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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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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的资本。
可如今太子之位未定,大皇子的王位却封了下来。若永安帝想立大皇子为太子,何必多此一举的封他为宁王呢?
朱皇后接过紫晚递的茶水,把温热的茶汁都倒入口中后,捂着胸口喘息着对紫晚道,“你去,去把大皇子给本宫传进宫来。”
此晚福身,道,“奴婢这就去给宁王传话。”
册封大典虽未举行,可大皇子已经是不可争议的宁王了。
朱皇后听了紫晚的称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争了一辈子,逗了一辈子,最后却全成了空。
半个时辰后,紫晚回来对朱皇后福身后小心翼翼的回道,“皇后娘娘,宁王说他此时脱不开身,今个儿怕是来不了……”
回应紫晚的,是一只被砸在地上的白玉茶盏。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四,宁王于大皇子府中应付前来祝贺的同僚,无闲暇时间入宫。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五,宁王于大皇子府中款待二皇子李凌风,无闲暇时间入宫。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六,宁王庶六女二岁生辰,宁王无闲暇时间入宫。
…………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七,宁王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未央宫中。
此时的宁王眉眼之间再无昔日的稚气,取而代之的是皇室之子特有的贵气与儒雅之风。
见朱皇后板着脸坐于凤座之上等着自己,宁王从容上前,对着朱皇后行跪拜之礼,“皇儿给母后请安。”
朱皇后一连几日招宁王宁王都不入宫,此时心里已经是气愤至极,也未让宁王起身,只冷冰冰的说,“如今本宫哪敢受宁王一拜,这不是硬生生这煞本宫了吗?”
对于这种如刀子一样的话,宁王早已民习惯,自行起身后一脸歉意的道,“母后,不是皇儿不想进炽,实在是这两日的烦事太多,皇儿有些招架不住了……”
“一小小的庶女生辰,值得让你推诿了母后的传召?”朱皇后坚起柳叶弯眉,眼里透露出一股子不屈不挠的劲儿。
宁王回头,对立于殿内的宫女们使了个眼色,紫晚马上机灵的带着宫人们下去了。
等人走近后,宁王淡然的对朱皇后道,“母后,您的心乱了。”
“本宫的心能不乱吗?”朱皇后捂着自己的胸口,皱眉道,“你知道母后是多希望你能被立为太子吗?可眼下你却被封为王……二皇子李凌风却没有封号,你这让母后心中怎能不急?”
“母后,这封王,未尝不是件好事啊。”宁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拿起紫晚事先放于那里的茶盏吃了起来。
“好事?”朱皇后焦急的道,“如今你父皇膝下只有四位皇子,三皇子痴呆,五皇子年幼,余下的便是你和二皇子。你还说这是好事?”
宁王吃了口茶,突然笑道,“母后,您可还记得先帝在世时候的事?父皇当了二十几年的太子,先帝亦是培养了父皇二十几年。可为什么到最后了,先帝却会中意于睿王?”
“先帝在位时,曾经不止一次亏睿王机敏,学士渊博,有指点江山之势……”
“父皇就没有吗?”宁王回问道,“如果父皇没有帝王之能,先帝会费尽心力的培养了二十年吗?”
朱皇后皱眉,她虽整日居于后宫之中懂的是驾驭后妃这道,可对朝堂上的事也不是不知。只不过如雾里看花一样,只能看清一部分,若说全弄明白了,却是力不从心了。
“当年父皇登基时,先帝可算是正值壮年啊。”宁王别有深意的道,“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皇儿认为现在应该是永和三十年才对。”
“你的意思……”朱皇后慢慢的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先帝之所以喜欢睿王,根本原因并不是睿王有多聪明机敏,而是……”
宁王点点头,笑道,“所以皇儿封不封王,对皇儿以后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相反,皇儿反倒觉得越早封王越好,最起码可以少了别人的窥探,亦是不用担心受怕了……”
“那……”朱皇后的脸色微白,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把皇位拱手让于他人,你甘心吗?”
宁王挑眉,温和的笑道,“母后,父皇还年轻,这事不能急。”
“你……”朱皇后被宁王这样万事不急的样子噎得胸口难受,看着宁王俊朗的侧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宁王哪里还是小时在太子府中受尽委屈的嫡庶子,这分明是一头深藏不露的恶狼。
宁王坐在那里,安静的把一盏茶吃完。沉吟了会后,抬头对朱皇后道,“母后,儿子想与你说几句贴心窝子的话。”
朱皇后深呼出一口气,道,“你说吧。”
“皇儿自打懂事起就跟在母后的身边,早就把母后当成了自己的生身母亲。”宁王边说边看着朱皇后的脸色,见朱皇后并无不快后道,“眼下朝廷内外的局势母后自是应该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我,还是二皇子,都不可能被父皇看中……”
朱皇后点头,证明自己把宁王的话都听进去了。
宁王继续道,“在这种情况下,母后在做前任何的事情之前都要考虑清楚,万不能因一时的大意而前功尽弃。”
见朱皇后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宁王继续道,“若真有那一日,皇儿定会用心辅佐……”
第一百六十七章殿外有人()
永安帝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午后,灵犀与荷叶谨慎小心的用完一餐后,便坐在矮炕上沉默不语。
自蕊云往冷宫里送过剧毒的食物后,这是朱皇后第二次做这样明目张胆之事。
荷叶脸色苍白,身子一个劲儿的发抖,却咬了唇安慰灵犀道,“娘娘,您不要怕。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奴婢再做一次恶人。”
灵犀心中亦是害怕,握住荷叶红肿的双手道,“你杀了一个贪财的刘嬷嬷,换来的是心计颇深的崔嬷嬷。你若杀了这个给咱们送毒物的翠珠,再来的人恐怕也是咱们应付不了的。”
“难道就让她们那样明目张胆的来害您?”荷叶牙齿咬得咯咯做响,狠声道,“那翠珠,看起来好说话的很,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
灵犀惨白脸上的细眉一挑,眼睛无神的道,“若是我,在一个失宠被打入冷宫的罪妃与权倾后宫的皇后娘娘之间选,我也会选择皇后。”
“娘娘,咱们就不让她们得逞!”荷叶道,“以后她们送来的吃食咱们都细细的验过了再食用,只要您腹中的龙嗣诞下……”
荷叶在心中已然知道给永安帝送信是无望了。
“嗯。”灵犀右手抚上小腹,无意思的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说是不吃,却是想来容易做起来难。她们现在的日常所需皆来自崔嬷嬷等人之手,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要怎么去防?
就算是她们能防得了这些人在食物上做手脚,可她腹中的龙嗣月份越来越大,朱皇后还愿意和她们玩这样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娘娘,您不要忧心。”荷叶扶灵犀躺下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您只管安心养胎,余下的事只管奴婢去做。”
灵犀微微点头,闭了上眼睛。
东偏殿外,玉华边走边大声叫道,“荷叶,荷叶。”
灵犀眼睛猛然睁开,翻身坐了起来。
荷叶也被殿外那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知这玉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前来。
“娘娘,您别怕。”荷叶重新扶灵犀躺下,把被子盖严后道,“我出去看看。”
灵犀脸上淡然,心却提到了嗓子眼。一丝不安在心中闪过,这玉华,不会是来杀灭口的吧?
在这冷宫之中,若玉华真把她们害了,怕是等到白骨化净也没有人知道。
荷叶开门出去,站在殿门口对前来的玉华道,“玉华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玉华脸上无笑,只对荷叶道,“昨个儿本应该是我当差来给你们送东西,可不巧却发了高热,于是便让翠珠代我来了。我今日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问问你过年的东西可送全了,若是不全我回头找崔嬷嬷给你们补上。”
荷叶笑得灿烂,对玉华道,“昨个儿翠珠姑娘送来了好些的东西,想来是送全了。”
“即是送全了,那我便走了。”玉华说完后转身离去了。
回到内殿后,荷叶把玉华说的话一一都对灵犀说了,灵犀冷笑,“多新鲜,这冷宫里居然还有售后服务了。这哪是来看东西送没送全,这根本就是来看咱们死没死呢。”
荷叶心中自是知道这个道理,窝了身子躺在灵犀的身边,心中全是愁意。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四,翠珠再次来到同心殿,递与了荷叶一双红烛,笑呵呵的道,“这是过年分下来的份例,我用不到这么多,就给你们送来一对。大过年的,你们也点了喜庆喜庆。”
荷叶看着翠珠心中又气又狠,却依旧在脸上带了笑把那一对红烛接了过来,“劳烦翠珠姑娘了。”
翠珠走后,灵犀看着那对红烛直接惨白了脸。
在灵犀还为宫女的时候,后宫之中就出过在蜡烛里面下毒的事。直到那苦主早已一尸两命,香消玉损,当时协理六宫的董贵妃才待查出毒物是被放在了平日里所燃的蜡烛里。
荷叶听灵犀说完后,直接把那对红烛扔出了老远,再也不敢去碰。
永安帝七年十二月二十五,玉华来到冷宫同心殿,头上僭越的戴了一枝翠玉步摇。
荷叶看到那只步摇时心都哆嗦了,只恨不得马上到玉华的头上把那步摇给抢下来。
可荷叶知道她不能,只能听玉华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东西,任玉华离去了。
荷叶回到内殿时,灵犀坐在矮炕上,正趴在窗户的缝隙处看玉华远去的背影发呆。
荷叶连忙安慰,“娘娘,那只步摇奴婢也看到了,与五皇子有的那只翠玉步摇是很像,可这个却不是翠玉,而是下等绿玉的。成色不好,站近了看可以看到玉里面有杂质。”
灵犀重新在炕上躺下,脸色苍白,却声音平静的对荷叶道,“自不会是五皇子的,翠珠不是说了五皇子在于嫔那里吗?五皇子年幼不会把东西赏给外人,于嫔更没有理由拿五皇子所喜之物赏宫人。”
可翠珠的话能信吗?灵犀心中苦楚,捂着小腹揪心不已。
“娘娘说的是,那玉华来不过是因为翠珠昨日送来了一对红烛,她来看看咱们是不是还活着罢了。”荷叶用红肿的双手帮灵犀揉冰冷僵硬的双腿,道,“奴婢见玉华走时脸色有些不好,想来她在冷宫之中事做不好,皇后也定是饶不了她。”
“荷叶,你说皇后会不会狗急跳墙?”灵犀闭眼,淡然的问。
荷叶帮灵犀按腿的手一顿,脸刷得一下更白了。
灵犀翻过身子把脸对着另一边,心中乱得无以得加。
荷叶不知如何安慰,便下地去了院子里,从雪里拿出一块腊肉给灵犀熬了一碗腊肉粥当晚饭,而荷叶自己,吃得则是近期翠珠送来的,验过没有剧毒的东西。
是夜子时,东偏殿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
灵犀本就睡得不实,听到声音后猛得坐了起来,心卡在嗓子眼处狂跳不止。
荷叶同灵犀睡在一个被窝之中,没了被子后被冻得激灵一下就醒了。睁开眼睛见灵犀坐在那里,手搭在灵犀冰凉的手臂上刚想出声,便被灵犀在黑暗中用冰凉的右手捂住了鼻子。
灵犀右手往下一移,在荷叶未出声前捂住荷叶的嘴后,在荷叶的耳边悄声道,“别说话,听。”
荷叶点点头,把灵犀冰凉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拿下,侧耳细听……
黑夜中,荷叶除了能听到灵犀‘呯呯’的心中之外,便是穿外呼啸吹过的寒风声。风声中,可以隐约听到回廊顶上的荒草抽打到破旧木头上的声音。
风的呼啸杂夹着抽打声,就如一个可怜的女人正在受着酷刑,忍痛哭泣一般,听起来确实骇人。荷叶暗下决心,天明了一定爬到那旧回廊上把那几根杂草拔下来,省着一到起风的夜里就这样的吓人。
这样静静的听了好一会子,荷叶慢慢把吊着的心放下来。她小心的把棉被拽起裹在灵犀和自己的身上,刚起出声安慰灵犀殿外无事,便听殿外的雪地上传来了一声‘咯吱’声。
荷叶身子不可抑制的一哆嗦,脑子里嗡得一下如被大锤砸过一般,身子一下子就变得冰凉了。
灵犀亦是吓得一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身子开始哆嗦了起来。
待荷叶发木的脑子稍微反映过来一点后,她伸手把灵犀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在黑暗中努力瞪大了眼睛去看殿内的东西,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咯吱’‘咯吱’
雪地里的脚步声一声声响起,离东偏殿越来越近……
灵犀咽下一口吐沫,小腹处传一阵抽搐,不疼,却直往下坠。
灵犀在黑暗中皱紧了眉头,冰凉的右手抚在了小腹上,心底越加的害怕,不仅是怕殿外雪地里的那个人,更是怕自己腹中的孩子就这样没了。
荷叶感觉到了灵犀的紧张,双手把灵犀抱得更紧,可她不仅没稳住灵犀发抖的身子,自己反而跟着抖了起来。
须臾,‘咯吱’声没有了。
灵犀和荷叶同时把惊恐的目光看向了寝殿的殿门。
她们知道,脚步声没有了并不是那人走了。而是那人从雪地上走到了殿前把雪扫净了的石子地上。
灵犀银牙紧咬,咬得牙龈隐隐作痛,放在小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荷叶松开灵犀,哆嗦着把手伸出去,从床边的被褥下面摸出一把剪刀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这剪刀是她睡前做针线活时顺手放在下面的,没想到此时成了她们唯一能用来防身的武器。
荷叶双手握紧剪刀对着殿门的方向,用身子把灵犀挡在身后……
‘梆~’的一声轻响从殿门处传来。
灵犀和荷叶本就绷紧的神经绷得更紧了。
眼泪从荷叶满是惧意的双眸中滑出,冰冰的,凉凉的。
灵犀胸口几个急促的起伏,小腹处坠得更厉害了。灵犀心知今夜逃不过去了,朱皇后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
灵犀伸出左手握住荷叶的肩膀,颤抖着声音,悄声对荷叶道,“荷叶,要是有下辈子,咱们不做主仆了,咱们做姐妹,换我来照顾你。”
荷叶眼里的泪流得更厉害了,握着剪刀的手不停的颤抖。她哽咽着对灵犀道,“娘娘,不会有事的。您别乱想,您……”
荷叶心里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既紧张又悲伤的情绪,抽噎了两下后突然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荷叶的哭声中,殿外又传来‘咣’的一声……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是虚惊()
冷宫之中寒风呼啸而过,穿过空置的殿宇,如鬼鸣一般。同心殿内,荷叶刚发出的大哭就被殿外那‘咣’的一声吓得禁了声。
荷叶脑子里嗡嗡直响,一身的冷汗,看着黑暗中殿门的地方,就如看着洪水猛兽一般。
灵犀用右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小腹,几个深呼吸后,对还在颤抖着的荷叶道,“荷叶,掌灯。”
“娘娘……”荷叶一声哽咽。
“左右躲不过去,倒不如死得明明白白。”灵犀皱着眉头,小腹此时除了坠,已经感觉到了微微的疼意。
腹中这个孩子,是对朱皇后最大的威胁,朱皇后怎么可能会任她把他生下来?
灵犀在心底苦笑,她不得不承认白婆婆所说过的话,想保护腹中这个孩子,真是太难太难了。
荷叶一向听灵犀的话,见灵犀的态度坚决,便放下手中的剪刀,摸索着从床边拿出火折子,把烛台点亮。
刺眼的火光过后,寝殿内简陋的布置慢慢显露出来,灵犀与荷叶在适应了光线后,看清了彼此脸上的惊慌与无助。
灵犀深呼一口气闭上双眼,等再次睁开时,眼底已经没了慌乱。她拿过帕子给荷叶擦了脸,轻声安慰道,“别哭,忍一忍就过去了。”
荷叶哭得更厉害了,由低声缀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荷叶的哭声中,灵犀摸过衣物穿戴整齐,然后把被子围在身上,坐在床榻上安心的等外面的人进来。
灵犀突然发现,她心中不怕了。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她又不是没死过。
荷叶止住了哭声后也把自己穿戴整齐,然后坐在了灵犀的前面,瞪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殿门的方向瑟瑟发抖。
可殿外却没有声音了,自‘咣’的那声后,又恢复了沉寂,只余下呼啸着的风声。
灵犀不相信朱皇后派来害自己的人会没用到被荷叶的一声大哭吓跑,于是她抱着荷叶,静静的等。
主仆两人从窗外一片漆黑,一直等到烛台上的红烛流干了眼泪,最后火苗几闪,熄灭了。
此时窗外已经微白了,殿内有了自然的光线。灵犀本来就发木的脑子有了一丝恍惚,荷叶偶尔发出的一声抽噎,在光线昏暗的寝殿内异常的响亮。
太阳从东方升起,照耀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着的冷宫,几只小鸟从冷宫废弃的花园中飞出,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东偏殿内气氛沉闷,直到荷叶无意识的一抖,才意识到,天亮了……
荷叶回头轻推了下脸色苍白,双眸无神的灵犀,声音干涩的道,“娘娘,天亮了。”
灵犀一激灵,把伏在膝上的头抬了起来。看着窗外的一片雪白,灵犀对荷叶道,“走,咱们出去看看。”
荷叶点头,自己先下地活动了下手脚,才扶着灵犀站了起来。
灵犀刚往起一站,便觉得小腹处又是往下一坠,有种发木的疼痛感。
荷叶见灵犀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惨白,目露焦急的道,“娘娘,怎么了?”
灵犀微抖着双手,捧着往下坠的肚子,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抬头对荷叶道,“我没事,荷叶,咱们先出去看看。”
荷叶拿过厚重的披风搭在灵犀瘦弱的肩膀上,扶着灵犀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推开那扇让人心底发寒的殿门,荷叶与灵犀没有在殿外看到让她们担惊受怕了一夜的‘人’,只看到了被初阳照得耀眼的一片雪白。
灵犀和荷叶皆是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荷叶回头对灵犀露出笑颜,道,“娘娘,看来昨夜里是虚惊一场。您再去睡一会,奴婢去给您熬粥。”
灵犀却摇头,把披风系紧后,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后,对荷叶道,“咱们去白婆婆那里。”
荷叶把目光往灵犀的肚子上一扫,心中一紧。随即抿了干裂的嘴唇点头,关上殿门后扶着灵犀往同心殿外走去。
当两人走到水井处的雪地上时,灵犀停住了脚步。
灵犀看着雪地上那不属于荷叶的几只大脚印,后背升起了一股凉气,“荷叶,昨夜不是虚惊,是真有人来过了……”
荷叶本恢复了一丝红润的脸又变得苍白,“娘娘,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灵犀挺直了脊梁,扶着荷叶的手道,“既然皇后不敢对我这样明目张胆的下手,那她一定是有她的顾虑。不管她所顾虑的是什么,其结果对咱们都是好的,咱们小心谨慎着些就是了。”
荷叶点头称是,扶稳了灵犀往品秀阁的方向走。
清晨的空气凛冽,吸进胸腔里,胸腔都被冻得发木。灵犀难得的没有向以往一样行路匆匆,而是扶着荷叶的手谨慎慢行。
灵犀怕,她怕自己走得急了,肚子里那一直往下坠着的孩子就没了。
当荷叶扶着灵犀的手走到品秀阁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
白婆婆拄着拐杖,正在品秀阁院子里的雪堆中挖什么。灵犀轻握了下荷叶的手,荷叶马上松开灵犀的手,心领神会的上前去帮忙。
一会的功夫后,荷叶帮白婆婆从雪堆里拽出来一个布口袋,里面装着的是秋日里凉下的干菜。
白婆婆让荷叶把那些干菜送到品秀阁里,佝偻着身子,抬头看灵犀,目光里透出凌厉,“你又来做什么?”
灵犀小步挪到白婆婆的身前,把手腕递给白婆婆后,哀求道,“帮帮我。”
白婆婆并不稳健的身形一顿,抬眼上下打量灵犀几眼后,道,“进来吧。”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六,禁足于合欢殿中的柔妃病重。
永安七年十二月二十七,得知柔妃病重的二皇子跪于永安帝面前代母请罪,恳求永安帝准他入宫探母。
永安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良久不语,直到香钟上的小银坠子落下来发出一声脆响,才对跪在地上的二皇子道,“柔妃虽有过,可她毕竟是你的母妃。她病在深宫之中你去探望是人之常情,父皇又怎会不准呢?”
永安帝虽说是准了,可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却因永安帝那片刻的迟疑而惊出了一声的冷汗。
当日午后,二皇子李凌风在宫人的带领下迈入合欢殿。
二皇子到时,柔妃正坐在内殿之中的矮炕上吃茶。其上身穿深粉色绣樱花小袄,下身系紫红色绣碎梨花罗裙。头挽侧髻,戴了一套东珠制成的首饰与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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