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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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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到时,柔妃正坐在内殿之中的矮炕上吃茶。其上身穿深粉色绣樱花小袄,下身系紫红色绣碎梨花罗裙。头挽侧髻,戴了一套东珠制成的首饰与步摇。
这只东珠步摇虽然只有三流苏,可比起那只蓝宝石五流苏的步摇,却是丝毫不逊色的。
二皇子站在柔妃的面前,见其妆容整齐,面色红润,哪里有重病之态?若说真有病,那只能从其微皱着的眉头上观出,柔妃此次得的是心病。
待把身边宫人尽数秉退后,二皇子的双眸中闪现出了一丝怒气。
二皇子把手往身后一背,站在一面汉白玉的屏风面前把心里的火气一股脑儿的都发泄了出来,“母妃,您若是病了,那便宣了太医前来好好医治,何苦费力传信于我?您这样让我跟您胡闹,父皇又要如何看我?”
“母妃是心中焦急,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柔妃看着二皇子,柔声道,“母妃现在正在禁足之中,若想大大方方的见你定不可能。也只能是母妃病了,你父皇才会同意你进来看母妃。”
二皇子咬牙,坐于矮炕旁的雕花圆凳上一脸不耐的道,“上几日儿子只当皇后做事不稳,一遍又一遍的传了宁王去未央宫去见他。如今一看,母妃要比皇后做事更加不稳。”
“够了!”柔妃把茶盏狠狠的撂手边在红木雕花桌几上,怒脸道,“母妃若不是为你劳心,用得着这样不安吗?你若是觉得母妃所想所做所行皆是错的,那你便出宫去,再也不要进来看我了。”
柔妃这次吃了朱皇后的大亏,心中正气着呢。二皇子的话就和火上浇油一般,直接把柔妃的火气从心底引了上来。
二皇子怕把柔妃气到,忙上前去抚柔妃的后背,放柔了语气对柔妃道,“母妃别气,儿子错了还不成吗?您今日招儿子进宫,是为父皇封大皇子为宁王之事吗?”
柔妃深呼出一口气,叹道,“自是因为这事,如今你父皇膝下成年的皇子,也就你和宁王。如今宁王的身份已定,你不就成了太子的不二人选了吗?”
“这不是件好事吗?”二皇子见柔妃不气了,重新坐回到圆凳上,挑眉道,“母妃一直希望我能被立为储君,如今这样不是正好吗?”
“好事倒是件好事……”柔妃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可母妃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想那皇后与大皇子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们怎么会轻易就把太子之位放弃了?母妃总觉得这期间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柔妃回过头去看二皇子,语重心长的道,“风儿,你做事定要当心,不要任性。若是有什么拿不准的,可以去找你国丈商议。”
二皇子疑惑,“母妃,儿子不明白,国丈会站在咱们这边吗?”
“有什么不会的?”柔妃重新坐下,端起茶盏道,“当年朱家送母妃入太子府,为的就是诞下一位流有朱家血脉的皇子。若你不是……”柔妃一顿,把不能生育几个字咽了下去,继续道,“只怕你早就被立为储君了。如今你府上的侍妾们先后有孕,国丈自会站在咱们这一边。母妃私心想着,若不是因为这事,国丈又怎么会到皇上那里提出来为母妃平反?这大皇子的宁王之位又怎么会封的这样痛快?”
“可儿子问过国丈,他说父皇为您平反并不是他的意思……”二皇子插嘴道。
“不管是不是,对你来说都是百利而无害的。”柔妃吃了一口茶,润了下喉咙后耐心的道,“若是国丈对皇上提的意见,那说明整个朱家都站在了你的身后。若是皇上自己的意思,那就是说皇上本来就属意于你,不过是碍于你先前的传言不好里你为储。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拉拢了国丈,让他成为你的后盾……”
二皇子一点头,了然一笑道,“儿子明白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除夕之夜()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整个大顺皇宫内一片喜庆。宫女皆换上了喜庆的深粉色崭新宫衣,忙碌的穿梭于各个宫殿之中,为过年做最后的准备。
冷宫内,灵犀捂着小腹,安静的蜷缩在寝殿的床榻之上,脸色微白,一言不发。
荷叶站在灵犀的床榻旁,使劲儿绞着自己的裂了口子的双手,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转。
二十六那日白婆婆为灵犀诊脉时她就在一边,白婆婆所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灵犀的身子虚弱不堪,勉强能把腹中的龙嗣保住已是不易,如今又要一次一次受这样的惊吓。
“娘娘……”荷叶忍住一声哽咽,压着嗓子道,“奴婢去给您煮些燕窝吃吧。”
灵犀闭上双眸,平淡的嗯了一声。
荷叶擦掉眼中泛出的眼花,转身出了寝殿。
翠珠从外进来,看到出门的荷叶大声笑道,“眼瞅着明天就是年了,怕你们那块猪肉吃完了,我又给你们送些子过来……”
翠珠脸上的笑,落在荷叶的眼里是那么刺眼。荷叶回身把殿门关上,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恨意,看着翠珠恶狠狠的咒骂道,“你们这些个遭天杀的,如今还来干什么,滚出去!”
翠珠被荷叶骂得一愣,随即在脸上挂了怒气,回骂道,“真是不知好赖,亏我一大早颠颠的跑来给你们送东西,真真儿是好心喂到了狼肚子里!呸,要不说这打入冷宫的能有几只好鸟,都这种境地了还把自己当高高在上主子呢。真是白瞎了我这一片对你们好的真心。活该你们在这里冻死,饿死一辈子出不……”
荷叶哪里还听得下翠珠不饶人的咒骂,心中狠劲儿一犯,冲上去便和翠珠扭打了起来。
翠珠被荷叶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栽倒在了雪地之中。可翠珠到底是身子好的,一翻身就把荷叶从身上掀了下去,扬起右手扇了荷叶两个嘴巴。
荷叶自进冷宫后就瘦得厉害,再加上一夜没睡早上没吃东西,身子上的力气早就用没了。翠珠的两个嘴巴一打下去,荷叶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嗡嗡发响,想挣扎起身身上却使不出一点劲儿。
“呸!”翠珠站起身把身上的雪拍打了下去,拎起早前放在院子里的一只竹篮对荷叶骂道,“亏我家娘娘让看顾着你们,真是不知好赖的!”
说完又对躺在雪地之中起不来的荷叶狠踢了两脚,转身愤愤的离去了。
荷叶躺在雪地之中,浑身上下都凉透了。雪从她的衣领落在脖领中,竭尽全力的去吸取她身上的热气,可她却没有力气抬手把雪扫出去……
灵犀早在翠珠与荷叶打架时就站在殿门口了,可顾着腹中的孩子,她不能上前去帮忙。
待翠珠走远后,灵犀捂着小腹从殿内走出来。跪在雪地里用尽最大的力气把荷叶从雪地里拉出来,又把荷叶身上的浮雪拍净。
待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灵犀的鬓角上已经挂上了丝丝冷汗。
灵犀坐在地上,把荷叶的头放在自己的双膝上,用手轻拍荷叶冰冷的两颊,颤抖着声音道,“荷叶,荷叶……”
荷叶的一张小脸比雪还白,嘴唇上毫无血色,眼是微睁着的,睫毛和鬓角上挂着零星的雪花。
灵犀用手抚去荷叶鬓角上的雪花,眼泪大滴的落下来,“荷叶,在怜星殿中我若不为你求请,你就不用和我进冷宫来受这样的苦了。就算是死了,也比现在强……”
看着荷叶这样,灵犀心如刀绞。自进冷宫后,荷叶便抗起了她的半边天,用尽心思的去照顾她。此时,除了荷叶,灵犀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谁。
听见灵犀的声音,荷叶嗓子处发出‘咕噜’一声,飘远的意识回到了大脑中。见自己趟在灵犀的怀里,而灵犀又在大滴大滴的落泪,荷叶立马就慌了。
她想翻身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荷叶伸出冻得发青的手搭上灵犀的,声音哽咽的道,“娘娘,您别哭,奴婢没事。”
灵犀把荷叶的头抱在怀里,眼泪滚滚而落,“荷叶你知道吗?我刚进宫那年,去先帝梅嫔的宫中巧遇倾城公主身边的宫女依雪为了几斤墨炭与如意殿里的宫女们打架。那年我才九岁,我抱着依雪就如现在这样坐在雪地里,看着那些欺负人的宫女心中暗自发恨,我为什么不是主子,哪管我是从五品的宝林,也不会任她们随意的欺凌了去。”眼泪从灵犀的脸上滑下,落在荷叶的发髻上,“可你看,荷叶,现在我为皇上诞下了五皇子,位尊嫔位,却还是要让人算计,任人欺凌……荷叶,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护不住自己的婢女,我连自己的命都护不住,荷叶,我是不是很没用?”
荷叶爬在灵犀的怀里,用手环住灵犀因怀孕胖了一圈的腰身,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荷叶,你说,为什么她要这么恨我呢?”灵犀看着白茫茫的天地,柳眉轻颦,声音凄哀的道,“我来到这个世界,谁也不认识,我只认识她。自小我们一起长大,后来我入宫,她也入宫。我为了让她能在宫中站有一席之地,为了她腹中的孩子一再推迟出宫的时间。可她为什么要把我献给皇上?”
“那也就罢了,我有了她,有了五皇子,知足了。可她为什么要害我?”灵犀双眸无神,喃喃的道,“我真心真意待她,好为什么要害我?”
“娘娘……”荷叶听不懂灵犀最后的话,抬手去擦灵犀脸上的泪水,抽噎着道,“娘娘,您说过,忍一忍就过去了。只要咱们还活着,就有希望。”
“活?”灵犀摩挲荷叶冰凉的小脸,哭泣着的脸上展现了一抹苦笑,“皇后她会让我活吗?就算她让我活,这冷宫我又要如何走出去?”
荷叶咬牙,硬撑着身子从灵犀的怀里坐起来。擦了眼泪后,她扶着灵犀的手臂劝道,“娘娘,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娘娘,想想五皇子,五皇子还在外面等您出去。您是五皇子的亲娘,除了您外谁会对五皇子真心实意的好?娘娘,为了五皇子,有再大的困难您也要撑下去……”
“是啊。”灵犀扶着荷叶的手站起来,擦干眼泪,眼露坚定的道,“对,哭没有用。为了五皇子,我不能倒下。你也不能倒下……”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九,除夕,太和殿中举行合宫家宴。
永安帝与朱皇后一左一右坐于主位之上,与内宫妃嫔,宁王,二皇子等人一同举杯同庆,把酒言欢。
太和殿的中央,十六名身着淡粉色薄纱的采女,脸上带着欢快的笑,手中舞着长长的水袖,正踩着鼓点翩翩起舞。
她们皆是永安六年时选进宫的,在御花园的终选中不能入得永安帝的眼,若再想获得圣宠,就只能在年节宫宴上好好表现,以求能得到永安帝的青睐。
一曲舞毕,十六名采女无人能入得永安帝龙目,就连她们精心编排了三月有余的舞蹈,亦是没能得到永安帝的一句赞扬。
不过是,在富丽堂皇的太和殿中充当了一会活色声香的背景而已。
十六名采女退下后,一上身着荷粉色薄纱半袖短襦,下身着葱绿色石榴裙,肩披长约二丈七彩披帛,脸带面纱的身姿奥妙的少女,手抱琵琶从殿外盈盈走入。
其头上挽着望仙髻,在发髻簪了用金银丝线细细缠绕了的珠花,珠花的芯,是银色的细小铃铛,随着那少女的走动而发出轻脆的响声。
这少女一走到殿内,立马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永安帝挑了剑眉,一脸兴趣的看那少女接下来会带来什么样精彩的表演。
那少女并未上前给永安帝请安,而是在殿中站定,把精致小巧的朱红色琵琶举过头顶,背到身后,做了一个反弹琵琶的姿势。
少女轻眯如水的双眸,右手手腕一动,轻脆的琵琶声倾泻而出。
居于高处的乐师立马将这美妙的琵琶弹奏接了过去,殿中的少女开始舞着琵琶翩翩起舞。
舞至深处,那少女举着琵琶,步履轻柔的在太和殿中一连转了三十几个圈,那二丈长的七彩披帛随着她的转动飘起,在她的四周形成了如彩虹一样的云雾。
永安帝看直了双眼,放下手中琉璃盏,击掌喝道,“好!”
随着永安帝的叫好,殿内的妃嫔皆鼓起了掌。
朱皇后亦是轻摇螓首,击掌赞叹道,“皇上,此琵琶舞甚是轻柔,臣妾可算是有了眼福了~”
“甚好……”永安帝重新端起酒盏,对殿中舞闭的那佳人笑道,“你且上前来,把面纱摘下。”
少女舞完一曲还在轻喘,听到永安帝的话忙稳了气息,盈盈走上前,对永安帝福下,道,“臣妾尊旨。”
随着面纱缓缓滑落,一张精致的如玉雕成的小脸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其双眸如暗夜中的星辰一般,闪着亮莹莹的光。
永安帝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嘴角挑起一丝邪魅的浅笑,“居然是你……”
第一百七十章烟花易冷上()
“呯!”
爆破声此起彼伏,各色火光从御花园中如倒退的流星般升起。升到墨色的夜空中,忽然炸开,在天空中形成了色彩斑斓的景致。
没差事的小宫女,三五成群的站在殿门前,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烟火雀跃不已。
她们在宫中为奴为婢,真正能笑出声音的时候少之有少。除夕的烟火盛宴,算是她们能分享得到的庆祝除夕的方式了。
太和殿,永和帝满眼欣赏的看着那个刚舞完一曲的俏人儿,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坐于永和帝身边的朱皇后亦是满面带笑。轻启朱唇,看着福在下面的俏人儿道,“温才人真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本宫听闻温才人昔日里便是誉满京城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真没想到,温才人这舞,跳得更是好看。”
温才人颔首,美目顾盼间风情万种,她面带羞涩的对朱皇后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坐于娴贵嫔下手的于嫔,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有哪家的大家女儿是专研舞技的,说出去还不丢尽祖宗的脸。
坐于仁妃下手,刚过解了禁足的曹贵嫔,脸色却已经变得苍白。
仁妃回过头来,头上簪着的一枝翡翠步摇来随着摇晃。仁妃满面带笑的对曹贵嫔道,“曹贵嫔,你这妹妹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曹贵嫔在僵硬了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对仁妃声音干涩的道,“是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永安帝放下手中的琉璃盏,对温才人伸出手,笑道,“起身吧,来,到朕这里来。”
温才人站直身子,轻移莲步,缓缓的踏上台阶,那条七彩披帛逶迤拖地,如昭示着温才人的似锦前程一般。
温才人走到永安帝身边,把嫩白纤细的柔荑放到永安帝宽厚的大掌之中,欲语还羞的抬眸看了眼永安帝,娇声道,“皇上……”
永安帝看着温才人娇羞的面孔,发出爽朗的大笑声。右手上一用力,把温才人牵入自己的怀里,左手点了温才人的俏鼻道,“朕的温儿可冷?”
温才人坐在永安帝的怀中羞红了脸,一别头,嘴角含笑的道,“臣妾不冷……”
“手都这样冰了,还说不冷。”永安帝把温热的右掌抚上温才人半裸的手臂,在温才人耳边哈气道,“你若是冻坏了,朕可要心疼了。”
永安帝回头,对站在身边拿着玲珑酒壶的冯公公道,“把朕的披风拿过来。”
冯公公忙福身称是,放下玲珑酒壶后在后面小宫女的手中拿过了纯黑色狐狸皮的披风,递与了永安帝。
永安帝把披风披在温才人的肩膀上,把温才人捂严实了后,才满意的笑道,“这样才对,定要护着自己个儿才成。”
温才人满面羞红,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不羞于直视永安帝,头上戴着的小铃铛叮铃随之轻响。
温才人拿起席面上的玲珑壶,把宫女刚刚放到自己面前的白玉酒盏斟满后,拿起来对永安帝娇声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永安帝看着温才人娇美的面孔,大掌握住温才人持着酒盏的小手,就着温才人手中的那只白玉酒盏吃了半杯,又把酒盏推到了温才人的身边。
温才人把唇抵在永安帝嘴唇碰过的地方,一仰首把杯中之酒饮尽了。
把酒杯放下后,温才人一声嘤咛,潮红了双颊。水目流离的看了永安帝一眼,温才人低声道,“皇上,臣妾不盛酒力,让您见笑了。”
“不胜酒力?”永安帝拿起自己面前的琉璃盏,递到温才人的面前爽朗的大笑道,“朕真是爱死你这满面羞红的样子了……”
温才人也不推诿,扶着永安帝的手把那杯酒吃了。然后娇柔的靠在永安帝的胸前,嘤咛道,“皇上,臣妾头有些晕,让臣妾靠一会……”
这一声嘤咛从嗓子眼里发出,娇媚至极,让人的头骨都为之酥软了。
朱皇后一直含着笑在一边看着,见朱皇帝的眼睛盯在温才人的身上不放,适时的出声嗯了一声,举起杯体上浮雕了一尾凤凰的琉璃盏,对永安帝柔柔的笑道,“臣妾敬皇上一杯,恭贺皇上喜得佳人。”
冯公公忙上前把永安帝面前那只琉璃盏斟满酒。
永安帝右手拥着温才人,左手端起琉璃盏与朱皇后的轻碰,昂首,一饮而尽。
朱皇后亦是把杯中之酒饮尽,放下琉璃盏后接过紫晚递过的素白帕子擦拭了嘴角,抬眸看了永安帝的脸上的表情后,才轻声道,“皇上,臣妾见温才人醉了,不如就送回内殿吃杯茶,醒醒酒。”未等永安帝说什么,朱皇后又道,“温才人也要添些衣物,不然着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永安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深沉的低笑,右手在温才人细腻的脸颊上摩挲,抬头对朱皇后道,“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全,今个儿是除夕夜,若是冻到就不好了。”
朱皇后颔首,笑道,“皇上说的是。”
冯公公连忙吩咐了站在后面的品茗上前,紫晚也上前搭了手,一起把温才人扶到了太和殿的内殿中。
永安帝轻嗅了下温才人在自己手上留下的香气,赞叹道,“暖玉离怀,独留一缕幽香。”
曹贵嫔的下手,婉嫔轻颦眉头,抬手把杯中之酒,和着一行清泪,此许苦涩统统咽到了肚子里。其头上的葡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烛光下轻轻晃动,发出幽幽的亮光。
瑛妃举目环顾四周,眼睛与仁妃的相碰,便抬起酒盏,遥敬仁妃同饮。
仁妃看到瑛妃满脸的笑意,亦是笑得开心,轻举酒杯,昂起首,露出白皙的半截脖胫,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待她低下头时,瑛妃也正好把杯中之酒饮尽。
两人极有默契的错开视线,看向了别处。
有小太监进来,爬在宁王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宁王眉毛轻挑,笑容僵在了嘴边,引得坐于他身侧的宁王妃朱晓晓频频侧目。
待到那小太监退下后,宁王把手中的酒盏放下,站起身想要离席。
宁王妃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亦是站起身来,对宁王轻唤了一声,“王爷……”
宁王双手扶住宁王妃的肩膀,让宁王妃坐下后在宁王妃的耳边道,“本王喝得有些沉了,出去醒醒酒。”
宁王妃目送宁王离开,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看那琼汁御液在白玉酒杯中轻转,脸上挂了一抹落寞的笑。
十年了,她十五岁嫁进大皇子府,共为宁王生下了二女一男,却始终没能走进那个男人的心。
冷宫同心殿中,已经就寝的灵犀被突如其来的爆竹声吓得一激灵,醒了。
漆黑的夜色中,灵犀只觉得自己的小腹处传来一阵痛楚,随之,似有温热的液体从下身缓缓缓流出。
灵犀忍住痛楚把手伸入身下,冰凉的手掌触摸到了一片粘稠……
泪,从灵犀的眼角滑下。
腹部再痛,也比不上她心底的冰凉。
她的孩子,正在流失中……
右手紧攥住身下的被褥,灵犀用左手去推睡在一旁的荷叶,“荷叶,醒醒……”
荷叶一触即醒,在漆黑的夜色中她转过头去看灵犀,脑子虽然还迷糊着,可声音却很清晰,“娘娘,可是要喝水吗?”
灵犀呻吟出声,咬着牙却荷叶道,“掌灯。”
听出灵犀声音里的不对,荷叶连忙坐起身来,把放于一边的烛台燃了起来。
待眼睛适应了光亮后,荷叶见躺在床榻里面的灵犀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青白,眉头紧皱,满脸的痛楚。
“娘娘,您怎么了?”荷叶把烛台放到一边,手足无措的问道,“您,您哪里不舒服,您不要吓我。”
灵犀痛得没有力气去擦自己的眼泪,她对不知不觉已经哭了一脸泪水的荷叶道,“荷叶,别怕。我腹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荷叶的脸变得如灵犀的一样青白,她把手伸到灵犀的身下,再拿回来时已是满手的鲜血……
看着手上的血,荷叶惊慌失措,她跳下床看着床榻上的灵犀,抑制不住的哭道,“娘娘,怎么办,娘娘……睡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灵犀闭上双眼,忍着痛,声音虚弱的对在地上跳脚的荷叶道,“荷叶,听我说……这和生孩子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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