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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掌乾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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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时候许南蓉又向父亲说起此事,美目中仍是极为惊虑。此事一日间已传遍京城,许世儒亦早有耳闻。他沉吟半晌,道:“我听说江湖中有一武林人物唤作五毒书生,常能以毒功杀人于无形,那位青衫书生极有可能是他呢!”
“真的有人能练成这种武功?”许南蓉莺声燕语,模样极为娇憨、可爱。
许世儒又是一阵沉默,无力解释道:“蓉儿,女孩子家就不要问这么多了,具体有没有这种武功,为父也不甚清楚!”
三郎默默念着五毒书生的名字,暗忖道:“当日老道曾言‘几许情缘债,江湖总留痕’。偏偏南蓉又姓许,今日也见识了江湖人物恐怖的武功,是不是离见到玲儿的日子也不远了呢?”
想到这里他又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小年纪就有一身莫测武功的女孩,“她不会是玲儿吧?”可是他又马上将自己的想法推翻,玲儿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而且和几个魔头在一起。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么自己的玲儿又在哪里呢?已经十二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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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上过晨课,读了一会《中庸》,看看时间差不多。方欲出门,许南蓉来了。
“三郎哥,我想听你弹琴!”
“南蓉妹妹,我有事外出,待我回来可好?”
许南蓉撅着小嘴哼了一声,道:“好吧,那人家等你回来了,你可莫要失言哦!”
许南蓉一直将他送出大门,目送他远去,再也看不见身影才转身而回。
三郎到了蛰仙居,定了一间上房,又在房中备置了琴棋箫管等各种乐器,以备两日后向素娥学习这些乐器。
两日后三郎依据两人约定的时间,提前到了蛰仙居,并嘱咐门前役仆,待素娥姑娘到来,无须禀报,直接引上楼来。
他端坐琴旁试了两首曲子,第二首没弹完,素娥姑娘就到了。今天这姑娘显然刻意修饰了一番,两道柳眉如月牙弯弯,乌黑的发髻上绾了一支银钗,轻施淡粉,略点瑶唇,颀长的秀项。大袖襦衣,玉色罗裙。同样一条玉带束着窄窄的腰身,将丰腴的臀部衬托的凸透玲珑。
在他看来,如果许南蓉是一朵娴静,欺风凌雪的梅花,素娥就是一朵倾倒众生的牡丹,偏偏又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媚态,可仔细看时这股媚态却又若有若无,使人欲罢不能,恨不得能得她一笑,立刻去死也愿意。
他呆呆的看着她,又想到了那个刘妃,暗忖道:“如果她真的是阴险、狠毒的刘妃,可真要媚惑众生了。”
素娥见他两眼发直,嫣然一笑,笑三郎脱口而出:“好个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今儿个我是见识了!”
“笑公子何出此言呢?”
三郎没想到自己几十年的心智,自诩定力高深,在这个女子面前却是频频失态,为了掩饰窘态,打岔道:“既然姑娘已经来了,我们不妨开始吧。”
说完自顾转回到琴瑟前坐下来道:“我弹奏一曲,姑娘为我指点一番可好?”
“全凭公子吩咐!”
三郎展开十指,错落而弹,一首《汉宫秋月》铮然而起。他正弹的起劲,沉醉其中,一只柔弱无骨的素手搭上了他的手背,一抹滑腻腻,温润舒适的感官触觉使他再也不能静心弹下去。
侧头一看,正是刘娥将光滑如玉的素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一种犯罪的冲动立刻升腾而起,可人家素娥却似没感觉一般,仍抚着他的手道:“公子应该这样,琴声才能回震、悠远!”说话的同时将他的食指用力向下按了按,又猛然抬起,一缕回荡久远的琴音绕梁不绝。
三郎暗暗佩服,人家心无杂念的教自己,自己却是邪恶了,忙平心静气,认真听姑娘说教。
如此两人肌肤相接,耳鬓厮磨,一直学习了两个时辰。男的愿学,女的愿教,三郎可谓得了不少启发。
素娥见三郎略有倦意,便又为他歌舞演奏鼗鼓。其姿其魅,诸如汉宫赵飞燕恐怕也要自叹不如。三郎看得更是如醉如痴。
到了午时,笑三郎命人送来饭菜,两人用了午膳,品了茶。又约定了下次相会的时间,才依依不舍,相互道别。
第022章 大宋名妓(2)()
此后每隔几天,两人相约一次,三郎将自己的新作的诗词交与她弹唱,自己也向她学些声乐的知识,可谓各得其所,互利互助。
笑三郎有规律而又反常的举动,柳玉庭早就注意到了,几番留意,便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心中大喜,暗叹自己的机会来了。
许南蓉正为三郎经常外出,而不能经常陪自己而苦恼,柳玉庭走过来道:“南蓉,你没觉得三郎最近的举动有些反常吗?”
许南蓉一楞,狐疑地看着柳玉庭,不解道:“此话怎讲?”
“呃!既然南蓉还不知道,我看我还是不说了,毕竟我们还是好兄弟,我怎么能出卖朋友呢?”
他在吊许南蓉的胃口,他越是这样,许南蓉越是想知道。见他吞吞吐吐,许南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柳眉攸然立起,喝道:“柳玉庭,你若再给我卖关子,休想让我再理你!”
柳玉庭见这个小美人儿生气的样子竟比平日里的温婉多了一份冷艳之美,不由呆了一呆。许南蓉见他不理自己,怒道:“好!我不用你说,我自己去问!”
说完转身直奔笑三郎的书房,柳玉庭紧跑几步拦住她道:“南蓉,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而且我们又是好朋友,我不能出卖他,这样,待三郎再次出门,你悄悄跟着不就明白了?你去问他,他会告诉你吗?”
这个柳玉庭首先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他知道许南蓉最恨闲着没事嚼舌根子,打小报告的小人,自己这样做不仅将自己置身事外,而且一旦许南蓉真的掌握了笑三郎狎妓的证据,那么三郎就彻底和这个小美人儿无缘了,自己的机会就来了。
果然,许南蓉不再去质问三郎,而是小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到了第三天晨课后,她发现笑三郎出门了。自己立刻也跟着出了许府,为了不让三郎发现有人跟踪,她只是远远地坠着。
笑三郎自觉自己做事光明磊落,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哪会想到有人跟踪。
蛰仙居内笑三郎抚琴而弹,素娥就坐在他的身边,肩膀挨着肩膀,缕缕青丝时不时拂过他的脖颈,宛如春风裁柳,蝶沾玉蕊。三郎觉得玲儿就坐在自己身边,琴诉有情人,悲悲切切,余音缭绕。
“砰!”门被推开了,一张宛若雨后青莲般挂着晶莹泪珠的俏脸出现在门前,抽泣着望着二人。
“南蓉,你怎么来了?”
素娥立刻意识到自己和他靠得太过旖旎,太过亲近了,忙舒袖站起。
“你竟然和一个青楼女子约会?你置我于何地?”
三郎终于明白了,这个婉约如花的女子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自己,并不只是朦胧的好感这么简单。
素娥被人唤为青楼女子,想到自己和三郎的身份有天壤之别,自己只是一个青楼歌妓,而笑三郎年龄虽不大,却已经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人,自己怎么配得上他。想到这里她也嘤嘤的哭起来。
三郎毕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许南蓉见他不向自己解释,更加伤心,转身掩面而去。
三郎怕她有危险,急道:“素娥,我们三日后见,我先走一步!”
他刚要转身而行,却听素娥道:“三郎,我喜欢你!”
三郎一惊,迈出的步子硬生生停了下来,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素娥面飞嫣红,继续道:“但是我只是个青楼女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常常看见你,奴家就心满意足了,没想到今日却让许姑娘误会你,我真是万死那辞其罪,我……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一起了,免得影响你和许姑娘的感情!”
她低着头,努力将这番话说完,然后垂首不语。
三郎知道自己不该喜欢这个女子,而且玲儿至今还没有消息,如果玲儿真的也来到这里,自己置她于何地呢?
可是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凄凄惨惨,楚楚动人的样子他只觉有一种悄然的情愫在心中滋长,他欲罢不能,不忍拒绝,也不想拒绝。
“素娥,这是我恩师的女儿,我……我们并没有什么,我只当她是妹妹!”
“可是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所以才追到了这里,你快去看看她吧!”
“好,那我们三日后再见!”
素娥略一思索道:“六日后吧,你多安慰安慰许姑娘!”
“好!一言为定!”
三郎出了蛰仙居,回到了许府,来到许南蓉闺房前,听到里面嘤嘤地哭泣声,知道许南蓉已经回来,心内稍安。刚欲上前敲门劝慰一番,却听身后有人道:
“三郎,恩师叫你过去!”
笑三郎回头看见了柳玉亭正似笑非笑,莫测高深地站在自己身后。
“玉庭啊,可知恩师唤我何事?”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老师只让我唤你过去!”
他顿了顿忽然道:“三郎,我听说你最近正在与青楼女子来往,你是有了功名的举人,可要洁身自好啊!”
三郎一怔,马上意识到许世儒为何要找自己,反问道:“玉庭,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何况素娥姑娘虽然坠入青楼是被生活所迫,是卖艺不卖身的。”
“呃!这些你去跟师傅说吧,他老人家正在厅房等你!”
两人一谈话,许南蓉在闺房内立刻停止了哭声,侧耳细听。听得笑三郎并不是狎妓,心内稍微安慰了些。听得二人脚步声远去 ,忙斩去眼泪,悄悄跟了出来。
“三郎,我听说你最近正跟一个青楼女子打得火热,果有此事吗?”
许世儒端坐在藤椅上,身前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香茗,袅袅升腾的热气后面是一张阴沉的脸庞。
“果有此事!”
许世儒见三郎并不推脱,腾,站了起来,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荒废学业去狎妓!你……”
笑三郎知道许世儒对狎妓之举极为憎恨,何况自己的年龄才不过十二三岁,知道自己必须说出真相,忙抢上前道:“恩师可否允许三郎把话说完呢?”
许世儒气呼呼地,“砰”又坐回椅子上。他是非常看好三郎的,怎忍心好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堕落下去。因此有心严厉地教导三郎一番。
三郎向他施了一礼,不卑不亢道:“恩师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是谁?不就是一个寻常录事吗?”
“恩师有所不知,她就是前日里来府上的名为素娥的女子!”
紧接着他又把素娥凄惨的身世简单说给许世儒,许世儒听得频频动容,脸色缓和下来,长叹一声道:“此女高义救兄,值得钦佩,可是你也不应该因此荒废了自己的前程!”
“恩师有所不知,此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犹以鼗鼓更为出神入化,三郎只是向她学习一些曲赋之技,博百家所长为己用,并无他想,还望恩师体谅弟子的良苦用心!”
三郎知道老师也经常请一些歌妓来府上表演,他的辞赋也多是由歌妓们传诵的。他本人也经常到乐坊看伶妓们表演,自己与他比还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果然,许世儒神态不再严肃深沉,缓缓道:“若果真如此,倒也行的,你生性聪颖,所做之辞赋也正需要这样的人来传诵。只是你行事还要掌握分寸,莫要落人口舌!”
“弟子谢过恩师教诲,以后言行举止定当多遵礼教。”
他知道许世儒是礼教的忠实拥护者,自己只要以此为教条,循礼行事,定当无碍!
“如此甚好,下去吧!”
三郎如释重负,施礼退出了房门。一回身见柳玉庭与许南蓉二人一左一右躲在房门两侧。想是自己与许世儒的谈话两人都听了去,忙打手势示意两人离开。
柳玉庭哈哈笑道:“三郎原来是跟人家学习箫管琴技,怎么不早说呢,还让大家误会你,玉庭在这里给你道歉了!”
说完果然向他施了一礼。笑三郎知道自己的举动虽是合理合法,却难免让人猜疑,柳玉庭如此谦恭有礼,如果自己还计较,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忙拉住柳玉庭道:“玉庭说得哪里话来,不知者不怪吗,我如此行事也难免惹人猜忌,以后还要请玉庭多多提醒才是!”
一旁许南蓉虽然知道他不是狎妓,但她曾亲见两人的亲昵之态,心中芥蒂难除,垂首寻思了半晌,突然道:“三郎哥,是我错怪你了,我的琴技始终欠缺,我……我也想跟你学习箫管琴笛之技,你可肯教我吗?”
“南蓉妹妹只要愿意学,我自然愿意教你,明日我们即开始可好!”
许南蓉始终闷闷不乐的眉蹙,紧锁的娇容终于溢出了笑容,雀跃道:“三郎哥此话当真?你真的肯教我吗?”
“自然是真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三郎哥能诓你不成?”
许南蓉把住他的右臂,兴奋道:“既然如此,就依三郎哥所言,我们明日就开始!”
柳玉庭转过去的一张脸已由白变成了青紫色,找了个借口,先行出了许府,悻悻而去。
第023章 大宋名妓(3)()
三郎为了避免别人说三道四,减少了与素娥相会的次数,每当他有空闲的时候,许南蓉就缠着他教她箫管琴瑟之技。其实许南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学得再好,对她一个一品大元的女儿也没什么用处。可她偏要学,主要还是为了能和三郎在一起。
时光冉冉,光阴如梭,转眼到了第三年的冬季,三年的时间,三郎已成长为翩翩少年。许南蓉出落的更似出水芙蓉一般雪肌玉骨,亭亭玉立,少女的身姿发育的如三春桃李,玲珑凸透,娇艳无比。
十七八岁的素娥正是少女怀春的季节,一颦一促,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那种若有若无透到人骨髓里的妩媚之态,随着年龄的增大谈笑之间都足以勾魂摄魄,成了一位勾死人不偿命的风韵美人儿。
三年里她凭借自己的技艺,出色的容貌,弹奏三郎为她所作的词曲,从开始的门庭冷落车马稀到恩客盈门,再到每见一面都要提前半个月预订。这些都可以从她衣着的变化体现出来。三郎初见她时是素白布衫,头穿木簪,自结实了三郎后,木簪被银簪取代,身上的衣物也变成了罗衫。三年后的今天她的头上已经是黄金镶嵌宝石的步摇,身上各种饰品,环佩叮当,玛瑙翡翠,应有尽有,衬着她娇媚的容貌,更显雍容华贵,艳色倾城。
此时的素娥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无人问津,现在即使想见姑娘一面也要数百金,而且还要提前十五天预约。得姑娘表演鼗鼓琴曲之技更需千金以上的酬劳,即使如此,那些名门富绅们仍然乐此不彼。
有位江南富贾为了能常伴素娥左右竟然在半年的时间里花光了所有积蓄,直到分文皆无,最后车马都被典当了,回家的盘缠花光了,还是在姑娘的施舍之下才返回了江南。
素娥已是名副其实的花中之魁,京城第一名妓。也许她还不知道,自己将注定成为一段传奇……
可是不管她怎么忙,总要把和三郎相会的时间定出来,如果有大主顾实在得罪不得,也会派丫鬟到许府提前知会三郎。
明年的春天就是三年一度的会试,三郎所作辞赋得青楼歌妓们传唱已是名满京城,在文人名士心中,明年应试的第一名会元十有**非笑雪风莫属。而且极有可能在殿试中经真宗皇帝钦点为状元。
许世儒心中高兴,自己的女儿许南蓉和三郎可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心中已有了打算,先让三郎全心应对这次会试,会试后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和笑九天把二人的婚事先定下来。
在这些青楼女子们心中,更是把三郎作为状元的第一人选。
在北宋,那些金榜题名、才华横溢的进士出身的官员的诗词歌赋显然是她们求之不得的传唱佳作。对于妓女来说,与这些官员厮混,能得到官员写的诗词,又能通过这些官员的唱和提高知名度,对于官员来说,与比自己老婆漂亮得多,风情得多,文雅得多的妓女厮混,本身就是巨大的人生快事,能够证明自己人生的辉煌,而且还能通过她们的口把诗词传唱出去,这无论对于官员还是妓女都是双赢的策略。
而状元的诗词更有可能使一个默默无名的妓女一夜成名,但是如果考试结果出来,状元有了眉目再去相请,难免失了先机,那时候状元可能已成了别人的座上宾,因此很多有些名气的歌妓都是对有希望中进士状元的举子提前宴请,以期得到他们的辞赋。而笑三郎则是她们的首选。
一时间许府门前热闹起来,有名望的歌妓们纷纷不惜重金,托人使关系来相请。
而且因为年关将近,家中传来口信,因三郎已多月未归,笑九天夫妇要他早些回来,也好家人团聚,共度佳节。只待休息好了,来年春季便可向状元之行发起最后的冲刺。
三郎归乡前几天的日程排的满满的,每日里应付各种宴请头都大了,可自己还不能落个未中状元,就目中无人的口舌,只好勉强应付。
最后一日,三郎又被春香院的头牌,莺莺姑娘请了去,希望能得到他的一首辞赋。
三郎出门后,流云雅阁也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一位是倒八字的眉毛,白面青须,四十几岁的士绅模样的人,闪烁不定的眼神里透着精明。另一位则是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文士,此人一袭锦袍,宽襦大袖,腰横玉带,玉带上坠着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只可惜他的头上戴着一顶压的很底的雪笠,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容貌。可是站在那里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足以使人不敢小觑。
老鸨见有客人登门立即迎了上来,老远就认出了那位士绅,晃着肥颤颤的臀部,摇着蝶帕叫道:“哎吆,我说王大……”
“住口!”
士绅一声厉喝制止了她,招手将她叫到了一旁,压低声音道:“这位赵相公要见素娥姑娘,你立即安排!”
“哎吆!我说王参政,如今素娥姑娘可是今非昔比了,会期安排的满满的,您呐,先使了银子预定吧!”
“大胆,这位赵相公非是一般人,若是惹恼了他,立刻将你这流云雅阁夷为平地。”
老鸨看着他的凶狠模样,又看看旁边那位赵相公,想到他堂堂一个三品参知政事都对那位相公如此恭敬,赵相公的官职当在他的官职之上,如此大的人物得罪不得。
可是想想,如今素娥房里的客人可是使了银子的,自己若安排赵相公与她相见,就必须将上面的人撵走,这样一来她不仅得罪了财神爷,还要赔偿人家一笔银子,这赔本的买卖她怎能干,再说这位绅士只是个三品参政而已,朝庭一品大元也是她这里的常客。她将手一伸到了绅士面前道:“想见素娥姑娘我可以为你通融,可是这银子……”
绅士不耐烦道:“多少?”
老鸨伸出两只滑腻的手指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百两?”
老鸨摇头。
“二千两?”
老鸨还是摇头。
绅士张大了嘴巴,唏嘘道:“难道是两万两?”
老鸨点了点头。
赵相公听到二人的谈话也面露诧异神色,可是价钱开的越高,他见美人的心情越盛。此时已有些迫不及待。
绅士见老鸨狮子大开口,倒八字眉攸然立起,就要发作。
赵相公头也不抬,厉声道:“给她!”
“是!”
绅士心疼而又不情愿地从大袖内掏出两张万两银票,塞给了老鸨。
老鸨见了银子,眉开眼笑,道:“赵相公稍等,我去知会素娥姑娘一声。”
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将正在听曲的客人从素娥秀楼内请了出来。这才下楼请那位赵相公上去。
绅士尾随在赵相公身后上了楼,远远地站在门外等候。
赵相公进了素娥房间,摘下斗笠,两只眼睛不听使唤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在素娥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游离着,最后将目光定在素娥如初绽桃花般粉嫩、娇媚的玉容上,再也不肯离开,丫鬟碧痕奉上香茶他也恍似未闻,朱唇半张竟看得痴了。
这样的人素娥姑娘看得多了,并不以为意,微垂臻首道:“赵相公是要听曲还是要看舞呢?”
赵相公突然醒悟过来,讪讪道:“姑娘说什么?”
丫鬟在一旁气道:“我家姑娘问你是听曲还是观舞,瞧你也是个读书人,看你那双眼睛要把人吃了似的!”
赵相公尴尬笑笑,道:“朕……啊!真是唐突,我听说姑娘善舞鼗鼓,歌鼓词儿,可否让本公子一观呢?”
“好吧,奴家就为公子歌舞鼗鼓,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素娥说完,自墙上摘下那把绣有少女游春图的小花鼓,风拂杨柳,花展娇枝般歌舞起来,纤腰柔软如面条,小巴掌般的金莲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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