。

    四年后,她变成了陆廉贞需要的那种人——冷静、睿智、大气、遇事不慌、勇敢……她有一切一切成年人所有的品格——那硬生生在四年之内被陆廉贞逼出来的品格——可她不过只是个孩子而已。

    靖榕看着眼前的文音,突然觉得她很幸运,却又觉得,她实则很不幸。她的幸运源自于她有一个那样好的哥哥,而她的不幸,来源于她所身处的地方——这个皇宫,是多少女人不幸的源泉啊。

    “靖榕……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文音见靖榕盯着她发呆,便这样问着,“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里,似乎透着一点怜悯呢……一定,一定是我看错了……”

    靖榕愣了一下,又回答道:“是啊,你看错了。”

    “那个欧阳素问来找我了。”文音走到那朵荷花旁边,轻轻嗅了一下。

    靖榕看着她,并未接话。

    “她说,我贵为妃子,该是巩固自己的势力……”她嘟着嘴,有些不开心地用手点着那娇嫩欲滴的花蕊,“她说三妃一后身后皆有势力,我一人,是无法在深宫中立足的?”

    言下之意,便是想要拉拢文音。

    文音虽贵为贵妃,可却未承欢宠,与其他四个贵人相比,她多的不过是一个贵妃的名头,若是久未见君,恐怕,这妃子也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称号而已。文音的哥哥文音乃是御林军统领,身后势力不大,比不上欧阳素问的父亲欧阳仁来的长袖善舞,若是有欧阳仁相助,文音今后的日子,许就不那么难捱了。

    三妃一后,除皇后外,三妃皆有一子。丽妃生下大皇子秦筝,宸妃生下二皇子秦笙,柔妃生下三皇子秦萧。这三位皇子都是一表人才的人物,陛下亦是康健,若是未在这三人之中立下太子。

    只是三天前在皇后的口中听到陛下病重的事情——恐怕是这三人之中有一人按捺不住,想要做着太皇太后了……

第二十九章、锦帕() 
“你觉得如何?”靖榕一问,若是文音不想与那三妃一后争,那便是最好的;若文音想要与那三妃一后争,靖榕可在暗中帮助,可若是要她直面那三妃一后,她是绝不愿意的。靖榕可做那幕后操手,却不能去做那人前的靶子。

    ——只是无论文音答案如何,靖榕一样尊重。

    听完靖榕问题后,文音努了努嘴,低声说道:“怎么你也要我做个选择……我来这皇宫,只是因为倾慕陛下,权利什么的,我并不敢兴趣——况且,我不去害人,难道别人还会来害我吗?”

    听着她那天真的话,靖榕竟不自觉地颦着眉。

    “你还说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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