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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爱下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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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怒气,用力扔掉胸前抱枕,它在脱离自己手心的那刹那好像在暗夜中划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被暗夜毫无意外地接了住了,无声无息。
她果然与黑暗比较有默契。
但仍不解气,她厌烦地在鼻子里哼出气来,想在这沉沉黑夜里树威,她还是没学会和默契的事物和平共处,就像她从未学会和自己握手言和那般
第四十三章:没有想象中坚强()
机场,人来人往。随时都有航班起飞,飞南飞北,湛蓝天空被这些行程一点点切割,机场大厅内,人和人之间也总是不断被重合的念头断裂、割开。
嘉薏拨开那些时而聚集时而散落四周的人群,终于在入口处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穿着风衣的男人,他正在把自己的行李搬上传送带。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米色风衣的衣袖,喊着:“马克,你要走了?”
马克点点头,脸上依旧笑着,仿佛接下来的启程是一次相聚而非离别那样令他欣喜。
嘉薏只是紧紧地抓着,任人群从她的身边推、擦或是直接撞过,她只是紧紧地抓着,广播的声音碾压着她上方的空气,她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但她还是尽力将一字一句说出:“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
马克摇着头,依旧笑着说:“我要走了,梁小姐!”
他手指朝她头顶上的喇叭指了指,那个黑色盒子里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孔,每个小孔都像一张涂着黑色唇彩的小嘴,无数的字眼就从那些恶毒的嘴里出来:“由n城前往巴塞罗那的”
嘉薏仍抓住马克,和喇叭相比,她只有一张嘴,所以她只能紧紧抓住他:“马克,你喜欢过我吗?那白玫瑰是你送的对吗?”
马克依旧笑着,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膀,嘴角微启,伴随这股笑意即将流出好多字眼,嘉薏眼看他的回答就要这样被笑着说出,突然万分恐惧,比听到喇叭中的话还要恐惧。
“不,我不要听!”她大喊着挣开马克,想要捂住耳朵的手却用来埋起脸庞,等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手心里已经捧满了泪水,滚烫滚烫地。
她慌乱地抬起头,发现马克已经在接受安检了,他正站在那个安检装置的入口,微微张开双臂,面朝她笑着,像是给她一个重逢的怀抱。
她欣喜地朝他奔去,马克却在那刻转身,渐走渐远了。
而此刻嘉薏闯到安检门口,四周警报迭起,像万鼓擂动、像万马奔腾、像万箭齐发,所有的刺耳而尖锐都朝她这个入侵者毫不留情地涌来
嘉薏惊恐地睁开双眼,手心里、额头上全部是冷汗,她稍微平静了一会之后,开始在暗夜中摸索着手机,看时间——凌晨四点。
四周仍旧是暗,黑暗再次毫无意外地接过那个噩梦,把它融入黑暗中,四周都有马克的身影一样,嘉薏再也睡不着了,那个人2个小时后就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往另一个国度,他们再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相见,至少她再也找不到理由了。
他现在也醒了吧,也许早已到了机场。
她起身站起,摸索着手机,接着微弱的屏光,从暗夜中劈开一条窄浅的道,道的尽头是嵌着开关的墙,她终于拧开了灯,然后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似乎在做了一个梦之后,身体流失不少水份。
醒了之后便再也没睡,她强打起精神吃东西、做运动、看新闻,无奈时间还是早点很,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冬天白天来得晚),她直接收拾想提前去打理店面,离开前,她还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去敲了小丫的房门,依旧无人回应。
但她脸色却比昨天更加难看了。
好在还有媛媛来帮忙,上午因为没有什么生意,无非是整理昨天的账单,收拾一下店里,两人各自分工,嘉薏一上午也没有说几句话。
媛媛也发现嘉薏脸色很难看,但是她还是不习惯两个人在一个空间里却什么都不说,以前大学时嘉薏也会莫名沉默,但往往只要她开口,嘉薏还是会回应一些的。
今天她照例清了清嗓子,看着正在低头看账单的嘉薏,说:“这小丫这么多天没来该不会是麻雀变凤凰了吧?”
“不知道。”嘉薏冷冷地回答。
“我看你干脆把我给聘了?”
嘉薏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角,说:“我可没钱雇佣你。”
“唉,梁嘉薏,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当我免费劳动力啊!”本是一句活跃气氛玩笑话,但结果却不如媛媛所想,甚至更糟糕——
嘉薏缓缓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要活吞了她一样,半天才淡淡地说道:“那么你就不要做了。”
媛媛自然是又惊讶、又无措,但还是试图赔笑脸给嘉薏,忙说道:“不不是,我开玩笑的。”
嘉薏却丝毫没有领情,她重新低下头,用笔在纸上划着什么,冷冷地说道:“我太过分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再帮我了。”
媛媛看着嘉薏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生起气来,自从嘉薏回来后,三个人的友谊就摇摇欲坠,全靠她陈媛在中间周旋,嘉薏却丝毫没有要珍惜的意思,开了店,老朋友就一个一个推开,先是乔乐,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她这么想着,心里更加窝火,连连喘着粗气,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质问道:“梁嘉薏,你是不是认真的?”
嘉薏把手中的笔放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昂着头,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是,怎样?”
“好,那我走,姐我有大把事情做,才不要在这里!”
媛媛从墙上的挂扣上取下包包,由于太用力,拉扯时把旁边的相框给带出挂钩,掉到了地上,相框直接落到干花丛中,媛媛看着相框完好无损,也不打算屈个身子下去捡了,她正在气头上,摔个相框也不解气,她就这么气冲冲走出店门。
嘉薏叹了一口气,胸前的双手也松懈地垂落下来,她慢慢绕过吧台,在干花旁边蹲了下来,她拾起相框,相片里面是大朵大朵的山茶,背景里隐隐看见一对男女相拥。
若干年前的南滨公园也有这样炽烈的事情发生,和爱情相关,但是马克的镜头却有意识地模糊掉了,他把全部的热情给了那些花枝招展却单调索味的山茶花。
这是他给他自己的结局吗?
嘉薏想把相框重新挂回原处,才发现木质挂钩已经脱落而找寻不到了,她有些恼气,倒不是因为媛媛,而是她不知道怎样处置手里的这幅画,它必须重新回到墙面,不能在任何一个细小的角落被额外的心思收藏,它只属于装饰品,不能代表暗示其他,但现在她找不到可以挂它的东西,她跑到工具箱里搜寻,只找到箱底有些生锈钉子,这还是装修时她在地下回收的,将就用吧,她这么想着便又重新将相框用钉子钉回墙面了。
相框重新钉回去了,除此之外,今天估计不再会有别的好事了。
今天也确实如此,有一批玫瑰变得不新鲜,黑色的边缘已经开始渗向花心,百合的气味开始泛出一阵阵恶心的臭味,一些干花也受潮变得柔软。虽然今天客流不多,但却有不少顾客抱怨她动作太慢,价格太贵以及东西性价比不高等等。
其实这些麻烦每天都或多或少会遇到,但只有在今天,嘉薏觉得整个人、整家店都处于失控状态,她又想提前关店了。
就在她送完几个女客人出门,准备收拾桌子的时候,林骁过来了,他站在门口,手插着牛仔裤的前面口袋上,笑着看向嘉薏,好像在等她邀请了之后他才会进来。
她只朝他看了一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淡淡说了句:“有事?”
林骁却不觉得这略带不友好的口气有什么异常,他像得到邀请一样踏进了嘉薏的店里,看着她仍在忙碌。
“嗯上次上次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我们难道没有说清楚吗?”嘉薏语气里充满敌意。
“不不是,说清楚了,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最近还好吧?开店到现在”
嘉薏忍不住不打断他:“很好啊。”
“那你最近”
嘉薏放下手里的活,眼睛瞪着说:“你知道吗?如果是吃饭,那就不必了,如果是其他什么,我恐怕暂时没有时间,还有”
她顾不得林骁急于想解释却要想半天才能组织出来语言,直接说道:“林骁,我们不适合。不管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们都不适合,你找了那么女朋友,相了那么多亲,你至少应该知道适合你的女人大概是什么样的,既然你是技术男,那么具体参数以及相关匹配度你可以按照步骤一步步来的,设置条件,不符合的自动忽略,不要告诉我,你是逮一个上一个,这样你和渣男没有区别知道吗”
林骁的嘴一张一合,一连几次之后便只顾呆呆地看着嘉薏,她最后一个词“渣男”如棍棒一般砸在他身上,他立马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震惊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嘉薏丝毫没有要解释的心情。
“我就是这样好了吧,所以呢不要整天想着怎么借邻里之便泡我了,就算追到手你也会后悔我是这个一个女人的!”
林骁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然后重新抬起头,用手推了推因鼻孔迅速扩张收缩而导致下移的眼镜。
“好,我知道了,那那我先走了。”他的手乱晃了几下,一头扭向门外,直接走开了。动作比来时要干净利落多了。
嘉薏看着他离开,手却一时无力,她只好撑在厨台边上,看着池里胡乱堆放的餐具,丝毫没有要清洗的心情,她恨不得把脑袋扎进那堆污渍中,反正她也不比它们体面到哪里去。
她松了一口气,双腿却莫名发软,她无力地慢慢蹲下去,靠着橱柜,从慢慢地喘气变成了无声的抽泣,最后眼泪开始怎么也拦不住,一点点奔涌出来。
她向马克离开的第一天投降了、认输了,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坚强。
第四十四章:同频共振的沉默()
马克离开的第二天。
嘉薏再一次夜里惊醒,他的回忆轮番碾压,睡不着,只能眼睁睁地支撑到天亮,第二天一早赶到店里。
昨天没有搞完的清洁,来不及核对的帐目都让她不得不重振精神面对第二天,“也许今天就好了,决不可能需要三天的,加油!”她对自己暗自鼓劲。
果然,事情似乎因为她的决心而有所起色,常大叔送货时居然饶了她一盒桃仁酥,还不忘给她出主意,笑着说:“你可以配些干的桃花卖啊哈哈哈”
她立刻被这善意的笑声感染了,心情逐渐开朗起来,许多小惊喜就这么蹦了出来——
文敏一个40多岁的乡村主妇,可手机锁屏却是exo组合,一谈起那些花美男,她就蹦跶着百二十斤的体重,欢呼雀跃,滔滔不绝起来,比数说她园圃里的花还带劲;
早上来的客人里有一位居然用了和自己同款的香水,两人就香水聊了半天,越来越多的惊喜被发掘出来,好不乐乎;
更别说,今天店里的玫瑰清露比往日下单量要提升了一点点
好吧,其实只多了两杯。
并不是生活被感动了,它还是那副面孔,它赐给孩子的那个捕虫网依然还是敏感如丝,不肯放过任何动摇人心的细节,只不过那孩子发现捕虫网除了可以捉蚊子、苍蝇外,也可以去网蝴蝶、蜻蜓
店门风铃又响了起来,嘉薏正努力挤出一脸灿烂想要迎接正推门而入的顾客,但抬头的瞬间这抹笑容就僵住了:“高瞿?”
脸色间的变化没能逃过高瞿的眼睛,“你怎么了?”他问道。
嘉薏咬了咬左边的嘴角,有些窘迫,急于掩饰。
她不是对高瞿的突然到来觉得意外,她对于他有事没事出现在店里早已习以为常了,但不知怎的,刚才那如此虚伪的笑容,她就是不希望被他看见。
高瞿见她完全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故意在吧台上用手指敲出声音。
“喂,你不会以为我刚才那句‘你怎么了’只是单纯打招呼吧?”
嘉薏装作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他,说:“没有啊,我沉默也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怎么啊!”
“怪异!”他不再打量她,转向环顾四周,又慢慢说道:“看来最近生意不怎么好啊?”
“是啊。”她敷衍道。
高瞿再次转过身子,手指还是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台,说:“节日过后会这样咯,毕竟快年末了,大家也卯足劲等着过年呢。”
“春节的活动出来了?”
“我怎么知道?你别忘了我是负责什么的。”
嘉薏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高瞿留意到账本刚好摊开在吧台一侧,便顺手将其拿了过来,却被嘉薏一把摁住,牢牢地贴着桌面。
“你想做什么?”嘉薏警觉地问道。
“怎么?财报还需要对投资人保密啊?”
嘉薏当然知道所谓的“股东利益”,但她害怕这本账本会把自己欠缺做生意的特质暴露在他面前,尽管关于这一点,她比任何人都先质疑自己,但她却不想这个结论是由他说出来,她仍不愿意退步,却苦于找不到理由。
“大公司的财报都要加工才能公示呢!何况是我这样的小店,这原始数据怎么可以这么被人轻易看到呢?”她几乎是战战兢兢地说出来的。
“我又不是第一次看了,你不想我指点指点你?”
“不想,嘿嘿。”她挤弄了半天才硬抛出一个媚眼,假的极尽勉强,她也很不自然,但手却仍然不放松,试图将账本重新移到自己跟前。
高瞿看她这副样子,心里早有了数,便轻巧地松开了手,动作停在半空,等到她把账本移到半途时再抢住,看着有点惊慌又怒气的嘉薏,他做了个鬼脸。
“一杯玫瑰清露,不加糖。”他得意地说着,终于缓缓松开了手指。
她总算松了一口气,把账本重新收好,再次生硬地做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后,转身去调制饮料了。
高瞿四周走动,突然看见墙上的一幅照片格外突出,四角都钉着,却不平衡,上面两颗钉子明显松了下来,他试图用手扶正它,却听见嘉薏大喊了一句:“不要动!”
高瞿还没留神,相框上面就完全脱落了,下方也摇摇欲坠,而此刻嘉薏直接从吧台后扑上前来,她想要拦住高瞿。
谁知相框上方连拉带拽着下面的两颗铁钉全部脱离墙面,整个掉落下来,嘉薏情急之下,竟然徒手去接,四枚生锈的铁钉坠入掌心,其中一枚直接扎进掌心的肉里,借着掉下来的势头,划出一道不小的口子,她疼得只微微“啊”了一声。
因及时阻挡,相框最终还是轻轻摔到地上,幸好没碎。
高瞿立刻紧张起来,抓起嘉薏的手,掌心早已一片殷红,可他脸色却瞬间惨白,额间还渗出了汗珠。
他立刻将头撇向一边,用一只手连忙在身上搜着创可贴却只找到手帕,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嘉薏,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反而让血流得更多了。
嘉薏试图用没受伤的右手扯开高瞿,想要挣扎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他异常严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你受伤了你知不知道?”
嘉薏被他颤抖的声音吓得不轻,但还是装着镇定,说:“大哥,麻烦你松松手,我这点小伤都要被你弄疼了。”
高瞿才意识到自己乱了分寸,忙柔声问道:“你有创可贴吗?你有药箱吗?你疼吧?我们要不要”
“不用了,没什么大碍!”她边说着边向后退。
高瞿意识到她正在抗拒自己,试图躲开,他立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却怎么也不敢看她掌心的伤口。
“怎么会大碍?你要没有的话,我帮你去隔壁借”
她生怕高瞿跑去林骁的店里,一想到自己昨天和林骁那般不愉快,她立刻拦住了他。
“不用啦!真的没事。”
她把受伤的手抬到高瞿面前,他却猛地闭眼,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嘉薏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掌心已经裂了道差不多两厘米宽的口子,连她自己看得都觉得难受。
她只好默默把手放下。
高瞿看着地上的相框,说:“铁钉对吧?已经生锈了,如果不及时处理会破伤风的。”
嘉薏转着眼珠,朝水池旁看了看,小声地说道:“冲冲就好了?”
“当然不行了,至少得消毒,还要包扎啊!”
嘉薏彻底无计可施了,她把手放下,任凭处置一般,说:“好吧,你说怎么办吧?”
高瞿真的难得认真地思考了一会,然后郑重地对她说:“我们去医院吧。”
在去医院的路上,高瞿的神色依然很紧张她似的,嘉薏总觉得他小题大做了,看得他焦急如此,她动了想捉弄他的心思。
她悄悄用另一只手抓住掌心下方,试图让停止流血的伤口冒出更多的血出来,然后一脸痛苦地喊道:“啊呀,好痛啊!刚才还没有那么痛的,是不是被感染了啊?”
高瞿只匆匆瞥了一眼,便立刻转回头,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先坚持一下,不要紧张,不要用力,我还是带你到大医院看看吧。”
他呼吸急促,似乎很是紧张的样子,嘉薏觉得奸计得逞了,刚暗自得意了没多久,脸上的喜悦却在停车的霎那被胡乱抹去。
高瞿说的大医院居然是江大附一院,那个骆庭恰好也任职的医院。
但这怎么可能是恰好?!
果然在医生帮嘉薏处理血淋淋的伤口时,高瞿就不见了人影。
嘉薏兀自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着高瞿这个变着法来见前女友的心机男。她本想直接离开医院的,却还是在楼梯口撞见了迎面而来的高瞿以及他的前女友骆庭。
高瞿手里拿着饮料,看着她缠着绷带的手立刻上前询问处理情况,嘉薏却只觉得他在利用自己演戏给骆庭看,没有多加搭理,而直接点头朝骆庭问好。
骆庭也微笑着,走上前,问道:“伤得不深吧?”
“没多大事,就是钉子划破的。”
“那就好!处理过后也要注意换药,好在是左手。”
高瞿立刻抢话道:“是啊,好在是左手,要是右手,你可要关店一段时间了。”
高瞿这插话插得也太暴露心机了,嘉薏自然没有接话,而是再次看向骆庭,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骆庭没有看高瞿,却把他的话接下去了,问道:“你店里生意还好吧?”
高瞿再次抢话道:“还好啊,至少圣诞是不错的,对吧?”
他朝嘉薏抬了抬下巴,嘉薏却把这个当成拉拢她配合的暗号,更加不愿理会,再看看骆庭,虽然站在他身边,却一点也没有要和他靠近的意思。
“店里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是起步状态,希望不错吧,有空一定要来店里坐坐。”嘉薏冲骆庭笑着说道。
骆庭笑着,眼睛微微眯着,露出浅浅的酒窝,说:“有空一定去。”
三人没聊多久,骆庭只对嘉薏说了句“再见”便侧身离开了,高瞿身边空出一个位置,嘉薏觉得面前空旷了许多,她望着高瞿目光仍紧紧追随着前面的身影,不禁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就大步从他旁边走过去了。
一到车上,嘉薏便赌气似的把装着药水和绷带的袋子扔到座位上,一声不吭地坐到后座。
“我可不是你的司机,快坐到前面来。”高瞿没有察觉到嘉薏的情绪异常,或者没有把这种异常和骆庭联系在一起。
“不要,后面空间大,方便手活动。”嘉薏眼睛故意瞟向窗外。
高瞿看着路上神情一直很沉静的嘉薏,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却还是问出了:“那照片和马克有关系吧?”
嘉薏心底一沉,她没有预想到高瞿会问这个问题,本应该洒脱回答的她在回想起自己那么在乎那幅画框而弄伤手的情形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高瞿则将她的默不作声当作答案了。因此,他也没问下去了。
两人足足沉默了近10分钟后,车里安静地让嘉薏心情稍稍平静了些,但在平静之余却也在车里清楚地感受到两种沉默背后有同样力度的气息在碰撞。
不知道是空间狭窄还是两人境遇相似,那种碰撞如此激烈分明,相互围裹缠绕,最后竟然融合。
两种沉默,同频共振。
高瞿注意到嘉薏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也透过镜子问道:“怎么了?”
嘉薏没有收回目光,依旧望着他说:“有时间,我们一起喝酒吧。”
没有询问的意思,更没有明确具体的时间地点,简单到近乎客套的一句话,但语气坚定地像是一个承诺,那目光里更是深情涌动,比任何时候都要真挚。
他不再看着镜子,只盯着前方,淡淡说了句:“嗯,好。”
第四十五章:谁是周亚男()
高瞿送嘉薏回到南滨,离开前漫不经心地劝说道:“你手受伤了就关店回去吧,反正也没什么生意。”
嘉薏却在这其中听出了嘲讽的意味,她解下安全带,语气略带不满地回了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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