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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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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前因后果后,心中愤恨的欣嫔挑拨了令嫔与芹才人之间的关系,导致令嫔一怒之下当着瑛妃的面掴了芹才人一巴掌。
其后果便是被朱皇后抓住一个现形。
朱皇后此时已经是手忙脚乱,令嫔如此大门就如当众挑战她为皇后的威严一样。为挽皇后威严,朱皇后传下口喻令嫔罚奉二月。
在这期间,除了令嫔芹才人被圈入这次的是非中外,蝶美人,芳美人,雪婕妤,宁才人,就连刚解了禁足的柔妃,亦是牵扯了进去。
此时后宫之中没被是非沾染的地,除了朱皇后的未央宫,便是瑛妃,娴贵嫔与于嫔那里了。
瑛妃嘴角挂着笑,道,“眼下这后宫之中这样乱,我宫中也不能干净了,不然倒让人生疑了。”
仁妃点头,笑得灿烂,“瑛妃姐姐心中自是有数的。”
…………………………………………………
后宫之中大乱,最最心急的不是那些被害的妃嫔,而是中宫之主朱皇后。
朱皇后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无法同时处理几件事情。
自如意络子的事情发生后,朱皇后便不断的把身边的心腹派出去,或暗中或明理调查这其中的种种。可派出去的奴才收集回来的消息往往都是无用的,不是证据不足,就是死无对证。这样一来不仅没把事情弄清,反正在后妃中间造成了一种恐慌,人人自危。
偏偏后宫之中乱成这个样子,永安帝居然一句也没有。
朱皇后对此是又生气又庆幸。生气的是如果永安帝肯出面说句话,后宫中妃嫔的情绪会稳定很多。庆幸的是还好永安帝没有过问,不然就算她的凤座不丢,也定会斥责她管理后宫无方。
朱皇后的头疾又发作了,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她咬牙切齿想把祸乱后宫的那个人找出来,可明里暗里线索一大堆,宫女太监抓了一大群,最后真正能起到作用的却是没有几个。
永安八年二月二十五,宜婕妤诞下了永安帝的第七位皇子。
永安帝大喜,赐名李凌哲谱入皇家玉碟,进正四品宜婕妤为从三品宜嫔,赐居流华宫主殿惊鸿殿。
宜嫔喜得贵子封得嫔位,可谓后宫之中喜事一件,稍稍冲淡了近日笼罩在后宫之中的紧张气氛。
借着这股子喜庆劲儿,这些日子以来不断在私下里猜忌的妃嫔,走到了一起,坐到了一处,脸上带着笑,心中藏着针,都想着看看哪一个是能和自己站到同一阵营中去,哪一个又是与自己反目为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
永安八年二月二十七,于嫔为这本就乱得无以复加的后宫,又加上了新彩儿。
于嫔于一大早,众妃嫔才刚刚起来之时,便哭哭啼啼的跑到了朱皇后的未央宫中。
在扔下一条绣得美伦美幻的婴孩肚兜后,于嫔捂着胸口,哭得撕心裂肺,“皇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妾与五皇子做主啊。臣妾虽然不是五皇子的生母,却真真儿的把五皇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去抚育。也不知道是哪一位恶毒的,居然在五皇子的贴身衣服上做手脚。若不是五皇子的婢宫发同的早,臣妾,臣妾不要活了……”
此时朱皇后刚刚起身,刚净完面头发还未挽髻。听了于嫔的哭诉后只觉得头一抽一抽的痛,她微眯着双眸,皱着眉头对于嫔道,“于嫔,你先不要哭,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于嫔用帕子擦了泪,拿起放于地上的那条肚兜道,“皇后娘娘,近几日来五皇子起了疹子,日夜啼哭。那嫩白的身子上,长了不小的小豆豆。臣妾请了太医来诊治,太医说是季节交替,孩子难免会起些皮疹,用点干粉扑一扑也就好了。臣妾一想也是那么回事,便命五皇子的奶娘日日拿了粉扑。可谁知道五皇子这皮疹一连几日都没有好,反而越加严重。每当看到五皇子伸着小手去抓,臣妾的心里都和被刀割一样。后来臣妾觉得不对劲儿,就命宫人把五皇子的随身之物都查了一番,”于嫔一声哽咽,捂面悲泣,“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居然有人在五皇子的贴身衣服上摸了山药汁。五皇子爱玩好动,身子上出汗便把那摸了山药汁的衣物浸透……皇后娘娘,五皇子年幼,哪受得了那种痒法……稚子何辜?到底是何人要对年幼的孩子下手,要是看不上臣妾,那便对臣妾下手好了……”
紫晚见朱皇后扶着额头眉头紧皱,便对大哭的于嫔道,“于嫔娘娘,皇后娘娘面前不得失仪。”
于嫔一听紫晚的话,立马停了哭声,对朱皇后磕头道,“皇后娘娘,臣妾已经将在五皇子衣物上做手脚的贱婢找到,现在就在未央殿外。还求娘娘细查,还臣妾和五皇子一个公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只欠东风()
于嫔一大早跑到未央宫中大哭大闹,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稳重的样子。在把苦水诉完之后,如欣嫔那些人一样,一个头磕在地上,求朱皇后明查,给一个公道。
朱皇后看着于嫔后髻之上簪的那只蝴蝶样式的点翠发簪,心中了然的出声道,“既是捉到了那贱婢,想来你也已经审过了。那你便直接说出来,让本宫听一听这背后的祸手到底是何人,敢置祖宗礼法不顾,这样残害皇家子嗣。”
于嫔直起身子擦了眼角的泪水,哀怨的对朱皇后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的确是查了,可那贱婢所说的话臣妾不敢信,也不相信。所以臣妾把那贱婢送到皇后娘娘这里来,让皇后娘娘定夺。”
朱皇后紧皱着眉头,问道,“你即是查出来,有何不敢说的,有本宫为你做主你还怕什么?”
于嫔哽咽着回道,“臣妾怕那婢子是受了他人指使,口出恶言冤枉了好人,所以不敢轻信。还请皇后娘娘细细查问,不然臣妾真是不敢枉信。”
“你到是个知事理的。”朱皇后对身边的紫晚道,“带进来吧。”
紫晚出去须臾,带进来一个身子打着哆嗦,身穿粗使宫女服饰的宫女。
那宫女一见到朱皇后,噗通一声便跪下了,带着哭音喊道,“皇后娘娘,奴婢再也不敢,奴婢再也不敢听芳美人的话给芳美人办事了,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紫晚见状高声喝到,“皇后娘娘面前不得无礼,不然拖去爆室乱棍打死!”
那小宫女连忙噤声,只一个劲儿的哽咽。
朱皇后对那小宫女怒声道,“你这贱婢,心思狠毒,给五皇子下毒不说,居然还诬赖芳美人,你该当何罪!”
那小宫女吓得直哆嗦,对朱皇后磕头道,“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奴婢不敢说话,奴婢敢与芳美人对峙,奴婢敢与芳美人对峙……”
于嫔在一边擦着眼泪,抽噎着道,“臣妾不信这贱婢是芳美人指使来的,想来芳美人身正不怕影邪,就请皇后娘娘请芳美人过来,还芳美人一个清白。”
“好,”朱皇后略一沉吟,挑眉毛应允道,“你便到外殿之中等候,待一会众宫嫔前来请安,便让芳美人与这贱婢当着众人的面对峙。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于嫔扣首,“臣妾遵旨。”
于嫔带着那小宫女到外殿之中等候,紫晚则招呼着宫女上前来给朱皇后上妆挽髻。朱皇后用手轻扶着太阳穴,皱眉问紫晚,“你觉没觉得,那小宫女看着有些面熟。”
紫晚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笑道,“奴婢也看着面熟,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近日这事,是一桩连着一桩,把本宫绕在这云里雾里的,一刻也得不到安宁。”朱皇后回头看紫晚,“紫晚,你说这些事不会是都冲着本宫来的吧?”
“皇后娘娘多虑了,您身为中宫皇后,母仪天下,这后宫之中的事哪一件不是要经过你的手才做数的。”紫晚安慰道,“若真是冲着您来的,她们应该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
朱皇后听后微微宽了心,穿上朱红色对襟凤袍后,扶了紫晚的手道,“出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芳美人那无脑的东西做出来的好事!”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朱皇后所想的那样顺利。
芳美人被叫到未央宫中与那名叫轻姿的小宫女对峙,可谁知芳美人还未说什么呢,轻姿便突然间如中了邪一般,又哭又笑的对芳美人磕头道,“芳美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还请芳美人宽恕奴婢的家人,奴婢以死谢恩……”
然后跳起身来,全力磕到了未央宫内燃着沉水香的青铜香鼎之上,脑浆崩裂!
未央宫内的妃嫔皆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婉嫔胆子小,一声嘤咛晕了过去。
又是一桩死无对症。
冷宫之中,同心殿内。
灵犀坐在内殿的矮炕上,看着脚下的小太监问道,“小德子可还与你说了些什么?”
那小太监抬头对灵犀一笑,“娘娘,德公公说了,您吩咐的事巧竹都已做好了,现如今只等时机成熟。”
荷叶从袖子里拿出一只成色上好的玉戒指,递于那小太监后道,“田公公,这是我们娘娘打赏于你的。”
那叫田公公的小太监欣喜的接过玉戒指,满面带笑的对灵犀磕头道,“谢莺嫔娘娘赏,还望莺嫔娘娘再复恩宠之时,莫要忘记了奴才。哪怕只让奴才到娘娘的殿宇之中当个扫地的小太监,奴才也便知足了。”
灵犀笑道,“本宫说过,锦上添花自是喜庆,可这雪中送炭之情才弥足珍贵。今日你能为本宫拼死传信,他日本宫再复隆宠,定不会忘记你这位恩人。到时本宫哪舍得让你去扫地,本宫宫中的大太监之职,非你莫属!”
田公公一个头磕在地上,对灵犀道,“素来听说莺嫔娘娘在后宫之中待奴才是最为宽厚的,今日有娘娘这句话,奴才算是看到出头之日了!”
田公公退下后,荷叶对灵犀道,“娘娘,您说这田公公可重用吗?”
灵犀一声冷笑,“这是根墙头草,他现在帮我无非是见我在冷宫之中活过来了,而且还活得不错,大有出去翻身的机会。若有哪一日皇后想再对我下手,只怕这个口口声声雪中送炭的田公公,就会躲得远远的了。”
“哼!”荷叶鄙夷的道,“最看不起这种奴才!”
灵犀拉过荷叶的手,笑道,“所以还是你好。荷叶,多亏你打死了刘嬷嬷,不然这冷宫的门被她看的死死的,咱们恐怕到现在还传不出去消息。”
“娘娘别这么说,”荷叶脸上一红,道,“还是小德子是个有主意的,居然能找到这个田公公,让他来给咱们传信。巧竹也是个能耐的,能装傻,将计就计,借得仁妃布下的局把后宫搅了个不得安宁。不过奴婢有一点不明白……”荷叶茫然道,“娘娘既然让巧竹把那只首饰匣子挖出来用里面的东西,为什么不让巧竹直接用了那有剧毒的?反正娘娘身处冷宫,没人会想到会是娘娘做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灵犀站起身来,对荷叶笑道,“真把宫嫔毒死了,后宫就乱不起来了。人只有活着的时候,才会对别人的算计愤愤不平,才会想要把受到的委屈全部还回去,才会想着去算计别人。要是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荷叶点头,又对灵犀道,“娘娘,您与田公公说话那会儿,喜月来过,她说于嫔已经闹到皇后那里去了。是,是山药汁……”
灵犀心中一紧,面上变得苍白,她对荷叶苦笑道,“荷叶,我这当娘的是不是特别心狠?”
荷叶摇头,安慰道,“娘娘,您是怎么疼五皇子的,奴婢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如今后宫之中那么乱,若于嫔那里平安无事,反倒让人心中生了嫌隙。山药汁,算不得毒物,多洗洗也便下去了。”
灵犀重新坐回到矮炕上,看着窗外明媚的太阳,道,“马上便是三月了,照这样乱下去,不出一个月瑛妃便可以扳倒皇后,那时也便是我踏出冷宫之时。”
“娘娘,宁王那里……”荷叶小心的探询道,“昨个沈大人还传来口喻,说宁王让您稍安勿燥。”
“我当然要稍安勿燥,如今我腹中的孩儿没了,我若想堂堂正正的站在皇上面前,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就要史鹤占站出来为我做证,洗去我假孕的嫌疑。可现在史鹤占在宁王的手上,我不等着还能做什么?”灵犀双手紧攥,银牙紧咬,“皇后是宁王的养母,又全力扶持宁王为皇储,宁王怎么会轻易把扳倒皇后的证据放在我的手中?”
荷叶低下头,沉默不语。
灵犀见荷叶不说话了,回过头来眼神锐利的看向荷叶,“你是不是看上那根木头了?”
荷叶身子一哆嗦,脸变得惨白。
灵犀口中的木头,便是在夜里看护她们安全的沈丰。因为不善言语,荷叶说他是一根不开窍的木头。
看了荷叶的反应,灵犀心中也便明白了。她低眸,拉过荷叶的手,道,“荷叶,我知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那沈丰倒也是个老实人,在宁王的手下颇受重用,配你还是配得上的……”
荷叶猛然抬头,道,“娘娘,是奴婢配不上他!”
“乱讲!”灵犀轻抚荷叶的小脸,笑道,“我的荷叶,值得嫁与天下最好的男儿,他沈丰一下等侍卫,能娶你为妻是他天大的福分。”
荷叶黯然,低声道,“娘娘,奴婢哪有您说的那么好?”
“别皱皱着个脸,皱的都不好看了。”灵犀一捏荷叶的鼻尖,笑道,“自古以来便有那么一句话,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若沈丰心中有你,你便是天仙。”灵犀又一正声色,道,“可话又说回来,你可知他家中有妻室没有?若是做小,我可不同意!”
荷叶被灵犀调侃的脸上挂了两抹红晕,害羞的道,“娘娘,您取笑奴婢,奴婢不理您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六月飞雪()
永安八年二月二十九,居于长信宫含香阁的温美人被太医诊断出已身怀龙嗣二月有余。
次日,永安帝封从四品温美人为正四品温婕妤。
永安八年三月初二午后,当后宫众妃嫔还在津津乐道温婕妤身怀龙嗣,宠冠六宫之时,朱皇后传下口喻,命宫中所有妃嫔前往未央殿中议事。
此条口喻,如扔进静水中的一块大石,瞬间便在后宫妃嫔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众妃嫔便纷纷乘着软轿来到了未央殿。
仁妃扶着彩仪的手迈进殿门时,瑛妃已经到了;正坐在左手第一的位置正在静静的喝茶。看到仁妃,起身和仁妃相互行了个平礼,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柔妃坐在右手第一的位置上,此时身上已经全然无了嚣张的气焰。起身与仁妃行了平礼后,又默默的坐了回去。含水的双眸中,流露出来的全是落寞。
仁妃坐下须臾,娴贵嫔扶着妙月的手进来了,对着三位位份比自己高的妃嫔福了一福后,坐到了上午前来请安时坐的位置上。
然后又是曹贵嫔,于嫔,令嫔,雪婕妤等等……
直到蝶美人挺着硕大的肚子,扶着浣儿的手从殿外进来时,在坐的妃嫔皆是一愣。
蝶美人的身怀可是九个多月了,随时都有临盆的可能。
朱皇后能把蝶美人都叫了来,可见又有好戏可看了,就是不知道倒霉的是谁了。
蝶美人扶着浣儿的手,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对比自己位份高的妃嫔一个一个福礼过去。
头一个的瑛妃首先扶住了蝶美人要往下福的沉重身子,连皇上和朱皇后都免了蝶美人每日的行礼问安,瑛妃又哪接得起这一拜?
有了瑛妃做榜样,别的妃嫔自然也不会那样不开眼。于是蝶美人只是扶着浣儿的手在未央殿中略略转了一个小圈子,然后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乐婕妤是最后一个到未央殿的,看着满满一殿的人,她扶着宫女的手匆匆给比自己位份高的人行了礼,然后安静的坐到了自己位置上。
紫晚从内殿里走出来,对着在坐的妃嫔位福了一福后道,“众位娘娘还请稍等,皇后娘娘稍后便到。”
瑛妃带头点了点头,看着紫晚又进去了。
须臾,有小太监从外带进来了三男二女五个人,让他们跪在了殿中。
这三男两女中有两名是宫中的小太监,另外的一男二女衣着上来看,倒像是宫外之人。其中一个年纪略大,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老叟不停的用袖子摸眼睛,似是在擦泪。他那如枯木一样的瘦弱手腕,皮翻肉裂,血迹斑驳。
另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年岁,素蓝色衣着相对干净,头上挽着妇髻,戴着两只素银簪子。而另一个年纪轻的,则发髻凌乱,灰蓝色的土布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
那个衣着干净的妇人在地上跪着,虽是低着头,却不停的用余光打量的未央殿内的妃嫔们。
一抬眼,见瑛妃正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妇人吓得马上把头低下了。
婉嫔坐的位置正对着那几个人,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禁惨白了脸,捂着嘴轻呕了起来。
品姻用手轻抚婉嫔的后背,把一条帕子挡在了婉嫔的面前,不让婉嫔再去看那五个人。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朱皇后扶着紫晚的手从内殿之中走出来。相比清晨众妃嫔来请安时,朱皇后除了换了身衣服外,还在额际绑了一根暗红色的药带。
瑛妃坐得离得近,隐隐能闻到朱皇后身上传来的浓重草药味。
没等众位妃嫔起来行礼,朱皇后皱着眉头挥手道,“免了,吵得本宫头痛。”
瑛妃倾了身子,头上簪的嫩粉珠花乱颤,步摇前后摆动,“皇后娘娘可是头风发作?可请了太医来诊治?”
仁妃亦是道,“皇后娘娘,您身为国母,可定要保重自己个儿的身子。”
“本宫道是想顾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儿,有让本宫省了心的吗?”朱皇后扶着额头,怒火蹭得一下子便窜到了顶点。她无视瑛妃与仁妃,抬眸怒视庆美人,道,“大胆庆美人,你还不给本宫跪下!”
庆美人不明所已,被朱皇后一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里全是惧意,连嘴唇也是哆嗦着的。
朱皇后这一嗓子,不止是庆美人被吓到了,满殿的妃嫔亦是被吓到了。
朱皇后用手指着在未央殿中跪着的那五个人对庆美人怒道,“自你进宫以来本宫一直对你疼爱有佳,却没想你是个心思如此毒辣的。居然能做出如此龌龊的事情来。”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庆美人看看那跪在地上的五个人,又看看朱皇后,突然吓得痛哭起来,“臣妾没,臣妾不知……”
“还敢狡辩!”朱皇后把紫晚递给她的那条如意络子掷到庆美人的面前,道,“这可是你让宫外人帮你带进宫来的?”
庆美人看着眼前的那条络子,连连摇头,哭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皇后娘娘不能听信乐婕妤的一面之词,皇后娘娘,您要明查啊!”
“正是本宫明查了,所以才会知道原来你是如此一个蛇蝎心肠之人!如今人证物证据在,本宫倒要看看,你还要如何狡辩!”
在朱皇后准许下,那跪在地上的五个证人开始了自述。
那名衣衫整洁的妇人,自称是庆美人娘家的下等奴才,名叫郑二家的。庆美人在府中时,这郑二家的是庆美人房里一个烧火婆子。另一名年纪轻的,则是庆美人小时抱着庆美人玩的大丫鬟,后来年纪到了被许配出去了。而那名花白头发的老叟,则是身怀奇术的下巫之人。
这三个人一搭一唱,把庆美人是如何往宫外传信,又是经过何人之手把死玉弄进宫里来的,是说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三个说完,跪一旁边的两个小太监又开始颤抖着声音,说自己是庆美人宫中的粗使太监,只因收了庆美人的银钱,才会泯灭了良心,给庆美人传话往宫里带死玉的。
庆美人看着那五个人红口白牙,给自己越摸越黑,突然不可抑制的大哭了起来。
她跪爬到朱皇后的面前,哭道,“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那郑二家的的确是臣妾在娘家里房里的烧火婆子不差,可臣妾并未交代与她做那些事。那个会下巫术的,还有那个什么在臣妾小时抱过臣妾的贱人,臣妾根本就不认识。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瑛妃坐一旁,在心中对朱皇后升起鄙夷同时,亦是在为庆美人哀叹,朱皇后既然费尽这样大的力气想让她背下这个黑锅,又怎么可能会听她的求饶?
果真,朱皇后抬脚把庆美人踹翻在地,指着她怒道,“人证物证具在,你居然还敢狡辩!”
说完,抬头对未央殿内坐着的妃嫔们道,“庆美人心思歹毒,买通宫人在后宫之中大行巫术暗害乐婕妤,罪大恶极!传本宫旨,降其为从五品才人,终身幽禁于永乐殿百花殿中。”
庆才人听完朱皇后的话后,一口气咽在喉咙里,晕了过去。
朱皇后抚着紫晚的手站起来,怒瞪着满殿的妃嫔,狠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是你们做下了那入不得眼的勾当,总能让本宫查出端倪。这心思歹毒的庆才人就是一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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