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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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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被他打入冷宫,然后死的不明不白。”仁妃用双手捧起灵犀的脸,直视灵犀还含着泪水的双眸,疯言道,“死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痛苦的都是活人。我选择信你了,我才不要把我的命搭在你身上,我要亲手杀了害死我儿子的人。”仁妃轻摸灵犀的白皙滑嫩的双颊,“我们合作吧,你给我提供准确的消息,我在关键的时候帮你翻身,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仁妃一连问了几个好不好,疯癫之态毕现。

    灵犀把仁妃的双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用袖子擦了自己的眼泪后挑起唇角一笑,站起身与仁妃平视道,“好,我们合作。然后咱们比比看,是你活得痛苦让我解恨,还是我活的艰难让你心中痛快!”

    “呵呵,哈哈哈哈哈……”仁妃仰头大笑,瘦小的身子乱颤。笑着笑着,她又哭了。她抱着灵犀这个仇从痛哭,眼泪打湿了灵犀身上所穿的湖蓝色宫装。

    痛哭过之后,仁妃绝然而去。

    着仁妃离去的方向,灵犀心中五味陈杂。仁妃说得对,死人哪有痛苦,痛苦的都是活人。可又有谁不想活着?为了权势,为了富贵,为了宠爱,为了子女,都要坚强的活着,然后去拼,去争,去害人,去被人害……

    仁妃走后,灵犀完无了睡意。突然,她对着殿外大声叫道“小德子!”

    荷叶,小德子,含烟都冲了进来,跪在了灵犀的脚下。

    “小德子,你拿着脚门的钥匙,”灵犀对小德子道,“送仁妃出永乐宫。且记,不要让别人看到,一定要把她安全送到永乐宫外!”

    小德子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灵犀让荷叶和含烟起来后,自己陷入了沉思。

    荷叶打了温热的水回来,拧了一条湿帕子递于灵犀让灵犀擦脸。

    含烟站在灵犀的旁边,身子不住的发抖。今晚是她侍候灵犀以来,知道的最多的一天。

    灵犀接了荷叶递过来的湿帕子把脸擦干净,看了眼含烟后,笑着问道,“你怕死吗?”

    含烟身子又是一抖,却坚定的对灵犀摇摇头,咬牙道,“奴婢不怕。”

    灵犀点头,把帕子交于荷叶后道,“不怕就好,和我说说你小时家里的事吧。”

    “娘娘,还是就寝吧。”荷叶在一边劝道。

    灵犀摇头,此时她哪里还睡得着?看着殿外漆黑的夜色,灵犀突然发现自己惧怕黎明的来临,因为她不知道在那朗朗乾坤下等待着她的,将会是多么黑暗的事。

    次日一早,史太医便以灵犀不适的名义被请到了灵研殿中。

    史太医在给灵犀诊完脉后,对灵犀道,“娘娘,您若是再这样劳心下去,怕是……”

    史太医的话虽未说完,灵犀却明白了史太医话中的意思。

    秉退了殿中宫人后,灵犀直白的对史太医道,“史太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婉才人腹中的龙嗣,还有保住的可能吗?”

    史太医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沉吟了会,回道,“莺嫔娘娘,朱砂的毒除了对母体的伤害大外,对胎儿更是有不小的影响。就算婉才人从现在开始不再服用朱砂,朱砂的毒也不会从她的身体彻底排清,而是都续积在胎儿的体内……”

    “死胎?”灵犀问。

    “若是朱砂用得猛,胎儿会死。”史太医继续道,“可若用的不猛,一点一滴的用的话,那胎儿会长成怪胎。这……”

    灵犀脸色微白,对史太医道“本宫知晓了……”

    婉才人这一胎,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

    史太医见灵犀脸色不好,站起来对灵犀一拱手道,“娘娘,微臣多嘴说几句不应该说的。娘娘如今圣宠在身,何必要趟那一滩浑水呢?”

    灵犀苦笑,对史庆医道,“史太医在宫中行走多年,你看这后宫之中,有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史太医心中一颤,“老臣明白了。”

    永安七年九月十三,永和帝于距京城八百里的会城行宫崩。

    消息传回京城,永安帝在紫宸殿的书房内坐了一夜。次日,永安帝禁朱批,下召举国同丧。

    大顺朝有律,皇帝驾崩,天下百姓守丧带孝七天。文武百官及朝廷命妇需在皇宫中为皇上守孝七天,七天过后还待在各自的家中继续为皇帝守丧戴孝,满二十天后才能除去哀服。皇帝去世后,天下百姓要禁止宴乐三月,禁嫁娶半年,文武百官要禁止宴乐半年,嫁娶一年。皇室宗亲五服内要按照远近亲疏为皇帝守孝,九个月到二十二个月不等。永和亲的皇子皇孙们要为皇上安孝二十七个月,皇宫之内要禁止宴乐一年。

    永和帝虽然是被永安帝逼退的,可永安帝到底还是给了永和帝身为一国之君死后应有的荣耀。

    永安七年九月二十,永和帝灵柩运回京城皇宫,安置于永安帝命人连夜搭建而成的圣安殿中。

    后宫之中的妃嫔,在永安帝的旨意下分早中晚三拨,前去圣安殿中为永安帝哭灵守丧。

    永安七年十月初十,永和帝下葬昭陵。

    永安七年十月十二,后宫之中终于安静了下来。虽然悲伤的气氛没减,可妃嫔们到底轻松了。

    灵犀坐于灵犀殿内殿之中,正捧着痰盂狂吐。

    她身穿素服,头挽低髻,上只簪了两只乌木簪子。而在她身边帮她抚背的于嫔,一样是一身清淡。

    不仅她们穿戴如此,就连灵研殿的宫殿亦是素妆,就连夜里照明的烛火都换成了白蜡。

    待灵犀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抬身后,脸上已经无了血色。

    于嫔亲自端了温水给灵犀漱口,安慰道,“好了好了,从今个儿起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灵犀虽然身怀龙嗣,却也没有免了前去圣安殿给永和帝守丧的差事。相反,因她为一宫主位,反而要比那些子婕妤美人更累些。这十日下来,灵犀硬生生又是瘦了一圈。

    灵犀漱了口后,扶着荷叶的手在矮炕上坐下,对于嫔一笑笑,“肚子里有这么个小东西,哪儿就能好好休息了?最少还要辛苦七个月。”

    “知足吧!”于嫔接了含烟递过来的茶盏,道,“你这份福气不知道多少人艳羡呢。在圣安殿中,你可是与瑛妃并肩的。”

    灵犀的妃位虽然没有正式册封,可不管是在月例上还是在宫女的配置上,都已经与瑛妃相同了。平日里前去给圣安殿中守丧,贵嫔位份以下的妃嫔都会对灵犀行礼,瑛妃也只是与灵犀行平礼,不敢再受灵犀的请安。

    这种种的殊荣,没让灵犀产生一丁点的居傲之心,反而让灵犀心中更加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步步如履薄冰。

    “什么好事似的,”灵犀冷笑,“自皇上下了那道旨意之后,你知我有多心惊吗?别的不说,光掖庭宫里新拨来的那几个奴才就够我喝一壶的。”

    “行了,不是让你打发了吗?”于嫔抬眸一笑,把吃了两口的茶盏放下道,“我不管,我今日要在你这里用膳。这些日子我都馋坏了。”

    灵犀知道于嫔不愿意掺合这些事,便笑嗔道,“偏你是个贪吃的!”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一个月来除了你与宜婕妤几个身怀龙嗣的妃嫔殿中有肉腥味,别处哪里有得闻?”

    “行行行!”灵犀一连应了几声,笑道,“我这就吩咐小厨房去做,让你一次吃足,也免得你日日到我这里来蹭吃蹭喝。”

    “都封妃的人了,还是这样小气……”

    永安七年十月十五,永安帝降从四品祺美人为从五品宝林。只因祺美人前去给紫宸殿给永安帝送糕点时,所穿的是浅粉色宫装。

    永安七年十月十七,永安帝降正四品颜婕妤为从四品颜美人,因其头上簪得一朵嫩黄色布绒挽东珠珠花。

    接连两道旨意下达后,后宫之中开始变得惶惶不安。再没有妃嫔敢穿颜色稍微亮一点的宫装,也再没有妃嫔敢簪颜色鲜艳,贵重的珠花。

    面对这种状况,灵犀聪明的向朱皇后告病,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灵犀每日除了在灵研殿中安心的养胎外,做的更多的事便是日日过问婉才人的状况。

    她担心婉才人出事,怕此时心绪不宁的永安帝震怒。又期望婉才人出事,早早结束了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

    所以每当婉才人出宫散心,灵犀都忍不住恶毒的在心中默念,出事吧出事吧,只要不在永乐宫中就行,免得牵连到她。

    可当婉才人完好无缺的回到永乐宫中时,灵犀又忍不住求遍心中所有能想到的菩萨,保她平安吧,让她就这样平安的诞下一个怪胎。

    永安七年十月二十这一天,灵犀如往日一般坐在灵研殿中逗五皇子玩,因是国丧期间,五皇子也是穿得一身素色。又因永安帝近期的心情不定,灵犀都不敢让五皇子大笑出声。

    前一日,永安帝在合欢殿中大声训斥了柔贵嫔,又把三公主身边的一名宫女下令杖毙。只因那宫女给三公主讲了个笑话,引了三公主放声大笑。

    因所有人都不敢笑,所以殿中的气氛显得越发的压抑。逗了一会后,灵犀就让夏青把五皇子抱回偏殿了。

    小德子从殿外进来,对着灵犀道,“娘娘,婉才人又出宫去散心了。”

    灵犀心中正厌烦着呢,便皱了眉头道,“整个后宫都小心翼翼的,偏她隔三差五的就有这个兴致,想出去便出去了。”

    小德子不敢说话,福了一礼后又下去了。

    荷叶见灵犀心情不好,便对灵犀道,“娘娘,巧竹子这两天的胃口好多了,早上喝了一碗细米粥,又吃了半盘的炒菜。”

    “哦?那认得人吗?”灵犀连忙问。

    巧竹自被打晕醒来后,就变得和年幼的孩童一般,再记不起以前的人和事来。不过巧竹记得灵犀与荷叶对她的好,所以她在顽皮时只会听灵犀和荷叶的话。

    “娘娘,史太医说了巧竹的伤要慢慢治……”荷叶安慰道。

    “治与不治的,”灵犀慢幽幽的道,“就这样也很好,最起码不会伤心难过,也不会累……”

    午膳时分,小仁子回来禀报,婉才人留在安定宫欣嫔那里用膳了。

    灵犀手中的银筷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心跳不已。她再无了用膳的心情,对小仁子道,“再去探……”

    果然,午时一刻,小伍子来报,安定宫中传来消息,婉才人突然腹疼难忍,永安帝与朱皇后已经前去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惴惴不安() 
接到消息后,灵犀在灵研殿内不停的走来走去,心中惴惴不安。

    她几次都想到安定宫中去看看,可都收回了自己已经迈出去了的脚步。她已经告病深居宫中,是不应该知道外面的一草一木的。如果她此时去安定宫,难免会让别人抓住把柄,从而陷身其中不能自拔。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等,等永安帝派人来叫她。

    灵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思量这几个月来自己的所做所为,直到确定自己没有让人拿住把柄的地方才放下心来。

    灵犀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坐以待毙的任那些证据做成,应该把那些被故意安排的太监宫女一个一个除去。

    可随后又想,不能除去!如果她真下手了,那就真帮着别人把那些证据都做实了,到实可真就是说也说不清了。

    荷叶看着灵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忍不住上前握住了灵犀的手,安慰道,“娘娘,别怕。想想您腹中的龙嗣。”

    灵犀把冰凉的左手抚上小腹,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婉才人是永安帝所爱不假,可她出事到底不是自己所为,也不是在永乐宫中出事。到时就算永安帝心中怨她,也不会对她多加斥责。

    至于天花,灵犀相信天花之事永安帝早就查了,早在娴贵嫔对他哭诉之后就查了。

    一直没有治她的罪,可能和仁妃一样觉得那些证据做得太过浅显。再加上她一年之久没有动作,永安帝难免会在心中生出疑惑。

    灵犀脑子里乱得厉害,命荷叶去给燃了一直凝神的檀香。

    檀香的香气在灵研殿中飘散开来,荷叶又给灵犀披了件厚披风。

    “娘娘!”荷叶又端上了一盏热茶,脸色同样苍白的对灵犀道,“娘娘,这枸杞芽茶,最是凝神。您喝些压压惊。”

    灵犀略一迟疑,还是接了荷叶手中的茶盏慢慢饮下。这要是以往灵犀是绝对不会喝的,因为她怕伤了腹中的孩子。可如今,她只求心中静一些。如果脑子不清楚,在一会的一声大战中,她必败无疑!

    半盏茶喝下后,灵犀的身上暖呼呼的,心中果真不再那么乱了。

    只要她与婉才人滑胎的事没有直接关联,再加上永安帝对天花证据的三分不信。灵犀相信,到时就算有人对永安帝说三道四,凭着腹中这个已经三个月了的龙嗣,她也能渡过了这次的难关。

    灵犀咬牙,只要让她渡过了这次的难关,这笔帐慢慢来算!

    含烟突然引了一个小太监进来,那小太监进来对着灵犀请安后,尖着嗓子道,“莺嫔娘娘,奴才奉皇上口喻请娘娘前往安定宫。”

    灵犀心中颤了一下,打量了那小公公后笑道,“这位公公看着有些眼生呢,不知皇上叫本宫去安定宫中有何事呢?”

    那小太监身子一抖,低头回道,“莺嫔娘娘,奴才名叫小允子,是新到皇上跟前侍候的。皇上只命了奴才来叫莺嫔娘娘,并未说请莺嫔娘娘前去有何事。”

    “哦……”灵犀长长哦了声,然后对那小太监点头道,“待本宫更了衣便去,还要劳烦公公稍等。”

    小允子却行了个礼道,“莺嫔娘娘,奴才还有差事在身,就不在这里候着莺嫔娘娘了,奴才先行告退了。”

    “既然公公有差事在身,那便忙去吧。”

    小允子听灵犀准他走了,连忙转身退了下去。

    灵犀看着那小公公离去的背影把含烟叫到了身前,在含烟的耳边轻语了几句。

    荷叶则拿过了一件素竹青色的宫装,给灵犀换上了后又给灵犀挽了个矮髻,簪上了两只样式别致的乌木簪子。收拾齐妥,荷叶又拿出了胭脂,对灵犀道,“娘娘,您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润上一些?”

    灵犀推开荷叶自己的手,用自己的双手在双颊上重力的拍了两下,又用力的柔了柔。

    再拿开时,双颊果真有了些血色,显得红润了不少。

    灵犀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若是用了这胭脂,怕是吃罪不起。”

    说着又对着水镜用力吮了两下自己上下两片毫无血色的唇瓣,直到唇瓣变得樱红才停下了动作。

    “只要在路上不被人看出端倪即可,等进了安定宫,脸色自然要惨白上几分……”

    “还是娘娘顾虑的周全。”荷叶放下手中的胭脂,自己也依着灵犀的方法拍了自己的双颊两下。

    “荷叶,你怕吗?”

    “怕。”荷叶如实回道,“可有娘娘在奴婢又不怕了,娘娘的福气大,定会平安无事的。”

    “自然会平安无事的。”灵犀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变得信心满满,“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何况这清天白日的,本宫就不信那些小鬼能张狂到哪里去!”

    荷叶又拿了件素色的披风披到灵犀的肩上,扶着灵犀出了灵研殿。迈出殿门时,灵犀刻意回头看了一眼香钟,此时是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自古以来便是处决大罪大恶之人,开刀问斩的时间。这其中有一个说法,说是午时三刻的阳气最浓,在这个时刻死的人魂魄直接被阳气所伤,连鬼都做不成。

    殿外的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和和的,可灵犀的心中却是冷冰冰的。这一暖一冰,让灵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荷叶从身后环住了灵犀的身子,道,“娘娘,小心脚下。”

    小德子走上前来,跟在灵犀的身后道,“娘娘,奴才与您同去。”

    灵犀点头,叫过含玉又吩咐了几句后,带着荷叶与小德子前去了安定宫。

    安定宫在西六宫,坐着轿辇用最快的速度也要最少半刻钟的时间。坐在晃晃悠悠的软轿上,灵犀还在佩服婉才人的单纯。欣嫔平日里待人那样刻薄小家子气,婉才人居然也能与她处得来,而且还会信任到在欣嫔的怜星殿中用膳。

    灵犀到了安定宫时,安定宫的宫门外已经停了几驾轿辇。从轿辇的华丽程度与轿辇这边站着的小太监的衣服上来看,除了永安帝和朱皇后外,瑛妃,娴贵嫔,柔贵嫔这三位等级高的妃嫔已经都到了。另有两驾轿辇,应该是于嫔与令嫔的。

    看清楚明白了,灵犀扶了荷叶的手,直接奔了怜星殿。

    怜星殿的外殿中,于嫔,令嫔正在那里来回的踱步。

    于嫔见灵犀来了,没有像往常一样奔上来,而是在给灵犀请安时使了个眼色,暗示情况不妙。

    灵犀回以一笑,让于嫔不要太过担心。

    令嫔则对灵犀福一了礼后道,“莺嫔娘娘,皇上与皇后娘娘正在内殿呢。”

    灵犀现在的位份虽然还是嫔,可到底是得了皇帝封妃的旨意,所以令嫔,于嫔,欣嫔几人在给灵犀行礼时都会加上娘娘两字,以示她的身份尊贵。

    灵犀不敢恃宠而娇,总是以平礼回之,这也大大加深了几位嫔位妃嫔对灵犀的好印象。

    灵犀对令嫔回了个平礼后,让小德子候在怜星殿外,自己则扶了荷叶的手进了内殿。

    内殿之中,永安帝身穿深蓝色的袍子,脸色发黑的正坐于主位之上。永安帝的身边,坐着的身着素檀色宫装,脸色苍白的朱皇后。

    瑛妃一身艾绿色宫装,坐在永安帝的左下手处,看到灵犀进来美目流离的看了眼,用一条素锦帕掩了唇,站起了身。

    柔贵嫔与娴贵嫔也是一身的素色,站在朱皇后的右下手,看见灵犀进来都侧了下身。

    而欣嫔,则是穿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跪在永安帝的脚下,发髻凌乱,面色苍白,满脸泪痕,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是被人掴了一掌。

    怜星殿内的宫女不停的从寝殿中出出进进,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寝殿中婉才人的嗓子已经嘶哑,声音里也没有了力气。

    永安帝抬头看到灵犀,眉头微微一皱,脸色更加不好了。朱皇后则对永安帝道,“莺嫔还带着身子,赐坐吧。”

    永安帝一点头,冯公公马上命宫女搬了个小圆凳放在了瑛妃的身边。

    灵犀上前对永安帝和朱皇后请了安,与瑛妃,娴贵嫔,柔贵嫔相互行了礼后,才心中忐忑的在瑛妃的下手坐下。

    婉才人的嘶喊声中,章太医从寝殿中走了出来,跪在永安帝的脚下道,“老臣无能!婉才人腹中的龙嗣,保不住了!”

    永安帝把手中的茶盏用力的砸在地上,震怒道,“说,这次又是什么样的龌龊手段!”

第一百三十六章误食麝香() 
十月的季节已是深秋。

    怜星殿内种植的木芙蓉开得正盛,白的,粉的,水粉的,一朵拥促着一朵,争相斗艳。

    怜星殿内无菊花,是因永和帝在位时的吕嫔厌菊却独爱木芙蓉。如果那位吕嫔后来不是被贬这罪妃,恐怕怜星殿已被更名为芙蓉殿。

    只可惜,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此时的怜星殿中,住着的是并不受宠,此时正跪在永安帝脚下低声哭泣的欣嫔。

    灵犀坐在瑛妃的下手,心中因永安帝的怒气一颤,目露惊恐的一抬头,用眼睛的余光把殿内妃嫔的表情都扫视了一遍

    朱皇后在永安帝吼出那一句话忙站起身,嫩白的柔荑抚上永安帝的左胸,柳眉轻颦,面色苍白,杏眼中全是对永安帝身体的担忧之情。

    柔贵嫔螓首微低,右袖捂着自己的樱唇,盯着章太医的美目中全是恐意。

    娴贵嫔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看着的虽然是地上跪着的章太医,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瑛妃灵犀的上方,灵犀看不到瑛妃的表情,可却能感觉到瑛妃在打量自己。

    看清楚后,灵犀再次把眼神落在了额头上全是汗水的章太医身上。

    章太医被永安帝吼得身子直打颤,跪在那里抖了半天才对永安帝磕头道,“回皇上的话,婉才人误食了大量的麝香……”

    章太医的话一出口,灵犀心中迷茫了,婉才人出事居然不是因为朱砂?

    思绪一转,灵犀又想通了。朱砂是慢毒,若章太医说婉才人中的毒是朱砂的话,那等于直接告诉永安帝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现在就算婉才人真是因为朱砂滑胎,章太医也定会说是因为别的毒物。只有这样,才会把他几个月来做下的种种一笔购销。

    灵犀看着章太医,心中又生疑惑。婉才人滑胎,为什么只来了章太医一个太医?

    永安帝听后气急,一脚把欣嫔踹翻在地,怒道:“朕给你个机会,你来解释解释你殿中为何会有麝香。”

    欣嫔被永安帝一脚踹得差点背过气去,胸腔几个起伏缓过气来后,连忙爬起身,跪在永安帝的脚下捂着捂口大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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