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闭上眼,爱下去-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喻然对她的回答显然没有太意外,只说:“你可终于发现了,那你不告诉他你的心意吗?”
嘉薏摇着头,说:“刚回来时很想告诉他,可是现在觉得这些又好像没有那么迫切”
“为什么?”喻然惊讶地喊道,可很快她又自己琢磨着说:“你是担心他给不了你要的答案?”
“他的答案?”嘉薏摇着头,笑着说:“什么答案他都说给我了,可我还是喜欢他,所以我想如果告诉他只是得到一个答案的话,好像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我自己吧,我能做主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嘉薏凄凉地笑了起来。
——重要的是她愿不愿意为自己的心意孤注一掷,把所有的不确定变成确定,无论结果好坏都是铁板钉钉可以确定的事情,以当年对马克那样的勇气在下一场爱慕中义无反顾地倒下去,只为了将模糊不清的梦境变成确定的现实。
直到深夜,她还没睡,只在整理从家里拎回来的行李箱,一件件地将母亲一手折好的衣服翻倒出来,间隙又看了几眼大伟的书,一时困意袭来,刚想顺势倒床睡去时,电话响了。
一个久违的名字跳跃在屏幕上,瞬间击碎了她全部的困倦。
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异常兴奋的声音,低声说:“喂,高瞿?”
“天啊,你果然没睡,我还怕吵到你呢。”那头闻声也清醒,似乎刚刚从忙碌中抽身出来。
“我我看书呢。”她翻动着脚下的书页,擦擦作响,生怕自己声音有倦意,其实她根本多虑了。
“哦你应该早点睡的。我听方权说你回来了我,其实我打电话是来道歉的,上次不经你允许提前把那些事情告诉叔叔,对不起!”
她点着头,把躺在地上的书拾起,朝自己怀里搂去,说:“嗯,那件事确实很生气。”
“那你要原谅我吗?”他语气轻松,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不要!”她说得响亮、坚决,却又忍不住偷笑。
“呃——好吧,不过,听方权说,你好很多了,所以看来你和叔叔的关系修复得不错啊,那么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吧?”
“可你做得也不见得是好事啊,万一我要应付不了呢?”
“你嘉薏是谁,半年内在南滨开店创业的人,这点对你来说不需要应付这么严重吧?”
被他称赞固然高兴,这一次她却不想在他心里有多有多强大,便问:“为什么突然这样看得起我?”
“看得起当然看得起,你有什么被人看不起的,又不像我”他突然停了下来,继续说:“既然你不想原谅的话,那就算了吧”
什么,算了?高瞿满不在乎的样子刺激到了嘉薏,但她却不想发作,她生怕被人先挂了电话,她太害怕了,所以她说:“把你上次的赢的心愿用掉吧,说‘希望梁嘉薏原谅高瞿’,然后我就原谅你了!”
“我不要这样太不值了!”
“那我就要先挂电话不准备听某人倾诉了”她手紧紧地攥着电话,期待他把刚才停下的那句“又不像我”继续下去,期待着两人在这个深夜还能继续聊下去。
“好吧,你挂吧,也不早了。”
“”
“晚安咯!”
“晚安”她被失落击得左摇右晃地,却仍拼命地抓住一丝清醒,补了一句:“你今天回小石楼吗?”
“嗯?什么哦,我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去,忙得很,怎么了?”
“没事,不要喝酒!拜拜!”她迅速挂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说了些什么。
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直到它全部黑了才发觉深夜彻底来临。
为什么要问小石楼?
为什么害怕他喝酒?
因为这两个的组合将会产生巨大的化学反应,足以充斥她那颗空落落的心,又在其中不断膨胀、蹿动乃至撕裂——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像去年那个为马克奋不顾身的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她以为她会在那段无疾而终的苦恋中成长,终究还是没能吃一堑长一智,她和马克的那个故事结局中残留的唯一一点善意都被这样抹杀殆尽了。(。)
第九十五章:曲线救国()
第二天,嘉薏赶到店里和文敏确认订单,她把签字的单据递给文敏,说:“突然减少订货量,真得很过意不去。”
“还好,也不能说突然,冯小姐之前就和我提了,我本来也没种多少花,稍微找一两个店就能顶你们的量了,长久的生意,我能理解。”
文敏收好单据,坐上电三轮,后面是一大簇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准备走时又望了一眼台阶上的嘉薏,看她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文敏劝道:“事情最怕不确定,确定了就好办事,确定了就那么定呗,踏实去做,有啥好愁的?”她朝店里努努嘴,笑了一下,便离开了。
嘉薏也不禁笑了起来,文敏多半以为她是和喻然不和了,其实她虽然没有完全接受喻然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鲜花这块始终确定不了持续的盈利方案。
照文敏的意思,“事情最怕不确定”,喻然算是找到确定的方向了;“确定了就好办事”,她有什么理由因此闹脾气呢。
“你怎么想到文敏会同意啊?”嘉薏回到店里问起喻然。
喻然说:“我之前了解到她花圃的情况,有一些花她的车根本送不了,只能现摘,成本挺高的,摘下来还不一定有人收,我想着给她一个替代方案,我收那些花瓣,少进些整花,她这段时间找些小店顶整花的量,也不会太难。”
“你还真不怕一下子文敏一气之下再也不来往了”
“直说我还真是没把握,但是曲线救国就难说了哈哈哈。”喻然咧嘴笑着。
“曲线救国呵呵呵”嘉薏回笑着,可是表情却很是生硬。
接下来连续几天,她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
还是因为文敏那句话——事情最怕不确定。
她最怕的就是“不确定”。
既不想去扼制自己对高瞿的感情,因为自己或许再一次被爱情垂青,尽管曾一度对它感到幻灭却又因为治疗的缘故重新燃起希望,那个希望随着父母爱情的揭示,随着高瞿陪伴与离去变得更加真实。
也无法纵容自己如此不确定地沉迷,因为上一次的悲剧还历历在目,她再不能毫无顾忌地把自己送到谁的面前了,任由对方的不确定对凌迟自己。
但喻然却说:“任何一场爱情都是冒险,你这是在给自己提前买好保险呢?”
“可我就是害怕啊,害怕不明不白地失去,害怕当炮灰”
“看来马克留给你的后遗症还真是深可高瞿不是马克啊,你为什么不相信他能够给出确定的答案,哪怕他什么答案都给过你,但是你当着他的面,看着他眼睛,他一个男人不可能确定不了自己的心意!”
“可我根本不知道他看我的时候,到底是不是在看我,是不是眼里根本就是另一个女人的影子?”
“另一个女人?”
嘉薏突然紧紧地抓住喻然,问道:“你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我和骆庭很像?”
喻然摇着头,说:“当然不像,你可是嘉薏欸!”
“你当然觉得不像,你和骆庭不熟悉啊,我他”嘉薏说不下去了,每次回想起他对自己那些若有若无的称赞都可以随时移植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她就觉得好笑,但又分明笑不出来。
“那如果你都不能让他确定自己的心意,还有谁可以吗?”
“有!”
她不能,但是有一个人能。
下午,骆庭接到嘉薏的电话,嘉薏约她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店见面,理由是说:“骆医生来找我两次我都不在,很是过意不去。”
骆庭握着手机,耳边贴得温热,头脑却冷静地很,她说:“当然,一定要见!”
季节更替时,这个城市便不分日夜下着雨,暮春未去,初夏又至,空气因为两个季节之间的暧昧变得湿热,让人急切想要了断一切缠绵的念头。
嘉薏坐在咖啡窗边看着骆庭朝自己走来,一身酒红印花连衣裙,她向来鲜少穿黑白之外颜色的裙子示人,更别提上面还印有绚丽的图案了。
她这身装扮倒真让人怀疑她的忙碌和医院有关,也许是因为高瞿这段时间出现在医院,也许她穿得根本只是常态,也许她今天根本就是来提醒自己
嘉薏还一直在试图辨认她的面孔想从中找出一些相似性——是无暇饱满的额头?是长圆的杏眼?还是细薄的上唇?
不知不觉,她已经踩着一双牛皮浅口高跟鞋走到面前,笑着说:“不好意思,刚才医院有点忙,来晚了。”
嘉薏仍没有回过神来,只望着那张脸,却怎么也想不通她和她之间到底哪里是“像”到以至于可以模糊的地方
骆庭坐下好一会儿,却看着嘉薏半天没有回话,不禁问道:“嘉薏,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嘉薏说完,急忙端起面前的咖啡,顾不得烫猛喝了一大口,这一刺激总算让她清醒不少。
“听说你在做咨询,状态已经好很多了吧?”骆庭先问道。
“擦不多”她的舌头仍没有缓过来,捋不直发音,只好窘迫地笑着。
“你没事吧?需要一些冰水吗?”
嘉薏忙摇着头,又把咖啡移到一边,看着她说:“骆医生,我想说说对不起!”
骆庭喝着咖啡,对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觉得分外意外,她挑着细长的柳叶眉看着嘉薏,说:“为什么?”
“因为很多,但恐怕也不多”嘉薏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我喜欢高瞿。”
骆庭仍然没有说话,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嘉薏。
“当然我知道你和高瞿的过去,以及你们的现在,你喜欢他,他现在真正喜欢的人应该也是你,所以我我的角色可能会很尴尬。”她说着说着却突然笑了起来。
“是这样吗?所以你说这些是在向我挑衅吗?”骆庭抱着双臂,目光锐利地盯着嘉薏。
瞬间环绕形成的强大气场让嘉薏直打了个寒颤,她忙说:“不是不是。”
“那是在得到我的同意,让自己的行为获得合理性?”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你之前被人们误解你是第三者的时候,也是因为觉得没有不合理的地方吗?
“当然不是!”她几乎要站起身,桌上的咖啡晃了晃,撞出些许焦黑的液体。
“可我觉得现在你的心态和那些所谓的小三没有什么不同。”
“我我只是”
骆庭冷笑起来打断了嘉薏,她说:“梁嘉薏,我知道你很不一般,但是你现在真的做着一件很庸俗的事情,告诉我你喜欢高瞿,我当然不会因此讨厌你,但是你也不要觉得,我会高尚地赋予你任何心安理得的借口。”
“不!我告诉你,主要因为你之前问过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否认了,我不想我以后因为掩藏不住内心的喜欢做出什么事情让你觉得我不够真诚;另外,如果可能,我想或许你会考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高瞿。”
“主动和高瞿说?你以为你对我存在威胁,足以让我主动对一个男人说喜欢他?像无数担惊受怕的女人一样,生怕男人被人家抢走?”
“你难道不怕吗?”
骆庭被问住了,她怎么会不怕,如果真的不怕她又怎么会在发现高瞿离开的第二天去嘉薏店里,又怎么会在看见高瞿回来的那天再次去店里确认嘉薏是否也回来了。
她当然怕,她害怕嘉薏和高瞿其实早已在一起。
但她不能,多年的理智告诉她,她必须什么都不怕,永远强势而高傲地活着,“我不怕,但是你怕对吗?你应该还没有告诉高瞿你喜欢他。”
嘉薏自然没有告诉高瞿,她第一个告诉自己,然后是喻然,接着是骆庭,照目前的形势,她还真怀疑她会不会有亲口告诉高瞿的一天。
“对,我承认我怕,却不是害怕他的答案,因为他无论对我说什么我都会怀疑,但我还是喜欢他,”嘉薏语无伦次,却仍继续说着:“可我想要确定下来,他无法给我确定的答案,但是你可以,你是他执念最深的人,如果你告诉他你的想法,他说出来的肯定就是确定的答案,错不了!”
“你说,你觉得高瞿执念最深的人是我,凭什么?”
“还需要凭什么?!凭他和我借酒浇愁倾诉你们的过去,他拿我当挡箭牌故意刺激你,他说我和你很像,在喝醉酒最失意的时候当着我的面喊你的名字,我真不知道我们哪里像了!还需要凭什么吗?”嘉薏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掐着掌心。
骆庭心里很是触动,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知道现在的高瞿比之前的要成熟很多,让她琢磨不透,“尽管这样,你还是要喜欢他吗?”
“对,我喜欢他,这不是结果,而是一个理由,是我今天和你说这些话的理由,是我把你推向他的理由,也是我这段时间惶惶不可度日的理由,也许以后也会成为我安慰自己看着他幸福的理由。”
“你既然不怕失去,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心意?”
“因为我更怕不确定地获得。”嘉薏说道。
“哼——”骆庭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包包,低头看着嘉薏说:“说得多伟大,你知道你很自私吗?”
嘉薏抬头看着她,眼神满是不解,一连说了好几句“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下去了。
骆庭只抛下一声冷笑便径直离开了。
不,是嘲笑,后面那个笑容分明是嘲笑。
嘉薏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终于说出话来了:“不是啊,我不是这样想的。”
可是
可是她不就是在“曲线救国”吗?(。)
第九十六章:好奇她低头的样子()
其实,今天除了和嘉薏见面,骆庭还需要去一趟长雅医院,这段日子她一直为帮小茵联系国外医生的事情忙碌,也因此和高瞿有了较多的接触,但是她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高瞿。
今天算是例外,她居然给高瞿打了电话。
“小茵医生的资料我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你亲自来长雅医院和医生一起确定具体的方案。”她没有商量的语气,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似的。
高瞿虽然习惯,但还是意外,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手机屏幕闪烁着骆庭名字的电话了。
“好,不过我这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可能会晚点过去,到时麻烦你”
还没等高瞿说完,骆庭便打断道:“高总的时间是时间,我的时间也是时间,你表妹的治疗时间更是时间,我希望高总快点来吧!”
“我”高瞿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挂了,他只好自我劝慰地笑了几声,又叹了好长一口气,连忙吩咐秘书了几句,便拿起钥匙下楼了。
自从家里人陆续知道小茵撞车多少和他有关之后,父母都提醒他尽量把小茵的事情放在心上,却没有过问具体原因,只是说了句“你姨母都说了,我们也不说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这一句“你自己看着办”着实让他担子重了不少,内心的愧疚感被每一次的这样的自我反思挖掘翻新,所以骆庭最后一句话确实让他不敢怠慢,尽管他手上的工作多如山,直接影响他为盛氏副总位置做最后一次反击。
他匆忙赶到长雅医院,看到骆庭的时候,她却没有电话里听起来那么拒人千里之外,而是笑着,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站在门口,等他。
“进去吧,刘医生已经在会议室等我们了。”她笑着说。
“哦好。”
高瞿和她一起去到会议室,几位主治医生早坐在桌旁等着了,很快他们便连同骆庭就方案讨论了起来。
这群人聊的都是医学的内容,高瞿这个唯一的外行不能说听不懂,但是确实也插不上什么话,又怕说出来的话被骆庭揪着毛病又拿商业主义嘲讽。
但骆庭还是问了,她说:“你觉得安莱博士和史密斯博士这两套方案哪个更可行?”
“我?这个我作为家属的初衷当然是越有效果越好,至于效果的评估,自然是要靠你们这些专家了。”
“两位都是我之前教授的学生,能力不相上下,我想听的是你的直觉,对一个人喜欢还是——”骆庭走到他面前,凑近他耳旁,说:“还是——好奇的直觉?”
“喜欢还是好奇?”
不仅高瞿奇怪,在座的医生们也奇怪,但骆庭却淡然一笑,说:“我们几位已经解决了技术层面的东西,剩下的就是你们家属自己的意愿了,参数对比已经列了出来,你自己选一个吧!”
莫名其妙!但高瞿却也知道骆庭话里有话,只是不清楚她真实意图的时候,他只能按照她说的做了。
“左边那位史密斯博士吧。”高瞿指着幻灯片上的照片说道。
“为什么?”
“直觉啊,他看起来比较有耐心,小茵应该会比较好接受。”
骆庭没说什么,只微微笑了笑,说:“那好,就确定了,到时我让国外的导师做一个推荐,剩下的就是各位同行进行患者资料交接了。”
其他医生们纷纷点头,事情洽谈完毕,他们自然也出去了,会议室只剩下高瞿和骆庭。
高瞿终于轻松下来,斜着身子靠在桌子边缘,手插在裤袋里,说:“谢谢你了!”
“我也是恰好之前在国外认识相关的人,不然也无从帮起。”
高瞿点了点头,很是感激的笑着。
那笑容让骆庭一时恍惚,问:“高瞿,你还记得我们在国外的那段日子吗?”
高瞿很意外,骆庭从来不主动提起他们相爱时的任何一段时光,不禁问:“记得,怎么了?”
骆庭把手上的资料放在一边,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低着头,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抬头说:“那么你怀念那段日子吗?”
骆庭的气场依旧干练逼人,哪怕这句话已经明显透露出某些期待。
这让高瞿很是紧张,但他故作轻松地答道:“怀念啊,毕竟那是段开心的日子。”
“那你觉得它有没有重新到来的机会?”她走得太近了,昂起的头近乎要贴过来一样。
这是她难得一次仰起头看着高瞿,两束目光直直朝上射着,他却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只说:“你说的是那些时光?”
骆庭点着头。
他简直不敢相信,支支吾吾,试探着说:“当然有,自由、开心、青春还有爱情。”
他说出“爱情”的时候,骆庭眼里明显放出光,他果然猜中了什么,但是他故作玄虚地否认道:“不对!”
那两束目光有所黯淡,他立刻补充说:“青春肯定是没有了,我都三十几了。”
骆庭仍没有放弃的意思,道:“那么其他的呢?其他都还有吧。”
——这是她能够为他低到最低的姿势。
他当然知道,他也很高兴,但是这种高兴带着一种痛快和骄傲,因此他起了心思——她到底能够为自己低到什么地步?
他居然忍不住再次试探,说:“可以有啊。”他说话时嘴角的弧度很具有迷惑性。
高瞿的答案很是模糊,她却没有猜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在试探自己,她那么聪明竟然没猜到——她就这么说出口了:“那么我们有可能重新开始吗?”
这句话简直像一头猛兽,一下子撞到了两个人,一个是骆庭,她想不到自己真的就这样认输了,对嘉薏,对高瞿,她就这样认输了,她简直被撞晕了头;
另一个是高瞿,他没想到骆庭居然可以主动对自己提出和好,这么多年,多少个日夜,他耿耿于怀的事情就这样被撞开了花。
他还是不肯相信,他甚至想要再听多一次,多到可以足以抚慰每一个郁郁不得志的梦里。
“你刚才说什么?”他稍微向骆庭侧了侧耳朵。
骆庭整个人被撞的七零八落,却也清醒不少,她直接说:“我刚才见了嘉薏,她说,你还喜欢我,所以我想”
高瞿扭头盯着她,惊讶到措手不及,立刻抓住她的双臂,问道:“她真的这么说?”
两个人终于贴得近了,近到终于有了**接触,再也不是两股气息的横向碰撞。
骆庭终于看清楚高瞿的眼睛里的东西,疑惑、失落和紧张,她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却一声不吭,在那一刻她决心把嘉薏告诉她的全部话只缩成这一句,尽管她对自己的自私感到不耻,但失去的恐惧盖过所有自尊和尊人。
她仍昂着头,目光如箭,一字一句地说:“是的,我是这么听她说的,就在刚刚!”
很快他的手松开了,他嘴角向后扯着,笑了起来,摇头说:“这个女人,总是这样”又自言自语道:“算了,在她身体没好之前,我不会怎么她的。”
话题就这样不经意间转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始于她,却终于梁嘉薏,她万份不解,。
可高瞿只顾笑着,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面前的骆庭,他直起身子,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