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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GL-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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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吹过,马车快行。青蝉移开视线,探目往车窗外。道旁绿木成荫,鼻端尽是初夏气息。青蝉模模糊糊地想着,再过数月,两人相识便有一整个年头了。只是怎么觉得,距离海上初遇,已经过了很多很多年了呢?

    回程的路上没再起波折,时光匆匆滑过,二人途经丹亭亦未做逗留,直接入了白鹤城。马儿快得彷如一抹虚影,一口气跑到第六门上,才终于打着响鼻停下来。

    时近深夜。姜无忧甫一下车,便回手撩起车帘。青蝉正猫腰下来,见状不由一愣,姜无忧专程在给她打帘子啊?

    青蝉动作定格,与姜无忧四目相对之际,忍不住脸红道:“多谢。”

    姜无忧的目光慢腾腾地往下:“落了马鞭,劳烦,多谢。”

    青蝉顺着姜无忧指示,低头看到自己脚边,姜无忧的马鞭静悄悄地躺在那儿。

    青蝉:“”

    青蝉自作多情了一回,急忙捡起马鞭,尴尬地递给姜无忧。姜无忧拿了便走,车帘甩在青蝉未及收回的手指上,犹带着一点点余温,只是很快就冷了。

    时至今日,怎么还会生出这种可笑的妄想?

    青蝉对着重新合上的车帘,车上车下,便是两个世界了。脸上的热度逐渐消散,她维持猫腰的姿势,脑中闪过许多过往画面,而姜无忧淡漠的眉眼贯穿始终。

    青蝉叹口气,下了车去。

    姜无忧就立在马车旁,像是疑惑青蝉何以用了这么久才出来,侧头拿余光斜她。她探究的神态过于明显,青蝉便解释道:“也是落了东西,在寻。”

    “哦?”姜无忧随口道,“可寻着了?”

    青蝉笑笑,沿了竹屋外那条溪流走起来,走走停停,扶着溪边一块大石坐下。扭头,远远看到姜无忧,还在先前的位置,虽看不清面容,可白衣孑立,仍刺得青蝉心头一阵钝痛。她贪慕二人的独处时光,但又清楚一味的痴心奢望只会让自己跌得更重,痛得更狠。

    青蝉早已在理智上说服了自己,不过因为舍不得,所以反反复复地拖延至今,但也是时候了。

    她抬手,对着姜无忧的方向挥了挥:“将我送到这里就是了,我自己可以回主殿。”

    青蝉平静的声音伴随夜风飘来,姜无忧把手笼入袖中,并不作答。

    青蝉试着让自己的唇角扬起弧度:“再会啊,姜大人。”

    远远的,姜无忧听见了,回她:“再会。”

    青蝉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姜无忧,起身欲走,却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一只萤火。

    萤火?如今便有萤火了么?

    那萤火擦过她的脸颊飞远了。青蝉抬眸,放眼一看,这才发现溪边星星点点,入目尽是飞舞的萤火。

    只是萤火再美也勾不起青蝉的任何兴致。她沿着溪流行走,将一切都抛诸脑后,却仍旧走出一脸的潮湿。

    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青蝉越走越快,她走得太过匆忙,脚下屡次被裙裾绊到,踉踉跄跄,险伶伶没有跌倒。

    这样的狼狈,这样的狼狈啊怎么就不能从容一点呢?不过是将姜无忧从内心里剜去,她本来便不该在那里出现的,不过是恢复如初,怎么就会这么心痛?

    真的痛,连带着每一次的呼吸,都是针扎一般。

    ——且再痛这一次吧。过了今夜,便什么都好了。

    “青蝉。”

    昏头昏脑的青蝉陡然听到一声轻唤。

    姜无忧?是姜无忧在唤自己?青蝉短促地吸着气,胡乱擦了脸上泪渍,有些不确定地支起耳朵,就又闻一声:“青蝉。”

    真的是姜无忧啊偏偏是在她哭得这么难堪的时候。

    青蝉勉强收起泪,拿衣袖捂住眼睛,擦了又擦,才犹犹豫豫地回身。只不敢抬头,怕被对方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睛,怕被对方质询为什么哭了,更怕自己失去理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口。

    姜无忧已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随着青蝉回身的动作,她抖开手间硕大的布袋,无数微渺的光芒从中倾泻而出,短短时间内便在她身前凝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萤火?

    青蝉情不自禁抬首,萤火流转,绿幽幽的就像缀在夜空的星星,一闪又一闪。

    二人身处光网两侧,隔着这无穷尽的萤火屏障,姜无忧带笑的眸光比星辰还要璀璨。只见她随意地弹指一挥,光网应势裂出缺口,幽幽碎片霎时冲青蝉扑面而来。

    青蝉屏住呼吸,睁大眼睛。

    夜风撩着青蝉的发丝往后飘去,她恍恍惚惚仰着头,流动萤火的点点绿光投照在她脸颊上,眼瞳之中的光点时隐时现,那里面映出姜无忧似笑非笑的眉目。

    青蝉怔怔的,不甚清醒地困在萤火中央,脑中的那根弦,“噌”的一下断裂了。一股灼热自心头汹涌地烧到眼眶,泪水再次奔流,她却连掩饰都不会了,压抑沉闷地哭出声来。

    姜无忧:“”

    姜无忧状若无意地掸掸衣袖:“也不必感动得热泪盈眶。”

    话毕,见青蝉依旧哭得投入,姜无忧:“雕虫小技罢了。”

    青蝉摇摇头,慢退一步,又突的上前,整个人扑进了姜无忧的怀中去。

    姜无忧:“”

    原本正欢快飞舞着的萤火,诡异地停在半空里。

    时空仿佛静止,只有青蝉断断续续哽咽的声音:“你姜无忧”

    姜无忧愣了好久,回过神,听青蝉又抽泣着:“我”她抓紧了姜无忧,急切地仰脸看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姜无忧的手悬空在青蝉身侧,不知是要推开她,还是想要安慰她。两人四目交接,耽搁了会,姜无忧红唇开合,说道:“世间美景何止万千,只简单一出萤火之舞便叫你哭成这副邋遢模样,出息!”

    她话里话外十分有嫌弃青蝉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的意思,但却没有追究她不打招呼就如此贴近的罪过,并就此做出了相关解释:“不过是看在你哭得这么难看的份上,勿要得寸进尺打湿我衣襟!”

    话音落,萤火翅膀很缓慢地扇了扇,重新围着二人流动起来。

    姜无忧的语气虽然嫌弃,但内容却令人温暖又感动。青蝉的急切便如充盈鼓胀的泡沫,被姜无忧这两句话轻飘飘地一戳,奇迹般地平复下来。她抹掉泪,磕磕巴巴的:“我是我错了。”

    “”姜无忧莫名道:“什么?”

    青蝉拖着鼻音:“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对你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她说着,眼泪又流出来:“能与你相识是多么幸运的事,可这一切都被我毁了!我为什么要不自量力的一头栽进去,不该动的心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它冒出来才对啊!”

    “可是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我每时每刻都怕失控。你对我好一些,我就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你态度冷淡,我又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我”

    青蝉说不下去,眼泪簌簌往下滚。四周静的连夜风拂动的声音都消失了。时间慢吞吞地走,姜无忧没有开口。

    此刻的青蝉,说不出是后悔还是解脱。姜无忧眉间轻蹙,青蝉猜不透她会怎么看待自己,会厌恶自己吗?厌恶也没有关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无忧道:“不要哭了。”

    她的声音里也听不出情绪,青蝉点头,说:“好。”

    她埋着头还是在落泪,只是加快了擦拭的频率。

    姜无忧:“轻一点,脸都红了。”

    姜无忧抬眸,望着眼前又一次停住身形的萤火,挥了挥衣袖,将它们都驱散了。青蝉看她表情一味只是冷淡,心脏便如沁过了严冬的冰水,冻的都察觉不出痛感了。她认命地吁了口气,想这样也好,既然说开了,也就彻底死心了,以后避开不见免得尴尬,反而是好。

    她迟钝地躬身,一字一字蹦出来:“想来从踏入白鹤城开始,城主便得了消息的。我还是不耽搁,这就回主殿去吧。今夜之事”

    青蝉看着姜无忧,分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到了最后,只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青蝉转身,挺直脊背往前走。

    姜无忧看着她离开自己越来越远。

    青蝉低头走,脑子里是木然的。摸摸脸颊,泪痕还在,只是眼泪已经不再往下淌了。

    视野下方出现一袭白色袍角,青蝉抬起通红的双眼,姜无忧。

    姜无忧:“情感二字,太过沉重。”

    青蝉静静听着。

    姜无忧又道:“素图为了救我,丢掉了性命。担负起情感,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那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青蝉扯扯嘴角,想送自己一个苦笑,那笑容进行到大半,姜无忧的声音第三次响起:“但是认识你之后,我才体会到素图当时的心情。情感不仅是软肋,更是利器,在令人破绽百出的同时,又无坚不摧。”

    青蝉:“”

    青蝉:“!!!”

    姜无忧慢慢靠近:“你我心意相通,情感让你踌躇不安、备受煎熬的同时,我也经历着与你类似的感受。你何错之有?遇见这样的你,是我的荣幸。”

    青蝉的泪水,随着姜无忧的话语悄无声息地爬了一脸,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捂住嘴,想笑又想哭。

    姜无忧的指腹从青蝉眼下划过,轻声言语道:“我曾想过逃避,青蝉,你比我勇敢。”

    她似不习惯说这样的温言软语,别扭地皱了皱眉。

    现在才知道,自己在乎的人,原来也一样在乎着自己。青蝉“哇”的一下,放声哭出来。

    姜无忧不太想破坏气氛,但青蝉眼泪鼻涕全部招呼上来,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能不哭吗?真不好看。”

    。。

第90章 【第九十章 归来】() 
姬莲生独自走在狭小冗长的甬道里,周围一片漆黑,前路没有尽头。章节她走过一程又一程,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要去往何方,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她孤独地走下去,走下去直到耳边传来一连串清晰的私语:

    “你想要得到什么?”

    “你得到了么?”

    “你开心么?”

    冰凉吐息喷洒在姬莲生耳后,那种不怀好意的口吻,令她猛然睁开眼。

    入目是熟悉的纱帐,姬莲生擦掉魇出的冷汗,花了点时间才让自己回归到现实。她重新闭上双眼,安静躺着,心内却始终无法平复。既然睡不着,便干脆坐了起来。

    守在帐外的侍女听到动静,急忙拔亮烛光:“大人,您醒了吗?”

    姬莲生心不在焉地应声:“取杯热茶于我。”

    侍女依言奉茶,姬莲生少少喝了一些润喉。那侍女毕恭毕敬地低着头,又道:“大人,奴婢有事要禀。”

    姬莲生递还茶杯,轻轻道:“说。”

    “您说只要浮光回来,不论何时都要回禀。——浮光一刻钟前回府,唯恐大人会召见,一直在屋外候着。”

    姬莲生听到“浮光”二字,目光有瞬间的放空。她缓慢束了发,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是。”

    浮光捻着安神香进屋,征求姬莲生示下:“我听她们说,大人近来时常睡不安稳,是否需要燃一些以助睡眠?”

    姬莲生撩起薄被,坐到床沿上,一身淡色里衣,看着浮光,没有反对。

    浮光将香投入香炉,看青烟袅袅散开,这才回身,朝姬莲生行礼:“大人,浮光回来了。”

    姬莲生点头:“一路辛苦。”

    浮光忙道:“大人折煞属下。此次幸不辱命,一切都算顺利,没有如上次那般跟丢目标。姜大人现已回了白鹤城,青蝉姑娘也已经回到主殿。她们经过何处,发生何事属下都已详细记下。”

    谈吐间浮光表情略不自然,说完,掏出随手携带的小札,跪行至榻边,呈给姬莲生。

    姬莲生目光落在小札的封皮之上,烛火昏黄的光亮,使她的面庞看起来有些奇异的柔弱。

    浮光想了想,额外补充一句:“只不过属下担心跟的太紧被发现,对于很多事只知皮毛,不知其深意。”

    姬莲生似乎有所犹豫,但仍旧还是接过小札,将其置于身旁,却没有翻开查看。

    浮光:“大人?”

    姬莲生低头看她:“你能有所见闻,不过是姜无忧故意为之。她若有心避你,你只会如上次那样铩羽而归。换言之,你看到的,不过是她故意让你看的。”

    浮光语塞,见姬莲生搭垂着眼睫,神情间竟有股说不出的落寞,立时曲膝跪地:“是属下办事不利,不能为大人分忧,请大人责罚!”

    姬莲生:“你下去歇了吧。”

    浮光欲言又止,姬莲生摆摆手:“去吧。”

    屋内恢复平静,安神香的气味飘散的到处都是。

    时间过去久久,姬莲生依旧坐在床沿。

    ——不论从哪方面来看,让浮光去跟踪姜无忧的这个决定,颇有些不知所云。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却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姬莲生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想要得到什么?”

    “你得到了么?”

    “你开心么?”

    ——这三个问题如跗骨之疽,又一次回响在她脑海之中。权势、地位、声望她全都得到了,至于开不开心,那从来就不是她追求的东西。

    与此同时,回到主殿的青蝉,被巡夜的绿萝拦下:“三更半夜的,青蝉姑娘你回来了?”

    青蝉此刻正飘飘然,也没听出绿萝的阴阳怪气,冲她傻笑:“是啊,回来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绿萝的本意是要刁难刁难青蝉,但看她一径笑的灿烂,顿感索然无味。转而指了她手上的布袋,问:“这是何物?你带什么回主殿来了?”

    那是姜无忧送的萤火,青蝉见绿萝问起,脸上笑容不自觉再度扩大:“是萤火!”

    绿萝的表情陡然微妙:“萤火?你带回了萤火?”

    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青蝉冷不丁想起姬莲生的话,她说城主对夏夜的萤火天生没有抵抗力。

    不绿萝不会理解错了吧?

    绿萝:“难为你有心,特地带萤火给城主。只是她今日早已歇下,明日我会为你传达的。”

    青蝉:“我”

    青蝉搓搓手,追着绿萝走了几步,又徒劳停下。此刻她双手空空,看绿萝提了布袋越走越远,心里不是很乐意。那些萤火毕竟是姜无忧送的,毕竟是一个见证,拱手送了人,多少是要舍不得。但转念想到今晚的遭遇,已经很幸福很幸福了,并不会因为这一袋萤火就造成什么缺憾。

    大大叹了口气,青蝉一边这么自我安慰,一边往住的院落走。又忍不住琢磨,以自己与姜无忧如今的交情,再要一兜萤火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只是不知姜无忧知道萤火被绿萝半途截走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失望呢?

    第二日,云红|袖醒来便见到封入透明器皿的萤火,“咦”了声,左看右看,把玩了一阵才想起来问绿萝:“哪来的?”

    绿萝道:“昨夜青蝉回来了,这是她带来给你的。”

    云红|袖:“她?”

    顿了顿,目光从萤火之上挪开:“她回来了?那姜无忧呢?”

    绿萝:“她是与姜大人一道回来的。”

    云红|袖没做声,捧着萤火在梳妆台前坐下。绿萝眼明手快地拿起梳子给她束发,边梳边道:“此事依奴婢来看,要么是青蝉花心思打探过城主您的喜好,要么是出自于姜大人的授意。但是按青蝉以往的性格来分析,她不像是会刻意讨好的人,所以奴婢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云红|袖将信将疑,道:“是吗?”

    绿萝:“奴婢是这么认为的。姜大人是想与城主重交旧好吧?以往发生的事都是过眼云烟了,不然她为何要留在白鹤城呢?”

    云红|袖望着镜中映出的年轻面庞,若有所思地发起了呆。

    青蝉一夜没睡好,迷迷糊糊做了个梦,梦里面姜无忧对她仍旧冷淡,她胆战心惊地拉着她的袖子问,你不是说我们心意相通的吗?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姜无忧冷冰冰道:“我骗你的。”

    青蝉哭着醒过来,绝望的情绪压得她透不过气。用力擦着泪,哭了会儿才想起不是这样的,梦是相反的,姜无忧不会骗她。

    ——只是自己恋慕姜无忧,可以一口气找出无数个理由,而姜无忧又看上自己的什么了呢?

    仅仅过了一夜,青蝉就对自己的记忆产生了怀疑,昨夜的一切真的发生过吗?

    云红|袖在早膳之后召见了青蝉:“你离开白鹤城,我是允了的,是以这段时日你去了哪里,做过什么,我一概不会过问。”

    青蝉规规矩矩站着听她讲。

    云红|袖弹了弹封着萤火的器皿,歪头朝青蝉笑得十分柔和可亲,摆出一副随便聊聊的架势,问她:“这些萤火哪里来的?”

    青蝉叹了口气:“回城主,是在第六门的溪流边捉的。”

    第六门的溪流边,那就是在姜大人的竹屋附近了。绿萝挺胸收腹,果然如自己所料。

    云红|袖:“那你又是怎么会知道我的喜好,送这些萤火于我?”

    是绿萝会错意半途截走的可实情没在绿萝跟前说破,在云红|袖面前就更不能说了。

    青蝉无奈道:“回城主,是姬大人告诉奴婢的。”

    云红|袖:“”

    云红|袖拿眼角扫视随侍一旁的绿萝。

    绿萝默默别过脸。

    云红|袖:“喔原来是姬大人啊。”

    青蝉:“姬大人无意间说起过,奴婢就记下了。”

    云红|袖鼓起腮帮,想,什么重交旧好!根本与姜无忧毫无关系,只不过是姬莲生生怕青蝉吃亏,告诉了她来讨自己欢心的吧!

    区区一些萤火就想收买本城主?怎么可能!

    云红|袖觉得自己必须得从长计议。她心随意动,推开萤火,吩咐绿萝:“你去将压在梳妆盒最底下的那匣子首饰拿来,赏了青蝉吧。”

    云红|袖事先并没有说会赏青蝉东西,绿萝更没想过有朝一日城主会把那个匣子里的东西赏人,一时怀疑自己听错:“这城主?”

    云红|袖瞪她,绿萝缩着肩膀拔腿就去取。

    青蝉见绿萝真去翻梳妆盒,惊道:“城主,奴婢不能要。”

    云红|袖:“你给我的萤火,我很是喜欢,这份喜欢千金难买,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

    青蝉捏了把冷汗:“无功不受禄,那些萤火得来容易,万万当不起城主如此厚爱啊。”

    云红|袖就不说话了,绿萝将那匣子取出来塞进青蝉手中,硬邦邦道:“城主赏你,是瞧得起你,你便好自收着,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城主又是什么身份,她赏你东西,还容你讨价还价!?”

    青蝉:“”

    青蝉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为难地看向云红|袖:“城主”

    云红|袖:“收下就对了。你还年轻,又是这等好颜色,此时不打扮,要待何时呢?可别将这匣子搁置了,平白浪费我一番好意。”

    这派推心置腹的亲和模样,炸出青蝉一身冷汗。

    青蝉捧着一匣子首饰出了殿,白花花的日头,化不开她心里浓浓的不安。

    把匣子颠来倒去的打量,云红|袖这次又在打什么主意?

    青蝉顺着游廊一路走,一路思索,得不出什么结论——匣子里的怎么看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首饰,新奇贵重是有的,但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蹊跷,难不成云红|袖真是想让自己好生打扮?不能啊,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远远的有人被簇拥着迎面而来,青蝉收起匣子往旁边避让,等她们走近了才发现被众星拱月着的是姬莲生。

    姬莲生穿着层层轻纱,随着步伐迈动,裙裾下摆如云波散开,说不出的明艳夺目。

    为她引路的侍女向她陈述今日议程,姬莲生侧耳仔细听着,打青蝉身旁经过的时候,目光随机落到青蝉身上,又收回。——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青蝉按捺住满心眼冒着泡的不安,对这样的姬莲生有些想笑:无所不能的姬大人有个脸盲的毛病,多日不见,已经认不出自己来了

    青蝉等这一列人都走过去了,才重新回到游廊,正要离开,姬莲生的声音传入耳中:“青蝉。”

    青蝉吃了一惊,回身老老实实行礼:“姬大人。”

    姬莲生示意那列侍女先行,负了手朝青蝉走来:“许久不见你了。”

    青蝉:“姬大人,你还能认出我来呀?”

    姬莲生:“?”

    青蝉眨眼:“看你刚才那样走过去,以为你认不出我啦!”

    姬莲生领会过来,第一反应是好笑,日光下含笑的双眸,折射出明亮的光芒。下一瞬,她快如闪电地掐住青蝉脸颊,不客气地晃了晃:“几日不见,哪里学来的坏心眼?”

    青蝉急忙夺过自己的脸,捂住被掐的那半边,振振有词:“君子动口不动手。”

    姬莲生失笑:“好好好。”

    两人都笑望着对方,姬莲生言归正转:“你是从红|袖那里来?”

    青蝉“嗯”了声,也不隐瞒,打开匣子给姬莲生看:“这都是城主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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